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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癌晚期,妻子恨我入骨苏轻语陆东最新章节

巨量起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知道苏轻语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当初。结婚时,她为了戏弄我,甚至让我当着几百宾客的面爬上庆礼台。我不愿意。她立刻用手机直播,把我母亲病房中的医护人员全部撤走了。我无奈妥协。她则一身白色婚纱,满是得意的站在了最高处。而我此刻只觉浑身热血上涌,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隐隐作痛。我预感,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必须赶紧离开。而这时,苏轻语再次瞪向了我。“陆东,别浪费我和敬明的时间,说完,赶紧滚!”“......”我的手在颤抖,眼神中带着乞求,希望她能在媒体面前保留我最后一丝尊严。于是,我低声道:“轻语,你真要这么羞辱我吗,我......可是你丈夫!”苏轻语面无表情道:“名义上的罢了。”我嘴里碎碎的念着“名义上”三个字,突然心感...

主角:苏轻语陆东   更新:2024-11-28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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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轻语陆东的女频言情小说《脑癌晚期,妻子恨我入骨苏轻语陆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巨量起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知道苏轻语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当初。结婚时,她为了戏弄我,甚至让我当着几百宾客的面爬上庆礼台。我不愿意。她立刻用手机直播,把我母亲病房中的医护人员全部撤走了。我无奈妥协。她则一身白色婚纱,满是得意的站在了最高处。而我此刻只觉浑身热血上涌,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隐隐作痛。我预感,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必须赶紧离开。而这时,苏轻语再次瞪向了我。“陆东,别浪费我和敬明的时间,说完,赶紧滚!”“......”我的手在颤抖,眼神中带着乞求,希望她能在媒体面前保留我最后一丝尊严。于是,我低声道:“轻语,你真要这么羞辱我吗,我......可是你丈夫!”苏轻语面无表情道:“名义上的罢了。”我嘴里碎碎的念着“名义上”三个字,突然心感...

《脑癌晚期,妻子恨我入骨苏轻语陆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知道苏轻语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当初。

结婚时,她为了戏弄我,甚至让我当着几百宾客的面爬上庆礼台。

我不愿意。

她立刻用手机直播,把我母亲病房中的医护人员全部撤走了。

我无奈妥协。

她则一身白色婚纱,满是得意的站在了最高处。

而我此刻只觉浑身热血上涌,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隐隐作痛。

我预感,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必须赶紧离开。

而这时,苏轻语再次瞪向了我。

“陆东,别浪费我和敬明的时间,说完,赶紧滚!”

“......”

我的手在颤抖,眼神中带着乞求,希望她能在媒体面前保留我最后一丝尊严。

于是,我低声道:“轻语,你真要这么羞辱我吗,我......可是你丈夫!”

苏轻语面无表情道:“名义上的罢了。”

我嘴里碎碎的念着“名义上”三个字,突然心感哀凉的嗤声一笑,摇了摇头。

是啊。

几年夫妻,我甚至都没吻过苏轻语的唇。

而李敬明则轻哼了一声,蔑视的扫了一眼我。

他嘴角向上一扬,眼神中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以及报复的快感。

而我则是狠狠的瞪向了他。

外人或许不知道。

李敬明不仅现在是我老婆的相好,在过去,更是我的学弟兼助理!

几年前。

某次我新书大卖,回学校跟学弟学妹演讲。

当时的李敬明热情的在后台追上了我,讨好的样子就像一条哈巴狗。

他先是夸奖我书写的好,又说自己家境贫寒,母亲重病。

所以,他想给我当助理,跟在我身边学写书,做的不好,一分钱工资不要都可以。

当时,我正在给学弟学妹们签书。

李敬明在我眼前逼逼赖赖,我自然不想跟他多说。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

“李敬明,如果你想当我的助理,此时此刻就在所有人面前跪下,给我的易拉宝磕上三个响头,不然就赶紧走!”

我的本意。

就想让他别再烦我!

而让我惊讶的是,李敬明竟然真的跪下了!

之后一年,他一直跟在我身边当助理。

而我也越加发现这李敬明写书喜欢堆积辞藻,华而不实,对他也就没有了提点的想法。

此时,我看着眼前李敬明眼中傲然不屑的眼神,目光一沉,坚定的朝着苏轻语摇了摇头。

没错。

我,陆东,现在是写不出书了。

但我又怎可能向李敬明这种得势小人,还插足我婚姻的人低头呢?

而苏轻语美目微睁,精致的面容满是怒色。

“陆东!”

“你敢拒绝我?”

“忘记你在结婚协议上所写的,婚后任何事都要听我的吗?”

闻言,我心中无比哀伤,却又郑重其事道:“轻语,别的事儿都可以,但这事......不行,我陆东也是要点脸的!”

说完。

我站起身就打算离开。

而这时身后的苏轻语却面色幽冷。

“呵呵,陆东,走了,我现在就让医院停了你妈的药!”

又来!

我刚迈出的一条腿顿时停滞了。

而这时,苏轻语已从身上拿出了手机。

我一回头,只见苏轻语打开了一个app的界面。

她只需轻轻一点,从此时此刻起,我妈的治疗就将立刻停止!

“苏轻语,她好歹是你婆婆!你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的吗?”

我咬了咬牙。

“但她更是你妈!只要跟你沾上关系的,我都恨!”

苏轻语面若冰霜的看着我,手指就要触碰到屏幕。

“好......好好!”

想起我那躺在床上的可怜老妈,我不得不妥协。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又慢慢的坐了回来。

而此时我心脏狂跳,身体里的血液流得更快!

一股股热血正在冲击我的大脑,就连我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疼。

我的脑袋开始疼起来了。

而苏轻语抬起那高傲尖尖的下巴,张了张嘴,示意我赶紧说。

“陆东,你知道你别无选择。”

“这是当年你对我做下的孽!”

“也是你对敬明的孽!”

哼!

