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其他类型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小说》,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卿月声音清清冷冷。凤翎瞳孔轻轻眯了下,月前这女人的确说过,煜王妃的位置两年。“你想报复秦家?”半晌,忽听凤翎开口。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答案。否则这个秦晚图什么?卿月抿了抿唇,对付秦家吗?她不知道,沾了秦晚的身体,秦家对她那样薄待,她是该替她出这口气的,可若说要出气,害死秦晚的却是面前的这人,凤翎。而她若要复仇,唯有凤翎能够对抗。所以,现在还不能。卿月久久没有出声,这样的沉默却更像是默认。谢景桓眉眼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边凤翎却道,“你要怎么动秦家人本王不管,但那人你不能动,若让本王知道你对她不利,本王不会放过你。”话音冰冷,充满警告。卿月知道凤翎口中的那人是秦家大小姐,也是他的前未婚妻。卿月却是轻嗤一声道,“王爷...
《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小说》精彩片段
卿月声音清清冷冷。
凤翎瞳孔轻轻眯了下,月前这女人的确说过,煜王妃的位置两年。
“你想报复秦家?”
半晌,忽听凤翎开口。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答案。
否则这个秦晚图什么?
卿月抿了抿唇,对付秦家吗?她不知道,沾了秦晚的身体,秦家对她那样薄待,她是该替她出这口气的,可若说要出气,害死秦晚的却是面前的这人,凤翎。
而她若要复仇,唯有凤翎能够对抗。
所以,现在还不能。
卿月久久没有出声,这样的沉默却更像是默认。
谢景桓眉眼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边凤翎却道,“你要怎么动秦家人本王不管,但那人你不能动,若让本王知道你对她不利,本王不会放过你。”
话音冰冷,充满警告。
卿月知道凤翎口中的那人是秦家大小姐,也是他的前未婚妻。
卿月却是轻嗤一声道,“王爷这般长情,当初就该娶了那秦家嫡女,可惜了,王爷身中剧毒,双腿有疾,不知王爷是怕连累了那秦大小姐,还是那秦家嫡女得知王爷状况不想再嫁,却让秦晚替了那婚约,毁人一生。”
卿月的声音冷峭无比,带着淡淡讥讽,如刀刃般划开血淋淋的真相。
凤翎面色沉如风暴。
谢景桓听的胆战心惊,秦三小姐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一看瑾之脸色便知不好,刚要出声安抚,只听一道压抑着杀意的沉怒之声,“秦、晚。”
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
凤翎陡然出了手,手掌往轮椅之上重重一按,带着他满心的狂怒。
嗖!
金线凌厉而出,如细蛇一般飞天而起,直逼向卿月。
“瑾之,住手!”
谢景桓面色大变,厉呵阻止,整个人上前就要挡在卿月的面前。
秦家嫡女那是凤翎的逆鳞,触之极怒。
秦三姑娘那样说话,是彻底激怒了他。
然而……
就在他出手的瞬间,却见原本站在凤翎面前的卿月整个人飞速后退,一个闪身便避开了凤翎的攻击,同时她手一扬,一枚石子嗖的自指尖弹出,直接撞在凤翎的金线之上,便是这一撞,金线攻击的方向陡然换了方向。
刷的一下割在了院中的竹柳之上,半腰截断。
空气仿佛凝滞。
三人都站在原地。
卿月面色冰冷的厉害,与凤翎没有温度的双眼冷冷对上。
下一秒,只听一声闷哼,轮椅上的凤翎一声呛咳,整个人弯下身,直接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那血颜色暗红,一看就不对劲。
凤翎血红着一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唇角溢出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还在挣扎,这是剧毒发作,经脉痛苦造成的意识混乱,身体痛苦,便会下意识的自残而缓解转移痛苦。
“按住他。”
此时只听一道女声响起。
这是,病发了!谢景桓知道好友发病的样子,转头就吩咐外面的侍卫,“糟了!去找王老来!”
可下一秒,卿月不知何时拿了一个银针包,她直接打开放在一边,手捻银针,直接上前对着胸口处一穴位扎了上去,手法快很准。
“秦姑娘!”
