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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裴景夜冷胭全局

裴景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冷胭,你疯了吗。”侯鹏宇被羞辱,脸色阴沉不定。他本就不屑于在冷胭面前演什么风度,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冷胭都会倒贴上来。今天也一样,当即就挂了脸,愤怒的想要甩袖离开。但周围的环境提醒了他,这里并非能让自己对冷胭不敬的地方。就算冷胭再不堪,目前也是裴景夜一心护着的女人,而自己……有求于人!侯鹏宇觉得自己无端低了冷胭一头,不爽又屈辱。但也只能艰难的挤出笑,试图哄冷胭:“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两姐妹和和美美的才重要,我只是不想你和家里闹得太僵。”“哦?是吗,你过来只是想当和事佬?”冷胭不为所动。她双手抱臂,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清醒过来再看侯鹏宇,除了看不上还是看不上。自己怎么会为这样一个两面三刀,一事无成的男人痴迷至此?“冷胭,我之前交...

主角:裴景夜冷胭   更新:2024-11-22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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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景夜冷胭的其他类型小说《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裴景夜冷胭全局》,由网络作家“裴景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胭,你疯了吗。”侯鹏宇被羞辱,脸色阴沉不定。他本就不屑于在冷胭面前演什么风度,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冷胭都会倒贴上来。今天也一样,当即就挂了脸,愤怒的想要甩袖离开。但周围的环境提醒了他,这里并非能让自己对冷胭不敬的地方。就算冷胭再不堪,目前也是裴景夜一心护着的女人,而自己……有求于人!侯鹏宇觉得自己无端低了冷胭一头,不爽又屈辱。但也只能艰难的挤出笑,试图哄冷胭:“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两姐妹和和美美的才重要,我只是不想你和家里闹得太僵。”“哦?是吗,你过来只是想当和事佬?”冷胭不为所动。她双手抱臂,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清醒过来再看侯鹏宇,除了看不上还是看不上。自己怎么会为这样一个两面三刀,一事无成的男人痴迷至此?“冷胭,我之前交...

《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裴景夜冷胭全局》精彩片段


“冷胭,你疯了吗。”侯鹏宇被羞辱,脸色阴沉不定。

他本就不屑于在冷胭面前演什么风度,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冷胭都会倒贴上来。

今天也一样,当即就挂了脸,愤怒的想要甩袖离开。

但周围的环境提醒了他,这里并非能让自己对冷胭不敬的地方。

就算冷胭再不堪,目前也是裴景夜一心护着的女人,而自己……有求于人!

侯鹏宇觉得自己无端低了冷胭一头,不爽又屈辱。

但也只能艰难的挤出笑,试图哄冷胭:“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两姐妹和和美美的才重要,我只是不想你和家里闹得太僵。”

“哦?是吗,你过来只是想当和事佬?”冷胭不为所动。

她双手抱臂,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清醒过来再看侯鹏宇,除了看不上还是看不上。

自己怎么会为这样一个两面三刀,一事无成的男人痴迷至此?

“冷胭,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侯鹏宇无知无觉,温柔的靠近冷胭:“裴总怎么说,投资什么时候会到?”

“投资,我怎么不知道?”

几人正说着,一道沉稳好听的声音忽然出现,裴景夜站定在冷胭身边,低下头问:“你从来没说过投资有关。”

事实上,在这个时间点,自己应该已经提起过的。冷胭莫名的有些心虚。

但男人的气息将自己护在身边,他有意在侯鹏宇面前暗示自己配合,冷胭知道,自己证明给裴景夜的机会来了。

只是奇怪裴景夜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还靠得这么近。

“裴总您说笑了,我们之前见过面的,您还说对我有投资意向。”

“那你应该是记错了,”冷胭打断侯鹏宇的套近乎,鄙夷的说:“你开公司开一个黄一个,我这种不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你根本没有市场眼光,景夜怎么可能会说看好你这种话。”

她当着众人的面,公然站在裴景夜身边嘲讽侯鹏宇:

