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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前文+后续

章阿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卢宴珠霍敬亭,由作者“章阿沐”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十六岁的卢宴珠有着明艳的容貌,出众的家世,自幼深受父母兄长疼爱,更有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侯府公子顺理成章得成为了她的未婚夫。那时候的卢宴珠是皇宫里的公主都艳羡的姑娘。一觉醒来,卢宴珠看着镜中容貌憔悴的女人,差点没认出来镜中的人是谁。形销骨立,病体难支;与家族决裂,与兄长疏远离心;对她一往情深的侯府公子尚了公主,成了地位超然的驸马爷,从此裴郎是路人。而她也负气另嫁他人,成了未婚夫好兄弟的夫人,渐渐地,卢宴珠发现她这个夫君貌似是个大奸臣……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谁能告诉她,到底该...

主角:卢宴珠霍敬亭   更新:2025-05-28 1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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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宴珠霍敬亭的现代都市小说《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章阿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卢宴珠霍敬亭,由作者“章阿沐”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十六岁的卢宴珠有着明艳的容貌,出众的家世,自幼深受父母兄长疼爱,更有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侯府公子顺理成章得成为了她的未婚夫。那时候的卢宴珠是皇宫里的公主都艳羡的姑娘。一觉醒来,卢宴珠看着镜中容貌憔悴的女人,差点没认出来镜中的人是谁。形销骨立,病体难支;与家族决裂,与兄长疏远离心;对她一往情深的侯府公子尚了公主,成了地位超然的驸马爷,从此裴郎是路人。而她也负气另嫁他人,成了未婚夫好兄弟的夫人,渐渐地,卢宴珠发现她这个夫君貌似是个大奸臣……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谁能告诉她,到底该...

《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等卢宴珠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后,椿芽才小心开口提醒:“夫人,你已经嫁给二爷了,往后可别为其他男子落泪了,要是让旁人知晓,肯定会生出事端来。那些都过去了,你就忘了吧。”
卢宴珠知晓是椿芽为了她好,她分得清好坏,于是吸了吸鼻子,默默点头。
只是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对现在的卢宴珠来说,哪是那么轻易就忘得了的。
卢宴珠已经想好了,等她回去,她一定马上让爹娘去永宁侯府退亲,就让裴子顾去当他的驸马,她才不稀罕!
椿芽原本以为会被卢宴珠责怪她多嘴,之前夫人就并不亲近她们这些霍府的家生子,这次也是夫人表现得太平易近人,她才没忍住开口。
没想到夫人竟然真的把她的话听了进去,椿芽眼眶微热,心中一阵苦尽甘来的欣喜。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虽然是霍府的丫鬟,更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二爷把她安排到夫人身边,她的荣辱命运就绑在了夫人身上,只有夫人好,她才会好。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背叛夫人,这也是二爷默许的意思。
可惜往常夫人处处不待见她,而梨果也时时防备着她。
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夫人与二爷渐行渐远,没想到夫人失忆后,反而能听得进去劝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夫人,没有男子能容忍妻子为另一个男人掉眼泪,刚刚的事情要是被二爷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椿芽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几乎是把事情掰碎了告诉卢宴珠。
“有这么严重吗?霍敬亭看起来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卢宴珠眨巴了下眼睛,她见椿芽一脸紧张,还故意打趣道,“我记住了,这次不算,屋里就你和我,霍敬亭怎么可能会知道?”
椿芽有些语无伦次:“夫人,我,奴婢不是。”好半晌她才捋直了舌头,“夫人你信奴婢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旁人吗?”
