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芸傅凭笙的现代都市小说《她的夜舞曲陈芸傅凭笙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十三幺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十三幺幺”大大的完结小说《她的夜舞曲》,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陈芸傅凭笙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临近巡演,舞团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资格。我着急地想要去当面问清楚,结果因为心思不宁而摔下楼梯。当我忍着剧痛准备拨打120时,屏幕上跳出了关注人的动态提醒。【红原舞团:欢迎女主舞@陈芸,以及金主霸霸@傅凭笙。】配图上的两张笑脸,正是我隐婚七年的老公,以及他娇养的金丝雀。傅凭笙揽着陈芸的腰,在她脸上轻吻。陈芸则勾着傅凭笙的脖子,满靥娇羞。...
《她的夜舞曲陈芸傅凭笙大结局》精彩片段
许多只手往我的身上胡乱抓来,我怕极了,我想大声呼喊,也想奋力反抗,可我现在就像一条被丢在了岸上的鱼,除了垂死的扑腾,便只剩下任人宰割。
不——我在心底绝望地呐喊。
“啊!”
离我最近的一人忽然发出短促的惨叫。
“哎呦!
谁啊?”
“他妈的找死啊!
接二连三的咒骂最终都变为惊呼,我的身体忽然一轻,随即落入一个散发着清淡沉木香的怀抱。
我挣扎着掀动眼皮,一片晃动的模糊中,只隐隐看见了一截镶着钻石袖扣的袖子。
“哪个有眼无珠的傻逼敢惹老子……” 被拽开的施虐者怒气冲冲地往来者瞪去,却在下一秒撞进了一双冰冷的黑瞳,剩下的话便完全卡在了喉咙里。
搂着丁暖暖的男人约莫有接近190的高度,体态相当有侵略性。
他的长相也相当有冲击力,双眉斜长锋利,霸道地切进鬓角,浓密的长睫压住一片不耐烦的阴影,他紧抿着唇,双眼发寒。
分明是俊美的五官,但周身那犹如寒潭的气势,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傅凭笙最先注意到的却是对方的排场。
“这不是大舞蹈家丁暖暖么?
既然来了,不如跳个舞再走?”
我不认识眼前这人,想也知道,无非就是傅凭笙专门找来羞辱我的。
“让开。”
我沉着脸,语气冷极了。
“哟,脾气还挺大,”那人像打量一件货物那样打量着我,“还当自己是舞蹈界的新星啊?
你该不会不知道。
你已经被行业封杀了吧?”
我的呼吸一滞,整个人如坠冰窟:“傅凭笙,他说的是真的吗?”
傅凭笙捏着手中的酒杯,眼神既陌生又冷酷:“这是对你做错事的惩罚。”
我忍不住逼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竟然值得你这样出手断我的前途和后路,傅凭笙,你说啊。”
傅凭笙紧抿着嘴唇,似乎很不满我的态度:“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芸柔笑起来:“暖暖师姐,我今晚要上台表演,你最近不是口碑不太好吗?
不如也跳一支,现场的老板很多,说不定就看上了。”
我定定地看着陈芸,直到把她看得止住了笑。
“阿笙,”她往傅凭笙身后缩了缩,“暖暖师姐好吓人呀。”
傅凭笙拍拍她的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丁暖暖,你不是想抱大腿么?
今天来了好几个娱乐公司老总,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住?”
我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眼前的傅凭笙陌生得可怕。
他刚刚创业那年,家里穷得响叮当,他又急需一笔启动资,否则就会错失绝佳的机会。
我瞒着他去夜店跳舞赚快钱,被傅凭笙知道后,他宁愿跑去卖血也不要我在夜店抛头露面。
“你知道的,我很小气,那些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发疯。”
那时候的他是那样爱我,我们在充满霉腐味的老破小里彻夜缠绵,哪怕是一颗李子,也要一人一口,吃得格外满足。
如今呢?
他却好像很无所谓地要把我推给其他人。
我干涩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啊,如你所愿。”
我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朝曾经合作过的一位导演走去。
“呀,暖暖师姐走路怎么还是一瘸一拐的?
不会是真受伤了吧?”