“给你投资就是将钱打水漂,裴氏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做梦呢?而且……据我所知,你所谓的投资背后,似乎没你说的这么光彩。”

赌债而已,说得好听。冷胭越发鄙夷侯鹏宇。

侯鹏宇的脸青了又红,最后面红耳赤,难堪至极。

反倒是身边不少人稀奇的多看了冷胭两眼,暗自点头。

原本他们还不信冷胭的所谓悔改。

但是现在,她居然都开始在外面维护裴景夜的利益了,且如此不留情面地怼侯鹏宇,再也没了从前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

很快,有些人开始相信,冷胭说不定真是什么时候觉醒了她那一手鉴宝的本事,连带着人也眼明心亮了。

“哈哈……冷胭,你开什么玩笑。”侯鹏宇难堪地尬笑两声。

他试图挽回些自己的面子:“你不懂,这都是试错成本,裴总您稍等。”

然后强装淡定的点头道别之后,拉着吴清清径直离开,低声隐忍的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会解决的吗,冷胭现在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冷胭简直像是疯了!

自己的赌债该怎么办!

“我,我……只是,”吴清清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鹏宇哥,姐姐可能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改天再说,她一定会答应的。”

“这么说,你之前找她,冷胭根本就没答应你是吗?”侯鹏宇最后一丝耐心也没了。

吴清清没了用处,侯鹏宇干脆将她抛下,自己转身离开。

背影气急败坏,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无端透出些狼狈。

“呵。”裴景夜看到这一幕,忽然轻笑一声,觉得有意思。

“什么?”冷胭正低头吃东西,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无事。”

“让宴会继续吧,今天是奶奶的寿宴,不吉利的人可以请出去了。”

他见冷胭无知无觉,丝毫没有被侯鹏宇影响的样子,整个人的心情也有些飘飘然,低声诱哄道:“将送来晦气假佛像的人赶出去,怎么样?”

冷胭正有此意。

不将人送出去,指不定后面还要搞出什么麻烦。

她无所谓的点点头,冷眼看着两人一脸错愕的被安保请出去,裴景夜气场凛然的身影让她们连一句反驳都不敢有。

灰溜溜唯恐被人看到,几乎是掩面逃窜。

二人离开的这一幕,还是被老太太看到。

她叹了口气,感慨于冷胭居然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对待冷胭也更加慈祥:“这次还要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身子骨遭了邪,还真不一定能这么快好起来。”

“是奶奶有福气,和我没关系。”

冷胭摇了摇头,正色道:“您好福气,这才伤的不重,又多亏了景夜为人正派,身上的扳指能驱邪,这才能这么快的解决。”

一番格外诚挚的恭维,将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

这边氛围好了,罗雪晴看不过眼,冷嘲热讽道:“就会耍这些小花招江湖骗术,什么年代了还在搞封建迷信?”

她眼珠一转,不等冷胭反驳,直接拿出自己的礼物,挑眉问道:“你要是能猜出来我送的是什么,还能勉强证明你有几分本事。”

“胡闹。”

罗雪晴的为难之意太过明显,裴景夜淡淡将话推了回去:“玄黄之术和猜谜不相干,她又不是透视。”

不动声色的维护了一把冷胭。

“没事,表妹不相信很正常。”冷胭见他维护自己,主动上前,接过礼盒看了一眼。

礼盒丝绒质地高档,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沉水香,挪动时里面纹丝不动,无法感受出里面的具体形态。

但冷胭接过礼盒,本也不是为了摇摇晃晃来猜里面的东西。

她扫了眼礼盒上空的气息,以及掌心传来的温润触感,笃定道:“这礼盒上佛光缠绕,在礼盒上三尺有祥瑞之气,再加之入手时触感沉淀,有润泽之气下沉……

没猜错的话,里面是一尊玉佛?”

“你——”罗雪晴一噎,跺了跺脚,不情不愿地打开礼盒。

果然如冷胭所说,是一尊品相极其优越的玉佛,远看清晰,近看模糊,非礼勿视。

其中的佛光就连普通人都能隐隐察觉到。

“居然猜中了。”

“神了啊……她们不会串通好的吧。”

“这有什么好串通的,罗小姐和冷胭根本就不合,”众人低声惊叹,最后总结为一句:“冷胭,哦不,裴夫人,似乎真有几分本事啊?”


