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若拂李睿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寡嫂再婚当天,二叔一夜未眠!:云若拂李睿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云若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西再好,也是死物,正所谓千人千色,这世上从来都只有物迁就人的,还从来没听谁说过,委屈自己去迁就物的,看来承安伯夫人你离开京城太久了,这想法都有些固步自封了,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回头同外人说起,恐会有人笑话你啊。”对于承安伯夫人的咄咄逼人,云若拂是一点都不带她的,她不会以为,只要赢了嘴上功夫,就能强压她一头吧?看来她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承安伯一家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呢,总以为是有人要跟他们作对过不去,可如果不是她们先害人在先,谁又愿意做那种算计人的事情呢?“云若拂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说我没有见识不成?”“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这话,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承安伯夫人你一句,眼下这不是在你府上,你好歹也注意一点自己的态度,毕...
《寡嫂再婚当天,二叔一夜未眠!:云若拂李睿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东西再好,也是死物,正所谓千人千色,这世上从来都只有物迁就人的,还从来没听谁说过,委屈自己去迁就物的,看来承安伯夫人你离开京城太久了,这想法都有些固步自封了,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回头同外人说起,恐会有人笑话你啊。”
对于承安伯夫人的咄咄逼人,云若拂是一点都不带她的,她不会以为,只要赢了嘴上功夫,就能强压她一头吧?
看来她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承安伯一家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呢,总以为是有人要跟他们作对过不去,可如果不是她们先害人在先,谁又愿意做那种算计人的事情呢?
“云若拂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说我没有见识不成?”
“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这话,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承安伯夫人你一句,眼下这不是在你府上,你好歹也注意一点自己的态度,毕竟你好歹也是一府主母,都这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成熟稳重呢,回头要是让别人先入为主了,还以为你们府上从上到下都是这般行事的呢!”
“你!你给我等着瞧!这事咱们没玩!”
承安伯夫人听出来了,这云若拂就是故意折辱她的,眼下她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在她想动手时,当余光看到门口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后,为了顾全大局,她不得不暂时先将这口气给忍了下来。
毕竟回头她多的不是机会收拾她。
在看到这承安伯夫人这反常的举动,云若拂也有片刻的诧异,在她看来,这人都已经怒气上头了,不争个赢头,是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可她这突然收了脾气,着实不对劲啊。
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后,云若拂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感情她是看到了沐国公府的人,才暂时不与她纠缠的啊。
“世子夫人,你说说怎么那么巧,今天在这里碰上你了,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的嘛。”
“这位夫人你是?”
沐世子夫人在看到笑意盈盈朝她走过来的夫人,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心想眼前这人看起来很是陌生啊,想来不是平日里打交道的官员家眷。
“我家伯爷是承安伯,我一家刚来京城没多久,想来世子夫人没见过我。”
承安伯夫人在见对方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她也有一些尴尬,但为了攀上沐国公府这棵大树,她也只能厚着脸皮迎上去,毕竟自从她的长子出了那事后,连累府上的名声也不太好,若不给赶紧抓紧时间,找一个靠山的话,只怕不就她们伯府,就更加的没什么人看的上了。
“原来是承安伯夫人啊,听闻府上好事将近,怎么你这是出门来添置东西的吗?”
沐世子夫人,原先还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当对方自报家门后,她也有些印象了,笑容也越发疏离起来了。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这儿子德行不行,可想而知,平日里多是这做母亲的溺爱为所,这种人家不值得深交,虽然这次府上也给了对方下帖子,那也是秉着大家都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了不得罪人,才广发帖子。
“这事说来惭愧惭愧!往事就不要提了,这店里人来人往的,世子夫人不介意多个伴吧,再说了要是遇到一些蛮不讲理的人,多个人也会让人忌惮一二。”
承安伯夫人就当看不懂这木世子夫人的客套般,一个劲的热情要跟她走,沐世子夫人为了给对方留一丝体面,也不好在说什么。
云若拂在看到对方扫过来的视线后,想着上去打个招呼,而这承安伯夫人,是生怕她跟这沐世子夫人有交情,一上来就是说一些引战的话。
“沐世子夫人这么巧,你也来逛街?”
