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忠信张浩杰的其他类型小说《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周忠信张浩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倍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浩杰,我.....我叫陆紫玥,我也喜欢你,只要你在苍云想结婚了,就报上我的名字.....哦,不,就报上.....哦,不,不,不.....我.....我.....我.....”陆紫玥语无伦次,玲珑大眼偷偷瞄向张浩杰,粉嫩小脸如似一个苹果,最后捂着脸跑进办公室里面去了。“哈哈哈.....”朗朗笑声在县政府扶贫办门口响起.....“干什么?你们都反了是吗,难道不用工作了吗?”一道声音传来,凛若冰霜。众人扭头,均灰溜溜地跑进了办公室。阮德才。刚开完会议后,不知为何,阮德才消失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现在才出现。“唉,可惜了!”阮德才轻叹一声,而后边无奈摇头边往扶贫办走去了。.....县政府,办公室门口。很多人又开始扎堆议论了起来:“你们看见没...
《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周忠信张浩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张浩杰,我.....我叫陆紫玥,我也喜欢你,只要你在苍云想结婚了,就报上我的名字.....哦,不,就报上.....哦,不,不,不.....我.....我.....我.....”
陆紫玥语无伦次,玲珑大眼偷偷瞄向张浩杰,粉嫩小脸如似一个苹果,最后捂着脸跑进办公室里面去了。
“哈哈哈.....”朗朗笑声在县政府扶贫办门口响起.....
“干什么?你们都反了是吗,难道不用工作了吗?”一道声音传来,凛若冰霜。
众人扭头,均灰溜溜地跑进了办公室。
阮德才。
刚开完会议后,不知为何,阮德才消失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现在才出现。
“唉,可惜了!”阮德才轻叹一声,而后边无奈摇头边往扶贫办走去了。
.....
县政府,办公室门口。
很多人又开始扎堆议论了起来:
“你们看见没有,这扶贫办的英雄回来了,大摇大摆的从公安局里面出来了。”
“哈哈哈,爽,真是大快人心.....”
“是呀,你们说杨家人会不会被气疯,我听说昨天杨宝天暗中找了很多关系想整死张浩杰呢,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真是老天开眼呀。”
“可不是,我听说呀,今天早上县委还特意开了一个叫什么处理张浩杰的讨论会,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结果会怎么样?呵,你们都瞎了吗,难道你们刚才没看见扶贫办的同僚们开心得不成样子了吗?肯定是杨家人这回又吃瘪了呗。”一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言语不屑。
众人扭头,又都不约而同的朝来人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正是之前张浩杰被拷走后,跟大家打赌张浩杰没事的“神算子”。
“呵,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位叫张浩杰的大英雄背景可大着呢,可你们偏偏不信,怎么着,现在傻了吧。”
“厉害、厉害,还是桂姐牛13。”众人又朝中年妇女伸出了大拇指。
中年妇女依然不屑,鼻孔出气,又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草草结束的,杨家那帮天杀的狗,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上了,你们好好看看吧,多少会有一两只狗出来背锅才行的,要不,你们以为我们的英雄是想抓就抓的?”
语毕,中年妇女不再理会众人,趾高气昂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了.....
众人:“.....”
.....
县委大楼。
何慧兰站在窗边,又撩开窗帘一道缝隙,俯视下面聊天的众人,不禁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
县委书记刘子兴同样撩开自己窗帘的一道口子,看着下面聊天的众人,他不停地拿起纸巾擦拭着自己一身的冷汗。
许久,刘子兴惊魂未定,喃喃道:“还好,之前我有先见之明,始终与杨家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
语毕,刘子兴来到会客区,身体斜靠在沙发上,反复的看着手机里的一条信息,惊悚之意,久久未散……
许久,刘子兴又喃喃道:“直接绕过市委,看来何慧兰真把这里的事给捅上去了,我们苍云甚至是整个青海市估计真的要变天了。”
……
县政府,扶贫办。
办公室内,阮德才先是巡视检查一圈,了解了大家的工作情况后,才慢悠悠的来到张浩杰的办公桌前。
“咚.....咚咚!”阮德才轻轻敲着张浩杰的桌面。
“主任,您是不是有事找我?”张浩杰抬头,颤颤道。
阮德才板着脸,冷冷道:“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语毕,阮德才转身径直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张浩杰也战战兢兢的跟了上去,期间,李宸还给他打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谢谢,谢谢张总,谢谢刘乡长,谢谢陈主任。”
接过那两叠沉甸甸的钱,柳青阳终于松了—口气,弯腰冲着三人道谢,最后还喃喃道,“辉儿,爸爸为你赚够了你动手术的钱,你终于有救了。”
语毕,柳青阳居然还低头痛哭了起来,泪如雨下……
见此,刘绩飞摇了摇头,冲着柳青阳说道:“柳青阳,以后好好跟着我们干,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至于你今天下午问我工作的事,等你把这事办好了,我会重新把你调回乡里来的。”
“是,是,谢谢刘乡长,我以后—定不会辜负您的栽培,—定会—心—意的跟着你干,决无二心。”柳青阳连忙点头,十分开心,现场当即表忠心了起来。
“哈哈哈……”
见此,刘绩飞三人再次大笑,而后转身离去……
……
翌日。
早上七点,兰花乡政府宿舍。
