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薄谨南,我爸妈其实只有疏离的客套。
我和他那点事,我虽然没有跟我爸妈明说,但他们也知道。
一个吊着他们女儿又不肯给承诺的富家公子哥,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芹菜饺子刚端上桌,门铃又响了起来,我急于逃离薄谨南那让我如芒在背的视线,起身去开了门。
秦书年手里抱着一箱车厘子进门,见到我,语气亲昵地让我赶紧接过去。
我愣了几秒才慌乱地接过,秦书年换了鞋,刚想跟我爸妈打招呼,就见到坐在餐桌前脸色黑沉的薄谨南。
我抬起头来给他递过去了一个带着些讨好的笑,秦书年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声音跟我说:“等前夫哥走了,我再好好问问你。”
我和薄谨南的那些事,昨天晚上我坦白了一半,再加上从我爸妈那儿听来的另一半,他就大概拼凑出了一个全部。
我妈急忙上前接过我手里的盒子,轻轻拍了拍秦书年的胳膊,笑意吟吟:“都说了你前两天刚买的车厘子都还没吃完呢,让你别买你还非买。”
秦书年笑着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这不是舒与喜欢吃吗,价格也合适,我就买回来了,省得你和叔叔再去买了。”
“快去洗手,我妈做了芹菜饺子。”
我推了推秦书年的背,示意他去卫生间洗手。
等秦书年再落座,薄谨南的脸色早已黑得不像话。
一顿饭,我如坐针毡,薄谨南那赤裸裸的眼神盯得我实在不自在,我也没吃几个饺子。
倒是秦书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我妈聊家长里短,跟我爸聊世界局势,偶尔还顺手给我碗里夹一个饺子。
我看着秦书年就要开口,急忙把被晾在一旁的薄谨南拽着下了楼。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和宋溪言在马尔代夫海水浴吗?”
薄谨南似乎被我这句话取悦,他勾起了唇:“不想去了。”
不过片刻,他似乎是想到什么,脸色又沉了下来,开始质问我:“温舒与,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回阳城?”
“临北到底缺什么,为什么留不住你,你是不够钱花还是没房子住?”
“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你回来,回到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解的眼神落在薄谨南那张脸上,分明是张艳丽到不输任何美女的一张男生女相的脸,可皮囊下却是个薄情寡义的性子。
我反问他:“薄谨南,你让我回去干什么呢?”
“你觉得临北还有什么能留住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