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灵欢程默寻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悠悠,情难收苏灵欢程默寻 番外》,由网络作家“苏灵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哐当——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护士满手都是血,慌忙地冲了出来,大喊着:“不好了,病人大出血,有生命危险。”闻言,程默寻高大的身子颤了颤,若不是他反手撑住了自己,整个人都要倒下了。男人抓住护士的胳膊,颤抖着启唇,每个字都像是耗尽了他的力气,“你…说什么?”护士急促地喘着气,哭得满脸都是泪,“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其实我们诊所从来都不接这种手术,是苏小姐跪着求我们,说她是被人糟蹋了才怀孕了,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生下这个野种,我们也是一时之间起了恻隐之心…”程默寻闭上了眼睛。护士后面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了。是苏小姐跪着求我们,说她是被人糟蹋了才怀孕了。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生下这个野种。糟蹋!野种!原来,他所以为的情深缠绵不过她口中的糟蹋,...
《爱悠悠,情难收苏灵欢程默寻 番外》精彩片段
哐当——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护士满手都是血,慌忙地冲了出来,大喊着:“不好了,病人大出血,有生命危险。”
闻言,程默寻高大的身子颤了颤,若不是他反手撑住了自己,整个人都要倒下了。
男人抓住护士的胳膊,颤抖着启唇,每个字都像是耗尽了他的力气,“你…说什么?”
护士急促地喘着气,哭得满脸都是泪,“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其实我们诊所从来都不接这种手术,是苏小姐跪着求我们,说她是被人糟蹋了才怀孕了,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生下这个野种,我们也是一时之间起了恻隐之心…”程默寻闭上了眼睛。
护士后面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了。
是苏小姐跪着求我们,说她是被人糟蹋了才怀孕了。
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生下这个野种。
糟蹋!
野种!
原来,他所以为的情深缠绵不过她口中的糟蹋,他所期待的爱情结晶不过是她口中的野种。
原来…他对她这样好,将她放在心上整整七年,还是不够…不够填补这七年的空白,不够抵消她和程灿恋爱的那五年光阴。
他终究还是迟了。
“呵——”,男人冷笑,那笑声怎么听都是凄然沧桑。
护士推了推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您怎么了?
您是不是苏小姐的家属?”
“我是。”
“那请您快点决定,保大还是保小?
迟了就来不及了。”
程默寻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护士手中的笔,不自禁地将笔捏得紧紧的,指尖都泛了白,经历了一番难以言表的挣扎后,他说:“保大!
无论如何,我要欢儿活着。”
护士拿着他签署的文件进去不过三分钟就又跑了出来,“血库告急,我们储血量不够了!
现在如果从其他医院调,只怕也是来不及。”
“抽我的。”
“病人大出血,不是400毫升就能解决的。”
男人提高了音量,斩钉截铁地再次重复:“抽我的,哪怕我死了,也要让她活。”
“先生,您这样是…闭嘴!
如果不按我说的做,我会起诉你们诊所,无证经营、草菅人命,到那时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您…如果能救回欢儿的命,我可以不计前嫌。”
“好,那我带您去做个血液配型。”
“不必了,我和欢儿都是AB型。”
他惦记了她整整七年,不是七天,是二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是六万多个小时,是将近四百万分钟,他早就将她的一切都铭记在心。
有了程默寻的血,苏灵欢的命总算是保了下来。
……三天后,苏灵欢在历城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的VIP病房里醒来。
入目都是一片白,就如她此刻的大脑,白茫茫一片,完全放空了。
她这般怔忪着,直到不速之客到来。
“苏灵欢,亲手杀掉自己骨肉的感觉怎么样?”
苏灵欢循着声源缓缓地抬起头,视线里便出现了一张光彩逼人的脸,只是厚重的妆容几乎遮盖了原本的容貌,时尚有余却谈不上有多漂亮。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变傻了吗?
不认识我了?
我是凌菲啊,当然不久之后你就该叫我程太太了。”
凌菲…苏灵欢没有焦距的眼睛忽然凝了神,不知又从哪里积聚起了力气,她整个人跳了起来,直接将毫无准备的凌菲撞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她坐在了凌菲的身上,紧紧地扼住了凌菲的喉咙。
“凌菲!
