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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花芷顾晏惜前文+后续

空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去了跨院,花芷铺开纸笔写下几行字迹,吹了吹未干的字迹,“迎春,念秋,这名单上的人你们尽快摸个底,我要用他们。”“是。”名单上的人都是花家被流放的男丁曾经用的人,花家没被抄家之前有不少生意就是他们在管着,办事能力肯定是有的,只要他们依旧忠心,就是花芷眼前的计划里最适合用的人。“另外我需要一个外管事,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几人从小被花芷调·教,早适应了她的行事章法,把府里的人扒拉过一遍后两人商量了片刻,迎春道:“婢子们都觉得徐管家的儿子徐杰和陈良最合适。”“那就陈良吧,徐杰如果能把我交代的事办好了以后多半的时间怕是都得在外面跑,管瓜果采买那一摊子事,让陈良来见我。”“是。”把接下来要做的事理了理陈良就来了,弯下腰不卑不亢的行礼,花芷有些...

主角:花芷顾晏惜   更新:2024-11-20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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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芷顾晏惜的其他类型小说《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花芷顾晏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空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了跨院,花芷铺开纸笔写下几行字迹,吹了吹未干的字迹,“迎春,念秋,这名单上的人你们尽快摸个底,我要用他们。”“是。”名单上的人都是花家被流放的男丁曾经用的人,花家没被抄家之前有不少生意就是他们在管着,办事能力肯定是有的,只要他们依旧忠心,就是花芷眼前的计划里最适合用的人。“另外我需要一个外管事,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几人从小被花芷调·教,早适应了她的行事章法,把府里的人扒拉过一遍后两人商量了片刻,迎春道:“婢子们都觉得徐管家的儿子徐杰和陈良最合适。”“那就陈良吧,徐杰如果能把我交代的事办好了以后多半的时间怕是都得在外面跑,管瓜果采买那一摊子事,让陈良来见我。”“是。”把接下来要做的事理了理陈良就来了,弯下腰不卑不亢的行礼,花芷有些...

《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花芷顾晏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去了跨院,花芷铺开纸笔写下几行字迹,吹了吹未干的字迹,“迎春,念秋,这名单上的人你们尽快摸个底,我要用他们。”

“是。”

名单上的人都是花家被流放的男丁曾经用的人,花家没被抄家之前有不少生意就是他们在管着,办事能力肯定是有的,只要他们依旧忠心,就是花芷眼前的计划里最适合用的人。

“另外我需要一个外管事,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

几人从小被花芷调·教,早适应了她的行事章法,把府里的人扒拉过一遍后两人商量了片刻,迎春道:“婢子们都觉得徐管家的儿子徐杰和陈良最合适。”

“那就陈良吧,徐杰如果能把我交代的事办好了以后多半的时间怕是都得在外面跑,管瓜果采买那一摊子事,让陈良来见我。”

“是。”

把接下来要做的事理了理陈良就来了,弯下腰不卑不亢的行礼,花芷有些明白为什么两个丫鬟会选中他了。

“陈良,你知道绿苔巷吗?”

“是,小的知晓一些。”

“说来听听。”

陈良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道:“绿苔巷共有二十五间铺面,是京中臭了名的烂铺,据说那条巷子风水不好,冲撞着什么了,多年来无论做什么买卖都是一个赔字。”

花芷点点头,“你可知问题出在哪里?”

陈良顿了一顿,虽然是意料之外的问题,他还是把自己所知的一一道出,“小的以为首先是地理位置,前有雀知巷后有八角巷,雀知巷离着大街近,人流自是要多一些,要买什么东西也是直接去了那里,而不会选还隔了一条死巷的绿苔巷,后边的八角巷却是临着内河,天晴下雨都有人去那边游玩,生意自是不差,绿苔巷两边不靠,做的买卖也是经常换来换去,扑空得几回,那里去的人自是更少了。”

花芷对陈良挺满意,“说了首先自是还有其次,继续说。”

“是。”陈良吞了口口水润喉,“其次便是他们选择做的行当不对,一条巷子里既有卖寿衣的又有卖成衣的,便是卖得便宜些也没多少人愿意为了那点便宜去犯忌讳,其他的铺子也是东零西乱的卖,买卖自是做不起来。”

“那边铺子可有往外卖的?”

