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硬刚白起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擂鼓,聚将。数十名将领在中军大营内,情绪高昂,求战意愿强烈。赵括坐在桌前,却是一脸严肃。有亲近的将领问道:“上将军为何如此闷闷不乐。”赵括见有人问自己,心中喜悦,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犹如被人抢了五百万一样:“三年之力,废于一旦!”随后赵括竟然朝着东方邯郸的方向直接跪下,眼含热泪。众将不明就里,纷纷上前询问。赵括狠狠捏了自己一下,眼泪多了一点,他装模做样抹了一下脸,继续说道:“秦狗和魏狗互相勾结在一起,魏狗在邺城和大梁聚集了大队人马,准备偷袭我们的邯郸。”众将震惊,大帐内一时寂静无声。赵括继续说道:“现在我大赵全部精锐都在我们这里,后方都是老弱病残,邯郸岌岌可危。我心念吾王安危,难以自抑,因此流泪。”这话一出,众将不由得大吃一惊,但也...
《硬刚白起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擂鼓,聚将。
数十名将领在中军大营内,情绪高昂,求战意愿强烈。
赵括坐在桌前,却是一脸严肃。
有亲近的将领问道:“上将军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赵括见有人问自己,心中喜悦,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犹如被人抢了五百万一样:“三年之力,废于一旦!”
随后赵括竟然朝着东方邯郸的方向直接跪下,眼含热泪。
众将不明就里,纷纷上前询问。
赵括狠狠捏了自己一下,眼泪多了一点,他装模做样抹了一下脸,继续说道:“秦狗和魏狗互相勾结在一起,魏狗在邺城和大梁聚集了大队人马,准备偷袭我们的邯郸。”
众将震惊,大帐内一时寂静无声。
赵括继续说道:“现在我大赵全部精锐都在我们这里,后方都是老弱病残,邯郸岌岌可危。
我心念吾王安危,难以自抑,因此流泪。”
这话一出,众将不由得大吃一惊,但也纷纷感念赵括的忠义。
赵括继续说道:“我自小呕心沥血,苦读兵书,就是为了今日名扬天下,将秦狗赶回函谷关,为我大赵一统天下开辟基础,不想竟碰到如此绝境,该如何做,请诸位教我。”
大帐里众将面面相觑。
要说打仗,建功立业,这些职业军人当然是求之不得。
但是如果国都都没有了,那就算打赢了秦国,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救驾之功,可不比开辟疆土来得差。
邯郸就在赵国的边境,离魏国很近,可以说只要魏国愿意,一个冲锋就可以冲到邯郸城下。
魏惠王时期,离现在并不久远,魏国在庞涓的带领下曾经攻破过邯郸,虽然最后被孙膑采取围魏救赵的计策解决了赵国的灾难。
但是每个赵国人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国都邯郸曾经被魏国攻破的耻辱。
在安静了片刻以后,有年轻将领高喊:“先杀魏狗,再回来杀尽秦狗。”
“杀光魏狗。”
“血洗大梁。”
赵括见此场景,从身后拿出一把箭,当众折断,高声说道:“为今之计,当然要先救我王和我国都。
我只恨魏狗作祟,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后捅刀。
我赵括在此立誓,今生不灭魏国,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凭空响起了惊雷。
这吓得赵括差点坐在地上。
该不会老天爷把自己这话当真了吧。
那自己岂不是要真的把魏国灭了,自己哪有这本事。
众将却被这折箭誓言鼓舞,纷纷应诺:“不灭魏国,誓不为人!”
