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铃岚陆子期的女频言情小说《人间重晚晴铃岚陆子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铃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心被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小盒子不断地压缩,我被压迫得呼吸困难。我想起她对冷书鸿说的话。忽然找到一个能让彼此都好过、都能逃脱束缚的缺口。“我们离婚吧。”说完这话,我好像松了口气。可眼底的泪水怎么都拦不住。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没出息成这样?铃岚呵呵地冷笑,“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她转头拿出行李箱,干净利索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我看着她一件一件取下自己的衣物,就像是一刀一刀亲手将自己从我的心上割下。我捏着被子,想下床抱住她,拦住她。可我脚下没有任何知觉。“铃岚——”我的挽留被她打断,心怕我会后悔一般。“离婚协议书,我明天让人理好送过来,后天民政局见。”“砰”的关门声,将我和她隔绝在两个不同气候的季节里。这个家又恢复了空洞般的寂静。...
《人间重晚晴铃岚陆子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的心被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小盒子不断地压缩,我被压迫得呼吸困难。
我想起她对冷书鸿说的话。
忽然找到一个能让彼此都好过、都能逃脱束缚的缺口。
“我们离婚吧。”
说完这话,我好像松了口气。
可眼底的泪水怎么都拦不住。
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没出息成这样?
铃岚呵呵地冷笑,“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她转头拿出行李箱,干净利索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我看着她一件一件取下自己的衣物,就像是一刀一刀亲手将自己从我的心上割下。
我捏着被子,想下床抱住她,拦住她。
可我脚下没有任何知觉。
“铃岚——”我的挽留被她打断,心怕我会后悔一般。
“离婚协议书,我明天让人理好送过来,后天民政局见。”
“砰”的关门声,将我和她隔绝在两个不同气候的季节里。
这个家又恢复了空洞般的寂静。
我的耳中有千百种电流在“吱吱”作响,世界恼人喧嚣。
或许这是她想要的结果。
我看着我们亲手置办的家具,吊灯,温暖的被子。
想起研究生三年边创业边学习,两个人住在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
畅想着未来住上大平层,用着不出问题的空调和冰箱,以及不用共享的的卫生间,在被窝里乐得呵呵笑。
那时候,我们一心一意、真心真意、没有负担地爱着彼此。
可一切都从那场车祸开始变了。
第二天,离婚协议书在门外敲门。
是冷书鸿。
他眼神凌厉地打量着我空荡的裤腿。
“铃岚伺候你那么久,没想过给自己找个保姆吗?”
我冷漠地看向他。
我在医院找过一个护工,但被铃岚辞退了。
只因为那个女护工刚毕业,做事细致周到,铃岚以为是她对我格外关心。
后来她对我说她会尽量做完公司的工作,早点回家。
我便打消了再找护工保姆的念头。
在一个人的时间里,我自己学会了很多技能。
比如如何一个人撑着椅子上床,如何上厕所,如何一个人上药。
我都做得很好,只是铃岚在的时候,我会更依赖她一些。
“关你什么事?”
“你放过她吧,她这些年不容易,我能给她更好的。”
我朝他嗤笑,嗤笑他的能力,而不是铃岚。
“你连个孩子都没留给她,她很失望。”
我紧抓着轮椅。
“你别想让铃岚给你家传宗接代,她的价值不是给你家生孩子!”
“你怎么不知道她不想给我生孩子?”
“她这一辈子都——”我下意识打住。
铃岚要是知道了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该有多难过。
冷书鸿扬眉冷笑,将离婚协议丢在地上,潇洒离去。
离婚协议上,铃岚将房子和公司百分之20的股份留给我,自己留车子和同样的股份。
我苦笑她将财产分割得如此合理。
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民政局。
我给铃岚打了很多电话,也发了很多消息。
她都没回复,去民政局是我唯一能见到她的机会。
邻居有点呆住,回过神来赶紧将我抱起。
她力气很小,托了我好久,才将我抱坐在轮椅上。
我连连感谢,一遍遍说着抱歉麻烦她的话。
她嘴里嘀咕着“我真该死”的话,十分抱歉地关上了门。
真是出身未捷身先死。
我长叹一口气,坐上电梯下楼。
在路边惆怅了许久,第一次觉得打车这件事很难。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车愿意停下来。
我又将抱歉和麻烦挂在嘴边。
老师傅摆着手,毫不在意道,“谁出门不会遇到点儿麻烦,别放在心上。”
我竟有些泪目。
“你的妻子呢?
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狡辩,“她公司临时有很重要的会议。”
医师拿着工具,慢慢地取下纱布。
这个过程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检查着我的创口,眉头紧蹙着。
“伤口感染化脓了。”
黄脓水和血粘在纱布上,吓得旁边的实习生连连吸气。
“打电话叫家属来一下,可能要去除一些死肉。”
我有些为难。
“医师,我一个人也可以,我老婆她有点儿忙。”
医师无语地看着我,“命重要,还是会议重要?”