“自是有的,据小的所知大多数主家都想快点脱手,只是一直没人接手。”

“价钱几何?”

“据传比别的地方要便宜些,具体数目小的尚需要去打听。”

“那便去吧。”

“是。”

陈良一走迎春就没忍住笑了,“真是根愣木头。”

“这样的人挺好,踏实。”花芷看向念秋,“能动用的银钱还有多少?”

“有卖宅子的三千五百两和陈进家里搜出来的那九百两,我们自己手里的金条还没有动。”

“应该够了。”

迎春倒了点水到砚台边研墨边问,“小姐想买入绿苔巷的铺面?听陈良话里的意思价钱应该不会很贵,买上几间应当不至于要动用金条。”

“我打算全买下来。”

迎春手一滑,顿时沾得满手的墨。

念秋急急的就问,“二十五间全部?”

“对。”花芷把湿布巾递给迎春,“很多人做买卖都不愿意周围有同行,其实真能把同一种买卖集中起来形成气候,也未必是坏事。”

念秋若有所思,“就好像我们想买胭脂,首先想到的就是望水街上那一排胭脂铺子。”

“就是这个理。”花芷赞赏的点头,“那一排也不过是六七家,如果我把二十五家都买下来,全做差不多品种的买卖呢?”

几个丫鬟对望一眼,都觉得小姐这主意实在是有些大胆,二十五间铺子全做一种买卖,会不会太多了点?自家和自家抢生意都要抢没了!

不过小姐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成的,小姐说做,那便做!

“小姐,我们要做些什么?”

花芷扫了一眼,毫不意外拂冬又不在,这个点怕是又在厨房里忙活了。

“昨天吃的炸丸子好吃吗?”

三人连连点头,同时口里开始泛口水,又想吃了。

“前天吃的肠粉呢?”

三人继续点头,吞口水的声音把花芷都逗笑了,“这些东西外边可有?”

自然是没有的!三人立刻就明白小姐想做什么了!

她们这些年吃的独一无二的好吃食何止二十五样!就是每家铺子卖一样也肯定赚!

“小姐,该用膳……了!”一进屋就面对几双亮得吓人的眼睛,拂冬有点被吓到,脚步都顿住了,不知道是该进好还是该退好。

几人回过神来连忙各自忙活,虽然她们主仆不同桌吃饭,可她们吃的和小姐是一样的,只是没有同桌吃同时吃而已。

小姐歇息的间隙她们边吃饭边想,就拂冬这手艺,开个酒楼都够!

花芷看拂冬被几人看得都坐立不安了,忍笑给她解围,“拂冬,交给你个任务。”

拂冬逃也似的放下碗来到小姐面前,“小姐您说。”

“你把这些年做过的吃食做个记录,外面有的不用。”

拂冬点头总结,“就记小姐您提点的那些。”

花芷笑,“我提点了你什么,全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拂冬固执的摇头,“没有您的提点我想不到也做不出。”

花芷不和她争,“就那些,你都记下来,到时候我们再从中选择放到铺子里去卖。”

“是。”

陈良回来时太阳已经西斜了。

“小的打听清楚了,绿苔巷的铺子一直卖不起价,应该在一百四十两左右能拿下。”

以大庆朝如今的物价这个价钱确实很低,只怕主家也都是急于脱手,花芷想了想,“铺子可有大小之分?”

“小的下午亲自去看过,除了最里边临着内河的那间要稍大一些,其他的二十四间基本一样大。”

手里的钱倒是够,可铺子也不是光买下来就够了,后续还有大把需要花银钱的地方。

花芷皱眉,不到必要关头,她不想动用手里的金条,那是花家最后的底子。


听到外边通传,花柏林懂事的道:“长姐,我先去给祖母请安,然后再去母亲屋里。”

“去吧,捡着高兴的事和祖母说说,多陪祖母一会。”

“是。”

在外边等着的徐管家和陈良看到他出来纷纷见礼,花柏林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虚扶一下,迈着大步离开,看着少了些少年人的浮躁,多了两分沉稳。

