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赵霆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日思夜想让我死?我偏不!全文》,由网络作家“沈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香堂。沈婉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雨夜透着一些刺骨的凉意。看着周围的灯火通明,沈婉心里冷笑。“大夫人快些,王妃在里面等很久了。”姜氏身边的陈嬷嬷语气不善的催促。这个大夫人太没眼力,已经进了晚香堂还这么磨蹭。沈婉收回心神,冷扫了一眼陈嬷嬷,然后走了进去。晚香堂真是热闹。除了姜氏之外,还有赵芷伊,管家弘伯,就连贾浩也赶到了。“沈婉,你怎么才过来,也太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了,让母亲等你这么久!”赵芷伊看见沈婉出现,立刻发难质问。她都等半天了!姜氏没说话,脸色看不出喜怒。“你也知道我出府了。”沈婉心下冷笑,直接拿赵芷伊开刀,“外面这么大的雨,我出府一趟衣裳当然会被雨水淋湿。穿着湿衣服来见王妃,才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吧。”赵芷伊语气一滞,...
《夫君日思夜想让我死?我偏不!全文》精彩片段
晚香堂。
沈婉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雨夜透着一些刺骨的凉意。
看着周围的灯火通明,沈婉心里冷笑。
“大夫人快些,王妃在里面等很久了。”姜氏身边的陈嬷嬷语气不善的催促。这个大夫人太没眼力,已经进了晚香堂还这么磨蹭。
沈婉收回心神,冷扫了一眼陈嬷嬷,然后走了进去。
晚香堂真是热闹。
除了姜氏之外,还有赵芷伊,管家弘伯,就连贾浩也赶到了。
“沈婉,你怎么才过来,也太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了,让母亲等你这么久!”赵芷伊看见沈婉出现,立刻发难质问。
她都等半天了!
姜氏没说话,脸色看不出喜怒。
“你也知道我出府了。”沈婉心下冷笑,直接拿赵芷伊开刀,“外面这么大的雨,我出府一趟衣裳当然会被雨水淋湿。穿着湿衣服来见王妃,才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吧。”
赵芷伊语气一滞,这个没脑子的沈婉怎么忽然间牙尖嘴利?
“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替母亲不平。”她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沈婉刚要再说,姜氏见状先一步打断,“婉儿,你偷偷出府是去了弘伯在外面买的那间小宅院?”
暗暗审视着沈婉,不过是换个衣服的功夫,那个腊梅就算是很聪明,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教会沈婉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
沈婉点头,回答的干脆利落,“去了。”
姜氏立即沉了脸,指着贾浩肿的老高的半边脸,问道:“这是你打的?”
沈婉摇头,“不是。”
贾浩一愣,连忙道:“你说谎!这分明就是你打的,我有人证!”
沈婉神情淡淡,“你说那个跟你一起蹲在屋檐下避雨的人?他是你的朋友,自然帮你说话。你脸肿的这么严重,一定是被很大力气扇的。即便普通男子也未必能够做到,更何况我一介柔弱不已的女子。”
“王妃明察,大夫人力气大的惊人,一下就把奴才推出去很远,这一耳光就是大夫人打的。”贾浩直接跪倒在姜氏面前。
沈婉笑道:“什么都能作假,唯独力气做不了假,王妃如果不信,大可以找个有力气的人过来打贾浩另一侧的脸,一试便知。”
“好啊,请王妃叫人过来试一试,只要试一试就知道奴才说的是真是假了!”贾浩没想到沈婉会这么愚蠢,竟然说找人试一试。
果然愚蠢的人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没脑子!
见状,赵芷伊连忙帮着贾浩说:“母亲,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找人试一试吧!”
姜氏皱眉,沉思了一瞬,盯着沈婉半响后开口道:“婉儿说的没错,来人。”
很快,姜氏找来一个力气大的下人,让他用足力气打了贾浩一耳光。
贾浩直接被打的晕死过去,另一侧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但还是比不上之前的那一侧。
沈婉从容的看着这一幕,随后似笑非笑的说:“王妃这回该相信我了吧?我可是温柔良善之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打下人?不过这贾浩的确该打,他未经我允许就掳走我的人,我请求王妃重罚贾浩。”
温柔良善?
