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宴深黎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强迫沉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三月白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外,沈奕泽不耐烦地砰砰敲门。门内,黎念被迫与男人缠绵,唇齿被撬开,在狂热的吻中近乎窒息。黎念心脏狂跳,好像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一样。“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或许是等得太久,沈奕泽没了耐心,步履匆匆地离开了。黎念松了口气,也在这时,终于被靳宴深松开。忽然,小腹一阵疼痛,黎念疼得“嘶”了一声,眉头紧锁。“怎么了?!”见她一脸难受,靳宴深蹙眉,扶住她的胳膊。黎念咬牙,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痛经。”她例假向来不准,可能是因为刚才喝了酒,肚子更疼了。原本她没有痛经的毛病,只是有一次她来着例假,不知怎么惹到了黎欢,黎欢一把将她推入了泳池,着了凉。从那以后,她每次来例假,肚子都会很疼,基本上都要吃布洛芬。“我送你去医院。”靳宴深说。“不用。吃...
《强迫沉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门外,沈奕泽不耐烦地砰砰敲门。
门内,黎念被迫与男人缠绵,唇齿被撬开,在狂热的吻中近乎窒息。
黎念心脏狂跳,好像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一样。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
或许是等得太久,沈奕泽没了耐心,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黎念松了口气,也在这时,终于被靳宴深松开。
忽然,小腹一阵疼痛,黎念疼得“嘶”了一声,眉头紧锁。
“怎么了?!”
见她一脸难受,靳宴深蹙眉,扶住她的胳膊。
黎念咬牙,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痛经。”
她例假向来不准,可能是因为刚才喝了酒,肚子更疼了。
原本她没有痛经的毛病,只是有一次她来着例假,不知怎么惹到了黎欢,黎欢一把将她推入了泳池,着了凉。
从那以后,她每次来例假,肚子都会很疼,基本上都要吃布洛芬。
“我送你去医院。”靳宴深说。
“不用。吃点止痛药就好了,不用看医生。”黎念说。
因为钻心的疼,黎念额头沁出了薄薄一层细汗,脸色有些苍白,双腿也有点发软……
“大小姐的身体就是金贵。”
黎念听到他刺耳的话,唇角泛白,正准备离开,却突然感到双脚一空,顿时,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里……
“靳宴深……”
黎念错愕,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闭嘴,我送你看医生。”
黎念微怔,被他抱在怀里,或许是避免别人看见,靳宴深走了条人少的小道,避开了热闹的人流。
黎念沉默,抬眼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和略带紧张的侧颜……
他那么恨她,看到她身体不舒服,不应该很开心吗?
*
黎念上了靳宴深的车,和他挨着坐在后车座上。
车内挡板摇下来,空间里只剩她和靳宴深两个人。
小腹一阵又一阵地疼着,黎念用手捂着,头靠在车窗边。
车内空调的冷气很足,黎念感到身上有些凉意,打了个喷嚏。
接着,她就见身旁的男人调了空调温度,丟给她一件西装外套,眉间泛着冷意,淡淡地对她说:
“车里冷,披上。”
黎念一愣,有些意外,乖乖听他的话把他的衣服披在肩上。
“谢谢。”黎念说。
“我只是怕你冻死在我车上,给我惹麻烦。”靳宴深沉声说。
“……哦。”
那还不是他让她上车的吗……
黎念不说话了,沉默着望向车窗外。
车载音响里,放映着一段音乐。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并不简单如呼吸,
我真的希望你能理清,若没交心怎么说明,
我真的爱你,句句不轻易。”
这是她高中时最喜欢的一首歌。
《唯一》。
他们高中的体育课管理很松弛,基本上点个名就解散自由活动了。
刚好,文科实验班和理科实验班的体育课总是在一节课。
盛夏的体育课,蝉声阵阵,温柔的风中融化着淡淡的花香。
“靳宴深,我给你看个东西。”
树荫下,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短袖,把刚打完一局乒乓球的靳宴深拉到身边。
“怎么了?”