“侯夫人巧,你也在啊!”
哪怕二人平日里没什么交集,但此刻二人代表的是两个府邸,哪怕不熟,也要相互问候一声。
“沐世子夫人跟这镇南侯夫人关系还不错呢,我怎么记得,当初这镇南侯夫人,曾跟沐世子议亲过,没想到沐世子夫人这般大度,一点芥蒂都没有呢。”
云若拂:……
沐世子夫人:……
本来这会儿的气氛就有些冷的,偏偏这承安伯夫人非要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让周围的气氛更加尴尬起来了。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还等往事呢。”
本来沐世子夫人只打算跟云若拂客套一二的,可在听到这承安伯夫人这句话,她当下语气就冷淡了起来。
看得出来她这会儿已经很不高兴了。
哪怕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但相信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曾跟别的女子议亲过,还被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提了出来。
这算什么?是让人觉得她精挑细选的丈夫是人家挑剩下的,她就只配捡人家不要的吗?
“承安伯夫人慎言!这怎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口无遮拦呢?年轻时,京中谁不是有几家意向的对象,但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本不欲多说的,但既然承安伯夫人你提起来了,那我不得不再次证明一下,当年我年少,的确有诸多不好的地方,这没被看上,本就自觉丢人了,这些年我也改了不少,我都这把岁数了,承安伯夫人还想让我在丢一次人?”
“我只不过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大家都是快要做祖母的人了,总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意思吗?难道年少的时候,承安伯夫人就没几家意向议亲的人家?今天正巧大家才碰到一块,难道就是为了互揭老底的?”
本来还有些不悦的沐世子夫人,在听到云若拂这番话后,心里平衡多了。
的确,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在提起来就没意思了,在说了,当年谁不是这京中优秀的存在,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儿郎想着求娶,既然事情过去了那就让其过去好了。
“侯夫人这话说的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前辈你误会了,这是我嫂子,今日我是特意为了我侄儿来求前辈的。”
李睿泽在说这句话时,虽然面上没多大表情,但他额头跳动的青筋,看的出来他可不觉得这个是好听的玩笑话。
“对!这位是我家二叔,前辈你莫误会了!”
云若拂也是被这赛医仙的话给惊到了,心想他是不是眼拙啊,她如果没记错,她婆母好像是要比这二叔大上几岁,怎么能误会成这般离谱。
“哟!你二人这称呼可真有意思,一个口口声声说对方是自己嫂子,一个却称呼对方是二叔,现在叔嫂都那么称呼了?”
赛医仙才不相信这二人的鬼话呢,他看人几十年了,这二人可不实诚啊,他一双慧眼如炬,岂是他二人这点道行就能骗的了的。
李睿泽这会儿怒气已经上来了,但一想到他们李家就那么一个独苗苗了,他只得一忍再忍,毕竟出一口气简单,但要是耽误了侄儿的治疗,那才是终生遗憾。
“一个称谓罢了,前辈真多想了。”
“对啊!前辈我是随我儿称呼的,既然是我儿的二叔,那我随我儿叫一声二叔有何不可,你就莫要打趣了,我们是诚心诚意来请前辈的,还望前辈能看在我们一片赤诚的份上,随我们一遭,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将终生不忘!”
云若拂这会儿自然也是有些不悦了,但眼下是在有求于人,她也不能明着跟这人计较。
“想请我出马可以啊,那就要看看你们的诚意够不够了。”
赛医仙也不是那种看不懂脸色的小老头,在看到二人脸色微变之后,他也收起了自己那不着调的一面,毕竟谁会跟美酒佳酿过不去呢。
“想来前辈阅酒无数,晚辈带的应能勉强入前辈的眼。”
李睿泽见这赛医仙总算正经了点,他也不在废话,打开酒坛子上的封布,霎那间酒香就飘了出来,勾得赛医仙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就精神了。
“这酒、这酒光是闻着就烈得不行,这是素有烈酒著称的美人香,好酒啊!我在京城那么多年也没喝过几坛,好酒!好酒!”
