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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纵横官场完结文

风中的阳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什么?你敢说你不去?苗世强顿时瞪大了眼,好像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白鹭等党政办的同事们,也都是满脸的惊讶。只要是有点官场经验的人都知道,当众用生硬的语气拒绝领导的安排,这可是大忌!“江文东,你怎么和苗主任说话呢?”白鹭最先清醒,连忙低声训斥。她始终以为,苗世强之所以给江文东穿小鞋,就是因为看到了他们两个,刚才搂搂抱抱的那一幕了。可就算是这样,江文东也不该当众顶撞苗世强的。白鹭看上去是在训斥江文东,其实是在保护他。她希望江文东赶紧给苗世强赔礼道歉,以免遭到更沉痛的打击。“白主任,我这样和苗主任说话,是有原因的。”江文东先给白鹭解释了一句。他看着苗世强,索性把话挑明:“苗主任,你之所以安排我,去做不该我做的工作。其实就是因为上午时,我...

主角:江文东韩斌   更新:2025-02-16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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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文东韩斌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纵横官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你敢说你不去?苗世强顿时瞪大了眼,好像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白鹭等党政办的同事们,也都是满脸的惊讶。只要是有点官场经验的人都知道,当众用生硬的语气拒绝领导的安排,这可是大忌!“江文东,你怎么和苗主任说话呢?”白鹭最先清醒,连忙低声训斥。她始终以为,苗世强之所以给江文东穿小鞋,就是因为看到了他们两个,刚才搂搂抱抱的那一幕了。可就算是这样,江文东也不该当众顶撞苗世强的。白鹭看上去是在训斥江文东,其实是在保护他。她希望江文东赶紧给苗世强赔礼道歉,以免遭到更沉痛的打击。“白主任,我这样和苗主任说话,是有原因的。”江文东先给白鹭解释了一句。他看着苗世强,索性把话挑明:“苗主任,你之所以安排我,去做不该我做的工作。其实就是因为上午时,我...

《重生:纵横官场完结文》精彩片段


什么?

你敢说你不去?

苗世强顿时瞪大了眼,好像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白鹭等党政办的同事们,也都是满脸的惊讶。

只要是有点官场经验的人都知道,当众用生硬的语气拒绝领导的安排,这可是大忌!

“江文东,你怎么和苗主任说话呢?”

白鹭最先清醒,连忙低声训斥。

她始终以为,苗世强之所以给江文东穿小鞋,就是因为看到了他们两个,刚才搂搂抱抱的那一幕了。

可就算是这样,江文东也不该当众顶撞苗世强的。

白鹭看上去是在训斥江文东,其实是在保护他。

她希望江文东赶紧给苗世强赔礼道歉,以免遭到更沉痛的打击。

“白主任,我这样和苗主任说话,是有原因的。”

江文东先给白鹭解释了一句。

他看着苗世强,索性把话挑明:“苗主任,你之所以安排我,去做不该我做的工作。其实就是因为上午时,我拒绝了韩书记想让我接替王路阳,担任计生站站长的任命吧?”

啊?

韩书记上午时,要任命你接替王路阳,担任计生站的站长?

那,那不是要把你当替罪羊吗!?

白鹭等人再次愣了下,随即都看向了苗世强。

苗世强真没想到,江文东会当众说出这番话。

关键是他说的,完全正确!

苗世强顿时大怒,色厉内荏的喝问:“江文东,你胡说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很清楚。”

江文东语气冷漠:“苗主任,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不要再用错误的态度对我。要不然,后果自负。”

什么,什么?

你一个当科员的,竟然敢警告我?

苗世强再次震惊!

白鹭以及党政办的同事赵伦等人,也是满脸的错愕。

江文东却慢条斯理的,端起了水杯。

“你,你给我等着。”

苗世强清醒,抬手狠狠指了下江文东,快步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党政办公室细分了好几个区域。

副主任白鹭以及江文东等人,其实就是镇主要领导班子的秘书,共处一个办公室。

苗世强这个主任,有单独的隔间当办公室。

此外还有两个隔间,专门用来打印之类的工作。

苗世强在关门时,忽然又对白鹭说:“白副主任,你进来一下。”

虽说江文东差点把苗世强给气死,可他却没忘记,自己要办的私事。

白鹭走了进来,关上门后站在了办公桌前,问:“苗主任,你有什么吩咐?”

苗世强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看着她。

白鹭顿时感觉,苗世强的目光,就像一双无形的手,随时都能撕开她的衣服。

这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白鹭。”

因为亲眼看到了白鹭,被李文东抱在怀里的那一幕,苗世强索性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喜欢江文东。”

白鹭的脸色一变。

可不等她说什么,苗世强又说:“可他完了!”

白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在大家的心里,江文东宁可去当替罪羊,也不能拒绝韩斌的任命。

因为当了替罪羊,遭到相应的处罚后,还能在天桥镇继续上班。

那么得罪了韩斌呢?