两人姿态亲密,一起朝着电梯方向而去。

裴景夜见包里居然装着饭盒,惊喜之余更是感动,因为管家的话而再度升起的怀疑也彻底消散。

甚至因为自己居然怀疑冷胭,而心生愧疚,格外珍重的带她上楼休息。

和谐的氛围被打破。

“裴总~”

一道娇滴滴,千回百转的妩媚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前台没想到裴景夜居然真的会下来,惊喜的小跑到裴景夜身边,撒娇求夸奖:

“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来的,一上来就说要找您,我当然给拒了,咱们公司可不是什么都能进来的。”

她眼中只有裴景夜,不屑于施舍给冷胭一分一毫的眼光。

甚至下意识忽略了两人亲密的姿态。

“我知道你。”裴景夜回身时顺手将冷胭护在身旁,垂首看着贴上来的前台,微不可察的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而后不悦道:“身为前台认不出裴夫人,你可以走了。”

“什么?!”

那前台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声音错愕之下也没能夹住,又恢复了刁难冷胭时的尖锐嗓音。

“这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不就是个辣眼——”

她想说裴景夜一定是说错了,这就是个辣眼睛的丑女,但话音未落,猛然间对上了裴景夜深邃森冷的目光,打了个摆子,忽然说不出来了。

“财务会给你结清工资。”裴景夜最后一丝耐心耗尽,说完带着冷胭上楼。

前台失魂落魄,狼狈又难堪。

电梯门关闭后,空气变得拥挤,冷胭有些愧疚:“我以为你只会小罚她一下的。”

她没想到裴景夜会直接开除对方,自己岂不是害的那人失去了工作。

“我说我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原本就打算换掉她,”裴景夜面不改色的安抚冷胭:“公司规定,前台禁化浓妆和刺鼻香水,就算你不来,她同样会被开。”

“所以和你无关,不用因为别人的错误愧疚。”

更何况……

“裴氏的工作经历和补偿金,足够她再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总算彻底打消了冷胭的愧疚。

“那就好。”

她松了口气,两人来到办公室,冷胭静静摆开饭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随口说起:“对了,我来之前去见了侯鹏宇。”

冷胭随口交代,没有注意到裴景夜骤然收紧的双手,继续漫不经心的说:“还有吴清清也在,不过没有她什么事,我今天只要见侯鹏宇的。”

裴景夜刚刚因为吴清清也在场而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吊了起来。

他掌心反复收紧,内心一阵阵苦涩,最后干脆掩饰性地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担心我查岗?”

“你是我的丈夫啊,我去见了前情人……曾经有好感的人,当然要对你坦诚相见,而且我见他有没有什么要隐瞒的。”

她反复斟酌字眼,总觉得用什么来形容侯鹏宇都不对劲,自己当初简直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眼盲心瞎。

不堪回首。

于是叹了口气,也不再卖关子:“我是觉得他从前做的太过分了,而且居然还有脸找你要钱,就想去给他找些麻烦,让他以后老实点别再来打扰我们。”

“你看,就是这个。”冷胭掌心托着一枚三角符,提起此事还有些兴奋:“这是我新学的霉运符,贴上后能让人倒霉一段时间,我趁机贴在了他的身上。”

咖啡厅的混乱场面,都要归功于这枚恶作剧符纸。

“哦,对了!给你看。”冷胭想起自己还拍了照片,忍不住笑容更大了。

她坐在裴景夜身边,对他起起伏伏的情绪无知无觉,翻出照片给裴景夜展示自己符纸的威力,炫耀道:“怎么样,不错吧。”

“嗯。”裴景夜不过扫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视线一错不错的看着眉飞色舞的冷胭。

很鲜活,明亮,是以往完全看不到的亲密和放松,他敛眸静静注视着对方,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一颗心也被填满。

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一告知裴景夜后,冷胭失去兴趣,直接删了照片。

而后又在裴景夜的目光中,坦然地翻出通讯录,直接删了侯鹏宇的联系方式:“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了,挺晦气的。”

“现在裴总能相信我了吧,以后我就算再想联系侯鹏宇也没有机会了,当然我也不会联系他。”

“你今天来,只是告诉我这些?”