赛医仙虽然是个医者,但嗜酒如命,如今已然练就光闻味便能准确无误的猜到是什么酒了。
留下他兴高采烈想把酒接过来时,余光放在了云若拂身上,不等她有所反应,自己先拿了过来。
“这又是啥酒?”
在嘀咕间就揭开了酒盖子,这次的酒香不像刚才那般酒香扑鼻,气味很淡,但空气中却有一股甜香,赛医仙当下就忍不住喝了一口。
“口齿绵香,回味幽甜,这是玉液琼浆啊,今天小老头我收获不错啊,赚了赚了!”
说完生怕李睿泽反悔似得将他手里的酒坛子也给夺了过来,跟稀罕啥宝贝似得,抱回了屋里。
这……
云若拂在看到这赛医仙的举动,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就在她准备询问身旁的李睿泽时,下一秒就看到原本已经进了屋里又走出来的赛医仙,只不过这个时候,他身上带了个小木箱。
看到这儿,云若拂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难怪这李睿泽这般镇定自若,原来是他知道这赛医仙收了酒就代表同意下来了。
“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要看诊吗?赶紧的,我还急着回来品酒呢。”
赛医仙在看到对方轻易就能拿出两种不多见的美酒后,便猜到对方身份地位不低,且看在这两坛酒的份上,他就走一趟,毕竟今后他要是还想喝好酒,还得指望别人给他送呢,对于这种有实力的人,他一般也好说话。
来到侯府后,赛医仙在看到屋里躺着的人后,他略带赞赏的看了站在一旁的李睿泽。
“你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嘛,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赛医仙在揭开李玉棠的被子后,这才发现这床与寻常的床不同,中间有块位置是镂空的,且他还猜到,镂空那部分,就是这少年的伤口处。
这样躺着不仅不会压迫伤口,还能有利于伤口的愈合,尤其是对于这种昏迷多时的患者,很是有用。
“我在军中多年,故而见的多了,便也就会了,敢问前辈,我这侄儿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检查过,他的伤口不是致使他昏厥的主要原因,可他也没有中毒,身体怎么会虚弱如此,且不同寻常的是,我侄儿他每天都处于失血过多的状态,哪怕是用大夫说的法子,给他喂血,也于事无补,前辈见多识广,还劳请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睿泽是知道侄儿这身体一向没什么毛病的,且也不是生来就体弱之人,不至于五十军棍就要了他的命,可自从他受罚后,身体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下来,他知道不对劲,可却找不出源头来,故而才想请这赛医仙来看看具体是什么原因。
“失血过多?从这面相看起来的确像气血尽失的样子。”
赛医仙原本以为是这床上的少年生来体弱,如今在听到李睿泽这番话后,他面色凝重起来,在将他上下检查一番后,并没有发现有不妥的地方。
而在看到他陷入沉思的时间越来越久后,一旁的云若拂也不由得担心起来,心想这赛医仙素有神医的名号,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的话,那这世上还有谁能救这李玉棠。
“这样吧,先给他多喂些温盐水,越咸越好,多喂些!”
“前辈可是看出什么了?”
“先照我说的话做,我自有我的道理。”
赛医仙在前前后后检查好几遍这李玉棠的身体,表面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从他脉向来看,很是微弱,但又乱七八糟的,这种情况他也是少见。
将脑子里这些年看过的疑难杂症都想过一遍后,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他也不是很确定,得先试探一下,一旦证实如他想的那样,那他就好对症下药了。
“好,我马上去安排。”
云若拂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尝试一下。
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云若拂看向前来救场的男人,此刻她视线有些模糊,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来人的相貌。
二叔?
是二叔回来了?
当认出来人是李玉棠的二叔李睿泽后,云若拂这会儿再也坚持不住的昏厥了过去。
“姑母!姑母你怎么样了?你别吓兰兰啊!”
李睿泽在听到云依兰这话后,才将注意力放下已经昏厥过去的云若拂身上,在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后,一想到刚才那番场景,他目光沉了下来。
“将这些人都先抓起来,审出幕后之人。”
“是!”