姜氏脸色铁青,一时哑口无言的看着沈婉,挥手示意下人退下。
“这……怎么可能?”赵芷伊不敢相信这一幕。
刚刚贾浩那么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她以为就是沈婉打了他。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
贾浩竟然没脑子的当着母亲的面说谎!
“弘伯,如果贾浩被人欺负,我绝不姑息,但如果他心术不正,我也绝不放过。”姜氏冷声道。
弘伯连连躬身,看着昏迷的贾浩满心疑惑,他可以确定儿子说的是真的,就是沈婉打的他,但是……现在他暗暗咬牙道:“王妃说的是,是老奴没教好他!”
“贾浩身为王府的家生子,却偷偷跟王府的丫鬟做出苟且之事,来人,将贾浩即刻打发出府,不得再进王府半步!”姜氏直接下令。
弘伯脸色大变,看着眼前的王妃,忽然意识到王妃要干什么了,连忙说:“王妃,老奴教导无方,老奴认罚!但决不能让勾引贾浩的丫鬟逍遥法外!”
沈婉冷笑看着眼前主仆二人演戏。
贾浩被打发出府,还能住回那间小宅院,基本没什么损失,还恢复了自由身。
而腊梅如果被赶出府,是不能回沈府的,一个人无依无靠,几乎逃不掉被卖到花楼的命运……
“弘伯放心,我处事公正,绝不偏袒任何人。”姜氏不着痕迹的看了沈婉一眼,嘴角微勾,吩咐道:“来人,去清风苑将腊梅赶出王府,不得回王府半步。”
“婉儿,你不要怪我心狠。如果不能一视同仁,下人们不服气,我还要操持整个王府。如果你母亲知道腊梅做了这种与下人苟且的丑事,相信也会支持我这么做。”
她知道沈婉背靠沈家,所以演了这么一出戏,让谁都挑不出错处。
除掉了腊梅,沈婉就会像之前一样好拿捏。
“沈婉,母亲说的对,你可千万别丢了你们沈家的脸。”赵芷伊一脸得意的看着沈婉。
沈婉看着眼前的几人,不慌不忙的说:“如果贾浩和腊梅真的苟且了,王妃这么处置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要为腊梅要个公道!”
姜氏皱眉,今天的沈婉未免太沉得住气了。
“腊梅被贾浩强行带出府,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阻止,现在贾浩已经把我的人给欺负了,所以,不能赶贾浩出府,他必须由我处置。”沈婉话锋一转,态度强硬。
“不可能!”弘伯赶紧开口,“我儿和腊梅情投意合,早已圆房,只是大夫人攥着卖身契不给,绝对不是我儿强迫腊梅,反而是腊梅勾引我儿!”
“这……婉儿,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有可能被腊梅骗了,她和贾浩竟然早已经圆房。”姜氏说。
沈婉忍不住笑了,贾浩说的是刚刚圆房,弘伯直接说早已圆房,这爷俩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不过现在的情况说多了没用。
直接朝着外面吩咐道:“进来吧。”
姜氏三人同时怔愣住。
仔细一看,竟然是沈婉。
借着月光,赵霆宴看清了沈婉。
此时的她闭着眼睛靠在一旁,呼吸也很均匀,浅浅的睡着。
大概是月色落入了房中,柔化了平时张扬恶毒的女人,让她看起来像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完全看不出恶毒的样子。
这一眼不知不觉看的有些走神。
忽然,赵霆宴皱眉,回过神来。
这是沈婉?
“沈婉,你怎么在我房中?”赵霆宴冷声开口。
朦胧的夜色下,赵霆宴冰冷的声音犹如腊月寒冬的冰雪落下。
沈婉一下子被冷醒了。
在看到浑身透着阴森冰冷气息的赵霆宴时,先是一怔,随后嘴角抽了抽。
她自己竟然在赵霆宴面前睡着了!