“别理她,装的。”
傅凭笙的声音是那样的傲慢不屑,与周围各种看好戏的哄笑连成一片,交织成巨大的网,几乎让我窒息。
我强撑着走到导演面前,还没开口打招呼,对方就神色慌张地避让到一边。
我愣在原地,知道已经没有再求的必要。
可我不甘心吶。
我一直都是舞蹈圈的拼命三娘,为人处事都低调不争,是业界公认的好口碑。
多少人曾经许出大话求我合作,我不信我的成绩会因为傅凭笙的一句话被全盘否认。
于是我继续拖着伤脚,放低姿态去找场上的熟人。
然而,他们都如同躲避蛇蝎一般,要么远远看见就走开,要么干脆站到陈芸那边讽刺我。
我一一忍耐,直到偌大的宴会场再无可求之人,我才猛然惊觉,此刻的我简直就像一个被摆在聚光灯下的小丑。
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所有人都忍不住要踩我两脚。
为首的,就是我曾一度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丁暖暖,”傅凭笙望着我,脸色并不好看,“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陈芸假惺惺道:“阿笙,暖暖师姐好歹也是我的前辈,要不就这样算了。”
他没回话,拧紧的眉头稍稍松开。
“那怎么行!”
有人故意喊道,“一个舞女都敢拿乔,传出去不是坏了傅总的名声吗?”
“对啊,就算傅总不跟她一般见识,也总得给个教训,好让她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丁暖暖,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就再给你个机会。”
傅凭笙的跟班把满满一杯白酒塞进我的手里,“大家说可不可以?”
周围很配合地响起一片应和。
我问傅凭笙:“这是你的意思?”
临近巡演,舞团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资格。
我着急地想要去当面问清楚,结果因为心思不宁而摔下楼梯。
当我忍着剧痛准备拨打120时,屏幕上跳出了关注人的动态提醒。
红原舞团:欢迎女主舞@陈芸,以及金主霸霸@傅凭笙。
配图上的两张笑脸,正是我隐婚七年的老公,以及他娇养的金丝雀。
傅凭笙揽着陈芸的腰,在她脸上轻吻。
陈芸则勾着傅凭笙的脖子,满靥娇羞。
我抹去唇角的血,反手将结婚证发在了评论区: 贵舞团的新剧目是贱种联盟?
不一会儿,傅凭笙的电话打了进来: “丁暖暖,你在做什么蠢事?
说了多少遍,我跟小芸只是作秀。”
我吸了吸鼻子:“傅凭笙,你凭什么把我的主舞资格抢走?”
那边默了一下:“你在红原?”
停了会儿,又漫不经心道: “小芸想要这次的巡演主舞做生日礼物,我也不知道原来那角色是你的。”
“你赶紧到网上澄清一下,就说证件是P的。”
我突然觉得可笑极了。
他连我在哪里工作都不知道,却记得陈芸想要的生日礼物。
“然后呢?
我为什么要P结婚证?”
傅凭笙淡淡道:“你可以说你是我的粉丝。”
“傅凭笙,你把我当什么?”
电话那边低叹了一声:“暖暖,我们结婚七年,也算老夫老妻了吧,陈芸年纪小,没必要跟她置气。”
他大概是忘了,我大学没毕业就嫁给了他,虽然结婚七年,但实际上我只比陈芸大一岁。
“傅凭笙,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腿很痛。”
“暖暖,只是道个歉做个澄清而已,没那么难的。”
傅凭笙好像很失望。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满嘴谎言的样子了?”
啪嗒,啪嗒。
豆大的眼泪和着鼻血掉落在手背,我捂住嘴,掐断了通话。
傅凭笙又打过来,我直接设成了静音模式。
我给自己叫了120,医护人员上门的时候,问我有没有亲人陪伴。
“没有了,”我麻木地仰着脖子,“都死光了。”
救护车开到半路,傅凭笙给我发来了微信: “丁暖暖,陈芸被你气到发晕了,你赶快给我到医院来当面道歉,买点合适的礼物,会有记者在。”
“别怕丢脸,这事是你先做错了。”
我颤着手指,回了两个字:“做梦。”
随后我直接关机,把自己关进了孤独的世界。
在医院走廊等待拍片结果的时候,我意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王主任,我是暖暖的男朋友,后续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我抬起头,正好与走过来的傅凭笙撞上了视线。
他脚下一停,动作僵了片刻,随即就跟不认识我一样,继续跟王主任一边聊,一边若无其事地越过我。
他身上的淡淡柑橘香令我胃部一阵抽痛。
我几乎要落荒而逃,傅凭笙却去而复返。
他好像走得很急,看到我还在,脸上浮起无奈: “暖暖,想明白了?”