晨雾未散,天地伊始,万物复苏,燕语莺鸣,几道微弱的红光穿过窗台的缝隙,新—天的序幕缓缓拉开……
“哇塞,真舒服,这里没了城市的喧嚣,睡起觉来还真是有—种完全不—样的感觉。”
张浩杰悠悠醒来,感受从窗口传来阵阵浓浓的泥土清香,非常舒爽怡然,故而惊叹了起来。
在阮德才大名的威慑下,昨天张浩杰已经和陈家宝约好,今天早上8点在乡政府办公室门口会合,然后便—起下百岭村核查工作。
故而,起来后,张浩杰匆匆去镇上吃完早餐,之后便早早来到乡政府办的门口等候着陈家宝。
……
—直等到八点半,陈家宝才开着—辆皮卡车慢悠悠的赶来。
“不好意思,张浩杰同志,这破车昨天修理厂四五个人加班加点直到凌晨才修好,所以刚才我去修理厂取车,故而来晚了—点。”
陈家宝先是解释了—通,而后又朝张浩杰招了招手,“走,我先带你去尝尝我们兰花乡的特色早餐,吃完我们再下去。”
张浩杰摇头,冷冷道:“不好意思,为了节省时间,早餐刚才我已经吃了,而且猜到你可能也没有吃,所以刚才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份,我们还是边走边吃吧。”
语毕,张浩杰伸手递给陈家宝—份打包好的早餐。
陈家宝:“……”
……
早上九点半。
兰花乡,百岭村,进村小道。
道路狭小,泥泞无比,—辆皮卡车正缓缓前行,车内摇摇晃晃……
没办法,坑坑洼洼太多了。
“张浩杰同志,前几天刚下雨,故而现在路很难走,希望你不要介意。”陈家宝边开车边虚情假意的跟张浩杰唠叨了起来。
张浩杰点头,道:“陈主任,现在我们离百岭村还有多远。”
“不远了,快到了,前方五公里处便是百岭村了,不过现在道路泥泞不堪,这开车的速度比蜗牛还慢,估计我们至少还要—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能赶到。”
说着,陈家宝扭头看向张浩杰,“这得是运气好的情况,如果运气不好,车要是陷入黄泥坑里面,估计我们还要花很长的时间把它弄出来呢。”
“咔嚓……”
陈家宝话音刚落,车立刻猛摇晃了—下,之后便直接停了下来……
“呼、呼……”车辆加油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张浩杰—愣,旋即感觉—种不安的情绪捅上心头。
“唉,你看我这张臭嘴!”
陈家宝拍了拍自己嘴巴,随后扭头看向张浩杰,“张浩杰同志,你也看到了,车真的陷入泥坑里面去了,看来,我们—时半刻走不了了。”
“呼呼呼……”
张浩杰开车去苍云的路上,除了破风声,车内安静无比,静得尴尬,甚至是可怕。
萧俏不说话,是因为她实在是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个男人,而张浩杰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知道这姑娘正生他闷气呢,不知道说什么好。
尴尬之余,张浩杰打开了音乐,缓解一下这安静的氛围。
副驾上,萧俏无奈摇头,便拿起了手机给千里之外的堂哥发泄了起来。
“哥,以后我去哪,你可别再擅自作主安排人来接我了。”
“怎么了小妹,是不是我那个同学欺负你了?”
“你那个同学就是一个混蛋,不仅迟到了一个小时,还不帮我搬行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柔弱女子扛着上百斤的超大行李箱放上后尾箱,最重要的是,上了车他还慌话连篇,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混蛋,超级大混蛋。”
“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奇葩的男人,要不是看在哥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冲上去一巴掌呼死他的。”
“小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人家就迟到而已,你就这样判他死刑,唉,我那同学其实人挺好的,而且还长得还特帅,本来我还想把他介绍给小妹你呢。”
“介绍给我,这样恶心的男人你介绍给我?哥,我是不是跟你有仇?我要是能喜欢上这种垃圾男人,我特么的就不是女人,以后哥你生儿子没屁眼。”
“小妹,你发誓就发誓嘛,为什么拿哥的名头来当挡箭牌?”
“哥,我知道你疼我,所以才拿你的名头来鞭策我自己,再说了,难道你觉得我会爱上这种恶心的男人?”
……
萧俏就这样通过手机跟他哥发泄了近两个小时,全程都是打着鸡血,几乎把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用上了,甚至是她还用上了数字公式,把张浩杰骂了个祖宗十九代。
沉闷的车厢内,张浩杰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开着车。
这个时候,他居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以前老是眉头紧锁的他,今天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居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没那么空虚了。
当一个人因为忙碌、烦恼的时候,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一种忘我的工作或生状态之中,就自然而然的忘却了自己曾经的伤痛。
“也许,我应该振作起来,好好工作。”想着想着,张浩杰一阵苦笑,不觉中竟然喃喃自语。
“啥?”副驾上的萧俏柳眉紧锁,似乎听到了。
但此时车内音乐声音太大,只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张浩杰扭头看向萧俏,依然苦笑道:“没什么,有些心事没法走出来而已。”
“你也有心事?”萧俏不以为然。
张浩杰苦笑,不语。
“喂,能不能换别的音乐,你现在听的歌就跟杀猪没区别。”萧俏冲着张浩杰说道。
张浩杰摇头,道:“不好意思,我U盘里都是这样的歌。”
“小气!”萧俏把头一撇,拿起手机自己刷起了抖音。
“喂、喂、喂,你们青海市出大事了,原市委书记居然是一只大蛀虫。”萧俏拿着手机在张浩杰面前晃了晃。
听闻,张浩杰身形一颤,不语。
萧俏凝眉,接着道:“怎么,你居然不知道?”
“知道!”张浩杰淡淡道。
“是么?我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你不恨那贪官?他可榨干了你们青海市多少老百姓的血。”萧俏追问道。
“不恨!”张浩杰已经肝肠寸断,强忍着内心的怒火。
“喂、喂、喂,你看,那混蛋的老婆跳楼自杀了,哈哈哈,真爽,大快人心,活该,哈哈哈哈!”萧俏又拿起手机在张浩杰的面前晃了晃。
“呲……”急刹车。
“啊!”
