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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被嫌弃后,我诗仙的身份瞒不住了长缨白少秋白

堵上西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兴国民风尚算开放。女子的穿着便不是那么保守。天气其实和热还沾不上边,但那些姑娘们已迫不及待的穿上了漂亮的裙子。白少秋不知道那些裙子叫什么款式,只是觉得很养眼。无论是穿着素色麻衣的平民女子还是穿着绫罗绸缎的大家闺秀。不一样的风景,但几乎都山峦叠嶂。这方水土,挺养人。耳畔自然也传来了她们的声音——“小姐,奴婢觉得这料子挺好看,奴婢听说长兴书院的祁公子这一次意欲在竹溪文会夺魁……”“祁公子是咱们西陵城的第二才子!”“他可比上陵书院的那位宋公子俊俏多了!”“小姐,咱西陵城喜欢祁公子的未出阁的姑娘可多了!”“这一次竹溪文会听说林家三小姐也会去……她就是奔着祁公子去的!”“小姐一定要将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一些,这料子买了去,请周裁缝定制一身裙子……...

主角:长缨白少秋白   更新:2024-12-01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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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长缨白少秋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被嫌弃后,我诗仙的身份瞒不住了长缨白少秋白》,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兴国民风尚算开放。女子的穿着便不是那么保守。天气其实和热还沾不上边,但那些姑娘们已迫不及待的穿上了漂亮的裙子。白少秋不知道那些裙子叫什么款式,只是觉得很养眼。无论是穿着素色麻衣的平民女子还是穿着绫罗绸缎的大家闺秀。不一样的风景,但几乎都山峦叠嶂。这方水土,挺养人。耳畔自然也传来了她们的声音——“小姐,奴婢觉得这料子挺好看,奴婢听说长兴书院的祁公子这一次意欲在竹溪文会夺魁……”“祁公子是咱们西陵城的第二才子!”“他可比上陵书院的那位宋公子俊俏多了!”“小姐,咱西陵城喜欢祁公子的未出阁的姑娘可多了!”“这一次竹溪文会听说林家三小姐也会去……她就是奔着祁公子去的!”“小姐一定要将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一些,这料子买了去,请周裁缝定制一身裙子……...

《热门小说被嫌弃后,我诗仙的身份瞒不住了长缨白少秋白》精彩片段


兴国民风尚算开放。

女子的穿着便不是那么保守。

天气其实和热还沾不上边,但那些姑娘们已迫不及待的穿上了漂亮的裙子。

白少秋不知道那些裙子叫什么款式,只是觉得很养眼。

无论是穿着素色麻衣的平民女子还是穿着绫罗绸缎的大家闺秀。

不一样的风景,但几乎都山峦叠嶂。

这方水土,挺养人。

耳畔自然也传来了她们的声音——

“小姐,奴婢觉得这料子挺好看,奴婢听说长兴书院的祁公子这一次意欲在竹溪文会夺魁……”

“祁公子是咱们西陵城的第二才子!”

“他可比上陵书院的那位宋公子俊俏多了!”

“小姐,咱西陵城喜欢祁公子的未出阁的姑娘可多了!”

“这一次竹溪文会听说林家三小姐也会去……她就是奔着祁公子去的!”

“小姐一定要将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一些,这料子买了去,请周裁缝定制一身裙子……时间还来得及,小姐一定能盖过林三小姐的风头!”

白少秋已将视线移了过去。

就在一家名为南韵绸缎庄的铺子门前,主仆二人正站在门口,背对着白少秋,正看着铺子里面。

“这料子是绿色的,合适么?”

“小姐,竹溪翠竹成荫,小姐着绿裙而入更显自然,也显……春意!”

白少秋咧嘴一笑,这丫头挺有见地。

他收回了视线继续前行。

就这么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着看着,半个时辰之后,他走街串巷来到了锦鲤巷子。

这个名字挺唬人。

不知道的会以为这是一条繁华街巷。

事实上这里已在西陵城的最北边,与锦鲤没有任何关系,它就是一条狭窄的,破旧的小胡同。

小胡同里也住满了人。

皆是西陵城的真穷人。

这里没有丝毫车水马龙的景象,这里……死气沉沉!

白少秋一路而行,走在那些街坊们惊诧的视线中,他来到了小胡同的东头,站在了一个木栅栏围成的小院前。

小院的一角有一个穿着一身碎花布衣裳的姑娘正在洗着衣裳。

她抬起了手正要擦拭一下脸上的水珠,扬起的视线的余光看见了木栅栏外站着一个人。

她抬头,

眼睛忽的一亮!

