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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然梁云霄的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

季悠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季悠然看了看院中的桂花树,嘴角轻轻抽了抽。内心止不住疯狂吐槽:这皇帝是脑子有坑吧?谁家好人满院子只种桂花树啊?懒得吐槽皇帝,快速回神继续未说完的话。“另外,将咱们私库的钥匙分一把给他。”玉瓶轻轻颔首,“娘娘放心,等宫里的主子们都去前殿送太后时,奴婢会找机会将钥匙塞给殷公公的。”玉盏皱着眉,觉得有些不妥。“娘娘,这殷公公可信吗?他虽然和萧家人不是一条心,可难保他和陛下无关啊。”季悠然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若只有萧家人陷害,傅家会近乎灭门吗?”萧家是傅时殷报复的重点对象,作为帮凶且有极大好处的皇帝,更不会成为傅时殷的盟友。有的时候不是对方是否可信,而是那句话说得很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要是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咱们家娘娘怎么...

主角:季悠然梁云霄   更新:2024-11-28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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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悠然梁云霄的女频言情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的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由网络作家“季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悠然看了看院中的桂花树,嘴角轻轻抽了抽。内心止不住疯狂吐槽:这皇帝是脑子有坑吧?谁家好人满院子只种桂花树啊?懒得吐槽皇帝,快速回神继续未说完的话。“另外,将咱们私库的钥匙分一把给他。”玉瓶轻轻颔首,“娘娘放心,等宫里的主子们都去前殿送太后时,奴婢会找机会将钥匙塞给殷公公的。”玉盏皱着眉,觉得有些不妥。“娘娘,这殷公公可信吗?他虽然和萧家人不是一条心,可难保他和陛下无关啊。”季悠然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若只有萧家人陷害,傅家会近乎灭门吗?”萧家是傅时殷报复的重点对象,作为帮凶且有极大好处的皇帝,更不会成为傅时殷的盟友。有的时候不是对方是否可信,而是那句话说得很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要是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咱们家娘娘怎么...

《季悠然梁云霄的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精彩片段


季悠然看了看院中的桂花树,嘴角轻轻抽了抽。内心止不住疯狂吐槽:

这皇帝是脑子有坑吧?谁家好人满院子只种桂花树啊?

懒得吐槽皇帝,快速回神继续未说完的话。

“另外,将咱们私库的钥匙分一把给他。”

玉瓶轻轻颔首,“娘娘放心,等宫里的主子们都去前殿送太后时,奴婢会找机会将钥匙塞给殷公公的。”

玉盏皱着眉,觉得有些不妥。

“娘娘,这殷公公可信吗?他虽然和萧家人不是一条心,可难保他和陛下无关啊。”

季悠然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若只有萧家人陷害,傅家会近乎灭门吗?”

萧家是傅时殷报复的重点对象,作为帮凶且有极大好处的皇帝,更不会成为傅时殷的盟友。

有的时候不是对方是否可信,而是那句话说得很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要是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咱们家娘娘怎么说,你怎么做便是。”

玉瓶再次教导玉盏,玉盏除了点头应是根本插不上任何一句话。

“皇后娘娘,陛下那边派人来催了。”

季悠然嗯了一声,带着玉盏就朝着前朝的方向走去。

说得好听些,送太后最后一程。可谁不知道太后的遗体已经被烧成灰了?

皇帝扶灵成了一场笑话,好在朝臣们瞒得紧,流传在市井之间的传言没进入皇帝耳中半句。

百姓们得知皇帝要亲自送太后去皇陵,自是不敢随意议论。

面上恭维称赞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孝子,心里都快笑出声了。

更有甚者还会悄悄捏紧自家小儿的耳朵,让他离远点瞧着皇家的丧仪队,声音压低了警告。

“以后你要是找了个狐媚子当枕边人烧了老娘的棺材,老娘半夜变成厉鬼都要爬出来打断你的腿!”