我自知无趣,推着轮椅在角落里给铃岚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我又打了一次。
我还没张口,电话那边传来火热的音乐和铃岚的怨怼。
“子期,我在和朋友们聚会,你懂事一点儿好吗?”
我的嘴一瞬间被钢筋水泥封住,迟迟说不出话。
“铃岚,医生说——医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现在很忙,你自己检查完就打车回家。”
我脑子里空泛无物,只剩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医生看着我的背影,无奈地摇头。
“那你一会儿回去路上可得小心了,麻药过了会很疼。”
我欣喜地看向医师,谢谢他放我一马。
去除死肉的过程不是很疼,我还观摩了部分手术的过程。
我太无聊了。
不知道铃岚现在在干什么。
她今天晚上会回家吗?
我肚子有点儿饿,我想吃铃岚包的饺子。
想着想着,双腿传来一丝又一丝痛感,将我从漂浮的思绪中拉回来。
“医师,再给我打一针麻药。”
去除死肉的过程花了很长时间,出医院时天已经蒙蒙黑了。
我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铃岚。
我开心地接起电话。
“你好,是铃岚的老公吗?
铃岚喝醉了,你来接一下她。”
“好,我马上过来。”
以前铃岚喝醉酒,都是我去接的。
每次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副驾上喃喃地说着梦话,我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因为我们在为两个人的将来和现在一起打拼。
可这次不同,我刚挂断电话,就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我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四肢完整,可以来去无阻的健全人。
我现在连车都开不了,而且更别提打车。
我怎么去接铃岚啊?
愁容就爬满了我的脸颊。
我想起铃岚的小秘,可以打电话给她的小秘,让她先来接我,然后我和她再一起去接铃岚。
铃岚看到我,她会安心一些。
我远远看着她下车,犹豫着冲进雨里。
冷书鸿没有给她打伞,她被雨淋得有些狼狈。
头发被雨打湿,毛毛地卷了起来。
她看向我的眼神冷若冰霜,比这个雨天还寒凉。
我们缄默地坐着。
离婚证的章“咵”一下盖上去,将我们五年的爱情就此截断。
一瞬间,这五年的陪伴在我心里怅然若失,可她的脸上却挂着明媚的笑。
冷书鸿在车里等她。
我忍不住叫住她。
“铃岚,他对你别有所图。”
铃岚转头,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戾气。
“为了留住我,你怎么像个疯子一样,谁都要喷?
活该你被压断双腿。”
我杵在原地,身体血液僵硬凝滞,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这就是我舍命救下的心上人,这还是我曾经为爱冲锋陷阵的爱人吗?
我的鼻头酸胀,泪海翻涌。
乔姐直直走过去,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记得陆先生说过,他是为了救你才被压断双腿,做人这么忘本,小心遭报应!”
铃岚理亏,捂着左脸,狠狠看我,随后冲进了雨里。
冷书鸿自始至终没有下车。
自那天起,我的心就像慢性中毒,似乎没有什么生机。
我将公司的股份转让了,也将充满我和铃岚幸福的大平层卖了。
司机林哥和乔姐很乐意跟我一起去云南。
我在那里开了一家民宿,取名——盼君归。
不是期盼着谁回来。
而是希望能找回当初肆意、不惧困难的自己。
我在阳台和窗沿上种了许多多肉,门前有一棵高大的三角梅,艳丽的玫红色攀附在大门口。
这一抹亮色,让我的民宿在建筑中非常显眼。
吸引到了不少游客。
我还养了三只猫,一只狗。
他们会懂事地蹲坐在门前,抑或亲昵可爱地蹭着游客们的腿,替我招揽客人。
我另开了三家分店。
有一个从东北来这里念大学的女学生,叫宁婕,研究生专业是旅游管理。
在我店里兼职了一年。
她常常在我小憩时给我盖上毯子,甚至毫不忌惮默默地打量我,试图从我忧郁的面容和残缺的身体上看出我的故事。
我不解风情,指着她的鼻子骂。
“不想要工钱了?”
她低头继续认真工作。
生活过得惬意洒脱,一晃就是三年。
一个寻常的夏日,小店来了一位故人。
“子期。”
我转头看向站在三角梅下的铃岚。
她扎着低马尾,素颜寡淡。
让我有点恍惚,感觉像是回到大学时洗掉她妆面的那个雨天。
她还是那么漂亮,是和全妆的游客不在同一个图层的美。
我掩饰着胸腔里的心动,让宁婕给她搬来一张椅子和茶水。
宁婕打量着她,脚步轻慢地退到前台,远远地注视着我们。
“最近还好吗?”
我看向远山,眉开眼笑,“如你所见。”
她缄默许久,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捂着脸,颤抖着掉下眼泪。
“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我冷眼瞧她,眼里没有关切之意。
“冷书鸿学历造假,他根本不是什么博士研究生,他连硕士都没考上。”
为救妻子,我被车流撞飞,双腿高位截肢。
她却和博士研究生学历的小学同学勾搭上。
甚至晚上在我耳边呓语。
“子期,你说如果爸爸是博士研究生的话,孩子的智商会不会很高?”