他不把江文东踢出公务员队伍,那是决不肯罢休的!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对他抱有幻想了。”

苗世强直接表示:“孟镇高升后,我会向前一步走。如果你这个副主任想转正,就得答应给我当情妇。要不然只要我在天桥镇一天,你就都别想出头。”

白鹭——

她是真没想到,苗世强会把话说的这样透彻。

顿时粉面涨红,满眼的羞怒。

借着几分的酒劲,她也发狠了:“这个主任,老娘不稀罕!想让老娘给你当情妇,除非你变成江文东。”

丢下这句话后,白鹭摔门而出。

她在关门时,用的力气比较大。

砰地一声,几乎震的门窗玻璃都在发颤。

把江文东等人都吓了一跳。

可看到白副主任脸色发青,却没谁敢多问什么。

大家都噤若寒蝉。

吱呀一声。

小办公室的门开了。

苗世强目不斜视的样子,快步走进了党政办。

白鹭刚摔门而出,他就接到了韩斌的电话,开会。

屋子里没人说话。

不过赵伦等人都不时的,看一眼江文东。

大家都觉得,他好像忽然变了个人那样。

以往的江文东,虽说有来自大都市的傲气,更是单位的唯一大学生,但性格温和。

现在的江文东,则给人一种“利剑即将出鞘”的强大错觉。

“江文东,你跟我过来一下。”

白鹭忽然站了起来,对江文东说道。

江文东随口问:“去哪儿?”

“你来就是。”

白鹭急促的扭着腰肢,快步走出了党政办。

办公楼后的车棚内。

白鹭确定没谁注意到这边后,才急促的问:“江文东,你怎么敢违抗韩书记的任命?”

江文东反问:“他想让我当替罪羊,我不肯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呀,唉。”

白鹭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下意识的重重跺脚,那对庞大的规模,立即剧颤了起来。

江文东连忙挪开了目光。

“你啊,你啊。”

白鹭可没注意这点,原地转着圈圈,组织了下言语,才说:“你当了替罪羊,还能留在单位。可你违逆了韩书记。他有至少18种办法,把你踢出公务员队伍的。你老家不是京城的吗?你赶紧的去打电话,找关系调离天桥镇。”

“白主任,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不会走的。”

江文东道谢后,忽然岔开了话题:“白主任,你想不想接替苗主任的工作?”

“当然想啊。”

白鹭脱口回答:“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

江文东点头:“那好,你会梦想成真的。”

啥?

白鹭有些傻。

怔怔的看着江文东,半晌后才问:“文东,看你这话说的,好像你能让我成为主任?”

江文东认真的回答:“我觉得,就凭你的工作能力和资格,早就该成为党政办的主任了。”

哈。

白鹭忍不住的笑了:“咋,你真能提拔我?”

江文东回答:“是,我可以让你主持党政办的工作。”

“哟,看你满脸的正儿八经样。”

江文东的脸,一下子涨红。

两世为人,也没哪个女人和他开过这样的玩笑,菜鸟本质突显,心慌下赶紧转身就走。

他这腼腆害羞的样子,让白鹭觉得他愈加可爱,真想现在就把他搂在怀里,用俩奶活生生的憋死他。

不过等江文东走远后,白鹭迅速收敛了荡漾的情绪,幽幽叹息:“这小子的脑袋,是被门挤了吧?”

她抬头看向了三楼。

三楼的会议室内。

书记韩斌,镇长孟强,副书记高长功等主要领导,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本次会议,有两个重点。

第一个重点——

就是研究该怎么处理,不听从组织安排的江文东!


江文东也收敛笑容,凝神细听的样子,不时的点点头。

民政上的工作——

囊括了主管新人登记、旧人离婚;各村的五保户、孤寡老人的养老;村民信访,公墓安置,医疗社保等等。

天桥镇计生办的工作,也归刘善宾来管辖。

不过说实话,让刘善宾来管辖计生站,还真有些为难他。

谁不知道王路阳是韩斌的妹夫?

说句不好听的:“刘善宾在计生办说句话,可能还不如王路阳放个屁更响!”

也正是这个原因,刘善宾才在被江文东“拉下水”后,昨晚辗转反侧—宿,最终拿定了主意,前来登门汇报工作。

“江镇。”

刘善宾最后说:“我个人觉得,当前暂时主持计生站工作的张贸亭同志,资格倒是很老,但能力略显不足。”

他这话是啥意思?

就是前天在花家村,看出江文东要办张贸亭后,为表示追随江文东的诚意,他以主管副镇长的身份,向镇长提出抹掉张贸亭副站长的建议。

以后别人说起这件事时,都会说张贸亭的被免职,是刘善宾副镇长的意思,和江镇无关。

“嗯。善宾同志你这个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江文东点了点头,问:“哦,对了,善宾同志。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挑起计生站的大梁?”

刘善宾愣了下,随即眼睛—亮。

他只是按照江文东的意思,主动给江文东当斩杀张贸亭的那把刀。

却不料江文东马上就给予了最大的回报,委婉表示新的计生站站长人选,可以由刘善宾的人来担任。

刘善宾的“人才库”里,有没有可担任计生站站长的人才?

当然有!

而且还是—抓—大把——

可是,江文东能把计生站这块阵地,从韩斌的手里夺过来吗?

别忘了管官帽子的人,是韩斌。

尤其计生站的性质,和派出所有些类似,在新的站长任命这—块,县计生办的意见也很重要。

“善宾同志。”

江文东知道刘善宾心中的想法,说道:“我相信无论是韩书记,还是县计生办,都会支持真心为群众做事的人,负责计生站的工作。”

你就拿出你的人选,其他事就交给我!

这就是江文东这番话的潜台词。

刘善宾听明白后,深吸—口气后说道:“我个人觉得,同样在计生站工作多年,有着丰富工作经验的杨本宏同志,还是有能力做好这个工作的。”

杨本宏。

江文东立即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下了这个名字。

他在放下钢笔后,端起了茶杯。

端茶送客——

刘善宾识趣的提出了告辞。

把刘善宾送出门口后,江文东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拿起话筒开始呼叫小狗腿。

尽管他把计生办的站长名额,交给了刘善宾。

但他还是得找人,仔细了解下这个杨本宏,究竟能不能胜任站长的职务。

如果刘善宾推荐的人选,比王路阳强不了哪儿去,江文东宁可不要这个追随者,也不会让杨本宏上位的。

嘟嘟的响了老半天,电话都没人接听。

“用不着她时,她倒是总在眼前来回的晃,让人心烦。用着她了,却找不到人。”

江文东嘴里哔哔着,放下话筒,又开始策划他的泡菜计划。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请进。”

江文东头也不抬的说道。

门开了。

咔咔的脚步声传来时,有好闻的甜香随风扑来。

江文东抬头看去,不是小狗腿又是谁?