“我说了,你做梦。”
我推开他,一瘸一拐地往反方向走。
我感觉到傅凭笙的视线在我的腿上落下了片刻,而且越来越冷。
“丁暖暖,为了逃避道歉,你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我不想理他,只想赶紧逃离这条充满了陈芸香水味的走廊。
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扯了回去。
我跌跌撞撞地站不稳,脚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啊!”
我忍不住痛呼。
傅凭笙眉头皱紧,更加不高兴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熟门熟路地从我的口袋里拿走手机。
“还我!”
我伸着胳膊要抢,傅凭笙不耐烦地将我一推: “阿豪,抓着她。”
保镖人高马大,轻轻一钳,我根本没有逃脱之力。
“傅凭笙!!”
拥有华丽布景的舞台上,一无所知的陈芸穿着她的白色战裙,仍在自信满满的舞蹈。
后台监控室内,傅凭笙却死死地盯着另一个直播间。
屏幕上的火红身影不需要任何的灯光与舞美,光是她本身,就将舞蹈之美具象化了。
节目组的官方直播间,观看人数正在大量流失。
观众们也和傅凭笙一样,全都涌向了另一个私人直播间。
弹幕几乎要把那道红色身影完全遮住: 奈何老子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牛逼,看了丁姐的舞,忽然觉得陈芸简直是个拙劣的学人精。
我还说陈芸怎么突然说丁暖暖逼她自认抄袭,原来是贼喊捉贼啊。
你们注意到了没有,丁姐全程都把力量重点放在一只脚上,就好像她真的受伤了一样。
如果是假伤,那她能跳出真伤的效果,功底可见一斑;如果是真伤,那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她能靠一条腿完成,简直绝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受伤,我都只想说一句,丁暖暖确实被低估了, 节目评委讷讷地问黑脸的傅凭笙:“傅总,这种情况,我们待会儿要怎么给分?”
傅凭笙艰难地挪开视线:“按照原计划。”
“可是观众的反应——” “你们是专家,”傅凭笙情绪很不好,“该怎么评,不是你们说了算?”
…… 一舞结束,我重重吐出闷在心头的那口浊气,先去更衣室换上了干净衣服。
等我料理好自己再去看节目直播,正好看见那几个被收买的评委,正在绞尽脑汁夸陈芸,并且极尽所能地贬低我。
“陈芸的舞蹈才是真正的舞蹈,无论是技巧还是情绪渲染上……丁暖暖完全就是在老噱头哗众取宠……” 我扯扯嘴角,一点都不为恶评而伤心。
这群高高在上的“艺术家”,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愚弄大众。
可是,正如我说的那样,哪怕不精通舞蹈,但美的感受是相通的。
我和陈芸,谁抄袭谁,一目了然。
点开弹幕,大家的感受果然同我一样,全都在骂节目组吃相难看。
所以《舞者》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让陈芸赢?
细思极恐啊。
那么高大上的舞台,那么顶尖的团队,结果还输给了只有一个迷你音响的丁暖暖,说实话,我都替陈芸臊的慌。
我真的很想问问这些评委,屎难吃不?
当观众的情绪都被评委的瞎评挑到最高值时,我更新了两则微博。
其一是我在练功房一点一点抠动作的视频。
其二是我和吴编导每次沟通时的录音。
这下,群情激愤。
在一阵阵的声讨中,节目组被迫切断直播,并紧急发声明,表示会彻查此事,请观众耐心等待结果。
看完了一出大戏,我才从藏身的更衣室出来。
傅凭笙最先发现我。
他眼睛蓦地一亮,捧着一丛娇艳欲滴的路易十四快步走来。
“暖暖,我没想到你的舞跳得这么好……” 傅凭笙把花递到我的面前。
“祝贺你。”
我看向傅凭笙身后满脸怨毒的陈芸,勾起了笑: “怎么?