李睿泽虽然知道眼前这些不过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也猜到他们是受人蛊惑才来侯府闹事的,但都是成年人,做错事就得承担相应的惩罚,虽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但小惩大诫还是有必要的,审得将来他们又轻易就被人怂恿来闹事。
“饶命啊大人!”
对于他们求饶的话,李睿泽都懒得看一眼,看着这会儿侯府一众下人乱做一团,不知如何是好时,他走了过来淡定的吩咐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夫人抬进府,找大夫给她看看!”
“都听二爷的,快快将夫人抬回府中。”
众人在看到李睿泽回来后,一下子仿佛找到主心骨般,从刚才的六神无主到现在的井然有序,只需要李睿泽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搞定了。
云若拂再次醒来后,发现是在自己房中,头火辣辣并伴随着阵痛,她用手摸了一下,只摸到厚厚的布条,看来是在刚才的骚动中被人砸破了头。
对了!
她想起来了,在她昏厥过去前,她好像看到玉棠二叔了,他是不是回来了?
想到这儿,她艰难的从床下走了下来,若真是他回来了,那府中好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夫人你怎么起来了,你还伤着呢?快回去躺着。”
青萝在看到这夫人踉跄的从屋里走出来时,她赶紧放下手里的药碗,赶紧去扶住这夫人。
“这都不过是小伤不碍事,对了,二爷是不是回来了?”
“是,二爷回来了,刚刚多亏有二爷,才能及时将那些刁民给治住。”
“二爷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如今这局面,很明显是有人做局,云若拂知道,仅凭她这点道行,哪怕能看出是有人要害侯府,可她也不一定能将幕后之人给抓出来,所以眼下她迫切的需要找帮手,而李睿泽回来的正好,他在军中多年,又年长于她,看待的人和物与她比起来只多不少,所以眼下她只能求助于他。
“二叔回来了,今日之事多亏二叔出手解围。”
哪怕眼下云若拂成了李睿泽的寡嫂,但在面对她时,她还是忍不住会当他是长辈,虽李玉棠叫他二叔。
“不管怎么说,我始终是侯府一份子,看在已故大哥跟玉棠的份上,我都不会置之不理,嫂子既然有伤在身,那接下来这段时间便安心养伤即可。”
对于云若拂的话,李睿泽虽然疑惑她为何突然改口这般叫他了,但他也懒得多想,眼下他主要将重心都放在侄儿跟追查流言一事。
按道理说,李睿泽是应该半个月后才回京城的,可当他得知京城这边情况不容乐观时,他便决定提前回京,一方面是害怕他这个嫂子对侄儿的溺爱,导致将侄儿养废了,二来是这次陛下震怒,若侄儿在不想办法改变陛下对他的看法,那将来不利于侯府的发展。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才刚准备出发,就收到关于侄儿谣言四起的消息,他当下就嗅出这其中的不同寻常,心想侄儿八成是着了谁的道,于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只是不曾想京城这边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二叔,这次的谣言定是有人设局害玉棠,今天百姓聚众闹事,就是有人指使的,二叔可一定要调查清楚,还有玉棠的伤,他在军中除了外伤,可还有其他的伤?”
“嫂子这话何意?”
“玉棠自从被送回来后,他的伤势就不曾好转过,不仅如此,还越治越严重了。”
“那传闻是怎么回事?为何都说玉棠食人血?”
李睿泽总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云若拂脱不了关系,谣言或许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并非空穴来风,定是这云若拂做了什么,才会让人抓到把柄,从而夸大其词的造谣。
“玉棠身子每况愈下,且身体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血过多,没办法为了保住玉棠的性命,我只好听从大夫的建议,给玉棠喂血,续着他的性命,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知怎的就被有心之人传成外面说的那样。”
云若拂一开始并不认可大夫的建议,她总觉得这法子太过于不同寻常,她本身是接受不了的,可在看到李玉棠越发冰冷的身体以及毫无血色的脸色时,她只得同意了下来。
“那嫂子可因为这事滥杀人命?”
“怎会!我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来,那些人血我都是征求府中下人的同意,事后还重金酬谢她们过的,且每次取血有度,是断断不会影响他人性命的!”
