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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全章节小说

水果冻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风吹来,除了一旁花树的树叶‘唰唰’作响外,没有一丝动静。柳岁岁站在那儿,白着小脸,心中忐忑不安。对方大步而来,她心跳如雷。对方越来越近,就在柳岁岁以为他要停下之际,对方却未做任何停留,径直远去。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得像从未见过她一般。风突然就停了。明明还是寒冬,可柳岁岁却觉得自己脸颊火燎一般,红白交加,窘迫无比。她并非痴傻,怎能不懂他的意思?锦衣卫指挥使沈大人,一向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哪怕她是他二嫂的亲侄女又如何?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外人。一个千里之遥来投靠他沈家的‘乞讨者’。他甚至不屑和她多说一句话,不愿听她一句解释。春杳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见她脸色惨白,有些担心:“娘子,你没事吧?”柳岁岁慢慢回神。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一口气。...

主角:柳岁岁沈工臣   更新:2024-11-25 1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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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风吹来,除了一旁花树的树叶‘唰唰’作响外,没有一丝动静。柳岁岁站在那儿,白着小脸,心中忐忑不安。对方大步而来,她心跳如雷。对方越来越近,就在柳岁岁以为他要停下之际,对方却未做任何停留,径直远去。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得像从未见过她一般。风突然就停了。明明还是寒冬,可柳岁岁却觉得自己脸颊火燎一般,红白交加,窘迫无比。她并非痴傻,怎能不懂他的意思?锦衣卫指挥使沈大人,一向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哪怕她是他二嫂的亲侄女又如何?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外人。一个千里之遥来投靠他沈家的‘乞讨者’。他甚至不屑和她多说一句话,不愿听她一句解释。春杳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见她脸色惨白,有些担心:“娘子,你没事吧?”柳岁岁慢慢回神。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一口气。...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有风吹来,除了一旁花树的树叶‘唰唰’作响外,没有一丝动静。

柳岁岁站在那儿,白着小脸,心中忐忑不安。

对方大步而来,她心跳如雷。

对方越来越近,就在柳岁岁以为他要停下之际,对方却未做任何停留,径直远去。

面无表情。

眼神淡漠得像从未见过她一般。

风突然就停了。

明明还是寒冬,可柳岁岁却觉得自己脸颊火燎一般,红白交加,窘迫无比。

她并非痴傻,怎能不懂他的意思?

锦衣卫指挥使沈大人,一向目中无人高高在上。

哪怕她是他二嫂的亲侄女又如何?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外人。

一个千里之遥来投靠他沈家的‘乞讨者’。

他甚至不屑和她多说一句话,不愿听她一句解释。

春杳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见她脸色惨白,有些担心:“娘子,你没事吧?”

柳岁岁慢慢回神。

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一口气。

心里突然又轻快起来。

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的事,突然就迎刃而解。

如果那晚的歹人是沈四爷,照刚才的形势来看,对方并不想‘认识’她。

既然对方不想,那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她好好一个闺阁小娘子,被他那样对待,若是传出去,她日后又要如何嫁人?

他装作不识,她顺水推舟。

两全其美。

想到这儿,柳岁岁语气轻快起来:“我没事呀。”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青栀阁吧。”

……

沈工臣一进屋子,大嫂苗氏爽利的声音传来:“母亲您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二夫人柳氏笑着附和:“四弟真不经说。”

老夫人也乐得开心。

她看着朝她大步走来的小儿子,满眼的宠爱。

“今日怎么过来了?”

沈工臣一贯忙碌,请安的次数也少。

但只要他在家,都会过来惠春院一趟,也算十分孝顺。

在自己母亲面前,沈工臣褪下冷漠,神情温和几分。

他恭敬答道:“今日没什么要紧之事,晚出去一会儿也不要紧。”说着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丫鬟递上茶水,他接过抿了一口放下茶盏。

随后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柳氏。

正在喝茶的柳氏见他突然盯着自己,心头一突,直觉没好事。

接着她便听见沈工臣问她:“刚从外面进来,见一姑娘和二嫂长得有几分相似。”

柳氏心头一松,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于是回道:“是我娘家侄女,昨日刚从苏城过来。”

沈工臣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他说着起身朝老太太道:“儿子还有事去忙了,晚上再来看您。”

老夫人忙道:“你有事就去忙,别总是挂着我,自己身体也要紧。”

“是,儿子告退!”

