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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恋爱脑世子后连载

好好当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踹了恋爱脑世子后》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陈十一温之衡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好好当当”,喜欢小说推荐文的网友闭眼入:作为被买入侯府的农家女,我尽职尽责做一个奴婢。可意外发生,我被迫跟着侯府一家被流放。在流放地的日子里,世子对我许诺,要让我做当家主母。只为这句话,我尽心尽力养活世子一家。可回到京城后,世子却要娶青梅为正妻,让我做妾。我稀罕吗?于是我果断拿钱走人,过自己的好日子!...

主角:陈十一温之衡   更新:2025-06-23 0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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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恋爱脑世子后连载》精彩片段

陈十—恍惚地摇了摇头。
“没事。”
温之柔还要说什么,想了她倔强的脾气,歇了心思,忽而又大声问道。
“谁打了你?”
温夫人听了,连忙从房中走了出来。
她抚摸着陈十—的脸颊,甚是心疼。
“晚上我们来做饭,你去换身衣裳,喝碗姜汤,以免得了风寒,散了汗就去睡会。”
转过头又朝温之柔说。
“柔儿,你去煮两个鸡蛋,好歹给她脸上消消肿。”
温之柔点头就进了厨房。
温之衡—回来,听到陈十—被打的消息,忙进了她的房间,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
温之柔最是知晓温之衡的脾气,看着不动声色,实则愤怒至极。
她眼眸—转,识趣地退了出去。
“是上次那个人打的吗?”
陈十—点头。
温之衡垂眸掩饰愤怒。
“是何姓名?我去杀了他。”
陈十—没有说话。
温之衡转身就要往外走。
陈十—急忙下床扯住他的衣衫。
“我已把他杀了。”
温之衡转身,甚是诧异,眼前的人,个子小小的,却十分坚毅,眼眸漆黑黝亮,握紧的拳头却在瑟瑟发抖。
他轻轻把陈十—拥入怀中,额头顶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
“别怕。”
“如若官府找到了我,会不会连累你们?”
“你身上留了血迹吗?”
“没有。”
“匕首销毁了吗?”
“嗯。”


“忙完了吗?我来接你回家。”
“快了,还有两道菜。”
温之衡点头,嘴角泛起笑意。
“我去帮你烧火。”
崔永安抱着双臂,之前锋芒毕露的锐气敛了不少。
“温大公子,赏脸喝杯酒。”
温之衡顿了脚步。
“崔公子相邀,温某恭敬不如从命。”
大桌子上,是崔永安的兄弟在饮酒划拳,旁边的小桌上,温之衡与崔永安在对饮。
桌上,另外分了几道菜,崔永安把他压箱底的梨花白给拿了出来。
陈十—坐在—旁,安静地扒拉着饭菜,听这两个人吹牛。
温之衡举着手中的酒杯说道。
“今日之事,感激崔公子帮忙,仅以此杯先敬为上。”
崔永安戏谑笑道。
“借我的花,献我的佛,温大公子打的算盘八百里都听得见响。”
温之衡喝完杯中的酒,神情自若,完全没有被别人调侃的尴尬。
“整个风鸣矿洞,无人不知,我温之衡是最穷的,刚来的时候,身上—个铜板都没有。”
崔永安嗤笑—声。
“你在京城,人缘不怎么行。”
“崔公子此言差矣,我虽无人添衣,无人赠银,但我有十—不离不弃,我的人缘差不了。”
陈十—心想,怎么就谈到自己了。
谈点其他的不好吗?
崔永安瞧了陈十——眼,眼里露出狡黠。
“十—,上次你说要嫁给我是不是真的?”
温之衡夹菜的手顿在半空中。
陈十—听了眉眼弯弯道。
“你想通了?”
“嗯,反正要娶妻,你也能凑合。”
陈十—生怕崔永安反悔。"


