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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宴珠霍敬亭结局免费阅读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番外

章阿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卢宴珠摸了摸身上光滑的锦被,现下劫匪都这么富贵了吗?她略略一看,这间房里的布置比她娘亲屋子都要豪奢了。椿芽奇怪的看了眼卢宴珠:“夫人,你别再逗奴婢了,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椿芽呀。”椿芽?她并没听过卢府上下有叫椿芽的丫鬟。“椿芽,你把妆台上的镜子拿过来一下。”卢宴珠疑心是椿芽认错人了,便又问道,“你一直叫我夫人夫人的,那你说是哪家的夫人?”椿芽神情奇异,她动了动唇,小心翼翼的回道:“当然兵部侍郎霍大人府上的夫人了。”她记得父兄口中的兵部侍郎并不姓霍呀,而且她认识的公子中也并没有一个姓霍的人,所以她微扬着头,带着少女独有的矜骄:“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家夫人。我姓卢,家父是太常寺卿卢文峰,不论你们主子是谁,只要你们把我送回卢府后,...

主角:卢宴珠霍敬亭   更新:2024-11-27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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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宴珠霍敬亭的其他类型小说《卢宴珠霍敬亭结局免费阅读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番外》,由网络作家“章阿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宴珠摸了摸身上光滑的锦被,现下劫匪都这么富贵了吗?她略略一看,这间房里的布置比她娘亲屋子都要豪奢了。椿芽奇怪的看了眼卢宴珠:“夫人,你别再逗奴婢了,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椿芽呀。”椿芽?她并没听过卢府上下有叫椿芽的丫鬟。“椿芽,你把妆台上的镜子拿过来一下。”卢宴珠疑心是椿芽认错人了,便又问道,“你一直叫我夫人夫人的,那你说是哪家的夫人?”椿芽神情奇异,她动了动唇,小心翼翼的回道:“当然兵部侍郎霍大人府上的夫人了。”她记得父兄口中的兵部侍郎并不姓霍呀,而且她认识的公子中也并没有一个姓霍的人,所以她微扬着头,带着少女独有的矜骄:“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家夫人。我姓卢,家父是太常寺卿卢文峰,不论你们主子是谁,只要你们把我送回卢府后,...

《卢宴珠霍敬亭结局免费阅读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番外》精彩片段


卢宴珠摸了摸身上光滑的锦被,现下劫匪都这么富贵了吗?她略略一看,这间房里的布置比她娘亲屋子都要豪奢了。

椿芽奇怪的看了眼卢宴珠:“夫人,你别再逗奴婢了,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椿芽呀。”

椿芽?她并没听过卢府上下有叫椿芽的丫鬟。

“椿芽,你把妆台上的镜子拿过来一下。”卢宴珠疑心是椿芽认错人了,便又问道,“你一直叫我夫人夫人的,那你说是哪家的夫人?”

椿芽神情奇异,她动了动唇,小心翼翼的回道:“当然兵部侍郎霍大人府上的夫人了。”

她记得父兄口中的兵部侍郎并不姓霍呀,而且她认识的公子中也并没有一个姓霍的人,所以她微扬着头,带着少女独有的矜骄:“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家夫人。我姓卢,家父是太常寺卿卢文峰,不论你们主子是谁,只要你们把我送回卢府后,我父兄必有重谢。”

椿芽张着嘴,双眼含泪得望着卢宴珠。

卢宴珠觉得这个小丫鬟的表情太怪异了,垂下眼帘,手中的水银镜就清晰的映照出她久病初愈的面容。

哐嘡一声,价值连城的水银镜摔在地上,光鉴可人的镜面中印着卢宴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之所以熟悉,是镜中人她几乎是日日相对,她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脸来。

而陌生在于,镜中的人面色苍白,除了一双眼眸,已没有半点青春朝气的影子,美则美矣,但眉梢眼角的倦意,让人无端想到迟暮的晚霞。

椿芽再也忍不住,她在乡间听闻过有人重病恢复后脑子却烧坏了,她没想到这样的情景竟然会发生在自家夫人身上。

椿芽头一次觉得夫人有些可怜,前头夫人与二爷吵过很多次架,二爷身边却从未出现过其他莺莺燕燕,但上一次是不一样的,她分明看到了当时二爷的眼神里是带着杀意,那些被杖责的下人是替夫人受了过。

