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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我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为我殉情宋怡鹤临渊

烟烟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失踪的第三天,是谢家祭祖的日子。谢淮川早早结束工作。回到谢家,正在忙碌的谢母看见他一个人进屋。“宋怡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谢淮川顿住脚,皱眉问:“她没回来吗?”我冷笑了一声。平时在工作上那么精明的男人,到了我的事上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我都失踪三天了!各条线索都指向我已经出事。他居然还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已经回了谢家!听见儿子的话,谢母嗓门都变大了,“她哪回来过?都六天没来我这了!”“明知道今天祭祖,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回来帮忙!”“我看你就是太惯着她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没大没小,一点礼数都没有!”“她到底死哪去了?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滚过来!”这时,谢淮川的妹妹谢可儿也走了出来。“哥,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要跟那种女人结婚,要家世...

主角:宋怡鹤临渊   更新:2024-11-22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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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怡鹤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我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为我殉情宋怡鹤临渊》,由网络作家“烟烟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失踪的第三天,是谢家祭祖的日子。谢淮川早早结束工作。回到谢家,正在忙碌的谢母看见他一个人进屋。“宋怡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谢淮川顿住脚,皱眉问:“她没回来吗?”我冷笑了一声。平时在工作上那么精明的男人,到了我的事上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我都失踪三天了!各条线索都指向我已经出事。他居然还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已经回了谢家!听见儿子的话,谢母嗓门都变大了,“她哪回来过?都六天没来我这了!”“明知道今天祭祖,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回来帮忙!”“我看你就是太惯着她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没大没小,一点礼数都没有!”“她到底死哪去了?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滚过来!”这时,谢淮川的妹妹谢可儿也走了出来。“哥,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要跟那种女人结婚,要家世...

《结局+番外我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为我殉情宋怡鹤临渊》精彩片段




我失踪的第三天,是谢家祭祖的日子。

谢淮川早早结束工作。

回到谢家,正在忙碌的谢母看见他一个人进屋。

“宋怡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谢淮川顿住脚,皱眉问:“她没回来吗?”

我冷笑了一声。

平时在工作上那么精明的男人,到了我的事上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

我都失踪三天了!

各条线索都指向我已经出事。

他居然还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已经回了谢家!

听见儿子的话,谢母嗓门都变大了,“她哪回来过?都六天没来我这了!”

“明知道今天祭祖,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回来帮忙!”

“我看你就是太惯着她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没大没小,一点礼数都没有!”

“她到底死哪去了?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滚过来!”

这时,谢淮川的妹妹谢可儿也走了出来。

“哥,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要跟那种女人结婚,要家世没家世,要修养没修养的。”

看着谢可儿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我原本麻木的心忽然又生出一股恶寒。

以前的谢可儿跟我很亲近。

她高中早恋,勾搭上有妇之夫,被搞大肚子后又遭到抛弃,是我替她瞒下这件事,带她去医院做的手术。

后来她又惹上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跟着那些小混混到处惹是生非,打伤了一个路人。

当时的谢家没什么钱,谢淮川又一门心思扑在创业上。

是我掏出积蓄,替她摆平,才让她没被拘留,也没被学校退学。

那时候谢可儿挽着我的手,泫然欲泣道:“嫂子,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子肯定就完了。”

“你比我哥对我还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如果我哥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收拾他!”

可如今的谢可儿,双手环胸,提起我时神情轻蔑:

“要我说,你就该早点把她甩了!跟云舒姐在一起!”

“云舒姐可是沈家千金,你跟他在一起,对你的公司,对咱们谢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不像那个宋怡,一个哑巴的女儿,对咱们家一点帮助都没有。”

“还成天病恹恹的表情,跟别人欠了她似的。”

谢母跟着帮腔,“可儿说得对!她不是躲着不回来么?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她分手!”

“我也觉得云舒好,只要能攀上沈家,以后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听着母亲和妹妹的数落,谢淮川竟然皱起眉,破天荒呵斥道:

“行了!别再说了!”

谢淮川没留在家里吃饭,祭祖结束后便匆匆离开了谢家。

他一路驱车到邻市,来到一间工作室。

工作人员领着他,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徐小姐,这位先生说是您朋友,找您有事。”

坐在桌前的徐昭昭抬起头,见是谢淮川,顿时脸一黑,“你来干什么?”

