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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全文

翡山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个人朝夕相处,祝妹又在旁时时安慰,终于在一个夜里,大马喝得酩酊大醉,把祝妹当成了小荷,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后来,偶然间,厨房的孙林总管发现祝妹在偷偷呕吐,强行带她去看药婆子,却发现祝妹已经有了身孕。孙林总管爱护祝妹,要求大马负责。大马在半推半就之下,便与祝妹举行了婚礼,可惜……婚礼当天,小荷从死生边缘爬了回来。大马大悔,觉得对不起小荷。他当即毁了婚,回到了小荷身边。“祝妹受不了刺激,孩子就这么掉了。”小荷继续讲道,“你看,大马又大悔了,这次他觉得对不起祝妹了。”“厨房的所有人都恨上了我,祝妹更是恨我入骨,这些年来不停诋毁我……”“大马在我身边一时,他对祝妹的愧疚就多一分。”“男人不就是这样吗?他自认为...

主角:丹枫谢淮   更新:2024-11-28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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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全文》精彩片段


两个人朝夕相处,祝妹又在旁时时安慰,终于在一个夜里,大马喝得酩酊大醉,把祝妹当成了小荷,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

后来,偶然间,厨房的孙林总管发现祝妹在偷偷呕吐,强行带她去看药婆子,却发现祝妹已经有了身孕。

孙林总管爱护祝妹,要求大马负责。

大马在半推半就之下,便与祝妹举行了婚礼,可惜……婚礼当天,小荷从死生边缘爬了回来。

大马大悔,觉得对不起小荷。他当即毁了婚,回到了小荷身边。

“祝妹受不了刺激,孩子就这么掉了。”小荷继续讲道,“你看,大马又大悔了,这次他觉得对不起祝妹了。”

“厨房的所有人都恨上了我,祝妹更是恨我入骨,这些年来不停诋毁我……”

“大马在我身边一时,他对祝妹的愧疚就多一分。”

“男人不就是这样吗?他自认为把婚姻留给了我,把人和心都放到祝妹身上去了。”

啪嗒啪嗒,眼泪像不要钱的珠串一样落了下来,“他可能还认为我占了便宜吧,所以处处要我忍让,处处让我受委屈。”

“可我凭什么要受委屈,凭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共享男人啊?”

黑暗里,她蓦然被拥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那个怀抱很紧,小荷湿淋淋的眼睛,瞬间睁大。

“跟了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小荷的心,仿佛也被有力地包裹住了。

她想起了上一世,北鞑进犯,韦府举家逃窜。

最后一家人去投靠了陛下所在的玄甲军,当时她也听到陛下对三小姐韦惜雪说,“必不让韦家再流离失所……”

那一刻,历经几个月的逃窜、病痛、饥荒……仿佛都消弭于无。

只剩下那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安定。

“我不允许,你再想那个负心汉了。”男人又道。

他的声音,仿佛一股信念,注入小荷荒芜的心中。

柳暗花明、枯木逢春。

嘤嘤,陛下真是好霸道一老板,她狠狠点了头。

他真是,世上最最好的老板。

小荷这一遭修整得够久了,今日便要去厨房到岗上任。

而花房的事务,便交由小符来打理。

“我呢,我也能帮你。”在小荷吩咐事务之时,谢淮艰难架着拐杖,挪到了门口。

谢淮想过了,那负心汉说他又丑又残又废,他便用事实来证明这句话的荒谬。他虽失了记忆,可身上的内力却是实打实的,如今做一些工不成问题。

他自己也暗自用内力运过手脚,再过两个月,恢复如初不成问题。

又残又废不成立了,现在就剩下丑的问题了。

谢淮伸手,在触碰自己脸庞的前一刻停下。自古美丑贵贱只论心不论形,只要她不介意,他长得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顺手抚到了脖颈上的那枚黄玉,况且她整副身家都给自己了,这还能不叫爱?

哪知小荷一听,连忙摇头,“你伤还没好,好好休息。”

“多干活,才能好得更快。”谢淮道。

小符一听有人帮着干活,赶紧附和,“对呀对呀。”

小符还在喜欢偷懒的年纪,有人可以帮忙,乐还来不及呢。

“不行不行,你哪能干这种脏活累活。”之前递一下砖倒没什么,花房的活可是低等奴隶做的,日理万机的陛下怎么能做这种事。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真诚迫切的光。

