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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要退婚,我让他还心全局

陆时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修白没有来找我们。我们一路向东,在一边陲小镇定居等他,一住就是十年。期间经历过两次流战,我爹娘为了护我都相继离去。方清雪也死了,死于一场瘟疫。临终前将两岁的儿子托付给我,把另一半玲珑心也还给我了。我终于有了完整的心和健康的身体。至亲至爱的人却都一个个离去。我不再年轻了,带着方柏开了一家铺子,只卖梅子酒和凤梨酥。我坚信沈修白会来找我。一日,方柏从学堂回来,说铺子门前站了个瞎了一只眼的乞丐,浑身都是伤口,怪可怜的。我拿了盘凤梨酥走出去,想接济一下。却在看见那人时泪流满面,扔了凤梨酥飞快扑过去。“我都熬成老姑娘了,你怎么才来?”“抱歉。”沈修白踉跄接住我,迟疑片刻松了手,转而为我遮挡漫天细雪。初见是春日梨花,重逢是冬日清雪。我紧紧抓住他...

主角:陆时诩胡晓兮   更新:2024-11-21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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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要退婚,我让他还心全局》精彩片段

沈修白没有来找我们。

我们一路向东,在一边陲小镇定居等他,一住就是十年。

期间经历过两次流战,我爹娘为了护我都相继离去。

方清雪也死了,死于一场瘟疫。

临终前将两岁的儿子托付给我,把另一半玲珑心也还给我了。

我终于有了完整的心和健康的身体。

至亲至爱的人却都一个个离去。

我不再年轻了,带着方柏开了一家铺子,只卖梅子酒和凤梨酥。

我坚信沈修白会来找我。

一日,方柏从学堂回来,说铺子门前站了个瞎了一只眼的乞丐,浑身都是伤口,怪可怜的。

我拿了盘凤梨酥走出去,想接济一下。

却在看见那人时泪流满面,扔了凤梨酥飞快扑过去。

“我都熬成老姑娘了,你怎么才来?”

“抱歉。”

沈修白踉跄接住我,迟疑片刻松了手,转而为我遮挡漫天细雪。

初见是春日梨花,重逢是冬日清雪。

我紧紧抓住他满是是冻疮的手,不愿再放开。

沈修白从一开始的局促到无奈,最后主动握住我的手,用力收紧。

他说他还清境白的恩情了,只是没告诉我如何还的。

我紧张问他:“还走吗?”

他抚去我发间的雪,轻缓摇头:“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的病好了,也永远在一起。”

这一句回答,我等了整整十年。

不由喜极而泣。

小二从屋里滚了出来,扯着嗓门喊:“团聚了!

终于团聚了!”


晚上用膳,我爹谈起侯府进刺客的事。

“那刺客蒙面进了侯府不偷不抢,只抓住陆时诩痛扁一顿就走,可真是解气!

若有机会碰面,我定要和他拜个把子。”

我一口饭呛住,猛烈咳嗽起来。

我娘连忙帮我顺带背,眼中有泪光打转:“兮儿的病是越来越重了,吃个饭都能咳成这样。”

我爹亦是紧张起来,不到四十年纪就满头白发。

这些年他们为我操劳太多,我劝他们再生一个,他们却不肯,执意将所有宠爱都给了我。

我心中酸涩,用过晚膳回到房中,又窝到榻上发呆。

就算汲取不少灵气,我仍然能明显感觉到,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房门忽地被敲响,沈修白欣长的身影映在窗格上:“今日烟火大会,去不去?”

“去!”

我披了件厚厚的狐裘,打起精神出门。

今日城中格外热闹,我看什么都新奇,只不过逛了会儿就胸闷气短,被沈修白搀扶到人少的地方歇息。

一阵醇甜的酒香飘来,我耸了耸鼻子,眼巴巴看向沈修白:“是梅子酒,想喝。”

沈修白板着脸拒绝:“不行,你常年喝药,不宜饮酒。”

“就一口,我馋嘛。”

我扯着他的袖子撒娇。

陆时诩架不住我软磨硬泡,叮嘱我不要乱跑,去给我买梅子酒。

他走后不久天空就开始落雨,我没有撑伞,慌乱走到一处桥底避雨,好巧不巧碰上陆时诩和方清雪。

雨幕劈开一小片天地,二人可能是瞧着四下无人,想做些什么亲密事。

不料我闯进来了,气氛顿时冷下来。

我又不能退出去淋雨,只能低头装作没看见。

陆时诩将方清雪从地上拉起来,阴沉道:“狗皮膏药。”

我抬头瞪他:“你说什么?”

“别装了,你定是又从哪里买通我的行程特意追过来,胡晓兮,我真好奇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导出你这样的女子,贱不贱?”

陆时诩被搅了好事,说话尖酸又刻薄。

方清雪蹙眉拉他:“你别这么说,胡小姐兴许只是碰巧来避雨。”

“呵,就她那点心思,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别人越不要她,越是上赶着……”啪!

我走过去,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陆时诩,你有什么资格诋毁我父母?

有本事就把我的那半颗心还回来,不然就闭上这张臭嘴!”

“兮儿!”

沈修白穿过雨幕闯进来,脸上染着急色,“你怎么跑到这里避雨了?

我找了你一圈,还以为你……”
我有一颗玲珑心,被剜去一半救未婚夫,落下衰败之症。

我想要活命,就要时不时与他亲近,汲取另一半心的灵力。

他却骂我不知羞耻,明知他有心仪的女子,还死皮赖脸往上凑,执意要和我退婚。

我忍无可忍,一刀刺进他胸膛:“真当老娘喜欢你呢?

把心还给我,你娶个蛤蟆回家我都不管!”