徐昭昭是我朋友,也是大学同学。

她见证了我与谢淮川相识再走到一起的全过程。

也知道我在谢淮川那受过不少委屈。

“宋怡在你家吧?你跟她说,赌气也要有个度!成年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有意思吗?”

徐昭昭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异常,“宋宋离家出走?”

“你装什么装?每次我们俩吵架,她不都是往你那跑吗?”

“你有毛病吧?”徐昭昭蹭的一下推开椅子起身,“说话给我客气点,我可不是宋怡,什么事都能惯着你!”

谢淮川微微握紧手指,关节因用力甚至有些发白。

我知道他生气了。

毕竟这些年他过惯了我捧着他的日子,很少有人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但我也知道,他只能忍着。

徐昭昭跟我不同,她家世不俗,谢淮川不敢轻易招惹她。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宋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离家出走?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见他没吭声,徐昭昭继续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地吼骂:

“看你这死人样就知道你欺负她了!谢淮川你真不是个东西!”

“宋宋真心真意对你,你就欺负她娘家没靠山,成天让她受委屈!”

“昨天那个宴会我听说了,你带着沈云舒去参加,你还是人吗?未婚妻都失踪了,你居然还带着小三招摇过市!”

“我就没见过出轨出得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谢淮川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微微抽搐的嘴角像是压抑着随时会爆发的愤怒。

徐昭昭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继续道:

“难怪宋宋前一周会哭着给我打电话,还说要约我见面聊。”

“肯定是你又欺负了她!”

一周前,我的确给徐昭昭打过电话。

当时是我第二次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告诉我,我的脑部有个六厘米长的肿瘤,暂时不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需要等进一步的检查结果。

回到家后,我没有吃饭,坐在客厅等了谢淮川很久。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他才喝得醉醺醺,七扭八歪地回到了家。

我起身去扶住谢淮川。

他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混合着酒味熏得我有些想吐。

我忍着不适想告诉他今天去医院的事,可他却摆了摆手道:“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他总是说明天再说、忙完再说。

但却没有一次想起来回头问过我。

后半夜我坐在客厅,心中的苦闷让我喘不了气。

最后拨通了徐昭昭的电话,想约她见面。

但那时的昭昭正好在国外,听上去很忙,我只好作罢。

徐昭昭的话让谢淮川脸色大变,“她一周前给你打过电话?具体说什么了?”

“当时我在忙,她没细说。但是我听得很清楚,她在哭。”

闻言,谢淮川脸色苍白,转身快步离开。

徐昭昭跟到门口,“谢淮川,要是宋宋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爸!我的朋友失踪了,你帮我安排人......”

剩下的话我已听不清。

灵魂被迫跟着谢淮川越行越远。

从工作室出来,谢淮川闷头开车朝交警大队的方向去。

看着他那张铁青的脸,我只觉得可笑。

三天了,他终于想起去交警大队了解调查进度了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沈云舒懒倦细弱的嗓音从那头传来:“淮川,我有点不舒服,你过来找我好吗?”




我被车撞到奄奄一息,血肉模糊时。

我的未婚夫就在离我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正忙着送感冒的白月光去医院。

极度的疼痛中,我看着亮起的屏幕,拼尽全力爬过去。终于在电话挂断前一秒,用染血的手指滑开接起。

“淮川......”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那头就响起暴怒的声音,

“宋怡,云舒生病了,给你五分钟滚过来,要不你就死外边吧!!”

电话被挂断。

那一瞬间,我丧失了所有的求生欲。

谢淮川,如你所愿,这一次我真的死了。

......

从医院出来,我有些恍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医生的话和略带怜悯的神色,在我脑海里一遍遍重复。

“脑部四级胶质瘤,恶性。”

“乐观估计还有半年......建议先积极配合治疗。”

黎城的十二月很冷,寒风吹在脸上跟冰刃刮过似的。

我裹紧身上的大衣,将半张瘦削的脸埋进白色的围巾里。

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本想给谢淮川打个电话,犹豫片刻后,还是顿住了手。

其实来医院之前,我已经从电话里护士凝重的语气中,隐约猜到了结果。

我有些害怕,所以给谢淮川去过一个电话。

可接通后听到的不是安慰,而是他极度不耐烦的声音:

“不是跟你说了别在我上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吗?”