还真是心大,他可是无时无刻不想要杀了她!
清醒了一下后,她才慢悠悠的回道:“你感染了风寒,自己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你这会儿一定已经烧成肺炎了。”
“肺炎?”赵霆宴皱眉,肺炎是什么病症,从未听过。
看见一旁的药碗,以为是府里的人将钱郎中请了过来,问:“钱郎中在何处?”
“你高烧的厉害,额头都烧的烫手,你认为凭他的医术,能这么快就治好你的风寒?即便他真的能做到,他也未必肯全力治疗你吧。”沈婉反问道。
钱郎中当然不会看着赵霆宴病死,但是会让赵霆宴病的越重越好。
赵霆宴冷眼看向沈婉,仿佛看穿了她,“你是要告诉我,是你治好了我的风寒?你比钱郎中的医术更高明?简直可笑!”
沈婉没指望赵霆宴这么快就完全相信,把刚才的药方摆在他面前,“信不信随你!这是我开的药方,你不是普通的风寒,定会反复发烧。”
赵霆宴看了一眼药方,眉心微沉。
这的确是沈婉的笔迹……
她真的懂医?
“这回你总该信我,可以让我尝试给你治疗腿疾了吧。”沈婉见赵霆宴神色有所松动,便开口询问。
赵霆宴脸上的冷意瞬间凝结,“你做梦!”
她做了这么多,果然还是为了要给他治疗腿疾。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坚持,但可以肯定一点,她最近几天的一些改变,绝对是别有居心。她一直以来心肠恶毒,即便懂医,又怎么可能好心给他治病?
“出去!”赵霆宴神情冷漠的撵人。
“你还真是不识好歹!我救了你,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睁开眼睛就赶人?”沈婉怼了一句回去。
亲眼看到她的药方,又亲眼看到她医治李振,可他还是不信她。
这个男人太固执了!
赵霆宴依旧脸色铁青,“出去!”
“声音中气十足,看来你的风寒已经好了。你不说我也要走,实在太困了。”沈婉只觉得困意上涌,上下眼皮打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她迟早会让赵霆宴相信她。
不急一时。
……
一个时辰后。
沈婉正熟睡,忽然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
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的。
从床上坐起来后,她缓了片刻,立即清醒了不少。
然后叫了人进来。
“外面什么情况?”
“夫人,外面是聂小姐。奴婢说了您正在休息,聂小姐说她是来找大公子的,直接闯进院子里,奴婢没拦住。”腊梅连忙上前说道。
同时暗暗的观察着夫人,自从用了夫人给的药膏后,她身上的伤口都在快速愈合。
夫人这两天如何行事她也看在眼里,夫人……真的开始有变化了。
沈婉一听是聂雨晴,直接摆手,“不用管她。”
被聂雨晴这么一吵,她的困意完全没了,便起来用了膳。
刚吃完,外面就传来了聂雨晴的声音,“沈婉,我有事找你。”
话音刚落,没等沈婉的回应,门就已经被推开,盛装精心打扮过的聂雨晴走了进来。
腊梅立刻上前阻拦,“聂小姐,我家夫人正在休息……”
“这么晚了还在休息?昨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聂雨晴冷笑质问。
原本她念在上次沈婉说了句人话,让赵霆宴娶她的份上,打算对沈婉态度好一点,但想起来刚刚赵霆宴苍白的脸色,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霆宴表哥怎么生病了?你就是这么照顾霆宴表哥的?”
沈婉示意腊梅不必阻拦,然后看向了聂雨晴:“我昨晚在赵霆宴的房中待了一夜。”
聂雨晴身体一僵。昨晚?一夜?
想到什么,眼睛瞬间就红了。
“不可能!你胡说!霆宴表哥那么厌弃你,怎么会让你去他的房中过夜?”聂雨晴情绪激动,“你为什么要骗我?是什么居心?”