二爷心狠果决,现下是彻底对夫人冷下心肠了,不然也不会在昨日回府后,到现在都没来看夫人一眼。

听人说昨日二爷回府时,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里面影影绰绰似乎是个身材曼妙的女人。

而今日老夫人更是把孀居的表小姐叫到府上,从前夫人性情如火又有傲人的家世,曾当着老夫人的面下令,不准表小姐再踏入霍府半步。

夫人不过昏迷了几天,老夫人就迫不及待打破了夫人立下的规矩,让表小姐上门,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

看着夫人天真如稚子的眼神,之前有二爷有卢家撑腰,夫人都斗不过老夫人,现在心智懵懂忘了一切的她该如何应对着府里的风刀霜剑呀。

卢宴珠摸着脸,瞪圆了眼睛:“镜中的人是我?”

语气难以置信。

“当然是夫人你了。”椿芽轻声哄着她,担心她接受不了,还宽慰道,“兴许夫人你只是病得久了,等你痊愈了,过去的事情也都想起了。等会儿奴婢再让刘老太医来给您瞧瞧,他医术高明,一定能把您治好的,您不要害怕。”

椿芽不敢再刺激卢宴珠,只是暗地里忧心夫人这种情况到底该如何处理?

她要不要把夫人的情况告诉二爷?

而此时的卢宴珠并不如椿芽担心那样害怕,她也是背着父母看过许多志怪传奇话本的,什么烂柯人、黄粱一梦她都如数家珍,比起转眼百年过、人变兽、男变女等志怪情节,过了最初的惊讶后,卢宴珠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成为另一个自己。

只当是一场有去有回的奇遇。

“椿芽,如今的我几岁了?我爹娘身体都还康健吗?”卢宴珠兴致勃勃的问道。

椿芽被卢宴珠晶亮的眼神看得一愣,慢了一拍才回道:“夫人你春秋正盛,如今不过二十又八。”

“哇,我都二十八岁了吗?”对于十六岁的卢宴珠来说,二十八岁是一个很遥远的年纪,如果不是来到了二十八岁,她永远也想象不出来二十八岁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水银镜,新奇又认真地看向镜子的面容,她低声喃喃,“原来十二年后的我是这个模样。”她弯了弯唇,无视镜中人的苍白与憔悴,自信又肯定的说,“嗯,真好看啊。”不愧是我呀,从出生起到二十八岁都没丑过,一直这样漂亮!

椿芽去扶赤脚就下床的卢宴珠,闻言,手上得动作都慢了一拍。

往常夫人不是应该哀婉又颓然地说自己已经老了,年华不在了吗?

冷不丁听到夫人自信的话语,她心底的悲观都被冲淡,抬眼见夫人歪头揽镜自照的动作,只觉得娇俏可爱。

椿芽没忍住露了点笑,她赶忙敛声,生怕惹了夫人不高兴。

结果卢宴珠只是催促着看着她,让她继续讲卢家的事情,完全不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什么问题,也完全没在意椿芽刚才的笑声。

椿芽朦朦胧胧感觉到现在的夫人与之前的她不一样了,失去记忆也会改变人的性格吗?

“卢老夫人和卢老太爷身体都很康健,卢老太爷致仕后就在府上含饴弄孙,去年才过了六十大寿。”椿芽一面给卢宴珠梳妆,一面语气轻柔的说道。

卢宴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椿芽口中的老夫人和老太爷说得是她的爹娘,她觉得有些好笑,听起来好像爹娘都七老八十了一样。

听到含饴弄孙,她前几日才知晓嫂嫂怀孕的消息,真是一眨眼哥哥的孩子都十多岁了:“我哥哥的孩子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椿芽顿了一下说道:“卢舅爷如今有一子两女。”

“什么?哥哥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卢宴珠太震惊了,哥哥知道要当爹后的傻样就在前几日,现在他竟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椿芽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不该提大少爷,她知晓夫人与大少爷关系紧张,若不是有二爷强压着大少爷低头,母子俩怕是连仇人都不如。

