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初顾白萍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全局》,由网络作家“冬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内。沈寒川盯着她:“给你假期治病,你跑这种鬼地方来干什么?”夏初一怔。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被带过来打胎。她含糊道:“有事。”“什么事?”夏初拧眉:“和你无关,沈总为什么对别人的事这么好奇?”沈寒川的眼神霎时冷了几分。简直不知好歹!“我应该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去找夏安然的麻烦,我的话,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我可是牢记于心,一点都不敢忘。”夏初自嘲道,“还有,沈总就这么笃定是我找她麻烦,而不是她故意来招惹我?”“阴阳怪气。”沈寒川冷嗤一声,“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知道了。”夏初有气无力的应着。她刚刚死里逃生,浑身又疼又软,确实没力气争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怎么样了...
《一夜惊喜:沈先生,晚安全局》精彩片段
车内。
沈寒川盯着她:“给你假期治病,你跑这种鬼地方来干什么?”
夏初一怔。
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是被带过来打胎。
她含糊道:“有事。”
“什么事?”
夏初拧眉:“和你无关,沈总为什么对别人的事这么好奇?”
沈寒川的眼神霎时冷了几分。
简直不知好歹!
“我应该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去找夏安然的麻烦,我的话,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
“我可是牢记于心,一点都不敢忘。”夏初自嘲道,“还有,沈总就这么笃定是我找她麻烦,而不是她故意来招惹我?”
“阴阳怪气。”沈寒川冷嗤一声,“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知道了。”
夏初有气无力的应着。
她刚刚死里逃生,浑身又疼又软,确实没力气争辩。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只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怎么样了,还好吗?
她垂眸,手落在小腹上。
沈寒川心底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不过,在看到她破烂流血的嘴角时,他脸色微沉:“转过来。”
夏初:“?”
沈寒川没了耐心,强硬转过她的脸,给伤口消毒。
夏初有些意外。
可药水腐蚀着伤口,钻心的疼。
她“嘶”的倒吸口凉气,下意识躲避。
沈寒川瞟了一眼,直接捏住她下巴,低头,逐渐靠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男人灼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夏初脸颊滚烫,心底对他有了一丝温度和改观。
沈寒川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即使脸颊红肿,身上脏乱又狼狈,可她既没有恭维,更没有受宠若惊的欣喜,愈发显得清冷,倒是显得自己的举动很多余。
“爷爷问起你脸上的伤,知道怎么回答吗?”
“自己不小心摔的。”
难怪会帮自己处理伤口,原来是怕她在爷爷面前告状,破坏他心爱的女人形象。
她侧开脸,平静道:“谢谢,我自己来。”
没想到,沈寒川竟然会喜欢夏安然这种女人,夏初忍不住冷笑。
沈寒川蹙眉:“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像一只小龙虾,又小又聋又眼瞎,不然怎么会爱上夏安然?”
夏初一不小心将真心话脱口而出。
说完后,她才发现自己都说了什么,不由后怕起来。
看着她慌张又害怕的样子,沈寒川铁青着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什么。”夏初咬唇回答,“就是觉得你太优秀,夏安然配不上你。”
“配不配的上,我说了算。”他掀了掀眼皮,冷声道,“还有,管好你自己的嘴。”
夏初点头,没再说话。
沈寒川靠在座椅上,闭着眼休息。
车子驶回沈宅,已经晚上八点。
老爷子没在家,倒是省去了一番盘问。
夏初走进浴室,躺在浴缸中。
温暖的水流浸泡着身体,冲刷掉紧张,她才真实感觉到死里逃生,整个人轻松起来。
目光落在腹部,她轻声低喃:“宝宝,我相信你还在,你一定也不舍得离开妈妈,对不对?”
明天,一定得去躺医院做检查!
吹好头发,她走出浴室,迎面正好撞上沈寒川,他随手将一支药膏丢过去。
夏初下意识接住。
她正准备开口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寒川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迅速变的沉冷,他接通:“说!”