沈婉一看聂雨晴这么激动,就知道她想歪了,便似笑非笑的说:“因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呀。”
“你……我反正不信!肯定是你欺负了霆宴表哥!”聂雨晴气的跺脚。
狠狠的妒忌的瞪了一眼沈婉,然后跑了出去。
“关门,不准再让人闯进来。”沈婉沉声道。
“是,夫人!”
……
聂雨晴离开之后,并没有去找赵霆宴,而是直接去了幽香苑找姜氏。
“姨母,我想嫁给霆宴表哥!”聂雨晴一见到姜氏,开口就表明了目的。
姜氏正在喝茶,闻言手一哆嗦,差一点茶杯就直接扔了,看见聂雨晴眼睛红红的,关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谁让你受委屈了?”
“没发生什么,姨母,我决定了,要尽快嫁给霆宴表哥,决不能让沈婉继续苛待表哥。”聂雨晴语气虽然焦急,但态度极其坚定。
霆宴表哥那样风光霁月的男儿,身边人就应该是温柔解意的,绝对不是沈婉那种不知廉耻的毒妇!天天面对沈婉,霆宴表哥如何能尽快康复?
姜氏一听是沈婉又刺激赵霆宴了,心里不出所料的笑了笑,面上故意严肃道:“她又苛待霆宴了?你放心,姨母一定会帮霆宴。姨母知道你对霆宴的心思,但是霆宴已经有了正妻……你还是尽早放下,另寻一个好人家做当家主母吧。”
“不行!”聂雨晴态度坚决,“沈婉昨夜已经在霆宴表哥的房间过夜了,霆宴表哥风寒刚刚好一些,身子虚弱,被这么折磨下去如何是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婉欺负霆宴表哥!”
“是啊,父亲。”赵君泽立刻跟着开口,“我万万没有想到,大哥写的诗竟然是抄的!如果我知道此事,绝不会把大哥的诗拿出去,丢王府的脸面啊!”
“是霆宴写的?”康王想到赵霆宴,眉头皱的更紧了。
赵君泽见父亲有些怀疑,掏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父亲请看,这便是那首诗,上面就是大哥的笔迹。”
他一时偷懒,将诗抄写下来之后,忘了把赵霆宴写的那些诗都烧了,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
康王看过之后,发现那首诗真的是赵霆宴写的,气的一拍桌子,骂道:“这个逆子!”
姜氏和赵君泽对视了一眼,都微微松了口气。
“来人,去把赵霆宴给本王叫来!”康王冷声下令,“让沈婉也一起来!整日照顾赵霆宴,就照顾成这样?简直不像话!”
立刻有人应声,去请赵霆宴了。
清风苑。
沈婉得知康王让她过去,心里隐隐猜测跟赵君泽抄袭的事有关。
见小海推着赵霆宴出来,也要过去,便道:“李振该喝药了,你留下熬药,我送大公子过去。”
赵霆宴看了沈婉一眼,没有出声,面无表情。
“是。”小海连忙退下。
沈婉推着赵霆宴,出了清风苑。
“是你在春日宴上惹了事,让王府丢脸了?”赵霆宴语气很平静的问道。
沈婉摇头,“王府的确丢脸了,不过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赵君泽。”
赵霆宴听到赵君泽三个字时,黑眸闪动。
见赵霆宴没回应,沈婉又接着道:“赵君泽抄袭一事是你设计的吧,不得不说,你这一招还真是绝,让他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名声全都毁了。”
赵霆宴眸光顿时冷厉,“你知道?”
沈婉嘴角一抽,她当然知道!什么都知道!还知道他是后期是怎么报复康王他们的!
但是她不能说,眼珠一转,道:“很难猜吗?”