小孩子又疼又怕,吓得哇哇大哭。

季悠然和皇帝分坐两辆马车,在岔路口的地方,季悠然乘坐的马车脱离队伍,绕了一圈回到将军府。

得知女儿回门的消息,将军夫妇互相搀着快步朝着大门口迎来。见到季悠然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笑望着他们,忙不迭地快步小跑上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回母亲的院子去!”

季夫人拉着季悠然快步朝着慈心院的方向走去,季大将军爱意满满的眼神追随着母女二人,跟在身后缓步走着,不忘吩咐一同前来的管家。

“去吩咐小厨房准备小姐最喜欢吃的东西,还有牛乳!然儿最喜欢喝的牛乳也安排上!”

管家乐呵呵地快步离去,脚步生风。等到季悠然到了慈心院依偎着母亲坐下时,小厨房已经将牛乳端上来了。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自从小姐出嫁后,夫人便吩咐日日准备新鲜的牛乳备着。免得小姐回来又着急离开,喝不上一口热乎的。”

周倚曼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大肚子像是扣了一个大锅一样,惊得季悠然差点儿跳起来。

“二嫂你悠着些,小心你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

周倚曼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放心吧,这孩子结实着呢。再说了,我可是御医世家的嫡女,保胎这种小事根本不在话下。”

直接走到季悠然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捏过季悠然的手腕放在桌上,静心号脉。

“挺好,我还担心你委屈了自己憋出病来。无病无灾无毒,继续保持!”

还不等季悠然开口回应,孟迟令快步从外面赶回。

“我刚到银楼查账,就听人来报说你回来了。这不?直接抢了你三哥的马飞奔回来了,就为了多看你几眼。”

季悠然内心感动有这么多友爱和善的家人,同时不忘了心疼自家三哥这个大冤种。

看了一圈,“大哥和二哥人呢?”

季拓疆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笑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你那两个哥哥去送太后了,估计还得三日才能归家。”

季悠然挑眉,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事情不太对。

那日母亲和嫂嫂们入宫,对她说的都是家中无事,只是担忧她在宫中的处境。

可现在才发现,父亲季拓疆身为大将军,却可以留在家中,实在是太诡异了。

“父亲,家中可是出了何事?”

季拓疆与妻子对视一眼,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罢了,自家这个女儿是自己教导长大的。家中的事情让她知道也好,免得她多思再吓坏了身子。“父亲辞官了。”

“女儿知道此事。”

季拓疆听见女儿这般说,最终还是选择全盘托出。“兵权也交出去了。”

季悠然手指轻轻动了动,“我早该想到这一层的。”

季悠然心里是有过这方面猜测的,甚至在死去的那位萧贵人从前还是淑妃之时,从她的口气中也能听出一二。

奈何这两日事情太多,再加上母亲和嫂嫂们入宫一切正常。季悠然便放下了内心深处的顾虑。

仔细想想也对,就皇帝那冷心冷情的人,亲生母后死了都能被他利用,季家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只是他梁云霄想得太好了些,当真以为季家这么多年在军中颇具威望,靠的是那劳什子虎符与军令吗?

“放心吧,你大哥二哥还在朝堂之上,陛下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应该也是有些顾虑的。”

季悠然低垂着眉眼,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

正巧季家三哥满头大汗的跑回了府,刚要说话便被孟迟令捂住了嘴。

“嘘,别打扰小妹。”

季悠然双眼猛的一亮,看向闲赋在家的父亲。

“父亲,你且凑近些,女儿有悄悄话要讲给你听。”

季拓疆有些狐疑,可听着听着眼神越来越亮。等到季悠然悄悄话说完,季拓疆哈哈大笑着狠狠拍了拍手掌,噌的一下站起身。

“好好好!不愧是我老季家的女儿!就这么办!”

威风凛凛地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喊:“我现在强得可怕!”

季三哥与满屋女眷一脸狐疑,纷纷调转视线看向季悠然。

“别急,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皇帝自然不愿听他辩解,此事必须要有人承担罪责。

“把他的嘴堵上,拖出去!”

