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by陶久喜沈之翌》,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久喜小心翼翼地发问:“今晚不能回去吗?”沈之翌面色阴沉,说出的话如利刃般狠狠刺向陶久喜:“若是今晚死了,我倒是能将你的尸首送回去。”陶久喜听了这话,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一股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她向来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无论遭遇何种事情都能积极应对。可,以前她生活在法治社会。如今身处这个时代,眼前之人确实能够为所欲为。而且偌大的府邸,就算杀了她埋了,也没人知道。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生怕沈之翌一个不高兴就将她掐死。她心中思绪飞转,猜测着表哥不让她回去难道是要她侍寝?可是她这身体,不过才十五,表哥竟也下得去手......想到这里,她的眼中泛起泪花,一番权衡之后,觉得在此时,清白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于是,她...
《完结版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by陶久喜沈之翌》精彩片段
陶久喜小心翼翼地发问:“今晚不能回去吗?”
沈之翌面色阴沉,说出的话如利刃般狠狠刺向陶久喜:“若是今晚死了,我倒是能将你的尸首送回去。”
陶久喜听了这话,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一股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她向来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无论遭遇何种事情都能积极应对。
可,以前她生活在法治社会。
如今身处这个时代,眼前之人确实能够为所欲为。
而且偌大的府邸,就算杀了她埋了,也没人知道。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生怕沈之翌一个不高兴就将她掐死。
她心中思绪飞转,猜测着表哥不让她回去难道是要她侍寝?
可是她这身体,不过才十五,表哥竟也下得去手......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泛起泪花,一番权衡之后,觉得在此时,清白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于是,她抬起头,决然地看着沈之翌说道:“我在你这过夜就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沈之翌被她的话气得笑了起来,脸色却越发阴沉,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彻底燃烧:“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为了活着,就愿意委身于我?” 沈之翌此时真是又气又觉得可笑。
他刚刚确实是冲动了,一心只想惩罚她。
可她若真与谢景峘早已定情,送给他,他也是不要的。
他的一切,别人别想动,别人的东西,他碰了也觉得恶心。
沈之翌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意味明显至极。
陶久喜嗫嚅着回应:“我只是不想死。”
“哼,不想死?那你就不该做出那些让我生气的事情。”沈之翌怒视着陶久喜。
“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了?你要突然这般对我......”陶久喜满脸不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往日不是表哥叫得亲热吗?今日为何不再唤我表哥了?就因为谢景峘?”沈之翌紧紧盯着陶久喜,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到答案。
陶久喜见沈之翌更加生气,往后退去,却抵在了床柱上,再无可退。
她微微扬起下巴,倔强地说:“你欺我,我才不叫你表哥的。和谢景峘有什么关系?”
沈之翌眼神闪过一丝冷意,倾身向前,已然挡住陶久喜面前的光亮,压迫感袭来:“只准你骗人,不准我欺你?”
“你不要动......我骗你……骗你什么了?”
