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延骁离桑的其他类型小说《惹不起,侯门主母她专心搞权力!陆延骁离桑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薄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为女人,她并不想过多为难于馨儿。因为她对陆延骁是没有感情的,所以她不会嫉妒于馨儿是陆延骁心爱的女人。没有嫉妒,便没有仇恨。抬姨娘什么的,自然也乐见其成。然而听见她的话,于馨儿眼里的恨意却陡然加重。呵!姨娘,又是姨娘……她上辈子就是陆延骁的姨娘,可最后却被离桑下令活活勒死。如今重活一世,她发誓这辈子绝不做妾。不仅如此,她还要让离桑不得好死,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全都付出代价!“姨娘?嗬嗬嗬~你还真是大方啊,居然要抬我做姨娘。”于馨儿笑得花枝乱颤。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一步步来到离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过,我可不稀罕,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地位,而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妾。”“你以为,你能稳坐正室的位置吗?”她微微弯腰,凑近了离桑几分。“...
《惹不起,侯门主母她专心搞权力!陆延骁离桑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同为女人,她并不想过多为难于馨儿。
因为她对陆延骁是没有感情的,所以她不会嫉妒于馨儿是陆延骁心爱的女人。
没有嫉妒,便没有仇恨。
抬姨娘什么的,自然也乐见其成。
然而听见她的话,于馨儿眼里的恨意却陡然加重。
呵!姨娘,又是姨娘……
她上辈子就是陆延骁的姨娘,可最后却被离桑下令活活勒死。
如今重活一世,她发誓这辈子绝不做妾。
不仅如此,她还要让离桑不得好死,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姨娘?嗬嗬嗬~你还真是大方啊,居然要抬我做姨娘。”
于馨儿笑得花枝乱颤。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一步步来到离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过,我可不稀罕,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地位,而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妾。”
“你以为,你能稳坐正室的位置吗?”
她微微弯腰,凑近了离桑几分。
“别天真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会让你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取代你,成为这侯府真正的当家主母的,而你,不过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离桑淡淡的看着她。
尽管于馨儿极力压制,但离桑依旧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
这恨意,是针对她的。
可是,为什么呢?
就因为自己抢了她主母的位置?
“呵!”
离桑笑了。
于馨儿眉头蹙起:“你笑什么?”
离桑收回视线,随意的盏着茶杯。
于馨儿眸子微动,没动声色。
离桑笑道:“我笑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你口口声声说,同侯爷是两情相悦,可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却连一个正妻的位置都给不了你,还要你自己来同我争?嗤!”
“别说什么圣上赐婚,他无可奈何。”
“在这之前他做什么去了,再说了,就算是圣上赐婚,他大可以拒绝,以他的军功,求一份心仪的赐婚圣旨,难道圣上会不许吗?”
于馨儿愣住了,一时间竟觉得离桑说得有几分道理。
“说白了就是没你想象的那么爱你罢了,亦或者说……”
离桑重新看向她。
哪怕她坐着,于馨儿站着。
她的气场也完全不输。
“你的家世背景,不配他以军功,为你求一份正妻之位。”
不理会于馨儿愣怔的神情,离桑重新收回视线,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吹了两下,浅抿一口。
放下茶杯,她继续道:“你可知道,你如今无名无份住在府中,府中下人都是如何看你的?”
于馨儿面露不解。
她一直被陆延骁保护得很好,从未有下人敢在她面前乱说什么。
这侯府里任何一个下人,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所以她理所应当觉得,不会有人说她一句不好。
甚至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很多时候在自己的院中,她都是以主母自居。
离桑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幻想。
“说你是无媒苟合的浪荡之女。”
“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却无名无份住在男子家中,还与男子同居,不是浪荡之女是什么?”