他掩下堪称慌乱的情绪,哑声问。

“当然不是,这些只是顺带的,”冷胭托着下巴,催促道:“我是来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的,快趁热尝尝。”

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与裴景夜内心的担忧和弯弯绕绕大相径庭。

他终于露出释然的笑意,一整日的阴霾烟消云散,冷胭被晃了眼,愣怔中听到他认真的说:“我信你。”

信她只是来送饭,信侯鹏宇才是那个顺便。

带饭的时候冷胭问过厨师,都是裴景夜喜欢的口味,她见裴景夜喜欢后也跟着欢天喜地一起吃,时不时和对方答话,说起从前从来没有聊过的话题。

也是这时,冷胭才发现裴景夜并非不爱说话,甚至堪称健谈,字里行间无意间透露着对自己的了解。

她心情复杂,除了暗下决心以后对裴景夜再好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补偿他。

余玄推门而入,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撞鬼了,猛地关上房门,反复让自己清醒清醒,麻木面无表情的再次敲开门,这次肉眼可见的,裴景夜因为再三被打扰已经有些不悦。

余玄:我果然是多余了。

吃完饭,冷胭打了个哈欠,裴景夜想到她昨晚为了照顾自己本就一夜未眠,暗自懊恼,将冷胭引入办公室内的休息室午睡。

这里平日里只有裴景夜一人出没。

以至于空气中有属于他的淡淡檀香。

冷胭睡得踏实,醒来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她头脑昏沉,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下意识推开门,与外面的三人面面相觑。

外面几人中有一个陌生面孔正在向裴景夜汇报着什么。

而冷胭嘴角一抽,看着这印堂狭窄,满脸写着奸诈面相的人,脑子还没彻底清醒,下意识张口就问:“不好意思,您……属蛇?”


冷胭再次不动声色看向纸箱。

自从自己将黄符贴上去后,纸箱就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威胁。

就算玄门中人,有人照样看不出来,里面居然藏有一个骷髅头,以及寄存在头骨中的灵体。

一个陌生之人寄过来这样一个东西,大概率没好事。

“联系上云中山了,”余玄在一旁负责这件事,忽然开口,“他说自己这几天正巧有事回来,可以将头骨直接送到团队的检测机构。”

“我们现在就过去。”冷胭起身,下定决心。

但离开前,却在箱子上做了一些小手脚。

原本冷胭贴在纸箱外的那张黄符能将内部的气息严丝合缝遮掩起来,既存在头骨中的灵体绝不会逃出来。

阴暗的气息更不会有透露出来的风险。

但到达目的地后,冷胭却在下车前可以将符纸撕开一条缝,封印就此解除一丝丝。

里面的气息,以微不可察的速度向外溢出。

只有玄门高手才能察觉出来。

而像自己这样的“菜鸟”,即使闹出这种疏漏,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你认为云中山是一位玄学大师,在他面前可以将自己伪装成刚刚接触玄门,思绪还停留在普通人层面。”

这样更容易降低对方的警惕。

“唔……比如说,一见到云中山,就问他里面的鬼会不会跑出来吸人精气,或者问他正在勘探的墓穴中,有没有僵尸和尸蟞?”

冷胭无辜地眨眨眼,回忆自己从前看过的恐怖片。

看起来的确缺少真正的玄门常识,不过刚刚接触到玄术的无知少女。

裴景夜没忍住笑出声,“很好,云中山见到你这样问,应该会直接送客。”

二人对视一眼,冷胭也“噗嗤”一声笑出声。

连带着因为提防云中山而紧张的心情,也总算放松了些。

末了,她吐槽说:“其实我本来也不是大师,对于真正的玄门中人来说,我的确没有受到过正统的教育。”

“我从前靠直觉,后来靠父亲留下的笔记,根本没有面对真实危险的经验。”

所知道的,也是全靠那些爷爷和父亲的笔记硬堆出来的。

“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写完……”

“慢慢来,不着急。”裴景夜安慰道:“父亲留给你的东西值得慢慢学。”

进入研究机构后,二人就停止交谈,避免说漏嘴。

“笃笃——”

“云先生?”

