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穆兮夜泽宇的其他类型小说《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苏穆兮夜泽宇 全集》,由网络作家“八月朱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子墨脸色阴沉。求?还以为苏穆兮平日里是个温顺懂事的,没曾想私下里却是这般跋扈!“娘,您好好休息,儿子倒要去看看苏穆兮凭什么把持着库房里的药材,不让人用!”说罢,气愤离开。蒋氏看着乔子墨离去的背影,红唇轻勾。“呵!不是要自请下堂么,今日便让她如愿!”可巧慧却犹豫道:“夫人,少爷真的会休了少夫人吗?毕竟侯爷对少夫人可是很重视的,是不会允许少爷休妻的。”蒋氏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不在意地说道:“侯爷如今不是不在么,等半月后侯爷回来,木已成舟,他还能再逼子墨把苏穆兮娶回来不成!”另一边,苏穆兮刚算好账,却见乔子墨气势汹汹地踹门进来。如柳叶一般的秀眉,瞬间紧皱了起来。看着被踹开的门,冷声说道:“世子这是腿好了,不知道该怎么用吗?”乔子墨看着苏穆...
《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苏穆兮夜泽宇 全集》精彩片段
乔子墨脸色阴沉。
求?
还以为苏穆兮平日里是个温顺懂事的,没曾想私下里却是这般跋扈!
“娘,您好好休息,儿子倒要去看看苏穆兮凭什么把持着库房里的药材,不让人用!”
说罢,气愤离开。
蒋氏看着乔子墨离去的背影,红唇轻勾。
“呵!不是要自请下堂么,今日便让她如愿!”
可巧慧却犹豫道:“夫人,少爷真的会休了少夫人吗?毕竟侯爷对少夫人可是很重视的,是不会允许少爷休妻的。”
蒋氏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不在意地说道:“侯爷如今不是不在么,等半月后侯爷回来,木已成舟,他还能再逼子墨把苏穆兮娶回来不成!”
另一边,苏穆兮刚算好账,却见乔子墨气势汹汹地踹门进来。
如柳叶一般的秀眉,瞬间紧皱了起来。
看着被踹开的门,冷声说道:“世子这是腿好了,不知道该怎么用吗?”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的脸,毫不掩饰眸中的厌恶,“苏穆兮,别以为你治好了我的腿,就可以在侯府中为所欲为!我问你,为何要将库房中的药材锁起来?!下人们尊称你一声少夫人,你就真以为你是了?!”
苏穆兮好脾气的说道:“我也希望我不是,不如世子爷今晚便与我和离如何?我保证马上离开这侯府,绝不再碍世子爷的眼!”
脸上的胎记,为她带来许多人的嘲讽。
可如今她却觉得庆幸。
能让乔子墨厌恶真的是太好了,不然她还真怕乔子墨垂涎她的美色,不肯放她离开呢。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冷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休了你么!我齐国最重孝道,你对母亲如此不敬,我大可以七出之罪休了你!”
苏穆兮心中冷笑。
明明她对乔家人都不薄,可到头来一个个的却都来恶心她!
“乔子墨,你扪心自问,这三年来我对你家人如何!我不要名分,甘愿离开成全你和长乐郡主,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但明明可以给我一张和离书好聚好散的,却都要拿休妻一事威胁我?!”
说着,苏穆兮看着乔子墨的腿,讥讽出声:“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么?!”
说完,没给乔子墨说话的机会,苏穆兮直接将桌上的账本扔到了乔子墨的怀里。
“你要休便休,不过在休妻之前,这三年来欠我的银子你先给了再说!”
乔子墨狐疑地打开账册,看着上面一笔笔的账目,脸色越发不好。
“怎的这么多?!竟然要一万七千八百四十两银子?!”
他爹虽然既有安阳侯的爵位,又是手有实权的兵部尚书,可三年的俸禄加一起也没有一万两。
但单单是药材的支出,便要一万多两吗?!
