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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烈日焱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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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浪从后厨洗了脸,脸上还挂着没有擦拭的水珠子,模样清纯又稚嫩。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偷着问她。“你爷爷相面准吗?他说顾珍大限将至。”大波浪偷偷趴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爷爷看相从未失手,既已算出命势,只能做个提点。能不能逆天改运,只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苏老爷子说,女煞是由怨气集结而成,怨气越重,障法越强。并且灵魂被封锁在纸扎人偶里那么多年,如今刚刚逃出,一定会把前尘往事一并结算,因此才会频频作恶。“那怎样才能除掉女煞?”这是我最在意的问题。老爷子思索片刻,和大波浪说的话如出一辙。“我要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死亡时间。”李春玲率先张口。“死亡时间我知道,那可是我们护理系的重大新闻。三年前的开春儿,2017年4月12日,闫妍是上午九点四十左右跳...

主角:丹红牛柏晔   更新:2024-11-27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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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红牛柏晔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烈日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波浪从后厨洗了脸,脸上还挂着没有擦拭的水珠子,模样清纯又稚嫩。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偷着问她。“你爷爷相面准吗?他说顾珍大限将至。”大波浪偷偷趴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爷爷看相从未失手,既已算出命势,只能做个提点。能不能逆天改运,只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苏老爷子说,女煞是由怨气集结而成,怨气越重,障法越强。并且灵魂被封锁在纸扎人偶里那么多年,如今刚刚逃出,一定会把前尘往事一并结算,因此才会频频作恶。“那怎样才能除掉女煞?”这是我最在意的问题。老爷子思索片刻,和大波浪说的话如出一辙。“我要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死亡时间。”李春玲率先张口。“死亡时间我知道,那可是我们护理系的重大新闻。三年前的开春儿,2017年4月12日,闫妍是上午九点四十左右跳...

《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大波浪从后厨洗了脸,脸上还挂着没有擦拭的水珠子,模样清纯又稚嫩。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偷着问她。“你爷爷相面准吗?他说顾珍大限将至。”

大波浪偷偷趴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爷爷看相从未失手,既已算出命势,只能做个提点。能不能逆天改运,只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苏老爷子说,女煞是由怨气集结而成,怨气越重,障法越强。并且灵魂被封锁在纸扎人偶里那么多年,如今刚刚逃出,一定会把前尘往事一并结算,因此才会频频作恶。

“那怎样才能除掉女煞?”这是我最在意的问题。

老爷子思索片刻,和大波浪说的话如出一辙。

“我要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死亡时间。”

李春玲率先张口。

“死亡时间我知道,那可是我们护理系的重大新闻。三年前的开春儿,2017年4月12日,闫妍是上午九点四十左右跳的楼,那时我们刚上完头午第一节大课。趁着下课时间,她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好!”苏老爷子一拍手。“那生辰八字呢?”

“这……。”李翠玲和顾珍面面相觑。

“我们只知道她和我们同岁,都是01年出生的!闫妍应该是六月份的生日,具体时间我们也不知道。系里恐怕只有唐晓茹记得。”

听来还真是可惜,这几个女生竟然都是00后。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可惜,有的化鬼成煞,有的死于车下,有的疯疯癫癫。仅剩的最后二人,顾珍还被算出大限将至。

苏老爷子当即拍板。“走,咱们去瞧瞧这个唐晓茹。”

又转过身告诫顾珍。

“你就不要同我们一起去了,你留在饺子馆儿里。我们黄泉饺子馆儿有祖宗下的结界,别说是鬼魂灵煞,便是旱魃邪妖也不敢在这里放肆的。”

顾珍点点头,小小的身体却在发抖。

我安慰她:“苏老爷子说的话你好好记着,这几天都待在饺子馆里,只要寸步不离,保你没事的。”

顾珍“嗯嗯”的应着,看得出这个小小的女孩,若是在遭受半点刺激,一定会情绪崩溃。

我们只好不再言语,我,苏老爷子,大波浪,还有李翠玲,四个人打了一辆车,直奔康宁医院。

康宁医院在槟城的郊区,是方圆几个城市里出了名的精神病医院。

一路上,李春玲都在碎碎念。

“千万不要到我,千万不要到我。”

来到康宁医院的门口,大门边最醒目的便是拉起的钢丝网。明明是在清晨,看着这栋肃穆的医院大楼,浑身总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进入医院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儿顿时充满了整个头腔。穿着白色大褂的医护人员在医院中穿行,他们全部都没有声音,空气静默的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怖。

