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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何芊写的小说纨绔世子爷

我的长枪依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阿娇跟着婢女穿过外院,进入种梅的小院。院中居然见到开元府尹何昭,还有胖胖的参知政事羽承安,高个子的武德使朱越,还有其他一些不认识的大人,大概十几个,他们穿的都是便服,奇怪的是都一脸肃穆站在院中天井下。为何不进去?阿娇有些奇怪,路过羽大人身边想要行礼,对方却先开口:“侄孙女不必多礼,快进去吧,不要让贵人久等。”阿娇陡然紧张起来。同时心中也疑惑,哪个贵人?为什么这么多大人都恭谨站在外面?想着想着已到门前。“是阿娇来了吗,进来吧。”爷爷的话从里面传来让她安心了一些,小心翼翼推开门。她心跳陡然加速了。正堂上坐着两人,一位老人,一位美妇,身后站着两位黑衣暗金甲带剑侍卫,爷爷则站在一旁。阿娇心中念头不断闪过,出入梅园还能带剑,能够让爷爷侍立一旁...

主角:李坏何芊   更新:2024-12-01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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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现代都市小说《李坏何芊写的小说纨绔世子爷》,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娇跟着婢女穿过外院,进入种梅的小院。院中居然见到开元府尹何昭,还有胖胖的参知政事羽承安,高个子的武德使朱越,还有其他一些不认识的大人,大概十几个,他们穿的都是便服,奇怪的是都一脸肃穆站在院中天井下。为何不进去?阿娇有些奇怪,路过羽大人身边想要行礼,对方却先开口:“侄孙女不必多礼,快进去吧,不要让贵人久等。”阿娇陡然紧张起来。同时心中也疑惑,哪个贵人?为什么这么多大人都恭谨站在外面?想着想着已到门前。“是阿娇来了吗,进来吧。”爷爷的话从里面传来让她安心了一些,小心翼翼推开门。她心跳陡然加速了。正堂上坐着两人,一位老人,一位美妇,身后站着两位黑衣暗金甲带剑侍卫,爷爷则站在一旁。阿娇心中念头不断闪过,出入梅园还能带剑,能够让爷爷侍立一旁...

《李坏何芊写的小说纨绔世子爷》精彩片段


阿娇跟着婢女穿过外院,进入种梅的小院。

院中居然见到开元府尹何昭,还有胖胖的参知政事羽承安,高个子的武德使朱越,还有其他一些不认识的大人,大概十几个,他们穿的都是便服,奇怪的是都一脸肃穆站在院中天井下。

为何不进去?

阿娇有些奇怪,路过羽大人身边想要行礼,对方却先开口:“侄孙女不必多礼,快进去吧,不要让贵人久等。”

阿娇陡然紧张起来。

同时心中也疑惑,哪个贵人?

为什么这么多大人都恭谨站在外面?

想着想着已到门前。

“是阿娇来了吗,进来吧。”爷爷的话从里面传来让她安心了一些,小心翼翼推开门。

她心跳陡然加速了。

正堂上坐着两人,一位老人,一位美妇,身后站着两位黑衣暗金甲带剑侍卫,爷爷则站在一旁。

阿娇心中念头不断闪过,出入梅园还能带剑,能够让爷爷侍立一旁的人,这世上还能有谁呢!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坐在正中的变白发老人喃喃自语:“好一个赤诚忠勇之士,是大景有愧于他们了。”

“当初陛下早已提出封赏,不过他们誓死追随潇王也是没办法的事,除去这位陆先生,当今潇王府还有听雨楼中也有许多忠勇之士。”爷爷在一旁躬身道。

老人只是点头:“陈年旧事,今日就不提了,既是诗会就只谈风雅不谈其它,朕也许久没出过宫了,今日就见一见我大景子民的才气也好。

不过朕和皇后今日本是微服私访,没想却见到这么多朝中重臣,实在出乎意料,王卿胜友如云啊。”

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德公额头冒出冷汗,连忙躬身解释:“陛下谬赞,这本只是阿娇访友的小小诗会,老夫并未多邀友人,诸位同僚想必听闻风声所以都过来了。”

皇上点点头,也不追问了。

“阿娇,快来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德公招手道,

阿娇这才从震惊中回神,连忙上前跪拜。

“起来吧,这就是明德公最疼爱的孙女吧,我在宫中也经常听人说起,今日一见确实生得好模样。”

美妇笑着道,声音和蔼亲切,让阿娇放松许多,她招招手:“再靠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阿娇上前几步,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好孩子。”皇后笑着满意点头,突然问道:“你觉得长河那孩子如何?”