……我坐在轮椅上,看着她对着镜子精心打扮。
全身镜里的铃岚,笑颜如花,明艳动人。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么开心了。
我心里钝痛着,想欺骗自己也很开心。
可是我做不到。
“铃岚,你可以不去这次小学同学聚会吗?”
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看到我摆在桌面上的病历。
“子期,去医院的路你已经很熟悉了。”
她的潜台词是,没有她,我也可以顺利做完所有检查。
我眉眼低垂,无聊得转着手表。
铃岚看出我的失落,她用手指抹了抹唇瓣上的口红。
轻轻地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子期,这个聚会对我很重要,你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对不对?”
她期待地看着我,眼神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妥协,朝她点头。
她立马喜笑颜开,精致的脸庞如花朵一般绽放。
我知道,这次小学聚会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因为那个985博士研究生特意邀请了她。
昨天晚上她在梦里耳语。
“子期,你说如果爸爸是博士研究生的话,孩子的智商会不会也很高?”
我半梦半醒着,任由她将我卷在怀里,不知不觉间那场为救她,我被车撞飞压断双腿噩梦在脑海里重演。
清醒之后仍然大汗淋漓,心咚咚咚地撼动了许久。
我看着残缺的双腿,陷入沉思。
铃岚细长的高跟鞋在大理石砖上轻快地踩着,她取下我买给她的奢侈包包,疾步出了门。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
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墙上转动,窗外静得能听见风声。
一切空洞得像个虚假世界。
我环视一圈规规整整的房间。
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会不会热闹一点?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我拿上病历本,转着轮椅准备出门。
刚开门就遇到了难题,我竟推不出这个低矮的门槛。
明明它只有几厘米高。
我尝试了好几回,都没推出去,心里有些泄气。
当初医生推荐我买个电动轮椅。
不费力,上坡下坡都可以自己控制速度。
家人不在的时候,自己也能自由出行。
可铃岚胸脯一拍。
“不用,以后陆子期想去哪儿,我都带他去哪儿!
绝不让子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这句话掷地有声,活泼有力,仿佛此刻就我耳边响起。
失落占据着我的心,我存着力气,和这个三厘米高的门槛较劲。
没想到劲儿使大了,直直地栽在了女邻居家门上。
“谁啊!
有病吗!?”
我吃痛趴在地上,看不到她的样子,只一双哆啦A梦的鞋杵在我额前。
“不好意思,砸在你家门上了。”
我从不嫌弃铃岚的话多,我甚至喜欢她小话痨的样子。
可我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一个男人那么多事。
我悄悄叹气,将视线投向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中。
我很清楚,我和铃岚的这段感情已经变得不纯粹了。
可我还是想要再争取争取。
毕竟,我没有喜欢谁比喜欢铃岚更多。
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纯爱的青春中的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不想和她分道扬镳。
我转头看向她,她正低头看手机。
“铃岚,我想吃你包的饺子了。”
她沉浸于回复消息,脸颊上是羞涩的痴笑。
我的话宛如悬崖丢石,深海泣泪,得不到一点儿回应,看不到一点儿反响。
我仍定定地望着她,脑海里浮现着我每次见她时的欢喜雀跃。
每一个场景都那么幸福可现在回想,恍若凛冬将至,都铺上一层灰蒙蒙的冷雾。
她终于察觉到我的视线,一头雾水地问我。
“什么?”
我笑笑不说话。
没什么,铃岚。
没什么。
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窝在被子里的腿又痒又疼。
我翻来覆去地难受,想挠,可医生说挠的话会加重病情。
我被折磨得睡不着觉。
这动静似乎吵着铃岚。
因为她正不耐烦地裹紧被子,背对着我大声地呼吸叹气。
我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也死死压着喉舌。
雨声嘈杂,深夜寂静,我听见我的心,机械地跳动。
“铃岚?”
身边的人不说话。
“铃岚?”
她一下子翻起来,被子被卷得高高,我身上冷得一激灵。
“陆子期,你大半夜不睡觉想干嘛?”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这五年,她从来没跟我急过眼。
“我——你有什么话直说好吗?
说完睡觉,我明天很忙。”
“铃岚,我今天去除了一些死肉,伤口很疼。”
我觉得很委屈,因为她没有在我需要的时候陪着我,也没有仔细听我说话。
“又不是一天两天疼了,熬一熬就过去了。”
她不耐烦的表情又甩起来。
“铃岚,我是不是——”我的声音哑住。
我想问她,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她的累赘。
我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
便不再开口。
她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下床,摔门而去。
隔了不多久,又脚步急促沉重地回来。
“不就是今天我没陪你一起去医院吗?
你从接我回来就开始爱答不理,我问你什么事,你又不说话。
一次两次就算了,大晚上睡觉你又发什么疯?
是我给你脸了吗?
什么事都要捧着你惯着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顿输出,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我天天照顾你,给你端屎端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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