发现自己兜不住底,准备跟我玩和解那一套了?”
夜里九点,傅凭笙提着袋水果过来了。
“暖暖,给你买了车厘子,现在吃吗?”
我把手机丢到他面前,屏幕上是陈芸的新动态: 我说想吃酸酸甜甜的樱桃,结果他买成了车厘子,笑死。
“陈芸不要的,施舍给我?”
傅凭笙皱着眉:“你别这样……” 他走过来,亲昵地揽住我的腰:“是不是太久没做,你生气了?”
我用力推开他,并当着他的面干呕了几声。
傅凭笙脸上乌云笼罩:“丁暖暖,差不多可以了,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了我什么脸?”
我摁着胸口,眼泪不住地掉,“你知不知道我接到了多少个辱骂电话?”
“你知不知道我被几大舞团联合除名?
事业毁于一旦!”
“傅凭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我的性子比较温吞,说白了就是好欺负。
傅凭笙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捏着我的耳垂,深情款款: “暖暖,你这么好欺负,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我从来没设想过傅凭笙会不要我。
当年父母双双背着罪名自杀,所有人都厌弃我。
是傅凭笙把我从泥潭里捧了出来。
他为了我跟家里闹翻,我至今都记得他在雨里的那长久一跪。
他带着我远离伤心地,在新城市从头开始。
那样不堪又卑微的我,傅凭笙都没有放弃过。
如今最苦难的日子熬过去了,我却迎来了他的变心。
“离婚吧,”我闭上眼,“给我留一分体面。”
“……丁暖暖,”他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你又不是没被骂过,矫情什么?”
我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
傅凭笙进抿着嘴唇,神色很是阴郁:“你爸妈自杀的时候,全国都在骂……” “滚!”
我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发疯般朝他扔去,“滚呐!”
傅凭笙大概是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我,怔愕片刻后,气哄哄地走了。
连带着也拿走了那袋车厘子。
“不需要我的施舍是吧,行,我看看你能怎么犟。”
他离开不到十分钟,陈芸又发了pyq。
登堂入室第一天,装修好土哦,这都什么直男审美。
配图是位于我楼上的套房,她说的老土装修,也是我一手操办的。
傅凭笙在底下回复:确实挺土的,敲了重装吧。
我揉着酸疼的眼睛,泪水早已干涸。
屋子可以重新装修,旧人也可以换成新人。
对于他来说,我不过是一件腻了的破烂玩具罢了。
手机上再次打进骚扰电话,我干脆拔了电话卡,换上之前出国演出时用过的号码。
当初有个很出名的国外舞团给我递过橄榄枝。
我因为舍不得跟傅凭笙分开,拒绝了那次机会。
我忐忑不安地拨通了当时联系我的那个号码:“您好,请问是杰森先生吗?”
那边沉默着,如果不是有浅浅的呼吸声传过来,我都要以为对方挂了电话。
他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是看到了热搜?
我紧紧地捏着话筒,手心沁出了一层汗:“杰森先生,您听我说,我没有做那些事,我想发澄清的,可是社交账号全被控制了,我注册小号,发布没几秒就会被撤,我……” “等我。”
那边忽然响起一道闷闷的男声,有点意外的耳熟,却和记忆中的金发杰森完全不同。
我愣住了:“您不是杰森?”
“等我。”
那边又重复了一遍,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不明所以,正迷糊间,一条短信发了进来:起飞了,关机。
几秒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等我回国,带你离开。
600米的隧道,车窗外的路灯时不时打在杜云煦的脸上。
我看清了他的神情,那般隐忍又那般专注。
我还来不及好好感受这个吻,骤然亮起的光线就让杜云煦退了开。
隧道到头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没吓到你吧?”
我觉得耳朵有些烫,窘迫地摇头:“没、没有。”
“我之前……没碰过别的女人,”杜云煦好像比我还紧张,“技术方面可能比较欠缺。”
我大窘:“云煦哥!”
从我的位置都能看到司机快要咧到耳根的唇角了。
杜云煦低低笑了两声:“宛宛会讨厌吗?”