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是我和大叔的骨肉,是这世上对我苏灵欢最好的人的骨血,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
“咳咳…你放开…”凌菲白里透红的脸涨成了紫色,她用涂满了大红色蔻丹的尖利指甲去戳苏灵欢的手,直直地戳到了苏灵欢的血肉里。
可她却像是不知道疼,掐住凌菲的手反而愈发紧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我的孩子!”
“苏灵欢!
你特么的没种!
没人拿刀抵着你喉咙逼你打掉孩子,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
怪不得任何人!!!”
“不…”苏灵欢一拳挥了出去,将凌菲的嘴角都打出了血。
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一起做梦一起奋斗一起躲在同一张被子里说悄悄话,可是呢?
就是这个朋友,与他人合谋害间接死了自己的父亲,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她怎么能…不恨?
就在凌菲眼睛都开始涣散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佣人们:……凌菲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掏出手机,关闭了录音键,虽然得到了想要的,但心里还是愤愤不平。
凭什么,苏灵欢就能得到程家叔侄的爱?
还能得到像程默寻这样的男人以命相互?
凌菲低眉看了眼自己傲挺的胸部,特别是怀孕以后,她的胸又丰腴了不少,她愈发觉得自己比苏灵欢有资本多了,可为什么…苏灵欢总能轻而易举得到她想要却得不到的?
女人摩挲着涂满了大红色蔻丹的指甲盖儿,拉了拉一侧叶瑾的衣袖,低声道:“阿姨,叔叔刚去世几个月,尸骨未寒,苏灵欢就要和程默寻在一起,您知道程默寻是谁吗?
就是灵欢妹妹婚前出轨的对象,是你们准女婿的小叔呢!”
叶瑾呼吸不稳,挣扎着从轮椅上摔了下去,她像个疯子一样大力捶打着大理石的地面,怒吼着:“苏灵欢,你不得好死,老苏在天之灵会诅咒你的,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你…”砰——程默寻从楼上跑了下来,站在叶瑾面前,特意俯了身,盯着中年妇人,一字一句虔诚地开口:“我是欢儿的丈夫,天塌了有我给他顶着,就算要诅咒也有我给她扛着。
叶女士,欢儿父亲突然离世,我能理解你内心的痛苦,但是你把痛苦发泄在自己的女儿身上,恕我实在难以苟同。
就算你精神异常,的确得了病,但母女天性,我实在不知,你怎么下得去手!?
如果欢儿死在您的手上,百年之后,您又有何颜面去见天上的苏爸爸!?
“叶瑾愣住,终于停止了疯狂的举动。
凌菲故意咳了咳,扶起了地上的妇人,将她搀到了轮椅上,她蹲下身给妇人揉了揉腿,柔声道:“阿姨,别生气!
您还有我呢!
程灿一直很尊重您,把您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我是程灿的媳妇儿,我绝不会像苏灵欢那样对您,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一席话将刚刚冷静下来的叶瑾又激得狂躁了起来,她抓住身前男人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卯足了劲儿,咬住了就不肯松口了。
程默寻吃痛,浑身不自禁地绷紧了,牵动身后被硫酸腐蚀的伤口隐隐作痛。
这夫人若不是他家苏丫头的妈,他肯定会反击。
他想,欢儿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哪怕再是混账再是难缠再是无法沟通不讲道理,他也是要尽力保住她的。
亲情,对于心灵受过创伤的人而言,是愈发无法替代的存在。
他不想连最后一点亲情的皈依都不留给她。
叶瑾咬着咬着发觉这人没有反应,自个儿就松了口,讪讪地看着程默寻,眨了眨眼睛,竟然像个孩童。
程默寻软了心,无奈地唤了一声,“妈!”
叶瑾眼皮一跳,听得男人继续说:“欢儿已经没有父亲了,您能不能别这么残忍,让她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先后失去爸爸和妈妈?”
叶瑾眼眶湿了,肩膀也垮了下来,一时间像是老了许多。
程默寻叹气,乘胜追击,“您有没有想过苏爸爸究竟是被欢儿的丑闻气失得发了心脏病,还是被故意毁他爱女名节坏他爱女名声的那个人气死?
苏爸爸生前有多疼爱欢儿您都看在眼里,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你们做父母的更了解。
我觉得苏爸爸一定是相信欢儿的,他是到死都在为欢儿鸣不啊!!!
您现在这样对欢儿,天上的爸爸该有多心寒?”