李敬明重重的哼了一声,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我屈辱的一幕。

原来。

苏轻语始终没有原谅我。

不能原谅我当年对她的不辞而别。

甚至不能原谅当初我对李敬明的忽视和傲慢!

她这是在为自己,和自己的相好报复我!

面对眼前二十多名记者以及他们手里的摄像头,我勉强的张开了嘴。

“诸位......”

“李敬明是一名很好的作家,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他的新书!”

我极为艰难的说道。

“他的书......跟你原先写的相比如何?”

苏轻语问道。

“你!”

我心中一紧。

“嗯?”

苏轻语目光一沉。

我嘴唇颤抖,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是的,敬明的书......写的比我当年的要好!”

说完。

我视线恍惚的看向了苏轻语,像是在问她够了吗?

此刻。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绝于耳,也传来了这些记者们面露戏谑的笑声。

众人皆知,李敬明是我和苏轻语这对夫妻的三儿!

但偏偏苏轻语与李敬明在外大秀恩爱,就差官宣了!

在他们看来,我几乎丧失了男人的一切尊严!

刹那间,我的心脏狂跳血压指标一时间顿感天旋地转。

把我的双手紧紧撑着椅子,嘴唇紧闭,勉强没倒地!

“滚!”

而苏轻语却是一脸不耐烦的吐出了一个字。

我踉踉跄跄地站起,耳中轰鸣作响,走到了侧门,回头一看。

只见一脸笑意的苏轻语和李敬明又开始接受记者的采访。

一名记者站起身。

“苏总,就连当年的天才作家陆东都如此夸赞敬明,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证明,敬明的文学天赋与造诣已完全超越了当年的陆东呢?”

此话一出。

众人哗然。

李敬明更是笑意满面。

“当然!”

“敬明是我见过当代最有才华的青年作家!”

而苏轻语则是毫不犹豫的高声回答道。

我站在侧门闭上了眼,左手扶着头,顿时就感到天旋地转。

当年。

她也曾这样对我说过!

瞬间!

我的大脑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双手捂着脑袋,摇摇摆摆地向外走去。

当我来到室外,原本就阴暗的天空,竟突然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

我佝偻着身子,任雪落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

我的脑子就如同爆炸了一般,整个人往旁边的草地上栽倒而去!

眼看着就将失去意识。脸将撞在草地上时,我咬紧牙关。意识又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我单跪在地上,转身看向身后那道冰冷的大门。

我勉强的站了起来,拍的拍头发上的积雪。

只是,我再次回头,却发现林青青站在了门口。

见被我发现,林青青抱着手,面无表情,转身向里走去。

这时,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突然从大脑涌出。

我终于坚持不住,直挺挺的倒在落雪之中。

一道身影飘然而至......




正当我心中怒火中烧,几乎要按捺不住之际。

苏轻语那清冷中带着几分不屑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穿透电话线,直刺我的耳膜!

“陆东,若真需借钱,何不亲自上门?”

“你以为自己是谁?”

“仅凭一通电话,就想轻易从我手中借走500万?”

我紧握手机,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屏幕,直视她的双眼。

随后我低沉地回应:“好,那你们就等着把。”

言罢。

我猛地挂断电话,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气驱使我驱车直奔苏家别墅。

夜色已深,苏家别墅外,灯火辉煌。

我推开门,步入那装饰得奢华的大厅。

只见苏轻语、李敬明、沈月红等人正围坐一堂,谈笑风生。

我的突然出现,似乎打破了这份和谐。

林青青见到我,正欲起身唤我“陆哥”,却被苏轻语一个微妙的眼神制止。

林青青只得悻悻然重新坐下,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歉意。

我径直走向苏轻语,站定在她面前,深吸一口气:“轻语,我遇到了些麻烦,希望你能借给我500万。这笔钱......我保证一年后还你。”

说到这,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暗自思量:

一年之后,我是否还能存在于这个世界都是未知数!

到那时,你恐怕只能向鬼讨债了!

“哦?”

苏轻语闻言,缓缓抬眼,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玩味与审视的光芒。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优雅地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置于一旁,随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脚。

随后苏轻语的目光轻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挑衅与玩味的笑意。

“陆东,500万,对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既然月红姐、敬明你们都在,我倒想瞧瞧,平日里你是怎么服侍我的。”

“这样吧,你现在就去给我打来最温热的水,当着大家的面,为我洗脚。”

李敬明闻言,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抹斜斜的笑,笑容里藏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沈月红则眼帘微垂,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随后缓缓抬眼,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林青青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只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咬紧牙关,心中五味杂陈,但转念一想,这三年来,我何尝不是一直默默承受着一切,为了那500万,这一次的屈辱又算什么?

于是,我暗暗下定决心,没有再多言,转身便朝一楼洗手间快步走去。

就在我转身之际,身后传来了李敬明既惊讶又好笑的声音。

“不是吧,他真的要当着我们的面给轻语姐洗脚?”

“他算是个男人吗?”

“还有没有一点尊严啊?这种事儿,私底下做做也就算了......”

苏轻语轻笑一声:“洗个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我回家,他每天都会为我洗脚。就是不知道,你将来能不能做到他这样?”

李敬明一听,嘴角不禁微微一抽,随即脸上绽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一脸笑意道:“轻语姐,瞧你说的,你对我这么好,他能做到的,我自然也能做到,还能做得更好。哪怕......将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替你暖脚,我都心甘情愿。”

这话一出,苏轻语的笑声瞬间在大厅中回荡。

那笑声清脆悦耳,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我听到这话,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心中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扯了一下,生疼无比。

然而,我深知此刻多想无益,于是强忍住内心的波澜。

我快步走向洗手间,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水,轻轻放在苏轻语的面前。

当我抬头看向苏轻语时,却意外地发现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得意与嘲笑,反而神色阴沉。

但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为了那五百万,我豁出去了。

我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扶住苏轻语的脚。

那双脚虽然未穿鞋,但却包裹在一双黑色的丝质袜子中,光滑透亮,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我的手轻轻颤抖着,顺着她的肌肤慢慢向上滑去,试图将那长到膝盖处的丝质袜子慢慢脱下。

在这个过程中,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脸颊也忍不住微微发热。

此刻整个别墅大厅里都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种压力让我几乎窒息。

但我一想到自己时间不多,老妈叶瑶还需要我的资助,就咬紧牙关,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和苏轻语两个人。

可正当我的手缓缓滑过苏轻语那细腻的小腿肚子,即将触碰到袜子的边缘时。

她那双原本静如止水的修长双脚,突然间猛地往上一抬,直接踹在我的胸口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我毫无防备,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踉跄几步,最终坐倒在地!