“慢着!”

季悠然突然出声,起身对皇帝恭敬一礼。

梁云霄都快气炸了,自家这个皇后怎么回事?为何屡屡与自己作对!

“他既是会错了意,想必也是尽心尽力为陛下和太后娘娘办事,此等忠心倒也难得。不如将人留在臣妾宫中,臣妾亲自教导。”

皇帝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面上不显露半分。

“此举不妥。这人愚笨,留在椒房殿,只怕会让然儿劳心费神。”

季悠然缓缓走到太监面前,轻轻伸手将人从两个大力太监手中解救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几圈后,笑容灿烂地重新回望皇帝。

“臣妾刚入宫,原本留在椒房殿那些宫人虽勤快,可都不是臣妾亲自选的人,用起来实在有些不习惯。”

皇帝看懂了,季悠然说什么都要留这个太监在身边了。

罢了,找个合适的时机敲打他一番。若是不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宫里死个无足轻重的小太监还不简单吗?

“行吧,既然皇后要保你,日后可要尽心尽力侍候着。若让朕知道你惹皇后不满了,朕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鬼门关溜达一圈的青衣太监浑身上下湿透了,捡回一条命的他对季悠然恭敬万分。

他心里十分清楚,陛下刚刚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演戏给季大将军与皇后看,分明就是真的想弄死他。

让他意外的是皇后娘娘竟然站出来了,季家的人当真如此善良。那日去将军府时是个什么嘴脸,没人比他更清楚。

若换成任何一个人,只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这条命既然被皇后娘娘救了,以后便是皇后娘娘一个人的!

跟着心胸宽广,有情有义的皇后娘娘,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有盼头的!

玉盏正巧取了平安符过来,季悠然笑着将平安符挂在了季拓疆的腰间。

“原本想着给陛下用的,如今见陛下这样子已然是无碍了。这平安符还是留给父亲吧,陛下觉得如何?”

皇帝还能说什么?

这平安符已经挂在季拓疆腰上了,他还能说不妥吗?

“本该如此。”

季悠然笑眯眯地点头,心想:本来就没打算便宜你!就你,也配用大师开过光的好东西?

藏在袖口的假平安符又被季悠然轻轻塞到了更里面的位置,确保不会掉落。

皇帝突然抚掌一笑,“这虎符与军令,岳父大人一定要收好。岳父大人的委屈决不能白受,朕现在就补偿!”

“拟旨!朕之岳父季拓疆,官复原职。另赐国公爵位,就定为护国公吧!晚些朕亲自赐金匾,将军府更名为护国公府!”

季拓疆与季悠然齐齐行礼,叩谢皇恩。

“岳父快快请起,就是不知您想立谁为世子啊?”

依照惯例,世子多为嫡长子。但也有人家觉得长子不足以堪当大任,换成别的孩子。

季家这三子一女个个人中龙凤,放在任何一个有爵位的人家,都是足以肩挑重任的存在。

季拓疆微微拱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给老臣些时间,待老臣回家后与家中族老们共行商议。”

皇帝自然应下,表示理解。随后指了指镇国公与老康王。

“岳父大人,您如何看待此事?”

季拓疆没有看两人,依然盯着正前方,眼神专注。

“依微臣看,此事可大可小,说到底不过是年轻人之间起了些争执罢了。谁还没年轻过呢?”

皇帝没有接话,季拓疆这才笑着看向老康王与镇国公。

“亲生的孩子像极了父亲,此话半点不假。我还记得少年时期,你们二人也曾扭打在一起,闹得全京城沸沸扬扬。”

镇国公与老康王对视了一眼,突然默契一笑,握手言和。

“季老哥这话对极,当年咱们俩不是也没争出个高低?我这腿之所以不舒服,都是那个时期留下的毛病!你可不知道,当年同你打了那一架后,回去挨了多少顿揍!”