“我当然信你了,不然府里那么多人,我也不会唯独问你了。”卢宴珠一双黑子的眸子清凌凌的,仿佛盈满了灵气,“椿芽,你聪慧又秀丽,我一见你就很喜欢。我让你待在我身边,就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你。”
卢宴珠的一句话,让椿芽积压的委屈有些发泄口,从她被调到夫人身边后,日日被梨果当贼一样防着,生怕她会害了夫人。
夫人身子弱,时常生病,每每这个时候,梨果都会怀疑是她们这些家生子害了夫人,泥人都有三分气性,任谁都受不了被这样冤枉。
可偏偏梨果是夫人身边最信任的大丫鬟,整个清辉院都以她马首是瞻。
“有夫人这句话,奴婢就没什么好委屈的了。”椿芽用衣袖抹了抹眼角,消磨已久的斗志忽然又重燃了起来。
卢宴珠不知道她无心的一句话,解了椿芽长久以来的心结,她只是笑意盈盈的说道:“椿芽,我这人不喜欢吃亏,也不习惯让身边人受委屈。”
一顿饭,一次交谈,主仆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亲近了不少。
俯身贴在门口的人影听着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着急,身子就不自觉得往门上越靠越近。
白日里房门没栓,那人粗壮的身躯压在上面,门轴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卢宴珠与椿芽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刚才那句屋内只有两人,霍敬亭不可能会知晓的戏言。
椿芽神情有些慌张,如果是她们院中的人,肯定不会做出偷听的事情。
“谁在外面?”卢宴珠拍了拍椿芽的手,让她先别慌。
屋门被打开,一个身材壮硕的嬷嬷粗手粗脚走了进来,她大着嗓门道:“呦,夫人您的耳朵可真是灵,老奴刚走到房门口夫人您就知道了。”
高嬷嬷跺了跺有些冻僵的脚,脸上挂着涎笑。
椿芽认出了这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嬷嬷,脸厚心黑不是个善茬,要是先头关于驸马爷的事情,真被她听去了,怕是不能善了。


霍敬亭冷静地看着卢宴珠的慌张:“万一呢?”
卢宴珠平复心里的慌乱,她不满得瞪了霍敬亭一眼:“放心,我不会阻拦你们再续前缘,要是我真的回不去,你就休了我,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和周茗烟在一起了!”
“不可能!”太快太果决的回答,泄露了霍敬亭的失态,他顿了下,才继续说道,“霍家祖上从未出过休妻的荒唐事,我此生也绝不会休妻。”
霍敬亭看着卢宴珠气鼓鼓的神情,他有些后悔故意逗她了:“你放心,周茗烟的事情,就听你的安排,不会迎她进门的。”
卢宴珠轻哼一声,脸颊总算没那么鼓了。
霍敬亭弯了弯唇说道:“我前院还有些事情,你好好养着身体,有什么直接吩咐下头的人就是。”
卢宴珠达成目的,就不耐烦再应付霍敬亭了:“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霍敬亭走出房门后,卢宴珠小声嘀咕:“我那日见到的霍敬亭明明还是清风朗肃的俊俏公子,现在怎么变得又老又阴晴不定了呢。”
仗着对方听不见,卢宴珠一边拍胸口,一边说着霍敬亭的坏话。
和他说话压力太大了,她惯常打交道的人,是与她岁数都差不了太多的公子小姐,而位高权重的叔伯们,看她就是晚辈,都是收敛了气势,看上去都是和和气气。
唯独霍敬亭并不把她当小孩,又显露出威仪气势来的人。
卢宴珠还是第一次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她弯了弯唇,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她果然就如同爹娘哥哥夸奖的那样冰雪聪明!
屋外,霍敬亭蓦地停住了脚步。
他硬生生忍住回头找卢宴珠问个清楚的念头,不过就是一句话,哪值得他如此在意。
屋外有些飘雨,张全撑着伞赶紧迎了上来。
“二爷,老夫人刚派人传话,让您过去一趟。”张全瞥见霍敬亭隐忍的神情,就知道二爷又是在夫人这里吃排头了,他赶忙低下头,躬身说道。
幸好,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夫人病了,闹得动静并不大。二爷身上也没有挂彩,不然让老夫人瞧见了,又是一场事端。