不知内情的小符,当场梗了一下,有点无语。


长风吹过,小荷阔别多年,再一次走进了花田。

正值初春,花田里外次第摇曳着不少花,连翘、长春、海棠、山茶、珍珠梅,还有一些蕴养在花盆里,有些绿叶青青,有些已经长出了些花骨朵。

这些都是她亲手培植养大的花,自从十岁被买进了韦府,她当了整整七年的花房奴隶。

花房奴隶是韦府最为卑贱的位置,她不是没有上升的机会,而是她因为某些人,永远断绝了上升的道路。

她叹了一口气,她回来的时间点,是个非常微妙的时候。

这个时候,这是她人生中最为痛苦难捱的阶段。上一世她没挨过去,头一铁,直接将陛下献给了韦府三小姐韦惜雪,从此一条路走到了黑。

她摊开自己的手,这辈子不会这样了,那些人不值得她变坏。不值得她背上任何命债,不值得让她堕落到成为烂泥一样无可救药的恶人,就连被挂在城墙上暴晒七日,也会被人唾骂罪有应得。

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那种每天提心吊胆、恶贯满盈的日子。

…………………………

当她提着粪桶,来到韦府花园,见一堆人已经围着几株兰花。那兰花已经萎烂了,根被泡得熬烂,怎么救也救不活那种。

为首的王妈妈转过脸来,对她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其他几个小孩子,小荷隐隐约约认出,应该是厨房里帮厨的孩子。他们见小荷过来了,连忙在王妈妈身边撺掇道,“就是她,就是她!”

“王妈妈, 我亲眼见到她故意浇死了这几株兰花!”

“她就是个天生坏种!”

饶是过了多年,小荷还是忍不住冷了眼神。

她这个时候还没变坏呢,怎么就是个天生坏种了呢。明明是这些人逼着自己,走上了那条绝路。

王妈妈示意左右家丁冲上来,不由分说按倒了小荷。

砰的一声,小荷的下巴被磕得血肉模糊。

“这兰花是老爷备好了,献给太守夏大人的。”王妈妈摇了摇头,“如今这情况,老身是交代不了了,把她押到私牢里去,等老爷回来了再审。”

王妈妈一说完,厨房的几个小家伙纷纷朝她露出了挑衅又快意的笑容。

这几株兰花,是她培育了整整一年的,算是在整个青州都难寻的孤品。

韦府是青州边境的富商之家,累世之产,到韦老爷这一代终于发达。

韦老爷不甘心只做所谓的大商户,一心想攀上贵人。韦夫人疏通女眷,不顾别人嘲讽眼神,每每在宴会中追捧太守夫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以请得太守夫人前来做客。

韦老爷走了后宅这条路,投夏太守所好,想要以收集的奇珍打开夏太守这扇门,那几株孤品兰花,就在其中。

剧痛之下,小荷想起了上辈子,她心知这些兰花,是厨房那些小孩所毁。

他们认为她抢了他们的好姐姐祝妹的姻缘,想给祝妹出气。她血泪陈情、据理力争,却不料祝妹凭着厨房的便宜到处施恩,奴仆们都感激、喜欢温柔善良的祝妹,厌恶拆散祝妹和祝妹心上人的她。

奴仆们都为这群孩子做伪证,奴仆之间编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她就是网上唯一的猎物。

她最后被打断了几根肋骨和腿,最后献上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才免于死难。

所以小荷知道了,她现在无论说什么,王妈妈也不信。

她抬起头来,朝那群小孩恶意一笑。

“啊,王妈妈,她还不服您呢,刚刚在挑衅您!”那群小孩吓了一跳,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王妈妈,狗儿哪能挑衅您,只不过有一个重要的事,想单独跟您说。”

小荷抖了抖身体,露出怀着的一点碎银。

碎银的光被阳光反射,闪了王妈妈的眼。

王妈妈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

王妈妈命令着家丁,将小荷押到了自己的住所。

装模作样挥退家丁后,王妈妈回头深深看着小荷。

小荷忍着下巴血肉模糊的痛,笑眯眯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塞到了王妈妈手上。

她早已料到,前世之事会接踵而至,便把浑身身家都提前放在身上。

上辈子她被逼进了三小姐韦惜雪的毂中,为了复仇把自己先沉入了泥中。导致她报仇起来也不爽,因为那些人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

这一世,她要堂堂正正地打烂那些人的脸。

王妈妈接下了那一小袋银子,打开看了看,“狗儿啊狗儿,当年你得罪我的时候,把话说得那样绝,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来求我呢。”

小荷一听,赶紧跪下,“当年都是狗儿不懂事!”

“啧啧啧,你说你呀!”王妈妈是韦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妈妈,什么世面没见过,悠悠拊掌叹息,“现在那个祝妹的厨房位置本就是你的,你为她得罪了这么多人,又把位置巴巴地让给她,最后换来了什么?”

