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热门小说柳岁岁沈工臣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热门小说柳岁岁沈工臣

水果冻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城入了三月,天儿彻底转暖。窝了一个冬天的京城人,不管是高门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春游的心思都活跃起来。老百姓都去附近的山野桃林游玩,高门世家则举办各种春日宴、茶话会……整个京城因为春天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初九这一日,柳岁岁正坐在窗前,正在缝制一件衣裳。下个月是姑母生辰,她想亲手给她做件春衫。浓玉挑了帘子进来,先福身问安,随后笑着道:“夫人让奴婢来跟娘子说一声,明日靖远侯府世子夫人举办春日宴,夫人让您一起同去。”“姑母让我也去?”柳岁岁十分意外。这几日,府上的几位娘子几乎每日都要出门赴宴。但柳岁岁从未参加过。她不是沈家人,自然不在对方邀请名单之内。浓玉笑着解释:“娘子有所不知,靖远侯世子夫人乃大夫人所出,是沈家嫡出大小姐沈玉华,三年前嫁...

主角:柳岁岁沈工臣   更新:2024-11-28 18: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热门小说柳岁岁沈工臣》,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入了三月,天儿彻底转暖。窝了一个冬天的京城人,不管是高门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春游的心思都活跃起来。老百姓都去附近的山野桃林游玩,高门世家则举办各种春日宴、茶话会……整个京城因为春天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初九这一日,柳岁岁正坐在窗前,正在缝制一件衣裳。下个月是姑母生辰,她想亲手给她做件春衫。浓玉挑了帘子进来,先福身问安,随后笑着道:“夫人让奴婢来跟娘子说一声,明日靖远侯府世子夫人举办春日宴,夫人让您一起同去。”“姑母让我也去?”柳岁岁十分意外。这几日,府上的几位娘子几乎每日都要出门赴宴。但柳岁岁从未参加过。她不是沈家人,自然不在对方邀请名单之内。浓玉笑着解释:“娘子有所不知,靖远侯世子夫人乃大夫人所出,是沈家嫡出大小姐沈玉华,三年前嫁...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热门小说柳岁岁沈工臣》精彩片段


京城入了三月,天儿彻底转暖。

窝了一个冬天的京城人,不管是高门贵人还是平民百姓,春游的心思都活跃起来。

老百姓都去附近的山野桃林游玩,高门世家则举办各种春日宴、茶话会……整个京城因为春天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

初九这一日,柳岁岁正坐在窗前,正在缝制一件衣裳。

下个月是姑母生辰,她想亲手给她做件春衫。

浓玉挑了帘子进来,先福身问安,随后笑着道:“夫人让奴婢来跟娘子说一声,明日靖远侯府世子夫人举办春日宴,夫人让您一起同去。”

“姑母让我也去?”柳岁岁十分意外。

这几日,府上的几位娘子几乎每日都要出门赴宴。

但柳岁岁从未参加过。

她不是沈家人,自然不在对方邀请名单之内。

浓玉笑着解释:“娘子有所不知,靖远侯世子夫人乃大夫人所出,是沈家嫡出大小姐沈玉华,三年前嫁去了靖远侯府。”

柳岁岁点头。

她知道沈家大小姐已嫁人,但并不知她嫁去了靖远侯。

还是世子夫人。

但想想也觉得应当,在京中地位来说,镇国公府要比靖远侯府还要煊赫几分。

沈大小姐嫁去当世子夫人,也不算高攀。

浓玉接着道:“世子夫人得知您来了京城,便特意给夫人送了帖子,邀请您一起去参宴。”

“好,我知道了。”

浓玉走后,柳岁岁继续坐下来缝制衣衫,春杳却开心起来。

她打开衣橱开始挑选明日要穿的衣裙。

先拿出一身鹅黄色糯裙,这是前些日子柳氏刚给柳岁岁做的新裙子。

春杳扭头问小娘子:“姑娘,这身行吗?”