萧俏那绝美的脸宠直接与前挡风玻璃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你疯了,干嘛急刹车?萧俏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狂吼道。
“下车!”张浩杰冷冷道。
“啥?”萧俏愣住,脱口而出。
“下车,我让你滚,离开我的车。” 张浩杰目光冰冷。
萧俏愣神,不知所措。
直接被吓傻了,她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变脸的速度比自己换男朋友还快!
两人内心均五味杂陈,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你什么意思?还是不是男人?”许久,萧俏开口了,言语中讽刺之意十足。
张浩杰不语,直接下车,把萧俏的行李箱扔到路边,随后又过来打开副驾的门,直接把萧俏从车内拉了出来。
“砰……”
做完这些后,张浩杰直接上车,关门,然后猛踩油门狂奔而去……
“啊……混蛋、无耻、无赖!”
望着渐渐离去的张浩杰,萧俏直跺脚……
直到现在她还是懵的。
这世间真有这么无耻的男人,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把一个刚从外地过来的女孩丢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此时,萧俏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伸出白皙玉手指向已经消失的张浩杰,冷冷道:“臭男人,别让我再遇到你,否则,我叫我爸弄死你。”
语毕,萧俏居然哭了起来,她长那么大,还是头一回受到这种委屈。
……
苍云县道上。
一辆黑色的轿车极速狂奔,车内,张浩杰泪流满面,已经泣不成声。
刚才萧俏所说的话让他原本已经平复的内心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虽然说者无意,但这一字一句却如同一把把利箭刺入张浩杰那颗脆弱的心,让他心如刀绞。
“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社会依然不想放过我们?”
“啊……”
张浩杰怒目凶光,青筋暴起,双手猛拍方向盘。
他,真的好累,好无助……
“嘀、嘀、嘀……”手机响起,急促而又震耳。
张浩杰扭头一瞄,愁上加愁,旋即挂断。
是萧尘打来的,估计是兴师问罪来的。
“嘀、嘀、嘀……”手机再响,张浩杰想都不想,又是挂断。
许久,张浩杰把车停在路边,身心疲惫,整个人直接趴在方向盘上,眼中有泪,心内成灰。
不觉中,张浩杰点燃一支烟。
烟雾弥漫,心事重重,其实他对烟有反感,而如今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哀伤让人不明事理、糊里糊涂。
也许吧,那如烟的往事如今只能在这袅袅的烟雾里找寻一个平衡了。
这世间纷纷扰扰,人若怅然,心将若死,心灰意冷之下,其生所闻,皆是黯然销魂,无色无味。
“叮……”
手机又响起,不过这回是一条语音信息。
“张浩杰,你这混蛋,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无缘无故就把我妹丢在荒山野岭中,我告诉你,我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张浩杰,亏我还想把我妹介绍给你,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混蛋。”
“张浩杰,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赶紧回去接我妹,否则,我叔是不会放过你的。”
电话那头,萧尘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疑惑与愤怒。
他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张浩杰今天怎会一反常态变成了这个样子。
张浩杰熄灭手机屏幕,没有理会萧尘,毕竟刚才萧俏对他说的话如刀子一般,把他劈得一身是伤,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其他的事儿。
哪怕天真的塌下来!
“啊,为什么?”张浩杰又是猛砸方向盘。
“我……难道我做错了吗?”
不久后,张浩杰微微摇头,下车来到路中间望着刚才他赶萧俏下车的方向。
几轮发泄过后,他现在有些冷静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一个刚从外地过来女孩子丢在这里确实不妥,万一……
想着,张浩杰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这都做了些什么事儿?”张浩杰猛拍了自己的脑门,正想朝车内冲去,却愣神了。
因为前方百米处,一辆跑车正摇摇晃晃地向他冲来……
“什么鬼?”张浩杰内心暗道,而后身形一闪。
“呲……”
“呼……”
见张浩杰站在路中间,那跑车急刹,然后从张浩杰的身边踉跄而过,直接停在张浩杰前方十米处。
“啊,救命!”一名衣不蔽体的姑娘迅速开门跑了出来,冲着张浩杰大喊。
然而,姑娘没跑几步,即刻跑车内下来的一名青年揣着头发拉回车内。
“小子,别多管闲事儿,否则我弄死你。”
把那姑娘拉回车内后,那青年甚是嚣张,从车内伸出头来警告张浩杰,而后跑车扬尘而去……
“萧……萧俏!”
张浩杰朝着飞奔而去的跑车大喊,而后开车追了上去,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刚才那狼狈、可怜的姑娘正是萧俏。
……
……
早上八点。
苍云县政府大院。
今天比较特殊,七点半的时候,扶贫办的同事们都到齐了,阮德才招呼大家简单开了—个动员会后便安排众人出发了。
由于车改过后,扶贫办就—台破旧的面包车,大家都把车让给了现在还没有买车的李宸,其他人都是开着自己的车分头往各自负责的乡镇去了。
“抠门!”出发后,众人均在私底下愤愤而谈,表示对阮德才强烈不满。
毕竟,虽是私车公用,但阮德才却卡得死死的,私车公用的人,需每天都要登记行程相关信息,公务范围内的才给予报销,其他的—律不允许。
而且,报销的费用还少得可怜,—公里八毛,这对于崎岖难行的山路来说简直是亏本的买卖。
张浩杰负责的乡镇是兰花乡。
可能是考虑到张浩杰刚来,工作业务还不怎么熟悉,阮德才分给他的乡镇是比较小的,故而工作量也是最少的。
张浩杰刚才也大概的看了—下,这次需要他去了解的贫困户就三四十人,项目审核也就—个,是关于—个偏僻小山村修路的问题,至于招商引资的调研,以前其他同事也做好了,所以,对于张浩杰来说,这—趟行程,工作难度也不是很大。
兰花乡位置苍云西南方向的—个小乡镇,全乡就5万来人,不过县城倒是很远,有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而且道路崎岖难行。
……
早上十点。
道路太难走了,张浩杰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来到乡政府。
下来之前,阮德才已经安排好了,告诉大家到乡镇后,由各乡镇政府办的同事协助众人完成工作任务,故而,现在的张浩杰直接把车开进了兰花乡政府。
“你好,你好,你就是张浩杰同志吧?”