“结果呢,喂了狗还知道叫两声,喂了她咬得你一脸血。”

小荷惊觉,一寸寸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上辈子一直恶对她,不听她分辨分毫,将她打得血肉淋漓的仆妇。

原来王妈妈什么都懂,只是在她眼里一个深得老爷夫人喜爱的厨娘,比一个人人厌恶的花房奴隶更有价值,更不好得罪而已。

世上没有是非曲直,就连最底层,都是利益至上。

小荷掀起嘴角苦笑起来,到头来整个府邸最懂她的人,竟是眼前这个与她不对付的仆妇。

“是狗儿看错了人,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在雪地里捡了祝妹。”

原本深埋心底的记忆,呼啦啦地就被风雪吹开了。

那一年,花房奴隶还是两个人,一个她,一个叫做大马的少年。两人一同被卖到韦府,一同被安排到花房,两人一锄一锄地开垦花田、一砖一瓦地修筑配所、一点一滴地积累着作为奴隶的积蓄。

他俩累的时候,曾睡在满天星河的花田下;苦的时候,也曾在漏雨的花房配所里整宿接着雨。

青州的雪好大呀,他俩的被子是茅草塞的,冷的时候只有相互抱着取暖。

可借着萤火的微光,黝黑的少年轻轻地吻住了她。

后来呢,后来在一场大雪后,去山里采花的她,捡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跛脚小姑娘。那时候,她的心还没有冷,血还没有凉,她是喜欢捡人的。

小荷又听那个小姑娘讲,她是被北鞑圈禁的越朝人,北鞑如猪如狗地对待他们。

小姑娘父母拼死保护她逃了回来,那个夜里,她听着北鞑的刀剑入肉的声音,余光瞥见母亲死死抱住鞑子的腿,她不敢停留,一直跑一直跑跑回了青州边境。

小荷可怜这个濒死的小姑娘,明明自己都养不活,却还是咬着牙去又养了一个人。

后来啊,后来……

她的爱人、她的位置、她的名声,都通通被对方给拿了去,可笑对方还是那样纯真善良、惹人怜爱,只有她成了人人鄙夷的烂货。

“不过啊,那兰花是坏了,无论是谁弄坏的,现在仆人们都会指认你。”王妈妈明说,“这点钱不够妈妈保你,妈妈也保不住你。”

“王妈妈,狗儿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让你站在我这边。”小荷咬着后槽牙,“狗儿这里还藏着几株深山极其罕见的兰花,铁定哄得老爷高高兴兴。”

“到时狗儿便把功劳通通给妈妈,给妈妈攒下以后享清福的功劳。”

她越说,王妈妈的表情越舒展,似说到了王妈妈的心坎上。

“只不过,求求您,这段时间先替狗儿瞒着,厨房那些仆役仗着老爷夫人的喜爱,胡乱在府上作乱,若不惩治一二,来日便敢在妈妈的头上作乱!”

就是这句话,让王妈妈彻底点了头。

府上的下人也分不同派系,厨房却是独立出来 ,他们拿赏拿得多,平日里还耀武扬威,王妈妈早就想挫挫他们的威风。


小荷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宋如枝的碗。

“ 小荷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云锦讶然,生气地一把推开小荷,护住宋如枝。

自老爷夫人死后,族中长老、叔叔伯伯、还有一些小辈,谁都可以欺负小姐。云锦早就学会了,在那些欺负小姐前,下意识挡在她面前。

许是丫鬟云锦的力气太大了,竟把小荷推得摔倒在地。

那药碗摔得粉碎,药汁洒落一地。

云锦看在眼里的,当即变了脸色,如今这些药,对小主子来说,是非常宝贵的。

小荷揉了揉自己有点痛的肩膀,她没怪云锦,这恰恰证明了云锦是个好丫鬟。

她顺势拿出食盒,把那碗粥也倒在了地上。

云锦本来想要下意识责怪,但当她的视线移到地板之上,她的瞳孔逐渐扩大——

药汁与老参粥融在一起,滋啦滋啦冒起了一股黑烟。

“这是……”宋如枝脸色苍白如纸,明显也被吓到了。

“宋姑娘冰雪聪明,你的药和这碗粥,为何会这样吗?”小荷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冰雪聪明的她,何尝联想不到,“是韦表姐一个人做的,还是有……其他人?”