我叫胡晓兮,是个倒霉鬼。

本来有个健康的身体,却在五岁偷偷出府买烤鸭时,碰上广陵侯八岁的独子出殡。

一云游道士拦住棺材,一口咬定小世子还没死透,又一眼锁定人群中的我,说我有一颗玲珑心。

只要将心剜出一半做药引,就能救活小世子,并且不会伤我性命。

我扔了烤鸭撒腿就跑。

广陵侯带人追到我家苦求药引,我爹只是一五品小官,却也护女心切不肯交出我。

广陵候便暗中用我家人性命威胁,逼迫我让出一半心脏,事后定下我与陆时诩的婚约算作补偿。

他的儿子是醒了,我却一脚踏进鬼门关。

多损啊。

更损的是那道士脚底抹油溜了,我爹带人去追,只揪回一只肥不拉叽的的灵宠。

如今正在我耳边聒噪:“胡晓兮啊!

你都快嗝屁了!

快找陆世子吧!

哪怕在他身边站一会说说话,也能汲取点灵力苟活一阵。”

我病怏怏靠在小榻上,望着窗外园中的春景发呆,轻咳道:“别去了吧,活也只能活一阵,怪麻烦的。”

自从失了半颗心,我做什么都提不起精气神,像只慢吞吞的老乌龟。

更何况陆时诩金屋藏娇了个小美人,整日腻在一起。

我去了也是遭人白眼,赶上那话本子里专拆有情人的恶毒女配。

不如在家里发呆好。

小二翅膀快挥出残影,在我面前飞来飞去:“不行啊!

不行啊!

主人临行前让我照顾好你,你若出了问题,他回来定要拔光我欲毛的,我不想变成秃子!”

小二是一只碎嘴的虎皮鹦鹉,又胖又圆沉的快飞不起来。

我伸出双手捧住它,想起清风明月的沈修白,顿时有了些精神。

而后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行吧,就当是为了沈哥哥,我再去烦一烦陆时诩。”


“兮儿!”

沈修白急忙抱住我,从袖中拿出两粒药塞进我嘴里。

我咽下药,顺势靠上他胸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你看,他叫我兮儿。

怎么可能是真的无情。

“沈修白,我没力气走路了,你背我回家吧。”

我扯住他的衣袖轻晃,仰着头眼巴巴瞅着他。

从五岁到现在,这一招对他屡试不爽。

沈修白叹了口气,对着我蹲下:“上来吧。”

我如愿以偿上了他的背,胳膊攀住他脖子,脑袋枕在他肩头。

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我舒适地闭上眼睛。

日光温和春风拂面,鼻翼间全是不知名的花香,若时间在这一刻定格,那该多好。

只可惜心脏传来的锐痛打破了平静,我不想让沈修白担心,咬牙忍下来,最后不省人事。

我醒来已经回了闺房,沈修白坐在床边守着我。

我时常这样昏倒,需要他救治才能清醒,我们之间向来是不需要避嫌的。

他舀起一勺汤药,吹温了送到我嘴边。

我想起那只蠕动的蜈蚣,犹豫着不肯喝。

他凉凉挑眉,我乖巧张嘴,倒也没想象中那么苦。

就这么喝光一碗药,我注意到他嘴角有块淤青,蹙眉抚上去:“怎么弄的?”

“走路摔的。”

沈修白轻淡开口,将药碗放到桌上。

“主人撒谎!

主人撒谎!”

小二扑腾着翅膀落到我枕边。

“闭嘴!”

沈修白冷冷瞪过来。

“不用怕他,说。”

我把小二收进怀里。

他明显跟我比较亲:“陆世子用你的心头血给方清雪入药,每三日一碗,损耗太多玲珑心的灵气,所以你才常常昏倒,主人潜入广陵侯府打了他一顿。”

我惊愕地向沈修白看去。

他别扭转头,恶狠狠道:“臭鸟,待会儿就扒光你的毛!”

“不要啊!

不要啊!

胡晓兮救我!”

小二一个劲往我怀里钻。

我眼眶发酸:“沈修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补我师傅捅下的篓子罢了。”

沈修白嘴硬,仍不看我。

我吸了吸鼻子,憋回眼中泪意。

“哼!

我才不信。”


我强忍恶心,把法阵的图案深深刻入脑中,回去后在纸上画了出来,翻了许多道教书籍都没有收获。

唯有小二看了一眼,说感受到一股不祥之气。

我捏住它的嘴,不准它跟任何人提起。

境白渐渐发现我和方清雪没有喝药,借着探望的名义来我房中查看。

我索性跟他摊牌:“你要害我,还指望我乖乖听话?”

一开始境白还和我演戏:“贫道马上要羽化的人,害你一个小娃娃做什么?”

“那石洞中的法阵是干什么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冷冷睨他。

境白锐眼一眯,眼中迸出凌厉杀气,一个晃神就逼至我面前,单手掐住我脖子:“你看见了?”

“呵,发现也晚了,法阵马上就要成了,你就乖乖当贫道羽化登仙的阶梯,用你的玲珑心助我一臂之力吧。”

我双脚悬空,艰难出声:“什么意思?”

“告诉你也无妨,贫道修为已到最高境,却迟迟羽化不了,只差一样东西相助,那就是你的玲珑心。”

他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只不过玲珑心要发挥到最大作用,需要经过层层提炼。

他选了陆时诩和方清雪作为提炼的容器,提前算出他二人命数,在陆时诩还差最后一点玲珑心没渡给方清雪时,买通土匪绑架我们两个,做了那一场戏。

“只要五日后挖了你们两个的心献祭,贫道就能羽化了,你想跑也来不及了。”

境白语气胸有成竹。

我费力喘息:“沈修白,你都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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