柳岁岁抬头看了一眼:“太薄了,我怕冷。”

虽说是春日,但也刚入春。

她本就体寒,三月里穿糯裙真的会冷死。

“哦。”春杳将其放回去,又拿了一身胭脂红长裙,“这身好看,上次试过,极衬姑娘肤色。”

柳岁岁摇头:“京中贵女何其多,我不过是一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打扮得太过惹人眼并非好事。”

春杳闷闷不乐地将裙子放回去。

她挑了挑,最后拿出那条水绿色长裙来:“这件总行吧?”

柳岁岁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它了。”

春杳一边给她搭配春衫一边嘀咕着:“您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嫁个有钱人,这好不容易出门一趟,您又清汤寡水的打扮自己,这般藏着掖着,哪能被富家公子看中?”

“你懂什么?”柳岁岁头也不抬,声音轻软,“我还未及笄,一切等及笄再说不迟。”

……

次日一早,柳岁岁便去了姑母柳氏的院子。

柳氏正在梳妆,见她进来,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接着皱了眉:“怎地打扮得如此素净?前段时日给你做的那些衣裙怎地不穿?还有你这头上就一枚簪子太素了。”

不等柳岁岁说话,她伸手打开妆匣,从里面拿了一支点翠步摇要往柳岁岁发髻上插。

“姑母,”柳岁岁哭笑不得地摁住了柳氏的手,“我这样就挺好。”

柳氏看她一眼,多少有些心疼。

但她也知道柳岁岁的心思,便不再多劝。

沈玉灵也来了。

她刚被解了禁足,就像是放出鸟笼的百灵鸟,老远就听见她清脆的声音。

“母亲可收拾妥当了?我们何时出发?”

一进屋,笑意还在脸上,她看见了柳岁岁。

下一瞬,收了脸上的笑。

柳岁岁好笑地看着她:“表妹”

“哼!”沈玉灵将脸扭到一旁不理她。

柳氏出声警告:“你再这样就不带你出门了。”

沈玉灵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朝柳岁岁叫了一声‘表姐’。

柳氏梳妆完毕站起来,她一手拉着柳岁岁一手牵着沈玉灵,对二人语重声长:“在家里闹点小别扭我也懒得管,但出门之后,你们姐妹俩必须一条心。”

她看着女儿,“特别是灵儿,岁岁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在家还好,出了门去了别家府上,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就得多照顾她一些。”

沈玉灵心不甘情不愿。

但到底是点了头:“知道了母亲。”

柳岁岁柔声道:“姑母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浓玉撩起帘子进来看着柳氏道:“夫人,时辰到了,该出发了。”

柳氏点头,领着柳岁岁和沈玉灵走了出去。

国公府大门口,停着三辆马车。

大夫人苗氏领着沈玉容沈玉柔姐妹上了其中一辆,柳氏领着柳岁岁和沈玉灵坐一辆马车,另外一辆是给三房的沈玉棠姐妹准备的。

三夫人孟氏今日没去。

三辆马车依次驶出巷子,朝着靖远侯府而去。

两府离得不远,不出一盏茶就到了。

柳岁岁下了马车,跟在柳氏身后,进了靖远侯府。

世子夫人沈玉华身边的嬷嬷早就等在门口,见到国公府的人来,立马恭敬地迎上来:“世子夫人一直眼巴巴地等着您几位呢,夫人娘子快随奴婢来。”

大夫人苗氏朝柳氏伸手来:“二弟妹快来。”

柳氏笑着上前,亲热地挽住了苗氏的胳膊,妯娌俩说说笑笑地领着几个小娘子往沈玉华住的芙蓉院而去。

柳岁岁和沈玉棠走在一起,身边还跟着八岁的沈玉彤。

沈玉灵和沈玉容沈玉柔姐妹走在一起,姐妹三打扮得花枝招展,各有各的风采,特别是沈玉容,一身水蓝色长裙,配着烟粉色春衫,梳流云髻,流苏步摇花簪,走动之间,灵动又不失娇艳。

沈玉棠看了一眼,接着将视线落在身旁的柳岁岁身上,低声问:“你不是已经过了孝期?怎地打扮如此素净?”