“淮川......你能不能陪我去趟医院?”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怎么那么矫情!能不能别一点小毛病就这么大惊小怪?”

“......”

“先不说了,我很忙!”

没等我回应,他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的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快过年了,黎城的街道上都挂满了鲜艳的红灯笼。

街头巷尾都是一片其乐融融,热闹非凡的景象。

可我却得了恶性脑瘤,也许很快就要死了。

如果我死了,我那可怜的聋哑人养母该怎么办?谁能帮我照顾她?

还有谢淮川,我们在一起四年,从校服即将走到婚纱。

如果我死了,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为我有哪怕一点伤心?

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站在人行道的红绿灯路口,见绿灯亮起,抬手擦了擦眼泪,低头踩在斑马线上。

突然,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一辆越野车发了疯似的朝我冲了过来——

砰!

一股强烈的冲击力将我整个人撞飞,接着重重摔在地上。

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瞬间被撞碎了一般疼。

我趴在冰冷湿漉的柏油地面上,一动也动不了,鲜血和刺鼻的汽油味充斥着我的口鼻。

很多路人都围了上来,他们的议论声带着怜悯的语气——

“哎哟,看着好可怜,年纪轻轻的,怎么遇上那种不长眼的司机?!”

“那司机开车跑了,是肇事逃逸吧?”

“说不准是酒驾。”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啊?”

......

我艰难又缓慢地微微抬起头。

透过人群,我看见不远处,我的未婚夫谢淮川就在离我不到一百米的位置。

他坐在驾驶位,正面色不耐托着手机打电话。

副驾驶坐着的那个女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沈云舒。

掉落在我脸前的手机急促响起,是谢淮川打来的。

我几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染着鲜血的手指艰难滑动了接听键。

那头传来谢淮川责备的声音,“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慢才接电话?”

我的身体好疼,疼得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虚弱地唤他:

“淮川......”

“别磨磨唧唧的,你现在人在哪?马上给我到清江路来!这里出了车祸,我的车堵在这走不了!过来接云舒,她有点发烧,得立刻去医院!”

“淮川......我出车祸了,就在——”

话还没说完,又被谢淮川打断:

“宋怡,有意思吗?我说这里出车祸,你也来句你出车祸?骗人也编个像样的理由行吗?”

“我没有......”

谢淮川冷笑一声,“我跟你说过,我和云舒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帮忙不是应该的吗?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

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嘴角传来咸腥的味道,我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我真的......出车祸了......我就在你前面......”

谢淮川握着手机,推开车门下了车。

听见我的话,他朝人群的方向望了一眼。

接着微微皱起眉,将信将疑地刚要往这边走来——

“淮川。”沈云舒忽然叫住了他,“我的头好晕啊。”

闻言,谢淮川立即转身,快速走到副驾驶位置,关心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发烧的缘故。”

沈云舒扶着额,嗓音柔弱,“要不还是别麻烦宋怡了,她本就对我心存芥蒂,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俩的感情。只是一点小感冒,我还是忍忍吧。”

这话瞬间激起谢淮川的怒气。

他立刻对手机里的我吼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过不过来?”

看着那张我爱了四年此刻愠怒的脸,我不免苦笑。

我的骨头都碎掉了,我还怎么过去?

没听到我的回应,谢淮川怒气冲冲道:“不过来这辈子都别来了!”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而我的意识也在这一刻跟着彻底消散。

......

再次睁开眼时,面前是正忙碌的医院抢救室。

“心跳停止了!立刻注射肾上腺素,准备心肺复苏!”

“联系到患者家属没有?”

护士摇头,“用患者的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换个手机打!快点!病人快不行了!”