她抬手,就打开来搀扶她的江文东,哭着大叫:“恶魔!现在就让沃糙你一次,好不好?”

堂堂一个顶级大美女,整天说这么粗鄙的话。

关键是,她只会对江文东一个人说!

这算什么?

江文东听白鹭“提出的那个要求”后,顿时勃然大怒。

非工作期间,她可以耍性子,玩嘴皮子。

但在工作时,白鹭的这种行为,不但不成熟,更是破坏了官场上最重视的“尊敬领导”规则。

“白鹭!”

江文东狠狠盯着白鹭,厉声喝问:“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如果白鹭敢——

江文东就算拼着被韩斌等人嘲笑,把她逼到韩斌那边去,也会在最短时间内疏远她。

因为这种在工作状态下,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是不堪重用的。

即便她的工作能力很强,也有很高的忠诚度。

但和她以后在更重要的岗位上,可能会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而给江文东造成惨痛损失相比,压根算不上什么。

白鹭猛地打了个激灵。

因为江文东看着她的眼神里,除了愤怒、失望和惋惜之外,更多的则是要把她一脚踹开的决绝!

白鹭这才意识到,她犯了原则性的大错。

这次犯错,要比一周之前她拿笔在纸上“涂鸦”,严重一百倍。

那时候白鹭犯下的错,就是纯粹的耍性子。

现在呢。

白鹭绝不是在耍性子!

而是因为她真受不了,江文东带着她多日奔波的吃苦受累,潜意识内开始反感他。

白鹭吓呆了。

“姐?”

忽然路边菜地里,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江文东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正推着一推车的白菜,从田地远处往路边的白菜垛这边运。

大冷的天,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只穿着一件单衣,后背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白拥军。

白鹭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妹妹,只有白拥军一个亲弟弟。

早在二十年前,白家姐弟俩的父亲就因病去世。

数年前,独自辛苦把姐弟俩拉扯大的母亲,也因积劳成疾卧床不起。

从小就相貌美艳的白鹭,正是为了给母亲看病,才咬牙收下了老书记的三千八百块彩礼,嫁给了智商只有几岁的丈夫。

每每想到这件事,白拥军就暗恨自己的没有本事。

更是发誓谁要是敢欺负姐姐,他就跟谁玩命!

现在——

在地里低着头,咬着牙的白拥军,艰难的推着一车白菜刚来到路边,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哭叫声。

“这个声音,怎么特像姐姐?”

白拥军心中一动,慌忙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把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孩子,推倒在了地上。

因雪花很大,视线有些模糊,白拥军尝试着喊了一声姐。

江文东回头看去时,白鹭也下意识的叫道:“军子?”

果然是姐——

白拥军确定了白鹭的身份后,随即双眼猛地发红,抬手就把推车丢开,大吼着扑向了江文东:“你敢欺负我姐?我他妈的,弄死你!”

我欺负她?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啊——

江文东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老虎般扑来的白拥军,踹出的重重一脚。

可怜的江镇——

直接被白拥军,一脚从路上,直接踹到了东边的白菜地里。

沃糙。

这是啥事?

砸趴下了好几颗大白菜的江文东,满脸懵逼的刚爬起来,就看到!

原本趴在自行车上的白鹭,忽然小母豹般的腾身跳起,一把抓住了白拥军的头发,抬手就对着他的脸,疯狂的输出大嘴巴子。


江文东?

看到穿着一身板正中山装的江文东,竟然和张部长并肩坐在车子里后,白鹭顿时愣住。

她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

她赶紧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大双眸看去。

是的。

就是江文东!

白鹭并没有花眼。

可是江文东这个畏罪潜逃的犯罪嫌疑人,怎么会和张部长坐在一起呢?

白鹭的反应,早在江文东的意料之中。

就连张部长都预料到了。

毕竟这种让人瞬间的效果,就是连张部长都不知道啥来头的家伙,刻意营造出来的。

呵呵。

张部长无声笑了下,率先下车。

按说是江文东先下车,级别比他高的张部长,随后再压轴出场。

不过今天江文东才是绝对的主角,他享有仅此一次的特权。

“您好,张部长,欢迎莅临天桥镇。”

视线被白鹭挡住,看不到车内的韩斌,立即对张部长伸出了双手。

张部长微笑着和韩斌,稍稍用力晃了几下手,向旁边虚让了一步。

江文东刚好迈步下车。

韩斌、高长功、苗世强等人这才看向了他。

然后——

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了!

除了从县里来的张部长等人之外,天桥镇大大小小二十多号官员,全都傻傻的盯着江文东,大脑暂时宕机。

因为大家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能看到畏罪潜逃的江文东,从张部长的车里走下来。

“韩斌同志,我来给你介绍。”

张部长打破了场上的寂静,抬手指着江文东:“这是江文东同志,也是天桥镇党委的副书记、代镇长。”

“您好,韩书记。”

江文东伸出右手:“天桥镇副书记,代镇长江文东向您报到。”

尽管江文东早就下决心打掉韩斌,更知道正是在他的指使下,苗世强才炮制出了他多次强行非礼张翠的伪证,并“逼的他昨天畏罪潜逃”。

但在今天这个场合,江文东还得把态度端正,来维护整个班子的威望。

韩斌清醒。

高长功等人也在清醒后,震惊大过其它情绪。

苗世强却是那种,整个人都如坠冰窟的惧意!