这些话,确实是离桑从一些下人口中听见的。
以前的她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该骂也是骂陆延骁,没必要对一个女子有这般大的恶意。
然听见于馨儿那些野心勃勃的话,感受到她莫名其妙的恨意后,离桑觉得自己错了。
有些人被人在背后骂,是有道理的。
所以她现在不介意把这些话说给于馨儿听。
离家再财大气粗,一时间也凑不出那多出一倍的嫁妆,只能等明日再说。
彩棠扫视一圈,昂着下巴道:“知道了,我会跟我们老夫人说的,行了,这些嫁妆都放在这里吧,侯府后院也不是你们能进的,我自会让人抬进去。”
她家小姐说了,先把离府的人打发走,然后直接让人把这些嫁妆都抬到老夫人院里去。
那带头管事有些迟疑,红霞也趁此站了出来。
“彩棠姐姐,夫人说了,这些嫁妆要全部抬到扶风院去。”
彩棠两眼一瞪,娇喝:“大胆,是老夫人重要还是你们家夫人重要,别忘了这可是侯府,还是老夫人当家作主呢。”
红霞面露为难,却还是据理力争:“不管如何,这些嫁妆都是夫人的,该是抬去夫人的院子才是。”
她一边说一边冲那离府的管事眨眼。
离府的管事顿时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当即手一挥,道:“对,这些嫁妆都是二小姐的,还是抬去二小姐的院子吧。”
红霞松了口气,彩棠却是脸色一变,挡在众人跟前。
“你们敢,侯府的后院岂是你们能进的,全都放下!”
管事一顿,再次迟疑。
是啊,来送嫁妆的都是一群男人,若没有主家吩咐,确实不好进后院去。
红霞见状,开始无措起来。
“那就先放着,我去请夫人。”
她给那管事使了个眼色后,便匆匆离去。
有了她的眼色,无论彩棠怎么说,离府管事都没有要先离开的意思,只说要把嫁妆安排好了才能走。
彩棠没办法,也只好让人去叫陆静怡。
于是等离桑到时,陆静怡也到了,一起来的还有侯府的二夫人江若水。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这些嫁妆都先抬起老夫人院子里过数么,怎么还放在这里。”
陆静怡一到,就先发制人。
彩棠连忙上前把事情说了一番。
听见是离桑要让人把嫁妆都抬到扶风院去,陆静怡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你什么意思,刚嫁进来就想造反不成?”她瞪着离桑质问。
离桑浅浅一笑,不解道:“妹妹这话是何意,我只是要把我的嫁妆抬到我那里去,怎么就是造反了呢?”
她把‘我的嫁妆’四个字咬得极重。
“难不成妹妹,是想抢夺我的嫁妆不成?”
陆静怡眉眼一跳,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对上离桑无辜的眼神,她瞬间笑了。
“好啊你,还以为你是个胆小乖顺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
离桑轻笑一声,语气依旧平淡且无辜:“妹妹何出此言,难不成不让妹妹抢夺嫁妆,就是不乖顺了吗?那妹妹以后出嫁了,嫁妆能否也让我抢一抢?”
“你……”陆静怡气得咬牙,甩袖道:“你少在这油嘴滑舌,总之今日这嫁妆,必须全部抬去老夫人那里过数不可,否则,谁知道你们家会不会又弄出一堆破烂货来?”
她讥讽的看着离桑。
离桑却不在意她的讥讽,抬起玉葱般的手捋了捋鬓角发丝,道:“过数在哪都能过,妹妹若是不放心,现在让人打开检查一下就是了,母亲年纪大了,怎好这么晚了还去叨扰她老人家。”
说罢便对那离府管事吩咐道:“你们把嫁妆箱子都打开,让陆小姐好好检查一下。”
“是。”离府管事答应一声,让抬嫁妆的那些人把嫁妆箱子全部打开。
“二小姐,陆小姐,请过目吧。”
离桑只扫了一眼,便笑看着陆静怡,道:“妹妹,去看吧,看看可还都是破烂货?”