她站了起来,欢喜的叫了一声:“少爷!”

三息。

她双眼一瞪,脸色突变:“你现在是王府的姑爷了,还回来做甚?”

“家里没有银子!”

“一个子儿都没有!”

白少秋笑了,他嘎吱一声推开了那木栅栏的门,径直向那姑娘走了过去。

“小夕,”

“去买一壶酒,再买一只余记的卤鸡,其余你看着办。”

小夕惊诧的盯着白少秋。

她的手依旧拧着一件衣裳,衣裳上的水正在滴落,这一刻滴得更多了一些。

那张略显黝黑的有些蜡黄的脸蛋上渐渐起了愤怒!

小夕愤怒的表情白少秋的记忆很是深刻——

她鼻翼两侧的那几颗雀斑在微微颤抖!

她的腮帮子也在微微蠕动!

这是介于他身为少爷的身份,小夕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冲上去将他给捶一顿!

现在他是王府的姑爷了,

更不能捶!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脯起伏间将心中的愤怒强行压了下去,那双眼睛里却泛起了泪花来。

身为白府的家奴,她在白府出生,在白府与这位少爷一起长大!

白府就是她的家!

少爷,就是她的全部!

老爷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爷!

老爷善待府上的每一个下人。


现在他回来了。

穿着一身云纹白衣。

背着个青布褡裢。

玉树临风。

精神头儿与以往完全不同。

模样儿实在好看……

和他曾经腰缠万贯叱咤西陵城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这由不得小夕不担心不害怕!

他开口就要自己去买酒,还有余记的卤鸡……这很贵!

自己和爷爷给人家帮工一个月也就赚这点银子!

他这一回来就要花光……

那还不如不回来!

就在小夕愤怒却不敢言的时候,白少秋伸出了一只手揉了揉小夕的脑袋。

这个举动很亲昵。

是昔日的少爷所没有的。

“少爷我有银子!”

“接着!”

白少秋将那褡裢递给了小夕,小夕松手,手上的衣裳掉落在了木盆中,溅起了一篷水花来。

她接过了那褡裢,便见少爷坐在了木盆前的那张小木凳上。

他一边挽着衣袖,一边淡然的又道:

“这些银子是少爷正大光明赚回来的,这天气就快热了……南韵绸缎庄新进了一批料子。”

小夕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南韵绸缎庄的新料子,而是,少爷竟然将他那金贵的手伸入了木盆中开始洗衣裳!

小夕对天发誓!

少爷这辈子就没干过这活!

哪怕是去年他一无所有,他依旧没有干过这活!

他这是受了怎样的打击?

“我也不知道做一身裙子需要买多少布……做两身有个换洗,再给福伯也做两身……”

就在小夕震惊的视线中,白少秋弯腰,真的开始揉搓衣裳!

“你买料子的时候记住,别买绿色……然后去找周裁缝给你量体裁衣……十六岁的姑娘了,也该打扮打扮,可别嫁不出去。”

小夕脸蛋儿一红,便听白少秋又道:

“去吧,这活儿我会,下午我还要回书院看书……福伯中午会回来吧?”

“嗯,爷爷中午会回来。”

“少爷,”

“嗯?”

“你说……回书院看书?”

“嗯!”

小夕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是不是王府对少爷不好……将少爷给赶出来了?”

“若是这样,少爷就回来住。”

“爷爷说过,这里虽然清贫,却是少爷的家!”

白少秋心里顿时一暖,他扭头看向小夕笑了起来:

“倒不是被赶出来了……你将银子放好,快去。”

“哦!”

小夕抱着沉甸甸的褡裢急匆匆走入了屋里,片刻,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白少秋回头,便看见小夕飞一般跑了出来,眼里满是恐惧!

“少爷……那些银子是不是从王府偷来的?”

“爷爷说过,再穷也要有志气!”

“万万不能做偷窃之事!”

“你快些将银子还回去!”

“不然……不然……王府定不会轻饶了你!”

“什么饶不绕的,都给你说了这银子是少爷正大光明赚回来的!”

小夕哪里会信。

少爷从出生到现在,花出去的银子不计其数,但赚回来的银子……那是真的一文都没有!

现在少爷忽然间带了那么多的银子来……他这才刚成为王府姑爷不过四天时间!

他去哪里赚银子?

他做什么能赚银子?

听说王府并不待见少爷。

听说长缨郡主在成婚当天就走了……少爷连洞房都没入,这足以证明王府对少爷的态度是恶劣的。

这亦是爷爷这几日长吁短叹的缘由。

爷爷说王府的富贵太大,少爷兜不住,恐会有性命之危——

倒不是说王府谋害了少爷,而是少爷那脆弱的心里,他承受不住王府带给他的巨大的压力!