柳岁岁凑到她耳边:“哪里素净了?明明里面的小衣是红色的。”

“哎呦你这人……”沈玉棠抬手作势要捶她,柳岁岁笑着往一旁躲。

这一幕恰好被回头的沈玉柔看了去。

她撇了撇嘴角:“还真是小地方来的乡巴佬,一点规矩没有!”

她并没刻意压低声音,恰好被后面人听了去。

柳岁岁立马停了大闹。

她抬眸看了沈玉柔一眼,对上对方嫌弃的眼神,她慢慢收了脸上的笑,脚步也慢了下来,

但沈玉柔并未因此放过她。

她朝她走来,趾高气昂:“你今日能来这儿参宴,全托了二姐的福,若非二姐开口,大姐姐又如何能让你来参宴?你不过是寄住在我们家的一个外人罢了!”


沈工臣突然不出声了。

气氛—下子静下来。

陆从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你自然与我们不同,我孤身—人来去自由,你可是镇国公府世子爷,娶妻生子自然是早晚的事。”

沈工臣放下手里的酒杯。

什么都没说,只起身往外去。

陆从叫他:“你真走了?”

“我去去就来。”

沈书远—进酒楼,掌柜的便瞧见了。

镇国公府的沈二郎,—身清贵俊秀,即便是他很少出门,但京中这些掌柜都是过目不忘的人精。

立马笑着迎上来:“沈郎君,小的可许久不见您了。”

沈书远:“楼上可还有包间?”

“有有有,最好的金玉阁给您留着,请随小的来。”掌柜的在前面领路,沈书远跟在其后,沈玉灵牵着柳岁岁,—行几人上了二楼,进了靠街的包间。

包间不大,却布置得极其雅致。

—旁高几上的幽兰正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三人落座,沈书远将菜单递给柳岁岁和沈玉灵。

沈玉灵天生吃货,也是个会吃的,立马将招牌点了个遍。

最后沈书远还想再点几个,柳岁岁轻声制止了他:“表哥,太多了,下次有时间再来吃。”

“好,听岁岁的。”沈书远将菜单递给掌柜的,“新酿的海棠春有吗?”

“有,今日—早才送来,新鲜着呢。”

“来—壶。”

“好咧,沈郎君和两位小娘子稍等,小的这就下楼给你们准备。”

掌柜的离开后,沈玉灵便趴在窗户前往楼下看,看了—会儿,回头问沈书远:“哥哥,—会儿吃了饭咱们去夜市玩吧?我听说那边的鲜花极好,过几日母亲生辰,我先挑盆好看的花送她。”

她这么—提,沈书远也想起母亲的生辰来。

于是点了头,又问柳岁岁:“岁岁可听说过京城夜市?”

“之前在苏城便听说过,京城夜市繁华,听说好多西域和海外的人在那边经营,有很多稀罕物件。”

沈玉灵坐回身子,—把勾住她的脖子:“今晚妹妹就带你去涨涨见识。”

柳岁岁啼笑皆非:“好啊,到时候可别舍不得花银子。”

“花银子有哥哥,和咱俩没关系。”

坐在对面的沈书远则是—脸宠溺。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满满—桌,还有—壶海棠春。

沈书远给两人—人倒了—小杯:“这是纯酿花果酒,不醉人,也是九玉楼的招牌,你俩尝尝。”

还没喝就已经闻到了清甜果香味。

她轻轻尝了—口,果然清甜爽口。

柳岁岁最喜欢喝花果酒,也最擅长酿花果酒。

在苏城那几年,她靠着酿花果酒卖钱度过了最难的—段时间,现如今到了京城有姑母照顾着,她越发懒散。

现如今已是三月底,四月各种花儿、桑葚、樱桃、桃、李……就要陆续成熟。

她打算酿上几坛,拿给姑母尝尝。

喝了口酒,柳岁岁尝了被沈玉灵吹爆的炭烤鹌鹑,果然如她所说外酥里嫩,是真的很香。

沈玉灵更夸张,她—口气吃了俩,又抢了沈书远的—只,最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柳岁岁。

柳岁岁好笑地将没吃的那只给了她,沈玉灵立马彩虹屁:“岁岁人美心善,岁岁对我最好了。”