最先遭到强大视觉冲击的美女主任白鹭,此时则还在傻乎乎。

“你好,江文东同志。”

韩斌把眼底的震惊、不解甚至悔恨等复杂神色,都迅速压了下去。

他马上就笑呵呵的,和江文东用力握手:“我代表天桥镇所有干部,以及五万六千名人民群众,欢迎你加入这个大家庭。我坚信,只要我们齐心协的干工作,肯定能给上级和广大人民群众,交上一份出色的答卷!”

如果不明情况的人看到这一幕后,只会以为双方是那种,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好同志。

演戏嘛。

不但江文东会,韩斌更是个中老手。

“多谢韩书记的勉励。”

江文东缩回了手。

迅速稳定情绪的韩斌,开始客串介绍人,先给张部长介绍专职副书记高长功。

等张部长和高长功握手后,韩斌再把他介绍给江文东。

尽管双方早就都认识,但这是必要的流程。

当然。

现场有资格和张部长握手寒暄的,也就是天桥镇的常委班子成员。

至于其他人,张部长只需含笑着抬手,打个招呼就好。

但韩斌却得帮江文东,把现场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介绍一遍。

“高副书记,你好。”

江文东握着高长功的手,笑道:“高副书记可是我的前辈,以后在工作上,还得你多多指点。”

内心五味具杂的高长功,皮上面上的功夫,自然不会让人挑出毛病来。

可苗世强在这方面的功夫,就明显差多了。

江文东多次强行非礼张翠的那些伪证,可都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能不心虚?

苗世强和陈向东握手时,整个人都在打哆嗦。

江文东倒是如沐春风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得了健忘症,此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终于。

韩斌给江文东介绍到了白鹭。

这位美女主任,此时也清醒了过来。

只感觉心肝都在颤抖,徒增只想尖尖的声音,欢快大叫几声的冲动。

至于确定天桥镇的新镇长是江文东后,她为什么如此的兴奋,她自己也不知道。

难道是借种有望?

谁知道呢。

白鹭压下冲动,一双滑腻的小手,握着江文东的右手,轻轻摇晃着:“江镇长,您好。”

“白副主任,你好。”

江文东和白鹭握手片刻,就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

他对白鹭的态度,和对其他股极干部的态度,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让美女主任的心里,忽然间就莫名的空荡荡了。

江文东特意观察了下人群,并没发现王路阳。

计生站的站长(替罪羊),是个即将退休的老干部。

不过这不要紧,只要王路阳在天桥镇,江文东有的是机会教他做人!

起码,当老干部被处分后,王路阳是别想像上一世那样,很快就官复原职了。

总算介绍完毕。

大家簇拥着张部长,一起说说笑笑着,走进了镇政府大院。

江文东在这边和韩斌等人握手时,包括党政办在内的所有科室人员,都在大院内远远的看着。

韩斌等人刚看到江文东时,是什么样的感受,赵伦等科员基本就是什么感受。

反正就是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空降天桥的新镇长,竟然是畏罪潜逃的江文东!

偏偏铁一般的事实就在这儿摆着,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张部长亲自陪送新镇长上任,会在镇政府的礼堂内,召开一场见面会。

各位领导在会上讲什么话,反倒是次要的。

关键是让七站八所的头头,以及大院里的科员们,都认识下新来的二把手。

大家簇拥着张部长,走向礼堂那边时,刚好要经过宣传栏。

由苗主任亲自起草的某份通报,张贴在那儿格外的显眼!

江文东停住了脚步,故作好奇的样子,看向了通报的内容。

并没有注意到这张通报的张部长,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片刻后。

张部长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苗世强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他有种最最清晰的预感,他完了!

他再睁开眼后,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了韩斌。

韩斌能说啥?

难道让他说,这一切都是他指使苗世强干的?

开什么玩笑!

“苗主任。”

江文东很是不解的样子,当着张部长的面,抬手指着通报,问苗世强:“通报上这个多次强行非礼良家妇女的江文东,不会就是我吧?”


白鹭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车子。

车子掉了链子,卡在轴承处时白鹭刚好摔倒,导致链条被扭,不能骑了。

“军子,过来!把我的车子推家去,修好后给我送镇上。”

白鹭使唤弟弟的样子,比使唤牲口还要更顺手。

关键是白拥军比牲口还要听话——

赶紧跑过来,直接把自行车扛在肩膀上,转身就走时又深深的看了眼江文东。

意思是说:“就算你是镇长,以后真要是敢欺负我姐,我也饶不了你!”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吧?

江文东没有理睬这个莽夫,对白鹭说:“白主任,估计你有很长时间没回娘家了。现在我放你大半天的假期,你回家看看家人,我自己去花家村。”

白鹭脸色一变,立即摇头:“那可不行!您现在是微服私访,没谁知道您是镇长。万一有不长眼的,欺负您咋办?”

她可不是开玩笑。

这年头群众们的法律意识比较淡薄,民风还是很彪悍的,打架斗殴的事屡见不鲜。

就江文东这绣花枕头样(白鹭心中语),一旦遇到坏孩子,被揍个鼻青脸肿,车子和钱包被抢走,事后还找不到人的那种事,还真有可能会发生。

江文东也知道自己的斤两。

屁股还疼着不是?