群情激愤。
有几个老成的将领想要看看诏书,证实这件事真实性,见此场景,知趣的闭口不言。
在另外一座帐篷呆着的赵从也是双眼通红,双手握拳。
之前在中军大帐之内,只有他和赵括在的时候。
赵括的表演让赵从信以为真。
这里其实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巧合。
在赵国朝局中,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平原君赵胜为主的主战派,另一派则是平阳君赵豹为主的主和派。
廉颇和赵豹走得很近,但他却是被赵胜举荐的。
而赵括和他父亲赵奢,也算是赵胜手底下仅次于廉颇的将领了。
之前廉颇作为宿将,采取的防御策略起码保证了赵国不会由于贸然出击而元气大伤。
这样最起码给了赵国一个拼国力的机会。
赵国虽然不如秦国,但是如果赵国能够争取到周围国家的帮助,保持僵持,甚至拖垮秦国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战国混战,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如果说这个时候的秦国是第一强国,那么赵国说自己第二的话大家也不会反对。
离秦国最远的齐国基本是站在秦国这边的。
韩国魏国甚至燕国都想着等赵国和秦国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来抢口肉吃。
楚国的态度暧昧不明,剩下卫国鲁国的意见一般没人在意。
廉颇虽然布下了层层防线,但是终究损兵折将,退守了第二道丹河防线。
而由于战场上的失败,在赵国朝局,之前强烈建议赵王不要接收上党地区的主和派占了上风,赵王竟然在派出了郑朱前去秦国议和。
秦国为了麻痹赵国,防止各国合纵,利用赵国求和的机会,对赵国使者郑朱殷勤接待,并向各国宣传秦、赵已经和解,借以防止各国出兵救赵。
于是外援没了,议和也没下文,年轻的赵王只能派人出战,想从战场上把谈判桌上没拿到的东西拿到手。
而赵括,作为主战派里看起来最能打,兵法最熟悉的将领,也是最支持和秦军决战的将领,同时也由于他父亲赵奢具有战胜秦军的宝贵经历,因此当仁不让,换下廉颇。
这里面,固然有秦国的离间计在里面,未尝不是平原君也在背后推波助澜,顺应赵王的意思,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这些事情赵从是知道的。
虽然按照律令,赵从不能自行打开传令诏书,但是在临行之前,平原君还是专门见了赵从一面。
由于筹集粮草的艰辛,平原君赵胜十分疲惫,只是交代让赵从小心行事,遵从赵括的意愿行动。
赵从一直以为赵括的意愿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捅穿秦军,把秦军赶回老家。
赵括告诉他魏军攻打邯郸的时候,他一开始也很惊讶,但是联想到平原君之前脸上化不开的浓郁之色的时候,他就有点相信了。
而赵括声泪俱下的表演,让赵从更加深信不疑。
在赵从看来,赵括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这种事要是撒谎,可是欺君之罪,抄家灭族免不了的。
而且,在此之前,赵括可是全赵国最主战、最不在意将士生命和自己生命的将领。
换而言之,在赵国人眼里,赵括悍不畏死,一心只想着打仗,建功立业,超过他的父亲马服君。
赵从甚至还非常同情赵括,好不容易手握四十五万大军兵权,兵强马壮,对面最强的统帅白起据说病重,现在领兵的王龁根本不被之前的赵括放在眼里。
男儿建功立业名扬天下的时候就在眼前,赵括却由于魏国背后捅刀失去一战成名的机会。
可悲可叹。
他完全想象不到,如果魏军进攻这件事是假的话,赵括会怎么死。
赵括这副身体,本身就是会骑马的。
何况赵括还让人给自己打造了马镫,还有马掌。
为了确保自己的逃生路上万无一失,五千轻骑兵都配上了马掌。
倒不是赵括藏私,而是这些轻骑兵本身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胡服骑射培养出来的,早就练就了双腿一夹,人马而一的境界。
倒是马掌这东西,一发明出来就受到了骑兵们的好评。
“少君果然是神仙一样的人,发明的这东西让马儿跑得更稳了。”
一名赵家的门客笑呵呵的说道。
这个门客叫做赵狄,也是之前跟过赵奢的老人。
一直以来,负责赵括贴身警卫的就是这些门客。
另一名叫赵矻的门客也接着说道:“可不是嘛,少君可是老君上的种,自然是文武双全,什么都会的。
我们这些老人,可一定要想侍奉老君上一样侍奉少君。
在少君需要的时候,我们要拿出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少君。”
“那是当然。”
周围的门客纷纷应诺。
赵括却是笑了笑,不置可否,哪有这么好的事,人家因为跟随了你父亲,就要为了付出生命,这不符合一个现代人的价值观。
而且这些人是当着自己的面说的,也是说个自己听,表表忠心。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还打算以后找机会,亲手给这些人发些赏赐,毕竟自己的护卫都是靠着这些人。
本来呢,赵括以为这趟摸鱼之旅,是轻松愉快的郊外旅行。
虽然说一个主帅,在大战的时候抛下主力部队,巡视后方,明显是本末倒置。
可是当前线传来秦军进攻韩王山和店上壁垒的时候,赵括立刻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打死他都不回前线了。
反正能做的布置都做了。
能守住,算那些赵军命大,守不住,起码自己来得及跑路,不会被埋到坑里,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司马越怎么催,赵括却没有返回或者加速行军的意思。
他甚至还反过来教训司马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把前线的事情托付给了李云,就要相信他,哪里能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赶回去。
说不定秦军现在大举进攻,就是为了掩盖他们绕路攻击我们后方的意图呢。”
话音刚落,就有轻骑兵来报。
“报,路遇溃兵。”
什么?