她瞧着布匹上黑中带黄的斑点,摇头道。
“你这布都发霉了,怪不得你答应得这么快。”
老板娘笑眯眯道。
“我也就这一匹布,梅雨天气发了霉,平时,就这匹,少于一百二十文,我都不会卖的,今天让你捡了个便宜。”
陈十一想了想。
“我没剪刀,针线也没有。”
老板娘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你家穷到这个地步了?那你还买布?”
“你这匹布,有钱的人家看不上,没钱的买不起,像我这种愿意买的少之又少,你赊我点针线,借我把剪刀,我就给你付钱。”
老板娘哼了一声。
“一匹布,我又不是亏不起,一把剪刀抵得上一匹布钱,老娘可不做这样的买卖。”
陈十一望着墙角的那一堆碎布问道。
“你这些布头还要吗?”
“你想要啊?”
“嗯,十个铜板,你都装了去。”
“八十个铜板,你送我些针线,行吗?”
“你没剪子你怎么裁衣裳?”
“回头我向邻居借一下。”
出了成衣铺子的门,陈十一又开始垂头丧气了。
她这点铜板,根本就不够看。
她又到粮食店买了点陈米,掌柜的告诉她,这个米多洗几遍,熬出来的粥和新米一样好喝,价钱也便宜。
好了,剩下的两文钱,给睿儿买点糖碎,就转回家去。
背后背篓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走回去的十几里山路,把她的肩膀勒出两道鲜红的印记。
她歇了好几次,才辗转回了家中。
温之柔赶紧接下她肩上的东西。
“怎么买这么多?”
陈十一猛喝了水,瘫坐在青石板上不吭声。
“十一,这匹布怎么发霉了?”
温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陈十一赶紧冲了过去,把人翻过来,是温家小姐,用手探了她的鼻息,还好,还活着。
她来不及喜悦,连忙要把她身子从黄泥中拔出来。
谁料,那泥土埋得太深,拔也拔不动。
她只好双手把泥土推开,慢慢地把她的双腿从泥土里挖了出来。
温家小姐此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到陈十一在一旁把她从泥土里刨出来,嗷嚎大哭。
温之衡在一旁着急得很,他想挣脱枷锁去救人,被他母亲阻止了。
“不可啊,衡儿,封条撕了,就复原不了了,到了房陵,还是个死啊!再等等,再等等,姑娘去找柔儿了,一定会找到的!”
忽然,有更大的声响从地面传来。
温之衡已经顾不得了,拖着锁链往那出事的地方跑去。
温夫人大声唤道。
“衡儿,别去啊!”
还没跑多远,温之衡就定在那里,双眸又震惊又欣喜。
一个满身都是泥的人,背上一个满身是泥的人,步履蹒跚地快步朝他走来,身后,大片的石头滚落下来,泥土翻飞倾泻,不断地吞噬着来时的路。
劫后余生的流犯和官差歇坐在一条小河的浅滩旁。
温家人围成一团,温夫人抱着温之柔不停地哭泣。
“还好,还好,我的孩儿…”
温之柔的额头被石头砸出了口子,鲜红的血渍和黄泥混在一起,眼泪不断,哪里还有半分侯府小姐的样子了。
真是世事弄人啊!
陈十一躺在都是鹅卵石的河滩上,喘着粗气,一点都不想动弹。
满身的泥巴,也不愿意打理了。
她太累了!
从来没这么累过。
好不容易把温小姐从黄泥中拔了出来,那恐怖的声音又从地底传了出来。
千钧一发,终于还是逃出生天。
温之衡蹲在她旁边,轻声问道。
“要喝水吗?”
陈十一点点头。
睿儿从旁边走了过来,就着一个豁口的瓷碗,慢慢地给陈十一喂了几口水。
等她稍微恢复一些,艰难地折起身子,坐了起来。"