冷胭探出头,表现出对研究机构的好奇,一手带着些小得意地将盒子交给云中山,眼睛还在滴溜溜的四处观察。

看起来只是一个对这里充满好奇,且初出茅庐的新手。

送回头骨时还带着几分骄傲,为自己步入玄门的超然自得,竭力扮演一个菜鸟。

任谁看了都会对冷胭轻易做下这样的定论。

她弯着眼睛笑道:“方老先生说这是您要的头骨,我给封印好送回来了,您看看是不是自己需要的。”

纸箱上的符纸歪歪扭扭,正在源源不断地外泄阴冷气息。

云中山毫无防备地接过纸箱。

他叹了口气,推了推眼睛庆幸道:“多亏了你,冷小姐,头骨缺失后团队的每个人都很自责,现在大家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说话时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因为冷胭略显轻浮的表现而露出异样。

的确和平时的形象一样,一位儒雅的学者。

“这枚符纸……”他有些困惑的多看了两眼。

但只当是冷胭的什么仪式感,无奈的摇了摇头,越过符纸直接打开了箱子,又打开瓦罐。

瓦罐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的怨灵瞬间缠在云中山身上,黑气张牙舞爪,但也仅仅出现在冷胭一人眼中。

云中山恍若未觉。

他被怨灵缠身的一瞬间,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看了一眼空调风口。

随口叹气道:“真是年纪大了,二十四度的空调都觉得冷,那些小年轻还觉得热呢,恨不得调到十六度。”

他自嘲一笑,问冷胭和裴景夜:“我忽然觉得有点冷,二位要不要泡杯茶在这坐一坐,我出去拿件外衣添上。”

此时,在冷胭眼中,已经几乎看不清云中山的真实面容。

那怨灵极其凶悍,依附在人身上后瞬间隔绝了云中山的温度,让他遍体生寒不说,就连身上的阳气也被怨灵压制,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怨灵吞噬。

冷胭面无表情地目送云中山离开,看着他身上的黑气肆无忌惮地向上攀爬。

最初只是缠在云中山手上,现在笼罩了他的整个面容,再继续向上,便是侵蚀云中山的太阳穴。

她冷眼旁观,心头越来越沉重,迟迟等不来云中山做出任何反应。

对方没有反应,对冷胭来说本该高兴,但她却高兴不起来。

在云中山整个人即将被彻底侵蚀前,猛地起身将符纸贴在他身上。

符纸接触到云中山的那一刻,他身上的黑气瞬间褪去,惊弓之鸟一般重新缩回头骨,不敢再冒头。

“嘶……好像忽然不冷了?”

身上那股寒意消散了。

云中山不解地看了眼空调,搞不懂今天的制冷怎么这么奇怪,低声说:“改天让空调师傅来看看,是不是什么地方坏了。”

冷胭摇沉声纠正道:“云先生小心,你身上是被怨灵附体了。”

“怨灵?”云中山表情怪异。

他诧异地多看了冷胭一眼,推了推眼睛,身上的新中式褂子晃了晃,对冷胭哭笑不得。

“那就多谢冷小姐了,你的符纸我会收好。”看起来只是哄中二期的小朋友。

“我的意思是,刚从墓穴里挖出来的东西都带着些邪性,你现在徒手拿在手里,肯定会沾染不好的东西。”

云中山恍然大悟。

但还是不以为意,摇了摇头,温和地安抚冷胭:“我明白了,不过冷小姐你放心,我们每次考古之前都会找大师来看一看,这次我们会重新找大师,多谢冷小姐的提醒。”

完完全全圈外人的表现。

而裴景夜和冷胭不死心,对视一眼,交换了意见之后,冷胭忽然站出来,“云先生,正巧我略懂一些玄门法术,可以帮你对付墓穴中的其他怨灵和潜在危险。”


列车进站,人潮拥挤。

一个衣着邋遢的中年男人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红光满面,兴奋地看着光鲜亮丽的大城市。

他身材瘦削,眼眶中带着红血丝,凭借无人敢靠近的流浪汉气质,一马当先迫不及待地挤出人群。

“起开起开……都让一让,让我先过!”