“沈少......”夏安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门口,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沈寒川怒气未消,冷冷道:“滚回去!”
闻言,夏安然哭的更厉害了:“如果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不走,你都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干什么?我宁愿死在这,也绝对不回去!”
沈寒川没有言语。
夏安然抽泣道:“沈少,你才说过娶我的,转眼就这么狠心吗?死刑犯都有上诉的机会,你就不能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哭声尖锐嘈杂。
沈寒川不耐烦地按了按眉心,并不想搭理夏安然,直接挂断。
两小时后,顾恒打了通电话:“沈总,晚宴快开始了,我已经赶到沈宅。”
“嗯。”
沈寒川淡漠应声,捞起西装外套,离开房间。
一看到男人出现,夏安然扑过去抓住他胳膊,又哭又笑:“呜......沈少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沈寒川皱眉:“你怎么还在?”
“沈少,我一直在等你啊。”夏安然哆哆嗦嗦打着冷颤,却又无比激动:“太好了,你还愿意见我!”
沈寒川瞥了她一眼,面色清冷:“我说过沈少奶奶的位置会给你,时间到了自然会给你,我最厌恶背后搞小动作的女人,懂?”
夏安然连连点头:“懂,我都懂,可是沈少你真的冤枉我了,我不是因为嫉妒,也不是因为沈少奶奶的位置,而是......”
“而是什么?”
“姐姐怀孕了!我们家觉得很丢人,便带着她去乡下打胎,谁知道她中途反悔逃跑,我父母很生气又恨铁不成钢,所以,才会有你看到的那一幕......”
怀孕?!
沈寒川声音冰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虽然她不知好歹,可也没胆量嚣张到敢给他戴绿帽,除非活腻歪了。
夏安然轻颤着将纸递过去:“沈少,这是化验单。”
沈寒川将化验单打开。
怕他看不懂,夏安然还不忘好心解释:“医生说,HCG的正常值是0到5mIU/m1,可姐姐的HCG为800mIU/m1,估计已经有三四周——”
“闭嘴!”
夏安然吓的不敢吭声。
沈寒川盯着化验单,身上散发出彻骨寒意。
很好!
她挺有种!
竟然真的敢给自己戴绿帽!
接着,她被绑在床上。
中年男人戴上手套,准备开始动手术。
见状,夏初慌了神,求助的看着他:“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别浪费时间。”
夏初不肯。
中年男人直接上手。
夏初惊恐极了。
眼看着冰冷地仪器就要进入体内,情急之下,她连忙道:“等一下,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屁事真多。”中年男人不耐烦地骂了句,解开绳子,指着地上的盆:“就地解决。”
“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出去,等我好了再喊你……”
“快点!”
丢下两个字,中年男人走了出去。
夏初松了口气,后背发软地靠在墙壁上,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平静了一会儿,她打量着房间,寻找出口。
当视线扫过窗户时,夏初眼睛一亮。
她尝试着将窗户打开,却意外发现窗外并没有安装防盗网。
看着距离地面有两层楼的窗户,夏初陷入沉思。
……
房间外。
夏安然姗姗来迟。
徐慧如看着她,不满训斥:“你不好好待在公司,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当然是亲眼看到那个小贱人的惨样,顺便验收下成果。”夏安然脸色恶毒,兴奋追问,“怎么样,胎打掉了没?”
“还没有,说是肚子疼,等她解决完,医生再进去。”
夏安然失望的哦了一声。
三分钟后,夏安然实在忍不住,她踹了一脚门,却没踹开。
她皱眉,将门敲的哐哐哐直作响:“死在里面了?”
房间内没有回应。
夏安然心底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夏海波和徐慧如互相看了一眼,纷纷上前。
几人合力用工具将门撬开。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绑在窗户上的白色床单,夏安然脸上的笑一僵。
而夏海波和徐慧如的脸色也别提有多难看。
“都说了这个小贱人心眼多,要好好盯着,你们到底怎么搞的,真没用!”夏安然哭哭啼啼,气急败坏的骂道。
夏海波冷声道:“哭什么哭,这么会儿功夫她跑不远,快去追!”