苏穆兮看着乔子墨这不可置信的神色,好笑道:“怎么?难道世子爷以为普通的跌打损伤药就能治好您的腿?普通的面粉就能消去您妹妹脸上的疤?给您母亲调理身体用的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萝卜?世子爷要是怀疑这账册有问题,可以拿走慢慢看,也可以找人去查查,反正我这还有一本,不怕世子爷直接销毁来个死不认账!”
听苏穆兮这么说,乔子墨难得红了脸。
他一直知道府中用的药材都是从苏穆兮嫁妆铺子里拿的,只是没想过这些药材居然都如此名贵。
就算常用的药材都不算太贵,可积少成多之下,却也成了他付不起的数目…
“欠你的银子我会给你,你给我两天的时间!”
乔子墨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如今重新站起,心中的骄傲自然也随之回来了。
因此他断不会做出欠钱不还一事!
苏穆兮微微勾唇,“好,那就给世子爷两天的时间。不然传出去让外人听了,还以为安阳侯府仗势欺人,贪图女方嫁妆呢!”
“哼!你放心,定差不了你的!”
乔子墨冷声说完,马上拂袖离去。
看着苏穆兮眸中的讥讽,他竟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可却在走出落霞院后,才想起人参未与苏穆兮要来。
原本胸中的气闷还没发泄,反倒是又惹了一肚子的气。
大步走出府门,奔着最近的一家药铺而去,没想到只是随便买了两棵人参,竟然花了五十两银子。
“掌柜的,若是百年的老参,你们这卖多少银子?”
掌柜的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百年的老参这京中可不多,小的更是见都没见过!若是真有那百年老参,小的可舍不得拿出来卖,那可是无价之宝,在关键时刻能救人性命呢!”
乔子墨眸中晦涩不明,道了声谢便缓步离开了,而原本周身的气焰,却在这一瞬消失殆尽。
苏穆兮给他的账册上,百年人参写的是一千两白银一根。
这三年来,府中一共为母亲用了三根百年人参,其他年份的人参他没细看,不过想来应该是要比这药铺卖得便宜。
他本以为苏穆兮是在胡乱要价。
可现在看来,苏穆兮不仅要少了,而且还大方得过了头!
尽然连可以救命的百年老参都愿意拿出来给母亲调理身体…
蒋氏在院中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乔子墨回来,派人去打听,没曾想却听到乔子墨出府的消息。
乔子溪笑道:“哥哥一定是去了苏家,与苏醒说休妻的事了!”
蒋氏面露不屑,“你哥可是安阳侯世子,他苏醒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又何须告知他休妻的事?!”
乔子溪思考良久,才再次开口,“也许哥哥是不想被人说闲话?哥哥的腿毕竟是那苏穆兮治好的,要是突然将人休了,不明真相的人免不得会说些闲言碎语,所以哥哥去苏府是想堵住苏醒的嘴?”
然而乔子溪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乔子墨的声音。
“我看应该先把你的嘴给堵住才是!日后休要再提休妻一事,我是不会休了苏穆兮的!”
谢池长袖一挥,沉声说道:“本官可不是来侯府喝茶的!而是乔小姐跑去苏家闹事,被本官撞见,又说本官偏帮苏家,才要带本官来侯府看看的!”
蒋氏狠狠地瞪了乔子溪一眼,然后略带讨好地对着谢池说道:“小女年幼不懂事,只是见哥哥遭人算计,一时气愤才说出的胡话,还请谢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苏穆兮适时地嗤笑出声,“嗤!乔小姐难道只是空有十八岁的年纪,可心智却犹如八岁?怎么总是拿年幼不懂事当做借口?
怎么?年幼无知就可以随意闯进别人的家里?年幼无知就可以让家丁去打断别人的腿?!还有一口一个贱人的,你叫谁呢!安阳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吗?教你这么对待重新还你容貌的恩人吗?!”
乔子溪怒指苏穆兮,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苏穆兮厉声打断。
“你先给我闭嘴!”
