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迟疑道:“要不咱们也去搞两个炉子,那个旌旗让正珩写点什么,就写——”
“就写最正宗清河煮,不行不行,感觉像是模仿他们家的,老字号清河煮?好像也没都老,要不就清河煮?”
苏皎月觉得她认真想名字的时候有些可爱,轻笑了下,说:“娘,咱们干嘛要模仿他们的,而且以后说不定不卖清河煮了,卖其他的呢。”
她之前就观察过了,辣椒在这个朝代目前还处于观赏性植物,要是能弄点种子来大面积种植,做一些跟辣相关的美食,那她不就是辣菜开创者了吗?
在这条赛道上,她拥有的可是领先上千年的菜谱,随便拿一个辣菜出来就能征服这些人的味蕾。
苏皎月越想越觉得可靠,不过要做这些之前得先找到辣椒的种子。
王茹诧异道:“啊?咱们不做清河煮啦?那做什么?”
苏皎月拉着她,小声道:“娘,咱们先回家。”
王茹瞪大眼睛往四周看了下,悄声道:“好好,咱们先回家再好好商量对策。”
回到家,王茹跟家人提起今天在虹桥发生的一切,张阿婆同她一起怒骂这家摆摊的。
“你没看下那家老板是谁吗?”
王茹犹豫了下:“那个摊铺好像是以前卖馄饨的,今天没见着那家馄饨了。”
“陈记馄饨是吧,他们家真是这德行,以前是卖烧饼的,后来虹桥那里有家馄饨卖得特别好,他们不知哪儿去弄来的配方,也搞个馄饨铺子,还打着老字号的旗号,硬生生将人家馄饨铺给挤了。”
哟,还是个“惯犯”。
“可把我恶心坏了,你说怎么能有这种人啊,真的是晦气。”
苏皎月倒是觉得见怪不怪了,这种竞争还算是温和的了,要是碰上那种缺德的,直接来弄坏你的名声,使阴招,那才是真正的晦气。
几人在院子里摆着家常,大门忽然传来敲门声。
王茹几乎是立马噤了声,她有些惊慌地看向大门。
苏皎月握了下她的手,她知道王茹因为上次大朗受伤而对敲门声有点害怕。
谢正珩开了门,发现竟然是谢二郎回来了。
谢二郎咧嘴大笑道:“我回来啦,你们吃晚饭了没?”
谢正珩愣了下,连忙看向他的手臂,那里用衣袖挡着,看不出具体情况。
“小叔,你有受伤吗?”
谢二郎脸上的笑意停滞了下,随即拍拍他的肩,往房子里走:“你把我当瓷娃娃啦,不就是去趟南京么,怎么会受伤。”
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连忙起身,发现是二郎后,大家立马喜出望外。
张阿婆连忙起身走过去,刚想拉他到跟前好好看看时,谢二郎立马从她身边穿过,大步跨进厨房,连喝了好几口水。
“渴死我了。”他擦了擦嘴,总算解渴。
“哎哟你怎么喝凉水,那边小灶里温着水呢,大冷天的,这么大瓢冷水就往胃里灌,可是伤身的呀。”
张阿婆走到厨房,舀了瓢温水递给他。
谢二郎接过象征性地喝了两口:“我热得很,喝口凉水才舒服。”
苏皎月走到谢正珩身边,悄悄说:“二郎应该是听了我的话,没往林道走。”
谢正珩盯着二郎的手臂,不太确定道:“刚刚我问他有没有受伤时,他表情好像僵了下。”
苏皎月暗自想,按照二郎这性子,估计受伤了也不会跟家人说,还要逞强。
谢二郎回房卸下包袱,换了身衣服再出来,此时晚饭已经上桌,就在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