“世子吗?”阿娇一愣,随后心思百转,难道…

爷爷为何会不辞辛劳亲自去潇王府请世子,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何屈至尊之躯来这种地方,又为何要见她呢,难不成是为了…

不知为何,阿娇心中一喜,有些小羞涩,按捺心头激动抬头回道:“世子胸襟开阔,坚韧自立,聪慧过人,行事雷厉果决,是真正的大丈夫!小女子,小女子…”

张了张嘴,最后的话终是因为太过羞涩没有说出口来。

“好了好了皇后,你看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用得着问吗,你不过想借他人之口聊以自慰罢了。

在你我面前谁会敢说实话,看她怕成这样,十有八九那小子如今暴戾之气更甚,愈发乖张狂妄了。”

皇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问话。

阿娇一愣,听出话里的不对,明白他们误会了,连忙道:“陛下,小女子说的都是实话…”

还想说什么却被爷爷轻轻拉住了,阿娇差点急得哭出来。

她说的本就是真话,根本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啊!

皇后叹口气,然后缓缓站起来:“唉,陛下说得也是,是臣妾妄想了,诸位大人在外面等候多时,陛下也去见见吧。”

皇帝走后,阿娇一声不响站在德公身后的昏暗角,豆大泪珠却从脸颊滚落。

她本想帮世子的,说的也是实话,可却偏偏被人误解,反而害了世子。

德公摇头小声安慰道:“此事也不是你的过错,终究是年纪太轻,经历的事少而已。”

“可爷爷,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又如何,这世上有人信的话才叫真话。”德公语重心长道。

这时皇帝和皇后斥责群臣后也进来了。

皇后率先开口道:“王大人,可知长河在何处?”

王越看了阿娇一眼,她会意上前禀报:“皇后娘娘,世子已经到了,不过…不过没有登门谢礼,也不知现在在哪,总之在梅园之中…”

“哼,目无尊长,不尊礼数!”皇上怒道。

德公连忙转移话题:“既然如此,不如一边赏梅一边找世子吧,梅园不大,迟早会找着,陛下和皇后娘娘难得出宫一趟干等也不好。”

皇上点头:“那好,陈卿和何卿也一起来吧。”

两人连忙谢恩。

王越带路,何昭、陈钰陪着皇上,阿娇跟随皇后,身后还有两个宫中高手侍卫,一行人出了梅园高处的内堂,向满山梅林而去。


“你…”德公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瞪眼道:“哪有你这般做事的,你就不能让他们进来尝尝,吃过之后自有分晓,到时口风不就变了。”

李坏摇头,这种人他见多了,也是最有经验对付的。

后世法制更加完善的时代他都能钻空子处理,现在这种年代他手段多的是:“这种人你要是跟他讲理,让他吃了一顿以后他还来吃白食,不给吃的就出去乱说话,还变本加厉。打一顿最好,下次要是再说就再打,只要不出人命打到他怕为止。”

“如此一来岂不耽误生意。”

李坏摇摇头:“长痛不如短痛啊德公,乱局必须快刀斩乱麻,越拖越麻烦,短病伤人,长病要命。”

听了这话德公似乎想到什么,低头思考起来:“你这话说得不过几个无赖,细想起来却极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理是如此,若是面对外敌也当如此…你说若是对付辽人能不能也行此策。”

李坏正往嘴里塞东西,没想到不过说几个投机取巧想吃白食的家伙德公还能想到这上面去了,他摇摇头道:“不行。”

“为何?”德公急忙问。

“因为没机会!

行军打仗我不懂,我没上过战场,但又一点是肯定的,机动能力越强的军队掌握越多的主动权,这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变的,几千年以后也不会变。”李坏自信满满的道,因为他就来自几千年之后。

“机动性?”

