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混杂着。
整个人都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
柳枫玥啐了口嘴角的鲜血。
人不人鬼不鬼地看着我。
“柳芷柔，我不甘心啊……”
“我就要成功了，上一世你就是被我这般害死的，为什么……”
“为什么啊！！！
原来，这时我才得知。
柳枫玥也重生了。
上一世，她的计谋成功，杀害太子，重伤皇帝。
助力敌国质子一举夺得澧国的江山。
但她似乎没有看到他最后的结局。
登上皇位后的敌国质子。
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剑将她斩杀。
高高在上的帝王，又怎会容忍他的身边有看过他最为阴暗面。
看过他是如何从泥地中厮杀拼搏而出的人吗？
只是上一世的柳枫玥并不知道。
而这一世，柳枫玥依旧不知。
她还是固执地将所有的错都怪在我的身上。
我躲过她向我挣扎而来的手。
神情冷淡地看着她。
看着她从满眼的不甘到怨恨，到无力再到绝望。
我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注视着她。
“你可知，养在香山的孩子并非你之子，你的孩子在出生时便去世了。”
“而他怕只不过是从外面领回他与别的女人的私生子。”
“因为，他有多怕，你不肯再帮着他……”
这事也并不难查。
只需要稍派人就能得知当年事发全过程。
此刻的柳枫玥像是被抽去最后一丝力气。
绝望，无助。
她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柳芷柔，你骗我是吧，你是不是骗我？”
“骗我，你们都骗我！！”
看着柳枫玥癫狂的模样，我终于转身离去。
我刚出天牢就遇到了太子。
他似乎等了我有些时间。
“天牢冷，怎么也不知道多带一件衣服。”
太子抬抬手，示意身旁的人将衣裳递了上来。
我看着披在我身上的大氅，神情复杂，看向太子。
“烧鹅凉了，还吃吗？”
“吃。”
我笑着，牵住太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