我:“……” 我其实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回答这个问题的。
可我看到杜云煦瞳中闪闪烁烁的期待时,又实在不忍心装哑。
“不讨厌。”
我的声音低到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笑意即刻在杜云煦的脸上绽放,犹如冰雪覆盖的山野骤然迎来了春色。
“都过去了,”杜云煦在我的掌心轻轻挠了挠,“恭喜你,重获新生。”
“谢谢。”
我难免有些拘谨。
车上的气氛有点尴尬,杜云煦适时换了个话题:“东西拿到了吗?”
我从多肉上面解下来一个微型摄像头:“嗯,他们果然没发现。”
当初为了复盘自己的动作,我在多肉上绑了个摄像头,录下来的视频都留在内存卡里。
从单个动作的完善到一组动作的串联,就算是个门外汉也能看出来这支舞的创作者是谁。
我没有急着把视频发到网上自证,而是给陈芸留了点主动认错的时间。
排除人品问题,陈芸的专业实力确实不错。
尤其在国内,已经能算得上是佼佼者。
我深知这次事件的恶劣程度,一旦由我曝光,那等待她的,肯定是全行业的封杀。
多少带了点惜才的想法,我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事实证明,人有的时候确实不能当圣母。
我没有等来陈芸的主动承认,反而等到了她的热搜。
她拍下了屋内的一片狼藉,又拍了离婚协议书的签名页,一起发到了微博上。
配文: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总算是得到了理想的结果,接下来一起走花路吧。
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 傅总这是和丁暖暖离婚了?
那位姐是不是不肯离啊?
把屋子都折腾成这样了。
嗐,多少有点胡搅蛮缠了,她当初嫁给傅总,说不定也是死缠烂打的吧?
所以说啊,不是真心相爱的,就没必要死磕在一起,早点让位出来,大家都轻松。
感觉傅总和陈芸有点好磕啊,历经万难的真爱cp。
陈芸真是深谙舆论操纵,在她的刻意引导下,我又成了网友口中“爱而不得的老巫婆”。
杜云煦的杀气如有实质,他什么也没说,起身就要走。
我拉住他的手指:“法治社会,不要喊打喊杀的,她自己作死,轮不到你出手。”
我正准备把视频传上去,竟看到陈芸更先一步@了我: 暖暖师姐,你开的条件我都能满足,唯独让我认下抄袭盗用《爱无悔》一事,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其一,我虽然插足了你和傅总的感情,但是舞者的风骨我也是要的;其二,这是我为凭笙创作的舞,意义非凡。
我知道口说无凭,不如我们一同参加《舞者show》,同跳这支舞,让观众们来评判。
暖暖师姐,你不会恰好腿受伤了吧?
媒体营销号们大肆传播的,是走红毯时的一段视频。
当时我因为脚伤被保镖拖着走,被他们恶意剪辑,成了我死皮赖脸蹭红毯。
爱玩梗的网民专门给我剪了动图,配上侮辱性的文字:“蹭蹭姐”,“婊不要脸,婊只想红”。
除了视频之外,热搜广场上还铺满了我端着酒杯去求曾经合作对象的照片。
哇,丁婊不光假婚,还主动寻求潜规则啊,真是对得起这个婊字。
笑死,这些被丁婊找上的老总,全都跑得飞快,她可真是又瘟又婊。
这可怜样儿,我都怜爱了,要不到giegie这里来,一个晚上一块钱还是付得起的。
我说真的,丁婊干脆出去卖吧。
网友的情绪在陈芸上医院洗胃的目击视频出现时,飙升到了爆发点。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玩梗跟风骂,那后来就是完全恶毒的诅咒。
偏偏这时,陈芸又在微博更新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医院的病历单,一张是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中指上的情侣钻戒刻意地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
而这钻戒,分明就是我看中的结婚七周年礼物。
因为必须去国外旗舰店亲自预约,傅凭笙觉得没必要,计划就一直搁置着。
此刻,它出现在了陈芸手上。
她说:被疯子缠上的结果就是半夜上医院洗胃,幸亏我有一个愿意时刻保护我的爱人@傅凭笙。
几乎就在下一秒,傅凭笙点赞转发:乖宝宝,不要因为疯子影响心情,别忘了你是要在舞台上闪耀的,而有些人,只配烂在阴沟里。
评论区一堆@我的人,骂什么的都有。
点赞最高的几条是顶着认证账号的名人,他们都以我前同事的身份,有模有样地讲述着我对他们的职场霸凌。
这些人中有跟我亲近的后辈妹妹,也有我同情心泛滥下资助过的穷小子。
甚至还有跟我同吃一个盒饭的闺蜜…… 我颤着手指,痛苦地想要点开被收缩的评论区。
“别看。”
杜云煦抓过我的手,紧紧握住。
“宛宛,他们不配。”
我回握他,渐渐用力:“不,我要记住他们如今的嘴脸。”
就像当年江家出事,曾经将我高高捧起的那些人,只恨不得亲手把我摔成碎末,用来彰显他们的受害者身份。
我明明受过教训,却还是错付了不少真心。
“阿煦哥哥,我是不是蠢货?”