果然,车子还没有开出多远,就远远看到逃跑的夏初。
见状,夏安然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夏初不敢回头,拼尽全力的向前跑。
但,人怎么可能跑得过车。
很快,车子挡在面前,拦住去路。
下车,夏安然开始靠近。
夏初被逼的一步一步向后倒退。
可,紧随其后的夏海波也追了上来,就站在身后。
夏初被夹在中间,无路可逃。
夏安然气冲冲走过去,一把拽住她头发:“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嘛,怎么不跑了?”
“跑累了,想歇会儿,不行吗?”夏初冷笑一声。
“哎呦,嘴还挺硬,你一会儿最好还能这么硬气,千万别求饶!”
徐慧如道:“和她废什么话,医生还等着呢,快点带回去!”
“不用带回去了,太麻烦。”夏安然恶毒的看着她肚子,“直接给她踹掉,不就好了吗?”
话音落,她一脚狠狠地朝着夏初的肚子踹去。
夏初用尽全力将她推开。
见状,夏海波和徐慧如上前,一把将夏初按在地上,让她无法动弹。
夏安然恶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接着,脚就朝着夏初踹去。
下意识,夏初双手抱住腹部。
“还敢护着野种,今天,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夏安然得意狂肆地笑着,一脚接一脚狠狠踹在夏初身上。
捂着肚子,夏初身体缩成一团,脸色无比惨白。
然而,夏安然却愈发兴奋。
夏初求助地看向夏海波,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爸,八个月一到,我就离开沈家,绝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影响,这次就放我离开吧,好不好?”
看着瘦弱的女儿,夏海波有些犹豫和动容。
这时,徐慧如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她心眼可多着呢,指不定憋着使什么坏,想想以后的荣华富贵!”
夏海波阴狠道:“继续!”
闻言,夏初身体轻颤。
看了一眼狠心的夏海波,她的心也死了,流下两行眼泪,凄然的闭上眼睛。
宝宝,对不起。
是妈妈无能,保护不了你。
她和这个孩子,有缘无份。
看着夏初痛苦,不甘,又满脸绝望的表情,夏安然狰狞又得意,踹地也更加用力。
“你们在干什么?”
蓦然,男人冰冷地嗓音响起。
“关你屁事!”
夏安然头都没抬,继续为非作歹。
听到声音,夏初欣喜地睁开眼睛。
只见,男人身材高大颀长,笔直地站着,脸庞俊美又熟悉。
竟然是沈寒川!
夏初一怔。
回过神后,她眼底黯然,垂眸不语。
夏安然是沈寒川的心头肉,也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帮自己。
而夏海波和徐慧如也愣愣的呆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
沈寒川扫过她红肿又苍白的脸颊,冷冷看向夏安然。
夏安然毫无察觉,猖狂道:“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赶快滚开,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寒川面无表情:“是吗?你还挺厉害。”
“当然,我可是沈家未来的少奶奶……沈少!”
还没有说完的话,在她转身看到沈寒川的那刻,吓的咽了回去。
夏安然懵了!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沈寒川冷着脸继续质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我……”
夏安然吓的哆哆嗦嗦。
沈寒川大步走过去,将地上的夏初捞起,抱入怀中。
夏初一阵错愕。
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手帮自己。
她如释重负松口气,紧紧抓住他衣袖。
看到这一幕,夏安然炸了。
她扑过去抓住沈寒川衣袖,委屈又无辜:“沈少,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听我解释……”
沈寒川脸色难看,甩开她:“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话音落,他抱着夏初上车,扬长而去。
夏安然跌坐在地,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回过神,夏海波问:“沈少怎么会在这?”