闻言,护士连忙拿着手机往外走,我站在门口,下意识地想让开路。

下一秒,护士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化作一缕青烟,轻飘飘地浮在了空中。

我的意识被撞离了身体。

而此刻我的身体,正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做最后的抢救。

没等我适应,一股强大的外力忽然把我带去了另一间病房。

谢淮川坐在病床边,正在给沈云舒削苹果。

画面很温馨。

和谢淮川在一起四年,他从未像此刻照顾沈云舒一般悉心照顾过我。

沈云舒在他心中的位置举足轻重,这是我四年前就知道的事。

我们是大学校友。

沈云舒是谢淮川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而我一直单恋谢淮川。

直到沈云舒出国,他郁郁寡欢,我默默守护在他身边,对他关怀备至。

他生病发烧,我衣不解带彻夜未眠地照顾他,醒来后他盯着我的眼睛许久,接着突然亲吻我的眼角,要将我拥入怀中——

“宋怡,做我女朋友吧。”

我喜极而泣,扑进他的怀里,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其实我心底清楚地知道,他始终还没放下沈云舒。

毕竟,我曾见过他喝醉后喃喃念沈云舒名字的样子。

可我仍然存有一丝侥幸,相恋四年,哪怕是块石头应该都捂热了。

更何况是人心呢?

况且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没有放下过去,他怎么会向我求婚呢?

沈云舒突然开口,提起了我:

“对了,刚刚你和宋怡打电话......她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呀?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没事的。”

“她能出什么事?”谢淮川冷哼一声,“搞那么多花样无非是不想我和你见面,不用管她!想通了她自然就好了!”

我苦笑一声。

在一起四年,每次我生气或是受委屈,他从不会低头。

总是等着我自己想通,再自己把自己哄好。

可是谢淮川,此刻我在隔壁的抢救室命悬一线,生死难料。

我还如何哄好我自己呢?

就在这时,谢淮川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谢先生!这里是市人民医院,有位宋怡女士在我们这里抢救,情况很危险,您赶紧到医院来吧!”




谁?

是谁在跟我说话?

我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环顾四周——

一切如常,并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甚至还有宾客从我透明的身体穿了过去。

可刚刚那道声音我听得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幻觉。

不是这里,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宴会厅里突然出现一丝骚动。

有人低声道:“鹤临渊出来了。”

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款款而来。

男人身姿挺拔,气场凌人,冷硬的面容下是常年身居高位才有的积威。

左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身,一路延伸至手腕。

他就是鹤临渊?

我曾听谢淮川提过不止一次这个名字。

全球首屈一指的顶级资本集团掌权人。

华国首富,手握国内地产、娱乐、生物等多个领域的半壁江山。

但最令他出名的,是他的雷霆手段。

据说他是鹤家的私生子,从前不被鹤家接受,在赌/场当打手,过的是食不果腹、刀口舔血的日子。

后来,鹤老爷子生病退下来,他回到鹤家。

没过多久便成为了鹤家新任家主。

而他最大的竞争对手鹤家大少,在他上位后的第二天,便发生严重车祸,当场身亡。

外边人都说,是鹤临渊亲手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

可即便如此,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仍旧想跟鹤临渊搭上关系。

包括谢淮川。

眼见男人即将从面前走过,谢淮川立刻殷切开口:“鹤先生!”

鹤临渊停下脚步,目光淡淡看了他一眼。

谢淮川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你好鹤先生!我是谢淮川,久仰您的大名!”

身旁的助理低声提醒鹤临渊:“晶锐的老板。”

闻言,鹤临渊微微颔首。

而这时,走过来的沈云舒立刻腻着嗓子搭话,“鹤先生您好,我是沈氏集团的沈云舒。”

一边打招呼,一边还不忘伸出手。

鹤临渊直接无视,半敛着眸看向谢淮川:

“宋怡小姐怎么没来?我记得请柬里请的是你和宋小姐一起出席。”

谢淮川似乎没想到鹤临渊会这么问,微微愣住。

被冷落的沈云舒讪讪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接过话:“宋怡有事,我陪淮川来也是一样的。”

“我跟你说话了吗?”

“......”沈云舒被怼得一噎。

鹤临渊冷沉的目光再次扫向谢淮川,言语多了分讥讽,“宋小姐不在所以就找了个相似的替身?谢总,你的品味好像不太行。”

沈云舒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她满脸委屈掐了一把谢淮川。

谢淮川皱着眉没吭声。

见鹤临渊转身离开,这才快步跟上去,“鹤先生,晶锐很希望能跟您合作,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话还没说完,助理伸手挡住谢淮川。

“谢总,宋怡小姐是鹤先生的故人,谈合作这种事,跟故人谈总好过生人,不是吗?”

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鹤临渊,更别说与他有交情。

可为什么他表现得好像认识我似的?