云若拂在看到李睿泽用质问般的神情看向自己时,她赶紧替自己辩解,她又不是那种毫无任性的恶人,是断然不会做出让良心不安的事情来的。
“那看来就是府中下人口风不严紧,以至于让外人知道了,从而编造流言,玉棠除了在军中受了五十军棍,并无其他伤,以他的身板,五十军棍纵使会皮开肉绽,但休养几个月,是不会伤及元气的。”
“那玉棠他怎会……”
既然不会伤及元气,可眼下李玉棠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糕,如果不是外伤造成的,那会不会是有人暗中加害下毒手呢?
很显然李睿泽也跟云若拂想到一块去了,他快速来到侄儿的屋中,当看着眼前这显得有些陌生的侄儿,当下他就愣住了。
短短不过月余的时间,他这侄儿怎么就变成这样?
“真没事吗?不必勉强自己!”
“没事!不用管我!”
想来是他花眼了吧,他怎么可能会在他娘身上看到虞荞的影子呢,真是邪门了。
不过他娘不是不会下棋的吗?
在清醒过来后,李玉棠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在他刚准备出声提醒后,下一秒就看到她娘落子了。
李玉棠本以为他娘会跟他一样,在他二叔手里过了三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毕竟他这棋技可是随他娘,可接下来的一幕,不由得让他瞪大了眼睛。
怪事了,今天他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频频花眼呢?
这一夕之间他娘是怎么做到棋技突飞猛进的?眼前坐着的这个人真的是他娘吗?
哪怕眼下李玉棠一言不发,可他脸上此刻的神情,却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一开始本是带着敷衍态度的李睿泽,在看了几次云若拂落子的方向后,他也愣了一下,他记忆里云若拂是会下棋的?
这会儿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记忆出来偏差,毕竟这几年因为云若拂总是给他带来困扰后,他就对了她存有偏见,以至于他原先什么样,他都快有些忘了。
见她明显是个会下棋的,原本还很款待的李睿泽顿时来了精神。
在二人你来我往的交锋中,短时间内是看不出胜负来,但哪怕一路都是平分秋色,最终云若拂还是拜下阵来,看着棋娄里已经空了,而李睿泽手里始终还有一子,她都不敢置信。
不是!大家的棋子都是一样多的,且明明是他先出的,为何他最后还会比她多出一颗棋子来。
“敢问二叔你手中为何还有棋子?不应该早就在棋盘上了吗?”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怎么看,都是她险胜一子才对啊,可为什么?
眼下云若拂整个人是彻底蒙了,脑海里拼命的在复盘,将这一局的每一子都回想了一遍,并没觉得有哪里走错的地方,可为什么最后她还是败了?
这大概就是下棋之人最为崩溃的地方,看似自己哪一步都没有走错,且从棋盘上来看,也都是自己赢了,可最后自己才是输家,而且还是被对方以一子险胜,要么就是对方侥幸,要么就是对方老谋深算。
“你轻敌了,固然你的棋技不错,但你却忘了棋盘如战场,战场上风云莫变,那棋盘上为什么不可以兵不厌诈,从这一步开始,我就引着你,从我给你的设好的套走,现在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
云若拂:……
她被下套了?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不是下个棋,怎么这其中也还那么多弯弯绕绕?果然是老谋深算!
云若拂在看到李睿泽指出的那颗棋子后,她还是不可置信她被下套了,半天没缓过劲来。
也许是云若拂本身心智只有十六岁,她哪里玩的过一个近三十的李睿泽。
“李将军好棋技,不知淑娴可否有幸讨教一局呢?”