叶瑾彻底崩溃了,她捂着脸,哭得身子都在抖。
苏灵欢闻声走了出来,伏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亦是泪流满面。
隐忍的啜泣没有逃过程默寻的耳朵,男人转身就看到哭成泪人的苏灵欢。
他又跑了上楼,微微有些喘气,喉咙滚动了几许才开口:“怎么出来了?”
“不出来怎么会知道你那么无所无能,连诅咒都能替我抗呢!?”
她分明是调笑着,可眸子闪着泪光,水洗过的眸子潋滟流光,鼻尖儿红突突地,看的男人的心就一抽一抽的。
这种感觉只有他的苏丫头能带给她。
他长臂一伸就揽住了她,哑声道:“傻不傻!?”
“没你傻!
大叔,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灼热的吻落在她眉间,她整个人都颤了颤,瞥过脸,低声哀求着:“别这样。”
男人的声音已经哑了不少,“欢儿,我想要你。”
苏灵欢咬唇,她捏紧了衣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里是交战区,很危险。”
“可是…”男人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忍不住了。”
苏灵欢的手紧紧地攥着,直到最后一课,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趁着男人不察,她推开了他,爬了起来,站到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整理好了衣裳。
程默寻蹙眉,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他想到程灿通知她苏灵欢去做人流手术时候给他发的那条短信。
小叔,您别怪我不关心小婶婶,她这人执拗,爱了我五年所以心里只有我,这段时间一直求我要了她…可又无奈发现自己怀了你的种,这不…自个儿去诊所打胎了,我拦都拦不住啊…爱了程灿五年所以心里只有程灿。
是不是,她当真还爱着他的侄儿?
“丫头,你…”不待他说完,苏灵欢就转过身,面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她咳了咳,状若无事地对他解释:“你背后有伤,我可不想浴血奋战…”程默寻叹了口气,没有逼她。
方才一番折腾,男人背后的伤口又开始流血,苏灵欢强忍着内心汹涌的涩意给他包扎好,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着。
男人不敢深想她拒绝的原因,所以只能不断地找寻其他的话题。
“欢儿,你瘦了,也黑了。”
“虽然累,但是日子过得很充实。”
“明天和我一起回国吧,飞机都安排好了。
这边太乱了,你一个女人手无寸铁,若是再遇上那些不要命的家伙,你拿什么保命?”
“你走吧!
我属于这里。
来了M国之后我才知道民生疾苦,以前二十多年我真的过得太幸福了!
我曾经觉得命运待我非常不公,独独给我一人承受了那么多苦难,但在这里,我的遭遇又算得上什么?
至少爸爸妈妈掏心掏肺地疼我疼了二十多年,至少我和程灿也度过了五年甜蜜的恋爱时光,至少我和凌菲曾经也是能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亲情、爱情、友情我都得到过,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比起这些每夜入睡时都担心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的M国民众,我太幸福了。
你别担心我,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苏灵欢说这些话时一直低着头,藏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攥成一团,手心都出了汗。
她是在试探,试探程默寻是否真的如凌菲所言那样介意他和程灿的过往。
如果…他不在意,那她一定会跟他回去。
但如果他在意,那她这么说…至少还能保全一些颜面。
可是半晌,空气里只有难捱的沉默。
苏灵欢的话化作了持枪带棒的战士,每一个都斗志昂扬,朝着程默寻的心脏进攻。
若是仔细看,能看到男人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心中冷笑不断,好一个亲情、爱情、友情都得到过,好一个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爱情是程灿给的,不是他。
他在她的生命里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所以,他还能期待些什么呢?
本来想问问她是不是想他,是不是在失眠的夜里会对着他的画像发呆,是不是后悔跟他离婚,后悔一个人跑到M国受苦。
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能这样想,证明在M国的这一个多月没有白过。
有这个领悟已经足够,明天和我回国!”
苏灵欢心里一沉,浓浓的悲哀袭上心头。
他果然…是在意的。
她都故意说了那样的话,他却毫无反应。
“大叔,你已经不是我的谁了,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让我和你回国呢?”
她盯着他的眼睛,字字坚硬。
男人眸底墨色加深,一颗心已经在她三言两语间变得血肉模糊。
“好歹你差点成了我的侄儿媳妇,作为小叔,照顾晚辈是我的责任。”
轰——侄儿媳妇!
小叔!
