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梦里老家》的小说,是作者“文字之家”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都市小说,主人公旺当永忠,内容详情为:“芳郊雨初霁,桑者意闲闲。古树高低屋,斜阳远近山。林梢烟似带,村外水如环。”梦里老家之美,美在蓝天白云、山清水碧、桃红李白,美在小桥流水人家、粉墙青砖黛瓦、古道村落深巷,放眼望去,俯仰皆是。然而,梦里老家之美,更在于这片山水田原间生活着一群追梦不止、百折不挠的人们,薪火相传、生生不息,在于天人合一。...
主角:旺当永忠 更新:2024-11-26 1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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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红殷殷的太阳从依山村背后山和平山林交界出露出小半个圆,暖暖的阳光透过白茫茫的雾气,洒在依山伴水的粉墙黛瓦上,给每一家的房子都薄薄地镶了一层金。龙水河被高山阻挡而被迫在龙头湾村拐了个大弯后毫发无损地来到河边村,一团团、一缕缕的淡白的水汽如天上人间的仙气一样,源源不断地由河面升腾而起,整条河看起来更像是一条碧绿色的滚烫的玉带。在浓浓的仙气里,河边村的女人们排成整齐的一溜,在玉带边的大石板上洗衣裳。快要过年了,她们都把色彩最丰富的衣裳穿了出来,有穿红色的、有穿绿色的、有穿蓝色的、有穿花色的、……,有的在刷、有的在拧、有的在涮、有的在捶、有的两人合作、……,远远地看过去,好像看到的是一群穿得五彩缤纷的仙女正在瑶池边上欢快地演绎着“浣洗之舞”。她们群舞的背景音乐是奔腾不息的龙水河的河水急急地冲下堨闸时“哗啦啦哗啦啦”的歌唱声,还有她们互相谈论说笑时发出的清脆欢快之音。
河边村的正中央有一口老水井,圆形的口,直径约1米,旱季七八米深,平常五六米深,梅雨季节一二米深,要是连着下两三天大雨,井水可能溢出来。这时龙水河的河水会变得浑浊不堪,水位上涨淹没女人们晨曦之舞的舞台,漫过堨沿,像一条真正的巨龙一样咆哮着翻腾着冲下堨去。村里的女人们没法再到河里去洗衣裳,都会到水井旁的水泥地上围成圈蹲下来洗衣裳。她们一边洗衣裳,一边谈论着家长里短、打听着风言风雨,一会儿两人轻言细语,一会儿众人哈哈大笑,俨然将村中央的水井变成了村里的新闻娱乐中心。
老水井的内壁砌了大方砖,方砖内壁两侧有竖着交错排列的两排深约30公分的缺口,那是为了方便人上下给水井清污下脚用的。井面之上是一个由一块大麻石打磨而成的不规则楔形石箍,石箍高的地方离地约1米、低的地方离地约50公分,在低点上有一个被磨成光溜溜的一个小槽口,小槽口的下沿离地约30公分。村里的人从井里取水不用辘轳,而是用水桶钩取水。水桶钩的做法很简单,找一根纤长笔直、韧性好的树干,粗细程度以中间段刚好一把握住为最佳,去皮晾干后,在粗的一端凿一小口,然后榫进一根长20公分左右的韧性好的小木条,这样水桶钩就做成了。取水时,用水桶钩挂住水桶放下水井,水桶接触水面倒下后,用水桶钩从水桶内部将水桶捣入水中,待水桶上沿没入井水后,立即向上提水桶钩,这时水桶钩上的小木条刚好钩住水桶把,然后将水桶一把一把地往上提,就可以取出满满的一桶水了。一般来说一桶水50斤左右,提两次,一担100斤的水就搞定了。