王府有的是白绫!

少爷恐怕会……自寻短见!

少爷其实更适合这里的清贫。


“不瞒福伯,洞房那夜我那妻子并没有进来,听说她带兵出征了,那夜我又想了许多,现在想的更加明白了。”

白少秋尽力让自己与前身的变化小一些,他做了诸多铺垫,但就算是这样,亦令福伯刮目相看。

“我知道赘婿意味着什么,但这身份是皇上御赐的,我想要摆脱这个身份就得去京都面圣……”

“现在的我,皇上大抵是不会见的,再等等吧。”

“至于王府那边,我那岳父岳母许是见到我会更难受,所以……我其实还没有正式去拜见过他们。”

“这些都不急。”

“长缨郡主不回来更好,倘若有了夫妻之实,我就算有机会面圣求皇上收回圣旨,这婚事弄成了事实……若给她一封休书,这不仅仅是伤害到了她,还会激怒王府。”

“现在的情况是最好的,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我今儿个回来呢……你就权当我是回门,赘婿嘛,回门不丢人。”

“当然我回来还有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一下。”

福伯已将手里的烟杆和火折子放在了桌上!

他极为紧张的俯过了身子,扶着桌子边缘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等等……!”

“少爷,这些话……是你内心所想?”

“嗯,”

白少秋点了点头。

福伯更加激动:

“你可知道你在这里住的那年余时间与老奴说过多少话么?”

他伸出了一个巴掌,翻了翻:“少爷没有与老奴说过十句话!”

白少秋咧嘴一笑:“少不更事,还请福伯多多见谅!”

福伯沉默了数息,他的心里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原本极为担心这位少爷在王府受不了委屈会去寻了短见。

就算不寻短见,以少爷软弱的性子,以他赘婿的身份,在王府里也是会被那些奴仆欺负的!

王爷王妃的态度明确。

长缨郡主更不会去维护她这夫婿的脸面,那么但凡是个人都可以拿捏少爷!

他的日子堪忧!

恐怕过得比在这贫寒的小院子还不如!

但现在……

少爷说话不疾不徐,

少爷的思维有条有理!

他甚至在思考如何脱离那赘婿的身份……

这一切,颠覆了福伯的认知!

他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句:

“那句‘乐天知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人啊,要乐观的接受命运的安排,对生活中的一切都报以开放接纳的态度,如此,方能寻到内心的平静与满足,大致就是这么意思。”

“此言出自何处?”

白少秋一噎,这……记得它好像出自《易传、系辞传上、第四章》,可这书究竟在这个世界有没有他还不知道啊!

上陵书院的六层藏书楼他才将二层楼看完,何况上陵书院里的书也不过是浩瀚书海中的一滴水罢了。

于是,他摇了摇头:“忘记在哪看过,但这句话对我的感触挺深便记了下来。”

“你瞧,命运安排了我败光了白府,又安排了我在这里消沉了年余,再安排了我去王府当了个赘婿……”

“我这命运算是多舛,但既然已发生,那就无需再去为过往伤悲。”

“我还没满十八岁,未来的路还很长……便以今日为界,过往入尘埃,往后……命运许会改变!”

“嗯……一定会改变!”

福伯那双老眼顿时泛起了光芒。

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忽然举起了双臂,忽然热泪盈眶:

“老天爷,你总算是开了眼!”

“白府……老爷……”

他激动的大声呐喊了起来:

“老爷夫人……你们快回来……少爷他……懂事了啊!”


这玩意儿就管用了。

不仅仅能保他的命,就连他赵破山也无法对他用强——

他本来还想试试这位赘婿的身手的!

他越想越觉得昨晚的那道杀意就是来自这少年。

他只有放弃了这个念头,也只能让开。

白少秋抬步入楼,忽然止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看向了赵破山,又说了一句:

“你家主子若有暇,请她来书楼与我一见!”

赵破山气恼:

“我家主子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白少秋笑了:

“你告诉她,我有个大生意,嗯……估计能让她赚够自己的嫁妆!”

“她要是有兴趣就来,若没兴趣……”

白少秋转身登楼:“没兴趣我另寻他人!”

望楼亭。

九公主唐纤纤震惊的盯着赵破山:

“什么?本宫要见他他还说没空?”

