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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全文

七喜发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傍晚七点,应惜打扮一番,开车赴约。她前脚刚走,附近蹲守的人立刻给应予涵汇报了消息。跟着她,酒店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按计划行动。另一边,应予涵在墨言琛公司楼下的车库等待时机。在孟家遇到应惜和墨云笙后,她就一直隐隐感觉那两人有猫腻。安排人一跟踪,还真让她有了意外收获。应惜居然要跟墨云笙共进晚餐。这要是让墨言琛知道......应予涵仿佛看见了应惜被扫地出门的画面。又过了二十分钟,她的人发来消息。他们碰面了,照片已经发到墨云笙手机上。应予涵勾了勾唇,回复后删掉两人的聊天记录,拎着鲜花下车。刚走几步,电梯门打开,里面是沉着脸,浑身寒气的墨言琛。见到她,男人微微一愣,很快眉头皱了起来。“Surprise.言琛哥哥,我来接你下班,喜欢吗?”墨言琛...

主角:墨云笙应惜   更新:2024-11-22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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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云笙应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全文》,由网络作家“七喜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七点,应惜打扮一番,开车赴约。她前脚刚走,附近蹲守的人立刻给应予涵汇报了消息。跟着她,酒店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按计划行动。另一边,应予涵在墨言琛公司楼下的车库等待时机。在孟家遇到应惜和墨云笙后,她就一直隐隐感觉那两人有猫腻。安排人一跟踪,还真让她有了意外收获。应惜居然要跟墨云笙共进晚餐。这要是让墨言琛知道......应予涵仿佛看见了应惜被扫地出门的画面。又过了二十分钟,她的人发来消息。他们碰面了,照片已经发到墨云笙手机上。应予涵勾了勾唇,回复后删掉两人的聊天记录,拎着鲜花下车。刚走几步,电梯门打开,里面是沉着脸,浑身寒气的墨言琛。见到她,男人微微一愣,很快眉头皱了起来。“Surprise.言琛哥哥,我来接你下班,喜欢吗?”墨言琛...

《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全文》精彩片段




傍晚七点,应惜打扮一番,开车赴约。

她前脚刚走,附近蹲守的人立刻给应予涵汇报了消息。

跟着她,酒店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按计划行动。

另一边,应予涵在墨言琛公司楼下的车库等待时机。

在孟家遇到应惜和墨云笙后,她就一直隐隐感觉那两人有猫腻。安排人一跟踪,还真让她有了意外收获。

应惜居然要跟墨云笙共进晚餐。

这要是让墨言琛知道......应予涵仿佛看见了应惜被扫地出门的画面。

又过了二十分钟,她的人发来消息。

他们碰面了,照片已经发到墨云笙手机上。

应予涵勾了勾唇,回复后删掉两人的聊天记录,拎着鲜花下车。

刚走几步,电梯门打开,里面是沉着脸,浑身寒气的墨言琛。

见到她,男人微微一愣,很快眉头皱了起来。

“Surprise.言琛哥哥,我来接你下班,喜欢吗? ”

墨言琛看了眼周围,拉着她往车边走,“不是说了,没事不要随便到公司来吗?”

应惜佯装难过的低下头,声音委屈:“对不起,学校今天放假,我想你了嘛。”

看着她手上拎着的小蛋糕和鲜花,墨言琛苛责的话,默默吞回了肚子里。

“下不为例。”

应予涵脸上重新展露笑颜,冲着他甜甜一笑,显得乖巧又懂事。

“知道了,言琛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工作太辛苦?”

墨言琛一下子想起他收到的照片,拳头紧握成拳。

“应惜跟那个私生子吃饭,她故意跟我作对!”

应予涵一脸惊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难怪,真的是姐姐啊。”

“怎么了?”墨言琛果然生出好奇。

应予涵舔了舔唇瓣,说:“今天我陪嘉怡去孟家面试了,当时看到墨云笙跟一个女人在湖里游泳,非常暧昧。看着也很像姐姐。”

“我想靠近看得仔细点时,被佣人阻拦了,嘉怡的面试也被刷了下来。说是找到家教人选了......”