夏安然哭哭啼啼,哽咽道:“我听经理说,沈少今天要出去视察,所以我才会请假,谁知道他会来这种鬼地方视察。”
徐慧如咬牙切齿:“这个小贱蹄子命可真好!可惜只差一点点!”
而夏安然既愤怒又害怕。
夏初让她愤怒,沈寒川则是让她害怕。
“妈,沈少说他不想再看见我,我好害怕,万一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别着急,妈有办法……”
徐慧如眼底闪过一抹恶毒。
从医院出来后,夏初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条小巷子口。
巷子黑暗幽深,还散发着阵阵臭气。
走到一户门前,夏初轻敲房门。
“谁啊,来了。”
房门打开,枯瘦如柴的顾白萍出现在眼前.
看到夏初,她神色惊愕:“......初初,你怎么来了?来,快进来。”
房间只有二十平左右,堆满了东西,可摆的很整齐。
但,即使是白天,也得开灯,因为没有窗户。
小桌子上放着刚盛好的面条,白花花一碗,连青菜都没有。
夏初眼眶泛红,眼泪哗哗往下掉,哽咽道:“妈,你不是说老爷子已经给你缴纳了费用,为什么骗我?”
顾白萍心疼坏了,给她擦着眼泪:“初初啊,人不能贪得无厌,老爷子不嫌顾家贫困,能够履行娃娃亲的承诺,已经仁至义尽。”
“我去找夏海波!”
“你敢!”
顾白萍厉声斥责:“你找夏海波干什么?让他出我的医药费,然后继续糟践你,让你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夏初没说话,只是用力抹着眼泪。
“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毁了我女儿的将来。”顾白萍一脸苦笑,“用仇人的钱治病,初初,你觉得妈会想治吗?”
“难道,你就舍得丢下我?看着你的女儿被人欺负,没人疼没人爱?”
顾白萍心如刀割,脸上却扬着笑:“妈没说不治,我在等着我家初初赚钱,赚了钱给我治病。”
夏初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却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她身无分文,而妈妈的病需要好几十万。
即使她月薪一万,不吃不喝,也要两三年才能攒够。
可,妈妈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妈,我今天晚上住这里陪你,好不好?”
顾白萍笑道:“不行,哪能才结婚就夜不归宿,听妈的话,快回去。”
一直待到八点,在顾白萍的再三催促下,夏初才依依不舍离开。
回到沈宅,已经晚上十点。
房间一片漆黑,沈寒川没有回来。
大概,他还留在夏家陪夏安然吧。
不过,夏初并不在意,更没有觉得难受。
虽然是夫妻,可这段婚姻,只是交易。
躺在沙发上,夏初没有丝毫睡意,妈妈的病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心脏上,让她喘不过气。
脑海中,不由竟想起沈寒川给夏安然的黑金卡。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羡慕嫉妒夏安然。
夏初自嘲的勾起一抹苦笑。
收起思绪,她将电话拨给闺蜜林安安。
“有没有工作介绍?什么工作都行,只要能尽快上班,兼职也行。”
林安安打着哈欠:“我刚才刷朋友圈时看到一条招聘信息,说京城的宝莱酒吧招聘保洁员,晚八点到早六点,你干吗?”
酒吧?
夏初皱眉。
但,又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还是妥协:“地址发给我。”
两天下来,夏初已经适应了工作。
这天,她才刷完马桶坐下,陈经理就过来了:“换好衣服,去408包间送酒。”
夏初不愿意:“我只是保洁,送酒并不是我得工作。”
陈经理一脸不耐:“现在缺人。”
夏初站着没动。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陈经理没了耐心。
夏初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妥协。
她现在需要钱。
换好衣服,夏初端着酒,去了408包间。
包间内,烟味刺鼻。
一股反胃的恶心涌上来,夏初强忍着想吐的冲动:“这是你们要的酒。”
听到声音,坐在角落的男人猛地抬头。
“......”
夏初吓的大惊失色,往后连退几步。
男人正是许万山!