赵破山也很无奈呀,他苦笑躬身:

“殿下,他确实是这么说的……他有皇上御赐腰牌,末将也没法将他绑来。”

唐纤纤抿了抿嘴唇,有些不高兴:

“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他说请殿下去书楼与他一见。”

“哼!”

唐纤纤望向了荷塘,修长的脖子一扬,“他没空本宫莫非就有空了?”

“这个……殿下,他还说他有一笔大生意想与殿下聊聊,说能赚很多银子……能赚够殿下的嫁妆……当然,他并不知道殿下的嫁妆何其之贵!”

唐纤纤顿时就收回了视线又看向了赵破山,惊讶问道:

“真的?”

赵破山拱手一礼:“他话是这么说的,许是狂言,殿下可置之不理!”

唐纤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从袖袋中取出了面巾戴在了脸上。

起身,对身后的安吩咐道:

“走,你随本宫去书楼,本宫倒是想知道他究竟有个什么大生意!”

……

白少秋没料到唐纤纤这么快就来了。

他正坐在二楼的那张书桌前。

面前铺着一张纸。

纸上是用炭笔落下的三大个——石头记!

他捉笔开始回忆。

又过了片刻,再次落笔:

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却说那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十二丈……’

就在白少秋沉入那奇妙的回忆之境的时候,一阵登木楼而上的脚步声将他惊醒。

抬头,扭头,

他便看见了那主仆二人。

他放下了手里的笔,并没有丝毫气恼,脸上还露出了一抹微笑——

那戴着白色面巾的姑娘今儿个竟然也穿了一身雪白的云纹长裙!

裁剪极为得体。

再有那条束得颇紧的湖蓝色的腰带,便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玲珑有致。

随着她向前而行,她头上的步摇与银色的耳坠一摇一摇间让她显得更加灵动。

依旧看不见她的脸,但白少秋估摸着这应该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只是这美人儿还有黑甲武士护卫,显然身份极不简单,非现在的他可去轻易招惹的。

他也无意去招惹。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美的欣赏。

安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可惜白少秋并没有看见。

他依旧注视着那个姑娘,忽的开了口:

“灿若春华,姣如秋月……”

“虽未能见姑娘容貌,但姑娘之貌已然翩翩于我的脑海之中。”

“在下并无半点亵渎之意,唯期待某一天能有惊鸿一瞥之喜!”

“姑娘请坐!”

唐纤纤闻之,心肝儿一颤!

白少秋短短几句话,将她刚刚升起的少许气恼一击而散!

从登楼始,白少秋的视线就在她的身上游走!

这很是孟浪!

她本应该生气,可偏偏她在看见白少秋的眼睛的时候却生不起气来。


今儿个巧了,听说求知墙出现了一道上联,诸多学子无人能对,他便寻思前来看看,却不料竟然遇见了白少秋!

这当真是想睡觉了就有人递枕头!

若是九公主也在这里就好了!

不在也没多大关系,这件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入九公主的耳朵里。

以文相会,这不算是羞辱吧?

读书人讨论诗文是很斯文的事!

就让他斯文扫地!

而他来求知墙还有另一个目的——破此联!

当知道求知墙傍晚时候出现了一道上联的时候,聪明如他,很快就想到了写这幅对联之人当是九公主唐纤纤!

九公主两天前抵达上陵书院的时候,他以上陵书院第一才子之名有幸在荷塘雅舍见过唐纤纤一面。

那一面,让他眼前一亮惊为天人!

当张老院正向九公主介绍他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九公主多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似乎有惊诧,似乎还有……爱慕!

这已是初夏,他觉得是自己的春天来了!

现在若能对出此联,恰能在九公主面前表露自己的才华,亦可借此让那废物难以下台!

万一九公主欣赏自己的才华,将自己招为驸马……

这可比王府赘婿的身份高贵许多!

至于羞辱白少秋……这又是顺便为之。

现在他担心的是会不会将这位赘婿给吓跑,他若真要走,自己也拿他毫无办法。

白少秋没跑,他徐徐走了过来!

依旧背负着双手。

依旧迈着稳健的步伐。

依旧一脸风轻云淡!

白少秋站在了宋子规的面前,眉梢微微一扬:

“少爷我今日确实在书楼看了万卷书,也确实将许多书都看明白了。”

他继续前行,与宋子规错身而过:

“听说你是西陵城的第一才子……也不知道是谁封的。”

他来到了那堵求知墙前,站定,抬眼,便看见了那张纸上的那道上联。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

“有本少爷在此,这西陵城第一才子的名头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易主了。”

他转身,看向了也同样转过身来的宋子规,眉梢一杨,不屑的说道:

“但对对联嘛……对联这玩意儿其实并没有多大意思,主要是无趣。”

白少秋俯身,他的脸距离宋子规的脸更近:

“无趣的意思是就算是赢了你,本少爷也没有快感,因为太简单。”

“所以,你还是自己玩吧,我就不陪你了!”