应予涵的声音越来越小,“言琛哥哥,姐姐这么做,是不是为了报复你跟我在一起了啊?”

墨言琛脸上一片漆黑,浓郁的几乎能挤出墨汁。

墨言琛蓦地想起一件事。

那天有人送应惜回来,她身上穿的外套,恍惚在墨云笙身上看到过同款!

轰!

有什么在墨言琛脑子里炸开,男人咬紧了后槽牙,“跟我上车!”

应予涵一下子明白他这是要去抓奸,边上车边表现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还不忘将善良演到底。

“言琛哥哥,你消消气,说不准是误会呢,姐姐她......”

“闭嘴!”

墨言琛此刻无比火大,偏偏她还一直聒噪个没完,更让人恼火。

应予涵被这下真被吓到噤声,心里却止不住开心。

气吧,气吧,怒气上头把应惜扫地出门!

与此同时,天河酒店。

舒缓的音乐声中,服务员为两人倒上美酒,留下一句“祝两位用餐愉快”后转身离开。

关门前,留意到应惜端起酒杯,她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谢谢你之前送我回家,这杯我敬你。”

应惜客气地表达感激。

“那是你的东西吗?”

墨云笙突然指了指地面,应惜顺着看过去,却发现自己包包上的挂坠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啊,是我的。”

她放下酒杯,俯身去捡东西。

这时,墨言琛不着痕迹地将两人的酒杯互换了个位置。

等到应惜做好,他已经举杯,“敬你,也感谢你请我吃饭。”

“应该的,cheers。”

应惜笑着与他碰杯,虽然请他吃饭并不是本愿,但来都来了,她就想尽可能一次性处理好。

这样后续也不用继续跟他打交道。

光是想想,她就更多了几分积极性,像真正招待朋友那样,招呼着他多吃,不用跟自己客气。

墨云笙是一个话极少的人,专注的吃着东西,举止优雅。

而应惜跟他完全不熟,没说几句就聊不下去了,也一个劲儿的吃着东西,闷头喝酒。

两人间的氛围,尴尬中又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和谐。

应惜忍不住在心里盘算起结束时间,同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只手抵在了杯口,抬眸,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眼。

他磁性的嗓音略显低沉,尾音透着一股子勾人意味。

“你喝很多了,会醉的。”

应惜眨了眨眼,看着男人不知什么泛红的脸,忍不住吐槽,“好像是你喝的更多吧,你是不是醉了?”

墨云笙扯开领带,燥热的身体因为空气灌入稍微舒缓了一些。

他喉咙干的厉害,像有一团火在烧,“嗯,是有点醉了。”

药性比他想象中更猛烈的多,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男人皱了皱眉。

他拿起外套,起身:“谢谢你的招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转身时,脚下却猛的一趔趄,直挺挺就要摔到。

“小心!”

应惜本来正诧异他突然提离开,见他要晕,连忙起身将他扶住。

男人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压过来,两人踉跄着往前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应惜心惊肉跳,“你没事吧?”

墨云笙的头抵在她肩上,灼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到那处娇嫩的肌肤上,烫的应惜一阵头皮发麻。

却只是短短一瞬的接触,墨云笙很快离开,站直。

他虚弱摇了摇头,“没事,有点不胜酒力。我去休息室缓缓。”

他的唇瓣被咬的一片血红。声音也极其痛苦,拼命压抑着什么。

他走起路来,仍旧摇摇晃晃,随时都要摔下去的样子。

应惜很不放心,连忙过去扶他:“我送你过去。”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瞬,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很快到了休息室,应惜扶着墨云笙在沙发上坐下,却发现他脸色更加异常通红,像要滴血一般。

“你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要不还是先去医......”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应惜手腕蓦地被一把抓住,男人火热的唇色覆压了上来,霸道汲取着她的气息,攻城略地。

当那个火热处紧紧贴上来后,应惜浑身一激灵,发懵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被下药了?”