大波浪到导诊台查询到唐晓茹所在的病房,415。

我们坐上电梯,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一个的往上涨,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惴惴不安的感觉。

电梯停在四楼,还未开门,一阵鬼哭狼嚎,男唱女叫的声音便扑面传来。

四楼是专门集中关押精神病人的楼层,住在城里的都是一些严重性精神分裂,产生了幻听,幻想,幻觉的重度病人。

我们走在四楼的长廊里,每一间病房都死死的关住了房门。可是隔着厚厚的实木门板,和门板上一平米见方的玻璃小窗。能够的清晰看见病房里病人们撕心裂肺发疯的模样。

走到415病房门口,这间房间倒是最安静。透光玻璃窗向里头望,一个清瘦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子,悠悠的蜷缩在床畔的一角,床边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男士在床边来回踱步,妇女坐在窗边看着女孩儿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李翠玲指了指床上的清瘦女孩儿。

“她就是唐晓茹。”

看得出,这个唐晓茹生的的确漂亮。虽然穿着硕大的,并不合身的病号服。脸上也没有化一点脂粉。可是模样仍然清丽脱俗,尤其是那一副忧郁的神情,像极了《刺裸羔羊》里面的邱淑贞。

怪不得,当年这个唐晓茹能和闫妍能够并成为护理系两朵金花。

我们轻轻敲响了病房的门。唐晓茹的父亲走过来为我们开门。

李春玲对着唐父深深地鞠了一躬。

“叔叔,你好!我们是唐晓茹的同学,特地过来看看她。”

唐父看着李春玲,我,还有大波浪倒是没起什么怀疑。唯独望着苏老爷子,眼神有些错愕。

“这位老先生是?”

苏老爷子也不做隐瞒。“黄泉饺子馆儿,术师苏房名。”

“术师?”

唐父对这个身份好像并不大能接受。

“不知您来这里是做什么?我们女儿不过是学习压力太大,生了点小病而已。”

坐在床边的唐晓茹妈妈听到“术师”这个词,反而表现的异常激动。

连忙从床上弹跳起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唐父。

“老先生,求求你看看我的女儿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邪祟,不干净的东西?这个孩子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让我们做父母的真是担心死了。”

唐父好像有些不大乐意,从唐父的穿着打扮来看,上半身穿高级皮夹克,下身是紧腿哈伦裤,这身打扮与年轻略不相符。一看便是个心态蛮年轻的父亲。

唐父偷偷的跟自己妻子嘀咕。

“你要相信科学。咱们女儿就是普通的压力大,心里崩溃。搞这些乌七八糟的有什么用?还不都是骗钱的。”

唐母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把丈夫的胳膊一甩,狠狠唾了一口。“你懂个屁!”

说着,大开病房的门,有理有节的请苏老爷子进门。

坐在床畔的唐晓茹,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像一只满弓的箭,眼神凌厉且警醒,又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都要脱困而出。

忽的,苏老爷子大喊一声“小心!”这声如洪钟的一声提醒,反而把我们几人吓懵在了原地。

方才还安静蜷缩的唐晓茹,刹时间从床上一跃而起。朝着我们几个人便猛扑过来。

大波浪走在最前面,昨夜又喝了许多的酒,并且一宿没睡。对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毫无半点防备。

唐晓茹化身一只凶兽,张开她那一排整齐洁白的凌厉的小牙。狠狠的咬在大波浪的左肩上。

大波浪平时穿的衣服就清凉。虽然已经初秋,渐渐的变了天儿。可她仍然是一身裹身吊带裙,连件挡风的外搭都不穿。

这回可好,被唐晓茹咬了个瓷实,这唐晓茹现如今是个精神病人,一定是使出了十足的力气,才下的这口。

只见殷红色的鲜血,顺着大波浪的左肩,顺着唐晓茹的嘴角缓缓留下。

大波浪已经脸色发白,估计是疼的不清。

“爷爷,啊……好疼啊!”

大波浪有气无力的呻吟,整个汗毛都竖不起来,眼看着她的胳膊上起了一片密密的鸡皮疙瘩。

苏老爷子见到孙女受伤,可当真是急了眼。一个砍刀手敲在唐晓茹的后脊梁上,也是十足十的力气,这老头子对女孩儿没有半点手软。

只听见唐晓茹“哇哦”一声惨叫。身体瞬间从大波浪的肩膀上弹开。

我疑问道:“按理说,这一掌劈下去。她不应该就已经昏过去了吗?”