宋子规和那些学子们愣了两息之后轰然大笑。

不远处的九公主这时也颇为幽怨的看了看白少秋,而后垂头——

这人……明知不可为偏偏要去逞一番口舌之利,这不又让他们看了笑话么?

宋子规比白少秋矮了一头。

此刻他扬起头望着白少秋,骄傲笑道:“白少爷,不瞒你说,西陵城第一才子这个名头我顶了足足六年!”

“可惜,至今无人能够将之摘去,以后极有可能,但你……肯定不行。”

“至于说对联这个玩意儿没多大意思,你觉得要怎样才有意思?”

白少秋心里一喜,沉吟三息,“我觉得至少得有点彩头。”

宋子规一怔,“彩头?那白少爷觉得要添多少彩头才愿意陪我玩玩呢?”

白少秋伸出了一只手,竖起了一根手指,想了想,变成了两根:

“两千两银子,不然我回去睡觉了!”

“宋公子可敢一试?”

刚才宋子规问白公子可敢一试?

现在白少秋问宋公子可敢一试?

一样的问题,但要试的东西却有些不一样。


他穿的这一身大抵也是王府为了自己的脸面。

他呆会输了拿不出两千两银子……他会不会被这群学子给打死?

就算不打死也是要给人家写一张欠条的!

到时候长缨回来,这些人拿着欠条登王府要账,长缨会不会被她的这夫婿给气死?

九公主越想越担忧,

“安,”

“你快回雅舍取两千两银子的银票来!”

安一愣:“殿下……”

“快去,既然遇见了,这残局……本宫就帮长缨收拾一下,哎……!”

安愤怒的瞪了白少秋一眼,她转身而去。

片刻,宋子规将一大堆散碎银子堆在了求知墙下的一张书案上。

他以为白少秋正在潜心研究那对联的上联,却不料当他看向白少秋的时候,白少秋并没有站在那道对联下。

他竟然在求知墙的另一头!

他在看着墙上的问与答,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他看得懂么?

宋子规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白兄,”

白少秋扭头:“凑齐了么?”

“都是同窗们的零花,散了一点,没发称,大抵是差不多了。”

“哦,少点也无所谓,那就开始?”

宋子规沉吟三息,“既然是赌,当公正,就用一炷香的时间,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谁先对出下联谁胜!”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这下联必须有一定的水准……我的意思是若有歧义,便呈交给书院的夫子们评判!”

“最终以一炷香的时间里最优的那道下联为胜,若皆为优,则以用时最短者为胜,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白少秋走了过来,“就这么办,我还急着回去看书呢!”

“那……白兄也亮亮彩头?”

白少秋腰杆一挺:“我乃御赐赘婿,说出去的话岂能儿戏?那不是丢了皇上的脸么?”

“今儿个来书院看书又不是去青楼喝酒,我哪里会带那么多银子出门?”

“呆会我若是输了便给你写一张欠条,待我回到王府取了就给你。”

“放心,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姑爷跑不了王府……点香!”

宋子规一听,觉得这话有些道理。

他乃天下唯一的御赐赘婿,他敢赖账,这官司若是打到皇上面前他会更难受!

“好……点香!”

有学子在香炉中点燃了一支香!

所有的学子此刻皆后退了丈许,一个个屏息住了呼吸,生怕影响了宋子规的思维——

那些银子,可是他们数月的伙食费!

虽然知道必赢,却依旧有些担心。

宋子规站在了那道对联下,抬头一看……我勒个去,这么难!

但再难也得赢了那赘婿!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开始思索。

此间无比寂静。

气氛极为紧张。

明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试,却因为两千两银子的彩头牵涉了三百来人进去,这比试就很令人期待了。

当然,对于这些学子们而言,他们期待的是宋子规能尽快取胜。

九公主唐纤纤也咬着嘴唇看向了求知墙下的二人,她希望的是熬过那一炷香的时间宋子规也对不出这对联来——

平局才是最好的!

就在这时,

时间仅仅过去不过十息。

宋子规正在想第一个朝应该读朝阳的朝,第二个朝应该读朝廷的朝。

白少秋忽然转身,

负手而立!

“这对联太简单了,看一眼就知道下联如何对!”

“宋兄还需要想那么久么?”