回应她的是更激烈的吻,粗重的喘熄让人脑袋昏沉。

应惜艰难撇开头,费力的推搡着墨云笙,“别这样,我去给你叫医生唔唔......”

唇再次被掠夺,未说完的话被他吞进肚子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应惜喘不上气,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发热,发软。

这时,门口却响起一阵哐哐砸门声。

墨言琛暴跳如雷,“应惜,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应惜退回了转账,感谢了老师的好意,并向她表明自己真的没事。

徐老师发来一段语音,她长叹了一口气。

“小惜,你别瞒我了。要是没事,墨先生怎么会下行业封杀,不许任何人雇佣你?”

语音是外放的,同处一屋的冯元元听得一清二楚,当即起红了眼。

“那个死渣男!”

应惜深有同感,不过因为早有预料就没那么气愤。

除了膈应外,更多的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烂了呢?

“狗东西有几个臭钱不当人,还封杀你,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呀?谁都得听他的吗?”

“这样,我有个朋友在给一个小孩当私教,听说在找钢琴老师,明天我推荐你试试。”

“真的?”

听到能试新工作,应惜很开心,旋即想到墨言琛那边的阻力,喜悦淡了些。

“还是不了吧,万一墨言琛生气,连累你朋友就不好了。”

冯元元还以为什么事呢,当场宽慰她,“这个你放心,我那个朋友家里挺有钱的,还跟墨言琛不对付,墨言琛手伸不到他那里去。”

“那你一定要介绍给我。”

难得有人讨厌墨言琛,应惜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冯元元拍了拍胸口保证:“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搞定。”

应惜心里十分动容,在这种艰难时刻,身边到底还有闺蜜陪伴,否则她还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撑下去。

冯元元立马咨询了朋友,还稍微说明了一下应惜的情况。

对方一口答应下来,表示都不是问题,他们看重的是教好小孩的能力。

面试就这样定了下来。

应惜问冯元元借了套职业装,两人身材相仿,应惜穿着倒也合适。

晚上应惜没回去,直接住在了冯元元这里。

许慧玲倒是打了通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的对她一通训斥。

“你个疯子,竟然敢开车撞言琛,你想死是不是?”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爸进监狱,你也进去陪他好了。”

以前听惯了许慧玲的刁难,碍于对方婆婆的身份,应惜总是忍气吞声。

现在她墨言琛都不要了,还受许慧玲什么鸟气?

应惜不客气回呛:“是啊,我是疯了。你跟墨言琛再羞辱我,我就是去蹲局子,也把你们先砍了垫背!”

许慧玲被呛的语塞,应惜在她面前逆来顺受,哪里说过什么重话。更不要说像这样的威胁。

狠戾的语气让许慧玲微微发怔,又想起她差点开车撞人的事,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你神经......”

“傻x!”

“嘟——”

没等她骂完,应惜率先回击了她一句,不给许慧玲任何反应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冯元元眼中满满欣慰之色,直竖大拇指:“宝贝,你现在好勇哦。对付他们,就该这样。”

应惜心里颇有感触,她知道骂许慧玲并不礼貌,但爽啊。

这些年累积的恶气,好像也随着骂声咒骂,畅快了不少。

许慧玲之前让她不好过,现在该她还回去了!

另一边,许慧玲也的确肺叶都要气炸了。

从来没有人,像应惜这样骂过许慧玲。

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狠狠的重创了她的威信。这是许慧玲绝不允许的,她必须让应惜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的权威。

她没资格跟自己叫板!

许慧玲一通电话打给了墨言琛,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她现在是翅膀硬了,都要骑到我头上了,你管不管?”