“母亲和之柔怎么还没来?”
旁边温之衡的庶弟温之远恭敬地说道。
“大哥,她们是女眷,脚程定要慢些!”
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四大一小的身影,正步履蹒跚地朝他们走来!
温之衡连忙上前去迎接。
“母亲,你还好吗?”
温夫人眼神凄然,甚是悲伤,她端详着温之衡身上的枷锁,泪眼婆娑。
“这可怎么办啊!侯爷现在生死未卜,我都不知道是何缘由,一夜之间竟成了这般模样?”
温之衡连忙安慰道。
“母亲不必如此担心,父亲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暂被圣上流放到北地,我们与他分离开来,只流放千里!”
“我们这一家子都是未曾吃过苦头的,这么远的路程,只怕会丧命于此!”
温之衡连忙说道。
“吴敬晖还念着我的救命恩情,我托他给留了个丫鬟,一路上可以照顾你们一二,不怕的!”
大家听得温之衡如此讲,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一旁默默无闻的陈十一身上。
陈十一抬眸,所有人的神情似乎都未入她的眼里,她现在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声音。
流放。
流放!
以前在向阳村的大榕树下,偶尔听得外出归来的汉子讲外面的趣事,说哪家王公贵族得罪了圣上,干了坏事,被流放之类的。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们说,流放是仅次于死刑的死刑。
大部分人是要死在流放的路上,剩下的,都死在流放地。
至今,还未听过哪个能活着回到京都。
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绝望。
她只是想活下去,为何这样艰难?
她不明白,所有的奴仆都放了,为何偏偏只留得她一人。
听得那公子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己就是那个可以一路上照顾他们的大冤种!
她走向旁边的官差讪讪地说道。
“官爷,我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去流放?我真是冤枉的,你可以放了我吗?”
那官差也是莫名其妙的。
“这我可说了不算,你已经是被定下来的囚犯!”"



三个人干活确实很快,再加上十一之前就收拾好了几片能用的瓦,敲敲打打一番,主房和厢房都能用了。

温夫人和温之柔带着睿儿睡在床上,其他人,拆了房门当床板,将就着睡。

如此简陋,也比之前好太多了。

陈十一想,明日要去镇上瞧瞧,找找有什么挣钱的路子,毕竟,有太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了。

被褥,总不能一直以天为席吧,夏日还行,冬日,没有被子会被冻死的。

衣衫,总不能一直穿这一身,无论如何,每个人都要备上一套换洗的。

反正,细碎繁琐的,很多很多…

次日,她从昨日已经放网的网兜里捡了两条鱼,再和昨日剩下的蘑菇一起炖了,用完饭,她直奔镇上而去。

平安镇,距离风鸣矿洞有十几里山路。

往返一趟,要花去一个时辰。

她赶到镇上的时候,镇上已经开始热闹的集市。

屠夫摊位前的人最多,那把剁骨刀不间断地砍着案板上的骨头,旁边的馄饨摊上,只寥寥几人,再过去,卖鸡鸭鱼肉的商贩比比皆是。

山间的竹笋,陈年的酸菜,澄黄的蜂蜜,昨日捡的枞菌也有人在卖。

可能是谁都能去山上拾的一二,即便摊贩的叫卖声一浪高过一浪,买的人相对比较少。

再走过去,主街道上,是酒楼,客栈,布庄,首饰铺,糕点铺子…

有的宽广巷子里,传来打铁的声音。

店招五颜六色,长短不一,在墨色的青石街道上,萧索的细雨中,繁华中融着清冷。

她拐进了一道花团锦簇的巷子里。

巷子里极为热闹,两旁的梧桐树缠上了粉色的薄纱,大白天的,红色灯笼的烛火依旧燃得正旺,穿行在此处的人,无不锦衣,无不簪花,与正街的市井生活相比,这里泛着极致糜烂的奢华。

“小乞丐,快过来。”

陈十一抬眸,看见一个扮相十分精致的美人朝自己招手。

她朝美人走了过去,双眸亮晶晶的。

“姐姐,你是在叫我吗?”

“姐姐?呵呵呵…”

那美人扯了丝帕掩嘴而笑,娇俏着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有人喊我姐姐呢…”

她转而向陈十一笑道。

“我可不是什么姐姐,我们啊,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娼女。”

陈十一听了,浑身僵硬,有点不知所措。

“得,我和你个小乞丐说个什么劲儿,诺,去外头的吴家点心铺子,帮我买一盒梨云糕片,剩的五个铜板,是你的跑腿钱。”

陈十一听得有赏钱很是开心,从那美人的掌心取过钱,跑了出去,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身回来。

“你不怕我拿钱跑了吗?”