陆静怡狠狠攥紧手中帕子,怒瞪着她。
在离桑的注视下,她一步步上前,将那些嫁妆全部检查了一遍,确实跟下午在离家看见的一般无二。
当然,也让她更加眼红。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才能把这些嫁妆都抬去老夫人的院子时,离桑已经再次开口了。
“好了,妹妹看也看了,既没什么问题,就都抬去扶风院吧。”
她挥挥手,抬嫁妆的离府下人们重新合上嫁妆箱子,抬起嫁妆就要走。
陆静怡急忙阻拦:“等等。”
“妹妹可还有事?”离桑耐心询问。
陆静怡转着眼珠,一时没想到该怎么说。
这时同她一起来的江若水适时道:“后院都是女眷,他们一群外男进去不合适,不如让他们先回去,等下叫几个婆子抬进去便是。”
离桑如何看不出她们是想把离家人都打发走。
没了外人,这候府就都是她们做主,她一个新媳妇,哪里使得动这候府的下人。
到时嫁妆抬去哪里,还不是她们一句话的事。
“不用那么麻烦,这个时辰大家都歇下了,再说有我们盯着,他们放下嫁妆就走,冲撞不了谁的。”离桑道。
江若水眸子微动,看离桑的眼神意味深长。
看来,这位新嫂子,一点也不像下午时,看见的那般胆小怯弱,好忽悠啊。
江若水不说话了,让陆静怡自己跟离桑争。
然陆静怡哪里争得过离桑,别更说抬嫁妆的都是离家人。
尽管他们不看好离桑这位二小姐,却也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
于是不过三两句间,嫁妆就在离桑的指使下,抬去了扶风院。
陆静怡气得不行,见自己拿离桑没办法,只好让人去找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听闻离桑的举动,也很是诧异。
等她来时,嫁妆已都悉数进了扶风院,离府的下人也都离开了。
看着这满院的嫁妆,老夫人捏了捏手中佛珠,压下心中思绪,对离桑道:“桑桑啊,你看,扶风院的库房里放着之前那些,也放不下现在这些嫁妆了,不如就将这些嫁妆都抬去永安院吧,那里地方大,母亲也让下人都打扫干净了。”
“何况你年龄还小,又是刚从乡下被接回来,肯定还不知道该怎么打理这些嫁妆,不如就让母亲替你先保管着,等你什么时候学会掌家了,母亲再还给你,如何?”
永安院便是老夫人的院子,也是除陆延骁的主院外,这侯府最大的院子了。
然院子再大,也不该是用来放儿媳妇嫁妆的。
一共十几个管事,江若水全都一一介绍过去,离桑也认真听完。
“行了,你们都见过夫人吧。”江若水说。
众管事们冲离桑行礼:“见过夫人。”
“都免礼吧。”离桑莞尔一笑,看向江若水,局促道:“弟妹,你看我,确实很多东西都不懂,以后要劳烦弟妹多费心了。”
江若水握着她的手,笑道:“没事的,咱们妯娌之间不说客气话,母亲既让你跟我学着掌家,那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就是了,只是……”
她略显惆怅,叹息道:“这府中杂事颇多,很多时候我也是有心无力,以后怕是你也要多费心一些了。”
离桑抿唇,轻轻颔首:“嗯,我会的。”
江若水看她不冷不热,神情复杂,站起身来:“那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了,你刚刚嫁进来,掌家也不急于一时,今日就是让你认识一下这些管事们,等后面有什么事了,我再来同你说。”
离桑也起身相送:“好,辛苦弟妹了。”
江若水离开,一众管事们自然也跟着离去。
只是,王嬷嬷却没走。
离桑看着她:“嬷嬷可还有事?”
王嬷嬷赶紧道:“回夫人,是……还有点事。”
离桑:“哦,何事,你说。”
“就是……如今已是月末,该到了给下人们发月例的时候了,只是,府里库房亏空,一时支不出那许多银子,你看可如何是好?”
离桑挑眉,明白这是来找她要钱来了。
只是她才嫁进来第二天,她们就这般迫不及待么。
离桑没有说话,来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王嬷嬷也抬脚跟上,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她的反应。
老夫人说了,以后府里的一切开支都来找离桑这个新夫人。
她们一时也摸不清这个新夫人的性子,所以只能先试探一番。
离桑半天不说话,她心中难免忐忑,赶紧又解释道:“以往府里的开支都是二夫人安排的,只是如今老夫人放话,让你掌家,所以老奴才来找夫人。”
离桑莞尔一笑,问:“府里一共多少下人,每个月要发多少月银?”