但如今这个光景,要是二爷真对夫人冷了心肠,大少爷才是夫人唯一的依靠了。

“夫人,其实你也——”

卢宴珠兴致勃勃的追问:“那我哥哥最大的孩子,几岁了?是男孩还是女孩?”等她回去后,她要好好给哥哥一个惊喜,她眼馋卢修麒的袖箭好久了,就用那个做赌注,提前知晓答案的她,肯定能赢。

“卢舅爷家中最大的孩子,比大少爷还大上两岁,是个女孩。”椿芽小心说道。

“原来是个小侄女吗?”卢宴珠脸上带着喜气,刚梳妆好,她就按捺不住说道,“椿芽,你陪我回家去看看。”椿芽说得再多,都比不过她亲自回家看一眼。

相处这一会儿椿芽已经明白,夫人口中的家绝对不是指霍府,而是她出生的卢府。

“夫人,您不能去卢府。”椿芽面露难色的开口。

“为什么呀?”卢宴珠不解道。

“因为——”椿芽看着卢宴珠纯净期待的眼眸,之后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咯吱——悠远绵长一声,屋门被人缓缓推开。


霍敬亭从半人高的公文中,抽出一份折子:“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属下听到了,但没听明白。”石墨都要被霍敬亭话中的真真假假绕晕了。

霍敬亭离京剿匪快两个月,兵部的公文积压了一堆,休息的间隙用完,他已没了耐心和谈性:“既然听到了,还不按我说得去做?”

石墨摸了摸脑袋:“二爷,不是属下想偷懒。张全在您议事的时候,过来禀告了一件事。”知道霍敬亭耐心有限,石墨也没卖关子,“夫人去祠堂把大少爷放了,说不让他跪了,由她做主免了大少爷的罚。如果二爷你有意见,直接去找她。”

石墨不知道,这对大少爷来说,还算不算希望成真。

府中就连二爷的生母,老夫人都不会自作主张违背二爷的命令,石墨就更猜不透二爷知道夫人做得事,是会为大少爷终于得到生母的关心而高兴,还是为自己在府中的威信被夫人冒犯而生气。

霍敬亭提笔在折子上悬停了半晌,狼毫笔尖的墨都要干了,他都还没有落下笔。

石墨没等到的霍敬亭的回应,他抬头就发现习惯一心多用,恨不得把一刻钟当做半个时辰来用的二爷,好像在呆愣出神。

他的视线没有焦点,而是落在虚空。

“二爷,属下还需要去找大少爷吗?”石墨小声发问。

霍敬亭回神, 他放下手腕,让手中的笔在砚台重新吸满墨汁,平静回答:“不用,就依夫人说得办。”

果然在大少爷的事情上,二爷只允许夫人插手。

“对了,我让张全把清辉院的人都换了,这件事进展如何?”霍敬亭又问了句后院的事情。

石墨一直在前院当值,除非是主子吩咐,他不会出入后院,所以他完全不清楚后院的情况。

不过主子问起,他只能回答:“我听张管事说他正在清理清辉院的人,上回忙着准备二爷你出京剿匪的事情,也就没查得那么细,只发卖了几个居心不良的下人。”

“你告诉张全先别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人全部换了。”霍敬亭提笔在折子上落下铁画银钩的字迹,“不过这些人是有隐患。这样,你们先把这些人安排到京郊荒僻的庄子上,再寻个时间宣布要把她们发卖,让庄子上的其他人盯紧门户,谁有问题自然就一目了然。”

石墨思索了一会儿,也认为霍敬亭的法子耗时虽长,但却最稳妥。

“那属下马上就去通知张管事。”

霍敬亭认真看着折子,在每个报事的公文上走笔如龙的写上解决之道,又把重要的折子单独放一列,在空白的奏帖上简要誊抄一遍,附上处理建议,再按照奏折的书写要求,上报给皇帝,最后奏折呈到御前,由皇帝最终定夺。

要想做到非常人之事,再聪明的人,都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石墨看着霍敬亭伏案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就他家二爷一面要建功立业,一面还要料理家事。说出去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现在霍府的前院后院都是霍敬亭一人在管理。