李坏一拍脑袋解释道:“简单的来说就是军队行军快慢。”

“兵贵神速确实如此,可我景朝也有胜辽人的时候。辽人大多一人二马,我朝军队步军为主,依旧能败辽人,朝廷也提出以步克骑,此法还颇有战果,这又作何解释?”德公敲桌子道。

“还能作何解释,我朝兵甲装具精良胜过辽人所以能胜,但要是长年累月就会被活活拖垮。”李坏认真的说,正如当初辽宋之争,如今也是何其相似。

景朝冶铁技术早已成熟,还能制钢,虽然产量不高,但辽人还处在冶铁技术都不成熟,还在用青铜器的阶段,却能和景朝装备精良的军队打个有来有回。

“辽人败一场可以借着马力逃离,重整再战,我们败一场就会被追杀至死,赶尽杀绝,这就是区别。”李坏认真的敲着桌子说:“魏雨白跟我说过最惨的一次他们从早到晚败了辽人二十多阵,但次次苦于人追不上马,最后活活被拖一天到晚,将士力竭而败,被辽人就追上来赶尽杀绝。

你想想我们赢二十多次都不能全胜,辽人只要赢一次就能尽全功,这种风险与收益差距不是太大了吗?长此以往辽人人人不畏战,因为他们知道败了也没关系,还有机会;而景人人不想战,因为心想胜了也不能全胜,迟早有一天会被脱垮。

脱垮一军需一日,拖垮一国家需要几年?”

李坏一句接着一句问道,骑兵之所以强并不是很多人想的冲击力,因为在水力锻造成熟前,全身板甲没有大规模装备骑兵,骑兵直接冲重装步兵很多时候都是找死,骑兵贵在机动性,光这一点就能在平原让步兵束手无策。

德公听到这面色沉重,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说不出话,思量许久才道:“冢道虞天天再说军队改制,要裁减步军不惜钱帛扩充马军。

但满朝大臣大多反对,说养一军马之资足以蓄五名步军,一马能当五人乎?言辞确凿,人人认为在理,老夫当时心中也是认同的,今日听你这么一说账不是这么算的啊…”

“短视罢了,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不过冢将军也不对,他出发点是好,但自前朝丢了北方蓄马之地后,要想扩充战马成马军已难上加难。”李坏叹息,没了北方产战马的几个州景朝想要扩马军难如登天。

“那要如何?”德公也着急了。

李坏摇摇头:“无解,这几乎是一道无解的题,自古以来对付北方外敌只有汉朝之胜最为彻底,但那时汉朝骑兵就是威名远扬的。”

“朝廷大臣提出的所谓‘以步克骑’都是短视之见,只在一时,从战术上讲是可能获得成功的,但从战略上来说极其失败。”

德公不说话,一张老脸皱在一处,叹气道:“老夫之前从未想过北方各州竟如此重要…”

李坏也很无奈,很多东西是注定的,在古代部队没有机动性就意味着没有进攻性,特别是来领土辽阔的帝国。

要想远征的时候出去打个仗都要走几个月,一路上艰难的后勤补给,各种劳苦疾病,士卒疲乏,士气低下,说不定还没打仗军队先垮了。

以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汉朝,唐朝为例,各种重要战役大多都是以少胜多,靠着机动性经常日夜奔袭转战千里,打敌人措手不及。

当初汉军横行大漠几千里,苏定方百骑闯牙帐,都是依仗机动性,出其不意,而且高机动性意味着着高生存能力,就是不能杀敌还能跑啊。

突然李坏灵光一闪,想到个东西:“或许也有办法。”

“嗯,什么办法?”德公瞬间瞪大眼睛问。

“额,也只是想想而已,还不成熟,要是以后成熟了我在跟你说。”李坏干笑着喝了一杯。

“你这小子,想气死老夫不成!”德公吹胡子瞪眼,骂了他几句,随后匆匆忙忙就走了,连饭都没吃完,说是想到很多东西,兹事体大,需要立即上报皇上才能安心。

李坏目送他离开,其实他所说的办法就是火器,火器可是淘汰了骑士阶级的东西,面对弓弩骑兵还能克敌,面对成熟的火器那就是送死。

但在火器的成熟和发展是一个漫长过程,而且现在景朝的工艺也欠缺,达不到加工枪好枪管的要求,一切都要等水力锻造装置做出来再说吧。

而现在,救魏朝仁的最后关键就快到了。



何昭一开始不参与魏朝仁之事是因为他不知战事,也不了解关北情况,故而不开口。

可那日魏姑娘为国为民求他他便答应了,之后开始逐渐了解关北情况,越是了解他越是好奇,时至今日还有些自得了,毕竟满朝文武若论关北之事恐怕他最了解。

所以今日听说魏雨白又来求见的时候他干脆开口问起了关北战事细节。

一听何昭问这个,魏雨白心都跳到嗓子眼,激动得几乎落泪,但还是牢牢记着世子的吩咐,不求他关于父亲的事情,忍着心中激动,一五一十的开始说起来。

越说到后面何昭越是眉头紧皱,时不时问问几句。

“你说除了辽人还有其它军队?”

