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云笙应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全文》,由网络作家“七喜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七点,应惜打扮一番,开车赴约。她前脚刚走,附近蹲守的人立刻给应予涵汇报了消息。跟着她,酒店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按计划行动。另一边,应予涵在墨言琛公司楼下的车库等待时机。在孟家遇到应惜和墨云笙后,她就一直隐隐感觉那两人有猫腻。安排人一跟踪,还真让她有了意外收获。应惜居然要跟墨云笙共进晚餐。这要是让墨言琛知道......应予涵仿佛看见了应惜被扫地出门的画面。又过了二十分钟,她的人发来消息。他们碰面了,照片已经发到墨云笙手机上。应予涵勾了勾唇,回复后删掉两人的聊天记录,拎着鲜花下车。刚走几步,电梯门打开,里面是沉着脸,浑身寒气的墨言琛。见到她,男人微微一愣,很快眉头皱了起来。“Surprise.言琛哥哥,我来接你下班,喜欢吗?”墨言琛...
《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全文》精彩片段
傍晚七点,应惜打扮一番,开车赴约。
她前脚刚走,附近蹲守的人立刻给应予涵汇报了消息。
跟着她,酒店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按计划行动。
另一边,应予涵在墨言琛公司楼下的车库等待时机。
在孟家遇到应惜和墨云笙后,她就一直隐隐感觉那两人有猫腻。安排人一跟踪,还真让她有了意外收获。
应惜居然要跟墨云笙共进晚餐。
这要是让墨言琛知道......应予涵仿佛看见了应惜被扫地出门的画面。
又过了二十分钟,她的人发来消息。
他们碰面了,照片已经发到墨云笙手机上。
应予涵勾了勾唇,回复后删掉两人的聊天记录,拎着鲜花下车。
刚走几步,电梯门打开,里面是沉着脸,浑身寒气的墨言琛。
见到她,男人微微一愣,很快眉头皱了起来。
“Surprise.言琛哥哥,我来接你下班,喜欢吗? ”
墨言琛看了眼周围,拉着她往车边走,“不是说了,没事不要随便到公司来吗?”
应惜佯装难过的低下头,声音委屈:“对不起,学校今天放假,我想你了嘛。”
看着她手上拎着的小蛋糕和鲜花,墨言琛苛责的话,默默吞回了肚子里。
“下不为例。”
应予涵脸上重新展露笑颜,冲着他甜甜一笑,显得乖巧又懂事。
“知道了,言琛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工作太辛苦?”
墨言琛一下子想起他收到的照片,拳头紧握成拳。
“应惜跟那个私生子吃饭,她故意跟我作对!”
应予涵一脸惊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难怪,真的是姐姐啊。”
“怎么了?”墨言琛果然生出好奇。
应予涵舔了舔唇瓣,说:“今天我陪嘉怡去孟家面试了,当时看到墨云笙跟一个女人在湖里游泳,非常暧昧。看着也很像姐姐。”
“我想靠近看得仔细点时,被佣人阻拦了,嘉怡的面试也被刷了下来。说是找到家教人选了......”
应予涵的声音越来越小,“言琛哥哥,姐姐这么做,是不是为了报复你跟我在一起了啊?”
墨言琛脸上一片漆黑,浓郁的几乎能挤出墨汁。
墨言琛蓦地想起一件事。
那天有人送应惜回来,她身上穿的外套,恍惚在墨云笙身上看到过同款!
轰!
有什么在墨言琛脑子里炸开,男人咬紧了后槽牙,“跟我上车!”
应予涵一下子明白他这是要去抓奸,边上车边表现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还不忘将善良演到底。
“言琛哥哥,你消消气,说不准是误会呢,姐姐她......”
“闭嘴!”
墨言琛此刻无比火大,偏偏她还一直聒噪个没完,更让人恼火。
应予涵被这下真被吓到噤声,心里却止不住开心。
气吧,气吧,怒气上头把应惜扫地出门!
与此同时,天河酒店。
舒缓的音乐声中,服务员为两人倒上美酒,留下一句“祝两位用餐愉快”后转身离开。
关门前,留意到应惜端起酒杯,她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谢谢你之前送我回家,这杯我敬你。”
应惜客气地表达感激。
“那是你的东西吗?”