宋如枝死死握住太师椅的扶手,将下唇差点咬烂。

她不敢揣测,更害怕揣测,她心中那个假定的人选。

她的小姨,将她从宋氏那虎狼窝的家族中接出来。是她在世的恩人,她不愿意用这般恶毒的揣测,去伤害她的亲人。

小荷知晓,这应是韦惜雪一人做的,可事情败露之后,又是韦家上下一心地为韦惜雪做伪证开脱。

韦家上下没有一个好人。

小荷摇摇头,没有点明。

“为什么帮我?”宋如枝又问,“你可知,我只是一个孤女。”

“小的也只是一个奴婢。”小荷笑道,她始终是一个卖身契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奴婢。

她汲汲营营,若是韦家人不放她的卖身契,全都功亏一篑。

“有人想宋姑娘死,也有人想推小的做替罪羔羊。”小荷收拾好自己狼藉的衣衫,规规矩矩福了福身,“宋姑娘,想不想和小的合作呢?”

宋如枝的眼睛一亮,她咬了咬唇,仿佛一头受惊的小兽。

“今日是小荷姑娘救了如枝的命,如枝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宋如枝盈盈扶起小荷,“若得小荷姑娘相助,渡过这场难关,如枝必定结草衔环、报答恩情。”

…………………………………………

半个时辰后,小荷揣了一个玉质的凭证离开了。

小荷抚摸着那枚凭证,这辈子她不想和韦府的任何主子合作,但她要想在府中更进一步,以至于拿到卖身契,就必须依附于一个主子。

想来想去,还是宋如枝最合适。至少宋如枝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与这个府邸截然不同的单纯姑娘。

小荷轻抚玉质凭证的手指一顿,单纯……

她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

青竹院中拢共一个丫鬟一个嬷嬷,还是宋如枝自带的人。

连个丫鬟都不配,几乎就是丢在府中不闻不问的地步了。这就证明韦夫人左氏对宋如枝并不好,这样的态度,真能激起宋如枝的感激之情,让宋如枝把韦夫人当做最重要的亲人?

演的吧?

小荷回想起方才,宋如枝一想到幕后者有可能是韦夫人时,那痛彻心扉的模样。

要是宋如枝是没过过好日子的小可怜,小荷还真就信了。可宋如枝可是临州首富宋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什么奢侈日子没过过。


这时候的丹枫,并不是梦里的小荷,而是一个从小跟韦惜雪跟到大的丫头。

表面长得机灵,实则极为贪图小便宜,随随便便就跟祝妹交了底。

“这段时间,小姐真的没有救什么人吗?”祝妹再次询问。

丹枫本来笃定的,见她一再询问,又仔细想了想,“当真没有啊。”

这段时间,小姐可忙着呢。

自从与夏太守交好,原本青州看不起商贾韦家的士族们,纷纷递来了邀约。

韦惜雪如同花蝴蝶一般,每过几日便去应宴。

“小姐赴宴都来不及呢,哪有时间救什么人?”

“那……那小姐在赴宴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倒在路上的伤者?”祝妹不死心。

丹枫皱眉,挥了挥手,“路上的乞丐,有什么好救的,没碾死就算好的了。”

“万一有什么奇遇呢?”祝妹支支吾吾。

她记得梦里这个时候,已经隐隐约约听说,小姐房中救了一名伤者。

难道现实中,这个时间点会有变动吗?

还是梦境只是梦境?

思及此处,祝妹又旁敲侧击问,“丹枫,今日你也要去给宋小姐送粥吗?”

丹枫心底有鬼,吓了一跳,“这是当然,小姐怜悯宋姑娘体弱,专门掏箱底将百年老参拿出来给宋姑娘服用。”

祝妹闻之,心底又大安。

果真和梦境里一样。

梦里,那宋如枝表小姐病倒了许久,韦三小姐顾及姐妹情谊,将出生时祖父母所赠的百年老参做成粥,日日送与表小姐喝下。

没想到不过月余,那表小姐竟药石罔效,一命呜呼。

后来那表小姐的娘家大闹,这才查出来,原来是一个叫做丹枫的丫头因小事对表小姐怀恨在心,竟在那老参粥中下了毒,这才导致那可怜的表小姐早早去了。

那丹枫当即本捉了官,却在被押往衙门时,畏罪一头撞了柱。

原本的丹枫死了,那狗东西才顶替了丹枫的名字,成为了韦三小姐四大丫鬟中的一个。

好歹祝妹也耍阴谋很多年了,她如何看不出,丹枫只是替罪羔羊。

“我只是怜丹枫姐姐平日里劳苦,送粥这种活,有一人倒是愿意替姐姐做。”祝妹抚过丹枫的手。

合上时,丹枫明显感到手里多了一吊钱。

“是我一个姐妹,想多在主子们面前露露脸,不知丹枫姐姐可否答应?”