紧接着。

她的脚又一用力,那盆温热的水瞬间被掀翻在地!

哗啦!

水花四溅,打湿了周围的地面!

就连其他人都愣住了。

而苏轻语那阴冷如冰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如同寒风刺骨!

“陆东,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废物,现在看到你简直令我恶心至极!”

“赶紧滚,这几天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坐在地上,一时之间有些懵,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如此发火。

这时,李敬明的嗤笑声传入耳中,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苏轻语......

这是在戏弄我?

我咬紧牙关,强忍住内心的屈辱与愤怒,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直视着苏轻语的眼睛,试图从她那找到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苏轻语,我问你要500万并不是在求你。这几年里,我伺候你吃喝拉撒,无微不至。”

“特别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年,你对房地产业务不熟悉,需要决策和策划时都是我帮你的。”

“这些事,如果你找咨询公司来做,没有一千多万根本拿不下来。”

“我现在只是想要回自己当初的报酬而已。”

说着,我紧紧地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或理解。

然而,苏轻语却只是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说道:“好啊,我养了你和你老妈三四年,花了那么多钱,你现在却跟我算起这种账来了!”

“陆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让你做点事,那是看得起你!”

“赶紧滚,从我苏家别墅立刻消失!”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我所有的尊严都剥夺殆尽!




“我就说嘛,你的命这么贱,怎么可能有什么大事?”

苏轻语幽幽道。

没错。

我的命的确是贱。

面对苏轻语的问话,我并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洗着洗脚盆。

紧接着。

就是苏轻语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而我洗完洗脚盆,则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这两天事比较多,所以家里没怎么收拾。

刚结婚的时候家里还有几个保姆,但到了今年,保姆被全部辞退,偌大的别墅就只能我这个男人来收拾。

我提着拖把来到2楼,靠近书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书房里苏轻语又在打电话。

人嘛。

总会好奇。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听着屋里的对话。

“青青,你给我查到了是吧?哦,他去了市中心医院?”

“行。”

“把当时接诊他的医生的电话给我。”

“不用了,我自己问吧。”

话音一落。

苏轻语再次拨通了个电话。

而电话另一头则传来了刘琳质问的声音。

“你是陆先生的妻子?”

“是。”

“那请问今天下午的时候陆东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刺激吧,我就让他夸夸我的情人而已......”

“什么?你......你的情人?”

听到这话,刘琳直接傻眼了。

我都能想象到刘琳此时的震惊。

甚至她心里极有可能还会嘀咕一句,这有钱人真会玩!

“对了,刘医生,请告诉我,陆东他到底怎么了?”

苏轻语问道。

站在门口的我不禁心中一热。

看来。

苏轻语心中多少还是有我的。

不过,下一秒却让我惊讶!

由于苏轻语开了免提,我可以清楚地听到刘琳的愤怒。

“陆夫人!”

“我没听错吧?你让他一个快死的人,竟然受这样的刺激?”

“你是一点都不清楚你老公的身体状况吗?啊!作为夫妻,你也太冷血了吧!”

刘琳突然发怒的声音,不仅让书房中的苏轻语沉默,就连我也有些惊讶。

这小刘医生......

还真是个直性子的人呢。

我不禁突然觉得那个一直板着脸的女医生多了几分可爱。

不过,我心里倒也替这位刘医生暗捏一把汗。

苏轻语光是个人身价就超过百亿,在滨海市也是有些势力的。

而对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医生,只需苏轻语一句话,刘琳的前途就全毁了。

然而。

苏轻语似乎并未生气,沉默一阵后,问道:“刘大夫,你到底在说什么?陆东,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陆夫人,他得了什么病,是患者的隐私,即使你是他的妻子,我也无法告诉你!”

“不过,你终究是他的妻子,我只是个医生,管不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但至少你要更关心他一点!”

说完。

刘林也不再和苏轻语多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这时我也突然听到苏轻语起身的脚步声。

我急急忙忙向另外一边走去,在走廊尽头擦拭着地板。

书房门一开。

苏轻雨正好走出,随后就停住了脚步。

虽然我没有看苏轻语,但我知道此时的苏轻语正看着我。

而我明显能感觉到苏轻语身上传来的那一阵慌张。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苏轻语即使是养条狗都会有些感情,又怎么可能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呢?

不过,我此时心里更多了些报复的心理,已决定和苏轻语摊牌了。

这时,苏轻语快步地朝我走来,冷声道:“姓陆的,抬起头来。”

“怎么了?”

我问道。

两人四目相对。

苏清羽咬了咬牙。

“今天下午你离开之后,到底是因为什么进的医院?”

“你在乎吗?”

我好笑的问道。

“哼!你就算是死了,我都不会在乎,不说就别说吧!”

说完。

苏轻语脸色微微铁青,随即又转身踏步流星地回了书房。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如死灰。

没错。

苏轻语多少还有点关心我。

但是。

不多。

而苏轻语在书房待了没几分钟,又忽然快步的走了出来。

她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说着话。

“青青啊,你先帮我看着敬明。”

“你跟他说,不要在乎有些网络媒体的胡言乱语,他这本书怎么可能比不上我家里这个废物高中时写的呢?”

“让他少喝点酒,我马上就过来......”

“酒喝多了伤脑子的......”