陶久喜满心疑惑,脑海中思索着难道是糕点铺子的事,但那是自己的生意,虽借钱也抵押了。
“你还敢问?你与那个谢景峘到底是什么关系?”沈之翌声音提高了几分。
“谢景峘?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只是偶然遇到,一起吃了顿饭而已。”陶久喜急忙解释道。
“偶然?哪有那么多偶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沈之翌根本不相信。
“真的只是偶然,我发誓。”陶久喜举起手。
“发誓?你的誓言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沈之翌冷笑道。
陶久喜满心委屈:“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地方?”沈之翌眼神充满嘲讽。
“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啊。”陶久喜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骗过我?那你和谢景峘的事情怎么解释?”沈之翌步步紧逼。
“我已经说了,那真的只是巧合。”陶久喜无奈地说道。
“巧合?好一个巧合。”沈之翌怒极反笑。
陶久喜心中满是疑问,却不敢问出口,她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
而看陶久喜熟练的动作,像是经常吃一般。
陶久喜调完,尝了一下。
现在东西少了许多,但是吃起来味道也是不错的。
陶久喜看着谢景峘没有动作。
“你怎么不调蘸料?”陶久喜问道。
“我不太会。”谢景峘很少吃这个,而且一般都有人为他专门调好了。
“我来给你调。”陶久喜接过谢景峘手中的小碗,按照自己的喜好,调了一样的酱汁。
水开后,两人便开始用餐。
陶久喜本就饥肠辘辘,此刻更是顾不得形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谢景峘看着她吃饭的样子,顿时觉得食物更加美味了。
谢景峘涮菜,夹给陶久喜。
陶久喜也不客气,现在她是男装,两个大男人之间也不用扭捏。
茶足饭饱以后,陶久喜看着天色已经要黑的样子。
“今日谢谢你的招待,下次我请你。谢公子。”陶久喜真诚地说道。
“那我记下了。不知怎样才能联系到陶公子。”谢景峘期待地看着她。
陶久喜想着也不能告诉她自己住在表哥家,有些为难地说道:“我现在借住亲戚家,若谢公子有寻我,去找今日我那摊存放的那位大爷家。”
“那好吧。”谢景峘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理解陶久喜的难处。
陶久喜与谢景峘分别后,便一路小跑着回去。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谢景峘的身影。
不得不说,谢景峘那模样简直是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那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姿,还有他对自己格外照顾的举动,都让她心动不已。
她就喜欢这种既阳光又温柔的类型,一想到这儿,她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含着笑,脚下的每一步都显得十分轻快。
而谢景峘这边,今日他本想说自己已经认出来陶久喜是女子了,可又担心陶久喜会因此不再与他见面。
思来想去,他觉得能与男装的陶久喜毫无拘束地见面,一起吃饭,也是极好的。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他感到轻松自在,也能更加深入地了解陶久喜。
他望着陶久喜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期待,期待着下一次与她的相遇。
今日,陶久喜回府后,心中一阵窃喜,又是幸运的一天!
表哥竟然没有回家,自然也就不知道她今日出去的事情。
陶久喜近日实在是太过忙碌了,压根就没去琢磨为何自己每日换了男装出去,表哥却一直没说什么。
她单纯地认为,或许是门房小厮特别懂事,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表哥。
陶久喜满心只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她憧憬着,只要忙完这阵子,她的糕点铺子能够顺利开张,很快她就能有钱还给表哥。
到那时,她就可以自己买个大大的院子,自由自在地生活,想想都觉得美极了。
花厅之中,陶久喜与陶清婉静静地坐着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沈之翌却迟迟未到。
陶久喜的耐心渐渐被消磨,她转头询问站在花厅伺候的丫鬟:“表哥已经回府了吗?”
丫鬟恭敬地回答道:“回表小姐,已经回来了。”
陶久喜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怎么还没来?”
“奴婢不知。”
陶久喜思索片刻,又问道:“江瞬呢?问问他。”
丫鬟回应道:“两位江侍卫,陪主子回来后,又出去了。”
陶久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一旁的陶清婉看着有些焦急的陶久喜,轻声说道:“再等会。”
“昨日听闻,你们父亲于三月前离世,陶知县不惑之年,为何会突然离世?”沈之翌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中带着一丝探究。
陶清婉与陶久喜二人,路上已经想到,若是姨母家收留,定是要问的。
但若是说出她们全家是因为遭人灭门,怕是姨母家会将她们拒之门外。
所以要说父亲是病故的。
姨丈在朝为官,京城之地,就算万一还有歹人发现她们,定然也不敢对她们动手。
“回表哥,父亲不知为何,染上恶疾,不消几日便故去。”陶清婉微微垂首,她那如瓷般白皙的面庞上,柳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病故?”沈之翌脸上本是风轻云淡,此刻却剑眉微蹙。
“父亲这病来势汹汹,药石无医。父亲在清醒之际,让我们务必来京城寻姨母。”陶清婉说着,语气中的难过不是假的,语气中的歉疚更加浓厚。
父亲还活着,但是只能说父亲已经死了。
她紧紧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满是无奈与悲痛。
“你们往日可曾来过姨母......来过谢府?”沈之翌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们,似乎想要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不曾。母亲去世后,父亲只书信告知姨母。”
但是,姨母自己没有回去,只是派遣了下人前去吊唁。
边境的祖父,舅舅一家,反而不顾路途遥远,都前来吊丧,祖母年迈,听闻已哭的肝肠寸断,无法下床。
“那你们是如何找到谢府的?”沈之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入了京城,便找人询问,一路至此。”陶清婉轻声回答道。
“你们如何问的?”