“你之前污蔑我偷你诗册,我当时就猜是赵君泽偷的,你想必也有所察觉,只不过大家都没证据罢了。如今赵君泽被爆抄袭,抄的那首诗自然也是出自你的手笔。”
“不过,赵君泽不会承认偷你的诗,还会把抄袭的过错甩给你,你最好做好准备。”
赵霆宴闻言,回头看了沈婉一眼。这个蠢女人似乎变得比之前聪明了一些,看来沈衍的指导颇具成效。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好心提醒你。”沈婉感觉赵霆宴好像不太寻常。
赵霆宴想到一会儿要面对的人是康王,眸色一暗,沉沉的说了声,“我知道了。”
沈婉没再说什么,推着赵霆宴很快来到了康王和康王妃的面前。
“儿媳见过王爷,王妃。”沈婉主动行礼。
赵霆宴看着首位上满面怒容,用一双冰冷目光瞪着他的康王,紧抿起唇。
“你们夫妻二人,好大的胆子!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吗?”康王震怒,一抬手,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烂在赵霆宴的面前,破碎的瓷片蹦飞的到处都是。
“我不明王爷说的耳旁风什么意思。”沈婉反问回去。这是连问都不用问,上来先发火?
虽然不知道姜氏和赵君泽在他们来之前跟康王说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康王相信了姜氏二人。对于赵霆宴,康王不问,也不信,身为人父,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够可以的。
反观赵霆宴不为所动,就连那双黑眸都没眨一下,只有握着轮椅的双手绷的紧紧的。
“王爷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了,生再大的气也没用,还是身子要紧。教育他们的话,好好说就是。”姜氏连忙上前,给康王顺气。
赵君泽也学聪明了,装出一副孝子模样,“父亲不要生气,是我没跟大哥商量,擅自将那首诗拿了出去,否则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下次我一定会问清楚,然后再拿到众人面前宣读。”
姜氏从旁劝说,“君泽也是为了给王府争脸面,只是没想到……”
沈婉听明白了。赵君泽果然把抄袭的锅甩给了赵霆宴,还变成了一个为王府着想的好人。
这母子二人在颠倒黑白方面还真是厉害!
“还想有下次?本王的脸面都被他们放在脚底下踩了!”康王想到外面的传言,脸色铁青。有说康王府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还有说他教子无方的……
这全都是赵霆宴给他惹来的麻烦!
“你个逆子,竟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养不教父之过,本王今日就……”康王几步走到赵霆宴的面前,手高高的抬起,就要落下去。
“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的人是赵君泽。”赵霆宴目光冰冷的看着康王。
沈婉在一旁看的皱眉。这一巴掌如果落下来,这父子情分可就一丝一毫都不剩了,渣渣都不剩。
她这一次控制住了自己,没有把看书的情绪带进来,跑去帮忙。
赵君泽眼底带着冷笑,根本不在意赵霆宴的指责,一个没人在意的废人,只配给他当替罪羊,父亲根本不会信赵霆宴。
“你!”康王对上赵霆宴冰冷的视线,忽然一怔。
好像以前赵霆宴看他的时候,不是这种冷冰冰的眼神。
一时之间,康王高高抬起的手微微一颤,最后又放了下来。
“逆子,你明日就出府去澄清此事!本王以免你太过难看,暂且将这一顿打记下!”
姜氏闻言想了想,这才开口,“王爷的办法甚好,定能为王府挽回些颜面。”
说完又朝着赵霆宴说:“你闯下这么大的祸事,王爷只是让你明日出府澄清此事,已经是对你从轻发落了,还不快谢过王爷?”
“我没错。”赵霆宴冷声开口,语气斩钉截铁。
康王一听这话,气的回身拿起那张纸就拍在了赵霆宴的面前,喝问道:“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赵霆宴扫了一眼,“这的确是我在房中所写,用来表达对前辈的敬仰,从未想过当众拿出来吟读,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此诗。”
“你没提起过就没错了吗?你错就错在不该写这种诗!君泽乃是好心,不想你的名声逐渐没落,这才帮你宣扬,你倒好,还想把责任推给君泽?简直不可理喻!”康王见赵霆宴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越发怒火中烧。
一张苍白的病容配上日渐宽大的衣袍,整个人透着几分厌世感,但又丝毫不减他的绝代风华,让沈婉心颤又移不开视线。
怪不得能让看书的万千少女和老阿姨各种心疼,直呼史上最让人动心的男配。
似乎察觉到了她有些攻击性的打量视线,赵霆宴猛地抬眼阴森至极的看向她。
沈婉猛然想起原主的人设,刚穿过来,这时候不能崩人设。
立刻凶狠狠又很张扬的白了赵霆宴一眼,看什么看,你长得好看我也不差!