两人对望一眼,都替大姑娘高兴,这些时日他们也看出来了,花家一众公子里最活泛、连在大老爷面前都敢阳奉阴违的六公子在大姑娘面前老实得很,而这样的老实并不是怕,而是敬。

刘香在门口相请。

陈良慢了徐管家半步,自然的落在后边,徐管家虽说并没有因为大姑娘要抬一个人起来而生出情绪,这一刻却也舒坦极了,心里想得越加透彻。

大儿子徐杰只要办好了差事以后大姑娘自然会重用,就是小儿子徐英也在大姑娘那里露了脸,以后需要用人了自然也会记得他,大姑娘并没有薄待他,他该知足。

这么想着,他面上更平和了,“好叫大姑娘知晓,那宅子已经卖出去了,因为卖得急对方压了点价,小人做主允了,一共得银七百七十八两。”

比预料的要少一点,但也能接受,花芷看迎春过去将银票和银两接了,道:“徐管家你手里留些银子去置办些束脩,要在以前的基础上厚上一倍,在花家现在能承受得起的范围内尽量捡好的来。”

“是。”

“陈良,事情办得如何?”

“回大姑娘话,二十五间铺子已经尽数买下来,不过之前还有几间在做着买卖,需得再等上两天才能全部搬离。”

“一百步都走了,不差那两步,不过该准备的也该准备起来了,你去丈量一下尺寸,铺面墙上全部要用纸糊上,外边也要重新刷一遍,招牌我已经去定做了,过两天会有木匠过来做活,你配合着些。”

在大姑娘面前待了几天,陈良知晓大姑娘是听得进话的人,犹豫了一下道出了自己的意见,“这样开支会不会太大了些。”

“做吃食买卖首先就要讲究一个干净,到时候一整条巷子的铺面全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让人见着便放心,再闻着香味自然愿意买上一点尝尝味道,只要我们的东西真的好吃,时间长了生意也就起来了,这样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是,小的明白了。”

“徐管家,我这里有几张图纸,你拿着去和玻璃作坊的商量看看能不能做出来,如果能,我最多只能给半个月时间,得等这些东西到位铺面才能开张。”

抱夏拿着图纸递到徐管家手里,徐管家看了一眼,躬身应是。

大庆朝是有玻璃的,不过透明度不高,并不入达官权贵的眼,穷苦百姓又嫌它易碎不经用,用的人一直就不多,所以做肉桃罐头的时候花芷都没考虑要用玻璃瓶子,毕竟罐头的销路还得指着有钱人,用瓷坛更显档次。

不过用来做柜台还是合适的,就摆在门口,客人凑近了也能看到里面是些什么原材料,让他们吃得心里明白,美观上来说也比木头柜子强。

****

族学重开是花家的大事,老夫人一早就收拾妥当,由花芷搀着去了前院,几个媳妇也都来了,只是离得远了些。

要是花家的男人在,这种事自是用不着一帮子女眷出面,这不合礼数,但现在情况特殊,老夫人也不拘于那些了。

花柏林领着本家旁支二十四个兄弟站在最前面,身板挺直,眼神坚毅,他想回头看看姐姐,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现在是弟弟们的榜样,要做好表率。

“先生快里面请。”

穆先生也没想到花家会这么隆重的欢迎他,从影壁走出来看到这满院子的人脚步都顿了一顿。

花柏林领着弟弟长揖一礼,“学生拜见穆先生。”

后边的花家子弟同样长揖到地。

穆先生忙上前扶起他,“又不是第一次见,怎么这般多礼,都快起来。”

“先生当得起。”

看着这个往日最是捣蛋的学生不过短短时间就长成了个大人,穆先生感慨的同时心底里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得知他应了老夫人之请,登他家门的便不少,所来之人无不劝他考虑清楚,虽然他们各有私心,有的更是不希望在对比之下更显出他们的不堪,可有些话也确实有道理。

让他坚持住没有动摇的其中一点就是花家一众公子对待进学的态度,花柏林即便恨不得天天不去族学,布置的功课却从来都不会草率敷衍,有那天分不高的也不会自暴自弃,小矛盾有,冲突也难免,但于对待进学一事的态度上来说花家子弟可成各家楷模。

有老太爷以身作则,花家的风气最是方正不过,如今花家落了难,他不信花家就真的过不去,不信花家那许多子嗣会没本事让花家翻身,来之前他还有些担心,可现在看着这些目光坚毅的孩子他放心了。

而且他受老太爷大恩,如果在这种时候一走了之岂不是枉读这许多年的圣贤书?