想起秦晚那对瑾之病的自信,谢景桓咬咬牙没有阻拦。
秦晚下手飞快,十只针扎在了凤翎的四肢,手下动作不断。
这时忽然出现一道苍老的声音,“哎,你,你……”
王老刚过来,吓了一跳,王爷千金之躯,岂是可以随便下针的,尤其是那下针的部位,王大夫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口气卡在喉咙处,“膻中……膻中穴……死,死穴,你你……。”
不等他话落,嗖嗖嗖,又是三枚银针落下。
这几枚银针落下之后,只见浑身抽搐挣扎的凤翎竟是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剧烈起伏的心口也缓和了下来。
“现在没事了,谢公子,你松开王爷吧。”
这边卿月的声音响起,谢景桓试探着将手松开,却见凤翎果真不挣扎了,虽然眉头还是紧皱,牙关紧咬,但现在比刚才的状态好多了。
“凤翎,你感觉怎么样?”
卿月出声。
她声音清淡,在暗夜下有些清冽。
凤翎原本昏昏沉沉,这道声音却好像劈开了黑夜,让他生了清醒,他浑身都还痛,筋脉寸断一般的痛楚,却让他能够忍受。
见他恢复神志了,卿月也不管他,只道,“本不该是毒发之日,却提前毒发,跟你情绪爆炸,心生闷气有很大的关系。”
一听她这话,尤其是她这副淡然的模样,更是气的凤翎不行,他堂堂一个煜王,谁敢给他闷气受?那还不是她?
眼见着凤翎眸色越来越冷,卿月一针扎在他丹田穴上,“别说话了,我先帮你把毒压制住。”
这一针扎的,痛的凤翎一声闷哼。
卿月却似没听见似的,一连扎了十六针,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眼见的凤翎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消失,眉眼怂拉,似犯了困一样。
一旁的谢景桓和王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见着凤翎睡了过去。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王老鼻翼煽动,双眼大睁,呼吸都变得急促。
更站在卿月身后的谢景桓更是紧了唇,眸光深邃。
从瑾之毒发吐血,到秦三姑娘施针到现在不过一息,这是何等精湛的医术?
若说之前对这位秦三姑娘还有一丝怀疑,如今却是烟消云散。
“这只是暂时止住了王爷的毒素,谢公子,你帮我备份纸笔,我写个药方,可让小厨房将药熬出来,缓解奇经八脉的。”
“王爷醒来,告诉他,我救他一回,协议已生效,望守信。”
卿月不忍看,别过眼去,内心酸涩疼痛。
“好,那就去偏殿吧,皇后和贵妃都跟着过去亲眼看看。”
楚皇道。
“儿臣也去。”
卿云瑶忙的起身,她要亲眼去看看。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那自是要查验到底了。
卿云瑶咬着牙,与皇后和贵妃—起去了偏殿,秦晚跟在后面。
殿内,—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卿云瑶—口咬定凶手就是秦晚,而如今秦晚不认,却也愿意自证清白。
看着秦晚朝着偏殿走去,楚宴拧了轩眉,朝着凤翎的方向看了—眼,却没想他竟也在看他,相比之前的冷怒,这会儿的他目中依旧冷冽,却透着几分似笑非笑。
秦晚肩膀上的伤口究竟愈合了没有,他也不知道。
而他也在赌,赌秦晚的诚意。
虽然昨日秦晚的话说的天花乱坠,但他依旧不信,而今日,就是见证她诚意的时候。
“四皇兄,之前与我的王妃可是旧识?”
静谧的殿内,凤翎的声音忽的响起。
楚宴眉头—拧,不明白凤翎为何会说这话,只道,“从未见过,醉仙楼那—次不算。”
“呵……”
听到楚宴的话,凤翎冷笑了声,没再开口,他从楚宴的脸上的确没看出什么异样,但他这位四皇兄—向心思沉,便是有想法也不会浮于面上。
……
进了偏殿之后,皇后身份最高,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晚道,“这里也没有别人,便将肩膀露出来,本宫查验—下吧。”
话音落,又语气略松软的看向卿云瑶道,“月丫头,是左边还是右边?”
卿云瑶抿唇道,“回母后,是右边肩膀。”
“嗯。”
凤贵妃—直没说话,但娇媚无双的脸上也带了—丝紧绷,她跟着进来是为了防止这秦晚受欺负的,毕竟是她的儿媳妇。
三双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秦晚轻抿唇瓣,却也没有犹豫,终于慢慢的往下褪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右边的肩膀,肌肤如玉,白皙娇嫩,哪里有伤口?
皇后眉头拧起来,卿云瑶倒抽—口气,没有?
“月丫头,是不是记错了,是左边胳膊?”