“富贵日子就要来了!孙莲总算想起我,要带我过好日子了!”

他报复性的啐了一口,出站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过好日子的,干脆直接扔了自己的行李:“这破烂玩意以后用不上了,孙莲嫁得好,她的家产也有我的一份!”

而看到迎接自己的居然是个加长专车,还有西装革履的司机迎接时,孙少学狂热的咽了口口水,做梦一样上了车。

忍不住东摸西看,隔着窗看向外面街道和大楼。

“也不知道孙莲有没有一家这样的大楼……那不得天天吃肉,这种好日子也不知道早点接我过来享受。”

司机忽然急刹车,为了避让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

孙少学原本正在左顾右盼,险些一头撞上挡风玻璃,气得抬腿踹向司机:“孙莲怎么雇的人?会不会开车啊,没看到我差点栽下去?”

他志得意满的枕在车椅上,满足的喟叹一声:“我可是孙莲的亲弟弟,睁开狗眼看看清楚,对我客气点。”

司机隐而不发,沉默地继续开着车。

但眼看着面前的小路越来越偏僻,没有去往想象中的豪门别墅,孙少学眼珠一转,忽然紧张了起来,紧张的质问司机:“你要带我去哪?孙莲不会在外面惹事了吧?”

“我告诉你,我可没钱替孙莲平事。”

孙少学见司机不搭理自己,越来越胆战心惊,停下车的第一时间拉开车门就要跑。

连滚带爬没跑出多远,视线中忽然多了一双矜贵长腿,抬脚的一瞬间,孙少学瑟瑟发抖,连忙避开鞋底,惊恐的看向来者。

他混迹市井,一眼看出面前这个高不可攀的俊美男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存在。

“你,你要做什么……”

“舅舅,这么紧张做什么?”冷胭从裴景夜身后笑眯眯站出来,低头挑眉问道:“妈妈让我来问你几件事,舅舅说完就能去见妈妈了。”

“你,你是……”孙少学认不出冷胭,但凭借对方的身份猜测道:“你是冷胭?”

“嗐!你们怎么不早说,害我紧张兮兮。”

他认出冷胭后,态度瞬间变得轻蔑,虽然还是忌惮裴景夜,但认为冷胭在这里,两人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于是拍拍屁股颐指气使:“不是说迎接我吗?带我来这种鬼地方做什么,我饿了,要吃肉!”

“呵。”

裴景夜凉凉嗤笑一声,察觉到他的不敬后,掀起眼皮示意余玄。

余玄了然,面无表情上前一步:“孙少学,三十八岁,男,无业,曾因多次盗窃劳役三年,征信黑户,目前欠债有……”

“等等!等等,等等,别说了。”孙少学一头冷汗,连忙打住余玄的话。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将自己查了个底朝天,现在自己只有配合的份。

于是干脆摆烂认怂,一反常态的谄媚笑道:“好外甥女,你说,来找舅舅有什么事,你妈这些年怎么样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少废话,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冷胭对这人第一眼就没有好感,自然也谈不上亲情,开门见山的问:“我曾经房间里的阵法是什么东西,你都知道多少。”

“阵,什么阵法,”孙少学眼珠一转,无赖道:“你年纪轻轻怎么还迷信,我哪儿知道什么阵法。”

他越是心虚,冷胭的试探才有用。

当即确信这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不再与之斡旋,勾起唇角冷冷地盯着孙少学,见他额前开始冒出冷汗,这才微笑着表示:

“既然舅舅不知道,那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你脚下这块地毯下面正是这种阵法,舅舅别介意,我只是把你们给我的东西原路归还而已。”

“什么!你哪来的阵法!”孙才学大惊失色,急忙掀起地毯。

见到脚下密密麻麻的繁复符文后,心慌意乱地跌坐在地。

“冷胭,你明知道这种东西不吉利,还给我用,你居心何在!”他恨不得直接抹掉阵法,但又避讳的不敢触摸,反而对裴景夜挑唆道:

“你是冷胭老公?你看清楚了,自己娶的女人心思有多恶毒,她罔顾亲情,这种女人你还要什么?”