“魏大人让青壮子弟先走,这是何故…”

“他如何解释的?”

“有理,确实有理啊,虽不仁义但也是为保江山社稷…”

最后他终于发现疑点,一下子不住拍案而起道:“不对啊,这和皇上看到的奏报不对,战报中没说有有其他人马啊!”


这下是人都听出来是挖苦,这婚事可是京都才女心中永远的痛。

周围下人低头咬牙,却不敢漏半分不满,那可是太子之子啊。

奇怪的是,当事人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红,躬身道:“这是小女子分内之事。”

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

这下换李誉呆愣当场,本认为最伤人的讥讽反而没半点效果。

呵,强颜欢笑吗,只好一挥衣袖就此走了…

风波不过是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之后还来了许多人。

不过只有一个阿娇记得,那就是京都有名的才子谢临江,他上来就问世子李长河有没有来,从言语中看得出他是崇敬世子的。

在那之后,阿娇推辞了一些才子和闺中密友的同游邀请,静坐在亭中等候,可直到下午也没等到人。

会不会世子已经来了,只是他不想上来呢?

这样想着她叫来小惠,让她去门口查看名册。

不一会小惠就匆匆回来,果然世子真的来了!

只是没有登门拜礼而已。

我去找他…

阿娇刚有这样的念头,又想到梅园中这么多人,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去找一个男子,那也…太不合礼法。

阿娇轻咬下唇,双手揪着手帕左右危难之际,突然内堂来了婢女,说有人要见她,爷爷让她尽快过去。

阿娇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

“方才多谢皇孙为在下出头,我一定谨记恩德,日后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梅园一角,梅树下的冢励躬身对身前的男子道,一旁还站着丁毅,据闻是苏州第一才子。

“这样薄情寡义的荡妇,我帮你出气也是应该,我这人最爱管闲事。”

皇孙李誉大声道:“王怜珊人人都说她是京都才女,才学美貌双绝,我当初也信了,听你的话我才知道,世人都被她骗了!跟你有情在先还勾搭我堂弟,简直为人不耻!

虽然王越权势滔天,就连太子府都不敢顶撞,但我自有办法,绝不让她讨好!”

冢励听闻眼珠一转,连忙单膝跪下,一副感动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小人不过小小县令,无权无势,恰巧遇到皇孙替在下出头感激不尽。

王小姐与我毕竟也有情谊,不过我现在想开了,我们之间恐怕缘分未到,此时也只好祝愿她与世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吧。”

“不成!”李誉厉声道:“怎能如此!再说这等薄情寡义之人要是不让天下人知道还被蒙骗,怎么能正我大景风气!这事我管定了。”

“皇孙,此事还是算了吧…”冢励一脸悲痛似乎还要求情,嘴角却微微上扬。

“就这么说定了!”李誉不容反驳的打断他:“不仅是为你,还是为我堂弟不被贱人蒙骗!当初提及这婚约的时候,堂弟还高兴的找我喝酒,庆祝他能娶个大美人,没想到竟然是个贱人!这也是我的家事,你不要多说!”

“丁毅,今晚你好好给我写诗写词,至少也进前三甲,台上长辈就会叫你上去说话,到时你就把这事说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你我作证,我倒要看那贱人怎么申辩!”

李誉拍手道:“这计策简直完美,你现在就开始想,晚上写好点别给我丢脸。”

安静的丁毅点头,眉头紧皱的看了一脸悲色的冢励一眼:“在下定会尽力而为。”



李长河挑了一个好位置,一块通体白色巨大山石,四周环绕几棵梅树,抬头就能看到蓝天白云,远处还有清泉碧水。

这么好的地方之所以没人,是因为这块巨石陡峭,爬上去很费力,大家都是社会名流,怎么能爬高上低呢,有辱斯文。

不过李长河和何芊可不管就是了。

靠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巨石上,烤着冬日太阳,看梅花随风飘落,品梅园醇香美酒,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你别睡着了,还要给我讲故事呢!”何芊揪他耳朵道。

李长河自然不会忘了,悠悠然给她讲《笑傲江湖》的故事。

故事说到一半,小姑娘突然感慨:“你明明能想出这么好听的故事,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呢。”

“学谁?”