“霆宴,你和婉儿是夫妻,三两天就闹这么大的动静,传出去对我们康王府影响不太好。”姜氏不动声色的先观察了两人。
今天沈婉没有直接上来就告状,让她有些意外,还以为沈婉脑子坏掉想和赵霆宴好好过日子了。
这可不行,赵霆宴现在还没彻底的废掉,她就不能掉以轻心。
看到沈婉对赵霆宴依旧咬牙切齿,她就放心了。
赵霆宴眼眸更加阴鸷。
往日那个让不少人崇拜仰视的康王世子,如今脸上再也见不到风光霁月的痕迹。
沈婉心里对姜氏举起大拇指,真会装。
可惜啊,按照书中的情节过几个月等女主出现,让赵霆宴重新振作后,你就完了!到时候你和你的好大儿两个人,就是赵霆宴未来路上的垫脚石。
比原主还惨呢。
姜氏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也要体谅婉儿,更何况的确是你命人伤了她。你们夫妻本是一体,理应共渡难关。此事若传出去,必会被人说我们王府教子无方,戳我们康王府的脊梁骨啊。”
“你给婉儿赔个礼,婉儿大度,必不会跟你计较这种小事。”
沈婉心笑,姜氏很擅长用这种大事化小,又能暗搓搓打击赵霆宴的手段。
“沈婉心思歹毒,此事我无错。”赵霆宴薄唇紧绷着,语气冰冷。
姜氏眼底闪过笑意,以前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被她这个继母拿捏?看向沈婉,“你受伤了吗?”
沈婉摇头。
“没受伤就好。”姜氏本来也不担心沈婉受不受伤,接着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康王,“王爷,您看……”
康王冷着脸,对赵霆宴不满,“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天天闹!”
语气里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嫌弃。
完全忘了一年以前的赵霆宴让他即便不喜也能在他人的赞扬中自豪。
坐在轮椅上的赵霆宴背脊猛地僵硬,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
沈婉暗暗叹息,这是什么爹?
书里面说赵霆宴每每面对康王,心里都会期待父爱,但一次比一次失望。
康王你轻点儿折腾吧,到时候有你哭的。
“婉儿,你和霆宴毕竟是夫妻,霆宴身子差,你要好好照顾他,多体谅他,万不可因为一点小事,就刺激他发火,理当共同进退才是。”姜氏假惺惺的又说道。
接着话锋一转:“至于霆宴的病……王爷已经命人去寻找世外神医,无论花费多少银两都要治好霆宴。”
“我知道了。”沈婉装作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这个大饼画的真圆,康王的确有派人寻过名医,但并不上心,姜氏暗中拖沓使坏,就算是江湖郎中的衣角赵霆宴都没见过。
“没事儿别天天闹,本王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康王带着怒火训斥。
然后又看向赵霆宴。
“你连发妻都能命下人打杀,成何体统!你如若再犯,本王看这神医不寻也罢。”康王对赵霆宴极其不满,但是对姜氏的处理很满意,她处事一如既往的妥当,王府有她在,后院之事无忧矣。
赵霆宴的身体不着痕迹的又僵了僵,脸色灰白,双手紧紧扣住轮椅。
姜氏看了赵霆宴一眼,扯了下康王的衣角,眨眼暗示。
康王轻咳一声,压下对赵霆宴的不满,语气变得温和,“霆宴,当初的你风头正盛心高气傲,为父理解,但你要看清现在,你是为父的儿子,是王府的人,只要为父还在一日,就能让你一日衣食无忧。”
“不过,你作为王府的人也该为王府出份力。之前皇上赏赐给你的孤本,你留在手中也没什么用,就交给君泽吧。孤本在他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让王府蒸蒸日上。日后为父不在了,君泽继承王位,自然会敬重你这个兄长。”
赵霆宴紧紧抿着唇,眼底发红的看着他的亲生父亲康王。
沈婉暗中翻了个白眼,这是渣爹啊!纯纯的渣爹!