既然不能给自己带来助力,那就干脆毁了冷胭的婚姻!

谁知裴景夜不为所动,反倒低头深情道:“我的夫人我自然清楚,若是不喜欢她这样,我也不会娶她。”

冷胭抬头对视一眼,虽然知道有故意做戏的成分,但还是被短暂的蛊惑住了。

回神后再次看向孙才学,干脆做足了嚣张跋扈的姿态,唱起了白脸:

“舅舅,你也看到了,景夜不会对我说什么,我想做什么他只会帮我,所以你还是配合的好。”

说完示意余玄拿出从孙才学家中拍到的照片。

饶有兴趣地打量其中一个玉石摆件:“舅舅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却供着这么好一块玉不肯变卖,看来是个好东西,不知道要是砸了,会不会影响到舅舅的什么运势?”

“你,你敢!”孙才学登时急了。

“她有我护着,砸一个玉而已,有何不敢。”

裴景夜体贴上前,低下头怜悯地看向孙才学,开始冷声唱起红脸:“孙莲已经舍弃你,为她隐瞒没有好处,但如果交代了,我这里足以替你还债。”

“或者现在就将你交给债主。”冷胭凉凉的提醒。

两人一唱一和,持续击溃孙才学的心理防线,他终于被说动了。

他不知道是两人入侵了孙莲的手机,只当是孙莲将自己骗出来,对孙莲心灰意冷之下,为了保命和钱财,硬着头皮交代:

“我知道你要找什么,那个阵法的作用你也已经知道了,你要找的接受气运的阵法,就在孙莲的脖子上挂着,她一定常年都戴着那根项链……”

孙才学低着头,神色灰败的交代,最后满怀期待的等着两人给钱。

看着他这双贪婪冷血的瞳孔,冷胭眼前闪过母亲看向自己时同样冰冷的目光,忽然讥笑出声:“我还真是可悲。”


冷胭一时失神,但实则已经不太能回忆起来有关自己的父亲。

母亲很早带着她改嫁,又快速有了吴清清。

后来的一切都变了,自己无人关心,成了吴家的局外人。

每天在痛苦中挣扎时,就连曾经父亲带来的温暖也忘却的差不多了,根本无暇想起。

且……

她握紧双手,忽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孙莲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自己面前说父亲的坏话。

耳边再次传来王总管的声音。

他不放心王若若一个人在外面,但是又担心回来的路上出意外。

于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在附近找个安全的位置等着,自己忙完就去亲自接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王总管去接王小姐要紧。”

“这怎么好意思……冷大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感谢您。”

“王主管不出事,这次竞标能顺利进行,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冷胭无所谓的起身笑笑,不敢居功。

她来之前就是奔着查清楚王总管身上的异样,现在问题解决,觉得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

况且,裴景夜的实力也根本不需要走后门。

临走前叮嘱道:“这段时间王主管晚上尽量不要出门,也不要主动去那些阴气重的地方,心平气和的离那些会带来厄运的人远些。

心静了,才不会受到厄运的影响,做出不可挽回之事,要是不加以控制恶果,最后才是如了背后之人的意。”

“是是是……我肯定牢记大师的教训,一定三思而后行,不让您的辛苦白费。”

王总管试了一把冷汗,对冷胭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就连被戴绿帽子的愤怒也强压了下来。

而后想起什么,又保证道:“大师放心,侯鹏宇的公司我也不会再考虑了,他心术不正,这次招标绝对不会再考虑他!”