“你现在必须,立刻马上跟她把婚离了,那种下不了蛋,又没素质的女人,不配做我们墨家的儿媳妇。”

母亲的告状,让墨言琛迟疑了一瞬。

应惜骂人?那个没骨头的软包子?

“妈,你是不是弄错了?应惜怎么敢这么跟你说话?”

眼见墨言琛还不信自己,许慧玲更加来气了:“不敢?她都开车撞你了,他有什么不敢的?你非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墨言琛目光一沉,他并没有告诉许慧玲,母亲又是从哪里知道应惜开车撞他?

“离婚,我联系律师,你赶紧让那个女人净身出户。”

许慧玲的诉求迫在眉睫,恨不得立刻把应惜扫地出门,不想看她继续霸占墨家少奶奶的头衔。

电话另一头,墨言琛心里无端生出些许烦躁,男人伸手扯了扯领带。

“妈,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活该挨骂吗?应惜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你留着她干嘛?难不成你舍不得那女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墨言琛眸一沉,他确实放不下,否则当初也不会娶应惜进门。

但他不甘心,更无法原谅应惜背叛他的事。

墨言琛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应惜,至少不是现在。

在许慧玲开口前,他就直接堵死了所有话茬。

“现在不是时候,那个私生子一回来就抢走了风云科技,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离婚,公司形象不好,股东们会有意见。”

这个理由说服了许慧玲,也说服了墨言琛自己。

两人都是以利益为先的人,尤其是老爷子一天比一天老,家族里几房间明争暗斗,暗潮汹涌,一步也马虎不得。

许慧玲气得咬了咬牙:“还真是便宜应惜那个贱人了。”

墨言琛知道她受了气,出言安抚:“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训斥她,给你出气。”

许慧玲这才满意。

临了又打起了孙子的主意,“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生个孩子吧,到时候也能多分一份财产。”

“不喜欢应惜就换别人,我给你安排两个能生的送过去?”

墨言琛一头黑线,浑身冒着冷气,他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对什么女人都发情。

但隔着手机,许慧玲什么都看不到。

他冷声表示:“我自有安排,你别管。”

不等许慧玲回复,墨言琛直接挂断电话,转而打给应惜兴师问罪。

然而,手机中却响起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直到他用助理的手机,打通了应惜的电话。

墨言琛脸上淬了寒霜,声音冷的吓人。

“应惜,你竟敢拉黑我!”

下一秒,这个电话也被挂断了。




墨言琛心情糟透顶,浑身冒着逼人的冷气,应惜小心翼翼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回房后,墨言琛进了浴室,她很有眼色的从壁橱里翻出被褥准备打地铺。

换做平时,应惜巴不得跟他同床而眠,早早生个孩子,完成许慧玲交代她的任务。

当然,她心里也有一点儿零星的指望,有了孩子会改变她和墨言琛僵硬的关系。

但是上次在中医馆见到应予涵后,应惜就不敢有这种奢望了。

让孩子出生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中,是一种残忍,她不愿意孩子像她一样受罪。

想来她跟墨言琛的婚姻也快走到头了,还是分清点好。

她专注收拾着,丝毫不知墨言琛早已经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看清她所作所为,墨言琛眼中的温度比发梢的水柱还要冷。

“你在干什么?”

冷冽的质问把应惜吓一跳,发现他脸色不好,慌张想解释时,却听到他尖锐的嘲讽。

“这么迫不及待要给墨云笙守身如玉?”

应惜愣了愣,意识到他说什么后,原本白昕的脸上一点点染上了血红色。

墨言琛眼神锐利,这贱人,她还敢害羞!

怒火在心头冲撞,墨言琛一把掐住了应惜喉咙,声音阴戾,“说两句你还幻想上了,你是我不要的破鞋,你敢勾搭墨云笙试试。”

破鞋?