“嗐!康王这话说的,我不也挨揍了吗?我不光挨揍了,我还被赶到庄子上放了半年的马!”

两个人和好如初,皇帝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和好了?

当他是什么人?当皇宫是什么地方!

眼看着脸气到发红,季悠然突然一句话让他直接散了火气。

“萧大人怎么还没回府,是等着同本宫的父亲道贺吗?”

又似是悟了什么一般突然拍了拍光洁的额头,笑盈盈地看向季拓疆。

“今日是父亲大喜的日子,同样也是萧大人大喜之日,陛下刚刚赏了萧大人一位侍妾呢。”

玉叶刚被打了十板子,面色发白,虚扶着一旁嬷嬷的手臂站在了萧大人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季拓疆哈哈大笑,率先道喜。奈何萧大人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扯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就在此时,急匆匆的身影自外面进入,一路小跑到皇帝身边耳语了一番。

皇帝的脸瞬间拉得老长,眼神狠厉地看向季悠然的方向。

季悠然狐疑,暗想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事吧,这眼神怎么怪怪的?

“然儿,都怪朕不好,大婚没有通知你义兄。”

季拓疆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祝思衡偷偷回京的消息暴露了?

季悠然并没有和祝思衡见到面,故而神色没有半分奇怪的变化。

皇帝认真盯着季悠然的神色,不错过一丁点儿可能会有的微表情。奈何他什么都没发现,转而去看季拓疆的神色变化时,对方已然整理好思绪与状态。

不由陷入自我怀疑之中,难道祝思衡秘密归京与季家毫无关联?

可他求娶季悠然之前就已经调查过,祝思衡对季悠然绝对有旁的心思。

只要他确认祝思衡秘密归京,就能当成一个把柄攥在手中,任何时间挑破此事都能拿捏季家。

可如今这情况怎么和之前预想的不同了呢?

“微臣要立刻面见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报!”


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丽贵人忙又抬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勾起一抹清丽温婉的笑容看向季悠然。

“皇后娘娘,您看妾身现在的状态如何?”

季悠然知道她心里忐忑的是什么,笑着轻轻颔首。

“状态好极了。这是你自己的家,里面住着的是你的亲人。莫要让他们久等了,后日我再派人来接你回宫。”

丽贵人惊讶的瞪大双眸,越发惊喜与感动。知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拼命点了点头,掀开车帘下去。

“父亲!母亲!哥哥!嫂嫂!”

从丽贵人激动到走调的声音里,季悠然也能听出她的心情。

丽贵人的家人和自己的家人一样,都将女儿捧在手心之中疼宠。

不同的是自己选择了反抗,而丽贵人选择了顺其自然。

“咱们也走吧,免得礼部侍郎一家都不舒坦。”

玉瓶应声,吩咐车夫赶车朝着护国公府而去。

“不急,先去京郊城隍庙瞧瞧。”

季悠然手里除了三嫂给的钱财外,还有皇帝给补的嫁妆。手中甚是宽裕,便想着拿出一些给需要的人。

只是马车刚出京城不足三里,车轮便坏了。

“皇后娘娘还请下马车稍等片刻,奴才尽快将车轮修好。”

季悠然轻轻嗯了一声,扶着玉瓶的手下了马车。

见车夫一脸忐忑的样子,季悠然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柔和。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身上的确疲乏得很。下马车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走动走动更为舒服些。”

见车夫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些,又继续道:“你且注意双手,安全更重要。马车能修好就行,慢一些也无所谓。”

车夫受宠若惊,感觉心跳没有刚刚那般快了,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北梁有您这样的皇后,是百姓之福啊!”

季悠然挥了挥手,示意他自行去忙。自己则在玉瓶的陪同下,顺着流水的声音朝着小溪边走去。

“娘娘您瞧!这小溪边竟有木桥与凉亭!”