还说我是他的故人?

我一头雾水地望向他离开的背影,下意识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但我始终被禁锢在谢淮川周围,只能眼睁睁看着鹤临渊离开。

......

晚宴的后半段,谢淮川因为搭关系失败,变得兴致缺缺。

没熬到用餐,他就提前离开了宴会厅。

上车后,他再一次拨打我的电话,直到提示无人接听的女音响起,他气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车子立刻发出刺耳的喇叭声。

沈云舒立刻倚过去,“怎么这么大火气?”

“鹤临渊的助理点明,合作得跟宋怡谈!但她电话又一直不接,不知道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说着,他皱起眉,准备拨打助理的电话,“这个合同耽误不得,只能先让小钟去查一查宋怡的下落了 !”

一只小手按住了他的手机,“别着急,宋怡到底跟鹤临渊有没有交情都是未知数呢。”

“宋怡没钱没家世,养母还是个哑巴,她怎么可能会认识鹤临渊呢?”

“再说了,她要是真认识鹤临渊,之前肯定就告诉你了,你怎么可能不知情?”

谢淮川认同她的话,但眼神还有些犹豫,“可是鹤临渊明明说......”

“他接手鹤家以前就是个小混混,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来整你呢?”

“......”谢淮川抿了抿唇,“但是......晶锐现在很需要签下这笔新订单,我得赌一把。”

“何必那么麻烦?”

沈云舒似藤蔓般,慢慢缠上谢淮川的脖颈,“你忘了我哥哥是沈时祺吗?新订单的事,我也可以帮你的。”




回应谢淮川的,是空荡荡的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沈云舒跟着走进来。

她好像笃定了我没在家,很自然地挽住谢淮川的胳膊,“刚刚走那么快干什么?”

开放式的厨房里,电压力锅亮着保温灯,传来阵阵食物香气。

早上接到医院的电话时,我正在给谢淮川煲汤。

想着去医院耽搁不了多久,所以没关电压力锅。

只是没想到这一去,我竟然再也回不来了......

亮着灯的电压力锅瞬间引起谢淮川的注意。

他迅速抽出被沈云舒挽住的胳膊,快步走到厨房,并未发现我的身影。

转身冲进书房,仍然没找我。

这下,他似乎确定我在次卧,走进去下意识对着床边的位置吼道:“宋怡,作也要有个度!”

回应他的,仍旧是一片死寂。

他打开灯,卧室里空空荡荡,我的睡衣安安静静叠在换衣凳上。

谢淮川明显愣了一下。

握着门把的手指渐渐收紧。

沈云舒跟过来,“怎么了?宋怡不在家吗?”

谢淮川摇了摇头。

“应该就是跟你赌气,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不太对劲。”谢淮川眉心紧蹙,“她要是存心出门躲我,不会连电锅都不关。”

“兴许是忘了呢?”

“不会,宋怡不是这么没责任心的人。”

我掀了掀嘴角。

这种话从他嘴里冒出来,听上去真是格外讽刺。

“淮川,别想了,宋怡应该就是跟你赌气离家出走罢了。

做出车祸的假象,家里不关电器,为的就是想看你现在这样担心愧疚的表情呀。”

谢淮川眼神犹豫,微抿着唇没吭声。

“你不是说过她只要冷静几天就会好吗?那就别管她了,宴会我陪你去。”

沈云舒如水蛇般的手臂慢慢圈住他的脖颈,“把不开心的事暂时放一边,先享受眼前好吗?”

那具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

谢淮川喉结滚动,眼眸渐深,呼吸渐渐变得厚重,“云舒.....”

纤细的手缓缓下移,碰到他的皮带,“你想要我吗?”

“我......”

还没等他回话,沈云舒仰起脸,吻住他的唇。

谢淮川只愣了一瞬,旋即立刻搂住她的腰,两人身体交缠倒在了卧室的床上。

我的睡衣被踢到了床下。

亲眼看着我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翻雨覆云,我竟然已感觉不到心疼。

只觉心脏像是被人挖出一个大窟窿。

一股一股的穿堂风破胸而出。

我平静而又麻木地看着眼前香艳的画面。

忽然想起了我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那是一个月前。

我在家里打扫卫生,刚走进房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我便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一个小时之后。

额头因倒下时撞到了桌角,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

我忍着疼痛,默默从地上爬起来,给谢淮川去了个电话,希望他能陪我去医院看看。

电话接通时,传来一阵喧闹的说笑声。

还有谢淮川不耐烦的语气,“在忙,有事回家说!”