溃兵。
这可把赵括吓坏了。
“快带上来。”
只见骑兵们带着几个浑身是血的赵军前来,有的身上还插着几枝箭,眼见都快活不成了。
“我们是冯亭将军的亲兵,长平关遇袭!”
“什么?”
赵括大惊。
“冯将军刚到,秦军就从后面攻了上来,看样子应该是绕了一圈,皮甲都没有,却悍勇异常,打着老营骑兵的旗帜。”
“长平关前面是天险,后面地势平坦,秦军很快就展开了攻击阵型,本来也是守得住的,谁知道长平关的太守,也就是冯亭将军的族弟冯鄗竟然带了直接杀了冯亭将军,开门献城。
我们剩下的兄弟实在抵挡不住,只能逃出来。”
这个消息让赵括如遭雷击。
果然,白起还是化不可能为可能,带人袭击了自己的后方。
现在,掌握地形的赵括终于明白,历史上,赵军在占有地理优势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被几乎同等兵力的秦军包围,然后断粮坑杀了。
源头就在于后方这座百里石长城防线,实在是不可能攻下的天堑。
而长平关和故关,是这条防线最重要的节点。
长平关固然是被秦军偷袭成功,但是内应的帮忙,以及兵力的空虚,才会导致长平关这么快失守。
冯家作为韩国的世家大族,为韩国献出上党,驱虎吞狼,给韩国争取发展的时间,本身就是阳谋。
而冯亭和他的弟弟冯鄗为了家族的延续,投靠不同的国家,在这些世家大族内,也是极为常见。
既然长平关都攻下了,那么故关估计也危险了。
赵括仰天长叹,他感觉自己最终,还是被白起装进了碗里,白起甚至已经拿起了勺子,准备把自己还有自己麾下赵军统统吞下去,再打个饱嗝,擦擦嘴。
千年以后,大家谈到自己,还是会说自己纸上谈兵,空谈误国。
自己难道真的逃不过被秦军射杀然后埋进坑里的命运嘛。
自己穿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括用力握住了手上的缰绳。
“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大吼一声,脑海里长平地区的地形飞快在脑海中浮现。
“全军听令。”
“在。”
“加速前往故关,这是我军唯一退路,必须力保故关不失。”
“派精锐骑士前往韩王山传讯,让他们把机动的部队抽调一万人过来,火速支援故关。
其余人守住阵地,不可轻动,没我命令,不能回援或者进攻。
剩下的一万机动部队务必确保韩王山和大粮山之间的粮道通畅。
如果做不到,让李云自己抹脖子,然后全军躲进大粮山。”
此时前线的大粮山有有四万赵军,韩王山有九万人,店上壁垒前后大概有五万人,剩下赵军的都驻守在各处的壁垒上。
赵括这个布置,中规中矩,显然他把胜负手放在了故关的得失上面。
而且他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实在不行,躲进大粮山,上面的粮草少说也能撑个半年。
但这并不是赵括想要的结果。
他勒马转身,对着围绕自己的门客们,开口说道:“你们平常都说愿意为我效死,现在有一个必死的任务需要有人完成,有人愿意去做么。”
“少君且说。”
“长平关到故关一带,有堡头隘、贺家两个壁垒,那里还有两三千人马。
我需要有人传我军令,让那些将士拿命拖住秦军,为我军回援故关争取时间。
传令的人。”
赵括顿了顿,犹豫片刻,终于大声吼道:“必须给我留在那里,告诉那些将士,他们的家人以后由我赵括一力照顾,然后看着那些将士死,最后陪着他们一起死,有人敢去么。”
让赵括没有想到的是,所有门客,包括司马越在内,竟然全部向前一步。
“某愿往。”
“让我去。”
“我来,以前老君上在的时候我就是负责传信的。”
必死的任务,所有门客却趋之若鹜。
最后,竟然是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门客,抢了先,高声说道:“当年老君上死的时候,我就应该追随他去了。
只是老君上交代我要跟着少君,帮忙看着少君,我才厚着脸皮活到现在。
现在少君已经有了当年老君上的风范,我也应该赶紧到下面告诉老君上这个好消息了。”
“你一个人去,怕误了少君的大事,我也跟你一起去。”
“两处壁垒,一处去三个人,确保万无一失。
不要抢了,我先占一个名额。”
眼前的这些门客,纷纷抢夺着这个送死的任务。
而赵括,甚至都忘了这些人叫什么名字,只是记得,晚上有这些人守夜,自己可以安心睡觉。
白天,有这些人帮忙负责后勤,行军,调动军队的事,自己可以只动动嘴皮子,想按兵法来就按兵法来。
马服君赵奢,给自己儿子留下的这些门客,是一笔难以估量的财富。
还没等赵括反应过来,六名年纪最大的门客已经站了出来。
那名最老的门客面带笑容,朝着赵括行了一礼,笑着说:“终于有机会为少君赴死了,我一直等着这天。