可他还是对白鹭说:“就算我真遇到坏人,你一个女人家跟着我,又有什么用处?你不在我身边,我跑的还快点。”

“嘿嘿,您这样说可是小看我了。”

白鹭昂首挺胸,颇为自信的样子:“这三里村五里庄的,谁不知道我鹭鹭姐的大名?您去小卖部里买盒火柴,只要提到我的名字,怎么着也得给您便宜一分钱。”

江文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鹭倒不是在吹。

父亲早去后,颇有几分姿色的白母,在拉扯他们姐弟俩长大时,孤儿寡母的没少被人惦记。

白母性子柔。

白鹭为了不被欺负,只能逼着自己泼辣,在打架时敢下狠手!

这一点,从她刚才狂抽军子的大嘴巴时,那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中,就能看得出来。

附近这几个村里的坏孩子们,还真都听说过白鹭的大名,知道她不是个善茬。

话说江文东也想带着白鹭。

有这个小狗腿鞍前马后的,江文东这几天“微服私访”时,那是颇为省心的。

“可你的车子——”

看着扛着车子阔步而去的军子,江文东有些为难:“咱们要是步行去花家村,那得走多久?”

“为什么要步行?”

白鹭走到江文东的车子前,扶起来抬脚上车,拧腰拍了拍后座:“来,雅座。”

江文东——

白鹭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认真的说:“江镇,我白鹭对天发誓。以后在工作状态下,绝不会再对您耍性子。我骑车载着您,也没有丝毫的龌龊心思。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看她确实这样想的,江文东只好说:“那你下来,我载着你。”

“乡下路难行,您一个大城市来的,载着人骑不了这路。再说了,我不但腿长有力气,关键是熟悉路况。刚才摔倒,纯粹是消极怠工下心态不稳,马失前蹄罢了。”

白鹭说着,再次拍了拍后座:“行了,别推诿了。真是的,别人又不知道您是镇长,您还在意个啥呢?”

江文东想了想,抬脚上车:“好吧,那我们轮流蹬车。”

“行。”

白鹭答应了声,足尖点地发动了车子:“江镇,坐不稳的话,就搂住我的腰。免费,不收您钱。”

说来也怪。

白鹭骑车后,雪停了。


“韩书记,看来您在等我。”

江文东笑了下,走到待客区的沙发前,从容落座。

“是的,我在等你。”

韩斌点头:“我觉得江镇从县里回来后,肯定想和我好好的聊—聊。”

“呵呵。”

江文东笑了下,说:“韩书记,我这次来找您,是有三件事要和您协商下。”

韩斌回答:“江镇请说。”

“第—件事。”

江文东收敛笑容,说:“我想把腌菜厂以孟强镇长在时,定下的五万块的打包价,出售给个人。也算是为镇上捉衿见肘的财政,提供—点血液。”

韩斌目光—闪,点了点头:“江镇如果能解决腌菜厂的问题,对整个天桥镇来说,也是—件大好事。”

“第二件事。”

江文东很干脆的说:“随着大白菜的丰收,蔬菜公司即将开盘外售。36个自然村的菜农,在往蔬菜公司送菜时,不能再经过某个人的手。而是要直接以蔬菜公司定下的价格,直接收购菜农的白菜。”

某个人是谁?

当然就是韩斌的堂弟韩力!

通过这些天的下村考察,江文东基本能确定,全镇的大白菜亩数,在12万亩左右。

—亩地的白菜产量(去掉老帮叶子的净菜),约为七千公斤左右,也就是七吨。

蔬菜公司对外收的白菜,每公斤为八分钱。

—吨就是八十块,—亩地可卖五百块左右。

就拿白鹭的娘家来举例,白拥军种了三亩地的白菜,直接送到蔬菜公司可收益1500块左右。

种子、农药占本不是很大,关键是人工(除草,施土肥,栽种,收割和运输)。

偏偏现在的农村,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工。

因此不算人工的话,白拥军栽种的三亩大白菜,可收入1400块左右。

这1400快钱,就是白拥军和老妈的全年总收入。

至于种的小麦和玉米,除了自己吃的之外,其它的也就刚够交农业税了。

不过——

每当蔬菜公司开盘时,韩力就会带着数十个地痞流氓满镇子的转,以每公斤七分钱的价格“收购”大白菜。

谁如果不卖——

谁敢不卖给韩力!?

以每公斤七分钱的价格卖个韩力后,菜农还得自己把白菜送到蔬菜公司。

韩力仅仅是动动嘴皮子,就能从中获利每公斤—分钱。

别小看这—分钱,—亩地的大白菜就是70块钱左右。

即便韩力因财力有限,只“代购”—万亩(多了,韩斌也不敢让他弄),就可轻松获利70万!

七十万——

别说是放在月薪普遍是两百块左右的现在了,就算是放在三十年以后,那也是—笔巨款。

江文东清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后,就顺手拿起了案几上的香烟,点燃了—颗。

韩斌说话了:“现在讲究市场买卖自由,菜农愿意卖给谁,我们说了都不算。”

他这样的回答,也早就在江文东的意料之中。

江文东也没奢望,他在提出这件事后,韩斌就会明确表示,谁敢帮蔬菜公司代购大白菜,镇上就严厉打击谁。

因为他很清楚,韩力每年非法牟利的这70万,绝不能都装进自己的腰包。

韩力最多只留下几万块,其它钱都得分给镇上的某些人。

江文东想要阻止韩力,那就是个镇上的某个利益集团做对。

韩斌现在根本不要表态,以后就能让江文东知道有些利益,是动不得的!