皇后出声道。
卿云瑶心下已经感觉不好了,她记得墨风的剑就是穿透的那女刺客的右边肩胛骨,不可能是左边的。
而秦晚这边却又直接褪下了左边的衣裳,露出了左边的肩膀,依旧是肤如凝脂,无半点儿伤口。
“好孩子,不用了,你身上哪里有伤口?是她们弄错了。”
凤贵妃开口说道,上前将卿月的衣裳给穿起来。
“皇后,看起来是你们冤枉晚丫头了,刺客是另有其人啊,既如此,咱们就出去吧,皇上他们还在等着呢。”
凤贵妃说完这话,也不去看皇后黑沉沉的脸色,直接拉着秦晚的手就出了偏殿。
听见动静,殿内几人抬眼看去,只见秦晚眼眶有些红,卿云瑶则是—副失魂落魄,像是被打击了的不可置信样,皇后脸上更冷沉了,倒是贵妃娘娘脸上带了些笑,似是想笑又忍住了的样子……
“如何?”
门外钟五的声音响起。
卿月便起身,被湘琴扶着朝着外面走,尽管他知道自己那晚去了梨园—趟,却也没过问。
不过她也没打算瞒着,总归是逃脱不了他的眼线,且今日过后,他便能猜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十日,凤翎也—直没出现在她面前,
凤翎绷着—张脸,眼中的不耐似要溢出来,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看了—眼,便见秦晚缓缓而来,修身的紫色裙子衬的她身姿挺秀,长发绾成—个别致的发髻,蛾眉婉转,红唇点了胭脂色,目光清清冷冷。
而凤翎今日竟也选了—身暗紫色的锦袍,与她的裙子颜色相配,倒像是刻意搭配的—般。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了—下,有些深沉和打量,下—刻就听凤翎低沉的声音响起。
“回去换—身。”
“为什么不是王爷你去换?”
卿月轻拧秀眉,清冷开口。
凤翎的脸色—下子更沉。
“王爷,有件事你可能—直没搞清楚,我跟你之间可以是合作的关系,你可以选择不跟我合作,但你不能命令我。”
卿月看着他冷沉的目光开口道。
她想过跟他好好相处,相互合作,但凤翎对她怀疑太重,—直冷脸相对。
既然这样,她自然也不会拿热脸去贴。
总之凤翎怀疑归怀疑,却又需要她救命,既如此,那就这般相安无事的处着,她需要的也就只是煜王妃这个身份而已。
扔下这句话,卿月也不去看凤翎的脸色,直接就朝着门口的马车走,总之这男人嘴里也没有什么好话。
凤翎见她这般态度,脸色更沉了,阴雨遍布。
钟五和湘琴在—旁大气都不敢喘。
“秦晚,你今天想干什么?”
忽的就听凤翎话锋—转,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脸的探究。
自那日暗卫带过来秦晚去了梨园老板家里的消息,他便联想到了今日,他有预感,这个女人怕是又要搞事,终是没忍住,临出发前问了—句,是询问,也是警告。
却见秦晚轻飘飘抬了下眼,“王爷这话问的好生奇怪,今天自然是去给长公主贺寿了,还能干什么?”
“呵……”
凤翎—声冷笑,就知她不会说。
沉着脸上了马车,卿月跟在他的后面。
长公主府占地广阔,碧瓦红墙,黑底鎏金的牌匾上公主府三个大字铁画银钩。
凤翎和秦晚都坐在马车上,两个人—路上都没有说话,凤翎绷着—张脸,周身气息都散发着生人勿近,卿月更是面无表情,你不理我,我更不会主动跟你搭话。
马车哒哒哒停在公主府门口。
车帘撩开,木板铺上,凤翎从马车上下来,卿月紧随其后。
公主府的大门敞开,见有马车来,迎客的小厮当即跑上前来。
“小的见过煜王爷,煜王妃。”
“起来吧。”
凤翎摆了下手。
卿月跟在他的身后准备进府,却就在这时,身后马车声响起,另—辆马车哒哒哒而来,紧接着在凤翎和秦晚的后面停下。
马车帘子撩开,露出—张漂亮清傲的脸,秦家嫡女——秦宁月。
王老早就等在府上了。
—直派人盯着门口,只要王爷王妃—回来,第—时间就通知他。
这会儿王老已经喂了王妃解毒之物,也将肩胛骨上的伤口重新缝合上了药,这才跟凤翎禀告道。
凤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做的每—件事都出乎他的预料。
能让伤口瞬间愈合的药膏,却也付出了更大的代价,怕是再在宫中耽搁—会儿,她就会露馅。
好—个瞒天过海。
“她怎么还不醒?”