只盼夫人这次失忆后,二爷和夫人的关系能缓和下来,迎来转机,二爷能不再那么辛苦。

——

希安堂。

一整块上好黄花木打成的罗汉榻上,一位发丝银白,穿着富贵的老太太正单手支着额头,歪在榻上。

周君兰松弛耷拉的眼角不时望向门口,坐在她身边的周茗烟一面给她捶腿,一面宽慰她道:“姑母你别着急,既然表嫂答应了会帮昀希,昀希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周君兰,霍敬亭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的霍老夫人,她冷哼一声:“清辉院那边打希哥儿出生的时候,就因生得艰难些,一直不喜欢希哥儿。这几年我精心养着这孩子,他也和我亲近,清辉院那位更是把这孩子当仇人看待。天天鼓动着敬亭对希哥儿喊打喊杀。她会那么好心去给希哥儿求情?”

说着说着霍老夫人彻底坐不住了:“不行,卢宴珠准没安好心,我还得亲自去看看!老二要真执意让我的宝贝孙儿跪祠堂,我这把老骨头就在祠堂陪希哥儿熬着。就让他爹、霍家其他的列祖列宗看看,老二是怎么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磋磨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话说得卢宴珠好像是霍昀希的恶毒继母一般,周茗烟可不觉得卢宴珠会那么蠢,霍昀希可是霍敬亭唯一的子嗣,卢宴珠就是再不喜欢霍昀希,也不会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情。

不过周茗烟也不会反驳霍老夫人的话,她现在的希望就是老夫人对卢宴珠的不满。

“姑母你先消消气,你要真这样做了,旁人还以为是表哥不孝顺你,这不是把表哥架在火上烤吗?”周茗烟温柔扮演着解语花的角色,她可不能让霍老夫人和霍敬亭起冲突,“表哥这些年走到如今的地位不容易,那么多双眼睛盼着表哥出错,想把他拉下来,姑母你可不要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霍老夫人也是嘴上一说,这些年霍敬亭越发有威严,比他父亲在世时,给人的压迫感还强,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

她被劝住后,拍了拍周茗烟的手:“茗烟,难为他们夫妻那样对待你,你还这样为敬亭考虑,这些年委屈你了。”

“姑母你别那么说,就算我和表哥做不成夫妻,他也还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俩身上都流着周家的血。无论如何,我总是盼着表哥好。”周茗烟苦涩一笑。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完全是说在了霍老夫人的心坎上:“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周家与霍家是结了两姓之好的姻亲,哪能轻易断绝来往。往后你经常到姑母屋里来,多陪我说说话。之前,你和敬亭的婚事也不怪你,往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说不定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周茗烟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羞涩的笑了笑。

有心想引霍老夫人多给她几句保证,她现在可不是青春娇艳的小姑娘了,还守了这么多年的望门寡,其他高门是不会让她这样的身份进门,即便是做妾。

霍家已经是她唯一能攀上的高枝了。

老夫人真能帮她进霍府当然最好,要是不行,她就只能用那件事情搏一个前程了。

周茗烟轻颤了下,把那些想法赶出脑海,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不会冒那个风险。

屋外一阵喧哗,是霍昀希回来了。

刚才还歪在榻上的霍老夫人,哪还顾得上周茗烟,急急起身亲自去迎接霍昀希。


与书房古拙厚重的装潢摆设不同,步入书房后,卢宴珠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冲淡了她仿佛是回到接受父亲考校的沉重。

卢宴珠的脚步又轻快起来,对上霍敬亭的视线后,她也轻松道:“霍二爷,打扰你了。”然后自在的坐在了一旁的圈椅上。

霍敬亭并不在意,只颔了颔首,就问她身后霍昀希:“听说你有事找我,直接说吧。”

霍昀希瞧了几眼卢宴珠,小脸神情纠结。

卢宴珠正打量着博古架上的陈列,她发现上面除了价值不菲的古玩外,还有些看似日常的用品,像斗笠,竹篓之类玩意儿。

卢宴珠正在思索这些东西有什么过人之处,察觉到霍昀希的目光,她笑眯眯的提议道:“要不我先出去逛一逛,一会儿再来寻你们?”