墨云笙突然指了指地面,应惜顺着看过去,却发现自己包包上的挂坠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啊,是我的。”
她放下酒杯,俯身去捡东西。
这时,墨言琛不着痕迹地将两人的酒杯互换了个位置。
等到应惜做好,他已经举杯,“敬你,也感谢你请我吃饭。”
“应该的,cheers。”
应惜笑着与他碰杯,虽然请他吃饭并不是本愿,但来都来了,她就想尽可能一次性处理好。
这样后续也不用继续跟他打交道。
光是想想,她就更多了几分积极性,像真正招待朋友那样,招呼着他多吃,不用跟自己客气。
墨云笙是一个话极少的人,专注的吃着东西,举止优雅。
而应惜跟他完全不熟,没说几句就聊不下去了,也一个劲儿的吃着东西,闷头喝酒。
两人间的氛围,尴尬中又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和谐。
应惜忍不住在心里盘算起结束时间,同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只手抵在了杯口,抬眸,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眼。
他磁性的嗓音略显低沉,尾音透着一股子勾人意味。
“你喝很多了,会醉的。”
应惜眨了眨眼,看着男人不知什么泛红的脸,忍不住吐槽,“好像是你喝的更多吧,你是不是醉了?”
墨云笙扯开领带,燥热的身体因为空气灌入稍微舒缓了一些。
他喉咙干的厉害,像有一团火在烧,“嗯,是有点醉了。”
药性比他想象中更猛烈的多,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男人皱了皱眉。
他拿起外套,起身:“谢谢你的招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转身时,脚下却猛的一趔趄,直挺挺就要摔到。
“小心!”
应惜本来正诧异他突然提离开,见他要晕,连忙起身将他扶住。
男人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压过来,两人踉跄着往前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应惜心惊肉跳,“你没事吧?”
墨云笙的头抵在她肩上,灼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到那处娇嫩的肌肤上,烫的应惜一阵头皮发麻。
却只是短短一瞬的接触,墨云笙很快离开,站直。
他虚弱摇了摇头,“没事,有点不胜酒力。我去休息室缓缓。”
他的唇瓣被咬的一片血红。声音也极其痛苦,拼命压抑着什么。
他走起路来,仍旧摇摇晃晃,随时都要摔下去的样子。
应惜很不放心,连忙过去扶他:“我送你过去。”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瞬,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很快到了休息室,应惜扶着墨云笙在沙发上坐下,却发现他脸色更加异常通红,像要滴血一般。
“你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要不还是先去医......”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应惜手腕蓦地被一把抓住,男人火热的唇色覆压了上来,霸道汲取着她的气息,攻城略地。
当那个火热处紧紧贴上来后,应惜浑身一激灵,发懵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被下药了?”
回应她的是更激烈的吻,粗重的喘熄让人脑袋昏沉。
应惜艰难撇开头,费力的推搡着墨云笙,“别这样,我去给你叫医生唔唔......”
唇再次被掠夺,未说完的话被他吞进肚子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应惜喘不上气,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发热,发软。
这时,门口却响起一阵哐哐砸门声。
墨言琛暴跳如雷,“应惜,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应惜退回了转账,感谢了老师的好意,并向她表明自己真的没事。
徐老师发来一段语音,她长叹了一口气。
“小惜,你别瞒我了。要是没事,墨先生怎么会下行业封杀,不许任何人雇佣你?”
语音是外放的,同处一屋的冯元元听得一清二楚,当即起红了眼。
“那个死渣男!”
应惜深有同感,不过因为早有预料就没那么气愤。
除了膈应外,更多的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烂了呢?
“狗东西有几个臭钱不当人,还封杀你,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呀?谁都得听他的吗?”
“这样,我有个朋友在给一个小孩当私教,听说在找钢琴老师,明天我推荐你试试。”
“真的?”