“我看还是……”
“储小姐你来!我还是想知道,这二叔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开用上阴谋论的!”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有很强的求知欲,哪怕对方已经指出来哪里不对了,可不是自己看出来的,她还是不甘心,非要亲眼再一次见证不可。
“如此就多谢李将军了,还请赐教。”
李睿泽:……
问过他意见了吗?就匆忙给他做决定,这女人真是……
李睿泽内心那叫一个郁闷,看着已经坐在对面的储淑娴,李睿泽也不好对一个小辈黑脸,于是又下了一局。
不过这次储淑娴的棋技一般,没多久就败了下来,李睿泽生怕这云若拂又生什么幺蛾子让他继续陪这些小辈下棋,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既然正主都已经走了,李玉棠这个工具人,自然也不在打扰她们。
“是我棋技太差了,没想到李将军不仅仗打的好,棋技也那么好,看来回头我要好好建议棋技,希望下次能在跟他下一局。”
看着笑得一脸满足的储淑娴,云若拂也没有想到这丫头那么容易满足,不过既然她满足了她,那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满足满足她了?
“储小姐今后有空可以多登门啊,正好我也需要找个人切磋棋技呢。”
“真的吗?那侯夫人今后淑娴可能会多有打扰!”
一听还有经常见到心上人的机会,储淑娴自然是一脸幸福的答应了下来,别看她此刻是笑得一脸灿烂,可坐在她身旁的储夫人内心却是苦哈哈的。
她这个女儿啊,都已经掉进人家的陷阱里了,还觉得人家人好呢,她是开心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这对方要开什么要的条件呢。
“淑娴我瞧着那边那块景色不错,你先去看看,我跟侯夫人聊聊一会儿就来找你。”
储夫人知道接下来就是要进去正题了,她索性也不用等对方开口了,主动提出来,说不定还能有商量的余地,不然回头等对方直接开口,指不定还得怎么宰她呢。
“好,那娘、侯夫人我先过去了。”
“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我府中下人,青萝你代我务必将这储小姐照顾好。”
云若拂在笑着将储淑娴给安顿好后,就静等着这储夫人的开口。
“侯夫人,不知请我上门是想让我做什么?眼下这里也没外人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就别拐弯抹角了,我只是一介内宅妇人,实在是能力有限,只怕会辜负你的期许啊。”
“储夫人说笑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如今手头有些紧,听闻你可是有钱生钱的窍门,不知可否提点一二,回头我定感激不尽。”
“这……若侯夫人缺钱了,那回头我让人给你……”
“不不不!储夫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授人以鱼固然好,但我希望的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的钱财那都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我怎好心安理得的收下,我也不是想抢你的饭碗,就是想让你闲暇之余也带带我,赚点小钱,毕竟这年头出门打点、送礼都是一大笔不小的开支呢。”
储夫人:……
真的只是这样吗?
“站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还怕我这个老婆子不成?走近点!”
见云若拂那始终保持三米远的距离,云老夫人不乐意了,她带着不悦的语气冲这云若拂招招手。
云若拂见躲不掉,她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才走了上去。
云家其他人她都可以做到从容应对,唯有这看似慈祥的云老夫人,她始终带着敬畏,总觉得这老夫人看着慈祥,实则很是威严。
云老夫人在看清楚女儿这张脸后,一瞬间就泪眼婆娑起来,伸出去的手也是颤颤巍巍的,目光专注的摸着这张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脸。
云若拂眼下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不太明白这云老夫人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只得站在原地看着任由这云老夫人抚摸着她的脸庞。
“也好!也好!”
良久之后,云老夫人才说了这句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云若拂这会儿是听的一头雾水,想了片刻后,她还是小声询问起来:
“母亲这是何意?”
“既然来都来了,府里不差你这顿饭,不管你急着去做什么,先留下来陪我把膳用了,你总不赶这点时间吧?”
“一切都听母亲的。”
不知为何,在对上云老夫人这目光时,云若拂总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让她浑身不自在,自然眼下云老夫人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毕竟她又不是她婆母,且云老夫人最是熟悉她婆母的,要是她随心而动的话,保不好会被看穿,到时候她只怕是真的没办法解释这一切了。
好在云老夫人神色照旧,也好像没看出这云若拂的不自在般,在拉着她用了膳后,说了会儿话就放她离开了。
“若拂啊,你记住,不管你现在是谁,这儿始终是你的家,以后有空多回来陪陪我,若你在躲着,下次我直接让人将你从侯府薅回来,知道了吗?”