“我再给你半盏茶的时间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刚刚和安一路跑到这里还在喘气的张文千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将要为此赔付大量的银子!

带来的后果是让白少秋的名声更大!

这个大,并不是他的才华。

而是他那废物的名头!

斥重金打王府的脸……

就算是借给他钱盛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聚宝钱庄能成为兴国最大的钱庄,它背后真正的老板知道的人很少。

恰好王府很清楚。

——它的真正老板就是兴国的那位年近四旬的传奇长公主唐千亿!

只是长公主青灯侍佛深居浅出已多年,就连国事都不再过问,想来她并不会关心这西陲边塞之事。

但皇上关心!

前有圣旨御赐赘婿,现有聚宝钱庄开此赌局……

皇上以白少秋这个废物为棋,这是要将镇西王府的军啊!

王妃忧心忡忡,吩咐道:

“他回来之后,让他去演武场见本夫人!”

周权心里暗笑,躬身一礼:“小人遵命!”

王妃移步向王府后面的演武场而去。

她需要与王爷好生聊聊。

那废物就像一根刺扎在肉里,这终究不是个事。

是不是大胆一些将其拔掉?

……

……

上陵书院,藏书楼。

第六层楼上。

白少秋看着唐纤纤:“我要走了。”

唐纤纤愕然,视线望向那处窗棂,才发现窗棂外已晚霞漫天。

今儿个这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

“我送你!”

“……不用,晴儿叫了车夫在书院门口等我。”

“那我送你到书院门口。”

“也好。”

白少秋背上了行囊,就这么走下了藏书楼,走出了藏书楼。

夕阳并未落山。

书院尚未下学。

一片静默安然。

“忽然想起还没问过姑娘名字。”

唐纤纤沉吟三息:“你就叫我纤纤吧。”

白少秋以为是仙仙。

这姑娘确实有些仙气。

“嗯……姑娘来此是走亲戚?”

“算是,主要是来竹溪文会凑个热闹。”

白少秋缓缓而行,笑道:“莫非是要在文会上选个心仪的少年?”

唐纤纤藏在面巾下的脸蛋儿微微一红:“这倒不是,”

她转移了话题:

“对了,说好的那石头记写好一回就给我看看。”

“可姑娘你在竹溪文会之后不就要走了么?”

“你寄给我呀!文会后我给你一个地址。”

“好吧。”

三人行。

没有谁是谁的老师。

安走在最后,她时不时看看九公主的背,愈发担心了起来。

就这么沉默的走着。

唐纤纤忽然觉得这段路有些短。

忽然觉得还有许多话没有和白少秋说。

她微微垂头,却不知道那些话又该从何说起。

晚风轻拂。

她的秀发随风。

有那么几丝飘到了白少秋的脸上。

有些痒。

白少秋心里忽然起了一种很是荒唐的感觉——

这个叫仙仙的姑娘让他感觉到很舒服!

上辈子他也没有真正谈过恋爱。

他只知道身边有一个令自己很舒服的女人自己的心就能平静。

用科学的解释就是两个人的磁场相近,并不排斥,更不抵触。

那么这姑娘当老婆就是最好的。

但显然不行。

毕竟相处极短,了解不深。

至于将来……

将来再说吧。

或许再也不见。

淡看人间三千事,

闲来轻笑两三声……

有缘自能再会。

无缘……

书院外的那道牌坊已入了眼帘。

唐纤纤垂首而行。

心里也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要说起来,两人认识不过两天见过三次面!

可不知道为何,在见到白少秋的第一次,她的心里便有了一种怪异之感!

她很喜欢白少秋那几乎永远带着微笑的清秀帅气的脸!

她还喜欢白少秋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从容的气质!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竟然会洗衣服了……

这个情况很严重!

这表明他在王府干的就是下人的活。

还如此娴熟。

他在王府洗衣肯定洗得不少!

这令他脆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便催生了他的臆想,故……他才去了书院想去书楼看书。

哎……

小夕的视线里满是悲悯。

她转身入了厨房,想了想,从墙角的一个坛子里摸出了一个鸡蛋,想了想,又摸出了一个。

家里没啥吃的。

就给少爷煎两个蛋吧。

白少秋不知道小夕脑补了许多他悲惨的赘婿生活。

他将那件青布长衫洗好,挂起,看了看这生活了年余的记忆中并不是太清晰的茅屋,坐在了院子角落处的一处小石桌子前。

视线落在了那破旧的栅栏上。

他的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一翘。

那栅栏上已爬满了牵牛花。

还没有花骨朵儿。

绿意却已盎然。

显出了生机勃勃的景象。

挺好。

此间静谧。

亦安然!