孤本是皇上的赏赐,当初赵霆宴没残的时候靠自己得到的,康王为小儿子趁机索要孤本,无疑是给伤痕累累的赵霆宴雪上加霜。
见赵霆宴沉默不语,康王脸色一沉,“为父不过跟你要几本书,你都不给?”
姜氏跟着劝道:“霆宴,别惹你父王生气。不过是几本书罢了,你现在用不上,以后几乎也用不上了,不是吗?”
都成为一个残废了,还守着那几本书干什么?
“不行!”沈婉几乎脱口而出。
语气毋庸置疑,就像她在指挥下属执行任务时果断冷厉,让康王和康王妃皆是神情一滞。
沈婉猛地回过神来,她这是将看书的情绪带入进来了!
连忙话锋一转,“赵霆宴已经答应将孤本送给我大哥了,没道理再送别人了吧?”
赵霆宴听到沈婉说不行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紧绷着唇冰冷阴森的目光立即扫向沈婉,恨意浓烈。
沈婉直接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还不是因为之前看的入迷,太喜欢赵霆宴这个角色,才让她下意识的维护。
这个习惯必须赶紧改掉。
康王和姜氏听孤本竟送给了沈婉的大哥,都脸色一变。
“霆宴将书给了你大哥?”姜氏狐疑。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水深火热,赵霆宴时时刻刻的想弄死沈婉,沈婉也嫌弃赵霆宴是个残废,这种情况下,赵霆宴能将书送给沈婉大哥?
再看赵霆宴,冷白着一张脸一个字都不说,有可能是被沈婉折磨烦了,才答应将书给出去。
沈婉继续圆谎,“对啊,如果世子想要,那等我大哥看完之后,让他再送回来给世子。”
赵霆宴眼眸微眯,忽然想起沈婉曾给李振解毒,还治好了他的风寒,甚至扬言要给他治疗腿疾,虽然他一直不信,但现在……
“我房中有银针,但你如果治不好李振,我会让你给他偿命!”赵霆宴说话的时候,眼中杀机凛冽。
沈婉毫不怀疑赵霆宴会杀了她,也不在意。问清了银针所在,让翠竹飞快的取了过来。
有银针在手,她有绝对的把握把李振救回来。
闭起眼睛,回忆了一下爷爷教的逼毒针法,再睁眼时,已经仿佛能看到李振身上有许多穴位越发清晰,等着她去行针。
下一刻,她手腕一动,开始施针。
动作分明不快,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即便双眼紧盯着也无法完全跟上。
赵霆宴在一旁仔细的将沈婉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视线越发深凝。
另一边。
钱郎中离开清风苑之后,直接去找了姜氏。
“王妃,大公子和大夫人突然出现,阻止了老夫。”钱郎中把事情简要说了一遍,想到沈婉那张脸,不由得厌恶皱眉,“王妃的那位儿媳妇当真是……”
话在嘴边,钱郎中聪明的没有明说。
姜氏眉头皱起,“你说霆宴和婉儿是一起去阻止你的?”
“正是,是大夫人推着大公子来的。”钱郎中道。
姜氏眉头皱的更深,他们二人这几天的关系似乎真的有些变化。
之前的怀疑又浮上心头。
这几天的沈婉的确有些变化……
没时间多想,她沉声问道:“药可曾服下?”