王嬷嬷赶紧回道:“府里下人全部加起来有上百个,每个人的月例银子都各有不同,身份高一点的就多一点,身份低一点的就少一点,所以全部加起来少说也得要四百两才行。”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偷瞄离桑的反应。
四百两自然是往多了说的,只是以前也是这个数额,无论是二夫人还是老夫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离桑听到四百两,属实也惊了下。
在乡下,十两银子都够普通百姓家半年的嚼用,四百两怕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侯府却每个月光是给下人发月银,就要花四百两。
当真是判若云泥呀。
她慢条斯理的盏着茶杯,就在王嬷嬷有些不耐时,方才开口问:“府里既连四百两的月银都拿不出来,为何不遣散一些下人?也可省下一笔开支。”
王嬷嬷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她会这般提问,解释道:“夫人,府里的下人都是有用的,他们各司其责,甚至大部分都是府里的老人,连带着他们的家人孩子,所以遣散不得。”
离桑眼底藏着一丝讥笑:“既如此,那嬷嬷就先去钱庄贷一些银子来发这个月的月银吧,我听说京城有个白记钱庄,只要有抵押物品,多少银子都贷得,只是需要付一些利息,不过问题不大,等过了这眼下,再想办法把银子还上就是了。”
“这……”王嬷嬷大惊:“夫人,这怕是不太妥吧。”
“有何不妥?”离桑反问:“难得嬷嬷还有别的法子,能拿出这四百两银子?”
王嬷嬷顿时一脸为难。
“那……用什么东西去抵押?”
离桑想了想:“就说记侯府头上便是,若是不行,你便去向二夫人借侯府的掌家印去抵押吧。”
王嬷嬷张张嘴,深深看着离桑,最终没再说什么。
“那老奴去请示一下二夫人。”
离桑颔首,等她退出去后,才轻呼口气,扬起嘴角,起身回房。
王嬷嬷当真去请示了江若水,江若水听见离桑提出的法子时,也很是诧异。
“她当真这般说的?”
王嬷嬷点头:“千真万确,二夫人,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当真要去钱庄贷银。”
堂堂侯府,连下人的月银都发不起,还要去钱庄贷银来发,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江若水沉思片刻,无奈的摇摇头:“既然她这般说了,那你便照做吧,我记得库房里有一盏夜明琉璃灯,就拿那个去抵押吧。”
拿侯府的掌家印去抵押是万万不行的,如今掌家印还在她手里,若拿去抵押了,日后事发,哪怕不是她的主意,老夫人也会第一个拿她发问。
但拿别的就没事了,主意是离桑出的,日后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她身上。
而且……
江若水眼神微闪,嘴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
她没记错的话,那盏夜明琉璃灯,是昨日陆延骁大婚,相府送来的礼,听说陆静怡早早就惦记上了,就等着过两日找老夫人讨要去。
如今拿去抵押,她应该会很难受吧。
陆静怡素来跋扈,被老夫人惯得无法无天,谁都不放在眼里。
江若水没少被她欺负,如今有机会气她,江若水自是迫不及待。
……
这边,离桑把王嬷嬷送走后,就准备回房小憩一会儿,哪知后脚还没踏进屋,后脑勺就忽然被石子弹了一下。
“呃!”
离桑闷哼一声,捂着后脑勺。
红霞也吓了一跳,赶紧挡在她身前。
“夫人,你没事吧?”
“谁这么大胆,竟敢行刺夫人!”
红霞戒备的看着四周,离桑倒是猜到是谁了。
果然,没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哥哥,好好玩,我也要玩。”
院门处,陆子语一把抢过陆子安手里的弹弓,对着离桑就弹了过去。
“夫人小心。”
红霞连忙去阻挡。
离桑浅浅一笑,柔声道:“谢谢母亲,母亲能这般替桑桑着想,桑桑实是感激。”
“只是,母亲虽是好心,可若是让外人知晓此事,怕是会说母亲的不是。”
“毕竟堂堂侯府,怎会连放媳妇嫁妆的地方都没有,还要放去老夫人的院子,岂不让人笑话。”
老夫人一噎,看离桑的眼神也充满了诧异。
离桑继续道:“再说儿媳方才已经让人把扶风院的库房都收拾出来了,能放下这些嫁妆,就不劳烦母亲替儿媳操心了。”
说罢便开始指使扶风院的下人们:“大家都别愣着了,快把嫁妆都抬进库房去吧。”
下人们都为难的看着老夫人。
离桑嫁过来,除了红霞外,就还有三个陪嫁小丫鬟,都是不顶事的。
因此如她所想那般,之前陆老夫人不在还好,现在老夫人一在,她就指使不动这侯府的下人们了。
见下人们愣着不动,离桑也不恼,只无奈的看着老夫人。
“母亲,你看,她们怎么都不听儿媳的啊,莫不是都不将儿媳这个新主母放在眼里,还是说母亲不喜儿媳,她们也有样学样?”
