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震惊。
但皇帝并未准奏。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
太原阮氏的家主,被大理寺查出私开金矿,惹得皇帝震怒,连削三阶官品。
阮秀秀的几个哥哥,因平日骄奢淫逸,当街强暴民女,被百姓联合告了御状。
两事并惩,皇帝收回了先皇赐给阮家的丹书铁券。
自此,世间再无臣子可有免死罪之特权。
树倒猢狲散,阮氏的幕僚、门客,纷纷各奔东西。
这个屹立三百年不倒的家族,逐渐显出衰退之象。
阮秀秀终于慌了。
她久在闺中,学得全是寻常女红、贤良淑德。
不懂朝政运作、官场纵横。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祁溟身上。
她放下身段,学着她曾经最看不起的勾栏妓女的模样,朝祁溟献媚邀宠,想要抓回夫心。
但祁溟无动于衷。
只冷冷评价道,“不论你如何模仿,都学不来她半分风韵。”
“东施效颦,世间至蠢。”
阮秀秀绝望了。
她甚至,来求我。
“柳儿姐姐,过去是我不懂事,冲撞了您。”
“求求你,求你把祁溟哥哥还给我,我不能没有他……我比你更爱他……”刚成年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将近虚脱。
她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祁溟。
所以,当祁溟不要她的时候,阮秀秀比谁都恐惧。
我看着她跪在我身前,一下一下地磕头。
心底燃烧起复仇的快意。
阮秀秀,你也有今天啊。
你也体会到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了吗?
可是,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我要阮秀秀,为盛哥儿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