拍了拍花柏林的肩膀,穆先生走向花老夫人,腰还没有弯下对方就已经先行屈了膝,后边的女眷也都跟着屈膝行礼,他忙避开了去,“老夫人这是做什么,在下哪里受得起。”

“先生品行高洁,自是受得起。”老夫人直起腰,“以后花家子孙就麻烦先生了。”

“在下定当尽力。”他知道不会轻松,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以前花家族学共有十四个先生,像他擅长春秋便主讲春秋,其他的自有其他人来,可现在他一个人就得把所有的都担起来。

“也不敢劳累先生您一个人,还有一个先生要过段时间才能到。”老夫人看了身边的孙女一眼,“在此之前,芷儿会先替先生之职。”

穆先生闻言惊讶的看向花芷,他在花家四年,花家女眷见得极少,知道这是大姑娘还是因为她是花柏林的亲姐,据说姐弟二人亲厚非常,就是换成二姑娘三姑娘他都没这么吃惊,毕竟那两人有些才名,这大姑娘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方面的天分。


抱夏看着昏睡不醒的小姐,起身道:“我去看看,你留下照顾小姐。”

“是。”

常代替小姐在各院行走,抱夏最擅长记人,她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女人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哪怕还不曾照面。

福了福身,抱夏态度不卑不亢,“婢子冒昧请问姑娘一声,不知您能否告知您是受何人所托而来?”

女子将帷幔拉至一边,露出里面一张疤痕纵横交错的脸,看抱夏只是吓一跳却并没有露出嫌恶的神情,她也就满意的点头,掌心中托起一个瓷瓶。

抱夏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笑逐颜开的把人往里面迎,“这药实在是好用,婢子之前还在担心药用完了可要怎么办,这下可好了,有这药用着,我们小姐也能少吃点苦头。”

女子并不搭话,气息却柔和了些许,奴婢这样护着,做主子的想来应该也不会太差。

闻着屋里淡淡酒香,女子挑了挑眉,诊过脉又详细检查过伤口后方开口说第一句话,“用酒洗过?”

和她的容貌相反,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朝气,也不像她的气质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抱夏忙回话道:“小姐昏过去之前吩咐说要用酒清洗,可是有何不妥?”

“挺好。”若非下得了这个狠心只怕早就发高热了,难以想象这么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家竟然能对自己这么狠,怪不得世子会高看一眼。

重新换了一次药,女子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瓷瓶放到桌上,又开了张方子,抱夏见状小心着措辞开口求药,“咱们小姐毕竟是姑娘家,身上留着疤痕总是不妥,不知道姑娘可有去除疤痕的药……”

突的想起眼前这位姑娘就是一脸疤痕,抱夏生怕戳着人痛处反倒引来人不快,赶紧又道:“婢子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只是婢子打小侍候小姐,见着小姐被蚊子叮一口心里都难受,如今小姐伤成这般有多半是为了保护我们,要是再留这一身疤,我……”

抱夏原本就肿着的眼睛这会又红了,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女子多看了她一眼,“有,现在没有。”

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来有现在没有了?还是说有,只是现在没有,等等就有?

抱夏眨巴着眼,盼着女子能多说一句。

女子背上自己的药箱往外走去,“两日后我再来。”

抱夏心下一喜,追着跑了出去,“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小姐醒来定是要问的,还请姑娘留下个名讳。”

“芍药。”

“是,婢子谢过芍药姑娘。”抱夏笑眯眯的走在一侧,话语不断,“不知道芍药姑娘住在哪里,来这里可方便?”

“方便。”

“芍药姑娘可否告知婢子,我家小姐可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样便好。”

“是,那婢子就放心了,婢子再冒昧问一句,芍药姑娘以前可认识我家小姐?”