说完。

苏轻语也没管正在擦拭着楼梯扶手的我,快步从我身边走过,简单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我停止了手中的擦拭,一脸淡漠,缓缓的在楼梯间坐了下来。

我的手摸到了右口袋。

那是一包烟。

自从和苏轻语结婚之后,我就再也没抽过烟。

烟是我回来的路上买的。

我抽出一根烟。

默默点燃。

任那烟灰落在楼梯之上。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担心的要死,生怕苏轻语察觉到我抽烟,然后生气就威胁又要停我妈的药!

但此时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抽上一根烟。

我的心里盘算着。

我到底是苏轻语的法定丈夫,如果离婚,按照法律,至少可以分走苏卿宇一半的财产。

而且,苏轻语这几年高调的和那些男模男明星们曝光在各种公开场合,甚至有时还被狗仔队拍到进入酒店。

光是这些公开的新闻当作证据,放到法官面前,哪怕就算是遇到女法官,至少分给我的财产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除此之外,我名下还有一艘价值1500多万的游轮。

两年前。

苏秦羽生日的时候。

和她的闺蜜请了不少的男模以及小明星,出海游玩。

把我也拉上了。

只不过,我在船上的位置并不是男主人,而是厨师。

即使是苏轻语再恨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厨艺上的天赋无与伦比。

而玩到高兴的时候,苏轻语则跟林青青说将这艘油轮转到我的名下。

当时。

她为了让我表示自己的感谢高兴,在那个深秋的夜晚,甚至让我脱得干干净净跳入水中。

我,

照做了。

然后。

第2天,我就收到了不动产登记转移成功的通知。

除此之外,我还有七八万的存款。

存款来的......

不算光明。

都是我这几年从苏轻语给我的买菜钱中暗暗昧下来的。

但不管怎样,我已决定等苏轻语这次回来,我就跟她提离婚!

即使苏轻语的财产,我一分也分不到,至少可以抵消掉那张巨额借条。

同时,游轮卖掉的钱该够我妈在医院一直躺到老死。

此外。

我就想去趟云南,找个小镇租个房子,默默等待死亡的来临。

或许。

我还得给那个女高中生再留下一两万,也足够她大一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想起那个漂亮善良的小姑娘,我不禁笑了笑。

八年前。

那时我还写书。

有一次去云贵地区的一个山区采风。

没有信号。

又是走的野道。

也瘦不少。

差点死在里面,结果正好遇到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姑娘。

当我看到这小姑娘的第一眼,就被震惊到了。

我从没见过这么淳朴漂亮的小女孩,就仿佛从那世外桃源里走出来的小仙女似的。

她的名字。

叫叶瑶。




听到刘琳那番话,我愣怔了好一会儿,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却一时找不到言语来表达。

我们两人默默无言地走出十余米,正当即将抵达电梯口时,一阵清脆的“叮咚”声打破了沉默,电梯门缓缓开启。

然而,就在我和刘琳准备踏入电梯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们都愣住了。

电梯里站着的女人,面色阴冷,正是苏轻语。

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们,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目光落在了我和刘琳互相搀扶的手上,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下一秒,苏轻语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哎哟,我原本是想来看看你这个家伙死没死,结果,人不仅好好的,还连着医院里的漂亮女医生都勾搭上了。”

“陆东,你真是风流潇洒啊,作为有夫之妇,都不忘沾花惹草......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原本就紧张的气氛。

刘琳闻言,多多少少有些慌张,本能地想要将手缩回去。

然而,她的手刚刚一松,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倒去。

刘琳见状,忙又扶住了我,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刘琳随即有些尴尬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苏女士,那个......你误会了,我和你丈夫......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而我,则是一言不发,只是冷哼一声。

看着苏轻语那阴阳怪气、又妒又恨的样子,我反倒是有种莫名的暗爽。

我在心里不禁嘀咕道:“苏轻语,这几年来你在外面跟那些男模男明星绯闻不断,你一个女人尚且不守妇道,我都打算跟你离婚了,我还用得着管你是怎么想的嘛?”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刘琳,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尴尬。

我随即微笑着对她道:“刘医生,别管她,我们先进去吧!”

说着,我迈开步子,就想进入电梯之中。

然而,苏轻语却冷哼一声,将手往电梯按钮上一按。

眼看着电梯门就那么缓缓地关上了,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要不是我身子有些虚弱,我早就伸出手去阻拦电梯关门了。

但此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往手术室所在的那一层楼而去。

刘琳苦笑地看了我一眼。

而我,则是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刘医生,她就是这样。”

刘琳见状,也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担忧,但更多的是对我的关怀与照顾。

她再次按了一下电梯按钮,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们走了进去。

刘琳轻车熟路地操作着电梯,将我带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之中。

病房里,整洁而宁静,只有我一人。

我躺在那张洁白的病床上,全身一松,似乎所有的疲惫与虚弱都随着这一躺而消散。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难得的宁静与舒适。

此时,刘琳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包热牛奶,递给了我。

我接过牛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激与温暖。

虽然肚子并不怎么饿,但嘴巴却莫名的感觉干渴。

而那两包热牛奶,无疑是我此刻最需要的。

然而,当我正准备喝牛奶时,却感到全身疲乏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了句谢,将牛奶往旁边一放,沉沉地睡了过去。

......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安稳。

我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2点。

病房里暖暖的,灯光柔和而温馨。我坐起身来,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只见上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行清秀的字迹。

那是刘琳留下来的,字体如同她的人一样,温柔而细腻。

“陆先生,你醒来之后就给我打个电话。牛奶一直都热着,在保温壶里,你得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看到这张纸条,我心中暖意肆意,原本有些疲乏的身子也恢复了不少。

我拿起手机,想给刘琳打个电话,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要钱。

我走出病房,来到了走廊上。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与低语声。

我来到之前苏展的手术室,但当我到达时,却发现没人了。

看来。

苏展手术完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往护士站走去。

护士站里,几名护士正忙碌着。

我走到其中一名护士面前,询问苏展的病房位置。

那名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认出了我,知道我是病人家属,便很快告诉了我苏展的病房号。

苏展的病房位于上一层的VIP病房区。

当我来到楼上,那间病房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沈月红等人正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们的神情各异,有的担忧,有的疲惫,还有的则显得有些不耐烦。

此时,他们中的几个人已站了起来,显然是打算回家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然后微笑着走向他们。

然而,当我出现在几人面前时,沈月红的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她可能注意到了我发白的面容和疲惫的眼神,神色复杂道:“陆东,你这样子就别乱跑啦!跟个死人似的,你还来这干什么?”