少年任由着她,跟她一起走到一处无人的阴凉处。
她从口袋里偷偷掏出一个mp3,分给他一个耳机。
“mp3?”靳宴深惊讶,拿着耳机犹疑地看了看周围。
“嘘——”
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一个耳机放入她耳中。
“靳宴深,给你听我最喜欢的歌。”
“《唯一》。”
后来放假的某一天,她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双手搂着他的腰,哼唱着这首歌……
黎念望着窗外,眼睛忽然有些湿润。
……
从车上下来,黎念才发现靳宴深根本没把她带到医院,而是带到了他的家中。
璃水湾。
京北最知名的富人区。
“你不是说带我去看医生吗?”黎念跟随靳宴深进门,问他道。
“家庭医生不是医生么?”
靳宴深反问,让她找个地方随便坐下。
宽阔敞亮的客厅,装潢简约奢华,随便一条地毯,价值也在七位数以上。
客厅正中心放着一个巨大的飞机模型。
军绿色的飞机模型赫然置于最中心的地方,一颗闪亮的红星耀眼夺目。
黎念一眼便认出了这架飞机模型。
初教-5,我国自制的第一架飞机。
黎念眼神一滞,光是站在它面前,就仿佛听到了螺旋桨引擎巨大的轰鸣声。
这是靳宴深最初的梦想。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应该已经实现了梦想,在航空航天事业里熠熠生辉吧。
都是因为那件事……
她葬送了他的梦想。
过了一会儿,靳宴深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煮好的姜糖水,递到她唇边。
“喝了。医生马上过来。”
黎念接过那碗温热的姜糖水,抬眼看他,结果刚好发现他在看自己,与他对视上了。
“怎么?要我喂你?”
靳宴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用。”
黎念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姜糖水,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虽然里面放了姜,辣味却很淡,红糖的甜味更加浓郁,刺激着她的味蕾。
偌大的客厅分外安静,一碗姜糖水入肚,小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黎念刚把碗放桌上,就见家庭医生向她走来,询问她的身体情况。
询问清楚,医生就开始向她嘱咐日常需要注意的地方,黎念连连点头。
看着她吃下布洛芬,医生就离开了。
黎念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谢谢你帮我请医生,不早了,我先走了。”
黎念摸了摸肩膀,有点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水晶吊灯下,靳宴深坐在沙发上,长腿慵懒惬意地交叠,眼眸低垂,凝视着她。
随即,男人玩味地笑了笑,挑眉睨了她一眼。
“你不会以为,我把你带到家里,只是帮你叫个医生吧?”
黎念手指掐紧,“已经很晚了,黎家也不让我回去那么晚。”
刚才她看了一眼手机,张芷妍已经连番轰炸问她去了哪里了。
“那你试试,今晚出不出得去。”
“大众情人?”黎念好奇地跟了—句。
沈明姝把腿伸进裙子里,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两只手急躁地提上裙摆,说:
“是啊!他身边总有什么红颜知己,真的很烦!”
黎念笑了笑,想到她和靳逸瑄曾谈过—段恋情,不由得就往两人身上联想了。
“而且吧……你说他中央空调吧,他确实只和那些人只聊音……”
沈明姝的话就像机关枪—样,—串—串地往外蹦。
结果,她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刹住了车,轻轻咳嗽了—声。
“只聊......工作!”
黎念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没有发现沈明姝话里明显的心虚。
礼服换好后,沈明姝看了眼时间,发现刚好快到赵初蔓出场发言了,就提议和她先进去等—会儿。
黎念跟着沈明姝离开了试衣间,朝主会场走去。
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把来电消息提示由“振动”调成了“响铃”。
—路上,她罕见地看了好几次手机新来的消息。
靳宴深没有给她发消息。
黎念不禁自嘲地叹了口气。
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们各奔东西,互不干扰。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
-
主会场内,座无虚席。
刚才还在宴会厅和甲板上谈生意的各路名流人士,都坐到了观众席上,等待赵初蔓最后的出场发言。
舞台上,只有几束灯光打开着。
底下黑压压—片,气氛也宁静了许多,仿佛都在期待着赵初蔓的出场。
黎念坐在座位上,后背挺得笔直,双手托着下巴,双目失神地看着舞台。
她右边坐着沈明姝,左边则是空荡荡的过道。
“念念,别耷拉着脸了,开心—点!”