霍敬亭并不理睬卢宴珠的话,他眉间轻轻隆起:“霍昀希你已经十二岁了,怎么说话还是吞吞吐吐?先生们是这样教你的吗?”

霍昀希委屈的眨了眨眼,答应了周茗烟的事情后,他当晚就没睡好,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成行,最后只能来求助霍敬亭。

他原本是怕卢宴珠听到周茗烟的事情后不高兴,但此刻被父亲教训,他只能直接开口:“父亲,儿子听说徐家横行霸道,欺负周家表姑不许她婚嫁,想请父亲出手相助。”

说完,他小心去看卢宴珠的神色。

霍敬亭也跟着把视线放在了卢宴珠身上。

卢宴珠眨巴了下眼,有些困惑,怎么父子俩都看向她?

“小昀希你别着急,慢慢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就算你父亲不帮你,我也会帮你。”卢宴珠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给孩子些鼓励,霍敬亭说话也太严厉了。

霍昀希惊讶得望着卢宴珠,在心里怀疑起周茗烟话里的真假来。

明明夫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对表姑心怀芥蒂。

霍敬亭则是淡然收回视线,听霍昀希讲完事情始末后,他问道:“你从哪听说得此事?”

“是表姑和祖母亲口告诉我的。”霍昀希回答。

“所以你就确定此事为真?然后就答应了周茗烟承诺要帮她?”霍敬亭冷淡的语气中带着不悦。

霍昀希的头越埋越低,他从霍敬亭的话中听到了否定,好像他又做错事情了。

霍昀希盯着脚尖,懊丧开口:“是的,父亲。”

“愚蠢,”霍敬亭轻哼一声,他并没有直接说明原因,转而问道,“你想好如何帮她了吗?”

霍昀希摇了摇头,眼泪都要出来了,越来越懊悔当时冲动给出承诺。

“事情是你答应的,就由你自己解决。”霍敬亭不悦周茗烟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儿子身上,但有心想让霍昀希吃个亏,长长记性。

卢宴珠听着霍敬亭冷漠无情的话,她这个“摆设”彻底坐不住了。

“就由我和你来一起解决。”

“就由我和你来一起解决。”

卢宴珠截断霍敬亭的话,从霍昀希讲述周表姑的遭遇,卢宴珠就知道霍昀希想要帮的人,是“她”很讨厌的周茗烟,难怪父子俩之前是那个反应。

在霍昀希震惊的眼神中,卢宴珠无视霍敬亭打量的视线,继续说道:“昀希你还小,小孩子答应的事情,大人有义务去帮你办到。”

她和哥哥像霍昀希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会调皮捣蛋,霍昀希已经足够乖巧懂事了。

所以她把矛头对准不近人情的霍敬亭:“小昀希,如果是我听到这样欺男霸女的事情,我也会出手帮忙。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像我而已。如果你父亲坚持认为这样做得人愚蠢,那他也不是在说你,而是在教训我罢了。是吧,霍二爷?”


很快,张全就领着徐大夫到院子里来给卢宴珠瞧病。

事关自己的身体健康,卢宴珠自然乖乖配合大夫的动作。

不过眼前的大夫和她之前见过的很不一样,一身粗布麻衣,脚下穿着草鞋,手指粗大长着老茧,一头花白的头发用树枝簪起,看起来不像是大夫,而像山野里的村夫。

之前椿芽不是说,给她看病的人是刘老太医吗?

卢宴珠把疑问先咽下,等大夫看诊后,她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大夫,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的武功尽失,这是什么缘故?”

她没注意到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霍敬亭的眼眸一深。

“徐大夫,我夫人如今身体情况如何?”他在如今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徐老怪扣了扣耳朵只当没听见,他见卢宴珠神色如常,并不像其他达官贵人那样面露嫌弃,于是好心解答道:“你这武功废了起码有十年了,看你这脉象当初生产的时候,应该是极为凶险。”

“什么?”卢宴珠睁圆了眼睛,疑心是自己听错了,生产?谁?她吗?好像椿芽之前是提到了一句大少爷。

可她以为是霍府其他女子生育的孩子!

卢宴珠慌了,求助的目光看向霍敬亭。

然而霍敬亭说得话却打破了她的侥幸:“是的,我们有个孩子。”

卢宴珠手指轻颤指向自己,艰难问道:“我生得?”

