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不能矜持点?”他被气笑了,侧着额跟人对视:“我不收留你,兔子也不给你抱。”
他本来就白,加上生病,显得皮肤更加苍白了几分,薄薄的眼皮耷拉着,整张脸现在看起来有些柔和。
更像奶狗弟弟了。
“晏妹。”
喻乐知抱着兔子凑近,两人距离不过一尺远,她慢吞吞地说:“我这个人追男生呢,从来都不矜持的。”
“还有……你好像脆弱啊,能不能快点喝药,不然感觉你都打不过我。”
“?”
晏曜面无表情的拿过一边的毛毯盖住姑娘那张巧笑倩兮的脸。
真碍眼。
喻乐知也不恼,乐呵呵的支着脑袋盯着人背影,他不喝药,那她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僵持着。
他的发色都被洗掉了点,没之前红,倒是有点泛橙,不好看。
喻乐知之前染的灰棕掉色,又被她给染回黑了。
“你能换个色吗?”她说:“染个黑色呗,我还没见过呢。”
晏曜昨天晚上去阳台吹着冷风抽烟,跟个傻逼似的,今天没长记性还就穿个薄卫衣出门,能扛到现在才发烧,已经挺厉害的了。
现在脑子嗡嗡的,泛着疼,又被这姑娘给气的,又疼又晕的。
草,要被难受死了。
他语气脆弱的要死:“染啥色都不染黑的。”
末了又补:“这辈子都不染。”
行,任性。
“那你快喝药啊,不知道自己很虚弱吗?”喻乐知懒得跟病患吵吵,主动下去把水杯递到人嘴边,嗓音放软几分:“帅哥,喝一口呗。”
多大了,喝药还需要哄。
“你是嫌苦么?”
这么大男人,还怕苦。
晏曜平静拆穿她:“别搁心里骂我了,老子就怕苦怎么着?”
“………”
心里腹诽停止,喻乐知摇头诚实的说:“你早说啊,我去给你拿糖。”
不等他反应,便匆忙踩着拖鞋“哒哒”的跑回家,临走之前还没忘把自己的脏衣服带走。
没一会儿,门被重新推开,喻乐知拎着东西回来。
不仅给他拿了糖,还拿了各种药。
“喏,怕苦就吃胶囊。”喻乐知把药一一放桌子上,接着把糖罐子放他面前:“里面有好多种糖,应该有你喜欢的吧?”
面前的姑娘兴致勃勃的给他弄着药,还拆着糖,说这是她最喜欢的糖罐子,让他好好对它们。
晏曜喉咙突然就有点涩,还有点痛,他没说话,胳膊搭在眉眼上,任人给他弄着东西。
“吃药了啊,晏妹。”
这次他起身,意外很乖的吞了药,接过姑娘递过来的糖含着。
“你饿吗?”
喻乐知欣慰的瞅着人说:“我给你做顿饭吧。”
“?”
晏曜淡声:“准备报复我?”
“没,我是那样的人吗?”她也不恼,划着手机站起身喃喃道:“我去给你做顿饭,保证好吃。”
…………
晏曜他家厨房刚被徐婉莹给添上食材,这会儿也不是说足,就是基本上该有的都是有的。
刚回去徐朵特意叮嘱她:这生病给人做顿饭再好不过。
还特意强调最好是——粥。
粥那不超简单!!
喻乐知颇有自信的划着手机,选了一道看起来很好吃的鲜虾粥。
对着视频做了得有一个小时,主要是处理虾和大米有点麻烦。
“晏妹,你快来尝尝。”
她端着一小碗,很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睁着水亮的眼睛望着他。
姑娘围着围裙,头发松松垮垮的半挽在脑后,还有几缕还不听话的翘起。
厨房灯光明亮,屋里散发着香气。
怎么有种一块生活的感觉。
晏曜敛眸,走过去坐下,瓷白的小碗里虾仁颗颗饱满,里面放了挺多东西,总之卖相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