大波浪刚刚遭遇了血光之灾,还不忘拿出她的嘴炮神功怼我。

“你平时是追了多少无聊毁三观的苦情剧。用手刀劈后颈部,一定要有特别强的冲击力,和极准的穴位经络才能将人劈晕。电视里那些扯犊子的东西你也信?”


“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就叫得寸进尺了?”

大波浪今天的火药味儿出奇的重,我都不用开口,只听她破口大骂。

“怎么?她那孩子是自己弄出来的呀!闫妍一个人就能捅咕出个孩子来。”

张霖利仍在强词夺理。

“我哪里晓得她说怀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谁知道?槟城职业学院的风评那么差。那里的女孩子都很随便的,我不过是玩玩嘛!大家各取所需的呀!”

“玩!”

大波浪激动的张开大嘴,简直要吃人一般。

“你他妈是玩捉迷藏的吧?人家女孩子一怀孕,你就跑到无影无踪。最后还把人家的灵魂的封印在纸扎人偶里。你玩的路子够野的,人渣!”

张定文见儿子连连被骂,只好父代子言。

“当初的确是我们霖利的错,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女孩子会这么想不开,会从学校楼顶上跳楼自杀。

不过这个女孩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死了,化成鬼魂还天天来找我们霖利麻烦。”

“找麻烦?”

我喝口菊花茶,好奇的问道。“闫妍死后还找过你们。”

张定文长叹一口气。

“唉!冤孽啊。我们知道那个女孩子自杀之后,我还特地给那个女孩烧了好多纸钱。没想到,这个女孩儿化作鬼魂后,几乎天天夜里都来缠着我儿子。”

大波浪一拍茶几,茶几上的茶杯被震得叮当乱响。

“怎么可能?你们普通人怎么可能看见鬼魂?难不成你们家都是阴阳眼?”

“那倒不是。”

张定文解释道。

“闫妍自杀后第三天,霖利就忽然一病不起。瞧了好多家医院,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病症。只知道他那时天天从早睡到晚,怎么都睡不醒。

不止这样,他还会连连说梦话,叫着闫妍的名字。那个女鬼在梦里,还在勾引我的儿子。”

我不禁一阵冷笑,“怎么?《人鬼情未了》啊!”

张定文摇摇头。

“我没有说谎话,当时还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说霖利说不定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也是我朋友把秦大师推荐给我,说秦大师能通阴阳,一定可以帮到我们。”

“秦大师?”

大波浪有些诧异。我默默告诉他。“就是你秦姨,秦如锦。”

“对!”

张定文接着说。

“我把秦大师请到家里,秦大师一眼便看出,就是那个叫闫妍的女孩儿。她变成鬼魂,还缠在我家儿子身上,在梦里对我们霖利妖里妖气的勾引。再这样下去,我们家霖利阳气都会被这个女鬼耗光的。

所以我就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赶紧把这个女鬼给封印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为了救儿子。”

大波浪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呵,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的儿子是儿子。闫妍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她也是她父母的女儿,她死的时候才16岁。”

大波浪越说越激动,脸庞扭曲狰狞,可这幅表情,确是我觉得她最漂亮的模样。

张定文闻言,默默地垂下了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这当初都是我的主意,霖利一直躺在床上,他都完全不知情的。要怪就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把儿子教育好。”

这种时候,张定文竟然还为自己的儿子背黑锅,这种对子女极度的宠爱,真的不知究竟是为了孩子好,还是在害他们。

看见张定文如此这般,我拍拍大波浪的大腿,劝慰她。

“好了,消消气。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除掉女煞,不要再让更多的人受伤害。”

大波浪向来比较听我的话,听到我这么说,只好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

“好了,我也就是一时气不过。那你们前几天为什么又去找秦如锦?”