美人捂着手帕又笑了。

“那你跑了吗?”

“我怎么称呼你?”

“月星连北斗,冰雪绕南枝,大家都唤我南枝。”

“南枝,你为什么喊我去帮你买糕片?”

南枝双手一叉腰。

“你到底去不去?话怎么这么多?不去把钱还我。”

陈十一一溜烟地往外跑。

只听得身后娇软的声音嘀咕着。

“误了梨云糕片出锅的时辰,看回头仔细扒了你的皮。”

镇上穷苦的人家太多,想要找活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十一怀里揣着五枚铜板,在镇上寻了很久,也没见有什么活计。

偶尔有一两个,问了,要不就是要识字,要不,就是要男的。

陈十一想多问一句,都被别人不耐烦地赶走。

已经过了未时,还要赶回去做饭。

她回去的时候,经过一个米粮店。

“掌柜的,您这里最便宜的米是什么米?”

一中年男子正在拨弄着算盘,头也不抬地回道。

“糙米,二十文一斗。”

陈十一抿了抿唇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掌柜,可以买五文钱的糙米吗?”

许是掌柜的没做过银钱这么少的生意,终于从算盘中抬起头,脸上尽是疑惑。

或许是常年做生意,遇到没钱的人多了去了,他疑惑过后回道。

“好,我给你称。”

说完,提了个尖嘴形的木斗,先是封了木斗底下的嘴,然后往斗里面填米。

掌柜的皱眉问道。

“米袋子呢?”

陈十一摇了摇头。

“没带。”

掌柜的有点不耐烦了。

“谁家买米不带布袋子的。”

陈十一瑟缩,讪讪地收回掌心里的五枚铜钱。

“对不起,掌柜的,那我下次拿了袋子再买吧。”

许是掌柜的看着自己可怜,又或者他真的不想少做一个生意,撂下一句话。

“等着。”

不久后,从角落里收了个白色布袋出来,把量好的米倒进袋子里,丢给陈十一。

“明天把袋子还回来。”

陈十一心想,她运气真好,今天遇到的都是好心人。

回到院子里,温之柔散落着乌黑的发丝,靠在椅子上,就着庭院的火堆,烤着头发。

“十一,怎么这么晚回来?我今天沐浴洗发,没水了,柴火也没多少了,记得多备点干柴。”

“好,我知道了。”

陈十一走进厨房,把糙米放在橱柜里,把陶罐取了过来,把米倒了一半进去,准备去溪边淘米。

睿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姐姐,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陈十一牵过他的手,一起走到溪边。

“很久没吃主食,今晚能喝粥了。”

她打开一直放在溪边兜鱼的网,里面空空如也,不由得一阵失望。

她把渔网又重新埋了一个位置,希望明天能有点收获。

晚膳,一大锅糙米粥,还有一大盘绿油油的荠菜。

大家围坐在火堆旁,静静地吃着饭。

“这是什么米熬的粥,怎么这么难以下咽?”

二少夫人细微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陈十一赶忙回话。

“我今天只挣了五文钱,只够买点糙米,明日我再去镇上找活干。”

温之远大声呵斥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二少夫人咬紧了唇,眼眸里泛着水光,看起来甚是心酸可怜。

“我只是问问而已。”

“好了,这是干什么呢。”

温夫人说了他们一嘴,随即叹息道。

“纯儿,温家遭了难,日子早已不比从前侯府的富贵,能有命活下来就不错了,十一丫头也很辛苦,一个人到处找吃的,难为她了。”

“十一,不是还有鱼吗?”

陈十一听得温之柔的话,羞赧地说道。

“小姐,今天网里没逮到鱼。”

温之衡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睿儿左看右看,漆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

“姐姐,你熬的粥很好喝,我能喝一大碗。”

陈十一眼睛弯成月牙。

“睿儿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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