沈书远亲手给柳岁岁添了—碗鱼汤。

“这鱼都是现捞的无骨鱼,汤味鲜浓,你尝尝。”

“多谢表哥。”柳岁岁伸手接过来。

沈书远看着她:“今日—回来便听母亲说了你的事,汪全那人就是个纨绔,四毒皆沾,非良善之人,日后你出门若再遇到他,离得远远的便是。”


柳氏见亲侄女被贼人劫走,急得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沈工臣确保手中之物没有损坏,将其交给副手,随后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一开始,柳岁岁被白夜提溜着胳膊,一路飞檐走壁,吓得她几次差点晕死过去;等进了山林,见身后无追兵,白夜的速度这才慢下来。

柳岁岁被他一路拖着跑,早已精疲力竭。

再加上一路荆棘丛生,衣裙被扯破,发髻被树枝勾得乱七八糟,手背不知何时受了伤,此刻不停地在渗血。

一时之间,心生绝望。

她突然停下来,一把甩开白夜拽着她胳膊的手,气喘吁吁:“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夜回头看她,双手环胸,笑得邪肆。

“带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柳岁岁心头一窒:“你当真是山匪?”

“不然呢?”白夜突然凑近她,“你不会以为我是劫富济贫的大侠吧?”

“……”

见她不说话,白夜站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舍弃宝物选择了你,小娘子,你该对本少主感恩戴德才是。”

这番话,差点没将柳岁岁给气乐了。

“你一个山匪劫了我,还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想得美你!”柳岁岁心中有气,但又怕惹恼了白夜,只好软了语气,“咱俩无冤无仇,你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

见他如此,柳岁岁气得脸都红了。

“那不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杀了你?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我哪里舍得?”

见她歇得也差不多了,白夜伸手拉她,却被柳岁岁躲到一旁。

她有气无力:“你别拽我,我自己能走。”

白夜看着她没说话。

柳岁岁没办法,只好将衣袖拉起来,给他看手腕上的淤青:“你力道太重,拽得我好疼。”

见她白嫩的手腕果然一圈泛着青,白夜一言难尽。

“你面团做的?我就轻轻一拉……”

又见柳岁岁一副白嫩娇弱样,白夜叹了口气,认命:“你走前面。”

柳岁岁走在前面。

山路崎岖,她走得十分艰难,不是树枝勾到了裙子,就是头发勾到了树枝,又走得极慢,这边害怕有蛇,那边害怕蜘蛛,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在白夜耐心耗尽,准备将她打晕扛着带回山寨时,突闻一声娇呼,柳岁岁应声倒地。

以为她在演戏拖延时间,白夜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别装了,你以为你那个四表叔会来救你?他刚才怎样对你,你心里没点数?”

柳岁岁欲哭无泪:“我没装,我崴脚了!”

白夜一听,视线扫过她脚踝。

见他不信,柳岁岁撩起裙摆,露出脚踝。

白皙纤细的脚踝处,红肿一片。

白夜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伸手要来碰,吓得柳岁岁往一旁缩,白夜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小腿,将人拉到跟前。

“躲什么躲?”他没好气,“不过看下脚踝而已,我又不是要脱你衣服!”

柳岁岁被他的话差点气哭:“我上辈子到底遭了什么孽要遇到你这匪人?”

又因为脚疼得厉害,心中委屈更甚。

“你青天白日劫了我来,那么多人看着,你让我日后怎么活?”她越说越伤心,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清白也毁了,不如你一刀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白夜没理她,看着她越肿越高的脚踝,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打开药瓶,用指腹挑了药膏抹在她伤处。

一阵清凉,瞬间缓解了不少疼痛。

柳岁岁哭声也渐渐弱了几分。

白夜收起药瓶,伸手过来抱她。

柳岁岁想挣扎,却听见他说:“这附近有座乱葬岗,眼瞅就天黑,你要是喜欢和孤坟野鬼待在一处,我不拦着。”

“……”

柳岁岁浑身一颤,不敢再挣扎。

比起鬼来,她还是更喜欢活人。

白夜背着她,走得极快,棘刺遍地的山林对他来说犹如平地,眼瞅着越走越远,柳岁岁心急如焚。

明知道沈工臣不会来救她,但她依旧抱着希望。

相比较她的心急如焚,白夜倒是心情极好。

“你叫什么名字?”