听到能试新工作,应惜很开心,旋即想到墨言琛那边的阻力,喜悦淡了些。
“还是不了吧,万一墨言琛生气,连累你朋友就不好了。”
冯元元还以为什么事呢,当场宽慰她,“这个你放心,我那个朋友家里挺有钱的,还跟墨言琛不对付,墨言琛手伸不到他那里去。”
“那你一定要介绍给我。”
难得有人讨厌墨言琛,应惜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冯元元拍了拍胸口保证:“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搞定。”
应惜心里十分动容,在这种艰难时刻,身边到底还有闺蜜陪伴,否则她还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撑下去。
冯元元立马咨询了朋友,还稍微说明了一下应惜的情况。
对方一口答应下来,表示都不是问题,他们看重的是教好小孩的能力。
面试就这样定了下来。
应惜问冯元元借了套职业装,两人身材相仿,应惜穿着倒也合适。
晚上应惜没回去,直接住在了冯元元这里。
许慧玲倒是打了通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的对她一通训斥。
“你个疯子,竟然敢开车撞言琛,你想死是不是?”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爸进监狱,你也进去陪他好了。”
以前听惯了许慧玲的刁难,碍于对方婆婆的身份,应惜总是忍气吞声。
现在她墨言琛都不要了,还受许慧玲什么鸟气?
应惜不客气回呛:“是啊,我是疯了。你跟墨言琛再羞辱我,我就是去蹲局子,也把你们先砍了垫背!”
许慧玲被呛的语塞,应惜在她面前逆来顺受,哪里说过什么重话。更不要说像这样的威胁。
狠戾的语气让许慧玲微微发怔,又想起她差点开车撞人的事,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你神经......”
“傻x!”
“嘟——”
没等她骂完,应惜率先回击了她一句,不给许慧玲任何反应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冯元元眼中满满欣慰之色,直竖大拇指:“宝贝,你现在好勇哦。对付他们,就该这样。”
应惜心里颇有感触,她知道骂许慧玲并不礼貌,但爽啊。
这些年累积的恶气,好像也随着骂声咒骂,畅快了不少。
许慧玲之前让她不好过,现在该她还回去了!
另一边,许慧玲也的确肺叶都要气炸了。
从来没有人,像应惜这样骂过许慧玲。
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狠狠的重创了她的威信。这是许慧玲绝不允许的,她必须让应惜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的权威。
她没资格跟自己叫板!
许慧玲一通电话打给了墨言琛,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她现在是翅膀硬了,都要骑到我头上了,你管不管?”
“你现在必须,立刻马上跟她把婚离了,那种下不了蛋,又没素质的女人,不配做我们墨家的儿媳妇。”
母亲的告状,让墨言琛迟疑了一瞬。
应惜骂人?那个没骨头的软包子?
“妈,你是不是弄错了?应惜怎么敢这么跟你说话?”
眼见墨言琛还不信自己,许慧玲更加来气了:“不敢?她都开车撞你了,他有什么不敢的?你非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墨言琛目光一沉,他并没有告诉许慧玲,母亲又是从哪里知道应惜开车撞他?
“离婚,我联系律师,你赶紧让那个女人净身出户。”
许慧玲的诉求迫在眉睫,恨不得立刻把应惜扫地出门,不想看她继续霸占墨家少奶奶的头衔。
电话另一头,墨言琛心里无端生出些许烦躁,男人伸手扯了扯领带。
“妈,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活该挨骂吗?应惜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你留着她干嘛?难不成你舍不得那女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墨言琛眸一沉,他确实放不下,否则当初也不会娶应惜进门。
但他不甘心,更无法原谅应惜背叛他的事。
墨言琛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应惜,至少不是现在。
在许慧玲开口前,他就直接堵死了所有话茬。
“现在不是时候,那个私生子一回来就抢走了风云科技,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离婚,公司形象不好,股东们会有意见。”
这个理由说服了许慧玲,也说服了墨言琛自己。
两人都是以利益为先的人,尤其是老爷子一天比一天老,家族里几房间明争暗斗,暗潮汹涌,一步也马虎不得。
许慧玲气得咬了咬牙:“还真是便宜应惜那个贱人了。”
墨言琛知道她受了气,出言安抚:“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训斥她,给你出气。”
许慧玲这才满意。
临了又打起了孙子的主意,“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生个孩子吧,到时候也能多分一份财产。”
“不喜欢应惜就换别人,我给你安排两个能生的送过去?”
墨言琛一头黑线,浑身冒着冷气,他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对什么女人都发情。
但隔着手机,许慧玲什么都看不到。
他冷声表示:“我自有安排,你别管。”
不等许慧玲回复,墨言琛直接挂断电话,转而打给应惜兴师问罪。
然而,手机中却响起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直到他用助理的手机,打通了应惜的电话。
墨言琛脸上淬了寒霜,声音冷的吓人。
“应惜,你竟敢拉黑我!”