说完,又将目光放到了蒋氏的身上,“安阳侯夫人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安阳侯世子的腿是被我算计了才成了如今这般的?可有依据?如没依据却这般信口雌黄,难道这就是安阳侯夫人的教养吗?!”
之前她是乔子墨的妻,蒋氏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婆婆,她不能表现得太过,免得落人口实。
可现在她与安阳侯府没了关系,安阳侯府的人却对她这般欺辱,甚至欺辱了她的家人,她便不需要再忍了!
谢池见状冷声开口,“乔小姐说李太医和王太医可以作证,证明安阳侯世子的腿之所以动不了,都是苏小姐搞的鬼。不知两位太医有什么证据?”
李太医和王太医摆手,表示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据,更是没说过乔子墨的腿与苏穆兮有关。
乔子溪表示不服,“你们找不到我哥站不起来的原因还不算证据吗?你们可是太医,她苏穆兮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们的医术还不及她吗?!况且她更被赶出侯府,我哥就出事了,不是她搞的鬼,还能是谁?!”
白芷气愤地拿出太后的懿旨,在手中举了举,看着乔子溪愤恨道:“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姐是向太后主动求来的和离懿旨,才不是被你们赶出去的呢!你以为安阳侯府是什么仙境,谁都想要赖着不走吗?”
说到这又不由冷笑一声:“呵!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当安阳侯世子的夫人,晚饭就只是一盘水煮青菜和两个馒头,你说你要是我家小姐,整天不仅要被小姑子针对,还要被丈夫婆婆嫌弃,最关键的是吃的还不好,你会赖着不走吗?!”
苏穆兮看着白芷那一脸气愤的模样,心中莫名想笑。
也就吃了一天的水煮菜配馒头,居然被这丫头一直记着。
看来以后可不能在伙食上苛待白芷。
听到白芷这话,不仅谢池和两名太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连躺在床上的乔子墨也不由惊讶出声:“娘,您真的只给苏穆兮吃青菜馒头?”
蒋氏神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也只是想要给苏穆兮一点教训,让苏穆兮知道谁才是这府中的主母,谁叫苏穆兮之前对她不敬了。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一个丫鬟当众说了出来。
苏穆兮听到乔子墨说话,随即又将目光放到了乔子墨的身上。
“侯夫人和令妹都认为你的腿是我搞的鬼,世子是怎么认为的?也认为是我搞的鬼吗?”
看着苏穆兮眸中的讥讽神色,乔子墨有种羞愧的感觉。
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听苏穆兮说道:“乔子墨,那天你要去狩猎,我有没有和你说你的腿刚好,不宜骑马,不然容易引发旧伤。”
乔子墨沉默。
当时他只以为苏穆兮是得知莹莹也去狩猎,生了醋意才以腿伤来威胁他,不让他去的。
为此,他还对苏穆兮说了些难听的话。
苏穆兮看着乔子墨呆愣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继续说道:“还有,我有没有告诉你每天都要泡足浴,按摩后背和腿?你按没按摩我不清楚,但足浴却是没有的,难道是见我将药房里的药材锁了起来,舍不得去外面的药铺买药,这才没泡足浴的?若是那样,那我只能说世子如今这般,实乃自作自受!”
乔子墨哑口无言。
原来苏穆兮之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他如今这般都是自作自受?
其实他狩猎回来那天,是准备按照苏穆兮说的那般足浴按摩的,可这两天的事情太多,外加他以为苏穆兮对平妻一事心存不满,这才没将苏穆兮的嘱咐放在心里的。
再加上,平时这些都是苏穆兮亲力亲为,这两日苏穆兮没有去他的院子,他便也没太在意。
可谁能想到,仅仅是两天的时间,他的腿就站不起来了…
可如果苏穆兮还像往常那般去他的院子为他足浴按摩,想来他当时也是会将人赶走的吧…
所以说,苏穆兮说得对,他如今这般,真的就是自作自受。
乔子溪见乔子墨不说话,只以为是气急,于是怒喝出声:“苏穆兮,你够了!我哥可是你的夫君,你怎能对自己的夫君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我看我哥的腿就是你搞的鬼,少在这扯别的!”