霍敬亭抿着唇:“你差人告诉母亲,我前院有事,忙完再去看她,还有顺便告诉母亲,夫人不喜欢表妹进府,让她寻个理由把人请走吧。”
“可是表小姐她——”张全想要劝一劝,这几年二爷与夫人的关系越来越差了,二爷没必要因为夫人而误了大事。
张全所有的话都被霍敬亭的一个眼神制止。
“就按我说得做。”霍敬亭睨了张全一眼,难得耐心解释了一句,“有些事情不一定在府里才能做,那些人藏得那么深,是得给他们些香饵,等他们上钩了。”
张全略略一想,就懂了:“属下明白了。”
霍敬亭回府得匆忙,昨日刚到府上就接到圣旨让他进宫面圣。
和圣上汇报完剿匪的事情,宫门已经下钥,圣上特许他在宫里住了一晚,他是今早才回得府。
“张全,你好好给我说说,我不在时,府上发生的事情。”霍敬亭拨开伞,大步流星向前院走去。
昨晚圣上的态度,让他察觉到只差一步,只要能洗清父亲的污点,他就能彻底得到陛下的信任。
吏部,兵部,他已经在这三品的位置上坐得够久了,是时候该更进一步了。
他得与幕僚好好商议下一步的动作,还有丽州剿匪的事情,他剿灭了匪首,就回京述职,剩下的收尾工作同样重要,这是份好差事。不过要是处理不当,不仅无功,反而会有损他前面的功劳,他得寻个得力的人。


十二年后的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
卢宴珠叹了一口气,俯下身,举起两根手指头:“小昀希,我保证绝对不和二爷吵架了,你要相信我。”
她的父母没在她面前争吵过,但作为女儿,她很能理解,霍昀希在面对这样场景的惶恐。
唉,原本以为小昀希是受尽宠爱的小少爷,没想到他实际上有那么多的烦恼。
霍昀希怀疑看了卢宴珠一眼,什么都不再说,默默在前面带路。
霍敬亭正在接见五年前中榜的榜眼刘元昌,皇上已经下旨让他去丽州督办匪寇案,不漏掉一个涉案的罪犯,并将他们绳之以法,以正法典。
举荐刘元昌的人是新任吏部侍郎施礼,但刘元昌知晓背后授意的人是霍敬亭。
所以刘元昌赶在赴任前,特意来拜谢霍敬亭,只可惜他并不知道霍敬亭的喜好,只能带些普通年节礼物。
霍敬亭本不愿意接见刘元昌,上午刚下旨,下午就来拜见他,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刘元昌是为了他办事?真的有心就在丽州把事情办漂亮,比什么都要好。
不过丽州事情紧要,既然人已经来了,霍敬亭就接见了。
听着刘元昌说了半个时辰表衷心的话,霍敬亭有意问刘元昌到丽州后的打算,试探两次没得到正面回答,他就有些厌了。
仆童最会看霍敬亭眼色,随即端上一碗茶水,准备送客。
刘元昌中了榜眼之后,一直没得到重用,好不容易通过吏部下面官员搭上霍敬亭的路子,不知是太紧张还是不懂官场礼数,喝了好几口“送客茶”后,还颇为认真的夸奖霍府的茶叶好。
仆童都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这位愣头青的官员。
霍敬亭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蠢人。
恰在这时,有下人来报大少爷要来拜见。
霍敬亭正好寻了借口:“刘大人,犬子求见,应是有事情找我,我就不留你了。”
刘元昌一直关注着霍敬亭的反应,在他皱眉时,心就悬在了半空,听到霍敬亭直白送客的话,更是在紧张之中打翻了茶盏。
霍敬亭神情闪过一丝不耐,虽然有仆童在一旁收拾,刘元昌还是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感觉自己弄巧成拙搞砸了一切,说不定去丽州的官员,明天就要换一个人选。
正在此时传话的人又在霍敬亭的跟前小声补了一句:“二爷,夫人也来了,只是没说要进来,而在外面等大少爷。”
刘元昌亲眼看见刚才还一脸冷肃高高在上的霍敬亭,气质温和了下来,不是说表情上有什么变化,而是周身的气场没那么锋芒毕露了,好像宝剑藏于剑鞘之中。
刘元昌正要离开,霍敬亭看他局促仓皇的动作,平淡得说了句:“元昌,我举荐你去丽州,是觉得你最适合,当年你殿试的那篇文章中论盗贼那一段,我很欣赏。去吧,你不必谢我,这是五年前的你给自己留的机会。”
走出门外时,刘元昌还处于手脚轻颤激动到难以自持的状态,太多的情感想要宣泄,但他还有理智,刚好看到一个锦衣小孩与一个红衣女人,与他错开一条小径走进书房,他向送他出来的仆童打听:“大少爷身旁那人是谁?”
