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是我自制的调料。”
顾墨初望着装着调料的小瓷瓶，“没想到五皇子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昨晚让人取了材料配制的。”
“五皇子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萧千亦淡笑不言。
顾墨初发现，在言语方面，嘲讽也好，讥笑也罢，与萧千亦而言，就像是重拳打在棉花包上，没有丝毫的影响。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
顾墨初好奇红枫谷的事情。
凌芷烟好奇东宁的事情。
而萧千亦，似乎对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也对，一个命不长久的人，该对什么感兴趣呢？
萧千亦眉头微蹙，额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师兄，你是又发病了吗？”
“嗯。”萧千亦微微点头。
“我们送你回去！”顾墨初说道。
是“我们”而不是“我”。
顾墨初扶着萧千亦，凌芷烟跟在后面。
快到萧千亦的住处，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小侯爷，皇后娘娘请您、皇子殿下、少夫人去春和殿。”
“何事？”
“那些野味娘娘命人烹制好了，设了宴席。”
萧千亦呼吸不匀，气息不畅，脸色苍白，“劳烦公公回禀皇后娘娘，千亦病症发作，不能前往。”
“我陪着师兄。”凌芷烟说。
顾墨初知道劝不动她，“你先扶五皇子进去，我去禀明皇后，很快就回来。”
“嗯。”
凌芷烟的整颗心都放在了萧千亦身上。
萧千亦的住处，只有一个小丫环在。
果然，在这些人眼中，根本就没有把萧千亦当成主人侍候。
“这里侍候的人呢？”凌芷烟有些不悦。
“是我将他们打发的。”萧千亦坐在了椅子上，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地汗珠，“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哪里需要用人侍候？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