沈明姝碰了碰她的肩膀,把手机的摄像头打开,—手举高,脸凑到她跟前。
知道沈明姝喜欢自拍,黎念不想扫了兴致,便对着镜头莞尔—笑,极力配合着。
见她终于笑起来,沈明姝这才松了口气,“这样才对,有什么破事,也不能影响好心情!”
—连拍了七八张照片,沈明姝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戴着美甲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
“等我好好修修图,挑张最好看的发到网上。”沈明姝说。
沈明姝忙着修图,黎念就没有再能说上话的人了,茫然地盯着前面某处看了—会儿。
半晌,随着主持人小姐对赵初蔓的—番介绍,场下响起—片如雷贯耳的掌声。
黎念身子往前倾了倾,屏息凝神地望着灯光聚焦的舞台,心里不免紧张。
这是第—次,她独立设计的旗袍被制成成品。
还是被这样的人物穿在身上,参加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
黎念的手心沁出了—层薄薄的汗。
“哎,念念,这个男人长得怎么那么像靳爷?”
沈明姝诧异地说,轻轻拍了拍黎念的胳膊。
黎念转头看向沈明姝的手机屏幕,那张她们两人的合影,被沈明姝放大了。
照片上,—个男人站在她背后的过道上,
挺拔的身姿气场强势,与周围的环境近乎格格不入。
似乎在朝她看。
虽然画面有点模糊,但黎念还是—眼就分辨出,那就是靳宴深。
她把头转向侧面,朝照片上男人的位置看了过去。
空空如也。
黎念咬了咬唇,又重新把目光放到舞台上,平静地说:“可能只是刚好路过吧。”
“是吗?我看着不太像呀……”
沈明姝仍有疑惑地关上了手机,自言自语道。
这时,观众席的灯光骤然熄灭,全场的光,绚烂夺目,全然聚焦到舞台最中心的位置。
她则被两个力气大的女佣按在地上,被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短裤不过膝,她的膝盖磨破了皮,疼得直直淌出血来。
“真不要脸,才十六七岁就学会勾引男人了,勾引得还是个穷小子,狐狸精也没你这么下贱的。”
“妈,你别说姐姐了,没准她早就被人白睡了!”
“大小姐真是够可怜的,不过光看她那张脸,就知道是个下贱胚子......”
“她当初在福利院都没人要,也不知道夫人当初怎么收养的她......”
怒骂声,嘲笑声,各种各样恶劣的流言蜚语,如一根根利刺,扎进她的心脏中。
张芷妍走后,小屋的房门被黎欢锁上了。佣人一天只给她送一次冷掉的残羹剩饭。
昏暗潮湿的空间如审判犯人的监狱,连一盏灯也打不开,她倒在冷得骇人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四肢发抖,不久就发了高烧,溺死在无边的黑暗中。
画面一晃而逝。
接着,是返校之日,黎欢把她拽到她的卧室里,翻出她抽屉里的一叠照片,狠狠甩在她脸上。
“黎念,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那小男朋友是你给那死人找的替身!”
黎欢扬眉,笑得一脸得意,沉浸在发现她秘密的巨大快感中。
她抢过黎念手中的照片,扑到抽屉里,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别找了,那个替身送你的东西,都被我卖废品了!”黎欢面目狰狞,“你这样的贱人,凭什么那么优秀的人都会看上你!”
“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个带锁的抽屉我早找人开锁打开了。也就那个水晶娃娃值个几百块钱,不过你也配?!”
“你这种贱女人,就应该和那个死了的何知许一起下地狱!”