残酷的字眼像两把锋利的刀刃,很很剜开应惜心脏,鲜血淋漓。

她以为墨言琛至少是对她有一点感情的,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若是真爱的她,又怎么会用这么侮辱人的字眼形容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压抑着泪水翻涌的冲动,应惜咬紧唇瓣说:“既然这么嫌弃我,就离婚吧,我们放过彼此。”

墨言琛太阳穴青筋微微跳动。

又来了,应惜最近忤逆他上瘾了是吧?一个一无所长的女人,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分明就是拿离婚威胁他,闹脾气。

想清楚这点后,他冷笑道:“行啊,只要你把YX的项目拿回来,想什么时候离都可以。”

应惜微怔,前一秒在为他松口同意离婚心中刺痛,后一秒就因那个离谱提议恼火。

“凭什么?你想要就自己去拿,我才不会同意这种无理要求。”

“你自己技不如人,少拿我撒气!”

怒火攻心,气上头的应惜说出了心里话,这下大大触及了墨言琛的逆鳞。

男人掐住她脖子的手不断收紧,强烈痛感让应惜皱眉,冰冷阴郁的双眸近在咫尺,闪烁着一丝危险红光。

墨言琛咬牙切齿:“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应惜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脑子也眩晕,周围的世界也在旋转,朦朦胧胧,越来越模糊......

但应惜不愿意屈服,嘴角带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你嫉妒墨云笙,你比不上他。”

“你找死!”

墨言琛表情狰狞可怖,暴怒地抬起胳膊。

应惜惊惧的闭上眼。

巴掌落下之前,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老管家沧老的声音。

“言琛少爷,老爷子喊你去书房一躺。”

墨言琛的手听在半空,因嫉妒发热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

看到的却是应惜因害怕,紧闭双眼的模样,心脏猛地一颤,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

很快,少的可怜的愧疚变成了无尽怒火。

她自找的!

墨言琛粗暴甩开她,冰冷留下一句:“算你走运。”

然后,他头也不回开门走了出去。

应惜狼狈摔到床上,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男人冷漠的模样在脑海中不断重现,每一丝厌恶,嫌弃都无比清晰,刺得她心痛万分。

应惜蜷缩着抱住自己,本以为已经麻木了,却不想还是会这么痛苦。

巨量的痛苦超过了负荷,应惜感觉自己像是缺水濒死的鱼,奄奄一息。

她想活下去,就必须离开墨言琛才行。

这婚必须离!

坚定念头过后,应惜很快厘清现状。她闲赋在家多年,手上也没有存款,当务之急是找一份工作。

说干就干,她拿出手机联系了以前的钢琴老师,想请她帮忙介绍工作。

应惜曾是她是最引以为傲的学生,突然联系就是请她找工作,钢琴老师猜出她可能遇到什么窘境,答应的十分爽快。

你明天来琴房找我。

看着这简短的一行字,应惜有种落泪的冲动,一个劲儿道着谢。

确定好见面时间,应惜收了手机。怕被墨言琛回来发现,到时候更激怒对方。

她提心吊胆了一晚上,但墨言琛彻夜未归。

天刚亮,应惜就迫不及待起床收拾,准备出门。到楼下时,就见一个佣人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同伴问她:“昨晚没睡好?”

“何止啊,昨晚云笙少爷不是言琛少爷喊到书房,弄了一宿文件,我端茶倒水伺候着,根本没睡。”

抱怨的人打了个困顿的哈欠,发现应惜后被吓一跳,规规矩矩喊了声,“应小姐。”

“早上好,我有事先出门了,麻烦你们替我转告大家一声。”

“好,好的。”

应惜出了门,脑海中回荡着刚才听到的话。

原来,是墨云笙把墨言琛喊走的。

那他岂不是无意间又帮自己解了一次围?