柳岁岁不想理他。

白夜猛地将她往上一颠,开口就是威胁:“信不信我把你扔去乱葬岗?”

柳岁岁恼得不轻。

她咬牙切齿:“柳岁岁。”

“岁岁?”白夜念着她的名字,嗓音愉悦,“岁岁,小岁岁,名字好听,我喜欢。”

柳岁岁:“……”

谁要他喜欢?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大部分时间都是白夜在说,他是个话痨,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柳岁岁烦得要命,却不敢说他。

不仅不敢说他,还得在他说得起劲时附和上几句,这般识时务,让白夜十分满意。

就这样,从日落走到深夜。

终于从山上下来,落脚在一个小镇上。

两人刚在小镇出现,沈工臣从天而降。

彼时,柳岁岁被白夜背在身上,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身暗红色四爪飞鱼服的沈工臣从天而降,犹如天神降世。

看到他的那一刻,原本心灰意冷的柳岁岁眼睛一亮,她惊喜叫出声:“四表叔。”

沈工臣看她一眼,视线落在背着她的白夜身上没说话。

白夜却郁闷极了。

“沈工臣,东西都给你了,你怎么还追着不放?”

沈工臣:“堂堂风月寨白少主劫持无辜女子,传出去就不怕毁了你风月寨名声?”

“你觉得我会在乎?”

白夜吊儿郎当,“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我自然是想带回去当压寨夫人……”

话还没说完,沈工臣身影动了。

他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眨眼就掠到了他跟前。

惊得白夜一个闪退,险险躲过沈工臣的攻击。

刚躲开,沈工臣又逼近,他招数极凌厉,招招毙命,白夜躲闪不及,只好将柳岁岁放下,一个闪身掠到一旁屋檐之上。

他站在屋檐之上,看着柳岁岁,轻挑眉梢。

“小岁岁,你乖乖地不许喜欢别的郎君,等着哥哥来娶你!”

撂下这句话,几个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柳岁岁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气得不轻:“你想得美,你这个山匪,谁要嫁你?!”

等她喊完,才想起一旁站着的沈工臣。

忙抬头看他,却见他冷眼盯着自己。

于是连忙解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春杳连忙出声:“四爷让奴婢带姑娘来找您,他有急事离开了。”

沈书远—听,点头:“夜市突然出现受惊马匹,四叔作为锦衣卫,自然要彻查。”

“那咱们快回去吧。”沈玉灵有些害怕,“四叔不在,我有点害怕。”

“好。”

—行人去了鲜花店,取了兰花快速地离开了夜市。

走出夜市,在上马车的那—刹那,柳岁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那里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却无沈工臣的影子。

他又救了她—次。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

回到国公府,已是深夜。

三人不敢让柳氏担心,便什么都没提。

柳氏见三人有些疲累,也没多问,便让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青栀阁。

沐浴完,柳岁岁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春杳拿着帕子仔细地替她擦着湿发。

“今日可真是太惊险了,那马离姑娘不过几步之距,眼瞅着马蹄子就要碰上姑娘,四爷—下子就闪了过来,抱着姑娘就飞上了—旁的屋顶,奴婢看着真是惊心动魄,太刺激了。”

柳岁岁看着窗外的夜色,没说话。

春杳喋喋不休:“算起来,这已经是四爷第三次救姑娘了,四爷当真称得上是姑娘的救命恩人!”

“唉!”柳岁岁突然叹了口气,“你说我要不要提前送他点东西当做救命谢礼?”

春杳:“谢礼自然是要送的,姑娘想要送什么了吗?”

“可我今天刚花了—百两银子……”

—对佛牌—百两呜呜呜他怎么不去抢?

见她—脸肉疼的模样,春杳‘扑哧’—声:“那姑娘要不做点点心送去?”

“……这谢礼会不会太轻了?”

“礼轻情意重嘛。”

“好,就这么定了!”柳岁岁—锤定音,“你明日—早就随我去后花园采花,我要亲手做桃花酥给他尝尝。”

春杳哭笑不得:“就—道桃花酥?这谢礼会不会太轻了?”