“自然是我家夫人。”
“可是那位太常寺卢大人的女儿?”刘元昌记得霍敬亭的正室夫人深居简出常年多病,怕弄错人了,又追问了一句。
“二爷就一位夫人,当然是她了。”若不是见二爷最后又提点了他,仆童都不想搭理刘元昌了。
刘元昌并不在意仆童的态度,走出霍府的侧门时,刘元昌看着门口的石狮子,暗地里下了决心。
——
书房已经清扫干净,霍敬亭随口吩咐打扫香灰的下人,把博山炉中的沉香换成冰片。"


“昀希他长什么样子呀?他长得像我,还是像霍敬亭呢?他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呀?”等椿芽介绍完霍昀希的学业,卢宴珠开口询问她好奇的事情,“除了进学,他在习武吗?我有把我的绝学传授给他吗?”
“夫人你说慢点,奴婢脑子要记不过这么多问题了。大少爷像夫人又像二爷,完全是挑着夫人和二爷的长处长得,从小就生得玉雪可爱,就连老夫人都对大少爷疼爱有加,阖府上下就没有人不喜欢大少爷。”
除了夫人你以外。
椿芽把最后一句话咽了下去,现下夫人对大少爷没有恶感,说不准母子就能和好了。
她才不会多嘴,坏了母子俩之间的感情。
卢宴珠眼眸一转:“就连老夫人都对大少爷疼爱有加?这话说得有趣,老夫人疼爱孙子不是理所当然吗?这样看来,霍府老夫人是不喜欢我了?”
椿芽干巴巴的笑了笑,没想到失忆后的夫人会这么敏锐。
她委婉说道:“老夫人与夫人您的关系平常,不是非常亲近。当然并不是夫人您哪做得不好,只是老夫人之前属意的儿媳并不是您。”
“那她属意的是谁?”卢宴珠合了下掌,“是周茗烟吧?我听裴子顾说过,周茗烟是霍敬亭的嫡亲表妹,那周茗烟就是老夫人的亲侄女了。”
椿芽的眼皮猛地一跳,她有些着急:“夫人,您当众还是不要直呼二爷的名讳,有些不庄重。也莫要喊驸马爷的名讳了,旁人听到会生出是非的。”
“那我之前怎么唤霍敬亭的?”卢宴珠问道。
椿芽卡了一下,夫人之前也时常对二爷直呼其名,她赶紧打住:“夫人你有时唤二爷敬亭,有时唤他二爷或者霍二爷。”
卢宴珠动了动唇,发现都不顺嘴,但她也知道椿芽是好心提醒,她向来善解人意:“放心,以后有人在时,我会唤他二爷。”
“等等,椿芽你方才提到了驸马爷,谁成了驸马爷?”卢宴珠脸上的笑影消失,瞳孔缓缓睁大。
椿芽攥紧了拳头,咽了咽唾沫说道:“永宁侯府的二公子尚了二公主,早已经是当朝的驸马爷了。“
“你说得尚公主的侯府的二公子而不是大公子?”卢宴珠又追问了一次。
“永宁侯世子娶得是华阳县主,尚了公主的人是二公子。”从夫人苏醒后,一直是笑意盈盈的,好似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这是椿芽头一次看到卢宴珠露出伤心的表情来。
“夫人,你不要难过了,你还有二爷,还有大少爷。”椿芽真情实感的劝道。
“我没有难过啊,”卢宴珠的指尖点在眼睑下,她怔然看着,那是一滴眼泪,“奇怪,我怎么会哭了呢?我明明并不伤心难过。”
眼泪一滴滴掉落,卢宴珠完全搞不清状况,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眼泪惊到了:“我真得不难过,十多年过去了,我都嫁人生子了,只要裴子顾没死,他也该娶妻生子了,我只是有点吃惊他会尚公主而已。”
她心里有准备的,甚至知道裴子顾活得好好的,只是成了亲,她还松了一口气。
卢宴珠慌张擦掉眼泪,新的泪珠又滚落下来。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不开心,只有一点点而已。”
任谁都会有点在意吧。
昨天裴子顾还对她一往情深,在她哥哥面前保证此生非她不娶,爹爹娘亲都说裴子顾是世间难寻的良人,不会有男子比裴子顾更爱护她了。
可这样的人,对于卢宴珠而言,只过了一天,他就娶了公主,成了人人称颂的驸马爷。
原本卢宴珠只是如同她哥哥成亲时有些空落的心情,顿时加入被人失约欺瞒的不甘与羞恼。
卢宴珠接过椿芽递上来的湿帕子,她用力擦着脸上的泪痕,娇嫩脆弱的皮肤被她揩得发红,她疼得嘶了一声,泪水却止住了。
来得莫名其妙的眼泪,停时也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


要是往常的夫人,不应该是一副瞧不上眼,不耐烦的把她打发走吗?