下一秒,这个电话也被挂断了。
墨言琛心情糟透顶,浑身冒着逼人的冷气,应惜小心翼翼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回房后,墨言琛进了浴室,她很有眼色的从壁橱里翻出被褥准备打地铺。
换做平时,应惜巴不得跟他同床而眠,早早生个孩子,完成许慧玲交代她的任务。
当然,她心里也有一点儿零星的指望,有了孩子会改变她和墨言琛僵硬的关系。
但是上次在中医馆见到应予涵后,应惜就不敢有这种奢望了。
让孩子出生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中,是一种残忍,她不愿意孩子像她一样受罪。
想来她跟墨言琛的婚姻也快走到头了,还是分清点好。
她专注收拾着,丝毫不知墨言琛早已经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看清她所作所为,墨言琛眼中的温度比发梢的水柱还要冷。
“你在干什么?”
冷冽的质问把应惜吓一跳,发现他脸色不好,慌张想解释时,却听到他尖锐的嘲讽。
“这么迫不及待要给墨云笙守身如玉?”
应惜愣了愣,意识到他说什么后,原本白昕的脸上一点点染上了血红色。
墨言琛眼神锐利,这贱人,她还敢害羞!
怒火在心头冲撞,墨言琛一把掐住了应惜喉咙,声音阴戾,“说两句你还幻想上了,你是我不要的破鞋,你敢勾搭墨云笙试试。”
破鞋?
残酷的字眼像两把锋利的刀刃,很很剜开应惜心脏,鲜血淋漓。
她以为墨言琛至少是对她有一点感情的,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若是真爱的她,又怎么会用这么侮辱人的字眼形容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压抑着泪水翻涌的冲动,应惜咬紧唇瓣说:“既然这么嫌弃我,就离婚吧,我们放过彼此。”
墨言琛太阳穴青筋微微跳动。
又来了,应惜最近忤逆他上瘾了是吧?一个一无所长的女人,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分明就是拿离婚威胁他,闹脾气。
想清楚这点后,他冷笑道:“行啊,只要你把YX的项目拿回来,想什么时候离都可以。”
应惜微怔,前一秒在为他松口同意离婚心中刺痛,后一秒就因那个离谱提议恼火。
“凭什么?你想要就自己去拿,我才不会同意这种无理要求。”
“你自己技不如人,少拿我撒气!”
怒火攻心,气上头的应惜说出了心里话,这下大大触及了墨言琛的逆鳞。
男人掐住她脖子的手不断收紧,强烈痛感让应惜皱眉,冰冷阴郁的双眸近在咫尺,闪烁着一丝危险红光。
墨言琛咬牙切齿:“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应惜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脑子也眩晕,周围的世界也在旋转,朦朦胧胧,越来越模糊......
但应惜不愿意屈服,嘴角带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你嫉妒墨云笙,你比不上他。”
“你找死!”
墨言琛表情狰狞可怖,暴怒地抬起胳膊。
应惜惊惧的闭上眼。
巴掌落下之前,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老管家沧老的声音。
“言琛少爷,老爷子喊你去书房一躺。”
墨言琛的手听在半空,因嫉妒发热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
看到的却是应惜因害怕,紧闭双眼的模样,心脏猛地一颤,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
很快,少的可怜的愧疚变成了无尽怒火。
她自找的!
墨言琛粗暴甩开她,冰冷留下一句:“算你走运。”
然后,他头也不回开门走了出去。
应惜狼狈摔到床上,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男人冷漠的模样在脑海中不断重现,每一丝厌恶,嫌弃都无比清晰,刺得她心痛万分。
应惜蜷缩着抱住自己,本以为已经麻木了,却不想还是会这么痛苦。
巨量的痛苦超过了负荷,应惜感觉自己像是缺水濒死的鱼,奄奄一息。
她想活下去,就必须离开墨言琛才行。
这婚必须离!
坚定念头过后,应惜很快厘清现状。她闲赋在家多年,手上也没有存款,当务之急是找一份工作。
说干就干,她拿出手机联系了以前的钢琴老师,想请她帮忙介绍工作。
应惜曾是她是最引以为傲的学生,突然联系就是请她找工作,钢琴老师猜出她可能遇到什么窘境,答应的十分爽快。
你明天来琴房找我。
看着这简短的一行字,应惜有种落泪的冲动,一个劲儿道着谢。
确定好见面时间,应惜收了手机。怕被墨言琛回来发现,到时候更激怒对方。
她提心吊胆了一晚上,但墨言琛彻夜未归。
天刚亮,应惜就迫不及待起床收拾,准备出门。到楼下时,就见一个佣人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同伴问她:“昨晚没睡好?”