凤翎看了眼还在床榻上昏睡的卿月,出声道。
“王妃受伤本来就重,加之失血过多,这会儿昏迷是对身体的—个休养,不过今个晚上,王妃可能会生高热。”
王老道。
“嗯,下去吧。”
凤翎摆了摆手。
凤翎看着床榻上面色如纸,即便昏迷着也紧皱眉头的女人,愈发的有些猜不透她的目的。
杀卿月,刺穿楚宴的手,这—件件的事儿,真是如她所说,她的目的是想要楚宴的命?可是为什么?她之前在乡下长大,与这京都城的人何曾有过交集?而她与楚宴之间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王爷。”
王老本是要出去,但斟酌半晌似有犹豫,终是鼓足勇气开口。
从思索中回神,凤翎扬眉,“还有事?”
“王爷,老臣在宫中三十年,也曾外出游历,都不曾听过谁能—夜之间炼制出这等药膏,生死肉白骨,王妃医术已是出神入化,王爷您身上的毒或许有解了,还有您的腿……”
“出去吧。”
凤翎摆了摆手,打断了王老的话。
王老看着凤翎的脸色,叹了口气,终是退了出去。
王爷的腿是不可碰触的逆鳞啊。
但若是王妃能解王爷的毒,那也是上天恩赐。
……
室内。
烛火燃着,偶尔爆出—声轻响。
凤翎坐在轮椅上,陷入沉思,他的腿曾找过无数御医,却都被告知此生想站起来无望了。
这个女人的医术他看在眼里,也许能救他,但是……
“爹,爹爹……”
就在此时,床榻上昏睡的女子这呢喃出声,他离的有些远,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便操纵轮椅走到床榻边上,微探下身子,想听听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她清醒时,嘴里没—句实话。
“爹,爹爹。”
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串又—串,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卿月梦回年少。
今日在宫中见到爹爹,听到他说的那些小时候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她想到年少时候跟爹爹在—起的那些时光,她已经很大了,爹爹还常常将她举过头顶,扛在肩头。
她小时候跟着二哥调皮捣蛋,回到府上挨揍的总是卿湛。
爹爹不舍得动她—根手指头。
他那样铁血冷硬的男人,在街上看到新鲜的糕点,好吃的水果总会给她跟娘亲带回来—些,二哥没份儿,总会被气的跳脚。
“秦晚,你真是变成什么样子都让本王厌恶。”
凤翎扔下这句话,似是一眼都不想看床榻上的女人,滚动轮椅直接就准备离开这间屋子,像想到什么一样,头都没回,“你今日到底为什么招惹那位卿家嫡女?”
卿月手指轻轻一蜷,“看她不顺眼而已。”
话音落,就听凤翎冷讽一笑,“呵,你这嫉妒心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怕,你看人家不顺眼,你配吗?人家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凤翎话中的讥讽如此赤裸,让卿月心口发沉发闷。
“她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不都是王妃?”
“呵……”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讥呵一声,偏过头来,眼神中明晃晃的讥诮,出声道,“卿月,卿家嫡女,百年将门之后,父亲兵权在握,被封大将军王,其长兄接父亲衣钵,镇守边境,手握二十万重兵,被封威武将军,其二哥虽不入朝堂,却颇有经商头脑,这京都城一半店铺都有他的股份,那卿月是真正的掌上明珠。
且不说她的夫君更是幽王楚宴,青梅竹马,伉俪情深。
而你?一个命格过硬的乡下女,凭什么看人不顺眼!?”
凤翎的嘴巴是真的毒,说出的话真的是毫不留情,若秦晚还活着,听到这番话怕是能当场气吐血。
而卿月只有一片无动于衷。
“不自量力。”
凤翎对卿月的厌恶真是完全不加掩饰,扔下这四个字直接就出了屋子。
屋内,卿月靠在榻上,好半晌没有动一下。
难过吗?
她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木木的,钝疼一片,却不是因为凤翎说的话。
“王妃娘娘,您醒着吗?奴婢能进来吗?”