应惜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打算面试结束后,好好挑个请他吃饭的餐厅。

到琴房后,应惜简单与老师叙了旧,就当着老师和她同事的面,坐到钢琴前认真弹奏。

起初还有些生涩,节奏不流畅,但应惜很快找到了以前的感觉,优美的音符从飞扬的指尖流出。

这一刻,只剩下了她和钢琴。

上午的阳光洒进来,将应惜身上的白裙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整个人圣洁异常,宛若误入人间的仙子。

来上钢琴课的杜嘉怡顺着音律来到琴房,看清那道美丽的身影,诧异地拽了拽应予涵衣袖。

“予涵,那不是你姐吗?她就是来应聘的新钢琴老师?”

昏昏欲睡的应予涵猛的瞪大双眼,看到那个光彩夺目的人后,心里顿时浮现出曾经被应惜光环掩盖,黯淡无光的日子。

一双美目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绝不允许应惜再次抢走她的荣光!




嫁给墨言琛的第五年,应惜终于亲眼见到了他养在外面的莺莺燕燕,之一。

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她的亲妹妹。

而她干净纯洁的如同春日娇花。

不像她,被人玷污,成了衣服上的蚊子血。

......

人来人往的中医院,应惜站在门边,出神的望着门内那对浓情蜜意的男女,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喘不过气。

一瞬间的冲动,让应惜想冲进去,将里面的两人狠狠分开。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婆婆许慧玲的。

她回过神,拿着手机走远,刚接起来,尖锐的责骂就抵至耳膜,“陈大夫的号是我托关系,好不容易拿到的,这次你要是再怀不上,就给我滚出墨家。”

“我们供不起你这尊不下蛋的大佛。”

应惜心底划过一阵刺痛和无力。

怀孕这种事,仅凭她自己有什么用。

墨言琛觉得她脏,结婚五年,两人连牵手都没有过。

他们婚礼前夕,应惜被陌生人玷污。

事后,墨言琛看着她满身狼藉,砸了整个屋子的东西,甚至险些掐死她。

最后他顾及着颜面,将事情掩盖的一干二净,照常举办了婚礼,然后开始了夜不归宿、流连花丛的荒唐生活。

许慧玲并不知情,只责怪应惜没本事,管不住丈夫,一边又逼着她吃各种中西药调理身体,想要个孙子好讨墨老爷子欢心。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她想借此笼络更多权利。

应惜自嘲的扯扯嘴角,“他不碰我,吃再多药也没用。”

“没用的东西,连让老公碰你的兴趣都没有。”许慧玲骂道,“你要是不行,就让外面的女人来,墨太太的位置,有的是人抢着坐。”

她说完,兀自撂了电话。

应惜心口堵了层棉花,窒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吐出口气,回头间,发现医生办公室里只剩了那女生,中医正在给她号脉。

“没怀孕,就是最近肠胃有些问题。”

女生嗓音里带着失落,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是不是时间太短,看不出来?我最近老恶心想吐,还嗜睡......”

医生见怪不怪,“春困秋乏,想睡觉也正常,我给你开两副药,回去后少吃凉的辣的。”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女生很失落。

她起身往外走,看见应惜的一瞬间,吓得脸色发白。

“姐......你怎么在这?”应予涵慌的不行,却还要故作镇定,“你也来看医生吗?”

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应惜脑海一片空白,指甲狠狠嵌入皮肉,剧痛提醒着她眼前一切都是现实。

这些年,墨言琛身边女人不断,荒唐的时候,甚至同时包上四五个。

可最近他似乎转了性,专宠了一个新找的大学生。

不仅将她藏得好好地,甚至还在前不久花了八百万拍下一颗粉钻,就为博美人一笑。

账单连同粉钻一同送到家,应惜还不自量力的以为是给自己的,结果隔天粉钻就被墨言琛拿走,不知所踪。

应惜视线下滑,落在应予涵左手的粉钻上,只觉可笑。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大学生,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应惜嗓音凝涩,“连自己的姐夫都要睡?”

应予涵眼眶一红,过来拉着应惜衣袖,“姐,我是真的喜欢言琛哥哥......反正、反正他也不愿意碰你,不如就成全了我吧。”

“我可以给他生孩子,也只有他一个男人。”

应惜脑袋里响起嗡鸣声,她意识到什么,视线死死盯着应予涵,“你什么意思?”