“淮川——”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掐断。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呆呆站在原地许久。

最后默默换了身衣裳,出门打车,独自去医院看病。

然而医生并没找出我晕倒的原因,只怀疑可能跟头部有关,给我约了下次来做全面检查。

等我再回去时,谢淮川已经到家。

他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回来第一句话便是责怪,“你还知道回来?几点了?晚饭都还没做!”

我生病,独自去医院看医生。

而我的未婚夫却嫌弃我回来得太晚,没准时给他备好晚餐。

他甚至都不关心我去了哪,也没察觉我额角醒目的伤疤,只知道催促我赶紧做饭。

想起那日的场景,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变心了吧。

......

谢淮川听了沈云舒的话,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宴会当晚,他挽着珠围翠绕的沈云舒盛装出席,不断移步,与其他宾客攀谈。

沈云舒遇到相熟的人,留步闲聊。

一个男人将谢淮川拉到了一边,“你怎么不带嫂子出席?反而带另外一个女人来?也不怕嫂子知道?”

男人是他的好友,也是工作伙伴,崔朗。

跟谢淮川在一起的这四年,我见过他几次。

谢淮川抿了口红酒,“怕什么?”

“......”崔朗抿了抿唇,朝沈云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女人是谁啊?怎么感觉跟嫂子长得有点像呢?尤其是那双眼睛。”

“沈云舒。”谢淮川回答得毫不避讳。

闻言,崔朗眼睛都瞪大了,“她就是你成天挂念的那个白月光,沈云舒?!”

我站在一旁,不免苦笑。

原来连他的朋友都知道,他对他的白月光还念念不忘。

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谢淮川没吭声,算是默认。

“你追她追了三年,之后马上跟嫂子在一起......”崔朗冒出一句脏话,“我靠......你不会把嫂子当成她的替身了吧?”

听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沈云舒对我说的话。

她说我的眼睛跟她很像,说我是她的替身。

我的心口猛地一颤,手指不自主地握紧,目光紧紧落在谢淮川身上。

只见谢淮川淡淡勾起唇,“她们俩的眼睛确实很像。”

“你还真把嫂子当她替身了?川哥,你这么做也太......”

谢淮川满眼自负,“宋怡爱我爱得要死,简直跟个舔狗似的,就算让她知道,她也不会介意当这个替身的。”

轰隆——

我听见心中有什么轰然坍塌,霎时间只剩下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

原来不是他变了心,而是从来没对我动过心。

这四年对他的真心实意,变成了他口中的舔狗。

他无数次搂住我说的甜言蜜语,都不过是透过我这张脸,在想另外一个人。

一股强烈的恶心涌进我的喉咙。

我努力咽下那道不适,静静凝望着那张我曾爱过的脸。

所有悲伤、失望、怨恨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绝望。

本就虚无缥缈的身子变得更轻。

好累。

累得我缓缓闭上眼,感觉自己如一团青烟缓缓消逝,直到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郑重而急促的男音——

“宋怡小姐!别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活下去!”




从监控室出来,交警来到谢淮川跟前:

“谢先生,自宋怡女士入院后的监控都没了。

据说是医院摄像头正好在维修,具体情况还得等我们进一步调查后才知道。”

没等谢淮川说话,沈云舒先下了论断:

“要我说,这应该只是宋怡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

先是故意在车祸现场留下自己的物品,然后用点手段把监控弄坏,制造出她发生了车祸的假象,以此让淮川自责内疚。

淮川,你不用担心,宋怡应该没事的。”

谢淮川缓缓闭上眼睛,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交警觉得有些不可理喻,“车祸现场那么多人在场,还能是伪造的吗?!”

“那为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我看是宋怡正好路过车祸现场,临时起意留下自己的东西来混淆视听而已。

警官先生你是不知道,有些女人啊,争风吃醋起来,做出的事是很离谱的!

所以我认为,你们不用浪费警力继续调查了。这不过是小两口之间闹别扭罢了,等过两天宋怡就会回来的。”

“是否继续调查,我们警方自有判断,不需要你来提醒!”