陶久喜心里暗暗嘀咕,还要这么细节吗?
“说是......说是朝中为官,书香门第,大户人家。”她们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但是也算幸运,才问了几个人就寻到了谢府。
“噗”的一声嗤笑从沈之翌嘴里传出。
随后他似有深意的重新念叨着:“朝中为官?书香门第?大户人家?”
陶久喜闻言脸上有一丝惊慌。
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陶久喜距离的远,看不起沈之翌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嘲讽。
“表哥,可是清婉.....清婉说错了?”陶清婉紧张地看着沈之翌,心中忐忑不安。
沈之翌掩去脸上的嘲弄之色。
“若谢府不收留你们,你们当如何?”沈之翌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陶清婉手中的帕子绞得很紧,这是不愿收留?“若是......若是.......”
陶久喜在心里腹诽,不收留能咋办?
只能出去找个落魄的院子先凑活一晚,若是冻不死,再想办法出去赚钱。
若是冻死了,祈祷下辈子别这么惨。
不行,还是活着好,她看长姐,那柔弱小白兔姐姐紧张到手里的帕子都要揉烂了。
陶久喜扯着嗓子,生怕远处的沈之翌听不清,说道:
“表哥怎会不愿收留呢,一路走来,就听闻表哥一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就算门口有乞丐,也会给碗热粥。”
“姨丈在朝为官,更是有口皆碑,断然不会将两个千里迢迢来探望的年纪尚小,孤苦无依的亲外甥女,挡在门外,视若无睹的。”
“表哥眼看着也是议亲的年纪了,若是人家见谢家愿意照顾孤女,必然觉得谢家心慈仁善。”
沈之翌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身上,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这小丫头脸皮竟这般厚,不过倒也不是个没脑子的。
此时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些有趣之处,若不收留她们,谢家对待远亲的态度便会显得连乞丐都不如,况且谢弥在朝为官,若如此行事,必然会落人口实。
而收留她们的话,却能彰显谢家的仁慈之心。
只是,那都是谢弥家中的事,和他这个当朝新贵沈之翌沈国公,有何关系?
“但若是收留你们,于谢府有何益处?”沈之翌再度开口,语气已不像先前那般凌厉。
陶清婉听到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本以为沈之翌听到那些话后会生气,毕竟那些话都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可是至于如何感激,她们此刻身无长物,也不知如何回报姨母家。
还没等陶清婉开口。
“若谢府愿意收留,我们必将心存感念。我与长姐年纪尚幼,他日必定酬谢报答。”陶久喜急忙抢着回答。
她心想,若是让长姐来说,估计会说伺候老夫人、伺候姨母之类的话。
她干脆装傻充愣,既然表哥没有明说,她也不说破。
“空口白牙,仅仅几句承诺,就想让谢府收留,未免太过天真了些。”
“表哥,我与长姐虽是女流之辈,但承诺自当一言九鼎。”陶久喜继续迂回应对,你不说想要我们如何,我也不说。
“呵。表妹。”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戏谑。
“哎,表哥。”陶久喜佯装真诚。沈之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而且她并非那种心机深沉的伪装,她的模样仿佛在说,我就是脸皮厚。
片刻。
“此番只是想了解一下。两位表妹可安心住下。”沈之翌的话让在场除他之外的四人都感到惊讶不已。
“多谢表哥。”陶清婉率先说道。
“多谢表哥,表哥不仅样貌出众,气度非凡,还心地善良,重情重义。”陶久喜此时语气甜美,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沈之翌根本懒得瞧她,心中暗道:脸皮厚,虚伪。
“表哥,是否可以前去拜见老夫人与姨母她们。”陶清婉微微欠身,柔声问道。
“母亲半年前便去了江南,暂时居住在江南。估计还需要一年半载才回来。”沈之翌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陶清婉心中暗自惊讶,竟然都不在府里?她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又说道:“那府里是还有其他长辈,我与久喜理应拜年。”
“这府邸是我新置办的,府里主子只有我。”沈之翌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
陶清婉顿时觉得在这个地方居住不太合适。
应当要去有姨母在的院子,但是为何表哥年纪轻轻就分家了呢?