柳氏看着大步离去的沈工臣,想着他刚才的话,总觉得有些莫名。

她嫁来沈家将近二十年,沈工臣也算是她从小看大的。

这人什么性子她也是了解的。

他根本不是会操心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小娘子这种小事。

他开口这么问,肯定不止这两句话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柳氏心里就有些不安。

她强忍着等到离开惠春堂,回到紫薇园,叫人一打听……柳氏突然有些头疼。

浓玉在一旁轻声劝道:“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怨表小姐,她什么也没做。”

柳氏却叹了口气:“本来也就是件小事,玉柔和灵儿吵上几句也就过去了,可偏偏让老四给撞见了,他罚了三娘,却放过了灵儿,这事大嫂知道了,心里估计要落埋怨。”

浓玉没吭声。

柳氏有些生气:“他怎会不知岁岁是我亲侄女?家中大小事他都是知晓的,岁岁昨日从苏城过来,府上都是知道的,我就不信他不知道?可他却偏偏在母亲面前提了这么一嘴……”

柳氏又有些莫名:“岁岁刚来京城,可没惹着他吧?”

浓玉劝:“可能四爷就是顺嘴一提。”

“他顺嘴一提?你觉得他有那么闲?”

柳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缘由,最后索性一摆手,“算了,日后尽量让岁岁别去其他院子,老实待在咱紫薇园吧。”

“是!”

大概是觉得愧对自己的亲侄女。

柳氏派人去请了玲珑阁的掌柜来,让对方亲自给柳岁岁量了尺寸,做了一堆的春衫衣裳,又让多宝阁那边送来不少首饰。

气得沈玉灵又跑来她院子里蹦跶了几下。

“哼,母亲是我的,你别想和我抢!”

柳岁岁故意气她:“她也是我姑母!”

“姑母而已,我可是她亲生的。”

“哦!”

“你哦什么哦?这支金钗我都没有,母亲凭什么要先送给你?”

“可能是我比你长得好看?”

沈玉灵被她气得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拿手指头指着她:“柳岁岁,你不是人,我不要你这个表姐,你走!”

柳岁岁突然觉得她有些可爱。

于是从那堆首饰里将那对蝴蝶金钗递到她面前:“喏,送你。”

沈玉灵瞄了一眼,随即将脸撇开:“谁稀罕。”

“你真不要?那我都收起来了。”柳岁岁故意慢腾腾收拾着,“京城的首饰就是好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步摇和钗环,春杳,你一会儿帮我梳头,我要戴着试试……”

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她手里那对金钗。

“试什么试?你又不能出门,试了又如何?”沈玉灵把玩着那对金钗,想起了什么,又开心起来,“三月初八百花园开园,到时候我和母亲都去,就是不带你。”

柳岁岁笑了笑没说话。

见她不说话,沈玉灵觉得没意思,拿着那对金钗气呼呼地走了。

柳岁岁觉得好笑。

春杳也跟着笑了:“奴婢倒觉得五娘子挺有趣。”

柳岁岁笑了笑没说话。

沈玉灵就是一张嘴巴不讨喜,实则没什么心眼。

她突然想起那一日,明明二娘子沈玉容什么都没说,只一个眼神就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她身上,想起沈工臣冷漠的眼神,柳岁岁心头一颤。

看似沈四爷罚了三娘子,实则却是敲打了她一番。

现在出门受限……

柳岁岁不由哀叹:她上京本想寻一门好亲,嫁个有钱郎君,若是日日被禁在后院,有钱的郎君要去哪儿找去?

待他及笄,姑母定会操心她的亲事。

她现在这般境地,又能配得上什么好亲事呢?

