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明，你能不能正常点，我只是答应了把你加到考察名单里。”
老神在在地看着周歆蓉，程耀明的眼中满是骄傲，“在你考察名单里的还有其他人么？”
见周歆蓉一愣，他越发得意，“既然没有，还不是我到期就能转正！”
“你这是什么逻辑！”
周歆蓉的话音才落，程母便推开了病房的门。
“哟，查房医生也在呢啊！”
程母说话的时候可以强调了“查房医生”四个字，语气里是满满的讽刺。
周歆蓉只觉得头皮发紧，第一反应就是找个借口赶快离开，“伯母来了，我刚才已经看过程耀明的情况，他的伤口恢复得不错，这样下去大概过上一个星期就能拆线了。”
“是么！”
程母上下打量着周歆蓉，眼里不见丝毫欢喜。
“嗯。”
周歆蓉垂头看程耀明，“陈先生好好养伤，有事叫我。”
说完，她也不给程耀明开口的机会，匆匆朝门外走去。
程耀明不傻，自然也能听出自己的母亲在针对周歆蓉。
等病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他这才开口，“您才刚回来就针对我的主治医师，是想让她再给我检查的多来几刀么？”
程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有些后悔，可一想到她有可能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她就只觉得顺不过气来。
“她要是真敢这样，我就去投诉她，像这种没有医德的人，根本就不配待在这种医院！”
想到这，程母的眼前突然一亮，“儿子，你先歇一会儿，妈妈出去一趟。”
直朝着护士站而去，程母颐指气使地拍了拍护士站的桌子，“丫头，你们的投诉箱在哪里，我想投诉。”
等程母再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见不到周歆蓉，程耀明的心情本就不好，此刻对程母的态度自然也有些不耐烦，“您如果真的是来照顾我的，就麻烦您好好照顾我，如果您没这份心思，就别来这瞎搅和。”
知道程耀明是真的动了气，程母急忙上前，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心满意足地开口，“你刚刚不是担心那个主治医生给你穿小鞋嘛，妈妈把她投诉了，而且已经跟医院申请了新的医生！”
“你说什么！”
脸色越来越难看。
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程耀明起身看向自己的母亲。
程母见状，神色也郑重了几分，“我说我投诉了那个女医生，而且帮你换了一个男医生过来，怎么，你有意见么？”
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各怀心思，却谁都不肯想让。
“您的手是不是伸得有些长了。”
眼中带了些许冷意，程耀明开口，语气里也莫名多了几分疏离。
程母的脸色一白，却仍然梗着脖子道：“你是我的儿子，我难道还会做害你的事情不成！
你要相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程耀明的眼中突然爆发出滔天的怒意。
程母顿时一噎，没了声音。
“您自己想一想，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配得上母亲这两个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