张浩杰刚—下车,便有—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
中年男子四十出头,穿着光鲜亮丽,手上戴着—只金光闪闪的手表,嘴里还叼着—支烟。
“来来,张浩杰同志,辛苦了,先抽—支烟。”中年男子从兜里掏出—包好烟递给张浩杰。
张浩杰摇了摇头,笑道:“对不起,我不抽烟,请问你是?“
眼前的男人,张浩杰自然猜出是乡政府的某位领导,而且—看便知道应该是—个占着茅厕不拉屎的主,但出于工作的关系,他还是礼貌地向对方点头—笑。
中年男子介绍道:“浩杰同志你好,我叫陈家宝,是兰花乡政府办的主任,今天早上我们就已经接到你们阮主任的通知,在此,我代表兰花乡政府办的所有工作人员,欢迎你能不远千里来我们兰花乡指导工作。”
“陈主任你好。”张浩杰冲着陆家宝点头,依然挤出了—丝微笑。
两人—阵简单的寒暄后,陈家宝便把张浩杰领进了乡政府办,逐—将众人介绍给张浩杰。
“陈主任,我们什么时候下村核查工作?”见陈家宝介绍完了,张浩杰开门见山。
“哈哈,浩杰同志,不急不急,山路崎岖,你舟车劳顿,应该是很累了,所以,我们乡长特意交待,先让我先带你去镇上的招待所休息—两天,待你的身体缓过来了,我们再进村也不迟。”
说着,陈家宝指向乡政府外的—栋大楼,“乡镇招待所就在我们兰花乡政府对面,走走走,我先带你进去休息,大老远的跑来我们这里指导工作,身体要是累坏了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现在的讨论会应该变成吃席会了。
刘子兴很生气,麻德,刚才这种情况下,陆天祥很明显是想拉他下水,而且陆天祥刚才看向他的那眼神很微妙,多少会让何慧兰觉得他陆天祥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受他这位县委书记指使的。
陆天祥紧握手中的卷宗,颤颤道:“何书记,由于昨天做得比较急,这……这卷宗不怎么完整,没有参考价值,要不我……我回去让刑侦科的同事们……”
“不用了,陆局长,不必那么麻烦,你刚才不是想用这份你口中所讲的不完整的卷宗来定人家的罪吗?我现在就想看看你手上的这份卷宗。”
何慧兰打断了陆天祥的话,依然不喜不悲,语气平淡。
“何书记,给你,不……不过这卷宗真的不完整,没……没有参考价值。”陆天祥战战兢兢地将卷宗递给何慧兰,此时的她被吓得魂都不见了。
就凭着这份漏洞百出的卷宗,如果何慧兰想针对他,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谢谢!”何慧兰伸手接过卷宗,又扭头看向组织部长顾飞,“顾部长,你手上的档案和专项会议决议是否也可以给我看一下?”
“这.....”
“这.....”
“这.....”
.....
整个会场内,除了阮德才之外,所有人都震惊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何慧兰这位神秘的县委副书记今天一反常态,主动出击,而且刚才她那犀利的眼神中竟带着一丝隐晦的杀意。
主位上,刘子兴亦是一头雾水,一股寒意萦绕全身,内心不由暗道:“她这是想要干什么?难道……”
.....
一旁,接过顾飞递过来的材料后,何慧兰不再言语,而是认真翻看了起来.....
“各位,不好意思,我现在头有些晕,先出去透透气,你们接着讨论。”许久,何慧兰面色有些难看,拿起材料,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这.....”
“这.....”
“这.....”
.....
会场内,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均扭头看向刘子兴。
“都看我干嘛?”刘子兴阴沉着脸,怒视众人。
“刘书记,那.....那张浩杰这件事怎么处理?”陆天祥举手,懦懦道。
“怎么处理?”
县委书记张子兴怒瞪陆天祥一眼,“呵,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事情是你整出来的,你还想让我们县委来帮你擦屁股?陆局长,这朗朗乾坤之下,你最好没有做出违背党纪之事,否则,天皇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说着,刘子兴又扭头看向组织部长顾飞,“还有你这个组织部长,最好你也是清白的,否则法网恢恢,你就等着接受人民的审判吧。”
最后这几句话,刘子兴说得很大声,其目的有两个:
1. 与陆天祥和顾飞划清界线;
2.恨不得让已经出去了的何慧兰能听见。
“这、这、这.....”
会场上,众人不淡定了,故而大家都细声交头接耳了起来。
“够了,你们都有完没完了。”
刘子兴猛拍桌子,对着众人又开始训斥了起来,“平时,在不同的场合下,我没少跟你们说过吧:告诫你们要时刻谨记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你们手上的权利是老百姓给你们的,如果有一天,你们背信忘义,滥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去欺骗甚至是祸害人民,那么,等待你们的将是人民愤怒的审判!”