……

……

上陵书院里颇不安然。

书院教学楼的后面是一溜儿排开的低矮房舍。

这里是学子们的饭堂。

上陵书院的部分学子来自西陵城附近的各处县郡。

他们住宿在书院里,每个月都会回一次家,都会带一些银子来作为伙食费交给学院的饭堂。

五月初一书院放月假两天,五月初三这些学子们返校。

按照学院规定,他们要在五月初八前,将本月的伙食费交上去。

今儿个五月初六!

再过两天,就是交伙食费的最后期限了!

可那三百来个学子此刻兜里比脸还干净!

课间。

有学子期期艾艾的来到了宋子规所在的这间讲堂,终究顾忌着宋子规的脸面,将他请了出去,来到了教学楼外的广场上。

“宋师兄……您看……我等并不是担心您欠了银子不还,这实在是要吃不上饭了。”

“再回家里去要……不瞒您说,在下回去提都不敢提……穷啊,这些年读书将家里都读空了。”

有学子附和道:

“是啊,我这个月的伙食银子还是老父亲砸锅卖铁凑出来的。”

“我家也是卖了粮食换了点银子。”

“你们都还好,我家是我妹去给地主家当使唤丫头攒下的少许银子。”

“……”

一个比一个凄惨。

一个比一个可怜。

说到后面竟然有人痛哭流涕!

宋子规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平日也没见你们这样惨啊!

不就是每人几两银子么?

至于这样苦苦相逼?

莫非你们不知道老子比你们更穷啊!

你们这群落井下石的小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个学子低声说了一句:

“宋师兄,听说这次竹溪文会要设置一个魁首大奖……好像是三千里银子,如果宋师兄在竹溪文会夺魁,便可将昨晚的那些银子全部还给你们……大家伙看看是不是再等几天?”

宋子规眼睛顿时一亮!

三千两银子?

若是真的,夺了那文魁得三千两银子还了债之后还能剩下一千多两……

他视线顿时坚定,心想回家之后问问父亲。

父亲将以竹溪文会评判的身份参加,他一定知道这个消息。

其余学子一听也是一喜,又有学子说道:

“宋师兄已连续三界夺魁,这一次定也如此,”

他的话锋忽的一转:

“那三千两银子已是宋师兄囊中之物,但还要再等四天时间……”

“宋师兄,听闻您与城守府的葛公子关系颇佳,要不您看看这样如何?”


宋子规思维再次被打断,他很生气,语气阴沉:

“白少爷,你若真对出了下联,那些彩头都是你的不说……我宋子规立马给你跪下磕头,如何?”

白少秋笑了起来。

一脸月光,皎洁如花。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等等,但你若没有对出来,或者是打胡乱说几个字……白少爷,你便跪在我宋某的面前磕三个头……如何?”

“好!”

“那就请白少爷落下联!”

白少秋一撩衣袖,向前迈出了一步,抬头,望月,深吸了一口气。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落在了白少秋的脸上。

其中不少人心里有些惊慌,他们很担心这白少秋真对出了不错的下联,那彩头……宋子规输出去的,何时才能还回来?

这几个月的日子怎么过?

安嘴角挂着嘲讽,双眼却极有兴致的盯着白少秋,心想这卖相倒是不错,可呆会他跪下磕头,这是不是又在丢王府的脸面?

王府也是不幸,摊上了这么个赘婿!

九公主的手捏着裙子,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白少秋那张漂亮的脸,心里偏偏有些期待——

他若是真对了出来……但凡能贴合上联之意,这也足以说明他并不是那么愚笨!

那么修书一封派人入荒原送给长缨,长缨会不会回来看一看她的这位夫婿呢?

唯有张文千依旧淡定。

他倒是在为王府担心。

白少秋输是输定了,明日传入王府,他输了两千两银子不说,还跪地向宋子规磕头……以王爷的火爆脾气,不打死这赘婿恐怕也会将他给打残!

学子间的文赛原本很正常,但这时候却变得很不正常。

考虑到王府的感受,他决定出面中断这场比试。

于是,他向前迈出了一步!

仅仅一步!

他豁然止步!

他抬起了头,难以置信的看向了白少秋!

白少秋恰高声吟诵道:

“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

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白少秋扭头看向了一脸震惊面色渐渐苍白的宋子规,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

“宋兄以为这下联我对的如何?”

全场皆惊!

全场皆静!

一时间只有远处那荷塘里的蛙声阵阵。

所有的学子此刻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少秋,脑子里依旧在回响着白少秋刚刚吟诵的这幅对联。

他们渐渐绝望——

白少秋不仅仅是读对了那八个朝字!