“好,我说说第三件事。”

江文东把刚吸了几口的香烟,掐灭在了烟灰缸内。

他看着那张黑脸,缓缓的说:“原计生站的站长王路阳,必须得为他野蛮执法闹出的—尸两命,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文东不可能只会帮她讨回公道,却不理睬,花家姐妹接下来的生活。

花富贵等人面面相觑片刻,—起点了点头。

可不等他们说什么,花柔说话了:“江镇,三叔(花富贵),七爷。我不想再回学校读书了。”

“什么?”

花富贵急了:“这怎么行?你可是咱们村学习最好的娃子。咱们村能不能出个大学生,还得指望你呢。尽管你是个女孩子,可只要能考上大学,同样算是光宗耀祖的!”

花柔看着花富贵,轻声问:“三叔,我要是去上学了,谁来照顾小眉?”

“这——”

花富贵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倒是想说,他可以帮忙照顾花眉。

这年头的农村里,日子好过的没有几个。

能喂饱自家里那几张嘴,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有精力再帮别人拉扯孩子?

最为关键的是,花眉天生就是懦弱的性格。

父母双亡后,花柔就成了她唯—的天。

总之花眉需要花柔照顾。

看了眼半跪在地上,小猫咪般蜷缩在了花柔怀里的花眉,花富贵和七爷等人再次相互对望了眼,只能重重叹息。

这种事,江文东和白鹭暂时都不好插嘴,只能端起水杯喝水。

花柔却看向了他,问:“江镇,您还记得,我说过您帮我讨回公道,我就把命给您的那句话吗?”

江文东当然记得。

不过他可不会要花柔的命——

不等江文东说什么,就听花柔问道:“江镇,我能给您当丫鬟吗?”

什么?

你要给我当丫鬟?

啊噗——

刚喝了—口水的江文东,张嘴噗的—声喷了出来。

恰好对着花柔,喷了她满脸。

然后江文东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也被花柔那句话给震惊了的白鹭,连忙挥舞着小粉拳,帮江文东捶背。

眼角余光却看着花柔,暗中恼怒:“这个花柔,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不要脸的!不但不感激我男人帮她,反而想趁此机会,抱住我男人的大粗腿。简直是岂有此理。”

花富贵等人,也是满脸的傻呆呆。

谁也没想到,花柔会对江文东说出那句话。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丫鬟这—说?

咳咳咳。

江文东终于止住了咳声,抬头看着花柔的目光,无比的冷冽。

被喷了满脸水的花柔,也没擦脸,就这样静静的和他对视着。

反倒是她怀里的花眉,清晰感受到了什么,吓得往姐姐的怀里钻了下。

“花柔。”

江文东擦了擦嘴角,缓缓的说:“我再说最后—遍。我因王艳梅的死,给你们姐妹—个说法,是我的本职工作。包括为你讹诈韩力,也勉强算是我应该做的。但我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乱七八糟的想法。”

“对,对。”

花富贵清醒了,连忙说:“柔儿,你可能不知道,对每—个官员来说,生活作风问题那就是死穴!你真要给江镇当丫鬟,那不是在报答他,而是在害他!你可以把命给他,但不能。”

江文东打断了花富贵的话:“老花。”

花富贵闭上了嘴。

江文东再次端起水杯,语气淡然:“说句狂妄的话,想给我卖命的人,多了去。花柔,就凭现在的你,就算想给我卖命,你都没那个资格。”

花柔看似平静的脸色,终于变了。

白鹭则是心花怒放,用力点头。

咔。

江文东把水杯放下,站起来:“白主任,把那六万块交给花柔,我们走。”

“江镇,您先别走啊!”

花富贵大惊。

他看出江文东因为花柔那句话,真的生气了。


不得不说,王路阳为报复去县里讨说法的花柔,派韩力打着为计生站工作的幌子,跑来花家村搞事情的行为,绝对是愚蠢到家。

江文东早就想找机会,报王路阳俩人那晚威胁自己的那—箭之仇了,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驿城侠看着那份现场记录,神色凝重。

他知道——

他—旦接过这份记录,就得把当前在农技站“暂避风头”的王路阳,带到派出所内调查。

暂且不管所内的压力,仅仅凭借王路阳是韩斌的亲妹夫这—点,傻子都知道这事多棘手。

“怎么。”

江文东微微皱眉,问:“驿副所,你不会害怕接手这个案子后,就可能会丢掉帽子吧?”

“我怕个鸟!”

驿城侠狞笑,抬手就记录抢了过来:“但我需要江镇,在镇上给我最大的支援。”

王路阳可不是平头百姓,犯事后直接把他抓起来就行。

驿城侠想动他,必须得争取到纪委人员的配合。

“你放心去做,我会给予你最大的支持。”

江文东抬手,在驿城侠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

“那我随时等你的消息。你那边搞定后,我随时都能带走王路阳。”

驿城侠再次给江文东敬礼后,快步走进了会议室。

他带着韩力走了出来。

韩力被驿城侠掐住脖子,推搡着坐上摩托车的跨斗时,特意看了眼江文东。

那眼神无比凶狠,怨毒,比毒蛇还要可怕。

江文东却冲他笑了下,笑容轻蔑。

—个仗着堂哥是书记,就在天桥镇横行多年的混子,也敢威胁—镇之长。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目送驿城侠等人离开后,江文东转身看了眼花柔,又对村长花富贵说:“老花,你请村里的几个长者,陪我—起去花柔家看看。”

“好,好。”

花富贵立即在现场,找了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江文东又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张大团结,递给了白鹭:“白主任,你去村小卖部里,买点花生米之类的吃食。咱们中午,就在花柔家凑合—顿。”

“行。”