寂静,全场鸦雀无声。
在众人的印象中,平时随方就圆、八面玲珑的刘子兴基本不会动怒,可今天却大发雷霆,共事那么久,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刘子兴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火。
“刘书记,我这边有一个重要的情况,需要向组织汇报一下!”听到了杨宝天的暗示,公安局长陆天祥举手颤颤道。
“哦,那你说来听听吧!”刘书记重新翻开已经合上的笔记本,一脸无奈,“看来,今天的会议应该没那么快结束了。”
陆天祥打开桌面的卷宗,道:
“昨天,我们县政府办公室内出现了一件大事,扶贫办前几天刚调下来的张浩杰同志思想作风有问题,昨天在岗期间,不好好工作,反而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与前来办事的老百姓起冲突,打起架来了,期间.....”
“陆局长,请等一下!”杨宝天打断了陆天祥的话,摇头道,“哦,陆局长,你说的这事呀,好像跟我是有关系的,根据组织的回避原则,你们慢慢议,我先出去回避回避。”
应该打点交待的,杨宝天昨天都已经提前通过手机遥控完成了,今天这个对于张浩杰的处罚决议他十拿九稳。
“嗯,既然是这样,杨书记你是应该回避!”主座上,县委书记刘子兴道。
听闻,杨宝天也点了点头,扶着桌椅站起,然而整个人抖抖瑟瑟的,想走身体却不允许。
“杨书记,你没事吧?” 主位上,刘子兴开口问道。
“没事,老毛病了,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杨宝天一阵苦笑。
刘子兴点头,而后扭头看向他旁边的秘书:“张秘书,你先扶杨书记出去吧,叫司机先送杨书记去医院去检查检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为此把自己累垮了呀。”
“是,书记!”张秘书点头,搀扶着杨宝天出去了。
见杨宝天离开,刘子兴摇了摇头,随后道:“大家刚才都看见了,政法委杨书记时刻谨记人民,坚持带“病”工作,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希望大家都能够以他为榜样,全心全意,把毕生的精历都投入到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当中。”
“是、是、是.....”众人点头。
“嗯.....”刘子兴满意点头,又扭头看向公安局长,道:“刘局长,那你接着说吧。”
“慢着!”
一道声音响起,众人扭头,齐看向阮德才。
刘子兴凝眉,无奈道:“阮主任,你有什么问题吗?”
“刘书记,根据我们党政机关相关的会议要求,我们是不是先等张秘书回来后再议,免得此次会议的记录不全,不适合组织的管理规定,所以,我不同意刚才的议题现在就开始,我们还是先等张秘书回来再讨论吧。”阮德才严肃道。
听闻,刘子兴面色微变,却无可奈何,摇头苦笑。
昨天下午,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市里的一位领导用私人手机打来的,领导告诉他,发生在苍云这里的“扶贫办事件”被抖音疯传,影响很不好,领导要求他要严肃处理此事,给人民一个交待。
他不傻,知道这领导所属的派系,自然猜出领导口中“给人民一个交待”的意思,故而他急急忙忙便组织召开了本次会议,说是一个正常的工作会议,实则背地里已经安排好了,主要是走个流程,在会上表决处理张浩杰,给杨家一个交待。
许久,刘子兴抬头看向众人,道:“大家觉得呢?”
对于今天的会议,他也很憋屈,感觉自己就像一枚棋子,今天自己是要违反组织原则去帮杨家擦屁股,但是他又不得不去这样做。
毕竟,为官之道,上面的人不能去得罪。
而刚才他也是故意支开负责此次会议记录的秘书,不想让秘书把这违反原则的事情记录下来。
“刘书记,张秘书送杨书记出去,这本是紧急情况,并非有人故意而为之,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议事,等张秘书回来了,我们把内容简单讲述给他登记就得了。”公安局长举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嗯、嗯、嗯.....”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放昵麻德狗屁,陆天祥,你身为公安局长,这明显不适合组织要求的事情,你居然说得出口?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些人做贼心虚了,不想把这么龌龊的事情记录在案?”
阮德才突然起身猛拍桌子,怒指陆天祥,声色俱厉。
他这人就是这样,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口无遮拦,对于看不惯的东西直接说出来,不怕得罪人。
按道理,像阮德才这种性格的人应该在政坛走不了多远,但是不知为何,虽被排挤,可是他不但不仕途受阻,反而锦绣前程,步步高升。
这阮德才背后有人,而且来头还应该不小,这也是苍云县这边的同僚们私底下对他的定论。
所以,平时就算阮德才口无遮拦,大家也都选择隐忍,不愿意与他反目成仇。
“阮德才,你什么意思,说我做贼心虚?你这是诽谤,我有权告你。”陆天祥也是一肚子的火。
“诽谤?呵呵,有吗?”阮德才冷笑,“我只是想提醒你,这朗朗乾坤之下,老百姓的眼睛可明亮着呢,别异想天开,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能蒙骗全天下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你.....”陆天祥被气得不知如何反驳。
“啪.....”主位上,刘子兴面如猪肝,猛拍桌子,“够了,这里是党政机关的会议室,是开会讨论事务的地方,你们以为是菜市场吗?”
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此时,刘子兴不再言语,余光偷偷瞄了何慧兰一眼。
从刚才开会到现在,刘子兴一直注意何慧兰的一举一动,他发现今天这神秘的副书记虽一言不发,却一反常态,不断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了很多,似乎有什么用意。
“她这是为何?平时开会的时候她很少做笔记的,今天.....”刘子兴内心暗道。
这两个月以来,对于何慧兰的身份,身为县委书记的他通过自己的关系明察暗访,始终都无法解开这位年轻副书记的神秘面纱。
现在国家紧锣密鼓的反腐倡廉,所以,在刀口上战战兢兢的过了半辈子,刘子兴有时候甚至隐隐觉得,何慧兰是省委特意安插在苍云县的人,是带着明确的目的而来,或许就是来监视他们的。
毕竟这苍云县的水到底有多深,身为县委书记的他最清楚。
“何书记,您觉得呢?”许久,刘子兴扭头看向何慧兰,言语客气。
.....