从井里取水出来,挑水回家再倒入水缸里,对于河边村的男人来说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其实这里面藏着很多技巧。放水桶入水井和捣水桶入水要轻,否则水桶要被摔碎或捣破;钩水桶把要准要快,否则水桶就装不满水。向上提水时用力要均匀要稳,否则水桶会晃动,轻则将水晃出去了,重则将水桶磕碎在水井壁上。当水桶把将要露出水井箍楔形低点时,将水桶钩靠在水井箍的小槽口上,向下按压水桶钩使其几乎与地面平行,以小槽口为支点将满满的一桶水支住,一只手稳住,腾出另一只手来握住水桶钩下端,两手合力将水桶提出水井箍并轻轻地放在地上,稍不小心,盛满水的水桶就会掉下水井,被砸成好几瓣。
村里人挑水用的是担水钩,在一根扁担两头各嵌入一条铁链,铁链下方是一个铁钩,用来钩住水桶。铁链的中间也有一个小铁钩,用来调节铁链长短以适应挑水人个子的高矮。用这样的担水钩挑水行进时,要略微侧着身子,两手一前一后地扶住两个水桶把。其一是避免行进中,水桶晃荡把水淌出来。其二是进家门时避免水倒出来,因为婺源一带的房子是徽派建筑,每家每户进门前都有几步青石台阶,挑水进家门有个爬坡上坎的过程,有些人家台阶做得比较高,一不小心前方的水桶就可能磕到台阶上,溅一身水,侧着身子上台阶,两只手把水桶稍稍提起一点,这样既可减轻肩膀的承重,又可以避免水桶磕到台阶。其三是,避免在将水倒进水缸时将水缸磕碎,村里人家的水缸都是陶制的,呈酱黄色,大体上能够装4到5担水,将水往缸里倒时不将担子从肩膀上御下来,而是挑在肩上,用一只手将水桶提起来轻轻地靠在水缸沿上,以水缸沿为支点向下按水桶把,将水倒进水缸里。这里要注意两方面,一方面不能用水桶去磕碰水缸避免将水缸碰碎,另一方面是动作要流畅迅速。为什么要流畅迅速呢?全村家家户户,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挑水,每家都要挑4到5担水,所以河边村早晨挑水是要排队的。如果挑一担水进家门到水缸前放下来,卸下担水钩,双手慢慢地一桶一桶地将水倒进水缸里,再取回担水钩钩水桶去水井边排队,那就太耽误时间了。
挑水是河边村新的一天的开始,也是这里河边村每一桩姻缘的开始。经媒人提亲双方家庭同意接触观察后,小伙子会一大早就去帮女方家挑水,如果女方家愿意让他帮忙挑水,就表示这门亲事有盼头。如果女方家突然不要小伙子挑水了,就证明这门亲事没戏了。对于受到鼓励的小伙子来讲,他们会牢牢抓住这个显示勤劳、强壮、智慧和忠诚的途径,每天都会很早就等在女方家门口,当女方家人起床开门后,并迅速进门操起担水钩,挂上两个水桶美滋滋的奔着水井而去。
老水井上的大麻石水井箍嵌在一块几平方米的水泥地上,这样水桶着地时不会粘上污泥,避免取水时弄脏了井水。各家各户在酱色大水缸边都立有两根高约1.5米的小木棍,根据厨房的布置不同,有的人家是水缸两侧一边立一根,有的人家是两根小木棍立在同一侧。水桶不用时就倒扣在上面,既方便水桶晾干,也避免水桶底着地粘灰粘泥。
井口的水泥上,嵌着一排用碎瓷片组成的记年:一九七三年。这个记年是打水泥地时的记年,并不能代表水井的真实年龄。井内壁的大方砖,河边村人称为趸砖,呈青灰色,与现在普通的青砖红砖相比,长、宽、厚都在两倍以上,据说清朝时期这一带砖瓦窑烧的就是这种砖。依此算来,这口老水井至少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对于它的真实年龄,村里从来没有人去关心过,他们只管每天早晨到这里来排队取水就行了。
水井南侧是旺丁家,旺丁家的屋分为主屋、余屋和东司(婺源称厕所为东司)三个部分。主屋坐北朝南,是典型的徽派砖木建筑,内部木架结构,外部青砖砌墙,砖墙外刷石灰,屋子的顶角处、窗户上方、门楣等地方装饰有祥云纹和祥瑞图案。
主屋上下层以杉木楼板相隔、以柏木楼梯相连,前后以灶壁分隔、以灶壁门相通,灶壁前面部分是堂屋,灶壁后面部分是家背(婺源称厨房为家背)。灶壁并不是用砖砌成的,而是用杉木板镶成的。河边村人通常将灶壁门称为中堂门,将堂屋称为堂前,堂前前半部分称为前堂,后半部分称为中堂。河边村没有大富大贵人家,也没有文人乡绅,所有人家的房子都没有天井,只在大门到屋顶之间中上半部分开个大窗子来采光,旺丁家也一样。