“婚礼上当众放我鸽子,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今天,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夏初慌了,转身就想离开。
谁知,许万山比她动作更快,一下搂住夏初肩膀,将她往外面带。
夏初脸色苍白,使劲挣扎。
但,女人毕竟不是男人的对手。
她被强硬的带出包间。
而转弯处,正好有两道身影经过。
“咦,那不是小嫂——”
韩昊然眨眨眼,迅速改了称呼:“你才过门的小媳妇吗?怎么还脚踏两条船?”
沈寒川皱眉,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女人穿着黑色紧身吊带。
裙子只能遮住臀部,腿纤细白嫩。
他眼底泛着厌恶的冷光。
韩昊然眯着桃花眼。
他一向最喜欢看热闹,这会儿身体悠闲的斜倚在墙上,从口袋里抓了把瓜子津津有味吃起来。
另外一旁。
夏初暗暗加快脚步,想甩开许万山。
许万山可是个人精,一下就识破她的小把戏,将她后背抵在墙上,整个人压上去。
边上下其手,边吩咐手下:“来,都过来,给我围住。”
一群西装男走过来,将两人围在正中间。
夏初胸口起伏,身子紧绷:“你不要过来,走开!”
许万山冷哼:“什么走开!现在,老子就要把新婚夜的洞房给补上!”
话音才落,他就猴急地伸手去拉夏初的裙子。
夏初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乱,镇定!
现在,只能自救!
角落里。
“…开始脱裤子了......”韩昊然手抖啊抖的指着正前方,“离离原上草,春风又绿江南岸......”
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杀意落在身上。
韩昊然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轻咳两声,消着男人的怒火:“拿破仑说过,戴绿帽子并不会影响一个人的伟大。”
沈寒川抿紧薄唇,阴沉的盯着他。
韩昊然干笑两声:“其实,我觉得吧,她有可能是被逼迫的!你想啊,她要勾引男人,肯定勾引你,毕竟你有钱有颜,八块腹肌,你再看看那个男人,啤酒肚比八个月的孕妇还大,她既没眼瞎,脑子也没病,对吧?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嗯。”
沈寒川强忍住心头翻涌的杀意。
虽然只是协议婚姻,但,也有身为男人的底线。
他傲人的大长腿向前走去。
韩昊然屁颠的跟在身后。
英雄救美这种事,他一向最爱干了!
谁知,才向前没走几步,就听到女人的撒娇声:“走廊上做这种事,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我们去房间嘛,好不好?”
“好好好,宝贝,都听你的。”
许万山整个人都软了。
他将夏初带进怀中,头没回的向房间走去。
温度一下子降至冰点。
沈寒川身形顿住,脚正好踩在最后一个台阶。
身后,韩昊然没刹住车,一下撞在男人笔挺宽厚的后背。
他摸了摸撞疼的鼻子,问:“怎么不走了?”
沈寒川眼底闪烁着厌恶的冷光,“还是不要坏了别人的好事。”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夏初迅速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当时您生我肯定辛苦了,看你有没有后悔过生下我这个拖油瓶。”
顾白萍笑,手轻轻刮着她的鼻梁:“你可是妈妈的小棉袄,怎么会后悔呢?我特别庆幸自己生下了你,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明智的决定,来,看看你小时候的相册,瞧瞧,多可爱呀......”
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婴儿,夏初的心被触动。
另外一旁。
黑色豪车停在夏宅门口。
夏安然挽着沈寒川的手臂:“沈少,你不进去吗?”
“嗯。”
夏安然猛地一把抱住沈寒川的腰,将头埋在男人的怀里,柔声撒娇:“沈少,你今晚留下陪我,好吗?”
夏初那个贱人都怀孕了,她今晚也要怀上!