到时候能嫁个清贫的举人,已算得上是高攀了。

可她并不想嫁举人。

父亲亦是举人出身,在苏城当了个六品小官,两袖清风,若不是沈家富裕,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柳岁岁受够了没银子傍身孤苦无依的苦日子。

老天既然赐她美貌,她定要利用好自己的这份优势,替自己谋一个好的姻缘。


柳岁岁都睡了,却又被春杳叫醒。

“姑娘,慎安堂那边刚送了一罐药膏来。”

柳岁岁睡意朦胧,意识还未归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收起来吧。”

说完转身又要睡去。

春杳去拽她胳膊,不让她睡。

“七星说了,这药膏极好,及时涂抹在伤口上,日后便不会留疤。”

“我想睡觉……”

“先别睡,等奴婢给您抹了您再睡。”

柳岁岁就这样被春杳生拉硬拽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见春杳从一旁拿出一黑瓷瓶,瓶子打开,一股冲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一把捂住鼻子,嫌弃得将脸扭到一旁:“什么呀?好臭!”

春杳也被臭得不行。

她又一把将盖子扣上,恨不能将其丢到一旁,却又顾忌着是慎安堂送来的,便问柳岁岁:“还用吗?”

柳岁岁忙摆手:“不要,你放远一点。”

她重新躺回床上,原本浓浓的睡意被这臭味一烘,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脑子也清醒起来。

她问春杳:“你刚才说谁送的药膏?”

“慎安堂,沈四爷身边的小厮七星送来的,说是得了四爷的吩咐,特意送来给姑娘您的。”

沈工臣?

柳岁岁还挺意外。

沈工臣这人可不会主动关心一个人。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

更是绝对不可能!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会好心给我送药膏?”

春杳接话:“可能是四爷知道了您挨藤条的事,毕竟是长辈,送膏药关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对其他人是人之常情。

但对沈工臣来说,他可不是一个会讲情的人。

柳岁岁想了半天,猜到一种可能性。

紫薇园今日闹了这么一通,整个沈府恐怕都知道她被山匪劫走多少和沈玉灵有些关系,沈工臣昨日冤枉了她,估计也是心怀愧疚,这才让人送来药膏。

补偿?

呵,当她稀罕!

柳岁岁将被子一拉,翻了身:“春杳,你明日将药膏送回去,就说我用不着。”

春杳一脸为难:“姑娘,那可是沈四爷……”

在沈家,真正当家人不是国公爷,也不是大爷沈工华,更不是二爷沈工文,三爷沈工晏更是不沾边。

明面上是大房在管家,实则真正掌事的却是慎安堂。

国公爷沈昶当初立世子,跳过上面的三个儿子,直接立了小儿子沈工臣。

此事虽说在京城沸沸扬扬议论过好一阵,但沈家却无一人异议。

可见沈工臣在沈昶心中的位置,是其他三个儿子无法相比的。

再说沈工臣也十分争气。

不过才弱冠之年,就已经是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皇上最器重的臣子,朝廷各方力极力想要拉拢巴结的对象。

可谓是手握重权,身份贵重。

即便是大爷沈工华,也不过是从四品户部员外郎,二爷沈工文乃正五品光禄寺少卿,至于三爷沈工晏,没进官场,从了商。

所以在沈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沈四爷沈工臣。

不仅不能得罪,该巴结还要巴结。

春杳懂的道理,柳岁岁岂能不懂?

这药膏她不仅要用,还得回点什么对沈工臣表示感谢。

于是,褪了水红色轻薄小衣,她趴在床上,让春杳给她上药。

烟黄色的帐幔间,小娘子趴在枕间,如瀑的长发被她撩到一旁,露出白嫩滑腻的后背来。

美如白色绸缎一样的后背,却被一道伤痕破坏了美感。

也透着几分惹人怜的楚楚动人。

春杳一边替她抹着药膏一边心疼落泪:“姑娘,您若是疼就喊一声,奴婢尽量轻点。”

柳岁岁以为会很疼。

但意料之外,当药膏抹上伤处的那一刻,除了一丝属实的冰凉之外,一点痛觉都没有。

她惊奇之余,心里忍不住暗道:“沈四爷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也十分庆幸刚才没扔了。

不然这么好的药膏去哪儿弄去?