可苏穆兮却是盈盈一笑。
“呵呵呵!乔小姐不仅年幼,而且记性还不好,我与你哥已经和离,他已不是我的夫君,所以还是别乱攀关系的好!还有,你若这般肯定是我搞的鬼,还请乔小姐拿出证据,不然便是污蔑!”
谢池看到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了?
此事完全就是乔家人的胡乱猜测,当真是目无法纪!
“乔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想说本官这是在偏帮吗?!”
乔子溪不知所措地看向蒋氏,满是委屈地小声道:“娘,现在该怎么办?他要参我爹…我也只是希望哥哥能好,这才去找的苏穆兮…娘…”
蒋氏一听谢池要参乔修远,稍作思考,便给了乔子溪一个耳光,“我不是不让你出府的么,是谁让你随便出府的?!”
随即看向谢池,“谢大人莫怪,小女也是关心则乱,日后我定当对她严加管教!如今侯爷奉皇命去北疆边境巡查防御工事还未回京,等他回来,我定会与他说明此事,让他亲自登门给谢大人赔罪的!”
谢池冷眼看向蒋氏与乔子溪,“登门赔罪也不该是给本官,而是给苏家人才是,乔小姐带人闯入苏家,又让家丁打人,不仅恶语相向,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安阳侯夫人说乔小姐这是因为关心则乱,那如今呢?”
蒋氏听到谢池松口,急忙对着乔子溪说道:“还不快给穆兮道歉!”
说完,换做一副慈爱的模样看向苏穆兮,“穆兮啊,溪儿是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那些都是无心之言,你最是大方懂事,为娘相信你是一定会原谅她的,是吧。”
听到白梦莹来,乔子墨的心不由微微一颤。
下意识地看了眼那一大箱子的日志,眸中晦涩不明。
“溪儿,我想如厕,你先出去一下。”
乔子溪闻言不由面上微红,“那我去迎郡主嫂嫂。”
说着便急忙退了出去。
两位太医也想着出去,却被乔子墨叫住。
…
今日的白梦莹身穿一袭白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仙气飘飘,同时也能够让人一眼看出她的病态。
“郡主嫂嫂,你这是病了吗?嘴唇怎的这么白?”乔子溪一改对待苏穆兮时的刻薄与跋扈,在看向白梦莹时是满眼的关心与亲昵。
白梦莹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没事的,倒是你哥怎么样了?我这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乔子溪为了帮乔子墨争取如厕的时间,将昨日太后下懿旨和离,以及今日一早苏穆兮来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依我看,就是苏穆兮搞的鬼!可惜我没有证据。就怪那该死的御史,不然,我直接将人绑过来,她苏穆兮又怎么敢不给我哥治腿!”
白梦莹闻言眸光闪动,随即为乔子溪介绍道:“对了,这位是太医院的院使,孙院使医术高超,想来是一定能够治好子墨的腿的。”
乔子溪这才注意到跟在白梦莹身后的孙杉。
孙杉一袭灰色长袍,白发白须,看起来仙风道骨,光是看到他这个人,就让人觉得很安心。
“在下太医院院使,见过乔小姐。”
乔子溪笑着回礼,“太好了!孙院使能来,我哥的腿肯定会好起来的!”
“我就说么,昨日晚上就应该找郡主嫂嫂的,若是早就请来孙院使,我哥的腿早就好了,根本不用去看那苏穆兮的脸色!说不定还能找出苏穆兮搞鬼的证据,让她去蹲大狱!”
话音刚落,蒋氏走了过来,见到孙杉后也觉得十分欣喜。
可等孙杉为乔子墨检查过后,蒋氏的心又沉了下去。
“孙院使,我儿的腿如何?可有办法治愈?”