“何止啊,昨晚云笙少爷不是言琛少爷喊到书房,弄了一宿文件,我端茶倒水伺候着,根本没睡。”
抱怨的人打了个困顿的哈欠,发现应惜后被吓一跳,规规矩矩喊了声,“应小姐。”
“早上好,我有事先出门了,麻烦你们替我转告大家一声。”
“好,好的。”
应惜出了门,脑海中回荡着刚才听到的话。
原来,是墨云笙把墨言琛喊走的。
那他岂不是无意间又帮自己解了一次围?
应惜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打算面试结束后,好好挑个请他吃饭的餐厅。
到琴房后,应惜简单与老师叙了旧,就当着老师和她同事的面,坐到钢琴前认真弹奏。
起初还有些生涩,节奏不流畅,但应惜很快找到了以前的感觉,优美的音符从飞扬的指尖流出。
这一刻,只剩下了她和钢琴。
上午的阳光洒进来,将应惜身上的白裙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整个人圣洁异常,宛若误入人间的仙子。
来上钢琴课的杜嘉怡顺着音律来到琴房,看清那道美丽的身影,诧异地拽了拽应予涵衣袖。
“予涵,那不是你姐吗?她就是来应聘的新钢琴老师?”
昏昏欲睡的应予涵猛的瞪大双眼,看到那个光彩夺目的人后,心里顿时浮现出曾经被应惜光环掩盖,黯淡无光的日子。
一双美目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绝不允许应惜再次抢走她的荣光!
嫁给墨言琛的第五年,应惜终于亲眼见到了他养在外面的莺莺燕燕,之一。
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她的亲妹妹。
而她干净纯洁的如同春日娇花。
不像她,被人玷污,成了衣服上的蚊子血。
......
人来人往的中医院,应惜站在门边,出神的望着门内那对浓情蜜意的男女,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喘不过气。
一瞬间的冲动,让应惜想冲进去,将里面的两人狠狠分开。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婆婆许慧玲的。
她回过神,拿着手机走远,刚接起来,尖锐的责骂就抵至耳膜,“陈大夫的号是我托关系,好不容易拿到的,这次你要是再怀不上,就给我滚出墨家。”
“我们供不起你这尊不下蛋的大佛。”
应惜心底划过一阵刺痛和无力。
怀孕这种事,仅凭她自己有什么用。
墨言琛觉得她脏,结婚五年,两人连牵手都没有过。
他们婚礼前夕,应惜被陌生人玷污。
事后,墨言琛看着她满身狼藉,砸了整个屋子的东西,甚至险些掐死她。
最后他顾及着颜面,将事情掩盖的一干二净,照常举办了婚礼,然后开始了夜不归宿、流连花丛的荒唐生活。
许慧玲并不知情,只责怪应惜没本事,管不住丈夫,一边又逼着她吃各种中西药调理身体,想要个孙子好讨墨老爷子欢心。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她想借此笼络更多权利。
应惜自嘲的扯扯嘴角,“他不碰我,吃再多药也没用。”
“没用的东西,连让老公碰你的兴趣都没有。”许慧玲骂道,“你要是不行,就让外面的女人来,墨太太的位置,有的是人抢着坐。”
她说完,兀自撂了电话。
应惜心口堵了层棉花,窒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吐出口气,回头间,发现医生办公室里只剩了那女生,中医正在给她号脉。
“没怀孕,就是最近肠胃有些问题。”
女生嗓音里带着失落,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是不是时间太短,看不出来?我最近老恶心想吐,还嗜睡......”
医生见怪不怪,“春困秋乏,想睡觉也正常,我给你开两副药,回去后少吃凉的辣的。”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女生很失落。
她起身往外走,看见应惜的一瞬间,吓得脸色发白。
“姐......你怎么在这?”应予涵慌的不行,却还要故作镇定,“你也来看医生吗?”