“令狐冲啊,你看人家潇洒大度,胸中自有豪迈之气,哪像你,你跟他比唯一像的也就都是酒鬼。”何芊鄙视道。

“不像吗,我觉得我很像令狐冲啊,不然我像谁?”李长河好笑的问她。

小姑娘认真想了一会儿:“像田伯光,狡诈无耻,好色下流。”

“…”李长河无语。

故事还在继续,这个位置没人打扰,毕竟没谁会不顾形象爬上来。

何芊听得入迷,时间飞快流逝,不知不觉太阳快要下山,冬天的月亮已在黄昏悄然升起。

故事说到田伯光结局时,李长河没按照书中说法,而是说了央视电视剧的结局。

田伯光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比起令狐冲他更像是“人”,而且有血有肉。

何芊听到这迈开脸道:“哼,这贼子…倒也是个好人。”

李长河看小姑娘眼角已湿,迈开脸是怕他见到吧:“你不是说我像田伯光吗,那我也是好人啊。”

他开玩笑道,想让小姑娘放松下心情。

“哼,你要是好人,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何芊毫不留情讽刺,随后又犹豫道:“不过今天你肯陪我也算半个好人吧…”

平时诗会,她应该孤零零的穿梭在下面那些热闹的人群中吧…

“看来明天有半个太阳要从西边升了。”李长河一本正经的望着天边道。

“噗嗤,胡说什么呢,接着说故事。”

“不行,再说下去我怕明天整个太阳都要从西边升了。”

“你,咯咯咯…瞎说什么呢大混蛋!”何芊又笑又气,忍不住推打他。


诗会在紧张热络中继续进行,才子士人们想破脑袋,不断有诗作词作递上,大多都是词。

毕竟诗早就有,经历这么多朝代能写的几乎都被前人写尽,文人墨客们绞尽脑汁也难以写出超越前人的诗作。

甚至有了许多另辟蹊径的办法,想要令诗文复兴,可惜作用都不大。

除去谢临江开始一鸣惊人拿到“上佳之作”的评语之后,诗词层出不穷,立意各有千秋,

甚至还有剑走偏锋之作,但顶多也就有“好诗好词”之类的评价,再也无人能超越。

李坏一边向前挤,一边在脑海中仔细寻找关于梅花、冬月的诗,若事到万不得已他就自己把前三甲堵死,

其实别说前三,就是前三十凭借他的知识储备也能堵得死死的,关键在于人们不信。

比如听雨楼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写的,可谁信呢?

挤到最前方高台下时,何昭正好在念递上去的词作,向这边瞟了一眼刚好见到他,李坏也是第一次见何昭本尊,忍不住多看两眼,结果被恶狠狠瞪了回来。

李坏一愣,我特么招你惹你了…

就在这时李坏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一回头发现居然是谢临江。

他年纪比李坏大好几岁,几步过来作揖道:“没想到今日能在梅园中见到世子,实在三生有幸,当日听雨楼一别后时常想起世子所言所行,心中感佩,正想拜会呢。”

李坏一笑:“不用说那些客气话,谢兄为人我也佩服,今天遇见了也算缘分,一起听听别人大作吧。”就是相邀的意思了,谢临江这人他不讨厌。

对方高兴点头:“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随后和他随行的两个公子靠过来,身后的人小声议论然后连忙为他让开道来。

何芊悄悄的掐他手臂,小声道:“你居然认识谢公子!”

“运气好遇上的。”李坏不痛不痒的回答让小姑娘很不满,想踩一脚结果早有防备,何芊一脚落空差点崴了脚。

李坏此时专心致志记录着台上给出的评价,同时在等冢励的名字出现。

可他不知道何昭在台上看着女儿的小动作脸已经阴沉得快滴水了,恨不能虎躯一震跳下台来一掌毙了他!