这是少君,别怪老夫多嘴,秦军出手如此狠辣,不是王龁能做得出来的。”
赵括点点头,想要笑,却发现自己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是白起。”
“少君怕是早就知道对面主帅换人了。”
“是。”
“老君上在的时候,就说过遗憾没机会和白起交手,没破了白起百战百胜的名声,以致赵军听到白起都怕,失了胆气。
哼,我看白起的各种动作都在少君的意料之中,这次少君定能打败白起,名扬天下,我就先下去告诉老君上这个好消息了。”
说完,送信的门客们挥舞马鞭,扬长而去,仿佛去奔赴一场华丽的盛宴。
剩下的门客们看着他们,一脸羡慕,仿佛他们夺走了最无上的荣光。
咸阳,相府。
“郑安平的家人都处理好了么。”
范雎轻声问道。
“回禀相爷,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人头都被堆起来,放在了咸阳城门口。
明天一早,所有人都看得到。”
“好,做得好,你退下吧。”
范雎无力的挥挥手,瘫坐在胡床上。
就在刚刚,他亲自下令,将和自己胜似亲人的郑家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这些人,在他范雎在魏国的时候,就帮助过他。
当时范雎因为自己出使齐国时候的卓越表现被须贾嫉妒并陷害,几乎被活活打死。
范雎为了活命故意装死,结果却被人用草席将其卷起来扔到了茅厕中。
当时听信须贾谗言的魏国宰相魏齐还让参加宴饮的宾客朝范雎的身上撒尿来进行羞辱,同时也是周围人的一个警告。
是郑安平贿赂了看守尸体的小吏,才把范雎救了出来。
当时就是现在被他下令斩首的郑家人收留他,照顾他,帮他养伤,帮他康复。
也是通过郑安平的介绍,当初在秦昭王的使者王稽出使魏国之际,名为张禄的范雎得以结识王稽,并在王稽的帮助下来到了秦国。
在秦国经过一年的等待以后,范雎最终一飞冲天。
范雎做人恩仇必报,他先是等来了前往秦国作为使臣的须贾。
彼时,范雎虽然成为相国,但是名字还叫张禄。
须贾对此毫无所知。
于是范雎穿上便装,前往客馆,求见须贾。
须贾以为范雎早就死了,完全没想到可以在秦国看见范雎,但是他看见范雎穿着破烂,开口问道:“你现在在秦国,做什么营生啊。”
范雎故意装作窘迫的样子,回答道:“我在给官府人家当差役。”
须贾看着范雎落魄的样子,想到是自己陷害范雎才让他落入这个田地。
残存的人性让他心存愧疚,也是这点人性最终救了须贾的性命。
须贾说道:“没想到范雎你现在沦落到这个样子,但是活着,总归还有希望。”
他让范雎留下来,一起吃饭,还让仆人把自己穿破的一件粗丝袍送给了范雎。
菜过五味,须贾鬼使神差的问道:“不知道范雎你会不会知道秦国一个姓张君的相国。
听说现在秦王对他言听计从。”
范雎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个我知道,我服侍的主人跟他很熟,我也能够求见他。
他乡遇故知不易,不如就让我为您做一下引荐吧。”
须贾有点意动,但是又发愁的说道:“我的马突然生病了没法行动,出门那辆车的车轴也断了。
我这样有身份的人,如果没有坐上四匹马拉的大车,是不能出门的,会被人嘲笑的。”
范雎心中不屑,嘴上却说道:“我愿意替您向我的主人借来四匹马拉的大车。”
须贾一开始并不相信范雎说的话。
可当范雎亲自驾驶四匹雄壮的骏马拉着的大车来到客馆门口时,他竟然有些震撼。
人才到哪里都会发光啊,做差役的范雎肯定很让他的主人满意。
这是当时须贾的想法。
车轮滚滚,马蹄飞扬,范雎直接驾车直进了秦国相府,一路上竟然无人阻拦。
须贾见状,十分好奇,多次想开口询问,又怕影响范雎驾车,等下翻车了,自己小命不保。
到了相府,范睢对须贾说:“请您稍等,让我进去通报一下。”
须贾在秦国相府里面,完全没有了平日那种神采飞扬,乖得像一只小花猫一样。
他抓着缰绳,在相府里等了许久。
骏马性烈,他又怕无法驾驭骏马,等下出了乱子,得罪了张相,十分狼狈。
终于,过了许久,他按耐不住,询问旁边的门卒:“请问您是否认识范雎。
他说他进去通报你们张相国。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啊。”
门卒本来看须贾是范雎亲自驾车带进来的,还带着一点尊重,回答道:“这里没有叫范雎的人。”
“奇怪,就是刚才那个帮我驾车的人啊。”
门卒奇怪的看着须贾,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许久才开口说道:“那是我们的相国,张禄!”