“母亲放心,以后我定会时常回来的。”
云若拂被说的那叫一个无地自容啊,在草草应付后,她便快速离开了。
直到离开云府好一会儿后,她这才觉得心口舒服多了,她是真羡慕婆母啊,她的家人对她都挺好,不像她,从出嫁到她死去,她的家人始终都没有来过京城,更别说写封书信来拜访过。
云若拂将脑海里这失落的情绪赶紧甩出去,眼下可没时间给她伤感悲秋,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看着手里的玉液琼浆,云若拂觉得请赛医仙上门这事刻不容缓,但她一想到目前云依兰那丫头还在府里,一想到她那只要关于李玉棠就乱了分寸的性子,她在准备出门前得先嘱咐她两句,免得她这小脾气一上来,跟李睿泽吵起来,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云依兰本来还不依不饶的,不过在听到是事关她表哥安危的事后,她也老实了下来。
而那些被严刑拷打的下人,也都纷纷受不了苦该招的都招了,她们的确很大一部分人是冤枉的,只有极小部分人被人收买。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但她们粗心大意是真,云若拂也是不敢在留她们了,但凡她们做事在认真点,李玉棠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罪,在将她们发卖后,云若拂根据被收买的下人交代下,继续追查下去,毕竟这件事不能就那么算了。
在部署好这一切后,她则带上这玉液琼浆去请赛医仙出山去了。
“二叔?那么巧,你也是来请赛医仙的?”
赛医仙就住在这京城里,只不过他住的这地方比较偏僻,且他这不仅胡同多,路还狭窄,马车压根就到不了家门口,所以最后的一段路程,云若拂得徒步前往。
只是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刚下马车进了胡同后不久,就遇上李睿泽,在看到他手里抱着的酒坛子后,云若拂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来意。
“你这是?”
“我是来请赛医仙的,玉棠症状着实古怪,寻常大夫根本就拿他没辙,我偶然间听闻京城有隐世名医,故而来请他出山,不曾想倒是与二叔想的不谋而合。”
云若拂这话倒是真的,她以前是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也是刚从路人口中得知,这不就想来碰碰运气,若她早知道有那么一号人,不管花费多大功夫,她都会想办法将人请出山的。
云若拂打心眼里佩服着李睿泽,明明他才刚回来,就瞧出了不对劲之处。
李睿泽:……
听到云若拂这带着讨好的语气,李睿泽就是白眼都懒得给一个。
早有这觉悟,他侄儿能拖到这般严重,他是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心大还是他侄儿命大。
云若拂在李睿泽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后,也猜到他不待见自己,也都安静了下来。
“青萝、碧萝你二人回马车上等着,我去去就来。”
云若拂知道,越是有名气的大夫,越是规矩多,也越不把她们这些权贵放在眼中,那自然不能像寻常那般端着态度,之所以一开始带上这两个丫头,一来是她不熟悉这巷子里的地形,二来也是担心一个人不安全,如今有李睿泽同行,且他都是孤身一人前往,他一个长辈都能做到,那她又怎好在他面前端架子呢。
“可是夫人你一人去安全吗?”
“碧萝瞧你说的什么话,这不是还有二爷吗?能有什么危险,行了你两别废话了,赶紧回去!”
云若拂见这会儿李睿泽都快走得没影了,她不在废话,赶紧抱着这坛玉液琼浆就追了上去。
李睿泽不仅长得人高马大的,腿还长,云若拂一路小跑才勉强能追上,等来到这赛医仙的家门前,她额头冒出不少细汗,在她微喘的间隙,李睿泽敲响了赛医仙的大门。
“谁啊?”
过了许久,门才被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眼神微眯的老者出现在二人眼帘。
“想必您就是赛医仙赛前辈吧,晚辈李睿泽特意前来拜访,还望前辈医者仁心,随晚辈出门看诊。”
李睿泽在看到对方后,态度很是诚恳,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穿的简陋而轻视对方。
“有趣啊,这来找我看病的人不少,小两口一块来的可不多见!”
小老头上下打量二人一眼,在看到二人怀里皆抱着个酒坛子后,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笑眯眯的打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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