沈云舒被交警的话给噎了一下。

交警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谢淮川:

“谢先生,事故我们会继续调查,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们再联络你!”

谢淮川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随便吧,等找到宋怡再说。”

我怔怔地愣在原地。

好端端的,我的身体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想到来医院前,沈云舒神神秘秘拨出去的那通电话——

难道是她不想让谢淮川找到我,所以提前安排人将我转移了?

可若真是如此,她怎么能在那么短时间在医院找到我?

还有,在抢救室时我已经奄奄一息。

那现在的我,到底是死还是活?

正想着,我的灵魂跟着强大的外力再一次转移。

再抬眼,已是谢淮川的车里。

他坐在驾驶位,表情不耐地松了松领口,掏出手机终于拨通了我的电话。

嘟嘟嘟——

直到机械冰冷的女音提醒无人接听后,谢淮川的眉眼冷了下来。

要知道从前,只要是他的电话,永远不会响超过三声,我就会接通。

像这种无人接听的情况,更是从未有过的。

“宋怡没接电话吗?”沈云舒挽住他的胳膊,“会不会是因为我的事,还在跟你赌气呀?”

谢淮川冷哼一声,“她有本事就一辈子都别接!”

我笑了。

谢淮川,等你发现我真的再也接不了你电话的那一天,你会后悔现在说的话吗?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谢淮川看都没看,接通后呵斥道:

“还知道回电话?给你打电话不接,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什么玩花样?儿子,你在跟谁说话?”

听见母亲的声音,谢淮川怔愣了一瞬。

他下意识抽出被沈云舒挽住的胳膊,“没跟谁。妈,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谢母应了声哦,“是有点事。我帮你要到了鹤家老爷子寿宴的请柬,时间就在明天晚上。

这可是我想尽办法才求来的!参加寿宴的人都非富即贵,对你的公司一定有帮助!

你好好准备,宴会要求带女伴,记得给宋怡也好好捯饬一下。”

提起我,谢母的声线明显多了厌恶,“说起宋怡,她已经三天没到我这边来了!明知道马上要祭祖了家里事多,还不知道过来帮忙?你也不管管吗?”

谢母不喜欢我,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实。

记得最后一次去谢家,是在三天前。

谢母让我早早回去,准备一大家子的晚餐,即便谢家有佣人,但她还是要求我亲力亲为。

在端汤去餐桌的路上,我发病了。

强烈的肢体麻木让我的手突然使不上力。

啪的一声,汤碗掉在了地上。

热滚滚的汤汁瞬间溅在我的小腿和脚背。

疼得我整个人弯身蹲下。

谢母听见声响冲出来,很快指着我骂骂咧咧:

“端个汤都端不明白,要你有什么用?!知道我这碗买得有多贵吗?居然给我打碎了!真是看见你就来气!”

满腹的委屈和烫伤的疼痛让我很快红了眼眶,“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叫你做点事你就扭扭捏捏的,想得公主病也要看自己什么家世!

早就说了结婚得门当户对,就是不听!娶谁不好,偏想娶个哑巴的女儿回来!”

后半句她是说给坐在沙发上的谢淮川听的。

她一直都嫌弃我的身世,认为我不能给谢淮川的事业带来任何助力。

我嘴唇嗫嚅片刻,抬头泪眼蒙蒙地看向不远处的谢淮川。

然而,我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他敷衍的语气,“妈教你也是为你好,你听着就是了。”

想起那个场景,我的心便充满了悲凉。

谢淮川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她这两天在跟我闹脾气,所以没过去。”

“区区一个哑巴的养女,有什么资格跟你闹脾气?”

谢母的语气充满鄙夷,“总之你好好教教她,明天的宴会很重要,别到时候在宴会上给你丢人。”

挂完电话。

谢淮川看了眼沈云舒,“云舒,我得回去一趟。”

“怎么了?”

谢淮川将宴会的事告诉她,“她没接电话,我回去看看吧。”

“我跟你一起吧,要是有什么误会,也好当面解开。”

-

停好车,两人并排穿过花园。

靠近大门时,谢淮川透过窗户看见屋内灯光大亮。

他眼睛一亮,接着快步上前推开门,嘴上还不忘呵斥:“你还知道回家?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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