孙杉和其他太医的表现一般无二,检查完乔子墨的腿后,都只是沉思摇头,不开药也不施针的,让蒋氏忍不住催促出声。
白梦莹也是一脸的紧张,等着孙杉开口。
孙杉没有回答蒋氏的话,而是看向一旁的李太医和王太医,“二位比我来得早,对于世子的腿可有什么想法?”
两人齐齐摇头,齐齐开口:“恕在下医术浅薄,并无办法。”
他们并没有说谎,毕竟日志还没看完呢。
孙杉又伸手按了按乔子墨的腿,随后摇头叹气:“世子之前应是用了猛药才能勉强站起行走,殊不知猛药伤身,这腿能行走也只是昙花一现,如今药效过了,却是…唉!”
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话音戛然而止,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乔子墨的腿他治不了,不过归其原因,却不是他的医术不行,而是因为之前用了猛药。
李太医气愤地想要开口,却被一旁的王太医拉了一把。
孙杉好歹是太医院的头,他们还要在其手底下做事,不能明面上得罪。
只要他们到时候能将乔子墨的腿给治好,便是打了孙杉的脸,还了苏穆兮的清白!
乔子墨听了孙杉的话后,神色不变,只是不着痕迹地看向白梦莹。
而乔子溪暂时压下的怒火,则是被再次点燃。
“好啊!果然是苏穆兮搞的鬼!我就知道,那么多太医都治不好我哥的腿,凭什么她苏穆兮就能治好!原来是用了猛药!”
“孙院使,您这就和我去京兆府衙,我定要让世人都看到苏穆兮那恶毒的嘴脸,让京兆府尹将她的头给砍下来!”
孙杉急忙摇头,“不是老朽不愿帮乔小姐作证,只是这些只是老朽一人的猜测,实在是算不得证据。医术这东西,见仁见智,也讲究传承,有些东西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蒋氏追问,“那我儿的腿可还有办法医治?孙院使,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孙杉只是面露惋惜,摇头不语。
蒋氏见状,双眼也逐渐红了起来,里面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亏得她之前对苏穆兮还心存感激,没想到她儿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全都是拜那苏穆兮所赐!
苏穆兮,当真该死!
乔子墨不似当年那般得知腿瘸后的歇斯底里,只是平静的让所有人出去。
“娘,你们先出去,我想和莹莹说几句话。”
等人都出去后,乔子墨对着白梦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白梦莹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柔荑放了上去。
紧握住乔子墨的手后,率先开口说道:“子墨,你这次别想再说那些赶我走的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没想到却听乔子墨说道:“莹莹,这话也正是我想说的,这次我无论能不能重新站起来,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说话间,乔子墨面上虽然一片爱意,可却始终在观察着白梦莹的神色。
他看得十分清楚,在他说完这话后,白梦莹的面上明显有一瞬间的呆愣,手也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乔子墨眸色暗了暗,然后继续说道:“昨日本来和你说好要今日去郡主府下聘的,可如今我这般却是不能了。”
白梦莹刚准备说她可以等,却听乔子墨又道:“明日,莹莹等我一日,明日我便让人去郡主府下聘,这次我定不负你!”
“…好,我等你。”
…
等白梦莹走后,乔子墨看着床顶,忽地苦笑一声。
莹莹态度上的疏离,他又怎么会看不出?
原来真的就像娘之前说的那般,若真的是一往情深,又怎会被三两句话给气走?
所以当年他是被莹莹嫌弃了吗?
想到苏穆兮这三年来对他的照顾,乔子墨双手逐渐紧握成拳。
可随即又缓缓松开。
他对苏穆兮的感情顶多算是感激,根本算不上爱。
他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莹莹一人。
好在他的腿不是真的治不好,他还是可以和莹莹携手余生的!
而另一边,白梦莹却是在离开侯府后,直接进了宫。
孙杉说乔子墨的腿治不好了,她可不愿嫁给一个瘸子!
刘公公闻言,神色忽地一变,“大胆!太后的心思也是你可以随意揣测的?!难道安阳侯府就是这般教导女儿的?!”