啊!
须贾宛如五雷轰顶,呆立当场。
原来,范雎,就是秦国张相国,那个可以左右秦王想法的人。
原来,范雎就是要把自己诓骗进来。
须贾联想到自己以前对范雎做的那些事,浑身颤抖,他仿佛看到了范雎命令手下将自己放进草席里面,活活打死,然后丢进茅坑,之前再让人往茅坑上撒尿。
以牙还牙。
想到这里,须贾赶紧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双膝跪地,用膝盖向前行走而行,对门卒说道:“请您帮我转告相国,我知错了,请他恕罪。”
不一会,几十名侍从在须贾前方的空地上摆出一个巨大华丽的帐幕,各种精美的家具被搬了出来。
范雎甚至不愿意在大堂里见须贾,而是身穿华丽的宰相服饰,昂着头,坐在帐幕前方的胡床上,面色冰冷。
须贾见到范睢连叩响头,口称死罪,说:“范相国果然大才,我实在没想到您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
从今以后,我不敢再读天下的书,也不敢再参与天下的事了。
我犯下了应该被五马分尸的大罪,把我流放到荒凉野蛮的边区我也心甘情愿,请您饶恕我的罪过!”
范雎问道:“你的罪状有多少?”
须贾连忙答道:“拔下我的头发来数我的罪过,也不够数。”
范雎说:“你的罪状你自己清楚,把你杀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愤怒,和我曾经受到的屈辱。
但是今天你赠我一件粗丝袍。
说明你对我还有点老朋友的依恋之情。
我决定给你一条生路,放了你。
但是从今以后,秦国不会再接见魏国的使臣了。
今天既然你留我吃了一顿饭,我不想欠你的,我也留你吃一顿饭”说完,范雎拍手,侍者像流水一样地上了十分丰盛的酒菜饭食,有些菜式,须贾贵为魏国高级官员,都没见过。
几个前来拜访范雎的他国使臣也被邀请过来吃饭。
只是,须贾却坐在最外面,他面前放着一槽用来喂马草豆掺拌的饲料。
两个脸上被刺字的犯人在须贾两旁拿着马勺,像喂狗一样强迫须贾吃下去。
眼看须贾快被撑死了,范雎才示意那两个犯人退下,冷厉的说道:“给我告诉魏王,赶快把魏齐的脑袋拿来!
不然的话,我就要屠平大梁。”
须贾逃得性命,回到魏国,把情况告诉了魏齐,魏齐大为惊恐,便逃到了赵国,躲藏在平原君的家里,以为可以逃出生天。
没想到秦王也兵发魏国,做出了攻伐魏国的姿态。
范雎受到的宠信,可见一斑。
几经周折,魏齐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最终自刎而死。
由此可见,范雎恩怨分明,凡是给过他一顿饭吃的小恩小惠他是必定报答的,而瞪过他一眼的小怨小仇他也是必定报复的。
在范雎的建议下,秦昭襄王便分别将王稽和郑安平任命为河东郡守和将军。
这件事在秦国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两个没有太大功勋的人得到提拔,让许多人心里不服气。
虽然在秦王看来,发掘范雎的功劳非常大。
范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让郑安平进一步提拔,掌握兵权,也为了后勤稳定,让郑安平前往长平前线后方。
本来是一举两得的办法。
没想到,郑安平竟然投降了。
这是秦军数十年都没有发生过的奇耻大辱!
秦国朝堂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将矛头对准了范雎。
无奈之下,范雎虽然心如刀割,却只能亲自下令,杀了自己救命恩人郑安平全家。
他并不全是为了让自己免遭非议,而是为了不让秦王难做。
自己虽然是千里马,但是没有秦王这位伯乐,自己谈何一飞冲天。
秦王以国士待范雎,范雎必当倾力相报。
只是独坐之时,范雎必然黯然神伤,自己亲手下的这个残酷的命令。
战争的残酷,往往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残肢断臂,尸横遍野。
伴随战争而来的,还有后方数不尽的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王汔一直都是以不怕死著称的,他也最明白,死中求活的道理。
随着他抽剑向前,他周围的铁鹰锐士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在远处指挥手下酣战的缚豹惊讶的发现,秦军的将旗突然加速向前,马上就要和赵军的将旗撞到一起了。
王见王!