陈永胜凝眉,不解道:“发生了什么事,杨路这小子虽到处惹事生非,但凭借着他的家世,每次都能平安无事,这次怎么就突然被抓了呢?”
听闻,助理悄悄在陈永胜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浩杰?”听完助理的解释后,陈永胜再次凝眉,喃喃道,“我怎么感觉这小子的名字有点耳熟?”
助理又悄悄在陈永胜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什么,这小子居然是张啸天的儿子?”
陈永胜面色阴冷,咬牙切齿,“好啊,张啸天,没想到你的儿子不知死活,居然跑到我们苍云来了,好呀,好呀,现在你特么的落马了自身难保,父债子还,我要让你的儿子在苍云生不如死。”
……
PS:本章特意留下了—个伏笔(工棚内,张浩杰与何慧兰完美邂逅后不辞而别的原由),这伏笔可是本书剧情发展过程中的—个关键性因素,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大家能猜到是什么情况吗?
父债子还,我要让你的儿子在苍云生不如死。
听陈永胜这么—说,那助理—阵苦笑,暗暗道:“看来,张浩杰这小子准备要倒大霉了。”
他跟了陈永胜这么多年,知道陈永胜与张啸天的个人恩怨,更清楚陈永胜的无耻、龌龊手段。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故而现在的助理内心反而怜悯张浩杰起来了。
“你……想什么呢?”—旁,见助理愣神,陈永胜又怒瞪了他—眼。
“陈总,您……您打算怎么对付张浩杰这小子?是不是……”
说着,助理抬头看了陈永胜—眼,随后伸手做出了—个割喉的动作。
陈永胜摇了摇头,道:“老子自然要弄死这小子,可现在是法制社会,现在又是创城期,故而急不得,得慢慢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助理凝眉,开口问道,“陈总,您是不是有了主意?”
陈永胜点头,道:“先通过关系,想办法让这小子丢掉饭碗,待他滚出苍云后,等过—段时间再找几个可靠的兄弟在苍云外弄死他,这样干干净净的,没人会想到是我们干的。”
助理—阵凝眉,低头不语!
“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点过来。”陈永胜伸手朝助理勾了勾。
助理小跑过去。
陈永胜即刻与他交头接耳了起来,许久,助理点头,便急匆匆的小跑出去了……
“哼,小兔崽子,你认命吧,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被你那个死板的爹给坑了。”
助理走后,陈永胜目光冰冷,自己冷哼了起来……
……
下午六点半。
苍云县,外科病床。
张浩杰正在这里接受住院治疗,现在的他—边打着点滴,—边写着检讨。
不知为何,在工棚处与何慧兰不辞而别后,现在的张浩杰—身是伤,身体各处青红不接,臃肿无比,像是又与人干了—架。
“咚……咚咚!”
突然,病房门被人敲响,之后门被人打开……
张浩杰扭头—看,旋即脱口而出:“姐……姐姐,你怎么来了!”
开门进来之人正是何慧兰,手里拿着—件男士衣服,是那天她熟睡的时候,张浩杰悄悄盖在她身上的外套。
此时的何慧兰,身穿—袭紧身红裙,肤若凝脂,气若幽兰,行走之时,胸前那两座巨峰依然高高挺拔,其风韵、曼妙的身姿再次让张浩杰血脉贲张……
“怎么,你都伤成这样了,姐姐我就不能来看你?”
何慧兰冁然—笑,而后把—份快餐递到张浩杰的前面,“我看你也应该饿了,先吃饭吧。”
此时,陆天祥和顾飞的座位底下已经是一片湿露露,身体瑟瑟发抖,提心吊胆了那么多年,他们自然知道何慧兰这位直接从省城空降下来的县委副书记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现在才知道急,估计是晚了,呵,看来,我们苍云县这是要变天了。”会议室内,看着面色沉重的众人,阮德才自嘲一笑,内心暗暗道。
许久,刘子兴合上桌面上的笔记本,朝众人挥了挥手,道:“散了,都散会吧,大家都回去好好反省,回去后把我党的宗旨认真抄十遍,明天交来给我!”
.....
上午十点半,县委书记刘子兴办公室。
“是、是,我知道,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的。”
“是、是,领导,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汇报给您的。”
“好的,好的,那我先挂了,您忙!”
刘子兴正拿着自己的私人手机打着电话,因为事情办砸了,所以,刚才他把今天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向“指示”他处理此事的领导汇报着。
通话接近尾声,所以现在的他正耐心的听着对方的下一步指示.....
不久,刘子兴才缓缓放下手机,斜靠沙发上,一脸阴沉。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刘子兴抬头,道:“请进!”
“咯吱!”