这倒是少见。
许是已经成婚了吧。
“那表嫂可在?”
“我未婚配。”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觉得陶清婉问个没完有些烦躁。
“表哥既未成婚,我与久喜两人再次借住,怕是于理不合。可否送我们去姨母……”陶清婉面露难色,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
陶久喜闻言立刻动作麻溜地跑到陶清婉身边。
这偌大的府邸竟然没有长辈,只有一个主子,那岂不是不用晨昏定省,给这个请安,请那个请安了。
而且表哥还未成婚,若是真的哪天想对他起什么邪念,也不用顾及什么。
“长姐,你要是还说,表哥生气把咱们赶出去了。姨母不在家,姨丈在家,我们去了更是不便。”陶久喜不断地给陶清婉眨眼,然后压低声音劝告陶清婉。
陶清婉闻言,有些为难,她咬了咬嘴唇,心中纠结不已。
但觉得陶久喜的话有些道理,便朝着陶久喜微微点了点头。
“清婉多谢表哥照拂,在府中必然恪守本分,不麻烦表哥。”
“无妨,既是我表妹,安心住下便是。”沈之翌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
陶久喜闻言简直开心极了!
原来自己是先苦后甜啊!
来的路上,想的是寄人篱下的苦日子,没想到却可以享清福了。
她前世已经受了很多苦了,这辈子一点苦也不想吃。
刚刚是自己误会表哥了,表哥真的是极品好男人。
再看看表哥的帅脸,面冷心热,大好人!
大好人!
“江渠,你先领着陶大姑娘去花厅用膳。”沈之翌微微侧头,向身后的侍从吩咐道。
“是,主子。”江渠恭敬地领命,随即走到陶清婉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边请,陶姑娘。”
“清婉告退。”陶清婉欠身行礼,举止端庄得体。
她转身就牵着陶久喜的手,准备离开。
陶久喜听到终于能吃饭了,眼中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也十分开心地对着沈之翌行礼,迫不及待地就要跟着离开。
“慢着。小表妹,我让你走了吗?”沈之翌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同寒风一般,让两姐妹瞬间停下了脚步。
“什么?”两姐妹闻言,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不知道她们这位表哥究竟是何意。
“陶大姑娘,这边请。”江渠在前面催促着。
“久喜她......”陶清婉面露难色,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长姐,你先去,我稍后就来。”陶久喜瞬间明白了局势,这是让她长姐去吃饭,而要单独留下她。
“可是......”陶清婉仍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快去吧。”陶久喜催促着,她心里清楚,表哥既然已经发话了,定然不能忤逆了他。
在江渠的催促下,陶清婉也只能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妹妹现在也是个有主意的,应当无事。
陶清婉走后,陶久喜又立马换上一脸谄笑。
“不知表哥,是否还有想要了解的?”
“离我远些说,我耳朵不聋。”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嫌弃。
陶久喜闻言,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住了,心中涌起一丝不满,但也无奈地退后几步。
“行。日后你见我,就保持这个距离。”沈之翌淡淡地说道。
陶久喜看了看,这距离至少五米,心中暗自嘀咕:真当以为自己这么愿意凑上去啊,只是有张好看的脸,自己不看就是。
只是距离这么远,说话不得扯着嗓子喊吗?
“表哥单独留我,所为何事?”