应予涵一咬唇,破罐子破摔道,“你不自爱,结婚前还要跟别的男人上床,难道还要拦着言琛哥哥找真爱吗?”

“啪——”

应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浑身发颤。

她没想到,墨言琛竟然连这件事都告诉了应予涵。

看来是真的上心。

应惜面无表情的想着,挺直了脊背道,“尽快和墨言琛断了,应家,不能出现第二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越过应予涵,去找医生看诊。

应惜刚走没多久,墨言琛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红肿的脸,凝声问,“怎么回事?”

应予涵呜咽着扑进他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我碰到姐姐了,她打我。”

墨言琛拧眉,抬起她下巴看了眼,左脸红肿的厉害,确实是下手不轻。

他眉眼微深,左右环顾一圈,不甚在意道,“委屈我们涵涵了,待会儿去商场逛逛,看中什么,刷我卡就行。”

“轰隆——”

江城的春季,气候多变,刚才还是晴天,说话间,雷声作响,倾盆大雨浇灌而下。

应予涵扬起盈满泪的双眼,不满道,“我跟着你,又不是贪图那些东西,我要她给我道歉。”

她说着,余光扫到窗外的雨幕,“还有,你把她司机撤了。”

应惜不会开车,当初想学的时候,墨言琛曾说自己就是她一辈子的司机。

墨言琛勾唇,没有任何犹豫,“好。”

应予涵破涕为笑,抱着他送上香吻。

......

应惜看完诊出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司机发消息,说家里临时有调度,需要先离开。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应予涵告状成功了。

她站在门口,浑身好似突然坠了千斤重担,生生扯着她往深渊里坠。

这段婚姻,对应惜来说,已经从最初的甜蜜,变成了令她厌恶的泥潭,过去五年,她不止一次提出离婚,却都被暴怒的墨言琛驳回。

“应惜,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他嗓音含恨。

从回忆中抽离,应惜拿出手机叫车。

但这家中医馆开在富人区,平时都少有出租车来往,更别提如今下雨了。

应惜看着渐大的雨势,深呼吸一口气,将药遮过头顶,一鼓作气往外冲。

只要往外走几百米,就好叫车了。

......

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静静停在路边。

“先生,我们现在回老宅吗?”司机恭敬问道。

话音落地,没有回应,他看向后视镜,发现男人的目光正落在窗外,神色晦暗不明,他不由得循着男人视线往外看。




翌日,西郊别墅。

应惜在管家陈妈带领下,行走在绿树成荫的鹅卵石道上。

左手边是开凿的人工湖,湖面波光粼粼,黑天鹅抖擞着身上的羽毛,赏心悦目。

优雅,娴静,无声彰显出主人家的品味与格调。

应惜今天要面试的,就是这家小千金孟梦的钢琴老师。

陈妈说,孟梦今年六岁,四岁父母离婚后,就一直跟着爸爸生活在这里。

但孟先生工作忙,三天两头世界各地出差,父女俩聚少离多。

孟梦常年处于被忽视的状态,因而导致了她现在脾气很差,不好相处。

“她现在很喜欢恶作剧,已经先后气走了十几个老师,你有个心理准备。”

“要是做不来,也不怪你,这一个星期的试用期,照样给你开工资,不亏待你。”

陈妈怕一会儿被吓到应惜,提前打了招呼。

随后为她指了指桥上喂鱼的小身影,“那就是梦梦了。”

小姑娘头戴蕾丝方巾,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条漂亮的小白裙。

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带着点婴儿肥,粉嘟嘟的。

如此可爱的小朋友,就算再调皮,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应惜主动过去跟小姑娘打招呼。

“梦梦,你好,我是叫应惜,是来面试的钢琴老师,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应惜伸出手,向她示好。

却不想,小姑娘在听见“钢琴”两个字的时候脸一沉,猛的冲上前来推她。

“走开,我才不要跟你学!”