他对出的这下联……简直就是绝对!

宋子规是西陵城第一才子,他在听到这下联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就一片空白。

他知道他输了!

张文千在听到这下联的那一瞬间也僵住了。

他的视线定格在白少秋的脸上,那张曾经厌恶的脸,在月光下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这是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废物么?

能轻易将方老大儒的对联对出,还对得无可挑剔……这简直堪称绝世天才!

安的小嘴儿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她不知道这下联是不是绝对,她只知道那八个朝字听他这么一读自己就懂了。

她也知道那八个长字听他一读,也明白了。

唐纤纤银牙咬着嘴唇,脸颊的两个酒窝盛满了月光,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

她知道白少秋赢了!

原来他一直在藏拙!

既然他对出了这道云散联,那么那道花叶联是不是也是他对出来的呢?

就在这时,宋子规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白少爷,原来你早已知道下联如何对,故意设下此局就是想要报去年那事之仇!”


少女长长的睫毛微动。

扑闪的眼里是亮晶晶的光芒。

今夜,她目睹了求知墙下的那一切!

此刻再细细回想起来,历经的时间虽短,却偏偏给了她一种一波三折峰回路转的感觉。

原本替长缨郡主担心白少秋会被那些学子们奚落羞辱。

他确实被奚落被羞辱了,可他偏偏能够沉住气!

这人不仅仅是脸皮很厚,他的城府还很深!

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呀!

他哪里是这西陵城街坊口中的那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

他借着那些学子们的大意……

或者说借着那些学子们对宋子规的信任,

也或者是借着他们贪财的那点小心思,

他终究是利用了人心与人性,完美的给宋子规下了一个无法拒绝的套!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输的时候,他却一鸣惊人对出了那对联的下联……

只是,当时赵统领若没有出刀,

或者之后自己没有出面为他澄清……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当他百口难辩时候,他又会怎么做呢?

就在唐纤纤如此想的时候,赵破山来到了唐纤纤的面前。

他拱手一礼,低声说道:

“殿下,那位白少秋白公子……恐怕是个高手!”

唐纤纤一愣,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已取了头胄的赵破山,迟疑了足足五息:

“这不可能!”

“他若是高手,就必有拜师。”

“他一直生活在西陵城,一天到晚与那些狐朋狗友们花天酒地……这错不了!”

“至于习文,这或许是他利用了晚上归家之后的时间。”

“习文这东西,若有天赋可自行推敲领悟,但习武……这真的需要师傅。”

“你怎么会认为他是个高手呢?”

赵破山迟疑三息:

“殿下,说来殿下恐怕不信,臣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杀气?”

唐纤纤瞪大了眼睛。

在她与白少秋的两次接触看来,她觉得白少秋的身上有一股儒雅之气。

有点痞气!

还有点慵懒之气!

唯独没有杀气!

“回殿下,臣是在那些学子们意图围攻他的时候感觉到的,不然……臣亦不会出那一刀!”

唐纤纤小嘴儿一张,愕然片刻:

“你的意思是……你那一刀所救的并不是白少秋而是那些冲向他的那些学子?”

“正是!”

赵破山语气坚定:

“臣但凡晚三息,臣相信白少秋至少杀三人!”

“……”

唐纤纤和安都惊呆了。

赵破山是皇宫大内侍卫统领!

他十四岁入北部边军服役,十六岁时在与北梁的战争中杀敌三百,俘虏敌军主将一名,立下赫赫战功。

于十八岁调入京都武院习武,二十岁时武功破五品成为了大内带刀侍卫。

二十四岁武功破四品成为了大内御前行走。

二十七岁破三品成为大内侍卫统领!

他的感觉应该不会错,但……白少秋若有那本事,长缨郡主何至于逃婚去打荒原蛮子?

她恐怕欢喜还来不及!

当父皇的那道圣旨下来之后,以王府之能,理应将白少秋祖宗八代都查了个清清楚楚,他之一切,王府当了如指掌。

但王府而今对他的态度依旧是不待见……

所以,“是不是看走眼了?”

“或者另有其人?”

赵破山迟疑片刻,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殿下,就算他没有练过武功,他也杀过人!”

想了想,赵破山又补充了一句:“杀过很多人!”

这么一说唐纤纤反而不信了。

“这更不可能!”

“去岁时候就是因为他揍了宋子规一拳才被捕快抓去了大狱……他在西陵城城守府所留的案底本宫虽然没去查过,但镇西王府一定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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