出了宫的季悠然觉得全身心都放松了不少,看到眼前的景色心情越发舒畅。

“左右也无事可做,去凉亭上坐坐也好。”

只是让季悠然没想到的是,还没来得及将脚踏上木桥,便看到了一个头朝下的人泡在了溪边。

“玉瓶,救人!”

玉瓶顺着季悠然的眼神看过去,迅速环视四周,确认环境安全后才快速过去,将人从水中捞出。

季悠然眸光微眯,视线落在了凉亭里。

桌上铺开的纸张仍被砚台与镇纸压着,一旁还摆放着几盘点心,栏杆旁还有三小盒鱼食。

“玉瓶,注意安全。”

季悠然总觉得这里还有旁人,只不过没有感受到危险气息。

亦或是旁人已经走远,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来了人。

或者是胆小,害怕害人之事暴露,见到有人来了就逃了也不一定。

仔细观察周围的脚印,毫无所获。

虽说是在小溪边,可接连多日未降雨,又是秋季,地面潮湿干燥得很。

尽管溪流之中的水位并不浅,但也没高到可以让人踩湿地面的程度。只能通过四周半枯黄的藤蒿野草,来判断有多少个人曾在这里活动过。

作为曾经跟着父兄去沙场附近历练过的人,季悠然的观察力还是十分敏锐的。

想起那出京城不足三里路就坏掉的马车车轮,季悠然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玉瓶,速去看车夫那边可有危险!”

顺手接过昏迷的书生,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又将人放平在地上,将领口解开。简单清理了一下口鼻,双手交叠,快速按压在男人胸骨下三分之一处。

玉瓶不放心季悠然,可也知自家主子如此吩咐必有她的道理。

最快速度朝着车夫方向赶去,果然听到了武器碰撞的声音。

迅速将歹人制服后,找到藏在马车中的绳子将人捆起丢在马车后的空地上。

视线望向车夫的时候,玉瓶的眼眸微微闪了闪。

“没想到随随便便一个车夫,身手竟也如此干净利落。既然这样,这边就交给你了。”

车夫立刻应是,见玉瓶的身影消失,不忘扯出两块垫过车轮的破布塞到二人口中,又狠狠在两人身上各踹了一脚。

“都怪你们!害得我都没法装老实人了!日后若是丢了这个美差,老子弄死你们!”

两个人吓得鼻涕眼泪一块儿流,穿着华贵的那位公子哥儿,更是吓到尿裤子。

另一边,玉瓶赶回来后,见到的便是自家娘娘将那个已经昏迷,脸色白得像鬼一样的白衣公子救活。

“咳咳……”白衣公子吐出几口水,虚弱不已地睁开双眼,好一会儿才聚焦成功。

见自己面前出现两个女子,惊得白衣公子一骨碌便爬了起来,侧开视线对着季悠然与玉瓶的方向拱了拱手。

“在下穆清安,是此番入京秋闱的举子。承蒙二位贵人搭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季悠然神色坦然,见穆清安此人行为举止十分得体。一身书卷气,有文人的风骨但没有文人的傲慢,极为满意。

“救命之恩谈不上,见到了便顺手相帮而已,公子莫要这般客气。”

亲自走到凉亭里面,眼角余光扫过余量不同的鱼食。

拿起点心与茶水之时,视线短暂地停留在石桌上几秒,看清楚上面的字画后,唇角忍不住微微弯起。

字如其人,画如其质,这穆清安的确是个不错的。

就是不知处事如何,瞧着不像是书呆子,就是不知是否适合官场。

“用些点心茶水恢复些力气,晚一些坐我的马车回京城安置。”

见穆清安要拒绝,季悠然根本不给他说反对意见的机会。

“我们主仆要去城隍庙那边,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眼看秋闱在即,若公子这个状态走回京城,怕是风寒入体,势必影响科考状态。”

穆清安依然沉默,季悠然又道:

“若公子觉得与我们主仆二人同乘一辆马车不妥当,那便同车夫坐在马车外,如何?”