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应惜脑海一片空白,指甲狠狠嵌入皮肉,剧痛提醒着她眼前一切都是现实。
这些年,墨言琛身边女人不断,荒唐的时候,甚至同时包上四五个。
可最近他似乎转了性,专宠了一个新找的大学生。
不仅将她藏得好好地,甚至还在前不久花了八百万拍下一颗粉钻,就为博美人一笑。
账单连同粉钻一同送到家,应惜还不自量力的以为是给自己的,结果隔天粉钻就被墨言琛拿走,不知所踪。
应惜视线下滑,落在应予涵左手的粉钻上,只觉可笑。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大学生,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应惜嗓音凝涩,“连自己的姐夫都要睡?”
应予涵眼眶一红,过来拉着应惜衣袖,“姐,我是真的喜欢言琛哥哥......反正、反正他也不愿意碰你,不如就成全了我吧。”
“我可以给他生孩子,也只有他一个男人。”
应惜脑袋里响起嗡鸣声,她意识到什么,视线死死盯着应予涵,“你什么意思?”
应予涵一咬唇,破罐子破摔道,“你不自爱,结婚前还要跟别的男人上床,难道还要拦着言琛哥哥找真爱吗?”
“啪——”
应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浑身发颤。
她没想到,墨言琛竟然连这件事都告诉了应予涵。
看来是真的上心。
应惜面无表情的想着,挺直了脊背道,“尽快和墨言琛断了,应家,不能出现第二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越过应予涵,去找医生看诊。
应惜刚走没多久,墨言琛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红肿的脸,凝声问,“怎么回事?”
应予涵呜咽着扑进他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我碰到姐姐了,她打我。”
墨言琛拧眉,抬起她下巴看了眼,左脸红肿的厉害,确实是下手不轻。
他眉眼微深,左右环顾一圈,不甚在意道,“委屈我们涵涵了,待会儿去商场逛逛,看中什么,刷我卡就行。”
“轰隆——”
江城的春季,气候多变,刚才还是晴天,说话间,雷声作响,倾盆大雨浇灌而下。
应予涵扬起盈满泪的双眼,不满道,“我跟着你,又不是贪图那些东西,我要她给我道歉。”
她说着,余光扫到窗外的雨幕,“还有,你把她司机撤了。”
应惜不会开车,当初想学的时候,墨言琛曾说自己就是她一辈子的司机。
墨言琛勾唇,没有任何犹豫,“好。”
应予涵破涕为笑,抱着他送上香吻。
......
应惜看完诊出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司机发消息,说家里临时有调度,需要先离开。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应予涵告状成功了。
她站在门口,浑身好似突然坠了千斤重担,生生扯着她往深渊里坠。
这段婚姻,对应惜来说,已经从最初的甜蜜,变成了令她厌恶的泥潭,过去五年,她不止一次提出离婚,却都被暴怒的墨言琛驳回。
“应惜,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他嗓音含恨。
从回忆中抽离,应惜拿出手机叫车。
但这家中医馆开在富人区,平时都少有出租车来往,更别提如今下雨了。
应惜看着渐大的雨势,深呼吸一口气,将药遮过头顶,一鼓作气往外冲。
只要往外走几百米,就好叫车了。
......
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静静停在路边。
“先生,我们现在回老宅吗?”司机恭敬问道。
话音落地,没有回应,他看向后视镜,发现男人的目光正落在窗外,神色晦暗不明,他不由得循着男人视线往外看。
翌日,西郊别墅。
应惜在管家陈妈带领下,行走在绿树成荫的鹅卵石道上。
左手边是开凿的人工湖,湖面波光粼粼,黑天鹅抖擞着身上的羽毛,赏心悦目。
优雅,娴静,无声彰显出主人家的品味与格调。
应惜今天要面试的,就是这家小千金孟梦的钢琴老师。
陈妈说,孟梦今年六岁,四岁父母离婚后,就一直跟着爸爸生活在这里。
但孟先生工作忙,三天两头世界各地出差,父女俩聚少离多。
孟梦常年处于被忽视的状态,因而导致了她现在脾气很差,不好相处。
“她现在很喜欢恶作剧,已经先后气走了十几个老师,你有个心理准备。”
“要是做不来,也不怪你,这一个星期的试用期,照样给你开工资,不亏待你。”
陈妈怕一会儿被吓到应惜,提前打了招呼。
随后为她指了指桥上喂鱼的小身影,“那就是梦梦了。”
小姑娘头戴蕾丝方巾,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条漂亮的小白裙。
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带着点婴儿肥,粉嘟嘟的。
如此可爱的小朋友,就算再调皮,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应惜主动过去跟小姑娘打招呼。
“梦梦,你好,我是叫应惜,是来面试的钢琴老师,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应惜伸出手,向她示好。
却不想,小姑娘在听见“钢琴”两个字的时候脸一沉,猛的冲上前来推她。
“走开,我才不要跟你学!”