“不识。”透过帷幔,看着这个婢女想方设法却又不过分的探她的底儿,芍药都有些想留下不走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能捂得一点消息不透,婢女进退得宜,事事为她考虑,陈情还说为了引开秦征的注意,昨儿晚上有婢女都解衣打算色诱了。

她很好奇是个怎样的主子才能让她们做到这种程度,下人她见多了,也有真心为自家主子考虑的,可那只是个别两个,可花家大姑娘却是得了所有下人的忠心拥护,定是有特别之处才能如此。

花芷醒来时已经是另一个晚上了。

丫鬟围着她又是喂水又是喂粥的好一通忙活完,她才有闲询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念秋接过话头道:“老夫人说家里她会看着,让您安心做您想做的事,迎春那里婢子也死死瞒住了,她让您放心,她会将您嘱咐的事办好,徐管家知道您要用人,特意挑的之前侍候老爷们的人,说他们都是之前被调z教过的,又帮着老爷们办过事,要做点什么也容易上手,不过……”

“有什么说什么。”花芷微瞌双眼听着,她还是乏得很,要不是实在不放心这些事,她一句都不想多问。

“是。”念秋把毯子往上拢了拢,轻声道:“家里可以瞒着,带过来的人却是瞒不住的,婢子担心他们会往家里递消息。”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得待在这庄子上,没机会给他们传消息,徐管家有没有说让谁管事?”

“这倒没有,但是他让徐英跟来了。”

“这一摊事徐英倒是能管,但是人他管不了,他资历太浅,跟着祖父和父亲他们办过事的不会服他,你们先观察两天看谁合适,到时候都给我递个名儿上来。”

侍候她久了一众丫鬟早都习惯了她的办事方式,也不多说什么就应下来。

然后屋里就沉默下来。

花芷张开眼,“那么难开口,三个护院都死了?”

“没有没有。”抱夏连连摇头,“死了一个,有两个救过来了,昨晚那人留下两瓶药,我送了一瓶过去,对了小姐,今天还有个女人说是受人之托过来给您看诊的,留的药和昨晚那个人留下的一样,应该是昨晚那人派来的。”

救回来了两个,倒是比她预料得要好,花芷叹了口气,“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说是两天后会再来,那女子一脸的疤痕,婢子看着像是刀划的,您有点心理准备,别吓着。”

“咱们小姐歹人都不怕了,连你都没吓住的事还能吓住小姐?”拂冬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床边几人忙让开位置。

花芷还没喝就觉出了满嘴苦味,叹了口气,捏着鼻子给自个儿灌了进去,那股豪迈样让丫鬟直了眼,念秋捏着颗蜜饯都忘了要送到小姐嘴里去,还是花芷自己上手去拿的。

“那两护院好生照顾着,别亏待了,死了的那个……暂时先把事情压着,等我回去了再补偿他的家人。”

“是,小姐,您别撑着,睡吧,事情婢子们会处理好的。”

花芷也不逞强,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家里一摊子事,她得赶紧好起来。


念秋哽声应是,她明白的,六公子粘在小姐身边长大,姐弟之间的感情不比爹娘差,小姐对六公子有多不同她们这些侍候的人再清楚不过。

小姐都是知道的,知道她们的自责,知道她们想捂住她的耳朵遮住她的眼,是她们逾越了。

“起来吧。”花芷点到即止,好意她心领了,却并不能真的就顺着她们的心意这么做,果子马上要下树,耽误不得。

念秋站起来,想着小姐刚才的话心里难受得慌,“小姐,六公子不会那么对您的,就算以后他娶妻不贤老夫人也不会允,他答应了您的。”

“柏林自是不会,可我又怎么舍得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祖母就是为了家中安稳着想也不会旗帜鲜明的一直站在我身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真到了那时候我别府另居便是,真能悠闲度日我才欢喜。”

花芷是真盼着这一日快点到来,忙碌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你也替我开解开解那几个,这事过去了。”

“是婢子们不懂事,还让小姐操这个心。”

“替你们操心我倒也甘愿,等事情都顺了我再操心操心把你们都给嫁出去。”

“小姐!”