这回张霖利主动回答。

“其实我回到槟城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因为家里在槟城开了分厂,我负责回来管理。前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可就是最近几天,我又经常会梦见闫妍,在梦里,她满身是血,死死盯着我。还对我说着什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起初我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只当是自己睡眠不好,做过几次噩梦。

可是就在三天前,闫妍在梦中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她幽怨的看着我,说‘等到立冬之日,我要你永远下来陪我。’

当时那种窒息的感觉特别清晰,我被活活憋醒。待我第二天一早洗漱的时候,照镜子无意间发现,我的脖子上竟然有被扼住喉咙留下的淤青。

我照着自己的手掌仔细比对,这分明不是我自己的手留下的痕迹。那几个指头印纤细小巧,一看便是女人的手。

我顿时惊讶不已,连忙跟我父亲说起梦到闫妍的场景。

没想到我爸爸说,就在爷爷死的时候,他把封锁着妍妍魂魄的纸扎人偶,一并火化,送去给爷爷陪葬了。

我就想着是不是纸扎人偶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前几日,和父亲一起去找秦大师,想要问个明白。”

“那秦如锦和你们说什么了?”

我一度对秦如锦这个女人十分好奇,她明明早就知道闫妍的魂魄解除了封印。可是她淡定的出奇,仿佛一切都与她毫无瓜葛一样。

张霖利说道。

“秦大师说是我们想多了,告诉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还说以后不要再去找他。”

“秦姨为什么会这样?”

大波浪说出了我的疑惑。“她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要袖手旁观啊?难不成是你们家不肯给钱?”

张定文急得直拍大腿。

“我当时直接拍在桌子上10万块钱呀!对这种鬼魂之事,我向来十分敬畏。从来都是很大方的。可是秦大师再三对我们强调,是我们自己想的太多,钱她也一分没有收。”

大波浪悠悠看了我一眼。“难不成这个女人转性了?”

“或许……。”

我若有所思。“或许,你秦姨最在乎的根本不是钱。”

“那是什么?”

大波浪反问道。“她不在乎钱,还能做出那么多损阴德的事情?她现在就是个精神病,要钱不要命!”

我摇摇头,眼前又浮现出秦如锦那诡异,阴郁的脸,以及她额头上被老鼠啃噬留下的伤疤。

“或许,相比于钱来说,秦如锦更喜欢看见死亡与痛苦吧!”

秦如锦的前半生遭受过太多的不可治愈的伤痛。让她的心理变得跟正常人不一样,她极度的变态与厌世。她憎恨天下所有的人,她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世间的丑恶,最喜欢听到的,就是世人绝望,哀嚎的惨叫。

“所以,秦如锦不管他们,就是希望他们被女煞害死,她自己好在旁边儿看猴戏呗!”

“差不多吧。”

我笃定道。

“反正她就是个极端变态的恐怖分子,咱们以后还是远离他一点儿好。尤其是劝诫你爷爷,千万别因为当年的师徒之情,再跟她产生什么瓜葛。”

大波浪点点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打了一个激灵,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我看了看张霖利。

“其实无论出于某种原因,我们都并不想帮你。只是,女煞已经害死了三个无辜的女学生,还有一个女学生,现在疯疯癫癫的住在康宁医院。甚至我的父亲,也因为这个女煞变成了植物人。所以我们必须除掉她。

明天就是立冬,在立冬之前,女煞她一定会回来找你复仇。所以你如果想保命的话,现在请跟我们回黄泉饺子馆,我们请苏老爷子仔细跟你详谈。”


张霖利盯着计算器上的数字,在嘴中默念。

“二十三万六千八百四十九块五毛四。”

我闻言噗嗤一笑,这大波浪是真能整人,定个价格,还有零有整的。

我眼见着张霖利的帅脸,从平整变的扭曲,从惨白变成暗黑。二十多万元,别说是个厂长,就算是个厂公也足够他喝一壶的。

“没,没问题。”

张霖利咬着后槽牙,从嘴唇边儿上挤出这么几个字。

“我,我微信里没有这么多零钱。还是刷卡吧。”

我连忙从柜台里掏出灰积了半厘米厚的POS机,两只手恭恭敬敬的递给张霖利,刚来上班儿时,见到柜台里的POS机。我还跟牛柏晔吐槽。“一个破饺子馆儿,东西置备这么全。这不是多此一举?”

没想到,今儿还真派上了用场。

张霖利也不是个弄虚作假的花壳子,只见他从香奈儿的钱夹子里掏出一张建设银行的金卡。拿着卡的手,颤颤巍巍的划过POS机。

只听滴滴一声,付款成功。

张霖利长舒一口气,死要面子的说。

“20万而已嘛,一顿饭的钱啦。都是小case,给我马子买几件衣服都不下二十几万啦!”