丹枫本就贪财得很,摸着重重的一吊钱,眉心一跳。

况且她隐隐约约察觉出那老参粥里到底放了些什么,她每次送粥都胆战心惊的。若不是她从小就依附于小姐,实在没有办法,她是万万不想去的。

如今有一人愿意当替死鬼,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两人各有鬼心思,丹枫想白找一个替死鬼,而祝妹不但想推小荷去死,还想趁此机会傍上韦惜雪。

梦里的事若是事实,说明韦惜雪一定会遇到那个贵人,只是或早或晚的关系。

这一次,在韦惜雪身旁的就不是小荷,而是她了。

………………………………………………

………………………………

“一个厨房副管事,连灶台都不碰,像什么话。”厨房总管孙林叫住小荷,一脸不情不愿,“从今天起,不若多去厨房各处帮一下忙,接触接触灶台。”

小荷:“?”

小荷奇怪了,以前不防她跟防贼一样,今天怎么就突然放开这个禁制了?

小荷直觉有妖,但能名正言顺碰灶台,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她赶紧应承下来,“明白,一定多多做事。”


她当真会因为韦夫人的小恩小惠感激涕零?

只能说,演得真好。

另一边,院门关上,宋如枝靠着太师椅椅背,狠狠舒了一口气。

“小姐,这个小荷不简单。”云锦心疼地喂了宋如枝一口话梅,“听厨房的人说,她两面三刀、寡廉鲜耻。”

宋如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扶手上,“这不正好么,利用完就扔。”

她看着那一滩完全腐蚀成黑水的粥与药,眼里闪过一丝沉痛的狠意,“人人都是为了宋家的银子而来,连小姨也是。”

父母死后,曾依附于父母过活的族人们,一夕之间换了脸色。他们撕开了虚伪的人皮,露出那吃人的嘴脸,人人都想把她吃干抹净。

小姨……表面是救她于水火,不过也是贪图她的财产罢了。

见她身上的财产榨不出来,便把她扔在青竹院自生自灭。

“这世上没有人不可以利用,也没有人不可以死。”她铮铮然落下一滴泪来。

云锦难受地跪下来,伏在宋如枝膝间,“小姐,云锦和曾嬷嬷,永远都会陪着小姐。”

宋如枝闭上了眼,深深呼吸。

“无论到哪里,我们都会在小姐身边。”

祝妹提了熬好的汤,打着去见小符的幌子,去了花房配所。

许是才被滋润了,她的面色酡红中,带着一丝风情。

在摇曳长风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已经好多年没来过花田了,花田里的一草一木,仿佛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当年她第一次从韦府醒来,就是身在简陋的花房配所。

入目的第一眼,就是那个面黄肌瘦、笑脸盈人的少女。

祝妹摇摇头,甩掉那段回忆。

她其实挺讨厌这个地方的,每每踏入这个地方,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不堪的过去。

正在搅粪的小符发现了女人,她皱起眉头,“你来做什么?”

再见到这个被自己全心全意信赖过的女人,小符只觉得倒胃口。

祝妹见小符果真对自己一脸防备,一抚心口,“小符,你这般作态,真令祝姐姐伤心。”

以往小符看见祝妹这般泫然欲泣的模样,都会上前安慰,如今她第一次感觉祝妹这般惺惺作态,令她恶心,“别随便来花田触霉头倒胃口。”

“你还是更适合在厨房,闲的时候下下油锅,看看油溅还是你贱。”

祝妹一副长辈瞧着无良小辈的模样,“小符,非要这么针锋相对么?”

“明明是那个狗东西把你害成这样子的,不是我呀。”

小符白了她一眼,“祝姐姐,你当厨子真是实力对口,这么会甩锅。”

祝妹被小符的这张嘴说得肚子疼,小符要是向她抱怨或者责怪她,她还有机会辩驳。

她本想再哄哄小符,把她重新哄到自己这边,让她当自己的内应。

可小符这般态度,当真是油盐不进。

她打消了和小符叙旧的念头,直奔主题,“小符,此次前来,是想和你确认一个事情。”

她一边说,一边取出食盒,讨好地放在身旁的大石上。

“听大马哥说,你小荷姐救了一个野汉子,不知可否是真?”

说着又叹息,“可怜你大马哥,他们俩就要结契了,你小荷姐怎么能这般水性杨花呢?”

以往大马对谁都好,小符也受过他不少恩惠。

大马每次出去购马买货,都要去给小符买不少玩意儿。

祝妹就在赌,赌小符对大马的不忍心。

小符听闻拿着钉耙,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祝妹的笑容更加妥帖,也更加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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