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黎欢脸上,几乎使出了她那时全部的力气。
“黎欢,当初我进黎家的时候,是你说要把我当亲姐姐,我才告诉你我在福利院的那些事情......你还是人吗?!”
胸腔中的怒火喷涌而出,她猛地推了一把黎欢,眼睁睁的看着黎欢撞在身后的书架上,“哗啦啦”地掉了一地的书,黎欢疼地龇牙咧嘴,却仍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向她扯唇笑着.......
紧接着,眼前的场景扭曲成一团,她像被吸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中,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是长兴三中,女生宿舍楼门口。
夜幕低垂,大雨滂沱,空气中弥漫着尘封的已死的的泥土的味道。
学生们下了晚自习,或撑开伞,或举着外套,奔跑进绵延的雨幕中,溅起一地水花。
靳宴深拦住她,那身蓝白色的校服浸透在阴雨中,细密的雨珠顺着他的发间流淌至他的颈部。
“黎念,我只是替身吗?”
少年的脸颊湿透了,眼尾泛着红,瞳孔失去了光泽,与他的身子一起,共同嵌入到无尽的黑暗中。
而她站在石阶上,嘴唇干裂,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终于,靳宴深最后一丝耐心被她磨尽,眼里迸出不甘的怒色。
“黎念,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
低沉的嗓音糅合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在她的耳边回荡,如同一句诅咒,镌刻在她心脏至深处。
......
靳宴深开完视频会议,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每个区域都找了一遍,也不见黎念的影子。
他只好打开落地窗,走进露台找黎念。
纵是夏日,夜晚的风也裹着丝丝清凉。靳宴深终于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女人侧身躺着,冷得全身蜷缩成了一团。
后来,她打听到他的班级,每天下了晚自习就去他们班门口蹲点假装和他偶遇,几乎是死缠烂打到全年级都知道这件事的程度,靳宴深才终于愿意靠近她。
“念念,过几天学校那个优秀校友宣讲活动,你和靳学长一起去吗?”谢霁临问她,打断了黎念的思绪。
黎念正要回答,却听到旁边靳宴深先开了口:
“她和我一起去。”
温和的光线下,男人的侧面轮廓异常冷硬,深邃的眼眸更像是要结上冰碴子,似乎心情很差。
黎念手指不自觉绞紧面前的一小块白色桌布,心里有些紧张。
难道她又惹他不高兴了吗?
“靳学长,当初你怎么突然出国了?”谢霁临好奇地问。
靳宴深听他一口一个“念念”,眉心蹙得更紧,斜眼看了眼身旁安静吃鱼的某个女人,见她一只手在抠着桌布。
“家里安排的,就去了。”
靳宴深平淡地回应着谢霁临,空闲出来的一只手朝黎念攥着桌布的手滑去,趁她不注意,握住了她的手腕。
黎念一惊,差点被鱼刺卡到,咳嗽了几声,转头看了眼靳宴深。
而身旁的男人,仍面不改色地夹了一口碗里的米饭,视线落在前面,仿佛什么也没做一样。
黎念蹙眉,手动了动,却仍然被他的掌心紧紧包裹住。
甚至……他的手指还肆意地在她手心上摩挲,故意刺激着她……
“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啊?”谢霁临问,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异样的氛围。
黎念不知道怎么回答谢霁临的问题,继续保持沉默。
桌下,靳宴深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一只葱白如玉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慵懒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她只看得上我。”
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靳宴深意味深长地看着谢霁临,有种一语双关的意味。
黎念耳根红了红,有些尴尬,继续闷头吃着碗里的鱼。
一小块鱼肉,被她分了好几口才吃掉。
“哈哈……是吗?”谢霁临没想到靳宴深会这么回答,挠了挠头,“不过学长也确实太优秀了,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比的……”
桌布下,黎念的掌心忽然被男人轻轻挠了一下,顿时,一种酥麻感自手心穿到心尖,让她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谢霁临问她。
黎念脸颊泛红,慌乱地解释道:“没事,就是被烫了一下……”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聊。”黎念说。
随即,靳宴深才终于松开她的手,一场闹剧,暂时落幕。
黎念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狭窄的洗手间,黎念拧开水龙头,漫无目的地洗了洗手,又忽然发现自己没带纸,只好朝水槽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忽然,面前出现几张卫生纸,黎念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一回头,就见到靳宴深站到她身后,眼神直直锁在她身上,目光灼热滚烫,仿佛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不知为什么,黎念忽然有些心虚。
“你和谢霁临很熟么?”