大波浪懒得理这个装逼男,拉着我一起到后厨,整理摆五行乾坤阵所用的道具法器。

我们三个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费劲巴力的搜罗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法器凑足了七八分。

有墨斗,毛笔,锉刀,糯米,红绳,烧纸,清朝的古钱,女人的红肚兜兜,还有牛角和柳树条。

我看着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擦洗擦额头上的汗珠子。

“就这些个?就能够捉鬼辟邪?”

苏老爷子也累的不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小王,你可别小瞧这些东西。这些都是鬼魂的禁忌,都是宝儿。”

大波浪掰着手指头,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的在心里数着。

“爷爷,目前就差黑狗血和檀香木了。”

我问。

“黑狗血我倒听说过,以前港湾区老鬼片里常有,黑狗血能够驱邪避凶。这檀香木也可以吗?”

大波浪将刚才找到的法器一件一件用黄布包好。

“臭弟弟,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没有看过莫言的《檀香刑》?”

《檀香刑》我倒是看过的,这刑罚是把一根檀香木削成如宝剑大小的形状,比宝剑更长更宽。制成后,放入滚烫的香油里面煮,煮制的时候还要加入面团,生牛肉,让檀香木沾上谷物和肉食的气息。

煮制五日后,檀香木会变得表面非常的坚硬和柔韧的材质,但是表面会非常的顺滑,因为香油都沁入木棍内,那么这个残酷的刑具就制作好了。

我说。“檀香刑据说不是莫言老爷子杜撰的吗?十大酷刑,檀香刑可没有位列其中。唯一跟这个刑法相似的,应该是洲域中时期,一个由木棍将身体贯穿的刑罚。

不过,人家也就是普通的木棍,而不是讲究的要取用檀香木。”

大波浪一边包裹法器,一边不忘打趣我。

“没想到臭弟弟你知道的还挺多。

不过大体也就是那么个意思,莫言老爷子写小说。为什么偏偏要用檀香木?而不是桃木,红木,黄花梨木呢?还不是因为檀香主有安神宁心,镇灵,斥鬼的含义。”

苏老爷子吩咐我们。

“别讨论那些没用的了,小王,你上碗架子里拿个大铜盆,想办法弄上一盆黑狗血,记住,必须是黑狗。如果是五黑犬就更好了,血液要新鲜,必须是今天新杀的狗。”

“这……。”

我倒真是有些为难,要什么血不好,鸡血,猪血,羊血,牛血。哪怕是人血,我去医院血库里买两袋就是了,偏偏要狗血。

早知道,这个年头,狗狗早都成牲畜变成人家的宠物了。我虽然不是情绪亢进的爱狗人士,但也很少吃狗肉的,更何况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杀狗取血。

“哪有卖狗的呀!更何况还是黑狗,还什么五黑犬的,丹红姐,到底什么是五黑犬。”

大波浪把法器打包好,坐在香案边的红色塑料凳上喝水。

“五黑犬嘛!顾名思义,就是通体纯黑。黑眼睛,黑爪子,黑毛,黑耳朵,黑舌头的狗。据说黑狗都是阴阳眼,尤其是五黑犬,更被誉为黄泉使者。不过还蛮难找的,你就找普通的黑狗就好啦,大体都是黑色,身上带两处白毛也无所谓的。”

我心里还是有些纠结。

“杀狗啊!汪汪们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嘛。我连鸡都没杀过的。”

大波浪白了我一眼,鄙夷道。

“又没让你杀,找个狗肉馆儿或养狗场,去买血啦!狗狗虽然是生命,可是人命值钱,狗命值钱。别忘了,你爸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想不想救你父亲了?”

我被大波浪怼的一愣一愣,这个女人,素来绝情狠心。可是我也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没得办法,只好一个人拎着铜盆,悻悻地走出了饺子馆。

一路上,我想起了仓央嘉措的一首诗。

“曾恐多情损梵行,又恐入山误倾城。

世间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若是能有双全法就好了,既能救我父亲的命,又不用凭添多了一条狗狗的冤魂。

心里想着这些,我的双腿不自觉的在商业街里乱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香肉馆门口,肉馆门口有一颗碗口粗细的松树,那松树上正好绑着一只骨瘦如柴的,细长黑色土狗。

“就是你了!”