这时,只见江瞬捧着一个紫檀木雕花托盘走来,托盘上整齐叠放着一件墨色的衣服。
即便距离有些远,陶久喜也能看出那衣服做工细腻,显然是上好的料子。
“江瞬,披风拿给她。”沈之翌吩咐道。
“表哥,你要送我披风?你人真好,虽然我最爱红色,但是黑色也喜欢。”陶久喜满心欢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江瞬把托盘端给陶久喜,他担心陶久喜身量小,怕她拿不动,所以动作十分轻柔。
“嘻嘻,谢谢,谢谢!”陶久喜一把接过托盘,连连点头哈腰,模样十分俏皮可爱。
此时,沈之翌却开口了。
“小表妹,此披风是我母亲,用时三个月,亲手缝制。”
“姨母亲手所制,这么珍贵,你竟然要送给我。”
陶久喜心中一惊,觉得这个礼物送给她这个才见面的表妹,实在是太过贵重了。
况且披风,应该是淡雅的颜色,或者是明艳的红色,对于她一个女孩子家,更为好看。
她刚要开口,说自己不能要。
“然表妹昨日,却用来擦鼻涕,抹眼泪。”沈之翌的语气越说越冷,如同寒冰一般。
“没......没擦阿。我是用手背擦的。”陶久喜把抹眼泪的手举起来,示意自己没用披风擦鼻涕。
“那你手可碰了我的披风?”
额!!!原来不是要送自己,而是要秋后算账。
若是弄脏了,洗了便是,可今日单独留下她,必然不是洗了就能解决的。
“那……那我赔你一个?可是……”陶久喜有些慌乱,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小表妹看着可不像有钱的。”沈之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确实……只有几个铜板了。”陶久喜无奈地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那如何赔偿?”沈之翌继续追问。
“没钱赔,那我给你做一个?”陶久喜灵机一动,自己虽然不会针线活,但是长姐会,她可以请长姐教她。
“你做的岂能与我母亲做的相同?”沈之翌从紫檀镶理石靠背椅起身,缓缓走到桌案前。
“不一样,自然是不一样的。”陶久喜小声嘀咕着。
“那你如何赔偿的了。”
“表哥,可有好的办法?”陶久喜眼巴巴地看着沈之翌,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不然日后,就劳烦表妹每日为我浆洗我的所有衣服。表妹以为如何?”
什么?表哥说什么?
刚刚还说,让她们把自己当主子看,以为自己能享福了,原来眼前表哥只想着姐姐享清福。
呜呜呜……
陶久喜想着,算了,洗衣服就洗衣服,又不是刷马桶,以前自己还在饭店后厨洗过盘子呢。
“为表哥洗衣,是我的荣幸。”陶久喜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表妹每日晨起,便来我这洗衣服。”沈之翌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表哥。”陶久喜无奈地应道。
“不洗完,不要用膳。”
什么?不洗完不让吃饭?!
陶久喜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愕与不满。
她这表哥是人是狗!
“还有......”
还有?洗不完不让吃饭,还有别的?
“就算你来浆洗,也不允许擅闯文澜居。”
文澜居是沈之翌住的院子。
陶久喜心里想着,谁愿意来找你似的,要不是有一张这样的脸,要不是自己无处可去,谁稀罕他谢府。
陶久喜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轰了了出去。
“主子,您确定要收留陶家的两位姑娘吗?”江瞬皱起眉头,满心困惑。
在他眼中,主子向来行事果决,从不做无意义之事,如今决定收留陶家姑娘,着实令人意外。
沈之翌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信件。
这是今日清晨刚收到的,上面详尽地记录了陶清兮与陶久喜一路上的遭遇。
她们一路走来,沈之翌早已派人暗中保护,故而才能有惊无险地抵达京城。
本不想再管此事,岂料,姐妹俩竟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他新置办的府邸。
这座府邸以他母亲的姓氏命名,母亲姓谢,恰好与她们姨父家同姓。
陶家姐妹原本要去的谢府,近年来在朝中颇为得势,短短几年,谢家长房谢弥已官居三品。
虽说如此,但是谢家人数众多,二房三房同府而居,传出不少腌臜事,是个不折不扣的虎狼窝。
“陶宏远与我们所查之事相同。若不牵扯进来,想来陶家也不会被灭门。”
“陶县令贤名远扬,却是可惜。”
“即使无意找到这里,便在这里住着吧。”沈之翌难得的多管闲事,或许只是不想忠臣的下场太过悲惨。
“属下明白,只是倘若日后二位陶姑娘发现自己寻错了府邸,不知会作何反应?”