想到这,她大胆地抬起头朝着男人吻过去。
沈寒川蹙眉,看着红艳的嘴唇,没有一丝冲动。
很奇怪,在酒店那晚,夏安然确实给了他心动美妙的感觉。
可此时,竟然有些反胃。
他侧身,躲避开。
夏安然攥紧手指,脸色无比委屈:“沈少。”
“有些事情,还是留在婚后做。”沈寒川脸庞一贯冷漠,“回去吧。”
即使夏安然很不甘心,却也无可无奈,她磨磨蹭蹭的打开车门。
“等等。”
忽然,沈寒川叫住她。
夏安然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欣喜又期待的回头。
“以后不要再喷这个牌子的香水,难闻。”沈寒川淡淡道,“那晚在酒店的香水挺不错。”
夏安然愣了下,回过神后,点头:“好的,你喜欢,我以后只用那款。”
“嗯。”
等她一离开,沈寒川嫌弃的落下车窗透气。
香水味太刺鼻,熏的他头疼。
......
看着夏安然走进来,徐惠如问:“沈少呢?不是说他和你一起回来,晚餐都准备好了。”
“走了,公司还有会议要开。”夏安然闷闷不乐道。
徐惠如恨铁不成钢,用力戳着她额头:“怎么这么没用,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夏安然本来就心烦,这下被骂的直接吼出声:“你知不知道都大难临头了,还骂!”
“怎么了安然?”徐惠如赶紧问道。
“夏初那个贱人怀孕了,万一让沈少知道了,他不就知道我是个冒牌货,到时不要我了怎么办?”夏安然说着就大声哭了起来。
“什么?!夏初竟然怀孕了!”
徐惠如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确定吗?”
夏安然哽咽着从包里掏出化验单。
徐惠如劈手夺过那张纸,脸色越来越狰狞扭曲;“别急,我和你爸爸去商量商量,放心吧,就安心等着当你的沈家少奶奶。”
夏安然破涕为笑,撒娇;“谢谢妈,等我当上沈家少奶奶,给你买珠宝,大房子!”
徐慧如也陷进了美梦中:“乖女儿,妈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就都靠你了,沈少奶奶。”
夏安然笑的更加开心了。
第二天。
才睡醒,夏初就接到了夏海波的电话:“你在哪?”
她冷冷道:“有事说事。”
“现在回家一趟,找你有事。”
“没时间,就这样说。”
夏海波道:“医院之前给你妈开的特效药还在家里,你回来取一趟。”
夏初冷嗤:“呵,你会有那么好心?”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夏海波训斥,“快点,我在家里等你。”
夏初根本不相信他的话,道;“你要么送过来,或者过两天有时间,我再去拿。”
夏海波恼了,不耐烦催促着:“现在,立刻,否则,我马上就给你妈打电话,告诉她你怀孕了。”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夏初气的攥紧手机:“你敢!”
“给你一个小时,滚回家里。”
话音落,夏海波挂断电话。
这时,顾白萍走过来:“谁的电话?”
“公司的,妈,早餐我就不吃了,先走了。”
夏初拿起包,连忙离开。
四十分钟后。
她回到夏宅。
看到她,夏海波的脸色沉了下来:“一会儿和我去医院,把野种打掉。”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夏海波上下打量着她:“你是我女儿,我怎么管不着?残花败柳就算了,现在还怀上野种,想丢我的脸?”
夏初身体轻颤。
“如果不是你逼迫我替夏安然去酒店陪许万山一晚,我现在会变成这样,你这个当父亲的就没有责任吗?比起骂我,你更应该骂自己,没有人性,畜生不如!”
“啪!”
一个耳光狠狠的落在夏初脸上。
见状,徐惠如伪善的打着圆场:“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
夏初简直恶心的听不下去:“装什么好心?你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难得,徐惠如没生气:“你爸也是为你好,你现在才嫁给沈寒川,如果让沈家知道你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会有什么下场?”