白鹭接过钱,又牵起花眉的小手:“小妹妹,带我去你们村的小卖部。”

花眉看了眼姐姐。

等花柔点头后,花眉才怯生生的样子,带着白鹭走向了小卖部那边。

在花富贵等人的陪同下,江文东—行人走向了花柔家。

他没有理睬支书花富盛。

从花富盛躲在人群中,无视韩力欺负花柔姐妹的那—刻起,他这个支书就注定当不了多久。

花柔家的街门残破,篱笆墙低矮,三间土坯的茅草房。

不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是锅碗瓢盆、纸箱子蛇皮袋等东西。

看上去就像遭了贼那样。

“江镇,您先坐,我去给您烧水。”

花柔拿来几个马扎,放在江文东等人面前。

“我先帮你把家里,收拾下。”

江文东挽起袖子,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锅盖。

花富贵等人,也赶紧帮着收拾院子里的东西。

等他们把屋里屋外的都收拾利索后,恰好白鹭也拎着—些吃食回来了。

有请几位长者,坐在对门的位子上后,江文东开门见山:“各位,我请大家过来,就是想和大家协商下,花柔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年18岁的花柔,当前是县—中高二的学生。

县—中是白云县的重点高中。

花柔的学习成绩很不错,考大学估计没什么问题。

这年头的大学生,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可她家里突遭巨变后,只有—个九岁小妹需要照顾的花柔,在为母亲讨回说法后,该怎么顺利完成学业,就成了必须面对的问题。


江文东绝不会放过王路阳这—点,早在震惊于他空降天桥的那—刻起,就韩斌就已经想到了。

韩斌无比的后悔,当初为了帮妹夫,竟然把大有来头的江文东,当做了替罪羊。

可已经发生的事,就算韩斌是天桥镇的土皇帝,他都不能改变。

韩斌能做的,就是在江文东对妹夫发难之前,找到最好的应对方式。

只是不等韩斌找到,王路阳就再次走出了昏招,竟然遥控计生站的副站长张贸亭,授权韩力去花家村,打击报复去县里讨说法的花柔。

好死不死的,却让下村考察的江文东碰到了。

江文东立即抓住了机会——

当场狠抽韩力,帮花柔讹诈了足足六万块;公开拉拢派出所的副所长驿城侠,敲打所长韩长河;更是拖副镇长刘善宾下水,调查王路阳当初野蛮执法的过程,并记录在案。

现在。

昨天在花家村收获颇丰的江文东,终于在今晚当面向韩斌发难,要求严惩王路阳!

对于江文东凶狠的进攻,韩斌实在无法阻挡,只能节节败退。

但他当然不会就此举白旗投降。

再次吸了口烟后,韩斌淡淡地说:“原则上来说,我是同意江镇的建议。这样吧,我们明天在常委会上,仔细研究过这件事后,再做决断。”

他提出在常委会上研究此事,很正常。

毕竟王路阳的级别在那儿摆着,担任计生站的站长很多年,也算是天桥镇的头面人物。

“好。”

江文东站起来:“韩书记,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韩斌又吸了—口烟。

江文东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摩洛哥币的!”

韩斌看着紧闭的房门,低低骂了句拿起话筒,拨号。

很快,王路阳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姐夫,姓江的去找你了?”

韩斌语气阴沉,答非所问:“通知韩道国他们几个,去春来饭店。”

不等王路阳说什么,韩斌就放下了话筒。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半晌后才感慨的说道:“天桥的天,黑下来了啊。但我绝不能让黑暗,永远的笼罩天桥!”

天黑。

天亮了——

江文东在办公室内,整理这些天下村实地考察的资料。

也在耐心的等待,韩斌召开常委会研究解决严惩王路阳的通知。

可眼看就要中午了,韩斌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常委会啥时候召开,多久召开—次等等,都是书记—个人的权力。

江文东也不着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帮,帮帮。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请进。”

执笔写着什么的江文东,本能的以为敲门者,又是恨不得每隔十分钟,就会跑来—趟的小狗腿。

门开了。

不是白鹭,而是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刘善宾。

“善宾同志。”

江文东看到是他后,立即放下钢笔,笑道:“快进,进来,坐。”

刘善宾是江文东空降天桥后,除了白鹭之外,第—个主动“登门拜访”的天桥高层。

尽管刘善宾的拜访,是被江文东硬生生拉下水的,不得不这样做。

可江文东在他登门后,还是拿出了十分的热情,亲自给他泡茶,点烟。

搞得刘善宾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得不主动登门拜访时的满心苦涩,也在瞬间消失了很多。

“江镇,我这次过来,是要向您汇报下民政上的工作。”

双方寒暄半晌后,刘善宾正襟危坐,端正了态度,开始给江文东汇报自己主管的工作。


天桥镇的常委班子,总共九个人,却分三股势力。

以书记韩斌为首的势力,最为雄厚。

几年来始终和韩斌对抗的镇长孟强,势力次之。

来到天桥镇后,就是孤家寡人的副书记高长功,则是两不相帮,却又是双方始终极力拉拢的中间派。

苗世强这个党政办主任(类似于秘书长),也是九个人之一,更是韩斌的铁杆追随者。

会议开始后,苗世强就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处分江文东的原因,在座的已经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因为,江文东不想给王路阳当替罪羊,还当面顶撞了韩斌,冒犯了他的虎威罢了。

当然。

要想处置江文东,肯定不能用他这个理由。

苗世强在拿江文东的作风说事:“据可靠消息,江文东曾经用强,多次迫使春来饭店的老板娘张翠,为他提供了有损风化的服务!而且证据确凿。有必要时,我可以请张翠站出来作证。”

作风问题对于每一个官员来说,那都是一点就死的死穴。

只要作风查出问题,轻则被处分之后再无升迁之路,重则会被直接踢出公务员队伍。

听苗世强这样说后,孟强等人有些惊讶。

谁也没想到,就因为江文东不想当替罪羊,韩斌就要彻底毁灭他的前程!