我在心里默哀道。“可怜的狗狗!如果等你死了,冤魂不散。记得就去找那个装逼渣男复仇,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忽的,从香肉馆里钻出来一个30出头的,系写围裙的壮汉,应该是香肉馆的老板,估计是见我一直在他家门口,围着狗瞎转。把我当成偷狗的小贼了。

“嘿!哥们,你在这儿晃悠啥呢?吃饭呢?进屋。”

我连忙摆摆手。

“大哥,你这狗卖不?多少钱?”

这壮汉见我有意买狗,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你这就牵走。”

贵倒是不贵,只不过我心里压抑的难受。

“我不牵走,你们管杀吗?”

……

我坐在香肉馆里,整个鼻腔里充斥的都是香肉与蒜泥的味道。

门外传来惊心动魄的犬吠,我整个身体都在发麻发抖。

少倾,那壮汉端给我满满一铜盆的,黏溺,浓赤的鲜血。

“兄弟,毛都帮你褪干净了,直接装袋带走?”

我摇摇头,端着这一盆沉甸甸的黑狗血。

“算了吧,大哥!帮个忙,帮我找个地儿把这个狗埋了吧。”

那壮汉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估计把我当成了怪胎。我也知道,他一准不会埋这条狗,只要我前脚刚迈出门,后脚这条可怜的狗狗尸体,就会被他一股脑抛进炖肉锅。

可是,我还是想叮嘱他一句,就当给自己买个心理安慰。


“啊!”

我和肾炎男鬼纷纷诧异。

肾炎男鬼不禁开口问。

“大妹子,那你还这么乐观?”

胖女人摆摆手,又夹起一个饺子送入口中。

“无所谓的啦。反正我都要死了,他找就找嘛!其实我老公也蛮好,看我这一身肉,胖的嘞!没有办法生育的呀。我们结婚十几年,肚子里一直生不出小东西,我老公从来没有怪过我的,他一直蛮喜欢孩子的。”

肾炎男鬼不禁称赞。

“那你老公真的做的挺地道,我也是个男人的,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小孩。”

“对的嘛!”

胖女人边咀嚼着饺子,边说。

“我死了就不会拖累他了呀!死了有什么不好?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说不定下辈子我就没有这么胖了!下辈子就可以生出个小东西了。”

“哈哈!”

肾炎男鬼哈哈一笑。“对呦!马上就可以投胎到了呀!现在的这些小孩子,家长都当个宝似的。咱们这是要享福去咯。”

麻脸的年轻姑娘听了这话,也跟着打趣。

“其实想来真的蛮好。我这辈子还没有嫁出去嘞!下辈子也可以再嫁的呀。不过是从头再活一遍,我这辈子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干过坏事的。说不定投胎会很有福气呢。”

今天晚上这几个顾客,当真是我见过心态最好,兴致最高的三个人。

尤其是这个得了肝硬化的胖女鬼,说起话来插混打科,活像是说相声,学贯口的。我想如果有来生,她不做一个小品演员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眼看便要天明,三位鬼顾客吃的饱饱的,那个肾炎男鬼颇大方,一个人付了三个人的钱。

“和女士在一起吃饭,怎么可以让女士买单呢?”

肾炎男鬼把身上厚厚的一沓冥币交到我的手中。

临走前还拍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你服务态度真好。可惜没有办法给你小费,不过,我会记得你的。”

听了这话,我突然浑身一惊。记得我?no,还是不要记得的好。我可不想再和鬼魂有什么过多的纠缠,我在这黄泉饺子馆里坐着迎来送往的买卖。只盼着对这些鬼魂笑脸相迎,热情相送。

一生只见一次面,来世再也不要有交集。

待送走这三位鬼顾客,我把前厅的餐桌打扫完毕。端着盘子走到后厨,发现那牛柏晔和小梅两人,正在促膝相对,不知说着什么体己话。

孤男寡女,足疗小妹和已婚的男人,这个配置真是让人无语。

我粗鲁的把盘子丢进水池之中。对着牛柏晔哼了一声。

“牛大哥,天都亮了。你们这是谈雪,谈星星谈月亮呀?还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呀?平日里从没见你对别人有这么多话聊!”

牛柏晔和小梅两人相视一笑。

小梅轻轻整理了一下衣领。

“每次跟牛大哥说话都觉得相见恨晚,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小梅汕汕的起身。

“你们饺子馆儿的晚上倒不是很忙啊!”