“行行行,不说这个。”花芷笑,“你们就都做老姑娘和我作伴吧。”

“婢子们愿意!”她们巴不得呢,念秋心想,怕小姐真在这事上上了心,她赶紧将话题扯开,把小姐想知道的一一道来。

“照您的吩咐已经挖好了四个地窖,前院三个,后院一个,吴三还在带着人继续挖,地窖里第一层撒的石灰,第二层撒的木屑,防水防潮的措施也都尽量做到最好,刘齐那边已经做好安排,到时候男人负责重力活,细活由女人来做,您订做的那些蒸锅之类的东西今儿一早就送到了,也都已经装好,柴火是从佃户手里买的,我怕不够,让刘江帮着找了几户人家继续送来。”

花芷点点头,“挺好。”

念秋的神情轻松了些,“刘齐找老农瞧过了,说是有些熟得早的果子已经能下树了,他打算明儿一早就带人去采摘,不过您新添置的那些东西都是大家没用过的,没人知道怎么用,他怕弄坏了,想请问您能不能请个会用的去教上一教。”

“那东西容易使得很,等明儿肉桃摘回来了我去一趟,他照着我说的做上一遍就会了。”她那个母亲许女士就喜欢表现温柔贤惠的一面,时不时会做些这个做些那个的,她都看会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家里做的量少,现在做的量大了许多,总归做法还是一样。

“是。”

“不紧要的事就不用报到我这里来了,你们自己处理了就是。”

“是。”

正说着刘香进来禀报,“小姐,刘月明来了。”

“肉桃都能下树了,他是该回来了。”花芷坐起来,两人忙上前服侍她下床。

花芷看着低头忙碌的刘香突然道:“刘香,那晚……你有心了,我记在心里的。”

刘香抬头,眼眶顿时有点红,她不后悔那日自己的所为,但事后心里却也是后怕的,她怕这事传出去她会没脸见人,怕被人看轻。

虽然已经被姐姐们安慰过了,可这会听到小姐的话依旧觉得熨帖,但也愧疚,她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她母亲侍候的是大夫人,父亲是大老爷身边的管事,弟弟是六公子的书童,还跟着学了几个字,他们一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是系在长房这一枝上的,一旦大小姐有个万一,不但她没有活路,她的家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如果她牺牲了自己,就算小姐真的有个万一,至少她的家人不会被牵连。

花芷未必就不知道这一点,可她更清楚在危急关头逼出来的人性更值得相信,刘香这样的品性已经很好。

前院如今一团乱,后院住的人也多,花芷索性让刘月明来到后院见她。

刘月明只以为大姑娘是生了病才气色不好,也不敢多看,微微躬着身体道:“不负大姑娘所望,小的将手里的银子全撒了出去也不够,还定下了一些散户人家,大概三两天之后便该有人往庄子上送肉桃了。”

“没给定金人家也愿意?”

“小的把定金集中下到了果园,虽然果园都不大,比起散户来却也多了不少树,小的是敞敞亮亮做的这事,稍一打听就能知晓,他们便也都愿意信小的一回。”

“空手套白狼,倒也不错。”花芷尚算满意,“你这段时间住在庄子上,后续的事情依旧由你负责。”

“是。”

“辛苦了,下去好好歇上一日,今后还有得忙。”

刘月明高兴的应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是大姑娘以后还要用他呢!

冰块是傍晚时陈情亲自送过来的,二十辆板车,用油纸盖着,自那场雨过后温度就下来了,一路来并没有化掉多少。

花芷刚吃好饭,听到消息便想亲自前去接待,吃太饱的芍药压住她不让她起身,“我和他熟,我去。”

花芷失笑,你们自己人,不熟才是怪事,“那就麻烦你了,抱夏,你叫刘齐点了人手帮忙,四个地窖平均放开。”

“是。”

等两人离开,花芷才又道:“拂冬,你去看看来了多少人,吃的喝的送点去。”

“是,婢子之前做了不少百合莲子羹,正好能用上。”拂冬加快了收拾的动作,刘娟也是手脚利落的跟着忙活,眉眼间尽是轻快。

陈情虽然意外于花家的客气,但也没推辞,示意所有人接下东西,向过来道谢的大丫鬟道:“主子说如果还需要让芍药带句话即可。”