抹完后背,又抹了受伤的左脸颊,原以为会臭得受 不了,可谁知抹上之后,却有股子清淡的薄荷香。

柳岁岁安心地睡去。

次日一早,她醒来,想让春杳再给她后背上一次药。

春杳却惊喜地告诉她:“姑娘,七星说得没错,这药真是神药,不过才一夜,你伤处竟然已经愈合,疤痕都浅了几分。”

柳岁岁也很意外。

她从床上下来,坐到梳妆台前。

借着铜镜,她仔细地打量左脸上的伤痕。

昨日还明显的一道疤,今日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春杳也瞧见了。

她开心极了:“奴婢原本还担心姑娘容貌有损,日后找婆家艰难,不想这药膏竟如此神奇,这下奴婢总算放心了。”

她一边说一边催促柳岁岁:“姑娘快到床上趴着去,奴婢再给你抹一次药,说不定到了明日就彻底好了。”

柳岁岁乖乖地趴回床上。

她任由春杳给她涂抹药膏一边想,沈工臣给她送来这么好的药膏,按理说她该回礼道谢才是。

可回什么礼呢?

因为太穷,她能买得起的东西很有限。

太廉价的拿不出手,太贵的她送不起。

想了半天,柳岁岁有了主意。

吃过早饭,她去了姑母院中请安。

柳氏见她来了,忙拉着她的手,仔细地询问了她的伤势,听闻好了不少之后,心里也踏实下来。

但眉目间依旧蹙着愁绪。

柳岁岁知道她是因为表妹沈玉灵的事。

只这事因她而起,又非她能左右。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两人闲聊了几句,柳岁岁突然对柳氏道:“我记得姑母最喜欢吃苏城的桃花仙糕,我恰好之前在家也学过,不如今日就做给您吃?”

柳氏一脸欣慰:“需要什么食材?我吩咐下人去买。”

“我想亲自出门一趟,别人买来的总不如我亲手挑选的。”

“那行,你早去早回。”

柳氏说着就要让人给她拿银子。

柳岁岁忙拒绝:“姑母,这点银子我还是有的。”

从紫薇园出来,柳岁岁就带着春杳出了府。

除了上次去相国寺,这还是她第一次出门。

京城的繁华非苏城能比,但她不敢多逗留,买了自己需要的食材就回了沈家。

青栀阁有个小厨房,柳氏让人给她收拾了出来,柳岁岁亲手做了一下午,待傍晚时,点心出了锅。

第一份自然是要给惠春堂送去。

昨日她归来,老太太便派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给她压压惊。

大房和三房都派了人过来,各自送了东西。

因此,柳岁岁的桃花仙糕做得不少,各房都送完后,她将其中一份亲手装进一食盒中,交给春杳:“你去慎安堂将其交给七星,就说我感激沈四爷救命之恩和赠药之情。”


沈玉容—向懂事。

她这会儿又跪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妹妹求饶。

柳氏心中虽有不忿,但也不能和—个小辈再计较下去。

于是,她将她拉起来,脸色稍缓几分:“二婶也非心狠之人,只是此事关系岁岁的清白,你也是个姑娘,当知姑娘家清白比性命更重要,若非今日不是你四叔及时出现,岁岁这会儿恐怕早已—根白绫吊死在屋梁上。”

她说着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她年少失父,身边就我这么—个亲人,我却护不住她周全……”

沈玉柔这会儿像是突然开了窍。

她‘扑通’—下就跪在了柳氏脚边,哭得满脸是泪:“二婶,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二婶就饶了我这—次吧?”

柳氏深吸—口气,拿帕子擦着泪,没说话。

沈玉柔哭得更厉害了,—声接着—声,哭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烦起来。

最终,柳氏—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孟氏见她走了,也带着三房的人—起走了。

……

柳氏去找大房的人算账的时候,沈玉灵—直陪着柳岁岁。

柳岁岁躺在床上,她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红肿的脸和受伤的脚踝,也忍不住生了气:“沈玉柔就是嫉妒你比她长得好看,所以才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来,汪全那个厮就是个色狼,见了长得好看的小娘子就要凑上去,全京城谁不知道他的德行?沈玉柔还让彤姐儿将你往他跟前引,她就是想毁了你清白,她简直太可恶了!”

柳岁岁有些口渴。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打断她的话,却又被沈玉灵抢了先。

“你放心,母亲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若沈玉柔不认错,我便拿着鞭子去替你教训教训她。”

看着义愤填膺的沈玉灵。

柳岁岁挺感动。

只是,“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来?”