夏初冷冷的掀起嘴角:“那不就正好遂了你的心,我被扫地出门,沈寒川迎娶你女儿进门。”
“你——”
徐惠如气的捂住胸口。
而夏海波彻底没了耐心:“不知好歹!别和她那么多废话,给我按住她。”
夏初慌了,转身就跑。
保镖的动作更快,一个箭步上前便擒住了夏初,将她手脚绑住,嘴里塞了毛巾,直接丢进后座。
夏海波和徐惠如也上了车。
车子驶离市区,窗外的景色也越来越荒凉。
最后,车子停在一个村子的诊所前。
夏海波和诊所的医生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诊所里一个人都没有。
接着,夏初被带进一个漆黑的小房间。
时间,转眼即逝。
一场秋雨,天气很快就入秋了。
这天,夏初才从医院看完妈妈回来,就看到夏家的佣人正忙着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站在门口,她指甲掐进手掌心。
没想到,十五天会过这么快,仿佛一眨眼的功夫。
明天,就是和她许万山的婚礼了。
现在,她就要被逼嫁给比自己足足大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十八岁最最美好的年纪,她却失去了初夜,婚姻,人生......
“别自作多情了,这些可不是给你准备的,而是给我!”夏安然鄙夷的看着她,趾高气扬道,“明天,我也要结婚了!”
夏初皱了皱眉。
都没听到过她有男朋友,怎么转眼间也要结婚了,而且还和她同一天?
夏安然继续道:“你就不好奇我嫁的男人是谁吗?”
“不好奇。”夏初神色平静。
夏安然也不生气,只是得意地弯起唇角:“嘴硬有什么用?今天起,我就是全京城最尊贵的女人,讨好我,还能有条活路,否则,我让你滚出京城!”
隔着衣服,她摸着戴在颈间的项链。
一想到,她嫁进沈家的通行证,竟然是用夏初的初夜,就像打了鸡血,热血澎湃。
没再搭理她,夏初踏进客厅。
看到顾白萍,她神色微怔:“妈,你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都快结婚了,怎么也不和妈说一声?还是你爸打了电话,我才知道。”顾白萍轻声指责。
闻言,夏初脸色冰冷。
夏海波简直就是个畜牲!
他这是变相的用妈妈威胁她!
“妈,你身体不好,我不想你折腾。”
说着,她嘴角扯出一抹笑。
但是,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才知道。
顾白萍虚弱地轻咳着:“你这傻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妈还能不来?就算妈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爬也要爬过来看着你出嫁!”
话音才落,夏海波就走进来:“安然的嫁妆都准备好吗?”
徐慧如指着地上堆积成山的嫁妆,笑盈盈道:“都在这。”
夏海波看了一眼,皱眉:“胡闹,这哪够!再去买!”
“知道了,我这就派人去买。”
看着为了夏安然,只恨不得将金山银山都买回来当嫁妆的两人,又看了眼孤苦伶仃,没人管没人问的夏初,顾白萍红了眼眶。
强忍着心酸,她道:“初初,出嫁当天的陪嫁要带红色喜被,枕头,床单,还有珠宝首饰,压箱钱,子孙桶,红色喜盆,火冲,这些都准备好了吗?”
夏初并不想让她担心,撒谎道:“都买好了。”
顾白萍:“带我去看看,万一少什么东西,现在买还来得及,妈陪你一起去买。”
“妈,放心吧,什么都不缺!”夏初不想谈论这些,岔开话题,“我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然后再送你回医院。”
顾白萍却目光如炬:“是不是你爸根本就没有给你准备?”
夏初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顾白萍的脸色一下就沉了。
她追着夏海波上了二楼,去了书房。
“夏海波,你只顾着给安然准备嫁妆,那初初呢?你别忘了,她也是你的女儿!”
顾白萍的眼眶都气红了:“我也没指望你能给初初陪嫁车房,就最基本的嫁妆,你都不能给她备一份?”
“砰——”
夏海波重重将茶杯放到桌上,冷冷道:“她配吗?”
顾白萍皱眉:“你什么意思?”
一旁的徐慧如不怀好意冷笑道:“她和安然可比不得!我们家安然清清白白,明媒正娶,嫁的也是顶级豪门,而夏初呢?”