主屋大门的门楣上方写着“永红永辉”四个黑色的大字,可以明显地看出来是后来用石灰重新刷白后才写的这四个字,重刷石灰之前这块地方画是天官赐福图。主屋后门门楣上方也有一块用石灰重新刷白的地方,写着“永忠”两个字,是金黄色的,重刷石灰之前这块地方画的魁星点斗图。余屋在主屋的东侧,余屋南头是猪圈,余屋北头为杂物间。东司是一个单独的小矮间,在余屋南边,与余屋共一堵墙。旺丁家主屋、余屋和东司的布局,是徽州人家房屋座落的典型样式之一。
旺丁家不仅楼梯用的是柏木料,条桌、八仙桌、两把椅子和三张长凳用的也是柏木料。柏木条桌紧贴着灶壁,条桌正中间放一部“三五”牌自鸣钟,自鸣钟两侧是两个瓷器花瓶,里面各插两把塑料花。条桌左侧摆放一尊毛主席瓷塑像,右侧是一个茶盘,茶盘里面倒扣着几只瓷杯子,在瓷杯子上面罩一块小花布。挨着条桌的是一张柏木八仙桌,八仙桌的上位放两把柏木椅、其它三面置三张柏木长凳。
旺丁身材高大、头大脸方、嘴巴阔大,河边村人喜欢他叫阔嘴旺。婺源有一句俗语:男人嘴阔吃四方。所以,旺丁也喜欢别人叫他阔嘴旺。阔嘴旺本不是河边村人,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抱养到河边村来接续香火的。国民党晚期到处抓“抓壮丁”,阔嘴旺的养父为了保住这根香火,带着他跑路到景德镇、德兴、屯溪、开化等地,解放前夕才回到家里。
回来后,村人发现阔嘴旺在外跑路几年一点都不像“遭了罪”,反而长得愈发高大强壮了,原本几个巴掌都打不出来个屁的他,见了些世面后能在人前像模像样地说上几句话了。
长了身体、也长了本事的阔嘴旺回到河边村后不久,娶同样身体好并且聪明伶俐的莲枝当老婆。莲枝比阔嘴旺小8岁,是龙头湾村人。龙头湾在河边村北面约3里路的地方,是个有几百户人家的大村庄,背后山的一个山麓一直绵延到北侧村口,由上市流过来的龙水河,碰到到村口的山麓转了个大湾,如龙回头,村名因此而得。龙头湾建村历史悠久,村子里只有两个姓,一姓朱,有族谱记载与朱熹同宗共祖;一姓顾,北宋年间由江苏昆山迁于此。村里虽有两个姓,但只有一个祠堂,即南侧村头的朱氏宗祠。
由于成分好、见过世面、人前能说话,再加上有了莲枝这个聪明能干的贤内助等各方面因素综合作用,阔嘴旺当上了河边村生产队的第一任队长。阔嘴旺说起话来嗓门粗、声音大,但吐字含混、略带结巴,字间通常用“唉唉”连接,莲枝说起话来爽亮清脆、语速快。
河边村生产队的黎明总是在莲枝对阔嘴旺的骂声中到来。阔嘴旺每天一早起床就直奔他家的东司,没有抢到东司的莲枝在外面憋着难受,忍不住对阔嘴旺破口大骂,“你个变不全的东西,还不快点!”“又不要死,一朝老早就把东司占住,别人就不要出恭了吗?(婺源人将拉屎美称为出恭)”“你死在里面了吗?还不快点出来,别人怎么出恭?”……。
阔嘴旺是生产队队长,在社员面前吆五喝六、很有威信,但在莲枝面前怂得很,蹲在东司里埋着头任凭莲枝大声地叫骂不敢吭声。被骂得抬不起头的阔嘴旺急急地拉完屎把东司让出来给莲枝。有时阔嘴旺也会壮着胆子回一句半句:“唉唉,吵死,你一朝老早就吵”“唉唉,急死鬼,一会儿都等不得吗,唉唉,急死你吗?”只要阔嘴旺一回嘴,莲枝马上就会变本加厉地再把他骂一通:“我吵死?不是你个死了没葬的死尸一朝老早把东司占住了,我会吵吗?”“你个葬了没死的鬼东西,好意思说我是急死鬼,你不是急死鬼,老早把东司占住在里吃粪吗?”即使她是在东司里面关起门来骂的,那骂声穿墙透壁后的威力一点也不弱。
一宽一窄两条石板路将河边村30多户人家大体地分隔呈三排,阔嘴旺家正好位于中间一排的中间,屋后隔着水井是宽石板路,屋前隔着一块小平坦是窄石板路。窄石板路下面是排水沟,村里的日用废水、溢出猪圈的猪屎猪尿和溢出东司的人屎人尿,还有下雨时的雨水都经这条排水沟流到龙水河里。