将军夫人眼看着皇帝的身影渐渐走远,在皇帝最后一只脚踏出椒房殿大门时突然高喊一声。

“谢陛下隆恩!”

皇帝的脚猛然抖了抖,差点儿没崴了脚。幸好御前总管搀扶及时,不然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摔一跤。

头也不回地猛然提速离开椒房殿,将军夫人连眼神都不愿多停留片刻,立刻转过身扶着重新坐起的季悠然。

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便听季悠然先说话了。

“玉瓶,一会儿你亲自带着嫁妆单子去御书房走一趟。”

又看了一眼玉盏的方向,“再过一刻钟,你亲自送我母亲和嫂嫂们出宫。”

季悠然再次将视线落在了手帕交,也是三嫂的孟迟令身上,“大嫂要主持府中中馈,二嫂又快到了临盆的时候。母亲性子柔,凡事得多劳三嫂操心了。”

孟迟令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毫无痕迹地从袖中取出一大卷银票塞进了季悠然的袖中。

“家中的事你尽管放心,咱们家的人都是如何团结一致的,你心中最是清楚。”

季悠然微笑颔首,自然明白季家若不团结,早就不知被皇帝斗倒多少回了。

“最近几日一定要小心萧家人的报复。萧家大多小肚鸡肠,恶毒心思更像是代代相传一般。这后宫之中虽没了萧家女,但萧家的势力怕是早已在后宫根深蒂固。”

孟迟令轻声提醒,说到这里不由再度忧心忡忡地补充一句。

“你在宫里行动多有不便,有些事情现在没办法做就忍一忍。那些宫人在后宫之中所图就两种,要么为钱,要么为后半生的前途。”

季悠然自然明白三嫂的意思,“放心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收买方式,如何让那些人为我所用,我会找到最合适的方法。”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季悠然再不舍也只能目送家人离开。

将军夫人的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孟迟令笑着与大嫂一同搀扶她往外走,不忘小声提醒。

“母亲可千万别再哭了,若是被陛下的人瞧见了,只怕又要在背后给咱们家悠然使绊子了。”

御书房。

“陛下,季家女眷出宫了。”

皇帝正拿着毛笔蘸朱砂,这几日的折子堆得如小山一般高。再不处理只怕要被御史台弹劾他不理朝政,非明君之举了。

只是那朱砂笔刚一靠近奏折,御前总管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陛下,皇后娘娘身边的玉瓶来了,手里还拿着皇后娘娘的嫁妆单子。”

皇帝的手猛然一抖,在奏折上留下重重的朱砂印记。

烦躁地伸出另一只手按住突突狂跳的太阳穴,重重地将朱砂笔拍在了御案上。“让她进来!”

没一会儿,玉瓶带着笑意缓缓走了进来,恭敬地给皇帝行了跪拜礼。

“奴婢给陛下请安。”

皇帝似是心情平静了一般,似无事人一样重新拿起朱砂笔,装模作样地看着奏折。

“怎么不在椒房殿好好侍候皇后,来朕的御书房做甚?”

玉瓶心里不由有些吃惊,暗道自家皇后娘娘真是神了!

知道皇帝一定会将怒气发泄出来,早早就命她穿戴好护膝护腕,以防皇帝装看不见让她久跪。

原本她还觉得是皇后娘娘想太多,陛下再如何也是北梁之主,应当不会那般小家子气。

更何况整个后宫如今都需要皇后娘娘打理,陛下怎么会为难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呢?

事实证明,皇后娘娘是十分聪慧的。以后自己一定要多学多看多思考,要成为皇后娘娘的助力,绝不拖后腿!