“世子今日也准备写诗作词吗?”谢临江在身旁问。

李坏摇摇头:“我没什么才学,不过也说不定,看情况吧。”

这回答让他一头雾水,只以为世子心中有遗憾,摇摇头道:“其实诗词不过小道,世子喜欢归喜欢也不必介怀,在我看来世子心中有我等望尘莫及的大道,像我们这般凡俗之人也只能观望感叹,难以企及。”

谢临江说着眼中有些落寞。

李坏见他这样好笑的拍拍肩膀:“什么大道小道,人各有才能喜好,在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坚持本心就好,不要被别人乱了心神。”

谢临江一愣,随后拱手道:“世子说得是,若不是世子指点在下差点误入歧途。”

“额,没那么严重。”李坏摆摆手。

高台阴影中,皇后看着下方与谢临江说笑的李坏宽慰笑道:“我看长河与那谢家小子关系不错。”

“哼,总算知道看人,之前总跟些狐朋狗友来往。”皇帝冷冷道。

“那谢临江似乎不错,词写得有几分味道,又和长河交好,陛下要不…”

皇上远远看了台下谈笑的谢临江一眼:“若是有本事谁都可用,倒可以给他个机会试试。”

一个多时辰后,天空彻底暗下。

李坏提着酒壶往嘴里灌,用酒驱寒,旁边的谢临江还有跟着他的两个公子都用小杯文雅的喝,

有人在场何芊也假模假样的用小杯,李坏鄙视一番。

就在他站得脚麻,靠坐身后石山上歇一会时,诗会现场又迎来新的高潮。

晏君如拿到一曲《月下梅》再次获得上佳的评语,这次是羽承安评的,其他人也认为当得起这评价。

晏君如乃是晏殊之后,晏殊是景朝开国宰相还是公认的文学大家。

望月楼的《春景》至今为后人传颂,比如那两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如今晏家在朝堂风光不再,但在文墨一道依旧受人敬重,晏君如就是晏家新锐一辈代表。

四周都是吹捧称赞之声,台下一群人将红光满面的晏君如围在正中,他也一一谦逊答谢。

作为梅园主人,德公这时也在高台上亲自起来夸赞两句,他这两句下去今晚诗会首三名中几乎又去一名,只剩最后一个名额。

李坏心中又松口气,只剩一个名额,只要再有才子来一佳作,冢励再也没机会进前三。

这时他也听到身边稀稀落落有人在谈论王怜珊,认为剩下一名只怕非她莫属,李坏也想起阿娇是京都第一才女啊!

她要是出手不就把前三堵死了吗,这可是她家的诗会,她肯定会写的吧,

这样一想心头就不由得放松下来,虽然现在他还没看到冢励和丁毅在哪,但他们的机会已经被堵死了。

“世…世子。”

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李坏一回头愣住了。

盛装美颜的小姑娘娇滴滴低头站在他面前,不正是阿娇吗。

“你怎么来了。”

“我…我在台上看到世子,于是就…就过来了。”小姑娘低着头道。

“你准备诗词没有?”李坏连忙问她。

小姑娘摇摇头。

“那是想好了没写出来?”

小姑娘又摇头。

“准备现在才开始想?”

小姑娘再摇头。

李坏顿时急:“你不会不写吧!”

“嗯…我今晚不想写,我给世子斟酒吧。”

这次她点头了,李坏却着急了,阿娇不写不就是给冢励和丁毅机会吗!


细细看着手中卷宗,何昭越看越是皱眉。

太后九十大寿在即,南方各地官员奉上的生辰礼物已上船舶,过几日就会从水路直达开元。

这些贺寿礼品拢拢共共价值数十万两,兹事体大。

为防意外,到时开元府需要通力配合行事,调集衙役捕快,保证这些礼物万无一失顺利到宫中。

何昭看着这些礼部和内廷司发来的文书叹口气,他哪会不知其中门道。

按照朝廷法制,一个县令一年俸禄折算只有四十贯,一贯千于文,对于普通百姓已是巨财,可几个人会安心与此?

南方几州拢共才多少县,居然只为贺寿礼凑就凑得十几万贯!

这其中若是没有贪赃枉法盘剥百姓血汗的黑钱他根本不信!

可这是太皇太后生辰,正是百官讨好皇家千载难逢的机会。

王越老头虽然可恶,可这种事只有他敢跟皇上直言,他不在朝中,根本没人敢谏言此事。

就连平日在他看来为人还算正派的副相羽承安都不敢提及。

何昭不过开元府尹,和王越、羽承安比起来不够分量,

故而不敢直接在朝堂启奏,若是群臣面前直言那就是在逼皇上!