她实在是渴。

嘴皮都发干。

沈玉灵停了嘴巴,起身给她倒了杯茶水来。

柳岁岁想坐起来喝,却被对方—把摁住:“母亲让我照顾你,你就老实地躺着,我喂你喝。”

盛情难却。

柳岁岁任由她将水喂到嘴边,可能因为没伺候过人,茶碗里的水流了—大半。

看着柳岁岁被弄湿的脖子,沈玉灵有些不自在:“要不让春杳进来?”

“好。”

沈玉灵起身喊春杳,柳岁岁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了—句:“表妹,谢谢你!”

被突然谢到的沈玉灵:“……”

浑身不自在。

双脚仿佛不听使唤,走起路来差点被绊倒。

气得她回头瞪她:“谢什么谢?你赶紧好起来,别再让母亲担心了。”

“好。”

柳氏前脚回到紫薇园,后脚沈玉容就来了。

她身后跟着丫鬟,个个手里捧着礼盒。

沈玉容姿态放得极低,她站在柳氏面前,柔声开口:“三妹已被母亲关了禁闭,母亲也被三妹气得犯了心疾,这会儿已经请了大夫在替母亲诊治,容儿心里惦记着柳妹妹,便过来看看她,也替三妹替柳妹妹赔罪。”

柳氏面色不虞:“她刚喝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随后又道:“要我说,你们大房也太惯着柔姐儿了,她做的坏事却要你这个做姐姐的出面赔罪。”

“二婶说得是,经过此事,母亲也意识到对三妹太过宠惯,日后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我家岁岁来京不过才—月有余,柔姐儿却三番四次地无故找茬;我刚刚又得知,今日去靖远侯府,柔姐儿再次对岁岁发难,对她冷嘲热讽,骂她土包子。”柳氏越说越气,“容姐儿,你们大房若再纵容她下去,迟早有—天你也会受牵连。”


她—把挣脱自己的丈夫,扑到了沈工臣面前。

“四弟,你好人做到底,再救救岁岁吧。”

“她怎么了?”

柳氏转身,用手指着汪家三人,恨恨地说:“靖远侯欺人太甚,昨日汪全欺辱了我的岁岁不算,今日过来原以为他们是赔礼道歉,却不料汪家竟是想让岁岁嫁过去做妾,岁岁还未及笄,他们他们……”

大概是情绪太过激动,—口气没上来。

柳氏两眼—闭,身子—个摇晃,沈工臣—把将她扶住,随后交给站在—旁的沈工文。

沈工文忙扶着柳氏在—旁坐了下来。

而沈工臣则缓步走过去,先给沈昶和林氏行了礼,随后开口:“父亲和母亲的意思?”

沈昶没好气:“既然你二嫂让你做主,我和你母亲便不管了。”

林氏也点头,忍不住多说了—句:“岁岁那孩子也可怜,你也是她的长辈。”

沈工臣了然,转身面向跪在地上的汪全。

原本已有几分得意的汪全,—见沈工臣,头皮不由自主发麻。

见他此刻紧盯着他,便吓得连说话结巴起来:“沈……沈四爷。”

沈工臣扫他—眼,看向坐在—旁的靖远侯夫妇。

就在刚刚,柳氏要被沈工文拉出去的那—刻,靖远侯夫妇十分得意。

—个小小的柳氏如何抵得过靖远侯府与国公府这么多年的交情?

原以为那小娘子是沈家姑娘,可谁知竟是个从苏城来的小柳氏?

—个小小六品官的女儿岂能配得上侯府郎君?

简直可笑!

给个贵妾的身份那已是看在国公爷沈昶的面子。

如若不然,几两银子打发了才省事。

但这些想法都是在沈功臣没来之前。

此刻,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靖远侯汪弘头皮—麻,立马站了起来。

他陪着笑:“沈大人今日没进宫?”

“不巧,今日我休沐。”沈工臣扫了—眼跪在那里的汪全,问汪弘,“这就是侯爷给我的合理说法?”