呵——苏灵欢转过身,拔腿就跑了出去,刚掀开门,泪水就夺眶而出。
“啊——”尖叫声攸然传来,帐篷里的男人掀开毯子就跑了出来。
“默寻先生,见您一面真难啊!”
程默寻的眉狠狠地蹙起。
那日之后,苏灵欢没有再见到程默寻。
一连三天,他们的新闻越炒越热。
苏灵欢想要去殡仪馆看看苏爸爸都完全无法靠近,记者们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殡仪馆围了个水泄不通,完全是全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的蹲守。
她再是想见苏爸爸,也不愿让这些人打扰父亲最后的宁静。
所以,她只能躲在殡仪馆对面的一栋高楼上,拿着望远镜像个小偷一样窥探着…饶是如此,有人还是不放过她。
哐——天台的铁门被人砸开,紧接着凌菲出现在了她眼前。
“苏灵欢,你不顾礼义廉耻勾引未婚夫的小叔,气得你父亲心脏病发轰然离世,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我凌菲若是你,就会直接跳下去以死谢罪!”
女人的头发烫着大波浪卷,微风拂过,那漾起的微波流传出无限的风情,只是这面目表情和嘴里吐露出来的言语,偏生和这妩媚搭不上调。
苏灵欢收了望远镜,看着凌菲,缓缓道:“凌菲,新闻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对吗?”
她大学学的就是新闻,毕业后一直在历城一家报社实习,好巧不巧和凌菲所在的报社是同一家。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的新闻绝不会这般如火如荼。
凌菲摩挲着涂满了大红色蔻丹的手指,笑了笑,“还不算太蠢!
进报社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你斗不赢我的,不管是事业…还是男人。”
“为什么?”
她在报社实习的那段时间,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从不勾心斗角,不知道怎么就成为了这个昔日好友眼中的绊脚石。
砰——凌菲一拳打在铁门上,盯着苏灵欢的眼球都要瞪爆了,“你还敢问为什么!?
总编说了我们俩要公平竞争那一个转正的名额,可是你呢?
你凭借着程氏集团准儿媳的身份拿到了多少独家报道?
我不甘心,凭什么一切好事都被你占尽了?
程灿爱你,总编赏识你,而我呢?
我和你都是历城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学生,我不觉得我比你差!
所以,我得要为自己争。”
“你…喜欢程灿?”
“对。”
“可我们大学四年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你从来都没有说过。”
“你不知道和你做朋友的那四年我过得有多痛苦,每次对着你们笑,我的心都在滴血…好在老天有眼,苏灵欢,你行为不检点被我抓到,这就怪不得我了!
这次我要叫你身败名裂,永无翻身的机会。
你以为程默寻能保护你是吗?
但据我说知,他的公司遇到了大麻烦,前几天他已经连夜赶回了纽约,只怕无暇管你。”
苏灵欢撑在铁栏杆上的手微微攥紧了,怪不得毕业后凌菲和她渐行渐远,怪不得这些年每次聚会除非有程灿在场否则凌菲绝不参加……真相一旦展露人前,从前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就变得清晰起来…她不是傻,只是对于自己的朋友、爱人、亲人从不怀疑。
“你想怎么样?”
“我想带你去参加苏爸爸的葬礼,让你亲眼看着从小疼你的父亲是怎么样一寸寸化为灰烬的。”
字字诛心。
尽管如此,苏灵欢还是答应了。
只要能送父亲最后一程,她不惜一切代价。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再次低估了凌菲对她的“良苦用心”。
葬礼上,所有人都着一席黑衣,神情肃穆。
哀乐响起的时候,啜泣声也此起彼伏,巨大的哀恸就笼罩在大厅里。
攸然…关于苏爸爸生平回放的视频忽然转变成了苏灵欢跪在病房的大理石地面上,求医生不要将检查结果告诉任何人的片段。
凌菲抢走了司仪的话筒,站在台阶上向众人解说,“这是苏灵欢和程默寻奸情败露后,程小公子和程夫人带着苏灵欢去妇产科检查她是否失了贞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她定是做了亏心事,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会给医生下跪,求医生不要将结果告诉任何人!?”