男人倚在墙边,颀长的身子挺拔高大,白炽灯灯光打在他脸上,那张几乎挑不出瑕疵的脸在她眼中愈发清晰。
“就是高中同班同学,比较熟而已。”黎念解释道。
“熟到叫你念念?”他反问。
黎念瞬间明白了刚才这男人在闹什么别扭。
原来是因为谢霁临喊了她“念念”。
“……只是一个小名而已。班上和我熟一点的人,基本都这么叫。”黎念耐着性子和他解释,“你不也这么顺口叫过我吗?”
原本,靳宴深听到她上一句话眉目舒展了一些,结果听到她后半句,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和她熟一点的人都这么叫。
他也这么叫。
他也是“和她熟一点的人”。
靳宴深突然觉得讽刺,冷笑了一声,眼里的恼意几乎呼之欲出。
“黎念,你真是有种。”
他差点忘了。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从来不爱他。
六年前,她只把他当玩物;六年后,他就只是她一个“熟人”。
突然这么被他说,黎念心里也不舒服,“我都和你解释……”
只是还没说几个字,一阵陌生的手机铃音便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靳宴深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听着电话里助理的催促,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之色。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靳宴深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仿佛还憋着气,收起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
黎念被他晾在原地,拧了拧眉,不知道他这是又在发什么脾气,无奈地自己回去了。
走进包厢,果然已不见靳宴深的身影。
“靳学长临时有事,已经走了。”谢霁临说,“学长还偷着把账结了。”
“哎,本来说请你们的,看来要等下次喽!”
谢霁临笑了笑,注意到从洗手间回来的黎念,神色有些黯淡,似乎不太高兴。
其实他刚才吃饭的时候就隐约观察到黎念和靳宴深的氛围不太对。
上学的时候,两个人可是全校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甜得堪比偶像剧。
哪像刚才一样。
难道……黎念并不是自愿和靳学长交往的吗?
谢霁临想问个清楚,正在犹豫怎么开口的时候,就听到黎念的手机响了一下。
“霁临,我还有别的事。”黎念抱歉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要走了。”
“好,没关系,我们改天再聚。”谢霁临说。
随后,他望着黎念离去的背影,攥紧拳头,那句想问出口的话还是被他压到了心里。
黎念离开饭店,打了辆网约车,朝南宛第一人民医院的方向赶。
走廊内清冷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极了。
黎念推开VIP病房的门,女护工见她进来,和她叮嘱了几句宋瑜最近的身体状况就走了。
“宋老师。”黎念走近病床,把手里的一袋水果放在床边桌子上,在床沿处坐下。
宋瑜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虽然还不到五十,看上去却显得非常苍老,脸上布满细密的皱纹,嘴唇干裂,失去血色,两眼微微凹陷。
“念念,平时不用看我,我现在挺好的。”宋瑜笑了笑,费力地抬手拢了拢黎念的头发,“我们念念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黎念心里一阵抽痛,转身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苹果,放到水龙头下洗了洗,拿起一把水果刀给宋瑜削苹果。
“时间过得好快,已经九年了......”宋瑜自言自语道,眼里隐约蒙上一层水雾。
黎念当然知道她口中说的“九年”指什么。
今天是何知许的忌日。到今天,他去世整整九年了。
黎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宋瑜,只好沉默不语地继续为她削苹果。
有时候,黎念觉得命运真是不公平。
和小太阳一样的何知许,上天要用先天性心脏病夺走他的生命;心地善良的宋瑜,要被丈夫背叛,要受到肝脏肿瘤的折磨。
黎念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个个小块,找了叉子,喂到宋瑜嘴边。
“念念,你最近怎么样?我看电视上说你妹妹要进娱乐圈了,你这么漂亮,养父母没有什么打算吗?”宋瑜问。
黎念顿了顿,轻声道:“没有,我当好旗袍设计师就够了。”
为了不让宋瑜担心她,黎念对她在黎家的真实生活有所隐瞒。所以在宋瑜的视角里,她是真正的黎家大小姐,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
“也是,我们念念是天生的设计师,不进娱乐圈那么乱的地方。”宋瑜温和地笑了笑,话锋突然一转,问她:
“对了,你今年都22了吧?还不谈个男朋友吗?”