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是一阵膈应。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敬明却抱着手,阴阳怪气地道:“哟,陆哥,这是没死啊?刚才你一直没来,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还是说,你就算是要死都得把钱要到手啊?不过这钱就是要到也没命花呀!”

说着,他阴阴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挑衅。

其他男男女女闻言,也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了我。

有的同情,有的鄙夷,还有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自己成了一个众矢之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了站在一边同样面无表情的林青青,用手指了指病房,问道:“你姐......是不是在里面?”

林青青点了点头。

随后,我迈开步伐,向病房门走去。

我的手伸了出去,就想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然而,就在这时,李敬明却像突然发狂的野兽一般,冲了过来。

他用手拦住了我,语气冰冷而充满挑衅!

“你这个快死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就算要钱,也不至于急到这个份上吧?就不怕你这样子进去吓到轻语姐吗?”

下一秒。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走廊里回荡。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甩手就是一巴掌朝着李敬明的脸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愤怒和憋屈都发泄出来!

李敬明长得瘦瘦高高,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病,但身子显然有些虚。

被我这一巴掌扇得当场懵圈,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等他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就像是一条被激怒的恶狗,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扑来。

我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我知道,李敬明虽然身子虚,但一旦发起疯来,我也是难以招架的。

就在这时,林青青连忙走上前来,她朝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会意,迅速拉住了李敬明。

李敬明被拉住后,仍然不甘心地挣扎着最后。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陆东,你这个该死的落魄户,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打我,等下我见到青云姐,你死定了,一分钱也别想拿!”




面对电话另外一边的林青青,我轻声却有力地道:“青青,让你轻语姐接个电话。”

但另一边的林青青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犹豫片刻后,压低声音回答道:“陆哥,只怕......现在有点不方便。”

我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不悦。

“怎么个不方便法?我和自己妻子说句话都成了奢望?”

林青青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满,终于还是吐露了实情。

“陆哥,轻语姐她......带着敬明哥,正在和月红姐聊天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我的心房,让我瞬间愣住了。

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悲哀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

我脑海中浮现出种种画面,心中怒吼着:

tnd!

我都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而我的妻子却带着那个“三儿”,堂而皇之地回到娘家,与岳母沈月红谈笑风生!

这场景,任何一个男人遇到,怎能不怒火中烧?

然而,在怒意即将爆发之际,我硬生生地将它压了下去。

算了。

苏轻语与谁相伴,此刻对我来说已不再重要。

我的心足够凉了。

毕竟,我们俩离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在此之前,我必须拿到那笔应得的补偿——

这三年。

我倾尽所有去呵护苏轻语。

我的时间,我的情感,都是无价之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我以一种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对林青青说:“不管怎样,先让苏轻语接个电话吧!”

这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哗啦”声。

紧接着。

一个女人的声音穿透喧嚣,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只听那女人的声音,冷若寒霜,透过电话线直刺我的耳膜!

“陆东,你没事打什么电话?没听到青青说我们几个正在聊天吗?”

那熟悉的冰冷语调,让我瞬间辨认出,说话之人正是我的年轻岳母——沈月红。

说是岳母,其实,她与我同龄,都是而立之年。

苏轻语的亲生母亲在十多年前便因为车祸离世。

而沈月红,则是在七八年前,以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的身份,凭借其出众的美貌与卓越的能力,被苏氏集团董事长苏展一眼相中。

起初,她只是苏展的总裁办助理。

然而,不过半年光景,两人便纠缠到了一起。

最终,两人领证结婚,沈月红摇身一变成了苏家女主人。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沈月红手段高明。

她不仅将苏展治得服服帖帖,就连苏轻语,尽管名义上是她的继女,实际上却与她情同姐妹。

想当初,我与苏轻语还处于热恋之中,偶然间从苏轻语口中得知这段复杂的家庭关系时。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心中五味杂陈。

而今,沈月红对我向来是冷眼相待。

其一是因她觉得我曾背叛过苏轻语与苏家。

其二则是认为我不过是个依靠女人生活的窝囊废。

因此,此刻她在电话中的语气,自然是毫不客气,充满了轻蔑与不耐烦。

但此时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尽量保持沉稳,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月红姐......”

虽然沈月红名义上是我岳母,但是我一直都跟着苏轻语一起叫她月红姐。

我轻咳一声,试图缓和这紧绷的气氛。

“我真的找轻语有急事,能否让我跟她通个电话?她本就不想见我,总不想让我亲自跑到你们那,碍了你们的眼吧?”

电话的另一端,沈月红闻言,似乎在思考。

手机的外放功能让三人都能清晰地听到我的话语。

终于。

沈月红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

“你直接说吧,找轻语干什么?我们听着。”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轻语,我遇到了麻烦,你能不能......给我转500万?算我借你的也行......”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即传来了苏轻语放肆的大笑声!

她似乎觉得我的话语荒谬至极,好笑地道:“我说,陆东,你是不是被这大冷天给冻傻了?竟然莫名其妙地问我要500万?你配吗?”

“哈哈哈......”

“异想天开......”

......

紧接着,沈月红和李敬明的嘲讽笑声也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我紧握着电话,但仍然保持着冷静,认真地道:“苏轻语,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真的需要500万。这笔钱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救命的钱!”

但苏轻语的声音依旧冷若冰霜,透过电话清晰地传来。

“没错,陆东,这500万的确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我甚至刚在媒体那里花了3000万为敬明的新书做宣传!”