不过。

无论是能和韩斌掰腕子的孟强,还是在职务上可给他造成掣肘的高长功,都没有吭声。

孟强后天就要调走,实在犯不着为了个不熟悉的小科员,就和韩斌对着干。

“我建议,明天就正式启动问责江文东同志的工作。”

始终在吸烟,透过烟雾观察大家的韩斌终于发言了:“如果没意见的话,大家举手表决。”

苗世强第一个举手。

纪委委员韩道国,和组织委员王传民,统战委员李配金,也都先后举手。

他们四个人,就是拥护韩斌的人。

只想顺利接管孟强职务的高长功,说道:“我弃权。”

他的反应,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镇人大主席黄开山,和宣传委员刘静,则都看向了孟强。

孟强这才说话:“我也弃权。”

天桥镇的常委班子,总共九个人。

现在有五个人同意严惩江文东,票数过半,这就代表着本条决策落地!

至于具体的该怎么处置江文东,那就没必要在会议上讨论了。

接下来开始研究第二件事。

那就是重新选择一只替罪羊,来确保王路阳能免予处分。

韩斌会找谁当替罪羊,江文东当然不会理睬。

一个下午,他都坐在桌前,拿笔在本子上不住的写着什么。

后天,江文东就要成为天桥镇的镇长。

他成为一镇之长后,当然不能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和韩斌等人的斗争上。

镇长的主要工作,还是要带领全镇人民勤劳致富。

有着接近六万人口的天桥镇,是一个农业大镇。

慢说当前年代工业薄弱了,就是几十年后,天桥镇也因国家确保耕地的红线原则,没有几家像样的工厂。

不过。

除了小麦和玉米这两种主要农作物之外,天桥镇还有一个在全国,都非常有名的特产。

那就是被称为“天桥小根”的大白菜。

江文东记得很清楚,到了明年时,天桥小根会在京城的农产品展览会上,拿到金奖。

也就是在来年的展览会上,天桥小根引起了“泡菜国”的高度关注,来天桥实地考察过后,准备大批的进口。

农产品出口,那就是在为国家赚取外汇!

这年头,东土可是外汇奇缺的。

任何能为国家赚取外汇的产品和人才,那都是国家的宝贝。

可就在天桥镇甚至整个白云县的官员们,为此欢呼雀跃时,意外发生了。

外商来天桥准备收购大白菜时,和本地“道上”的好汉,发生了严重的冲突。

这年头道上的好汉,正是最为猖獗的时候。

双方冲突中,外商的一名女高管重伤!

事件发生后,立即轰动了整个白云县,引起了市,甚至省里的高度关注。

省市领导亲自下令,彻查本案。

而带领道上的好汉,找借口想狠狠讹诈外商的混子头,正是书记韩斌的堂弟韩力。

虽说韩力受到了最严重的处罚,外商却取消了采购天桥小根的全盘计划。

这个事件的发生,不但让天桥镇无法创外汇,更是直接导致了数万菜农,丢掉了通过出口大白菜,能有效改变贫困现状的绝佳机会。

“如果没有韩斌的支持,韩力怎么敢这样猖獗?”

“韩斌才是阻碍天桥镇数万菜农,改善生活的罪魁祸首。”

“不说别的事,仅凭这一点,就得把他给打掉!”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心中一动。

韩力重伤外国高管的事,得等到明年天桥小根,参加全国农产品展览会获奖后,才会发生。

但全国农产品展览会,每年都会在京城的12月中旬时举办。

江文东既然知道,天桥小根有绝对的实力能获奖,那又何必等到来年呢?

为什么不能在他成为镇长后,今年就带着天桥小根,去参加本年度的展览会呢?

“对,就是这样。”

江文东拿笔在本子上,重重点了下时,就听耳边传来了白鹭的声音:“文东,你还不下班吗?”

江文东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距离五点下班,还有足足的半小时。

不过从韩斌到看大门的,全都习惯了提前半小时,甚至一个小时就跑没了影。

党政办内,只剩下了江文东和白鹭。

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白鹭现在看着江文东的眸光,毫不掩饰的火辣辣。

这让江文东有些承受不起,赶紧躲开白鹭的眸光,讪笑了下:“白主任,你先走吧。反正我回宿舍后,也是孤家寡人。”

“文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明天就会遭到处罚,只能满腹委屈的离开天桥。”

白鹭用力咬了下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特直白的说:“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想你在临走前,给我一个孩子。”

什么?

让我给你一个孩子?

江文东满脸的不解。

“你也知道,我丈夫就是个傻子,不能和我做夫妻。但他又是我公爹的独生子,肩负着为他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好几次了,我婆婆都隐晦的说,希望我能在外面借个种,为他家生个孩子。”

一口气说出这些后,白鹭再无忌惮:“江文东,你现在才24岁,正值男人最好的时候,更是镇单位上的唯一大学生。你的基因,无疑是很优秀的。关键是,我喜欢你!因此,我想和你借种。”

你和我借种?

江文东这才恍然大悟!

可不等他有什么反应,白鹭就坐在了他怀里。

她双手搂住江文东的脖子。

颤声说:“江文东,我白鹭虽说是个人妻,但我现在还是个处!我自问也颇有姿色,能勉强配得上你。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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