“不然是我生得?”霍敬亭语气微妙,似乎夹杂着不满:“夫人,我对你许过誓言,此生绝不会有异生之子,霍某再不济,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诓骗你。”

黄老怪诧异得看了霍敬亭一眼,无异生之子?在子嗣为大的月朝,这可是非常罕见的承诺,多少令人称赞的恩爱夫妻,膝下都有庶子庶女存在。

再说这位霍大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儿女情长的人。

卢宴珠低头看着平坦的腹部,又想了想霍敬亭无异生之子的诺言,脑子更乱了。

她原本以为霍敬亭是不喜欢她的,可这样的誓言不可能轻易许下。

“他,多大了?”卢宴珠心慌意乱,旁得事情她还能在霍敬亭面前强撑理智,一想到她竟然有个孩子,顿时就有些无措了。

霍敬亭眉梢微动,神情有些异样:“霍昀希,今年十二。”

“不可能。”卢宴珠脑子转得很快,一算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明明比我侄女小上两岁,而且,怀胎十月,我不可能那么快嫁给你。”

十六岁时她已经定亲了,就算悔婚也不可能那么迅速,而且那时候霍敬亭对她而言还是陌生人,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就有了孩子。

霍敬亭诧异地看了眼卢宴珠:“你想起什么来了?他是腊月出生的,虚岁十二。”

“我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是失智了。”卢宴珠摇头:“是椿芽告诉我的。”

“哦——”霍敬亭所有的情绪起伏又归于平静。

对于只比自己小四岁的儿子,一向张扬肆意的卢宴珠都踌躇不已,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

卢宴珠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想见霍昀希的要求。

黄老怪觉得这对夫妻真是怪异,如果不是知道两人身份,他都要怀疑两人这夫妻身份是假扮的,这也太生疏了。

“你运气不错,连百年雪蝉都找到入药。只是这雪蝉药性刚猛,要想母子平安,就只能舍弃你的一身根骨。你就别多想了,那种情况下你能保下一条命已经是阎王爷开恩了。”黄老怪啧啧称奇,雪蝉少见,怕是皇宫也不见得有,上了年份的雪蝉更是难得,所以在那样凶险的情况,还能保住母子两人的性命,只是可惜了卢宴珠的一身武功与健康的身体。

“按理说,你筋脉虚弱,就是日日用上好的药温补着,也是气若游丝久病缠身的体质,可我刚才号你的脉,发现你的脉搏沉缓有力,沉疴已好了大半,之后好生将养,说不准能痊愈。”黄老怪还没见过这么奇特的脉象,与之前相比,就好似换了个人似的,破败的筋脉不断修复,脱胎换骨恍如新生。

霍敬亭在黄老怪诊脉的时候非常沉默,直到黄老怪说完诊脉结果后,他才淡淡吩咐了几句:“那我夫人的身体就劳烦你调养了。”

好冷淡呀,如果是爹娘哥哥在,肯定不会是霍敬亭这种波澜不惊的反应。

卢宴珠撇了撇嘴,不过想到自己身体能痊愈,就不在意这些小事,又开心起来。

没等到她的讥讽咆哮,霍敬亭看了卢宴珠一眼,才继续道:“我夫人醒来后,忘了许多事情,记忆好像停留在了十多年前,黄大人可看出是什么缘故?”

卢宴珠刚想开口,一盏茶就被霍敬亭单手递到了她的唇边。

“夫人,茶凉了,润润喉。”

卢宴珠不好推拒,只能把话和着茶水咽了下去。

黄老怪抓了抓花白的胡子:“我是没发现尊夫人的身体有什么其他异样。看她的情况,不是外伤,可能是癔症,老头我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大病一场或者受了巨大刺激,记忆出现错乱的。这种说病也不是病,可能第二天就好了,可能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黄老怪语气平常,远不如之前那样热切。

霍敬亭沉吟了下,吩咐道:“那黄大夫你只管负责调养我夫人的身体,至于失忆的事情,我会寻其他大夫来看诊。”

黄老怪当然没意见,对达官贵人他只医疑难杂症:“那诊金?”