他一门心思远离厄运,连带着侯鹏宇都觉得晦气。

冷胭放心离开,这次并未回家,而是脚步一转去了父亲的公司。

父亲遗留下的遗产全部交给职业经理人来负责,自己从前只知道有一份遗嘱也一并被经理人收着,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今天心有所感,忽然想要看看父亲弥留之际都想说什么。

开启遗产后,冷胭愣住。

“爸爸的遗产上说……留给我的遗产只有生了孩子才能继承?”

这未免有些太严格了吧!

冷胭当即将继承遗产的打算延后,现在还不是考虑要孩子的时候。

自己体内还带着毒,万一留给孩子什么后患,将来更麻烦,她不能因为遗产而让无辜的孩子承担风险。

公司经理人听说冷胭居然来了,连忙来见她,恭敬地敲响了房门。

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冷胭就生起防备之心,觉得这人不太对劲,尤其是见到自己表情更是怪异。

似乎对自己的到来有些慌乱?

她不动声色收好遗嘱,不经意问道:“我好像听妈妈说过,过段时间就是你的生日,这些年你为公司耗费了不少心神,生日那天该好好庆祝庆祝。”

“是……就是下个月三号,有劳夫人小姐记得。”

经理人受宠若惊,见冷胭只是过来随便看看,就连神色也放松了不少。

下月三号……冷胭默默盘算,按照这人的年岁往前推了三十年,掐算的指尖忽然一顿,低下头掩盖起来自己诧异的神色。

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此人出生那日命犯伤官,八字中印枭混乱,当日惑星临空,具体表现在这人身上,那就是对上不忠,对下不诚,为人奸诈且偷奸耍滑。

偏偏这人这些年一直管理父亲留下的遗产,也不知道有没有对遗产下过手。

“小姐今天过来,还有别的什么要问的吗?”经理人试探道:“公司的业务您可能不太了解,挺无聊的。”

“您要是不感兴趣的话,我回头做出报表汇报。”

他试图将冷胭糊弄过去。

冷胭看了出来,表面不动声色,也配合的做出不感兴趣的模样,伸了个懒腰无聊道:“我只是随便看看,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这里你来安排就好,我相信你。”

但却将经理人的异常暗中记下,回去后,找到了裴景夜,让他帮忙来查父亲遗产的问题。

而裴景夜同样带回来了好消息。

“合同中标了,几乎没有悬念,自从侯鹏宇走后,裴氏几乎没有对手。”

他神色轻松,见到冷胭后鼓励道:“这次多亏了你,给公司帮了大忙,以后还有感兴趣的可以继续去公司看看。”

一看就是哄人。

冷胭别扭的转过头去,并不相信因为自己才能中标这种话。

前世没有自己帮忙,裴景夜都能在侯鹏宇和高正齐的围追堵截中成功拿下招标,这次有了自己帮忙,裴景夜会轻松中标才是正常的。

自己只是帮他让这个过程顺利了一点而已。

但能帮他到这种份上,冷胭已经很高兴了。

起码自己没有平白回来一趟,以后这种改变前世命运的事还会有许多,自己会改变前世的一切。

另一边,职业经理人久久不能平静。

“小姐这些年都没有来过公司,为什么忽然问起遗产和公司的事……”

他心中不安,心里有鬼之下更不能平静。

自己这些年在公司可没少趁机捞油水,从前就是仗着没人管,现在冷胭忽然出现,他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只是个代理人……

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联系了孙莲。

“什么?”孙莲不可思议,噌的一下站起身:“你说冷胭今天好端端的忽然去找你了?她都说什么了?”

“有没有问遗产!”

孙莲紧张的逼问,脸色难堪极了。

得知冷胭居然真的问了遗产之后,她眼底的怨毒几乎不加以掩饰,恨声冷笑:“我就知道这个死丫头心思不正,这么早就开始惦记遗产了,还敢背着我去公司!”

认定冷胭想要提前继承遗产。

“不行,不能坐视不管。”

她咬咬牙,强压下不安,敲响裴氏的大门:“胭胭啊,妈妈有事要和你商量……你想做的那件事我觉得现在还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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