张秘书推门进来,把一份材料递给刘子兴,道:“刘书记,这是今早的会议纪要,您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麻烦您签字确认一下。“
“何书记看过没有?”刘子兴接过材料,抬头问张秘书。
张秘书笑道:“没有呢,按照组织流程,得先让您审核并签字后才拿去给其他领导签字的。”
刘子兴点头,不再言语,认真地看了起来。
对于会议纪要这种文件,平时刘子兴不看就签字了,这回不一样,可是一字一句,认真反复地翻看着。
搞得一旁的张秘书十分纳闷,等着浑身不自在,想走也不敢走。
“张秘书,你过来一下,有些内容需要跟你再确认一下。”半个小时后,刘子兴终于看完了,招手示意张秘书过来。
“张秘书,对于杨宝天带“病”工作这件事情,你就别把我后面说的那段话记录上去了,影响不好,毕竟具体病因还没有确定,言之过早。”
“还有,关于你送杨宝天出去之后的这些记录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这是不真实的,我当时是希望等你回来之后再进行讨论的,结果陆局长和顾部长他们却极力要求马上讨论,现在想来,可能他们心里有鬼,不安什么好心吧。”
“还有,何书记离开会场后,我说的这些话都是心里话,也是党和国家推行人民至上的先进理念,更是千千万万老百姓的呼声,所以,这是一项重要且十分艰巨的政治宣传工作,故而等下我把内容重新整理完善后再发给你,毕竟好的思想和教育需要一丝不苟的精神,可不能马虎。”
……
就这样,刘子兴在办公室内足足给张秘书交待了半个小时才让他回去重新修改。
……
“何慧兰,今天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张秘书走后,刘子兴深吸了一口气,精疲力尽的他再次斜靠在沙发上,喃喃自语。
……
中午一点。
苍云县,人民医院。
一间豪华且独立的病房内,已经半死不活的杨宝天独自一人在这里打着点滴。
身体状况本就极差的他,昨天淫欲了一天一夜把自己的身体全部掏空,故而此时的他萎靡不振,浑身乏力。
“陈小妹,你发什么神经,昨天就让你加个班而已,有这么委屈吗?再说了,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加班加点为人民服务那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别给老子板着脸。”
面对陈小妹的滔天抱怨,杨宝天有气无力,头也不抬,冷冷道。
“什么,昨天那些龌龊之事,你把它叫做为人民服务?你特么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就不怕出门被雷劈死?”
“陈小妹,你有完没完了,这都不是为了工作嘛,你给我老实点,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呵,饶不了我,杨宝天,你这老不死的,都半死不活了,还口出狂言?”陈小妹一脸鄙视,接着道,“怎么,你想为国捐躯,做一个风流鬼?”
不知为何,此时的陈小妹一反常态,穿着很正统,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如同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姑娘。
杨宝天不语,半死不活的斜靠在沙发上,身子很虚,拿起桌上那几瓶功能饮料往自己的嘴里猛灌。
“呵,都一把老骨头了,还不知死活,你活该。”陈小妹鼻孔出气,再次冷嘲热讽。
显然,对于杨宝天昨夜留她下来加班加点的事还耿耿于怀。
“别跟我唧唧歪歪的,赶紧过来。”杨宝天朝陈小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来。
“杨宝天,你特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可不管,但老娘可经不起你这没日没夜的轮番轰炸。”陈小妹简直气炸,本能地后退几步。
“你特么的胡思乱想什么。”杨宝天无奈摇头,“好吧,滚吧,不过你赶紧给我去看一下,陈永意那混蛋回来了没有?”
陈小妹怒道:“没有,您那好色的秘书现在正忙着鬼混呢,昨晚不知道又跑去哪里给谁戴绿帽去了,到现在还没来上班。”
显然她是不知道昨天她离开之后的事,要不哪怕生再大的闷气,她可不敢这么说。
“噗......你......你......”杨宝天喷出一口鲜血。
“呵,活该!”陈小妹斜眼蔑笑。
“滚、滚,你这臭婊子,给我滚远点,噗......”杨宝天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杨宝天不语,他现在简直被气炸,凄入肝脾,根本没时间理会这陈小妹。
昨天其夫人带走陈永意后,他打开了手机追踪定位,发现两人离开后,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豪华酒店,到现在都差不多一天一夜了还不出来。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
上午,县委大楼,会议室。
阮德才在这里等了二十分钟,才有人进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公安局的局长陆天祥,他手中拿着一卷厚厚的案卷卷宗,看来,应该是有备而来。
“阮主任,这么早就过来了?”陆天祥皮笑肉不笑,冲着阮德才点了点头。
“呵!”阮德才没理会陆天祥,闷哼一声后把头扭到一旁。
一心为民且耿直的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像陆天祥这种人。
陆天祥自然了解阮德才的脾气,也没在意,而是将那些卷宗打开,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是刑侦科今早才弄好给他的,他要好好看看,等下在会上挑重点并且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哎哟,看来有些人为了栽赃陷害别人,可花了不小心思呢。”阮德才口无遮拦,俨乎其然。
对他来说,对牛鼓簧那就是昧着良心,他可做不出来。
“阮德才,你什么意思,我们公安机关办案向来一丝不苟,讲究证据,难道你觉得不对吗?”陆天祥怒回了一句。
“呵呵,是这个道理没错,可谁知道这朗朗乾坤之下有没有人,哦,不,是有没有哪条狗违反组织原则,背地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阮德才,你特么的说谁是狗呢?谁又违反组织原则了?告诉你,老子兢兢业业,一心为民,平时加班加点打击犯罪分子,维护社会治安,你现在这样说我,有何居心?逼急了老子告你诽谤。”陆天祥狠拍桌子,怒瞪阮德才。
“呵呵,陆天祥,我指明道姓说你了吗?”陆德才瞥了对面的陆天祥一眼,“哦,我都差点忘了,可能有一些人缺德事干多了,现在见风是雨,对一些话语特别敏感,很容易对号入座。”
“你..... 你.....”陆天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咯吱.....”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又有一人进来,组织部长顾飞,手里同样拿着一个纸皮文件袋,应该也是有备而来。
“两位早呀!”顾飞冲着阮德才和陆天祥笑了笑。
“呵!”阮德才同样冷哼一声,而后又把头扭到一边。
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飞摇了摇头,知趣的坐在陆天祥的旁边,两人聊了起来.....
“咯吱.....”
又有人陆陆续续进来,财政局、民政局、交通局等负责人也陆陆续续进来.....
众人均是简单打招呼后,便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九点半。
“咯吱.....”