“她们自己找来的,与我无关。”沈之翌面无表情地说道。
“也是。若不是主子一路派人暗中保护,陶家姑娘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抵达京城。”江瞬轻轻叹了口气。
“派人去通知赵管家,不必急着回来。”沈之翌再度吩咐道。
赵管家乃是母亲娘家之人,跟随母亲已有二十余载。
若是他回府,必然会露出破绽。
“那府里的事宜该如何处理?”
这座府邸是半年前购置的,一直以来所有事务皆由赵管家操持。依照本朝律法,沈之翌尚未与父亲分家。赵管家仅从人伢处买了几个老实的丫鬟与小厮来伺候,为避免声张,也未曾告知下人们沈之翌的身份。
“你看着办即可。”
“是,主子。”江瞬自然不擅长管家之事,但主子吩咐下来,又不能不从。
江瞬望着眉头紧蹙的主子,心中深知此次调查云州瘟疫治理之事的重要性。
原本以为只是洪灾过后引发的瘟疫,然而在调查过程中却发现,此事远非那么简单。
朝廷给云州拨下大量救灾粮、药物以及赈灾款,可实际到达云州的物资却仅有十分之一。
云州瘟疫横行,饿殍遍地。
民间竟流传,这是因新帝登基而引起的。
沈之翌作为新帝最为信任之人,当仁不让地负责此事。
只是,事情越查越复杂,先是负责赈灾的几位官员突然暴毙,后来又发现,云州的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江瞬,此番回京,不必再低调行事。”沈之翌放下手中的信件。
“是,主子。”江瞬恭敬地应道。
“今日江渠随我进宫,你去安排人盯着那丫头。”
“属下这就去办。”
“正是。贫道观公子周身贵气环绕,然而贵气虽盛,公子头顶却似有一团黑气压着。”道士一脸庄重严肃,极为认真地说道。
陶久喜听了道士的这番话,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她暗自思忖,怎么这套说辞从古至今都没个变化呢?难道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有钱的傻子吗?
“我先跟你说明白啊,我身上可没钱。就你这水准还出来算命?你连衣服料子都不会看吗?”陶久喜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算命摊前。
道士听到这话,并未动怒,依旧悠然地捋着自己的胡须。
他在这摆摊已经有些时日了,见到愁眉苦脸的人就说黑气压顶,见到容光焕发的就说近期福气会不断涌来,只需怎样怎样做就能更加顺遂,诸如此类。
只要他愿意,路过一个人他就主动攀谈一个,总觉得有机会遇到能被他诓骗的人。
“公子,老夫本在仙山修行,理应得道飞升,奈何窥探天机太甚,太右仙君罚我重返人间,让我渡化十人,方可功德圆满。贫道现已渡化九人,今日与公子有缘,若能渡化公子,我亦圆满,绝非为了诓骗公子银钱。”道士煞有介事地说着。
“行啊。反正我没钱,不如你说说怎么渡我?”陶久喜本就逛得有些疲惫了,正好在此处休息片刻。
这大白天的,道士也不敢硬抢,就算抢了也无所谓,毕竟自己身上没几个铜板。
“公子不要总是强调钱不钱的,贫道说了,你我有缘。”道士见过许多说自己没钱的人,对他来说,一个铜板不嫌少,一锭银子不嫌多。
“行,我听你扯。”
“贫道观公子面相,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往日必定顺风顺水。但近日却因邪祟压顶,诸事不顺,对也不对?”