“但你陆东要500万,休想!一分都没有,这就是我的最终答案!”

“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家里当奴才就行了!”

闻言,我咬紧牙关,情绪瞬间失控,高声嚷道:“苏轻语,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你老公,跟你结婚三年了!三年来,我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苏轻语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姓陆的,别说三年,哪怕就是三十年,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多拿一分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常在饭菜钱里可是昧了不少钱的!”

听到这话,我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苏轻语的心,真的好狠哪!

她可以随随便便花几千万给李敬明那本烂书做宣传!

对我这个跟她有好几年感情,并结婚两三年的老公,却是吝啬到一分钱都不给!

这一刻。

我感觉自己和苏轻语最后的一点情谊意义都消失殆尽了!

这时,李敬明的声音也悠悠地传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陆哥,做男人,要有骨气一点。你当年是何等的威风?现在怎么能如此低三下四的问轻语姐要钱呢?”

“几年前,我妈重病,我问你借5万块钱做手术,你都不肯。你现在这分明就是报应啊!”

沈月红一听,立刻惊呼道:“还有这事儿?陆东这个人也太狠心了吧?敬明啊,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

但对于此事,我气得咬牙切齿,因为李敬明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当年,我让人调查过。

李敬明的妈虽然有病,但那是慢性病,平常以疗养为主,一个月撑死了也就花个一两千的药钱。

她能跑能跳,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

而当时李敬明要那5万块,是因为他背着我,拿了我平时废弃的小说大纲草案,自己写了本书,想贿赂那杂志社的编辑!

所以,我当时怎么可能借钱给他?

想到这,我怒火中烧,几乎要冲破电话的束缚,将真相吼出来。

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我的。

在这个家,我早就成了一个被排挤、被鄙视的存在!




十几秒钟之后,苏轻语的电话如疾风骤雨般打了过来。

接通之后,苏轻语柳眉紧蹙,语气急促地直接说道:“我们两夫妻这么久了,我爸更是你岳父,救人的事儿,你非要提钱吗?”

我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道:“难道到现在你我夫妻二人之间不只剩下钱了吗?”

苏轻语顿时陷入沉默,紧咬着下唇,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随后,我微微扬起下巴,又问道:“这钱......你到底愿不愿意出,不然,我打算睡觉了。”

电话另一头的苏轻语立刻提高了音量,说道:“行,这500万,我可以付。”

她的话语虽然说得干脆,但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她话语之中的颤抖。

显然,她是十分生气的。

可听到这语气,我脑海里想象着苏轻语火冒三丈的模样,心中却涌起一种小小报复成功的快感。

随后,苏轻语的声音如同冰碴子一般冷冷地说道:“你赶紧过来,只要你献血完,我马上就会把钱转到你的账上。”

而我则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

随即挂断电话。

不到20分钟,我就出现在了滨海市中心医院。

夜晚的医院,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大厅里人来人往,脚步声和低语声交织在一起。

等我来的时候,正看见苏轻语和刘琳医生站在4楼手术室走廊的尽头。

苏轻语身着一袭简约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眼神焦急地与刘琳医生说着什么。

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刘琳医生则是一脸严肃,手中拿着病历夹,耐心地向苏轻语解释着情况。

而苏轻语看到我,眼中顿时一亮,如同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束光。

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一把将我用力扯了过来。

此时的她,神色焦急,脸颊微红,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而刘琳见状,眉头皱得紧紧的,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苏轻语随即对着刘琳急切地道:“刘医生,你赶紧带着陆东去抽血吧,需要多少就抽多少,不要犹豫。他和我爸血型一样,都是rh阴型血,几年前,我爸意外出血的时候,也是他献的血。”

然而,刘琳听到这话却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看向苏轻语,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问道:“苏女士......你确定?他......”

苏轻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动作果断而决绝。

随即,她又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催促我更加主动一些。

看着苏轻语这神色,我心中又多了一份凉意。

但如今的我已经无所谓了,本来心里就已经是凉得不能再凉了。

于是,我面无表情,声音冷漠地说道:“刘医生,带我去抽血吧。”

刘琳一听,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她无奈地转过身,将我带向了电梯口。

而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苏轻语的目光完全聚焦在那手术室的门上,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哪里有一点担心我死活的样子。

而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灯光有些昏暗,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周围偶尔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来到电梯口前,刘琳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与不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陆先生,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身体状况本就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抽血这种事情,哪怕只是区区三四百cc,都可能成为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难道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吗?那颗时刻需要小心呵护的脑袋,你怎么能如此轻视?”

我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

“抽个几百cc血,死不了人的。如果真的因此倒下,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瑶瑶。”

我的语气平静而诚恳,这份淡然却让刘琳愣住了。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约过了十分钟,采血终于结束。

虽然只是几百cc的血量,但当我从抽血室踉跄而出时,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只能依靠着墙壁的支撑才勉强站稳脚跟。

这时,刘琳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包温热的牛奶,动作轻柔地将它递到我手中。

“慢点喝,别喝得太急,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愣了愣,看着手中的牛奶,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头。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了声“谢谢”,缓缓在抽血室的门口坐了下来。

幸运的是,市中心医院的设施相当完善,走廊内暖气充足,温暖的气流轻轻拂过,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若非如此,在这寒风稍露的时节,置身于其他条件一般的医院,我恐怕早已支撑不住,濒临晕厥的边缘。

我靠着墙壁,小口吮吸着手中的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丝舒适的慰藉。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两名护士,她们手持从我体内抽取的血液袋,步伐匆匆,向电梯的方向疾行而去。

三分钟的时间,在牛奶的温暖与心头的思绪交织中悄然流逝,我手中的牛奶已见底,身体也随之暖和了许多。

尽管脑癌的阴霾笼罩,但得益于这些年在家中的勤劳,虽未刻意锻炼,我的身体却意外地保持得相当不错。

又静养了两分钟,我缓缓起身,脚步虽慢却坚定,一步步迈向电梯门。

很快。

出了电梯。

手术室外的场景映入眼帘。

苏轻语、沈月红、李敬明等七八个人焦急地聚集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我此行的目的明确,便是向苏轻语索要那笔早已商定的款项。

只待她完成那500万的转账,明日,我便会让律师将离婚协议书送至她的面前,为这段关系画上句号!