钱郎中摇头,“没来得及给李振服下。”
姜氏眼神一冷。
“今日的事情老夫可是毫不知情,一切只是按照王妃的意思去做的。”钱郎中看见姜氏眼中的冷意,连忙撇清自己。
“放心,我不会让你牵扯进来。”姜氏明白钱郎中的意思,安抚了一番,“不过,既然药没有服下,你就跟我再去一趟清风苑,给病人把药服下去。毕竟是会传染的病症,我为了王府的安危也不能坐视不管。”
“老夫可以同去。不过大公子抵触颇深,而且对老夫也有所怀疑,怕是未必会让老夫给李振服药。”钱郎中有所顾忌。
特别是想到了沈婉那个毒妇的眼神。
好像能看穿他一样。
但紧接着又想,人人皆知沈婉是个蠢货,不可能看穿他,就又放了心。
“无妨,我自有安排。”姜氏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
清风苑。
沈婉一套施针下来,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副身子的确是弱了些。
赵霆宴坐在旁边,将整个过程全都看在眼中,目光深如渊,沉似海。
他看的出来,沈婉是真的会针灸,而不是随便扎上几针了事。而且施针时给人的感觉,竟好像比钱郎中还要厉害。
他随即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沈婉即便略懂医术,也不可能在钱郎中之上。
抛开其它不说,单论医术,钱郎中在上京城内还是排得上的。
而且医术不是看几本医术就能比得上行医多年的郎中。
沈婉……不过巧合罢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腊梅的声音。
“奴婢见过王妃。”
姜氏?
赵霆宴眸光一动,染上一丝暗沉,对沈婉说:“你推我出去,然后回来继续救治李振。外面的事情你无需理会。”
沈婉落下了最后一针,然后挑眉看了一眼赵霆宴,“所以,你是相信我的医术了?”
赵霆宴面无表情,“我的腿疾跟李振中毒根本就是两回事,不可同日而语。你只是刚好能救李振罢了。”
沈婉也不反驳,凡事都要循序渐进,赵霆宴能现在接受她懂医术就算是进步。
“我已经结束了。”沈婉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她以为钱郎中是直接心虚走了,没想到是去把姜氏叫了过来。
“他怎么没醒?”赵霆宴问。
“我是给他解了毒,但蒙汗药的药效还在。”
“他什么时候能醒?”赵霆宴紧盯着沈婉,眼底开始浮现怀疑。
沈婉对赵霆宴的猜测和怀疑都习惯了,“看他自己对蒙汗药的抵抗能力。短则一炷香,长则一日半日。”
门前人影一晃,传来一个嬷嬷的声音,“大公子,大夫人,王妃让你们出来说话。”
“好。”赵霆宴道。
沈婉这才推着赵霆宴走出了下人房。
来到院子里,沈婉就看见来的不仅有姜氏,钱郎中,在姜氏的身后还跟着四位老者,看衣着装扮似乎也都是郎中。
此时,清风苑内已经站了五名郎中。
“霆宴,你怎么待在下人房中?幸好我今天请了几个郎中过来一同解决李振疾病一事。赵郎中,你快去给霆宴诊脉看看情况。”姜氏脸上的急切清晰可见,招呼身后一位郎中道。
然后转向沈婉时,脸上只带着很淡的一抹不满,“婉儿,你不该带霆宴来这里。他风寒尚未痊愈,正是极易被过了病气的时候。”
“我知道自从霆宴受伤后,你心里就对他有了不满,但你们毕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嫁给霆宴一年多,应该跟他一条心,共进退才是。”
“孙郎中,你再去给婉儿诊脉。”姜氏又吩咐了另一个郎中。
姜氏身后便走出两位郎中,直接朝着沈婉和赵霆宴走过去。
而一旁的钱郎中看着下人房的门口,袖中的手里握着之前散落的小药丸。
“我没病,无需诊脉。”赵霆宴神情冷漠,眸光微敛,身上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让郎中迟疑不前。
姜氏见状,眉心动了动,“霆宴,你可知李振患的病症极易传染?你身子弱,又在下人房中停留许久,诊了脉才能让我和你父亲安心。”
说着就示意郎中过去。
“李振根本没有患上传染性的疾病。”沈婉忽然开口。
“大夫人是在说老夫诊断错误?”钱郎中冷笑一声,脊背傲然挺立。
冷声道:“老夫在上京城内行医几十年,从未出现过误诊这种事。大夫人从下人房中出来,害怕自己也染了病症,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大夫人不必故意遮掩。如果为了一己私利故意遮掩,到时害了整个王府,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个胸无点墨的毒妇不可能看出李振的情况,信口胡诌也想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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