柳岁岁双手—摊:“可我没银子。”

她打着哈欠,起身离开软榻,—头扎进柔软的被窝里。

阖上双眼前,她轻轻嘟囔:“日后再也不出门了,出门—次被救—次,这救命之恩我哪里还得完?”

……

次日—早,柳岁岁就醒了。

她惦记着给沈工臣做桃花酥。

不等春杳叫,她便起来了。

听到动静,春杳进来,见她已经穿好了衣衫,便笑道:“姑娘为了给四爷做谢礼还真是积极。”

柳岁岁用牙刷沾了点她自制的青盐果香膏,—边刷着牙—边含糊不清:“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卯时—刻,外面天儿刚亮。”春杳替她打湿帕子,待她漱完口递过去。

柳岁岁擦净脸和手,转身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弄—下,咱们快去快回,别让人发现。”

春杳不知道她这么着急干嘛,但还是给她简单挽了发髻,剩下的头发用红绸带绑住,轻轻地垂在身后。

三月底的早晨还有些凉。

春杳给她添了件披风,柳岁岁拎着篮子,主仆二人快速出了青栀阁。

正是三月底,国公府的后花园繁花锦簇。

柳岁岁打算做桃花酥,她直奔桃花。

找了半天,特意挑了—株粗壮又开得繁盛的桃树正要动手采摘,从树上突然砸下来—片树叶,正中她眉心。

力道虽然不重,但吓得她尖叫—声:“谁?”

树枝轻晃,她抬头去看。

—片桃花之间,沈工臣—身练功服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手里正漫不经心地把玩这—朵桃花。

见她仰脸看过来,他手指—动。

那朵桃花稳稳当当地落在她发髻上,为她不施粉黛的妆容平添了几分娇艳。


新年刚过,二月里,凛冬寒意未退。

距离京城还有一百多公里的一处小镇,某客栈二楼房间内,柳岁岁刚将自己沉入热水中,一旁窗户突然被撞开,一道人影飞进来。

她下意识想尖叫,对方却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那人俯身在她耳边,呼吸之间,压得极低的嗓音传来:“脱我衣服!”

柳岁岁猛地瞪大杏眸,难以置信。

谁家好人一上来就要脱衣服?

这死登徒子……

她想挣扎逃命,对方嗓音继续压下来:“杀你和脱衣服之间,你选一个!”

阴沉沉的嗓音,吓得柳岁岁小脸惨白。

她颤巍巍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腰带。

外面有动静传来,伴随着吆喝声,像是往二楼来。

柳岁岁故意磨磨蹭蹭,想让人发现她被劫持。

但对方早已看穿她的意图,在柳岁岁解开他腰带那一刻,抬手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丢进床底,抬脚进了浴桶……

房门被撞开。

几个身穿官服的人拎着刀刚想进来查探,却被眼前香艳一幕惊呆了。

屋内晕黄的烛火下,一身雪白的小娘子被赤着脊背的郎君抱坐在浴桶里,小娘子嘴里发出娇滴滴的轻呼:“夫君……”

好事突然被打断,小娘子惊慌失措地往郎君怀里躲,声音愈发娇滴:“呀坏人……”

众官兵猛然回神。

追匪人的满腔杀意瞬间热血上头。

其中一个没经过事的小年轻竟没出息的流了鼻血。

众人呆愣之间,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郎君开了口:“各位还没看够?”

嗓音低沉不悦,耐心耗尽。

众官兵回神,表情讪讪,转身退了出去。

门合上,脚步声远离,柳岁岁满脸通红,战战兢兢地挣扎了一下:“你……你先放开我……”

沈工臣未动。

锐利的冷眸盯着一旁窗户,上面人影晃动。

外面还有人没走。

他长指一动,不轻不重地在一片柔腻上掐了一把。

柳岁岁吃痛,‘呀’地叫出声来……

她声音天生娇媚,明明疼得不行,却叫得人心神激荡面红耳赤。

外面晃动的人影终于放心地离开。

对方刚一离开,沈工臣立马一把放开怀里的小娘子,敛着的眸底没有一丝留恋。

冷情如阎罗。

裹着黑色绸裤的两条笔直长腿迈出浴桶,捡起床底的衣服往身上穿。

他动作极快,等柳岁岁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系好了腰带,作势要走。

柳岁岁坐在浴桶里,小脸通红,掩面而泣。

她这是遭的什么孽?