然而,此刻的苏轻语正与一位身穿手术服、口罩遮面的医生交谈着。

即便隔着口罩,也能从医生紧锁的眉头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急切中,感受到事态的严峻。




与刘琳结束交谈后,我缓缓踱步回到病房,脸上早已挂上了轻松愉悦的笑容。

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我特意调整了情绪,确保在面对叶瑶时,每一个笑容都显得自然。

叶瑶聪明伶俐,洞察力超乎常人,我不能让我的忧虑成为她心中的阴霾,影响她那本就脆弱的身体状况。

于是,我坐到叶瑶床边,开始讲述起自己十七八岁时那段骑行全国的冒险经历。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与怀念,手势随着故事的起伏而舞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自由奔放的青春岁月。

叶瑶听得入了迷,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让我略感惊讶的是,刘琳竟也对我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借着为叶瑶做检查的机会,悄悄地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十几分钟。

当我讲到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时,我甚至捕捉到了刘琳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

夜幕悄然降临。

我走出医院的大门时,时间已悄然滑到了晚上7点。

医院的停车场,灯光昏黄。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张海的电话。

张海这个在二手车市场里游刃有余的家伙,我相信有他的帮忙,车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买家。

毕竟。

现在的我,被脑癌笼罩着,时不时袭来的头痛让我难以驾驭车辆。

留着它,只会成为潜在的危险,到时害人害己,不如卖了换钱。

“小海,帮我个忙,把我现在开的这辆车挂出去吧,”我在电话中说道,“卖个八*九万就行,别太麻烦了。”

张海一听,声音里满是惊讶,连珠炮似地问道:“陆哥,这是唱的哪一出?我知道你那漂亮有钱的老婆跟你不对付,但你生活条件不是挺好的嘛,吃穿不愁......”

“咋现在突然要把自己的爱车都卖了?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了?有啥事儿,跟兄弟我说说。”

“虽然我这几年做生意不太顺,赔了点钱,但只要是能帮上你的,我肯定会尽力而为的。”

听到这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张海这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虽然我们两人的家境截然不同,但情谊却从未因此而有丝毫减淡。

张海的父亲曾是我父亲的司机,为我们家服务了十几年,那份深厚的情谊早已超越了简单的雇佣关系。

前两年,张海父亲去世时,我还特地陪着他去了老家,一起为张叔送葬。

回想起小时候的往事,我不禁有些感慨,莫名的生出了不想长大的想法。

其实当时为了给张叔送葬,还闹起了一场风波。

那个时候苏轻语从国外出差回来,发现我没跟她打招呼就离开了滨海市,为此大发雷霆,逼着我在送葬现场跟张海断绝关系。

我严词拒绝。

那是我第一次在婚内没按照苏轻语的意愿行事。

虽然事后她也没再提起,但这件事却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里。

但此刻,面对张海的关心,我并不想将自己患了脑癌的事告诉他。

我知道,张海这几年过得也不容易,结了婚,却一直没能要上孩子,夫妻间矛盾不断。

再加上张海父亲的去世,以及这两年经济环境的不景气,他的车行也赔了进去。

现在张海只是在做自由二手车经纪人,经济压力肯定不小。

再说,我这脑瘤医生都束手无策,是不治之症,告诉张海,也不过是平添对方的担心罢了。

我向来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

因此我笑着对着电话那头道:“小海,我这边真没事,就是想换辆车开开,你先帮我把这车给处理了。”

“你知道的,我老婆平时管得严,不给我多少零花钱,我得先把这车卖了,才能有钱换新车。”

张海一听,紧绷的神经明显放松下来。

“行,陆哥,你那车的资料我都有,正好我这边有个客户,对你那车况挺感兴趣的,谈到10万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明天我就带他来看看车?”

我略一思索,提议道:“今晚也行啊,我反正没什么事。”

张海却感到了几分意外,声音里带着无奈。

“陆哥,别开玩笑了,都天黑了,看车也不方便,明天再说吧。”

“行。”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只好同意了他的建议,挂断了电话。

正当我准备将手机收好,启动车子离开时,手机屏幕上突然亮起了一条短信提示。

我好奇地点开一看,不禁愣了一下——

原来是张海直接给我转了10万块钱!

“唉......”

我嘴里不禁嘀咕道:“这小子,还真是心急。”

紧接着,张海又从微信上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

“陆哥,我身上钱不多,这10万块钱你先拿着用,就当是我提前付你的车款了。等你车卖了,再抵销就行。”

我不禁微微一怔。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浓浓的关怀和温暖。

看着这条信息,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张海这么做,虽然出于好意,但如果让他老婆知道,恐怕小夫妻俩又得吵架了。

但对于我而言,现在去想这些事已没意义了。

毕竟。

我。

连一年的寿命都没有了。

对不住他人的地方,等下辈子再还吧!

随即,我熟练地登录了医院的在线账户,将那10万块钱毫不犹豫地转到了叶瑶的医院户头上。

然而,我心里清楚,这15万块对于叶瑶的治疗费用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再加上考虑到老妈等人今后的生活开销,我至少需要再准备个三四百万才能安心。

想到这,我的眼睛不禁眯成了一条缝,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和苏轻语结婚两三年了。

按照法律的规定,即使我之前给她写了一张巨额的借条,但作为我的妻子,她这些年来的收入,我理应有一半。

这份钱,足够抵消那张借条了。

现在我也不贪心,只要个几百万就行。

以前我爱面子,绝不可能做出这样问女人要钱的事。

但是我都要死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呀?