“既如此,那不如还是去请求圣上做主,退了这桩婚事吧,儿媳宁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也不愿留在这让母亲每天看着难受,母亲也可以等姐姐病好之后,重新迎娶姐姐。”
离桑一边说一边用手绢擦拭眼角。
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落泪,只听得她声音十分委屈。
老夫人却是心中一抖,眯眼看着她。
“你在威胁我们?”
离桑一怔,故意露出惊慌:“母亲怎会这般想,儿媳断没有威胁母亲的意思。”
“只是本来嫁到侯府也实非我本意,而母亲喜欢的又是姐姐不是我,儿媳便觉得倒不如就求圣上做主,退了这婚事,等姐姐好了以后,母亲也可重新求娶姐姐。”
老夫人定定的看着离桑,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离桑这话,不就是下午她们用来威胁离正德的那些话么。
圣上下旨,赐婚的是陆延骁和离家大小姐离烟,嫁过来的却是离桑,便是欺君。
而她们侯府同意了离烟换成离桑,便是已经默认了这欺君之罪,若是告去圣上那里,怕是侯府和离家都要一起被定罪。
没想到啊,她活了几十年,这回竟是看走眼了。
还以为离桑是个胆小好拿捏的,现在却敢拿圣上来威胁她们。
老夫人深吸口气,发出一声轻笑:
“呵,罢了,本来也是担心你年龄还小,又从小在乡下长大,不知道该如何打理这些嫁妆,想暂时替你保管一段时间,既然你非要自己保管,我作为婆母,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她摇了摇头,失望的离开了。
陆静怡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竟就这么算了,赶紧追上去。
“娘,你……”
“闭嘴。”
不等她说什么,老夫人就厉声打断了她。
出了扶风院,老夫人才攥着手中佛珠,回头看了一眼,恨笑道:“没想到啊,我活了大半辈子,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陆静怡满脸不解:“娘,什么意思,你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难得真要把那些嫁妆都留给她,万一她以后不拿出来怎么办?”
老夫人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着,声音满是冷意:“你以为我想就这么算了吗,可你刚才没听出她的意思吗,我们如果再非要下去,她就要告去圣上那里了。”
“告就告呗,谁怕她啊,她们离家做出这种事,她不怕她就去告。“
在陆静怡的心里,圣上就是她们最大的底气。
离家替嫁在先,圣上知道了,也只会治离家的罪。
而她们能拿圣上来威胁离正德,自然也能威胁离桑。
现在离桑这般违抗她们,那就让她去告。
陆静怡心想着:还怕她不告呢。
老夫人瞪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懂什么,她若是下午说那些话,我们自然不怕,可现在我们为了嫁妆,已经同意离家的替嫁之事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难道你想让我们候府跟离家一起被治罪?”
陆静怡闻言,瞬间怔住。
她完全没想到这茬。
“那岂不是以后我们都拿那离桑没办法了?”
陆静怡回头看去,扶风院的大门没关,还能看见里面离桑在指挥下人整理嫁妆入库的身影,她顿时恨得不行。
她们竟然被离桑摆了一道!
贱人,她怎么敢!!