“梦梦,别......啊!”

小姑娘力气很大,应惜只想着躲开她,却不想在后退时踩到小石块,脚一崴,整个人栽出了木桥。

扑通一声,水花飞溅。

冰冷的湖水瞬间吞没应惜,凉飕飕的往胃里灌,强烈的窒息感让她陷入极度恐慌。

应惜挣扎着浮出水面,眼尾一片泛红。

“救命,我…咳咳,我不会游泳......”

她吃力地说出这句话,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沉。

应惜心里充满了绝望,这时,她恍惚听见了一个落水声。

很快,一双结实的臂膀托住了她的腰,求生的本能让应惜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了上去。

恍惚间,对方的身体似乎颤了一下。

应惜瑟瑟发抖着,惊魂未定。

这时,头顶上方却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别怕,有我在。”

应惜一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湖水打湿了墨云笙的脸,发梢上的水珠湿哒哒顺着面部轮廓往下滑,他始终专注盯着岸边方向,坚毅而令人安心。

应惜心跳没来由的加快了几分。

怎么是他?

心中的恐慌逐渐被驱散,应惜顺从地任由男人带着她游向岸边。

这一幕,正好落在不远处,同样来应聘家教的杜嘉怡眼里。

“予涵,你姐......唔。”

应惜捂住了杜嘉怡的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出声。”

然后,她拿出手机,默默对准了应惜他们。

“墨先生,应小姐,你们没事吧?”

上岸后,孟家的佣人立刻围过来。

应惜唇色发白,冷得直发抖,一点话说不出来,狼狈地喘着气。

而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沾水后变的透明,紧紧贴着肌肤,黑色的胸衣格外显眼。

随着她的喘气,微微起伏着。

墨云笙眸色一沉,从助理手上接过外套搭在她身上,声音微哑,“披上。”

披衣服时,他眼神不自然的游离开,有意忽略着什么。

应惜下意识低头,猛的涨红了脸,肉眼可见的紧张与局促。

“谢、谢谢。”

她用外套裹紧了自己,鼻间嗅到一股清新好闻的松木香,有些熟悉,应惜脸上又是一热。

这是墨云笙的外套。

“快去拿干净的毛巾来,别让他们着凉了。”

陈妈吩咐着其他人准备。

而墨云笙的视线,也锁定了陈妈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孟梦,过来。”

孟梦抖了抖,小心翼翼站出来,眼眶红红的。

“为什么推人?”

小姑娘不安搅动着衣角,小声嚅嗫,“我不想上钢琴课,不要家教老师。”

她只想把应惜推开,但真没想把人推到湖里。

“去道歉,从明天开始应惜就是你的家教老师,没意见吧?”

小家伙咬着唇瓣,心里不大情愿,但碍于墨言琛的权威,只得老老实实走到应惜面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到底只是个孩子,应惜也不愿意与她计较,“嗯,没关系。”

简单擦拭过,又喝了热茶后,应惜才感觉好了很多。

在墨云笙提出要送她时,她下意识报出了闺蜜家的地址。

上车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墨言琛。

比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孟家,而且说话还很有分量的样子。

“孟梦的小叔,是我朋友。”

安静的车内空间,男人突然说了这句话,应惜的心跳乱了半拍。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看太多次,被对方注意到了。

应惜“嗯”了声,之后全程像鹌鹑一样低着头。

好不容易到目的地,应惜第一时间下车,行云流水道谢,告别。

然而,墨云笙却突然说:“今晚八点,我让人过来接你。”

“啊?”应惜有点懵。

墨云笙看着她,深幽的眸中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约好了今天吃饭,忘了?”

应惜表情一僵,心里止不住心虚,“没,没忘。地址在哪儿,不用接,我自己过去就行。”

墨言琛没拆穿她。

“天河酒店,今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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