陶久喜认真地听着道士的话,看自己的外貌和皮肤,也能知道自己定然是个长期养尊处优之人,又看到自己刚刚脸色愁苦,这套说辞倒也适用。
“接着说。”陶久喜说道。
“看来被贫道说中了。”道士见陶久喜没有反驳,想着是得到了认可,心中有些得意。
接着便说出他那惯常的说辞。
“今岁京城风调雨顺,唯有城外金狐山时常在夜间传出恐怖哀嚎。想必公子是路过金狐山,沾染了一些邪气。”
金狐山外有一座寺庙,名为建安寺,香火鼎盛,周围修了很多路,行人络绎不绝。旁边的金狐山又绵延数里,说是有奇怪的哀嚎传出,却又无从查证。
“没去过啊。”
“那定是公子近身之人去过。”
“也没有。”
“那……想必是公子路上遇到的人,身上的邪祟跟到了公子身上。”道士见陶久喜再次否认,但是缘由已经说了,怎么都得扯出一个来。
“行。太牵强了点吧,哥,您继续说。”陶久喜想笑,却强忍着。
“公子可想除去此邪祟?”
“都行。看你发挥。”
“若是不除,必损公子福荫。贫道尚未有成,只能施法去寻已修成的师兄,传来符纸咒法,驱除邪祟。”
“行啊,那你我有缘,你快点施法吧,我等着。”陶久喜脸上假装露出焦急之色。
“行,行。”道士满口答应,随即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俨然一副用尽全力的模样。
陶久喜在一旁看着,憋着笑,都快有些装不下去的时候,道士停止了施法,一脸为难之色。
“公子……贫道今日真是实心想帮你,绝不会跟您收一文钱。奈何……”道士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咋又装上了。你要是不说,我可走了。”
陶久喜起身就要离开,道士立刻着急起来,说道:“公子留步。师兄恼我,总是找他求符,便要我买酒给他。贫道乃修行之人,身上怎会有那俗物,只能劳公子拿些俗物与我……”道士还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
“多少俗物啊?”直接切入正题不好吗?自己在这好奇半天,这道士想骗多少钱。
“十两。”
“我走了。”陶久喜知道了具体的价钱,也觉得没了兴趣,利落起身。
道士见陶久喜要走,立刻改口道:“我那师兄不挑,五两也行,他不挑酒的。”
“五两?刚不是说了,没钱。”
“四两……”
“三两?一两行吗?”
道士一遍遍地降低价格。
陶久喜缓缓坐了下来,开口说道:“大哥,我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别说一两了,我身上就连一个铜板都找不出来。而且你这行骗的手段,实在是不怎么高明。”
“贫道一心只想渡化你,绝非行骗,只是我的师兄……”道士仍旧不肯承认。
陶久喜将道士行骗的切入点一一指出,有理有据,道士一听,便知晓自己又碰到了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顿时泄了气。
“那你还让我陪着你演了半天……”
“我这也是闲着没事干。你年纪看着也不大,怎么就不能正经找份差事呢……”
“先前我是有家糕点铺子,后来街上的租金涨得厉害,生意实在是难做,便关了门。我也不会别的营生,只能瞒着家里在这摆摊。”
“你这哪里是摆摊,分明就是在行骗。”
“要是能有正经的营生可做,谁会愿意出来干这个呢?只是此前盘下铺子的时候,欠了不少钱。我要是赚不到钱,他们肯定会到我家去,把我的女儿卖掉。”道士说着,语气中满是无奈和为难。
陶久喜明白大多数人的生活都各有各的无奈,自己也无法干涉什么,毕竟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今日骗错人了,我走……”陶久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几声焦急的呼喊由远及近,到了他们身边才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粗布冬衣的汉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对着道士说道:“李大哥,你家娘子快生了,赶紧跟我回去。”
道士一听,原本颓败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不是还得几日吗?怎么这么快。赶紧走。”
说完就往外跑,然而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脱下道袍丢在桌子上,对着陶久喜说道:“公子,我家娘子不知道我在外干这个。我现在着急回去,劳烦小哥帮我看会儿摊子,我兄弟晚些时候会来帮我收摊,届时一定报答公子。”
还没等陶久喜回答,假道士就一溜烟跑开了。
陶久喜本想离开,但是又想着若是不管,这摊子怕是会丢,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她心想,这要是有包瓜子,倒也还能坐得住。陶久喜越坐越无聊,渐渐地感觉到有些冷,想着这具身体虚弱得很,万一冻着了,长姐又该担心了。
于是,她只能坐在道士坐过的地方,用棋帆挡着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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