蒋氏急忙出面,“公公莫怪,小女年幼,只是一时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
刘公公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睨了乔子墨一眼后,眸光微闪,却对着苏穆兮缓缓道出了缘由。
“今日苏姑娘进宫求和离懿旨,原本太后是准备过两日再下的,就是怕苏姑娘今日是意气用事,之后会后悔。
没成想今儿个您刚走,您父亲苏太医便也找上了太后,也希望太后能够下道懿旨让您离开安阳侯府。为此还为太后她老人家献上了一根百年老参。
太后让人将那根老参送去给皇上,想着借此与皇上说说和离之事,毕竟安阳侯世子与长乐郡主是皇上亲自赐婚。
可谁知长乐郡主却假借皇后娘娘的名义将那根老参直接带走。
太后在得知此事后,让长乐郡主在宫里跪了一个时辰,以小惩大戒,没想到却让皇后娘娘误以为这一切都是苏太医挑拨造成,让苏太医的腿受了伤。
不过苏姑娘放心,太后她老人家及时出面,已经让人将苏太医送回了家。
太后知您一向不愿与那些无心之人解释,可她老人家又怕您受什么委屈,这才急忙下了这道懿旨,让老奴赶过来的。”
刘公公说话的语速不疾不徐,声音更是像在念懿旨一般铿锵洪亮。
这些话是太后让他透露给乔家人的。
为的就是让乔家人知道苏穆兮的好,以及白梦莹的表里不一。
乔子溪不可置信地用力摇头,“不可能!苏穆兮怎么可能会要求主动和离?!”
刘公公老眼微眯,看向乔子溪冷冷开口,“怎么?乔小姐是认为我在说谎,还是认为太后她老人家下的懿旨是儿戏?!”
蒋氏刚准备开口再为乔子溪辩解,却听刘公公面露讥讽地冷笑出声:“呵!乔小姐如今已有十八,京中许多闺秀在这个年纪早就出嫁了,如今这脸既然已经被苏姑娘医治好,还是趁早嫁人的好,免得再以年幼为说辞,净说些蠢话!”
乔子溪被刘公公说得又羞又气,也顾不得对方是太后的人了,当即便直接嘲讽了回去。
“我好歹是安阳侯的千金,可你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条阉狗罢了,竟然敢这般与我说话!”
“啪!”
乔子溪的话音刚落,便被蒋氏重重地打了一耳光。
“娘,您打我?”
乔子溪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被一个老太监嘲讽嫁不出去,娘不为她说话也就罢了,却还动手打她?!
蒋氏厉声道:“我以前对你就是太娇惯了,才让你这般放肆!还不快和刘公公道歉!”
却听刘公公冷冷说道:“乔小姐身份高贵,我可当不起乔小姐的道歉!”
说完,对着苏穆兮恭敬地比了个请的动作,“苏姑娘请,马车在外面候着呢,太后让老奴亲自送苏小姐回府。”
苏穆兮点了点头,心中感动。
她不是蠢笨之人,自然看得出刘公公之所以会这般做,是受了太后意,在给她撑场面。
对着刘公公深深行了一礼,便准备离开。
没想到拎不清的乔子溪,竟然又不甘开口了。
“这些药材你们要带去哪里?!这可是太后赐给我娘的!”
刘公公头都没回,“谁说这些药材是要给安阳侯夫人的了?这是太后给苏太医的!”
蒋氏看着苏穆兮转身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后悔,可很快她便将心中那点后悔的情绪抹除得一干二净。
即便是苏穆兮能搭上太后又能怎么样?太后又不可能将她当成亲孙女一般看待。
可长乐郡主就不同了。
她是皇后的亲侄女,二皇子的亲表妹,待二皇子他日登基,身份更会跟着水涨船高,子墨只有娶她为妻,才能获得更多的权势和富贵。
所以子墨与苏穆兮和离是好事,只是苏穆兮离开的方式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罢了。
苏穆兮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乔子墨说道:“有太后懿旨,世子应该不会认为我是在玩欲擒故纵了吧!和离书世子慢慢写,明日一早我来取!”