抱夏屈膝行礼,“是,婢子代小姐谢大家辛苦。”

陈情连道不敢,他对花家大姑娘的观感颇好,对她们这些忠心护主的下人也挺有好感,说话间都带着笑意。

稍晚一些,花芷让抱夏扶着去了地窖,地窖在地下,温度本来就低,放入大块的冰后更是冷了不少,下来之前多穿了一件衣的花芷仍然寒毛倒立,进去没一会就被抱夏强行带出来了。

每个地窖都去瞧了一眼后,花芷心里有了数,温度不能再低了,太低水果也会冻坏。


朱老夫人闭上眼缓了缓情绪,“老大媳妇,你先出去。”


“娘……”

“出去!”

朱家大媳妇任氏咬着唇低头退下,她得想想,得想想怎么把这事圆回来,怎么罚她都认了,只求这事不要捅到老爷面前去。

老夫人把其他人也都摒退,“林双,站起来回话。”

林嬷嬷林双应声而起,眼睛还肿着,脸上泪迹未干。

“这一出,是谁让你唱的?”

林双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实话。

“璇儿那么个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她就是被任氏挤兑得捂着被子哭也不会想着要到我面前来告上一状,你也本分,不是有人给你支招,你也不会使这么一招,是芷儿还是柏林?”

“什么都瞒不过老夫人,是大姑娘让婢子来的,她说夫人软,可还有一个不软的。”林双面上露出些骄傲,“好叫老夫人知晓,如今花家是大姑娘在当家,舅太太派人去的时候大姑娘因着一些事情去了庄子上,今儿一回来就发现了夫人的不对劲,三两下把背主的奴婢揪出来,还让奴婢来趟朱府。”

顿了顿,林双话锋一转,“大姑娘并没有要让奴婢来搅事的意思,只是心疼夫人才会如此,她还说……还说……”

“你直说便是。”

“是,大姑娘说她不指望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其实让各房女眷断了和娘家的来往的这个建议就是大姑娘提的,不论是花家老夫人还是夫人都万没有向朱家求援的意思。”

林双也是憋得狠了,夫人就那么个性子,之前有老爷护着,而且膝下有嫡子傍身,到底也没人敢欺着她。

可如今老爷不在,大姑娘虽然扬了威却转眼又去了庄子上,这些日子虽说算不得受了欺负,可三房的咄咄逼人是真的,就连二房那个庶出的都敢话里话外的说难听话,舅太太身为娘家人这种时候还来落井下石,现在有了个挺直腰的机会一番话说得格外有力。

可说完她又有些后悔,她多嘴了。

老夫人当了一辈子家,太清楚这其中的辛酸,紧锁眉头问,“当家是芷儿主动挑起的还是我那亲家要求的?”

“是大姑娘主动提的,就在被抄家那日老夫人当场就倒下了,当时家中一团混乱,谁都没想到大姑娘会站出来。”

“你瞧着如何?”

“游刃有余。”

老夫人脸上有了笑意,“倒是没看出来,平日里连外家都少来往,还以为她再本分不过,有本事却藏得住,比那些个半桶水在那晃却以为自己天下第一的强。”

林双头垂得更低了些。

朱老夫人是真的高兴,这还真是歹竹出好笋,不是她瞧不上自个儿的女儿,就那性子竟然养出来一头会咬人的老虎,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不过结果总是好的,有这么个厉害的女儿护着,就算姑爷不在总也吃不了亏。

“柏林怎么样?我已经和老太爷说好了,等过段时间没人关注花家了我就把他接到朱家来,书还是得念,这是花家的根本,不能丢了。”

“公子做错了事被大姑娘罚到庄子上去了,三日后方准回。”林双犹豫了下,还是道:“奴婢瞧着大姑娘恐怕不会让公子来朱家。”

朱老夫人皱眉,“这可不是硬气的时候,老大媳妇是做得不地道,可赌这口气能比柏林的将来重要?”

“老夫人误会了,大姑娘不是这般不识好歹的人,抄家没几日大姑娘就在请先生了,花家族学会继续开,地儿都准备好了,就等先生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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