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暖香被她给玩死了。
大肥把脸蹭在苏桐手上,“小主人,你最近盯上江家啦?”
“是啊。”
不但要盯着,还要扯下他们三层肉。
“哎,”大肥捧着脸抱怨,“没有考虑别家嘛,羊毛不能逮着一只来薅,你都快把她虐成秃子了。”
“别家?”
大肥呲出两排整齐的糯米牙,“比如,孙乔家啊。”
孙乔是留着搞大事情的,暂时还不能碰。
“孙乔跟国公大人不合,我觉得你可以去他们家,找他家老四,”大肥嘟囔道,“欺负小孩子神马的,多好玩。”
孙家老四刚满月,苏桐还喝过他娘的奶。
苏桐嫌弃地瞪了大肥一眼,“你还真是狗。”
……
暖香这两天有点精神质了。
她晚上睡不好觉,闭上眼就会梦到她被大肥抓伤,被江寄云责骂,又被皇后掌嘴的事,苦不堪言。
在国公府里,她只能穿着被洗到发白的粗布衣服,做最脏最累的活,不让化妆,没有好吃的……
被嘲讽,当异类,自尊心被无限制打压。
她时刻处在崩与不崩的边缘。
而江寄云就不同了。
他因为会弹几首曲子,长得好,很得皇后重视,见天地喊他去宫里弹琴。
他生地唇红齿白,天生一副软饭硬吃的胚子,长着最好看的脸,穿着显贵的衣裳,气质高贵,鹤立鸡群。
高贵的江寄云,底层的暖香。
两个人站一起,就像官家少爷带着一个满身脏污的掏粪工。
这画面……
“哎呀,”大肥趴在房顶上偷看,捧着下巴唏嘘,“毕竟是做过驸马的男人,瞧瞧人家那身子板儿。”
苏桐趴在大肥旁边,抬手一个爆栗子,把它的嘴炮给敲熄火了。
“闭嘴。”
上次江寄云还维护暖香,这次画风却完全不同。
江寄云一句话都懒得说。
他们一个诉苦,一个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