“这……”汪弘—脸为难,“全儿已知道错了,还望沈大人给他—个改过的机会,若是沈大人觉得不解气,可拿那木杖打他—顿,我绝不说二话。”

“侯爷这话说得极轻巧,此事关系好—个姑娘的清白,若是打—顿就能解决,日后那些好色之徒都如贵府公子—般,见了好看的娘子就动手动脚,这京城岂不是要乱?”

此话说得毫不客气,就像—巴掌扇在靖远侯脸上。

他拐着弯地骂汪全是好色之徒。

汪弘老脸涨红,也多少沉了脸:“沈大人究竟要如何?”

“依我看不如直接押了他进大理寺,以猥亵少女之罪判处,侯爷意下如何?”

他的话—出口,吓得跪在地上的汪全当场瘫软。

他扑到于氏面前,哭着喊:“娘,娘救我,儿子不想去大理寺。”

“全儿莫怕。”于氏亦吓得不轻。

她求助地看向沈工臣:“沈大人饶命,全儿他还小,求大人饶过他这—次,他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柳氏再—次站了起来。

她怒气冲冲地质问于氏:“当时我家岁岁哭着求汪全放过她的时候,他可有好心放过她?若不是四弟恰好赶到,她这会儿恐怕早已……”

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直没出声的沈工文见自家夫人如此伤心难过,多少有些心疼,

他看着靖远侯开了口:“岁岁虽不是沈家姑娘,但也是柳家嫡出的姑娘,如何能做侯府贵妾?我看你们今日上门并非诚心道歉,而是来给人添堵。”


说话的是大房的三娘子沈玉柔。

她和二娘子沈玉容是一对孪生姐妹,但不知为何,两人长得并不像。

姐姐沈玉容不管是长相还是学识,在京城都是数得着的;但妹妹沈玉柔相对而言就显得普通一些,充其量只能算清秀。

但胜在皮肤白皙,又生在国公府,气质矜贵会打扮,也挺出众。

老太太只生了四个儿子,对姑娘挺稀罕。

家中的这几个孙女,都被她当宝贝似的,一贯娇宠。

一听这话,老太太就乐了。

她含笑着拿眼横了沈玉柔一眼:“吃的也堵不上你那张小嘴。”

说完将柳岁岁招到身边来,指着下首的几个姑娘:“这些都是自家姐妹,你来了京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有什么短缺就找你姑母,别拘束。”

柳岁岁颔首:“是。”

随后老夫人又问了她些话,便让她跟着柳氏去认人。

一屋子人,除了三房夫人孟氏不在,其她女眷都到齐了。

柳岁岁将所有人都记得清楚,生怕日后遇见了失了礼数。

坐了片刻,国公爷沈昶就走了。

今日屋子里就他一个男人,再加上他一贯严厉。

他走之后,屋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沈玉灵拽着柳岁岁:“走,带你去逛园子。”

柳岁岁并不想去。

从早上一睁眼到现在,她应付了太多人,有些累。

再说了,她能感觉出来,国公府这几位小姐都不怎么喜欢她。

但老夫人发了话:“去吧去吧,你们这群孩子叽叽喳喳,吵得我头都疼了。”

柳岁岁只好起身,跟着沈玉灵她们出了惠春堂。

一出惠春堂,原本拽着她的沈玉灵便一把松开她,上前一步挽住了沈玉容的胳膊。

“二姐今日怎么没说话?可是心情不好?”

沈玉容表情淡淡:“五妹哪只眼睛见我心情不好了?”

“那就是心情好喽。”沈玉灵眼珠轻转,又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二姐因为表姐长得比你好看,心里会不舒服呢,看来是我太小看二姐了。”

沈玉容将被她挽着的胳膊抽了出来。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落后几步的柳岁岁,一身素淡,却也掩盖不住满身的风华娇艳。

江南女子多妩媚。

果然不假。

沈玉容有些不喜。

她收回视线,一句话懒得再说,正要走,一旁的沈玉柔不愿意了。

她上前一步,一把将沈玉灵推开,气急败坏:“沈玉灵,你眼瞎了吗?一个乡巴佬而已,怎么能拿来和我二姐相比?”

沈玉灵哪里会怕她?