窄石板路的一侧是阔嘴旺家晾衣裳用的竹杈、笐竿,还有一个葱架、一个蒜架。葱架蒜架是阔嘴旺自己手工做的,在三根一米多长一把粗的杂木棍的上1/3处用钢丝扎住,做成三脚架,在三脚架上支一口破铁锅,里面放半锅松土,再铺上一层鸡粪、猪粪,把葱根和蒜瓣插在粪里就可以了,要不了几天葱苗蒜苗就会长得绿油油的。家里临时来客人了,要炒几个台面菜,即使菜已下锅了,再到门口来掐葱掐蒜也来得及。
窄石板路的另一侧紧挨着德绍家的墙基。阔嘴旺没当队长以前,这条窄石板路和下面的排水沟是从阔嘴旺家大门前和德绍家墙基之间的平坦的中间穿过的。村里有个传统,每年过年前的几天,村里要开展通排水沟的集体劳动,将排水沟上的石板撬起来,把沟里的淤泥、粪水挑到田里当肥料,既通了水沟,又为田里打了肥底。阔嘴旺当上队长以后,利用年底通水沟的机会慢慢地将排水沟往德绍家墙基处攒,没几年排水沟就贴着德绍家墙基了,他家大门前就由原来的一溜地变成一小块平坦。阔嘴旺贴着排水沟的沟沿支起竹杈、笐竿和葱架、蒜架,把这块小平坦围了起来,把村里的公用地变成私家小院子,只不过没有沏围墙罢了。
德绍家原来住在依山村。依山村在河边村东面1里路的地方。村前的桃花溪,宽的地方不足十米、窄的地方两三米,溪水深的地方不足两米、浅的地方刚没小腿,一年四季清水常流,桃花溪的对岸是徽饶古道,铺着青石板。依山村人都姓姬,有一个共同的祖先,是一个从德兴海口打猎来到这里的猎人,他打猎到这里,觉得此处依山傍水,背后山的山势雄伟,前面徽饶古道出行便利,并在此定居。
老猎户在此定居后生了三个儿子,所以目前依山村50几户人家分为三房,长房已历经了20代。依山村村里家家户户之间有青石板路相通,村中间有一个砖木结构的姬氏宗祠。姬氏宗祠西南朝向,三进院落,均为木板卷棚,纵深40多米,里面有青石板铺地。正堂中央悬挂着“厚泽堂”的匾额。横梁、吊柱和石柱础上雕有各式各样喻意吉祥的戏曲人物、山水花卉、飞禽瑞兽等精美图案。逢年过节或是家里有重要喜事时,依山村人都要到祠堂里来祭祖。
德绍小时候,每年除夕都要跟着他的父亲志焰去依山村的姬家祠堂里祭祖,志焰挑着一担祭品,德绍提着纸钱包跟在后面。志焰挑的担子,前面是一个大饭甑,后面是香火、鞭炮、白酒、酒杯和碗筷等,大饭甑的下层是米饭,上层是粉蒸菜,粉蒸菜上面是“飘”着几块粉蒸肉。家庭条件好的人家粉蒸菜少一点、粉蒸肉多一点,条件差的人家菜多一点在上面象征性的飘几片肉也行,姬氏宗祠里的祖先对菜多还是肉多并不在意。
祭祀用的纸钱是志焰自己印的,这一带家家都有一个木制的纸钱印,上面通常排版雕刻有冥国银行通用XX元,以及一些元宝、花草等图案,在钱印上涂点墨汁,然后就可以像盖章一样在宣纸上印纸钱了。把一张张纸钱从宣纸上剪下来后,折成一个个“元宝”,再用一张宣纸将三五个“元宝”卷起来,做成一个长条形的大“元宝”,就成了祭祀用的纸钱包。纸钱包和香一样,逢单不逢双,每人每次在每个祭祀点上用的纸钱包和香只能以一、三、五、七、……的数量出现。
在姬氏宗祠里祭祖有一套严密的流程。志焰先把饭甑放在祠堂的祭坛上,把碗拿出来叠放在饭甑边,把整把筷子摆在碗边。取两个杯子斟满酒,点燃香,先从共同的始祖老猎人拜起。志焰点了6根香,自己擎三根,给德绍三根,让德绍跟他一起朝着始祖拜三拜,插了香后拜三拜,然后把两杯酒洒在牌位前的祭台上后,再拜三拜,最后再烧三个纸钱包。
就这样先从祭始祖老猎人开始,再祭自己房头的祖先,依次往下。牌位都祭完后,在祠堂的每根柱子的石础下烧一个纸钱包、洒一杯酒,把这些都进行完后就剩祭祖的最后一个环节—放鞭炮。
祭完祖后,志焰通常会把担子放在祠堂门口,带着德绍到依山村里遛达一圈,到同一房头的人家里坐一坐、聊一聊,顺便让德绍与这些长辈加深认识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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