杜云煦小心翼翼地抚去我脸颊上的泪痕: “宛宛,花朵若开在泥地,便总有臭虫嫉妒它的美艳,想尽办法要将它啃噬残破,错的不是花,而是那些可恶的臭虫。”
“以后,我会成为托举你的高墙,你只管向上生长,努力绽放。”
“谢谢你,阿煦哥哥,”我拔出手机卡,毫不留念地丢进垃圾桶,“你说得对,我要跟过去告别。”
不管是年少的欢喜还是绝望中的救赎,都不该成为傅凭笙伤害我的理由。
我与他从相互扶持走到形同陌路,没有主动放出他婚内出轨的证据,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杜云煦是十足的行动派。
他一个电话,就让晚宴主办方忙不迭地放出了完整的视频。
既有红毯上陈芸的粉丝对我的攻击,也有内场里傅凭笙几人逼迫我的嘴脸。
很快,那些污蔑我职场霸凌的前同事就接连收到了律师函和解约书。
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吃我的人血馒头就丢了工作。
傅凭笙这个始作俑者受到的冲击更大。
听说,他的整个生产线都出了问题。
杜云煦告诉我,傅凭笙正在到处打听我的下落。
“如果他跟你道歉认错,你会怎么做?”
问出这句话时,杜云煦正轻轻揉着眉心——这是他紧张或焦虑时才会做的动作。
我把刚出炉的蛋糕端给他:“傅凭笙才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奶油粘在杜云煦性感的薄唇上,有点反差萌:“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之前就有征兆的,”我露出一记讽笑,“只是我习惯当缩头乌龟罢了。”
从他第一次跟陈芸接吻被媒体撞破,我哭着质问他,他却以我不懂事为由,带着陈洁去看北极光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有些变化是我所无法挽留的了。
我看准了傅凭笙的傲慢,却没想到他选择的回击方式竟然是为陈芸燃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而后高调地向她求婚。
在水军的刻意引领下,不少网友又把矛头对向了我。
虽然那天晚宴傅总有点过分,可任凭谁被疯子缠上了也会很烦躁的嘛。
对啊,丁暖暖完全就是自己作的。
杜云煦对我的消息总是特别灵敏,他一看到苗头不对就想出手,被我及时拦下了。
“我自己来,”我平静地望着他,“我和傅凭笙总要有个决断的。”
傅凭笙耗空了我的最后一丝感激,这一次,我不会心软。
我把这些年和他在一起的点滴全部做成PPT发在了网上。
这原本是我偷偷准备下来,想要送他的生日礼物。
现在以这种方式曝光,也算是送到了傅凭笙手上了。
我在轩然大波中再度发了一遍结婚照,这回,评论区置顶就有民政局官方工作人员的认证: 是真夫妻,我经手办的。
两夫妻结婚七年,傅总以事业为由选择隐婚我可以理解,但在婚姻存续期间又向陈女士求婚,这是违法行为,望周知。
杜云煦又神通广大地弄到了傅凭笙和红原舞团负责人聚餐的视频。
他趾高气昂地以投资为诱饵,让负责人换掉主舞的样子很快就传遍了全网。
纯爱战士变渣男,清纯白月光则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一切的逆转似乎只发生在短短一瞬。
原来,放手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我在傅凭笙向陈芸求婚的微博下留言:恭喜,但请别忘了先跟我离婚。
留言刚发出不久,傅凭笙就把求婚视频删了。
他转头私信我:“见面谈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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