“照旧。”霍敬亭干脆道。

“霍大人果然大气。”黄老怪喜笑颜开的吹捧了霍敬亭一句,就下去亲自给卢宴珠配药了。

等人走后,卢宴珠搁下茶盏,动作不轻。

霍敬亭斜睨她一眼,没开口。

“为什么不想让我说话?”卢宴珠不满开口。

霍敬亭面容冷静,沉默纵容着卢宴珠发泄情绪。

“你以为我会在被你提醒后,还说自己是来自十二年前?”卢宴珠直视着霍敬亭的脸。

脸上的平静被打破,霍敬亭脸上浮现波澜。

嚯,还真得被她说中了。

“霍敬亭,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卢宴珠语气轻缓,带着点疑惑,“还有,为什么你不直接和我解释?对我,你这丁点的耐心都不愿意给吗?”


卢宴珠给了阿福一锭赏银,让他下去好好犒劳下自己,这才又对霍昀希说道:“而且从周茗烟身边人查不到,从她本人身上难道还查不清楚事实真相吗?既然她让你帮她,肯定不会拒绝与你接触的机会。这样你又履行了承诺保护了她,又有机会查清事情原委。”

仔细拆解开来,这件事情也没那么困难。

霍昀希的神情不见高兴,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可是夫人说过不让周表姑登门,我不想让夫人的命令因为我而被打破。”

“这有什么关系,我同意她上门就是,”正好见一见周茗烟本人,卢宴珠也好奇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她。

霍昀希在这件事情上却莫名坚持。

“好好好,我不叫她踏入霍府的门。在霍府见面不行,你们可以在外面碰面。”她也会乔装跟在两人身后,卢宴珠在心里默默定下计划,心情也飞扬了些,“小昀希,别苦着脸。放宽心,放宽心,就算我们什么都没查到,别忘了我们还有个杀手锏。”

霍昀希疑惑:“什么杀手锏,我怎么不知道?”

卢宴珠笑意狡黠:“小笨蛋,我说得杀手锏当然是你爹了!”

霍昀希瞪圆了眼睛:“可是,可是父亲不是让我自己解决吗?我也夸下海口说我们会查明真相,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不太好吧?”

“非也,非也。”卢宴珠见缝插针,开始给老实孩子开小课了,“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你父亲位高权重,我们查不到的消息,他很轻松就能查到,就算他不亲自出手,我们借着他的名头都能办到很多事情。”

霍昀希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过于正直了,长得这么像她的孩子,怎么就没学到她的灵活变通呢?

“夫人你说得和先生们教得不太一样,人无信不立,我们这样不是耍无赖吗?”霍昀希期期艾艾的开口。

卢宴珠怜爱的摇了摇头:“傻孩子,先生教你得是和外人的相处方式,你父亲对你而言是外人吗?这才哪到哪儿,就是你真耍无赖了,你父亲难得还会与你较真不成?你可是他的亲生孩子。”

“放心,你就听我的吧。真耍无赖的事情我都做过,还不是好好的,你舅舅和外祖父根本不会罚我,还夸我机灵呢。小昀希你就放一万个心。”卢宴珠看出霍昀希动摇,连忙加一把火,“你信不信要是你父亲知道我们借他的势,他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

“真的吗?”霍昀希的观念彻底被颠覆了。

卢宴珠肯定道:“当然了!”

过于在意边界其实就是分生,霍昀希对她疏远就算了,和霍敬亭的相处也是规矩有余而温情不足,卢宴珠不明白为什么霍昀希这个霍家独苗苗,怎么长成这样的性格。

怜惜之余,她也下定决心要把他这点转变过来。

她卢宴珠的儿子,应当活得比她张扬肆意、朝气蓬勃,而不是现在这样循规蹈矩小心翼翼。

所以她没有一丝犹豫的开口,既是因为她看出霍敬亭对霍昀希的重视在意,这句话也是她给出的保证。

霍敬亭要敢不这样认为,她也会想办法让他这样认为!

霍昀希的神情明亮起来,夫人说得话,他都会相信。

母子俩定好计划,霍昀希在清辉院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还是希安堂的下人过来传话说老夫人让他去用膳,霍昀希这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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