乔子墨闻言终于回神,可他抬头看向苏穆兮时,苏穆兮却早已转身,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乔子溪气愤跺脚,“哥,早就让你休了苏穆兮吧,现在好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腌臜的手段搭上了太后,瞧把她嚣张的!”
蒋氏点头,心中对乔子溪的话深表赞同。
若是之前就将苏穆兮给休了,她心中也就不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当然,他们也不会被一个老太监羞辱!
思及此,蒋氏反倒是有些埋怨起了乔子墨,偏头看去,这才发现乔子墨还跪在地上。
“人都走了,你还跪着干什么!难道你还舍不得那个苏穆兮不成?!”
乔子墨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的迷茫逐渐消散。
舍不得吗?
怎么可能!
他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莹莹!
苏穆兮还不配让他舍不得!
双腿用力,准备起身,可腿上的酥麻感照比之前更甚几分,就在他即将要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却突然失去了力气,让他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世子!”
“世子您没事吧?!”
…
下人们见状急忙围了过去。
而刚准备回后院的蒋氏和乔子溪也被乔子墨的突然倒地吓得不轻。
乔子溪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是苏穆兮搞的鬼!一定是她!”
蒋氏也觉得是苏穆兮搞的鬼,可当务之急还是先请大夫,她儿的腿好不容易好了,可不能再出问题,不然怕是与长乐郡主的婚事会生出变故。
于是急忙吩咐下人:“快去请大夫!”
…
乔子墨被下人抬上床,摸着酥麻的双腿,莫名有些恐惧。
他不会重新成为残废吧?
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既然苏穆兮都能治好他,那其他大夫定然也可以治好他!
可想到了之前许瀚之说的那些话,他又不确定了…
“你哥的腿如今还不知如何,若是让郡主知道,说不定这婚事会有变故,所以在你哥的腿没好之前,你给我老实地在府中待着,哪都不许去!”
蒋氏厉声呵斥,可乔子溪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郡主嫂嫂对哥哥一往情深,他们的婚事又怎么会发生变故呢?”
却听蒋氏冷笑一声:“呵!一往情深?一往情深会嫁给别人?!”
乔子溪不忿道:“郡主嫂嫂那是被哥哥气走的,不然即便是哥哥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郡主嫂嫂也是会义无反顾的嫁给哥哥的!”
“天真!若真的是一往情深,又怎会被三两句话给气走?那靖王长得丰神俊朗,你又怎么知白梦莹当初不是心甘情愿嫁到甘州的?不然若只是因伤心远嫁,为何不嫁别人,偏偏要嫁与靖王?!”
蒋氏气愤说完,察觉出乔子墨的神色不对,急忙又改口道:“当然,这些只是娘胡乱猜测的,做不得真,不过人心难测,还是留个心眼的好。而且不告诉郡主,也是为郡主好,免得让郡主担心。”
乔子墨不愿将他现在的情况告诉白梦莹,原本也只是怕白梦莹担心。
可听了蒋氏的话后,他却是开始犹豫了。
当年莹莹远嫁甘州,真的只是因为他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吗?
三年前靖王离京之时,莹莹是亲自将人送到城门外的,当时他还因这事吃过醋。
而靖王离开还不到一个月,他便摔断了腿,再然后便是皇上赐婚,莹莹远嫁去了甘州…
后背的冷汗已然浸透衣襟,乔子墨不敢再去深想,也不想带着恶意继续揣测白梦莹。
在他心里,白梦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他相信,即便他此生再也无法站起,莹莹也是不会舍他而去的。
而这次,他也不会再辜负莹莹,更不会自暴自弃。
他要与莹莹携手余生!
…
翌日,苏穆兮早早起床。
虽然昨夜睡得很晚,但一觉起来却是神清气爽。
看着桌上摆着满满的饭菜,苏穆兮忍不住对着正在摆碗筷的白芷惊讶道:“怎么这么多菜,我们只有六个人,吃得完吗?”