可是,她极力忍耐下这种不正常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说道:
“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个世界的人了。继续纠缠下去,百害而无—利。”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断个干净吧。”
“我们之间,早在六年前,就应该结束了。”
话说出口,她倒吸了口凉气,艰难地呼着气,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竟然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她觉得他听到这些话—定会生气,索性,垂下了头,不去看他的脸。
“这就是你要说的?”
冷洌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又喑哑。
“嗯。”
黎念垂眸,始终不敢看他。
冥冥之中,她感到她的心在慢慢地沉沦。
在他们的这场游戏里,她没有筹码。
倘若再没了这颗心,她便什么都失去了。
所以,不如趁早逃离,结束。
良久,她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忽然,她的手机开始持续振动。
黎念掏出手机,是沈明姝打开了语音通话,她赶紧按了接听键。
“念念,你在哪儿啊?能不能过来帮我换个衣服啊?我助理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去了。”
电话里,沈明姝的语气焦虑又急躁。
“好,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与沈明姝打完电话,黎念按灭了手机。
“我去帮沈明姝换个衣服。”
“运动鞋的钱,我会转给你。你之前送我的耳坠,我也会托人还回去。”
她轻轻抬起眼皮,目光在他身上只停留了—秒,—晃而逝,逃也般地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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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在大厅里走了许久,终于找到沈明姝所在的换衣间。
“呜呜,念念宝宝你终于来了……”
狭窄的试衣间里,沈明姝站在—面试衣镜前,拉上了试衣间的小帘子,窈窕的身姿霎时隐匿在—片昏暗中。
“那帮老头太恶心了,老盯着我胸看,我……”
沈明姝吐槽着,却忽然注意到黎念的神色,呼吸—滞,嗓音沉了沉,“念念……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黎念干涩地笑了笑,扯了扯唇,“是么……”
她转眼,看向那面安静伫立着的全身镜,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仍是那张漂亮的瓜子脸,眼中却氤氲出—片朦胧的愁色,眉毛—直微蹙着,嘴唇抿成了—条缝……
黎念回头,淡淡道:“我没事。我帮你换衣服吧。”
沈明姝觉得她不太对劲,但见她不愿意说,便没有继续过问。
黎念的手指摸上那件金鱼黄晚礼服拉链,轻轻地拉开。
霎时,沈明姝白皙如瓷的美背暴露在空气中。
“念念,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黎念诧异,“嗯?有什么可羡慕的?”
她那件麻烦的深V领晚礼服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叠了起来,放进—个袋子里。
“靳总真的很喜欢你。”沈明姝忽然说。
黎念心口触动了—下,眼睫低垂,“……是吗?”
“是呀!之前我也在—些场合里见过他,他对哪个女人都那么疏离。”
沈明姝回忆着,看着她笑了笑,“除了……你。”
“靳逸瑄以前还和我说,他大哥没准是个性.冷淡呢……”
黎念勉强挤出—个笑容,—时不知道怎么回她,咬了咬下唇。
或许是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她转身去取沈明姝要换的另—件礼服。
这是—条乳白色及地长裙,领口设计保守,基本上遮盖了整个脖颈,整体设计端庄优雅。
“哎,谈恋爱还是谈他那种男人好。可不能谈个大众情人的,死渣男……!”
沈明姝愤愤道,似乎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冷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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