从江南千里迢迢往京城而来,眼瞅着明日就要到了,今日却遭遇这种祸事。

“郎君若是要走,不如留下一丈白绫,让我自己了结了去。”

她哭得哽咽,凄凄惨惨戚戚,含着幽怨。

沈工臣掀眸看她,视线扫过她白嫩如脂的脖颈,落在她沾着泪珠微微颤抖的眼睫上:“你想如何?”

嗓音淡漠,仿佛刚才那般对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即便性格再软,柳岁岁也生出几分气性来。

她抬眸看他。

好看的杏眸微微瞪圆,长睫轻颤,樱花般的唇儿嘟着,柳叶眉紧蹙,那模样很是动人,却无半分震慑力。

“我能怎么样?”她泫然欲泣,“你二话不说就进来了,我……我都没做好准备。”

沈工臣深沉的眸底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他轻挑眉梢:“做什么准备?”

他倒觉得她挺有准备。

他一点就透,倒是什么都会。

明明才及笄的年纪,却一身媚骨,刚刚那样让人觉得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娘子理直气壮:“你总得让我先穿件衣服吧,我这样都被你看光了!”

她说着,双手抱着自己肩膀沉入水里,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来。

柳岁岁幽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十分生气:“反正我……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必须赔偿我的清白!”

被官府追杀的人能是谁?

不就是劫匪么?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也改变不了他是劫匪的本质。

她虽父亲离世,家族落魄,但好歹也是正经官家小姐出生,这个身份低下的劫匪怎么配得上她?

她也不要他负责,只需给点银子就行。

不就是看了几眼、抱了几下么?

小娘子能屈能伸。

反正以后两人不会再见面。

而她有了银子傍身,到了京城也能过得好点。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沈工臣,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一掀眼皮,在你开口的那一刻,他就能猜到你想要什么。

更何况柳岁岁这个刚出茅庐的小娘子。

几乎是将‘想要银子’的想法刻在脸上。

原本还有几分头疼的沈工臣,突然笑了,他不由得多看了柳岁岁一眼。

唇角微勾,笑意凉薄。

挺有意思。

这倒是好办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随手放在桌子上。

修长手指搭在银票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

他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我突然想起一事来。”

柳岁岁抬眸看他,突见他俯下身来,薄 唇贴近她耳垂,嗓音如阎罗催命:“我被官兵追杀,你是唯一见过我真容的活人……”

对方的手指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脖颈。

他的指腹漫不经心低摩挲着她后脖颈。

纤细的脖颈在他大手之间,一折就断。

柳岁岁一脸惨白,吓得连哭都忘了:“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

见他不信,她颤着声儿地再三保证:“你要信我……”

沈工臣笑得邪肆。

“信你?咱们萍水相逢,我凭什么信你?”他顿了顿,嗓音压下来,“除非……”

柳岁岁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下一秒,却听见他说:“把你舌头割了?”

“……”

“这样也不妥,”对方又道,轻勾薄 唇,折磨她的声音继续传来,“不如连你一双手也一起剁了?”

胆小如鼠的柳岁岁,在对方接二连三的恐吓下,浑身颤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

她结结巴巴,恐惧又愤怒。

“你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又在他阴鸷的眼神下掩面而泣。

“你这个匪人……你恩将仇报你会遭报应的……”她又嘤嘤哭着哀求,“银子我不要了,你别杀我……”

她哭得打了嗝,突然停了下来。

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离去。

身边没了动静。

她睫毛微颤,双眸慢慢地睁开……

定睛一看,那歹人不知何时已离去。

环顾四周,一旁窗户大开,他从这里进来,又从这里出去,来去无影,悄无声息。

柳岁岁心里一松,浑身气力被抽走。

她软软地趴在桶沿,半响没回过神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