“老夫人绝没有这个意思。”高嬷嬷来不及多想,只能慌张的解释,老夫人还没有昏头到真对儿媳下手,甚至为了避嫌,也很少插手清辉院的事情,就怕哪天卢宴珠离世得时候,和她沾上关系。
高嬷嬷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那么谨慎,但她清楚要是因着她,让旁人知晓了老夫人盼着儿媳死的阴暗心思。
以老夫人的性格,怕是要活撕了她!
卢宴珠眯了眯眼:“你一面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一面又说没有欺瞒主子,你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算了,我被刚才那阵冷风吹得头疼,椿芽你去把刘太医叫回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椿芽刚要应诺,高嬷嬷彻底怕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是老奴错了,老奴不该自作主张,更不该借老夫人的的名头来脱罪!老奴知错了,老奴认罚!”
见火候差不多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卢宴珠学着娘亲教训人的口吻,淡淡评价道,“椿芽,不用去找刘太医了。”
高嬷嬷见识到了卢宴珠的厉害,听见她松口,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去屋外跪着。
“夫人,你该早点告诉奴婢,你现在不能受风。”椿芽心急火燎的去合上屋门。
卢宴珠瞥了一眼,跪在外面的高嬷嬷,她轻扯了扯椿芽的衣袖:“不用关,开着能更亮堂。你随我去里屋说。”
椿芽跟着进了里屋,正翻找着防寒的斗篷:“夫人,你身子刚好了些,现在又吹了风,奴婢还是去把刘太医叫来吧。”
“椿芽,你别去了,我诓高嬷嬷的,刘太医没说过我不能吹风。”卢宴珠一见高嬷嬷进屋来门都懒得关上的动作,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拿捏高嬷嬷。
“啊,诓人的吗?要是高嬷嬷找刘太医核实,那不就露馅了吗?”椿芽看出了卢宴珠是装不舒服,没想到刘太医这段也是假的。
“不会露馅,不管谁去问,刘太医都会顺着我的话说。”这个后来给她看诊的大夫,与黄老怪完全不同,精明圆滑,才不会给自己招惹是非,难怪霍敬亭会让他来治疗她的“癔症”,刘太医肯定会给出让霍敬亭满意的结果。
“除非是霍敬亭亲自去问,但他没那么空闲会去关心我随口一提的话。”卢宴珠这会儿已经清楚霍敬亭如今的身份,刚过而立之年的三品大员。
她还记得她父亲卢文峰年过五十,又凭借卢府官宦世家的出身,才坐上太常寺卿的位置。看起来与霍敬亭品阶一样。但六部与九卿的实权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世人常说六部九卿,所以有百姓误以为是进了六部或者九卿,就能平步青云,成为搅动朝堂风云的权臣。
而实际上的“九卿”是指包含六部尚书以及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三个部门在内的长官官职,而她父亲所任的太常寺卿,只是官位大、名声听起来好听而已,与太仆寺卿、光禄寺卿、詹事府詹事、翰林学士、鸿胪寺卿、国子监祭酒、苑马寺卿、尚宝寺卿一起合称“小九卿”。
一个“小”字就可见窥见其中的天差地别。
卢宴珠虽然腹诽过霍敬亭老了,但三十二岁的兵部侍郎,放在哪朝哪代都算是年少有为,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这可不是光靠家世背景就能做到。
这点上,卢宴珠对霍敬亭是服气敬佩的。
总之,她父亲一个只用掌管国家礼仪、祭祀的太常寺卿,都经常忙得好几日见不到他的人影。霍敬亭这个兵部侍郎只会忙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卢宴珠并不担心会露馅。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让她有点在意。
“椿芽,老夫人真的只是与我关系平常而已吗?”卢宴珠问道。
高嬷嬷的反应有些过于紧张了,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椿芽只能委婉说道:“老夫人和您都不是善交际的人,所以你们俩的关系有些冷淡。夫人你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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