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
就这事儿?
樱唇微抿,沈清欢微微撩开拢紧的斗篷,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在荷包里。”
傅云舟微微蹙眉,似是不大满意的样子。
不待沈清欢细想,他竟忽然伸手扯下了她腰间系着的荷包,将里面的玉佩取了出来递给她,“直接戴上。”
沈清欢依言接过,谁知傅云舟只将玉佩给了她,荷包却依旧攥在手里。
她疑惑,心说他这是不打算还给她了?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荷包,明显是想要回去,傅云舟扫了两眼,问,“你绣的?”
沈清欢摇头,十分坦诚的说,“臣女不擅女红。”
一听不是她亲手绣的,傅云舟当即便痛快的还给了她,心说不是她绣的他留着干嘛!
忽有风起,沈清欢掩唇轻咳了两声,惹得傅云舟皱眉,“回去吧。”
“臣女告退。”
不想错身之际,手腕忽然被傅云舟拉住。
“殿下?”还有何事?
傅云舟垂眸,忽然抬手摘下了她髻上的梅花,清冷道,“红梅俗气,不衬你,你若喜欢,孤让人送些白梅来。”
傅云舟这话倒是令沈清欢略感惊讶。
不成想,他竟与自己不谋而合,也不喜红梅艳丽,独爱白梅清雅。
喜好略有些相似,倒是让沈清欢对傅云舟稍稍改观,唇边绽放的嫣然笑意也真切了几分,不似之前面对他时毫不走心的假笑,“如此,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看着她嫩粉色的唇微微扬起,傅云舟猛地将指尖的那朵红梅攥进掌中,掩饰什么的样子。
忽然,他从袖管中掏出了一物,递给了沈清欢。
她怔怔的接过,“这是何物?”
“安神香。”是太医根据她的病情特意调制的,与外面买的那些不同。
那日为她诊脉后他便有此打算,正好今日太医那边方才调制完成。
他原想着晚些时候再给她送来,不想傅瑶那个臭丫头冒冒失失的来了尚书府,他接到徐嬷嬷的飞鸽传书,索性便给她带过来了。
垂眸看着手中之物,沈清欢眸光微动。
看来晨起时分徐嬷嬷给他传的信儿便是此事。
似乎……
再说一句谢谢,也表达不尽她内心的感激之情。
他如此事无巨细的为她操劳,纵然只是为了她外祖父的那些遗物,她相助一二也未尝不可,全当是报答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