这是缚豹戎马一生,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场景。
他心神荡漾,恨不得插上翅膀,直飞到赵括身边,为赵括扫平眼前一切阻碍,让赵括亲自手刃敌军主帅。
但是秦军看见自己的主帅在拼命,自然也是爆发出了十分的战斗力,秦赵两军一时之间竟然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只是所有人的厮杀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看向将旗,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将旗会率先倒下。
斩将夺旗这种事,王汔是有经验的。
他明白,那些主帅往往擅长的是在幕后运筹帷幄、排名布阵,但是说到冲锋陷阵,主帅往往还不如身边的亲兵。
而且主帅身边的人,往往需要为了保护主帅而分心。
这就是自己最大的优势。
王汔信心满满,向前冲去。
前面就是那个背着将旗戴着将盔的赵括了!
几十个铁鹰锐士高声吼着,聚在一起,向前冲击,完全无视赵军手中的兵器是怎么刺入自己体内,用身体撞开了前方的赵军。
王汔双手持剑,左手剑隔挡住前方赵军的劈刺,右手剑向前一划,感受到那阵熟悉的手感之后,他右手反旋,剑锋在前方赵军体内卷出一朵漂亮的血花,鲜血宛如喷泉一般激涌而出。
两杆将旗之间的士兵们被各自的敌人用各种方式送入永眠。
秦军杀人王王汔,用青铜短剑,指向了面前那个戴着赵军帅盔的汉子。
“去死吧赵括。”
王汔先声夺人,用力一蹬,身子宛如一只雄鹰一般激射出去。
那汉子却是不进反退,举盾顶住王汔的进攻。
砰,巨大的反冲力震得王汔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王汔并不认得赵括,他只是根据将旗和帅盔判断哪个人是赵军主帅。
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是赵括麾下最强的门客,司马越。
王汔只觉得赵军主帅的武力竟然如此强大,能和自己不相上下,已是极为不易。
更何况此人还能成为一军主帅,简直是妖孽。
人生可以碰上这样的对手,真是一种幸运。
事已至此,不得不拼命了,他深吸几口气,调整状态,准备再冲上去。
他明白,此次作战极有可能有死无生,唯一一线生的希望,就是自己阵斩前方的敌军主帅但就算是死,能够死在这样武勇的对手手里,死而无憾。
可惜,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嘶哑的声音:“给我射死他,射死那个秦军主帅。”
秦军主帅?
王汔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穿着带着的正是全套秦军主帅盔甲,抬头一看,一阵并不密集的箭雨向自己射来。
王汔武力过人,反应迅速,立刻一个侧翻躲了过去,按照他的经验,弓箭手在射出一轮箭后会有三到五息的间歇,用来重新上弦。
这正是靠近对方主帅的时候,王汔立刻爬了起来,却发现,又一波箭雨向他袭来。
赵军什么时候有这么精锐上弦如此迅速的弓箭手。
王汔心里大惊,身边两个秦军扑了上来,用身体为王汔挡下这波箭雨。
你们绝不会白死,我会先杀了赵军主帅,再把那些弓箭手统统杀光,为你们报仇!
王汔虎目含泪,大吼一声,推开身前秦军袍泽的尸体,再次往前。
又一波箭雨。
连绵不断。
王汔下意识双手护头。
有的弓箭被王汔身上精致坚固的元帅甲挡住了,但是也有两三枝箭射入了王汔的前臂。
“啊!”
王汔吃痛,骨子里的血性被完全激发出来,他用牙齿咬断箭杆,想要继续往前。
还是一波箭雨袭来。
王汔身上起码插了十几枝箭,有几枝甚至刺穿了甲胄,刺进了体内。
“是男人的,过来跟我一决生死啊。”
王汔绝望而又愤怒的大吼。
“好,我满足你。
是男人的长枪手,全部给我上,捅死他!”
没想到赵括竟然抢在司马越之前站了出来,大手一挥。
身后十几个握着秦军长枪的赵军冲了过去,将王汔刺成了血葫芦。
他至死,都没有闭眼,仿佛在哀叹自己竟然死于围攻,而不是死于赵军主帅之手。
当然,他完全不知道,他以为的赵军主帅,是司马越。
而下令杀死他的,才是真正的赵军主帅赵括!