快速收拢思绪,玉瓶平静地回话。

“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前来的,娘娘得知陛下要补齐损失的嫁妆,万分感激。只可惜刚苏醒,身子孱弱,便吩咐奴婢亲自来跑一趟,叩谢圣恩。”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玉瓶恭敬磕头的样子,肺都快气炸了。可又只能装作这一切都是再小不过的小事一般,云淡风轻地挥了挥衣袖。

“去,将皇后的嫁妆单子拿走,按照上面所写给皇后补齐。”

御前总管急忙应是,快步走到跪着的玉瓶面前,接过她高高举过头顶的嫁妆单子。

“玉瓶姑娘快快请起,若是皇后娘娘瞧见这一幕,定然是要心疼的。”

皇帝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御前总管。只听御前总管又道:

“玉瓶姑娘自幼便和皇后娘娘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如今皇后娘娘正是需要信得过的身边人照顾的时候,玉瓶姑娘快些回去吧。”

皇帝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若是让玉瓶继续在面前跪着,皇后那边他也不好交代。

萧家就算是再支持自己这个皇帝,可让萧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女背锅被赐死,短时间内也不会取得萧家的原谅。

如今的朝堂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一点儿不少。季家这一脉还是得留着稳固局势才行,可不能一口气得罪两大世家。

想到这里,皇帝猛然拍了一下脑门儿,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瞧朕!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倒是没顾及到这些细节。玉瓶快起来吧,回去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说到这里,又看了御前总管一眼。

“玉瓶姑娘照顾皇后有功,赏白银百两。”

玉瓶叩首道谢,看着御前总管拿着百两银票递过来,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实在不愿再跪这狗皇帝多一点儿的时间,玉瓶急忙开口道谢。

“奴婢玉瓶,跪谢陛下赏赐。”

玉瓶缓缓起身,双手捧着银票后退,出了御书房的大门快步离开。

此刻的季悠然在床上靠着,闭目养神。

一旁的玉盏如小财迷一般抱了个圆凳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数着孟迟令离开前塞给皇后的一卷银票。

“皇后娘娘!三少夫人可真有钱!”

季悠然勾唇一笑,“孟家可是皇商,这后宫采买的所有东西都得过孟家之手。”

玉瓶笑呵呵地从外面走进,将手中的百两银票放在了季悠然面前。

“这是陛下赏赐的,娘娘您快收好。”


私自出冷宫是重罪,季悠然自然不会傻到主动送把柄。

可门外的食盒距离太远,只靠伸手根本够不到。

视线缓缓落在冷宫之中废弃已久的枯井上,双眼猛地一亮。

快步走过去,将垂着的粗麻绳解下缠绕在小臂上,唰的一下甩出将空食盒卷了进来。

小宫女的脸都吓白了,只见季悠然将食盒拿起仔细观察,又将盖子掀开,伸手在里面摸来摸去。

季悠然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让她摸到了凸起的花纹。

仔细辨认了许久,季悠然心中有数了。

“还以为是谁这般见不得我好,真没想到又是你。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季悠然的声音再如何轻,距离颇近的小宫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白在这深宫之中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身子控制不住的打颤。

季悠然只眼角余光观察小宫女,半晌不吭声的同时,不忘释放武将嫡女自带的压迫感。

直到小宫女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季悠然略微收回些威压。

毕竟她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一味的威胁与压制并不一定会收买一个人。但将人推入深渊,在即将摔得粉身碎骨之时伸出援手,足以让人感激涕零。

“看你这害怕的样子,是担心会过了病气丢了性命吧。”

季悠然微微停顿,“唉,你有没有想过。在你选择来冷宫给我送这份饭菜后,就注定你活不了。”

小宫女眉头皱起,不明白季悠然话中的深意。嘴巴微张正要仔细询问,未来得及出口的话便被季悠然轻飘飘的语气堵了回去。

“为了那点儿小恩小惠就豁出命去,也不想想许你好处的人怎么和一个将死之人兑现承诺。”

小宫女似是终于明白过来,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砸在地上。无人打扫的冷宫地面上厚厚一层灰尘,没一会儿便被晕湿一大片。

“我可以帮你活下去,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小宫女的拳头攥到发白,牙齿都不受控制地发出响声。最终以头点地,声音坚定。