要到了钱。

哪怕把那个大游艇低价出售。

我手上也能有个小一千万,足够我安排好所有的后事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了林青青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我急切地问道:“青青,你轻语姐现在在哪?”

林青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淡淡地响起。

“我们在苏家别墅。”

苏家别墅。

那是苏轻语爸妈居住的地方。

几年前,苏轻语的爸爸苏展突然被有关部门控制。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但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被控制期间,苏展轻度中风了。

虽然后来苏展在苏轻语的一番操作之下被放了出来。

但苏展的身体已大不如前,行动能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苏轻语当时要接管苏氏集团的原因。




苏轻语与医生的交谈戛然而止,眼神仿佛不经意间掠过,却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身影。

我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一刹那,苏轻语猛地转过身,手指向我:“缺血?医生,别担心,这里有个现成的‘输血包’。还需要300cc,对吧?抽!你们立刻带他再去抽血。”

她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让我瞬间僵立在原地,心中涌动的惊骇难以言喻。

那名医生似乎对我的情况一无所知,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示意两名护士向我靠近。

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脑海中闪过一个清晰的认知:

即便不是医学专业,我也深知人体在短时间内能承受的抽血量极限不过四五百cc!

若再被抽去300cc,我岂不是要命丧于此?

我虽然已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但绝非是为了苏家父女而牺牲。

苏轻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带着两名护士步步紧逼,让我无处可逃。

沈月红等人也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却只能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手术室走廊的尽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处可去。

就在这时,苏轻语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声音冷冽如刀!

“退什么退?你还想要不要钱了?”

我咬紧牙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当然要。”

苏轻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只抽400cc的血,我就能轻松给你500万吧?”

“想要这笔钱,没问题,但你得再抽一次血。我爸就差这最后一点血了,说实话,即便不抽你的,他也能勉强撑过去,但我不愿看到他受苦。”

“所以,今天,你若是不肯再抽,那500万的承诺就此作废。”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字字穿心。

我怒目圆睁,瞪视着苏轻语,嘴里“你、你、你”地重复着,却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表达我的愤怒。

眼前的苏轻语,一脸威逼之色,我深知她此言非虚,这样的事情,她确实做得出来。

我心中那股恨意如同烈火焚心,却无处发泄。

但为了那笔钱,我不得不妥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冷冷地回应道:“好,我再抽一次。但说好了,抽完这次,你就得立刻给我转钱!”

苏轻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爸还会留在医院。如果还有需要,你必须随时来抽血!”

我同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面对苏轻语这种出尔反尔的女人,我只能先把钱弄到手再说。

至于将来是否还要抽血,那就看我的心情,以及苏轻语到时候是否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了。

我与苏轻语达成协议后,便被两名身着整洁护士服的医护人员引领着,缓缓向抽血室的方向行去。

途中,不巧撞见了刘琳。

刘琳一听闻我即将再次抽血,脸色骤变,猛地张开双臂,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她坚决地挡在了我的面前,语气中满是焦急与不解:“你疯了!你已经抽了400cc的血,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这样下去,你就不怕有生命危险吗?”

我无奈地苦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苦涩与坚决:“刘医生,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也有我的苦衷和无奈。我刚才自己查了下资料,再抽个两三百cc,理论上应该没什么问题,最多就是多休息一会儿。”

“麻烦你等下帮我安排个病房,我估计得躺上一两个小时才能缓过来。当然,如果可以的话,那热牛奶能否再帮我准备两包......”

说完,我强作轻松地摊了摊手,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刘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坚持阻拦。

我跟着两名护士继续前行。

抽血室内,灯光显得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躺在椅子上,看着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入采血管中,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力感。

很快。

300cc的血液被抽取完毕,一名护士带着血包走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刘琳突然推门而入。

她看到我脸色煞白、虚弱不堪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刘琳的眼眶红了,甚至有泪水在眼中打转。

我心中不禁一愣,这位与我并未有太多交集的刘医生,竟然会如此心疼和关心我?

刘琳一言不发,却坚定地伸出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肩头,那份温暖透过掌心传递过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我的体内,让我这刚抽完血、略显虚弱的身躯多了几分支撑。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我,步伐稳健地走出了抽血室。

刘琳的手,温暖而有力,那份温柔仿佛能驱散我心中所有的寒意,让我的心也随之变得暖洋洋的。

这几年里,除了那几个交情还算深厚的兄弟外,我几乎未曾感受过来自女性的如此贴心的关怀。

此刻,我与刘琳的肩膀紧紧相依,我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那淡雅的幽兰香气从她身上飘散开来,如同一缕清风,拂过我心头,让我原本因抽血而有些慌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我转头看向认真扶着我的刘琳,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刘医生,谢谢你了。”

刘琳听到这话,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

她翻了个白眼,故作轻松地说道:“也不知你老婆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你一次性抽700cc的血。”

“好在你的身体底子还算不错,要是换做其他身体稍微虚弱一些的人,只怕此刻早就躺在抽血室以上的地方,动弹不得了。”

“说起来,你倒也挺神奇的,和七八年前签书时候的样子相比,竟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说着,刘琳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在透过岁月,寻找着那些逝去的记忆。

听到这话,我不禁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嘴里喃喃重复着“七八年前签书”几个字。

突然,我眼睛微微一睁,一道灵光闪过!

我惊喜交加地问道:“刘医生,原来......你是我的书迷?”

说出这话时,我的心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惊喜。

没想到。

竟然还有书名记得我!

近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无数的青年才俊崭露头角,市面上的书籍更是琳琅满目。

而我,这个当年的天才年轻作家,也早已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

没想到,在这意外的场合,竟能遇到多年前曾是我的书迷的刘琳。

然而,刘琳却是翻了个白眼,那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惋惜。

“书迷又怎样?你早已不是当年的陆东了。”

“当年的陆东,书里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朝气洒脱,每一个字都仿佛能跃然纸上,触动人心。可你现在......”

说着,她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随即,刘琳又低下了头,默默地扶着我往电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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