“梦梦,别......啊!”
小姑娘力气很大,应惜只想着躲开她,却不想在后退时踩到小石块,脚一崴,整个人栽出了木桥。
扑通一声,水花飞溅。
冰冷的湖水瞬间吞没应惜,凉飕飕的往胃里灌,强烈的窒息感让她陷入极度恐慌。
应惜挣扎着浮出水面,眼尾一片泛红。
“救命,我…咳咳,我不会游泳......”
她吃力地说出这句话,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沉。
应惜心里充满了绝望,这时,她恍惚听见了一个落水声。
很快,一双结实的臂膀托住了她的腰,求生的本能让应惜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了上去。
恍惚间,对方的身体似乎颤了一下。
应惜瑟瑟发抖着,惊魂未定。
这时,头顶上方却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别怕,有我在。”
应惜一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湖水打湿了墨云笙的脸,发梢上的水珠湿哒哒顺着面部轮廓往下滑,他始终专注盯着岸边方向,坚毅而令人安心。
应惜心跳没来由的加快了几分。
怎么是他?
心中的恐慌逐渐被驱散,应惜顺从地任由男人带着她游向岸边。
这一幕,正好落在不远处,同样来应聘家教的杜嘉怡眼里。
“予涵,你姐......唔。”
应惜捂住了杜嘉怡的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出声。”
然后,她拿出手机,默默对准了应惜他们。
“墨先生,应小姐,你们没事吧?”
上岸后,孟家的佣人立刻围过来。
应惜唇色发白,冷得直发抖,一点话说不出来,狼狈地喘着气。
而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沾水后变的透明,紧紧贴着肌肤,黑色的胸衣格外显眼。
随着她的喘气,微微起伏着。
墨云笙眸色一沉,从助理手上接过外套搭在她身上,声音微哑,“披上。”
披衣服时,他眼神不自然的游离开,有意忽略着什么。
应惜下意识低头,猛的涨红了脸,肉眼可见的紧张与局促。
“谢、谢谢。”
她用外套裹紧了自己,鼻间嗅到一股清新好闻的松木香,有些熟悉,应惜脸上又是一热。
这是墨云笙的外套。
“快去拿干净的毛巾来,别让他们着凉了。”
陈妈吩咐着其他人准备。
而墨云笙的视线,也锁定了陈妈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孟梦,过来。”
孟梦抖了抖,小心翼翼站出来,眼眶红红的。
“为什么推人?”
小姑娘不安搅动着衣角,小声嚅嗫,“我不想上钢琴课,不要家教老师。”
她只想把应惜推开,但真没想把人推到湖里。
“去道歉,从明天开始应惜就是你的家教老师,没意见吧?”
小家伙咬着唇瓣,心里不大情愿,但碍于墨言琛的权威,只得老老实实走到应惜面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到底只是个孩子,应惜也不愿意与她计较,“嗯,没关系。”
简单擦拭过,又喝了热茶后,应惜才感觉好了很多。
在墨云笙提出要送她时,她下意识报出了闺蜜家的地址。
上车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墨言琛。
比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孟家,而且说话还很有分量的样子。
“孟梦的小叔,是我朋友。”
安静的车内空间,男人突然说了这句话,应惜的心跳乱了半拍。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看太多次,被对方注意到了。
应惜“嗯”了声,之后全程像鹌鹑一样低着头。
好不容易到目的地,应惜第一时间下车,行云流水道谢,告别。
然而,墨云笙却突然说:“今晚八点,我让人过来接你。”
“啊?”应惜有点懵。
墨云笙看着她,深幽的眸中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约好了今天吃饭,忘了?”
应惜表情一僵,心里止不住心虚,“没,没忘。地址在哪儿,不用接,我自己过去就行。”
墨言琛没拆穿她。
“天河酒店,今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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