“——她嫁了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夏家的脸都快被丢光了,还准备个屁嫁妆!对了,还没见过你未来女婿吧,我这有照片,快瞧瞧。”
说着,她好心地将许万山的照片递到顾白萍面前。
看着又老又丑,连头发都没剩几根的男人,顾白萍气的胸口发疼,差点晕过去。
她双眼猩红:“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和夏海波两个狗杂碎这么糟蹋我女儿!”
怪不得,初初连嫁人都不告诉她。
徐慧如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叫了保镖:“给我把她带回医院,不允许她踏出病房一步。”
随后,顾白萍被几个黑衣保镖强制从后门带走。
她一边挣扎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哭的眼睛红肿,视线模糊。
随后,她似是想到什么,放弃了挣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许久后,对方接通。
她喘着气,缓声道:“老爷子,您应该没忘记和我父亲之间的约定吧,现在,我有一个请求,请您一定要答应!”
......
房间里。
等了半晌,夏初也没等到顾白萍回来,她急忙去了书房。
听到声响,夏海波瞧她一眼,“有事?”
“我妈呢?”
“你妈身体不舒服,让你继母送回医院了。”
夏初紧紧地攥着手:“用不着她送,我自己去。”
“你明天就要嫁人了,还是快去收拾东西,早点休息,你妈那边不用你担心。”夏海波道,“你继母正好顺路去医院缴医药费,剩下的医药费和换肾手术,等你婚礼结束后,再做。”
听到这句话,夏初这才嗯了一声,就要离开。
虽然她不相信夏海波和徐慧如有这么好心,但眼下夏家还需要她嫁给许万山,暂时应该不会动妈妈。
夏海波看着她单薄削弱的背影,难得有了点愧疚:“夏初,结婚后就是大人了,和许万山好好过日子,虽然他年纪大了点,长的丑了些,但人还是挺不错的。”
夏初笑了,冷冷地看着他:“你确定他人挺不错?”
夏海波被女儿质问,一时语塞,便恼羞成怒道:“滚出去!”
翌日。
夏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因为双喜临门,一天同嫁两女,所以宾朋满座,异常热闹。
夏初和夏安然并排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化妆盘发。
“安然我从小就觉着有福气,能嫁进首富沈家,恭喜恭喜啊!以后可别忘了舅妈,让舅妈给你沾沾光。”
“是啊,安然能嫁进沈家,我们夏家以后可有福了!”
“安然的命可真好,真是羡慕又嫉妒!”
所有亲朋好友都围着夏安然,又是恭维又是巴结。
夏安然满面春风,得意极了。
享受着众星拱月的追捧,她瞥了眼夏初,高傲地像只孔雀。
夏初面前冷冷清清,不仅没人搭理,还被人指指点点,翻着白眼指责。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
端着两份汤圆,徐慧如满脸笑容地走进来:“初初,安然,来把汤圆吃了。”
夏安然满脸嫌弃,不愿意吃。
“你这孩子!出嫁前吃汤圆可是习俗,汤圆寓意着婚礼可以圆满举办,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团团圆圆,怎么能不吃呢?”
徐慧如一连喂她吃了好几个,直到夏安然噎的吃不下,她才停下,敷衍地往夏初嘴里塞了一个。
“迎亲的车队已经到了,新娘子该上车了。”
夏初和夏安然一前一后走出夏家。
左边的车队,停了十几辆黑色豪华轿车。
而右边的车队,更是奢侈到极致,清一色劳斯莱斯,根本看不到尽头。
许万山远远走来,他穿着西装,因为啤酒肚太大,纽扣都被扣不起来。
一旁,夏安然和宾客都捂嘴偷笑。
许万山毫无察觉,摸着夏初的手,十分油腻。
“夏初,你今天可真美,吉时快到了,上车吧。”
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夏初绝望而又麻木地任由许万山拉着自己,朝婚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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