我心想,你们这聊天儿调情的能忙到哪去!从头到尾,忙的还不是我一个人。

牛柏晔冲我吐吐舌头,没想到,这男人心神荡漾起来还会卖萌扮可爱。

我强忍着肠胃里的不适,懒得理会这一对儿中年不道德的男女,我昨夜已经和大波浪商定好,今天一早,她去守房屋权属过户中心,我去守张家的老旧居民楼,在立冬之前,我们必须要把张定文的儿子逮到。

我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这出租车司机看着周围偏僻,张口便要二十块钱。这年头出租公司也不靠谱,司机见缝插针,往死里宰顾客。怪不得老人们总说,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这拉车的便排在第一位。

不出十分钟,便到了张俞家的老楼,外面虽然天已放亮,但是这栋破旧的居民楼里,潮湿阴森,在白天都暗沉沉的,见不到些许阳光。

我从饺子馆出来时,随手从后厨顺了两根黄瓜,我坐在楼道的台阶上,一边啃着黄瓜一边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大波浪突然给我发起视频,我接通视频电话。正想着跟她显摆一番,我早早的就守到了楼道里,想着这个女人昨夜通宵喝酒,现在估计都把去房屋权属过户中心的事儿给忘了。

却不成想,视频电话刚刚接通。就看见大波浪光彩照人的坐在一个装修大气,采光通透的办公室里。

我问。“这是哪儿呀?你不会还在哪个凯子的单位里拼酒吧?”

“什么眼神儿?”

大波浪瞪着她那双大到夸张的丹凤眼,冲着我翻了个白眼。

“你好好看看。”

大波浪把手机的摄像头转到后面,我这才发现。她此时竟然坐在人家房屋产权过户中心的领导办公室中。

她跟我炫耀道。“房管所的主任是我表舅,听说我今天要来,特地5:00不到就给人家开了门。”

大波浪端着一杯咖啡,办公桌上还摆着三四包乐事薯片。

怪不得昨天她蹦着高,要选守在房屋产权过户中心。原来她是有门路。

隔着电话视频里的两个人,大波浪坐在温暖明亮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吃着零食,办公桌上的电脑还放着《哈利波特》。

而我,坐在破旧老楼的梯子凳上,又冷又饿的在啃黄瓜。

我们俩这幅鲜明的对比图,就如同我们的人生一样。一个是玄法世家的富三代,住别墅,穿名牌,在槟城里混的风生水起。

一个是悲催的刚毕业大学生,父亲常住院,家里穷的叮当乱响,连20块钱的打车费,都足够让我懊恼半天。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跟我显摆了,你可别忘了自己的正事儿。若是张定文父子去了,你再不注意让他们跑了。”

“怎么会?”

大波浪耸耸肩膀,“我表舅都跟下面的员工打好招呼了,看到张家的人来办房屋过户手续,第一时间就会通知我。反倒是你,上个一晚上夜班儿,可别在楼道里睡着了。”

“放心吧!”

我将手中的黄瓜一股脑全塞进嘴里,“没时间同你瞎扯闲,我手机快没电了。先不聊了。”

我狠狠的挂断视频通话,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我对大波浪实在有点嫉妒。

我在楼道里不是坐了多久,两根黄瓜被我啃的连蒂儿都不剩。整个人又困又渴,楼道里阴冷的很,我被冻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大概快到8;00左右,这栋楼上有几户人家,纷纷送着自己的孩子去上学。见着楼梯口坐着一个抱着膀子,无精打彩的青年。估计都以为我是青春叛逆的流浪汉,在楼道中取暖的。

这些楼道里的住户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我被他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心里千盼万盼,希望张定文父子尽快出现。

忽的,我听到“咣当”一声,是重重的楼道大门关闭的声音。

然后便是有人爬楼梯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一个颇有磁性的男音,口音偏向南方,有一股子说不出来,婉转袅娜的矫情味儿。

“Dad,这么一栋小小的破房子,麻烦我们跑了这么多趟。按我说,这栋楼房的价钱,都抵不过我们浪费的时间。”

紧接着,便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喑哑的中年男子声音。

“这间房屋是你爷爷的唯一遗产,爸爸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好多年。难免有些感情!”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张定文。

这守株待兔的计划果然没有落空,我终于等到他们了。


我不禁吐槽道,怎么看这个寇辰宇怎么不像好人?也就是年轻了一些,从面相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估计不知道辣手摧了多少个小太妹。

寇辰宇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红塔山,自己叼了一根儿,又递给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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