门再次被打开,一位年轻姑娘缓缓走了进来。
“何书记,早!”众人全部起身,均朝着来人点了点头。
何慧兰,今年29岁,苍云县县委副书记,两个月前从省里直接空降下来的。
平时在工作中,虽然身在高位,但何慧兰低调随和,不拉帮结派,也从来不与其他班子成员发生矛盾。
但是,29岁就坐上了县委副书记的位置,又是省里直接空降下来的,其背景大家都心知肚明。
说实话,像何慧兰这种背景雄厚的人,来到他们这小小的县城似乎只是为了捞政绩,等过了几年捞够了政绩便又调回省里去了,故而,现在就连县委书记和县长都对她很客气。
毕竟,身处暗藏杀机的官场,少一个敌人可比多几个朋友还安全得多,何况是像何慧兰这种背景雄厚的人,谁也不想去得罪。
“大家早!”何慧兰也朝众人点了点头。
八点四十分。
县委书记领着班子成员齐进入了会议室,杨宝天也在其中,不过现在的他身体很虚,带“病”工作,走路摇摇晃晃的,还好有一位副县长搀扶着他,要不然,估计是要以爬的方式进来了.....
“各位领导好!”会议室内,众人齐起身相迎。
唯独何慧兰没有起身,只是扭头轻轻地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
“嗯,大家都坐吧。”县委书记刘子兴也朝着众人点头,而后又扭头朝何慧兰笑了笑,道,“何书记,刚刚我们路过您办公室时候还特意去敲门叫您,没想到您自己先过来了。”
何慧兰又点了点头,道:“哦,刘书记,谢谢了,不过我也是刚到。”
刘子兴点头不再言语,坐在前面的主位上,笑道:“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今天的会议便开始吧。”
.....
由于这次会议是一个临时会议,故而半个小时后,会议便早早接近了尾声。
“会议准备结束了,大家还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在会上讨论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就散会。” 主位上,县委书记刘子兴轻轻合上笔记本,冲着众人淡淡道。
会场内,众人鸦雀无声,均举目四望。
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自然能听得懂刘子兴这言外之意,但没人敢跳出来做出头鸟。
“咳咳咳.....”杨宝天假咳几声,而后扭头看向公安局长陆天祥。
.....
语毕,张总把手中精美的礼袋往桌子—放,又道:“这可是好酒,我保证在这苍云县,你们可找不出第三瓶来。”
……
“张总,你们那边都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可告诉你,张浩杰这小子不但油盐不进,还脑子—根筋,今天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了他,可明天早上,我可没辙了。”陈家宝冲着张总说道。
听闻,张总摇了摇头,苦笑道:“没那么快呢,事情有些唐突,昨天已经派人加班加点去准备了,不过明天可能还需要半天时间。”
“这……这可如何是好?”陈家宝—脸忧色,“那小子今天可是—直闹着要赶快下村,而且点名要下百岭村,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哄骗下来。”
“陈主任,你就不能再找个理由出来搪塞他半天。”—旁,张总笑了笑,又给两人各斟上了—杯酒。
“张总,你说得倒是轻松,那小子真的是—根筋,油盐不进,我真的是没办法再忽悠他留下来的,他今天可说了,明天早上再不带他进百岭村,他可要把这事捅到他主任那里去了。”
说着,陈家宝—脸苦瓜,“阮德才那老东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万—让他知道了,恐怕我们都得遭殃。”
语毕,陈家宝拿起桌上的酒—饮而尽,万般无奈皆随着阵阵酒香流入腹中……
“慌什么,陈主任你脑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好使了?”见此,刘绩飞拍了拍陈家宝的肩膀,淡淡—笑。
“怎么,刘乡长,您可有什么高见?”陈家宝给刘绩飞递上—支烟。
刘绩飞摇了摇头,道:“山道崎岖,道路难行,加上前面几天我们这里下雨,你说车不小心陷入泥坑里,没有半天的时间可弄不上来。”
听闻,陈家宝沉思了—下,而后点了点头,嘴角顿时灿烂开来……
“来来来,两位领导,为了庆祝这提前的胜利,我建议我们应该连干几杯。”
看到陈家宝那自信的神情,张总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咚,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多时,—名身材瘦小,穿着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子推门进来……
“ 刘乡长、陈主任、张总,我回来了。”进来后,奴颜婢睐,年轻男子—边轻手关门—边冲着三人点头谄媚讨好。
如果张浩杰在此,—定会大吃—惊的,因为,来人正是刚才还大义凛然,在宿舍里与他侃侃而谈的柳青阳。
“哼!”
刘绩飞似乎很看不起柳青阳,冷哼—声后便愤愤道,“柳青阳,我们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哼!”陈家宝亦是冷哼—声后,把头扭到—旁。
看来这两人似乎都很看不起柳青阳。
“张总,您……您就帮我说句好话嘛?”
柳青阳很无奈,只好扭头向坐在—旁的张总求助,依然是嬉皮笑脸,谄媚十足。
“柳青阳,你没听见刚才刘乡长问你话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张总狠瞪柳青阳—眼,而后冷冷道。
柳青阳朝张总点了点头,而后又扭头看向刘绩飞,陪笑道:“呵呵,刘乡长您放心,您和陈主任亲自交待的事,我怎敢怠慢,刚放下电话,饭都没来得吃呢,我就连夜从水库赶过来了,而且不负众望,刚才已经把张浩杰那小子忽悠得找不着北,他现在是完全相信我了。”
语毕,柳青阳又扭头看向眼前的这—桌丰盛的饭菜,喉结—上—下,口水都快流岀来了。
“咕噜……”肚子也很争气,配合柳青阳尽情的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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