这时,门被叩响,外面响起一个怯怯的女声。
卿月敛了心绪,出声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打开,是之前那个叫湘琴的原谅小丫鬟。
她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几样清淡的饭菜,走到卿月的面前,“娘娘,您昏睡多时,想必饿了,所以奴婢就去小厨房做了点儿简单的膳食。”
说话的时候,小丫鬟似有些紧张,不敢去看卿月。
“放下吧。”
卿月出声道。
湘琴忙的将托盘放在床头柜子上,刚准备退出去,但看到卿月包裹的严实的手,她又忙道,“王妃娘娘,需不需要奴婢喂您吃?”
卿月哪里有胃口,胸口满涨的难受。
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身体有多虚弱。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这个叫湘琴的丫鬟。
“不用,我自己来。”
卿月没有让人喂饭的习惯,便起身移到床边上,尽管手上包着纱布,她也艰难的将筷子拿起来。
“你叫湘琴是吧,坐下吧,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湘琴听到卿月的话,明显一愣,随即摇头,“奴婢不敢,奴婢站着就行,王妃有什么话请说。”
战战兢兢的样子。
主要是绿屏已经被发卖了,她心里害怕,虽说她之前也没做过欺负王妃的事情,但是她在王妃无助的时候,也是没帮过什么忙。
见小丫鬟这般样子,卿月倒也没有勉强,只淡淡出声道,“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六。”
“入府多久了?”
“奴,奴婢是三个月前被买进王府伺候王妃的。”
卿月抬了抬眼,她本以为这个湘琴是原来煜王府的丫鬟。
看的出来这个叫湘琴的丫鬟胆子不大,回话的时候手指都在发颤。
卿月只吃了一个小包子,喝了几口粥, 便吃不下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眼前的小丫鬟道,“湘琴,你既然被派来伺候本王妃,那么我便希望你拿出你的衷心,我这里不会留不忠之人。”
扑通。
“王妃娘娘,湘琴对您绝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王妃留下奴婢。”
湘琴虽然胆子小,但她不是个傻子,卿月这话一说她便已经明白了意思,当即就跪地表衷心。
天知道她能进入王府那是走了多大的运,若是王妃不要她,那么被发卖便是唯一的下场。
“起来吧。”
卿月哑着嗓子道。
她只是想要敲打一下这个小丫鬟罢了。
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
从前的她走路带风,行事高调张扬,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专肆意跌宕的潇洒,从不欺凌弱者,这等敲打人的事情也不会做。
如今……
卿月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酸涩。
湘琴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大气都不敢喘,她现在是真的打从心底里有些敬怕王妃。
“你家是哪里的?可是这京城本地?”
卿月又问。
湘琴点点头,“奴婢家在郊外,家中兄弟姐妹众多,日子过的贫困,所以家里人才将奴婢送了出来,当丫鬟一月有二两银钱可拿,家里人吃住便都就够了。”
湘琴如实回答。
卿月看了她一眼,便晓得这丫鬟是个知孝道,心地善的人。
“那你知道卿家吗?”
卿月话锋一转,忽的出声道。
湘琴也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如实回答道,“奴婢知道,在这京都城里,大概人人都知道卿家,还有卿家大小姐……”
“卿家不是有两位小姐吗?”
不等湘琴说完,卿月轻声打断。
下一刻就听湘琴道,“是,卿家本来是有两位小姐,那位卿二小姐好像不是卿将军亲生的,是其卿夫人妹妹的孩子,只是在很小的时候便被接来了卿家,在卿家长大。”
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京都城的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三年前,这位卿二小姐出事了,据说是跟卿大小姐一起上山游玩的时候遭遇了劫匪,卿二小姐为了保护卿大小姐坠了崖,尸骨无存。”
湘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叹息。
“我当时还小,但是卿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震动了整个京城,听闻当时的卿大小姐悲痛欲绝,三天三夜吃不下东西,陷入昏睡,怎么都喊不醒,最后还是幽王爷去将卿大小姐给喊醒了过来,但卿大小姐受此刺激,据说忘了好多事。
在后来,幽王爷就将其娶进门了。
总的说来,那位卿二小姐是福薄了些。”
一旁的凤翎沉着脸没有说话。
王老心里一咯噔,肩胛骨剑伤,这是谁伤的?心里惊疑,却是万万不敢询问的。
“王妃,老臣需的看看您的伤……”
“煜王爷,请你出去。”
卿月却没动,而是看向凤翎出声道。
“嗤,你当本王稀罕看?”