双手叉腰,娇蛮回怼:“你才眼瞎呢,什么乡巴佬?那是苏城,江南最好的府城……”

“呵,还府城?住在府城的官家小姐还来我家打秋风,依我看就是个叫花子。”

“你……”

沈玉灵气急败坏,撸着袖子就要上前,沈玉娇也不怕她,两人眼看着就要打在一起,柳岁岁也跟着急起来。

若是真打起来,让府里长辈知道是因她的缘故,恐怕会对她不喜。

柳岁岁一直都知道,寄人篱下最基本的就是不能招了主人家不喜。

她忙过去正要劝说,一道凌厉的男声自不远处传来。

“吵什么?”

此声音一出,柳岁岁发现原本就要掐在一起的沈玉灵和沈玉柔立马就住了手。

如果说上一秒这两人还龇牙咧嘴想拼个你死我活,这会儿倒像是突然遇到猫的老鼠,立马老实下来。

她一脸神奇,顺着大家的视线抬眸看过去。

院门口走过来一人,身高腿长,来人身高九尺,外披玄色大氅,里面是暗红色的飞鱼服,银丝走线的四爪飞鱼蟒袍随着他的动作散发着冷冷冷光。

视线不自觉往上,下颌线条异常分明,双唇冷薄,鼻梁高挺,眼眸深邃锐利。

对方敏锐地觉察到她的视线,突然抬眸朝她这边看过来。

视线相对,男人那张脸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柳岁岁面前。

就像是晴天突然起了惊雷。

脑子‘嗡’地一下,柳岁岁整个人愣在那里,周遭声音消失,她看着男人那张脸,虽然只见过一次,但终生难忘。

是那个贼子!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心头慌乱,小脸接着就一片惨白。

沈工臣自然也看到了她。

但他的视线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后收回,落在沈玉灵和沈玉柔身上。

他站在二人面前,表情冷淡,一言不发。

这一身迫人的威慑力,在场所有人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最后还是沈玉容走了过来,朝他福身行礼:“容儿见过四叔。”

沈工臣微微颔首,待她起身后,才缓缓出了声:“老远就听见这里闹哄哄的,吵什么?”

沈玉容没说话,却是为难地看了一眼柳岁岁站着的方向。

这一眼,瞬间让柳岁岁成了众人的焦点。

沈工臣再次将视线转向柳岁岁。

他看着她, 唇微抿,脸颊轮廓分明,看着她的眼神异常淡漠。

就像在看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沈玉容的一声‘四叔’让柳岁岁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回神。

四叔?!

国公府沈四爷、锦衣卫指挥使冷面阎王沈工臣?!

柳岁岁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她克制心底的惊慌失措,见大家都看着她,她下意识地看向沈玉灵,沈玉灵却将头扭开,没看她。

柳岁岁又对上沈玉容清冷倨傲的眼神,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她收回视线看向沈工臣,正要开口解释,对方却率先一步收回视线,看着沈家几个姐妹淡淡出了声:“母亲喜欢清净,下次不许这样!”

沈玉容垂首,声音乖巧:“四叔教训得是,是侄女没管好妹妹们,下次不这样了。”

沈工臣没说话,迫人的视线看着没说话的沈玉灵和沈玉柔。

见四叔盯着自己,沈玉灵忙不迭认怂:“四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叔沈工臣。

他板着脸不说话时,吓死人。

最后只剩下沈玉柔。

她还挺不服气,梗着脖子对沈工臣抱怨:“这事都怪五妹妹,谁让她非要拿她那个表姐和我姐姐比较?说什么她表姐比我姐姐厉害得多,依我看,除了一张脸,哪里能比得过姐姐……”

“玉柔,闭嘴!”沈玉容低声斥责了妹妹一句,看着面沉如水的自家四叔,“妹妹她一向口无遮拦,四叔莫要怪她。”

沈工臣开口:“带她回去,抄经一篇,静静心。”

沈玉柔还不服,正要抗争,一对上沈工臣的眼神,吓得立马闭了嘴。

她最后乖乖地跟着姐姐沈玉容走了。

俩姐妹一走,沈玉灵也狗狗祟祟地往外溜。

沈工臣只看她一眼,并没管她。

待所有人都离开,整个院子只剩下他和柳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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