“奴婢愿为娘娘赴汤蹈火,还请娘娘赐名。”

季悠然知道这样的宫女能为自己所用,同样也会被旁人用别的手段收买。奈何她用惯了的婢女根本不在身边,估且凑合着用吧。

“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便继续叫什么名字吧。”

小宫女摇了摇头,“奴婢是御膳房负责洗菜的,并没有名字。御厨和嬷嬷们唤奴婢都是诶来诶去的。”

季悠然平静地哦了一声,下一秒便赐了名。

“那你便叫玉叶吧。若你有了高热的症状,便来这冷宫枯井边上采一些雷公藤的嫩芽煎服,上吐下泻昏睡一晚后便无事了。”

至于季悠然自身,不知是不是穿越带来的金手指。

尽管小的时候身体十分虚弱,整日没精神,动一动就浑身不舒坦。但不可否认的是,任何大病和传染类疾病都找不上她。

季悠然伸手把玩着食盒,“太后宫里没有小厨房吗?”

不然的话,这个有太后宫中标记的食盒内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御膳房,从而被玉叶拎到这里来呢?

“有的。”玉叶知晓此事,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只不过最近淑妃娘娘和太后娘娘闹脾气,说什么也不肯在太后娘娘宫里用膳。太后娘娘担心淑妃娘娘吃不惯御膳房里面的饭菜,便日日用食盒装了小厨房的饭菜送过来替换掉淑妃娘娘的食盒。”

季悠然了然,是得给太后这个老妖婆“亿点点”教训了。

将餐盘里面拨乱但没用过的食物用筷子重新摆了个造型,随手在墙上揪了两朵开得正盛的小白花,挤出汁液滴在菜上,若无其事的将菜轻轻放回食盒当中。

“原封不动拿回御膳房就行,平日里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特意去吩咐。按照固定的宫规流程,一切都会按自己的想法顺利进行。

玉叶内心忐忑不安,心中更是明白,如此做的后果会是什么。

季悠然轻瞥了一眼五官皱成一团的玉叶,声音浅淡。

“担心好不容易在冷宫捡回一条命,真的出了事情转眼又要送死是吗?”

见玉叶紧咬双唇一动不动,季悠然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还有一条路可以走,提上这个食盒去太后面前告发我。当然,你拿着物证过去,死得更快。”

毕竟这有毒的食盒是太后宫中的,真的被人揭露出来了,丢人的只会是太后。

玉叶闭上眼睛,眼皮不住地跳动,似是在纠结挣扎。

就在此时,十分富态的公公满脸笑意地走进冷宫,恭敬地给季悠然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大喜!陛下刚醒,得知您被送到了冷宫,非要亲自来接您回椒房殿呐!”

“太后娘娘强硬要求陛下必须卧床静养,陛下便吩咐奴才快些赶过来接您回去。”

另一边挣扎的玉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眸子,瞬间做好了决定。

尽管太后权势不小,可年轻且有强势娘家的皇后娘娘实力更强。要知道未来的后宫之主是皇后娘娘,并不是太后娘娘。

只一眼,季悠然便看透了玉叶内心想法,伸出手指轻轻指了指她。

“御膳房的宫人真是狠心,冷宫这种地方,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女孩子来?”

公公只瞄了一眼玉叶的方向,看到那食盒的时候,右手小指不自觉地弯了弯。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季悠然不动声色地转移视线,再次确认了送食盒的人绝对是太后。

“快拿着你送来的膳食回去吧,本宫要回椒房殿了,大早上的就如此荤腥,本宫可吃不惯。”

玉叶乖巧行礼离开,公公笑眯眯地又朝着季悠然的方向凑近了些。

“皇后娘娘快走吧,陛下还在您宫里眼巴巴地等着您回去呐。”

若换成旁人听到这样的话,定然快激动疯了。

只可惜季悠然如今对皇帝和太后防备得紧,自是不会相信的。

奈何场面话还要说,有些戏还是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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