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张牌都发全了,朱彪率先亮牌。
“我的是5和7对子,估计就是陪跑献丑了。”
“确实。”
我很不给面子的掀开牌,“四条8,不知道有没有戏。”
盛家驹哈哈一笑:“阿枫啊,别怪表哥欺负你哈,今晚再请你happy!”
说着,他亮出了牌,却是10、J、Q、K、A,而且都是红桃,皇家同花顺。
“不好意西,黄袍旗到手,承让承让,哈哈哈……”
他朝郑天德拱了拱手,便大张双臂要去拥抱桌上小山般的筹码。
“慢着。”
郑天德摁住他的胳膊,一边翻牌一边冷笑道:“你的是黄袍旗,老子也是黄袍旗,怎么算?”
盛家驹先是一怔,紧接着看向郑天德的牌,然后脸色唰的一下就惨白无比。
郑天德的五张牌同样是10、J、Q、K、A,一样的花色,却是黑桃。
按照梭哈规则,如果点数一样,就以花色来比。在四种花色中,红桃只排第二,黑桃第一!
郑天德的黄袍旗正好稳压盛家驹一头。
盛家驹慢慢转脸看向我,动作僵硬机械,目光凄然,半晌才默默收回手臂,垂头落寞不语。
他明白了是我在搞鬼,却没有揭穿,也没有歇斯底里的谩骂和讨债。
从这一点来看,除了有些公子哥的毛病之外,他人品相当可以。
愿赌服输,是个很讲究的体面人。
啪啪啪啪!
这时,大炮鼓起掌来。
“同花大顺对同花大顺,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大象哥,今天你真是让我开了眼啊!”
郑天德笑着谦虚:“哪里哪里,炮哥您……”
“不过,”大炮突然话锋一转,笑容收敛,表情阴冷。
“青竹县街面上混的人都知道,在我大炮的场子里,赢多少钱都无所谓,但若有人敢出千,就是不给我大炮面子,是要见血的!”
大炮话音一落,郑天德、朱彪和盛家驹的脸色都变了。
盛家驹想要起身,我摁住他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
“炮哥。”
作为最大的赢家,郑天德必须说话,“您这是什么意思?”
大炮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郑天德身旁,拿起他的五张牌扣在桌面上,然后用指尖推出其中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