“罢了,罢了,此事再从长计议吧。”
老夫人摆摆手,也是对离桑生了恼意。
扶风院内,江若水还没走,看着离桑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人。
有了老夫人的默许,下人们自然没有再不听离桑的话。
只是想到离桑方才的表现,她不禁眼神复杂,意味深长。
“大嫂,我是府里的二夫人,大嫂刚入府,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差人去碧水院找我。”
她主动发出善意,离桑当然也不会拒绝。
“好呀,那就先谢谢二夫人了。”
江若水笑笑:“嫂子客气了,以后就叫我的闺名若水吧,时辰不早,我看嫂子也挺忙的,就不打扰了。”
江若水告辞离去。
离桑回到主屋坐下,红霞赶紧给她倒茶。
“夫人累着了吧,要不要让下面的人先端些吃食来。”
离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说了那么多话,还真是渴了呢。
放下茶杯,她摆手道:“不必了,这大晚上的,也不好麻烦,明日再吃吧。”
饿自然是饿的,毕竟她今天一天都没吃饭。
只是初来乍到,怕是厨房的人也不会乐意这么晚给她做吃的,桌上还有些点心,倒是可以先垫垫。
“你去外面盯着吧,别让她们在嫁妆上动了手脚。”
把红霞打发了出去,离桑这才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点心虽凉了,却也不碍事。
在乡下时,在凉的饭菜她都吃过。
大半盘点心下腹,肚里的饥饿感这才少了些,离桑呼出口气,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出去。
每经过一个下人,对方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停下来恭敬的对她说一声:“夫人好。”
然后继续去忙活自己的。
离桑每每都只是淡淡颔首,然后继续溜达赏景,心中不免感叹,这侯府还真是挺大的。
虽然她不知道离府有多大,但能明显感觉到侯府比离府还要大上许多。
下人们也都是井井有条,恭敬有礼。
哪怕对她一个不受宠的夫人,也不曾逾越半分,该有的尊敬都有,可见江若水管理得很好。
离桑正感慨着,冷不丁的看见前面站着一个小女孩。
仔细一看,竟是有些日子没见的陆子语。
陆子语站在不远处,犹如一尊雕像般,死死瞪着离桑。
离桑只静静与她对视了下,便装作没看见般,准备越过她离开。
陆子语却小腿一跨,挡在了她身前。
“你不许走!”
离桑顿住,疑惑的看着她:“子语小姐有事?”
陆子语咬着牙,又瞪了她一阵,才道:“你能不能让父亲把哥哥送回来。”
离桑一愣,挑眉:“嗯?”
陆子语道:“自从上次,哥哥被父亲罚跪祠堂后,第二日就被父亲带去前院了,如今他每日就又是看书学习,又是练武的,可辛苦了,你能不能让父亲把哥哥送回来,不要让哥哥做那些。”
小丫头已经六岁,表达能力还算可以,一下子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离桑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
半晌后,她蹲下来,与陆子语平视着,询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你父亲罚吗?”
陆子语抿了抿小嘴,摇头。
离桑叹息,耐心解释道:“因为他犯了错,所以被罚。”
“因为哥哥打伤了相府的小姐吗?”陆子语问。
离桑点头,看她迷茫的表情,就知道如今她的心里,依旧不觉得此事是陆子安的错,只是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为此惩罚哥哥。
离桑一时间有些心疼这两个孩子了。
他们的世界观真的已经完全被陆老夫人和陆静怡养歪了。
哪怕做了错事,也并不觉得那是一件错事。
但陆子语能来找她,让她去把陆子安要回来,可见小丫头已经走投无路了,而她也是真的在心疼那个双胞胎哥哥。
还算有点良心。
本来不想管这两个孩子的离桑,此刻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她静静的看着陆子语,认真询问:“以前你们小姑和祖母是不是告诉过你们,你们是侯府的少爷小姐,想打谁就打谁?”
这话,她还清楚的记得,是从陆子安的嘴里说出来的。
陆子语眨了会儿眼睛,缓缓点头:“是……小姑说过。”
离桑无奈道:“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个说法是错的,就是你们这样想这样做了,你们父亲才罚了你哥哥,你会听吗?”
陆子语依旧面露迷茫,但这一刻她感觉到了离桑的善意,心中对离桑的敌意竟不知不觉的放了下来,愣愣点头。
离桑看她能听进去,欣慰一笑,继续道:“无论是你们,还是我,还是相府的小姐,我们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在别人没有欺负我们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随便去欺负别人的,明白吗。”
“如果我们主动去欺负别人,那我们就是坏人,你会喜欢坏人吗?”
陆子语一怔,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想到的竟是离桑。
因为在这之前,离桑在她的心里,就是坏人。
那时候她喜欢她吗?
不!她不喜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