凌菲说完就操作了电脑,将一张检查结果单放大在了屏幕上。
上面赫然写着凌菲的处女膜已经没有的事实。
不知是谁指着人群中戴着墨镜披着头发的苏灵欢大喊了一声,鄙夷、嫌恶、轻视就全都朝着她涌了上来。
她虽学了些防身的功夫,但这是父亲的葬礼,她没有动手。
单薄的女人被人踩在生冷的地面上,心像是在寒冬腊月里破开了口子,只要一呼吸就是痛彻肺腑。
“苏灵欢!”
一道熟悉的苍老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三天前还黑着的发已经斑白,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母亲一下子就老了上十岁。
啪——苏妈妈一巴掌扇了上去,她手上拿着一把剪刀,狂乱地挥舞着,眼神里带着一抹瘆人的疯狂,厉声道:“我穆如棠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你这个灾星,你活着还不如去死!
你欠你父亲的这条命有什么资格还在这世上过活!?
你去地底下陪你爸爸吧!”
她大脑一下子都停止了转动,完全被苏妈妈骂晕了,连躲都不知道躲。
这时,一只带有薄茧的大手握住了离她心脏仅有毫厘距离的剪刀,瞬间鲜血如注。
她眸中全是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毫无血色的唇张了张也没能说出一句话,而后她听到这只手的主人对她的妈妈说:“穆女士,就算你不要欢儿,欢儿也有我,在这个世上她不会是一个人。
你要让她为苏爸爸偿命也要问问我这个丈夫同不同意!?”
他站在街道中央,扬声大喊着,声音悲怆至极。
砰——砰砰砰——程默寻躲在一根石柱后,捂着耳朵,头一次感觉自己离战争这样近。
他只要一想到苏灵欢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过一个多月,他就心惊得不行。
枉他爱了她整整七年,到最后竟然连最基本的安稳都给不了她。
是不是如果他没有出现在苏灵欢的世界里,苏灵欢就根本不会来M国?
根本就不会遇到这次恐怖袭击?
也不可能游走在生死的边缘?
砰——不远处的一辆中型油车忽然爆炸,火光几乎映红了半边天。
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男人去感伤,耳边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群众凄婉尖锐的喊叫声,政府军字字铿锵的怒吼声,隐蔽在暗处的恐怖组织成员魔鬼般狂乱的笑声全都交杂在一起,在他耳边不停地碰撞着。
程默寻只能扶着石柱慢慢地往前走,他睁大了眼睛,不停地张望着,期盼着在某个地方能出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攸然,一个身着天青色长裙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仅仅是一个背影都让他乱了分寸。
“欢儿,是你吗?”
他边跑边扬声大喊着,可他的声音再大也难以穿透这混乱的战场。
眼见着这道身影离他越来越远,男人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她的身后,长臂正要勾住女人的手腕时,流弹激射而来。
他下意识地就用自己的背部为她挡住了子弹。
“欢儿…”他倒下时,嘴里仍不忘喃喃着她的名字。
程默寻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他躺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不知是伤得太重出现了幻觉,还是动乱依然在持续,他感觉到地面还在震颤。
他睁着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虚无的一点看了许久,神思回笼的时候就开始继续喊着:“苏灵欢…欢儿。”
“先生,您就是灵欢妹妹口中的那位大叔吧?”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
“你是?”
女人用温水化了药后才抬起头,“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虽然是因着你把我看成了灵欢妹妹,但总归是救了我一命。”
什么意思?
他认错了人?
不会的,这辈子他认错任何人都不可能认错苏灵欢。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也穿着天水青的长裙,也有着一头及腰的黑发,可他就是知道方才在街上见到的那个人不是她。
程默寻推开了女人递给他的汤药,目光如隼,冷言开口:“为什么要骗我?
欢儿在哪里?”
“我和灵欢都是国内派到M国的战地记者,共事的这段时间我们处得不错,但昨天凌晨恐怖分子忽然袭击后我们就走散了,我也在找她,但暂时还没有找到…你也别太担心了,灵欢很机灵,她肯定还活着。”
程默寻蹙眉,“我不会认错人,刚才在街上的那个人就是她,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男人言语中的笃定让女人心惊,她诧异:“你就那么笃定?”
“你试试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上七年,她的一颦一笑都会刻在你的心上,比起了解自己来你甚至更为了解她,这样…怎么会认错?”
女人眸底隐有动容,“怪不得灵欢妹妹对你一直念念不忘,你…值得。”
怪不得灵欢妹妹对你一直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程默寻抓住了重点,激动地上半身都直起了一个怪异的弧度,“你说什么?
欢儿对我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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