此战,秦军全军覆没,赵军死伤两千余人,大部分死伤发生在战斗早期。
在战斗的后期,随着秦军规模的减少和王汔战死,战场宽度被赵军充分使用以后,赵军的兵力优势占了上风,局部经常出现赵军三打一甚至五打一的局面。
而这些赵军在杀死眼前的敌军以后,继续像滚雪球一般扩大了自己的人数优势。
杀红眼的赵军完全没有留俘虏的意思。
而司马越,则是冲出去割下王汔的人头,挂在了赵括的将旗之下。
“这是他们杀的,不是我杀的。”
赵括指着身边的长枪手和弓箭手说道。
可是没有人愿意占有这份功劳。
对他们来说,跟着主帅斩将夺旗,就是最大的荣誉了。
而这份荣耀最耀眼的那份,理所当然,属于他们心中最勇猛的元帅,赵括。
但是每当赵括,巡查韩王山大营,远望故关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两个用身体为自己挡箭的门客,那六个慷慨赴死去壁垒送信的门客,还有那些跟着自己一同冲锋的赵军和那些死守壁垒全军覆没的赵军。
他转身,问向司马越:“我记得你说过,有一百多门客跟着我,来到长平。”
“回禀少君,是一百一十三名。”
“现在还剩几个。”
“七十二名。”
故关一战,麾下门客竟然战死大半。
赵括心中无比感慨,一将功成万骨枯。
仗,还要继续打,人,还要继续死。
他指着故关,对着司马越说道:“等打完了仗,在那里给兄弟们立座庙。”
“是。”
“以后我麾下的门客就定在七十二这个数字,不要再增加了。
你们这些人,都要跟着我好好活下去。”
“我们一定死在少君前头。”
司马越回答。
千百年后,故关最具有特色的旅游景点,就是一座叫赵王门客庙的地方。
对于白起的死讯,赵括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虽然不是历史专业,但也知道白起在长平之战过后很久才去世,而且是被赐死,不是病逝。
但是势头在赵军手里,自己谨守后方的话,赵军应该不会出现像历史那样被活埋的悲剧吧。
空仓岭到丹河一带的地形,看起来似乎没有可以让白起,哦,现在秦军主帅据说换成了麃公。
根本没有让秦军复现历史上那场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万人的可能。
赵括自然是不会去告诉赵葱白起没死,小心行事。
这个消息没法证实。
赵葱现在志得意满,自己好心提醒反而会被当作驴肝肺。
要不是觉得赵葱手里那些赵军,早晚都是自己的,赵括估计连后手都不会准备。
丹河东岸,赵军正在依次渡河。
“稳步行军,不可冒进。”
尽管极为自信,但是在北疆久经战阵的赵葱却依然有着一份为将者的谨慎。
但是作为流淌着赵武灵王血液的宗室,他选择了率先渡河,以身作则。
“报,我军先头部队正面击溃秦军约五万人拦截部队,斩首近万。”
冯忌高兴的拿着战报,走了进来。
帐门外有许多军士正在搬运着战利品,大都是秦军的旗帜、盔甲、武器,辎重反而缴获不多。
帐门外,战死秦军的人头被堆在了一起,撒上石灰,十分恐怖。
“让所有渡河的士兵们都看,秦军现在不堪一击,大好军功就在眼前。”
赵葱吩咐道。
底下副将纷纷应诺。
冯忌朝着赵葱行礼,开口说道:“没想到秦军战力比传说中的差那么多。
看来是我们久在北疆,经历的敌人比较可怕。
秦人一直以虎狼出名,我们还把他们当作比北边胡人更加厉害的对手。
是我们太过小心了。”
赵葱看着那堆人头推成的京观,微微点头:“看来中原战场,就像一堆没有受过训练的斗鸡一样互相逐来逐去。
秦军原来,不过如此。”
在这个时代的将领们看来,战线也许会骗人,丢弃的粮草辎重也许会骗人,但是血淋淋的人头摆在那里,这是绝对不会拿来骗人的。
而且冯忌是有名的智将,他还专门让人辨认秦军尸体的手掌,确认这些被杀掉的秦军是久经训练的军人而不是被拉来充数的民夫。
“我军损失如何。”
赵葱问道。
“我军是进攻方,而且秦人有工事,因此这次进攻我军的伤亡也有七八千。
但是此战之后,我军已经在丹河西岸设下营帐,兵锋直指光狼城。”
“让那些胡人打先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次带他们来,也是存了消耗他们的心思。”
赵葱说道:“胡人不可信,匈奴蠢蠢欲动,北疆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动乱。
眼前的战事我并不担心,更加让我忧虑的是北方的匈奴。”
冯忌说道:“如果不是将军您为了平定北疆,上次哪里轮得到赵括来挂帅。
但是我刚才清点了一下,我们的后勤只够一个月的消耗,还是需要速战速决。”
“我自然明白,如果不是后勤不够,我都准备直接平推到函谷关去。
中原这些部队,天天打的是什么仗?