苏府中的人员比较简单,除了苏醒与苏穆兮以外,也只有丫鬟白芷和钟长青一家三口。
钟长青从小跟在苏醒身边伺候,后娶了苏穆兮娘亲柳氏的丫鬟翠萍为妻,育有一子名唤钟斌。
钟斌今年十七,与白芷同岁,平时苏醒外出,都是他跟在身边,也跟着苏醒学了些医术。
而苏府上下则是都交由钟长青夫妇打理。
苏府的下人少,倒不是苏醒舍不得花银子买,而是因为苏醒不喜人多,他觉得人多不仅口杂,而且还事多。
若是真到了需要人手的时候,雇些短工干活也就是了。
白芷看到苏穆兮过来,满脸笑意,还没来得及说话,钟斌就端着一大盆的包子走了进来。
“小姐,白芷说你们在安阳侯府的伙食比猪食都差,现在回家了,可得多吃点!”
苏穆兮好笑地看向白芷。
安阳侯府的伙食比猪食还差?
白芷噘嘴,“奴婢也没胡说啊,昨天晚饭只有一盘水煮青菜和两个馒头,大户人家的猪可不就是比我们吃的好么!”
钟婶端着一碗蒸肉进屋,听到白芷这话,气愤道:“要我说,那乔家人连猪都不如!小姐对他们乔家可是有大恩的,可他们却翻脸不认人!要是老天开眼,就应该让那狗屁的世子再次残废,最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跟在身后的钟长青闻言,急忙将饭厅的门给关上,随后对着满脸气愤的钟婶小声说道:“你说话可小声点!这些在心里想想也就是了,这么大声的说出来,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出去,可是要给老爷小姐惹麻烦的!”
“这不是没外人么,而且乔家人都能做出那般忘恩负义之事,还怕我说么!”
钟婶面上依旧满是气愤,可说话的声音却刻意压低了不少,显然是将钟长青后面说的话给听进去了,生怕给老爷小姐惹麻烦。
“好了,钟婶,如今太后已经下了懿旨,让我与乔子墨和离了,等我一会儿去安阳侯府取了和离书就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了,咱们犯不上和那些没关系的人生气,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苏穆兮眉眼弯弯,心中暖暖。
深吸了一口气,闻着从桌上散发出的饭菜香,夸张地说道:“钟婶的手艺还是那么好,这饭菜真香,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说完又不禁感慨出声:“回家的感觉真好!”
钟婶看到苏穆兮的笑容,不由也笑了起来,“那小姐可多吃点,想吃什么和我说,保准将小姐这三年瘦下去的肉都给补上!”
然而还没等苏穆兮品尝到饭菜的味道,大门却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拍响。
钟长青皱眉,“小姐您先吃饭,我去看看。”
苏穆兮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迟疑了片刻,也向着门口走去。
钟长青刚把门栓打开,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一堆家丁打扮的人瞬间涌入。
“你们是什么人?!”
然而话刚问出口,他便有了答案。
因为他在人群的后面,看到了乔子溪的那张脸。
不过明知道对方是安阳侯府的人,钟长青也没有丝毫的惧怕,而是随手抄起一旁的扫把,准备将人给赶出去。
没想到却先一步被为首的一名家丁踹翻在地。
“你个老不死的,在我家小姐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我看放肆的人是你!”
苏穆兮怒喊的同时,快步跑到了钟长青的身前,将钟长青挡在了身后。
而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的钟斌,也刚好看到了他爹被人踹倒在地的一幕,当即便红了眼。
“爹!”
“爹,您没事吧?”
钟斌扶着钟长青,想要看看钟长青有没有事。
却被钟长青推了一把。
“我没事,保护小姐!”
钟斌闻言,捡起地上的扫把上前几步,有些瘦弱的身子,此时看起来却像是一道墙,挡在苏穆兮的身前。
乔子溪看着钟家父子这护主的样子,面露不屑,“哪里来的疯狗,给本小姐直接把腿打折,然后再将苏穆兮给我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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