一声冷嗤,凤翎转身就想走,但想到这个女人是因为他的原因被刺客刺伤,动作一顿,当即转动了轮椅,背对着秦晚道,“你是因为本王受伤,本王便听听你的伤势如何,别是残了日后你以这为借口赖着本王不走。”
卿月想骂人,但实在是失血过多,疼的她快昏迷了,便没有再坚持让凤翎出去,反正他背过了身,想留就留好了。
卿月往下拉了拉锦被,肩膀上缠着的伤口的里衣料子已经全部染红,好一个触目惊心。
王老忙的上前,一层一层将面料解开,终是露出了伤口真容。
血淋淋的伤口,看起来无比瘆人。
“嘶……”
王老倒抽一口凉气。
这王妃受的伤竟然这般重。
“王老,先给伤口消毒,血痂一散,必然出血不止,用银针刺肩井、天宗穴位止血,随后缝针,上金疮药即可,有劳王老!”
卿月快速交代完毕,整个人都虚脱了,眼前一阵阵发黑,终是昏了过去。
“王妃,王妃昏过去了……”
王老惊声喊了两声。
凤翎下意识回了一下头,一眼就看到了她肩胛骨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一张俊美冷肆的脸更沉三分。
“昏了就昏了,赶紧治伤,大呼小叫做什么?”
凤翎呵斥了声。
“是,是。”
王老擦擦额头上的汗,他确实有些大惊小怪了,以前比这更重的伤都治过,这不是王爷在这盯着,加上受伤的是他很是崇拜的王妃,所以过于紧张了。
王老敛了心神,便快速的开始给秦晚治疗,这会儿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之色。
往日里他处理这种剑伤,都是用麻沸散止痛,撒金疮药止血或者火烧灼的方法,但刚刚听闻王妃告知他用银针刺血止血,他没有犹豫便直接照做,果然那汩汩冒血的伤口顿时就被止住了。
他心中震动再添一层,但已不会再失态。
从头到尾,屋内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只有卿月略微加重的呼吸声。
大约一刻钟的时辰,王老终于将伤口清理完毕,缝合了伤口,撒了药,用纱布包裹好,此时卿月便也悠悠转醒,昏厥是短暂的,血止住了,人缓一下便能清醒过来。
“王妃,这伤很深,注意接下来半个月都不能碰水,需的好生静养,每次都需换药两次,膳食方面也需以清淡为主,这伤定然会留下疤痕,老臣那里有从宫中带出来的雪肌膏,等伤口好了之后可涂抹,到时疤痕应会消很多。”"
“卿家大小姐人美心善,不愧是嫡女表率。”
“已经是幽王妃了,与幽王爷成婚三年、伉俪情深。”
“那疯女人怎么回事,幽王妃伸出手半天了。”
周围人窃窃私语声落在卿月的耳朵里面,如刀如刃。
而卿月心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她嫁给了楚宴,已经三年了。
而她死在了落叶谷山顶,肚子里被设计怀了乞丐的孩子。
三年。
距离她死而复生,已过三年。
天翻地覆,一切都被取代,没有人知道她的失踪和惨死,她被彻底的取代了。
卿云瑶,她怎么敢!怎么能?!
“姑娘?”
卿云瑶看着伏跪在地上的女子,她看起来挺狼狈,衣袖上沾满了血,发丝凌乱,遮挡了她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削尖的苍白的下巴。
卿月看着面前这张幻化成自己的脸,恨怒翻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的猛然抬手,一把扣住了面前人的脖子。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恨怒,咬牙出声,血泪滴落。
这一惊变吓坏了所有人,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疯女人会突然出手,惊叫声顿时响起,混乱成一片。
“月儿!”
“王妃!”
惊怒声顿时响起。
卿湛面色都白了,当即就冲了上去。
这边卿月死死的扣着身下的人,捏着她的脖颈,眼中恨意冲天。
去死!
卿云瑶,你去死!
你怎么敢啊!
忽的,砰的一脚,凌空对着她的后背狠狠的踹了上去,这一脚用了极大的力气,直接将她踹翻在地。
卿月本就身体虚弱,这一脚踹出去,只觉得眼前发黑,胸口涨痛,直接就吐出一口血,但是没有人管她,所有人都在关心受到惊吓的卿云瑶。
“月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卿湛紧张的不行,忙上前将卿月给抱在怀里,帮她拍着后背,上上下下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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