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路歌觉得这所谓的人道措施可有可无。
“小哥,你就是新来的刽子手吧?”那养狗人吃着鸡腿笑道,“看起来还挺年轻。”
“老丈,为了一个猎物纵犬杀人,值得吗?”路歌忍不住问道。
“嘿,且不说,是那混账从我养的狗嘴里夺的,我只是抢回来,而且……你可是不知道那猎物是什么?”养狗人反问道。
“确实不知。”
“那难怪了。”养狗人悠悠道,“那猎物是一条蛇,赤金血蛇,你要是知道这条蛇有多贵重,便不会觉得奇怪了。”
“赤金血蛇?”
“不错,虽然我也不知道这蛇究竟有什么妙用,但很多家财万贯的世家都要求着买,一条赤金血蛇,打点好了,便是我们这些白身的晋身之阶。”养狗人道,“那蛇浑身赤鳞,只有头上有块金色鳞片,价值千金,还是有价无市的稀罕货,如今我儿已经靠这条宝蛇搭上了城里的一条路子,往后我们家也不用靠养狗打猎为生,我孙儿还能读书认字……舍我一条老命,给后辈挣一个好前程,值了。”
养狗人哈哈大笑,只是路歌却看到他握着鸡腿的手不自觉抖动起来。
路歌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刚出牢房,路歌就看到王牛朝自己走来,指了指身后:
“路兄弟,这人找你有点事。”
一个在王牛身后的中年人讨好地笑道:
“你就是路兄弟吧,幸会幸会。”
“你是?”路歌搜了搜记忆,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啊……忘了说了,你今天要斩一个纵犬行凶的人吧?我是他儿子。”中年人看起来很勉强地在笑。
“那你找我是来干什么?”路歌直接问道。
“确实有点事想求路兄弟,不知道路兄弟可不可以给我爹脖子留层皮,不要全砍下来……”中年人求道,还往路歌手里悄悄塞了块碎银子,“我不想看我爹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
“我试试吧,钱就免了,我年轻,万一力度把握不好,失误了,你这钱可就打水漂了。”
“诶,不管成不成,这点银子就当请路兄弟喝个茶。”
中年人忙把钱推了回去,态度摆的很低。
“钱免了,不过另个事倒是可能要你帮一下。”
中年人有些诧异,一愣之间银子就被路歌塞回了袖口,他也只好问道:
“路兄弟请说。”
“也没什么,我想买条狗,最威猛的那种。”
“这个好说,我家里还剩几条,都是一等一的货色。”中年人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什么事呢。
“行吧,那就这样。”
很快,午时三刻,行刑之时。
路歌照例站在行刑台上,看着养狗人被押送了上来。
养狗人被押上来的时候,一直在左右张望。
路歌知道他在找什么,无非就是他的家人,临死前想再看最后一眼。
路歌指了指,养狗人一愣,顺着路歌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中年人,也就是他的儿子。
他儿子不是一个人,身边站着一个妇人,妇人怀里还抱着儿子。
原本惶惶不安的养狗人忽然就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路歌一样,他被押到了邢台上。
下一刻,路歌抬手便斩!
只是和往日力求斩首不同,这一次他收了几分力道,刀刃切进脖颈,断了咽喉,却留了一层皮肉连着脑袋。
养狗人立时倒地,虽然身死,不过脑袋还贴在脖子上,没有滚落,只是脖子一直在渗血。
“击杀一只一级人类,获得经验值1点,获得掉落物低级驯兽术开灵丹。”
家属上来收尸,只要不乱动,尸身看起来还算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