这样的秦军怎么还能被称为天下强军?
防御战战损比一比一的军队实在谈不上精锐。”
赵葱微微摇头:“此战打完,你随我先去平定北边的匈奴,再过几年,我去求一道王命,你我二人,一起南下,平定中原,一统天下,结束乱世。”
“固所愿,不敢辞。”
两人相视大笑。
没过几天,赵军就开始了对光狼城的猛攻。
但是在北方的胡人部队完成了前几天的进攻以后,被派上前线的竟然是廉颇原来的部队。
赵括被抽调的十万军队,还有裨将缚豹,就像被遗忘了一样,驻扎在丹河西岸。
他们做的事竟然和之前没有两样,看守辎重,运送物资,保证后路。
缚豹不由得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他明白,这是因为自己和这十万赵军身上,已经打上了赵括的烙印。
赵葱是一个骄傲的人。
除了对北方胡人之外,他不会做出借用战场消耗赵国军人的事。
但是,人有亲疏之别。
在赵葱眼里,自己的亲信当然是之前跟他一起征战北疆的一万精骑,接下来是廉颇分给他的一万多人马,随后是无主的二十万舒祺部下,最后才是缚豹。
在胡人被消耗完之前,缚豹是没有上战场的机会。
而光狼城,目前摇摇欲坠,破城的荣誉的,当然也轮不到缚豹。
“先登者,可为我赵葱门下上等门客,从此以后脱离平民,如果再立战功,成为公族未尝是梦。”
赵葱指着已经破损大半的光狼城墙,开口许诺。
“并且赏金一千。”
冯忌也在一旁说道。
光狼城上,秦军的抵抗极为顽强,甚至战事进行到现在都没几个秦军投降。
但是如果赵括在现场,估计会觉得这些秦军似乎战技生疏,没有以前面对的秦军那种舍我其谁的气魄在。
秦军守将司马鞍看着蚁附攻城的赵军,面无表情。
“将军,赵军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快守不住了。”
副将急匆匆的向他禀报。
但是司马鞍并没有太多反应。
自从从长平关逃回来以后,司马鞍就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样,宛如行尸走肉。
之前在长平关奇袭舒祺烧毁赵军辎重的荣耀烟消云散。
他的叔叔司马梗尚且知道在收拢败兵后自杀,而他竟然苟且偷生。
秦军的脸面,家族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他听门客说,自己的爷爷司马错听说自己撤退的消息以后,竟然一病不起,直呼自己不当人子。
所以这次,他只能主动要求来守城。
就像是为光狼城里这些袍泽陪葬一样。
好大的手笔啊。
司马鞍苦笑。
光狼城攻防战不单单围绕光狼城展开,在周围,故谷城、都尉城等地方,秦赵两军也展开激战,甚至野战。
但是,光狼城作为枢纽,自然是重中之重。
“报,我军五万守军,到现在伤亡过半了。
是否向麃公将军请求增援。”
副将甲胄上插着几只弓箭,焦急的进来汇报。
不会有什么增援了。
当司马鞍看见前来接替帅位的不是蒙骜而是麃公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的使命来了。
秦军好久没有裨将战死了。
家族的耻辱终于可以洗刷了。
他身后,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剑士,看着他,虎目含泪。
那是他爷爷司马错的门客,专门过来,监督司马鞍的。
他也是司马鞍的启蒙恩师,两人情同父子。
以一人之死,继续兴旺整个司马家族。
这是他爷爷司马错让人带给他的原话。
“传我将令,你亲自带领剩下的袍泽,撤出光狼城,返回高平关。
我亲自断后。”
司马鞍对副将说道。
“将军!”
副将一脸惊讶。
“军令如山,违令者死!
快。”
司马鞍终于有了点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
在目送自己袍泽撤离以后,司马鞍带着剩下的秦军伤兵,坐在光狼城里的帅府内。
心里竟然宁静了下来。
王陵在死前,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司马鞍微笑,帅府外面传来了奔跑声,伴随着兵器和甲胄的撞击声。
是赵军来了。
“君上派我来监督少君,其实是我要求的,我不愿意看着少君,自己一个人去黄泉。”
白发门客笑着,朝着司马鞍行礼,眼里仿佛看见了司马鞍小时候,缠着自己学剑的样子。
然后,他迈步朝着涌进来的赵军走去。
“司马鞍人头在此,哪个有胆子的快点过来,拿我的人头去请赏。”
司马鞍拔剑,狂笑。
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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