但若坐视不理良心难安,也写了奏折私下上呈,具言其中黑暗,

可惜现在几日过去了,丝毫没有半点风声。

看来王越不在此事难啊,只是苦了南方百姓,那十几万贯皆是民脂民膏!

想罢无奈放下手中文书,拿起另外一卷,一看又是烦心之事,年关告示和治安之事。

他思来想去都觉得那李长河说得是道理,只是心里气不过。

一想梅园之事,一想芊儿竟背着自己私下见他,再想到这几日从梅园中归来后女儿变得更怪了,

每日安安静静不说,甚至都开始穿裙子抹胭脂,他看着就急心中也气,

自己女儿到底是被那纨绔子下来什么迷魂药!

气归气,他又无可奈何,李长河所言之事确有深意,深查人性民心。

左右四下无人,咒骂两句小贼之后还是在批示中写上李长河的建议。

罪犯名单不再贴出昭示百姓,而是起拟新告示:

开封府治下连年昌盛繁荣,安定团结,今年全年开元府有户29万五千一百口(古代户口统计只计男丁,实际人口翻倍)尽皆遵纪守法之民,

盖开元府欣欣向荣,秩序井然皆有诸位之功,故发此告示,以资勉励——开元府尹何昭。

写完之后另起草一份今年开元府全年事宜总结,其中夹带查获案件,抓获罪犯名单上表朝廷。

做完这些之后何昭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皱眉,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欠那小贼一个人情了。

就在他愁眉苦脸之际,武烈突然闯进来,大声道:“大人,魏家的人来了!”

“魏家?”何昭一听这话就明白为何而来。

今日朝堂之上又有人提及此事,太子、参知政事羽承安、殿前指挥使杨洪昭都力主杀魏朝仁,

之前一直为他说话的当朝枢密使、大将军冢道虞也缄口不言了,这样下去魏朝仁只怕离死不远,

他本不想见,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不见未免太过绝情。

“让她进来吧。”

何昭最终决定见一见吧。



坤宁宫内,皇帝正看着堆积成山的奏折,年关将近,各地各个机构年事总结都送上来,一时间事务繁杂,刚下早朝用过早膳就要处理政务。

往年有王越,今年却没有,故而要处理的奏折一时倍增。

吴皇后也在一旁,将各种奏折看一遍,然后简略说给皇帝听。

“户部判部事埋怨今年新进的官吏只懂圣人之学,不精筹算之数,统筹计算百官俸禄时常常拖沓导致延期,不少官员为此抱怨。

故而他想请陛下在科举中加入筹算考试…”皇后轻声道。

“呵,他一个户部判部事就是想事简单,朕何尝不知筹算之术重要,不止他户部,军中、朝堂何处不用,

不过若真敢加在科举之中是要得罪天下读书人的大事,怎能张口就来。”

皇帝道,随即又摆摆手:“不过说得却有道理,这乃是长久之计,奏折先收下吧。”

皇后点点头,随即将户部通判的奏折收在一个锦盒之中,接着看其它奏折。

随后右司工部、刑部、兵部折子也都没太在意,景朝兵部大多只是摆设,只处理军队费用的调拨,人员安置,兵员征召等。

即使真要打仗和兵部也无太大干系,更多的是枢密院和三衙之职。

看了大概半个时辰,又休息了一会,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宫女们轻声打开窗户,不敢打扰皇后和皇上,这时皇后看着手中奏折突然入迷一般,许久未吱声,

皇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但见她入神也就没打搅。

许久后皇后终于放下手中奏折,却还呆呆看着前堂门外花草,似乎在想些什么。

“怀薰在看什么,不过是个奏折何至如此入迷啊。”皇上好奇的问道。

皇后回过神,将手中奏折递过去:“陛下看看,这是王越的奏折。”

“哦。”皇帝一愣,有些讶异道:“我不是让他养病吗,为何这时还给我递上奏折。”

说着打开奏折看起来,读了几句突然移不开眼了。

“初时臣妾也是讶异,不过看了才明白王相乃是身系国家社稷,时时不敢松懈,哪怕身在朝堂之外也为陛下忧心。

他说近日与好友交流学问,经好友提点明白很多道理,感觉是真正有用的治国安邦之道,于是便拟写折子递上来了。”

皇后轻声道:“臣妾是妇道人家,不知什么大道理,却也觉得王相所言极是啊,这‘下意识’的差距或许就是扰乱圣听,使陛下难查民情的祸首之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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