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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阮莞厉渊番外笔趣阁

三樱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丽的灯光下,阮莞叫住了愤然离席的厉明澜。她声音温柔,“明澜,无论你现在喜欢谁,但我相信,你会喜欢我的。你看,你不是送了我生日礼物吗。”不存在的生日礼物,这一刻派上了用场。或许厉明澜真的是吃毒菌子吃多了。他竟没有反驳。而是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她,面有嘲弄。“阮莞,你不会以为我送你生日礼物,是喜欢你吧。”“告诉你,我喜欢的人只有沈枝枝,和你结婚只是想刺激她回国。”“现在她回国了,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明白吗?”“……”他说的残忍,像是一颗颗子弹,穿透了跳跃的心脏。但对于阮莞,仿佛一颗颗糖果,入口香甜。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努力抑着弯起的唇角,声音惨淡:“明澜,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会成全你和沈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沈小姐背负骂名。”“...

主角:阮莞厉渊   更新:2024-12-04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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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莞厉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阮莞厉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三樱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丽的灯光下,阮莞叫住了愤然离席的厉明澜。她声音温柔,“明澜,无论你现在喜欢谁,但我相信,你会喜欢我的。你看,你不是送了我生日礼物吗。”不存在的生日礼物,这一刻派上了用场。或许厉明澜真的是吃毒菌子吃多了。他竟没有反驳。而是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她,面有嘲弄。“阮莞,你不会以为我送你生日礼物,是喜欢你吧。”“告诉你,我喜欢的人只有沈枝枝,和你结婚只是想刺激她回国。”“现在她回国了,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明白吗?”“……”他说的残忍,像是一颗颗子弹,穿透了跳跃的心脏。但对于阮莞,仿佛一颗颗糖果,入口香甜。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努力抑着弯起的唇角,声音惨淡:“明澜,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会成全你和沈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沈小姐背负骂名。”“...

《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阮莞厉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明丽的灯光下,阮莞叫住了愤然离席的厉明澜。

她声音温柔,“明澜,无论你现在喜欢谁,但我相信,你会喜欢我的。你看,你不是送了我生日礼物吗。”

不存在的生日礼物,这一刻派上了用场。

或许厉明澜真的是吃毒菌子吃多了。

他竟没有反驳。

而是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她,面有嘲弄。

“阮莞,你不会以为我送你生日礼物,是喜欢你吧。”

“告诉你,我喜欢的人只有沈枝枝,和你结婚只是想刺激她回国。”

“现在她回国了,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明白吗?”

“……”

他说的残忍,像是一颗颗子弹,穿透了跳跃的心脏。

但对于阮莞,仿佛一颗颗糖果,入口香甜。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努力抑着弯起的唇角,声音惨淡:

“明澜,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会成全你和沈小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沈小姐背负骂名。”

“……”

字字句句都深情。

任谁听到这番对话,都会说她爱惨了厉明澜。

而厉明澜正在气头上,摔门离开。

阮莞收起了情绪,慢条斯理又坐了下来,吃干净了面前的牛肉面,回到房间继续收拾行李。

周五一早。

她结清了赵嫂的工资,将22寸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便开车离开了明岚别墅。

等她到了公司,同事们眼睛里冒着光,纷纷围了过来: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阮组长你配享太庙!”

“是啊,莞莞姐!你也太能藏了,姐夫这么拿得出手,你竟然瞒得死死的!”

“你上辈子是戒过赌吗,要是我,我恨不得把我头像设置成我俩合影!”

“……”

阮莞有些尴尬。

她多少猜到了,厉渊会引来一些讨论。

但实际来看,还是有点夸张了,就连隔壁部门都惊动了,组团过来串门,想要看看她传闻中的神颜老公。

阮莞不好反驳,也不好承认。

只说有时间大家一起聚聚,她请客。

今天高月请假了,一旁的林语莺将职场的客套话当了真,一脸喜悦道:“那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班怎么样?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新来的日料,味道不错。”

李静皱眉,“那家店人均一千,可不便宜。”

林语莺微笑,“莞莞姐老公可是连警方悬赏的十万奖金都不要了,怎么会计较这点钱呢,对吧~”

阮莞笑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林语莺是认识厉明澜的,之所以昨天没当场揭穿,八成是因为她近视,不能确定。

而过了一夜,她意识到那人不是厉明澜后,以她的脑回路,多半是认为昨天来接自己的厉渊是她找的演员——只是和厉明澜有五六分像。

今晚有戏看了。

“行,就定那家吧。”阮莞一锤定音。

“好!”林语莺眉开眼笑,主动联系了餐厅。

随后,她又点开了微信,把这家店推荐给了沈枝枝。

林语莺:学姐,这家日料很不错,你回国后我们还没见过,哪天有空我请你吃这家~

沈枝枝没第一时间回复,但林语莺也不着急。

反正对方会看到的。

昨天沈枝枝受伤,厉明澜陪她去医院,出于礼貌,她一定会请厉明澜吃饭。

而这家日料家的位置就在厉氏集团的不远处,是最好的选择。

尤其今天是周五。

不出意外,他们今晚一定会遇上。

林语莺微微一笑。

也不知道厉明澜瞧见了他的“替身”时,会是什么反应?

*

下午,编辑部来了一个熟人。

江颂。

自从上次江颂当众拿走了阮莞的钥匙,大家就都知道二人关系不错。

因此,当有人瞧见了江颂后,第一个反应是:“江少,你是来找阮组长采访的吗?”

江颂没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盯着阮莞。

这是“翻车”后,江颂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阮莞猜,江颂现在一定很恨自己。

像他这种公子哥,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围巾”的事情他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必然生气。可为了成全沈枝枝,他又不得不继续攻略。

在众人的目光中,阮莞佯作什么都不知道,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近,就听到江颂抬高了音量道:

“我是来找林编辑的,上次是我态度不好,这次来道个歉。”

说着,还从身后拿出一束百合花,错开了阮莞的肩膀,走到林语莺面前。

林语莺一愣,看了看花,又对上了江颂的桃花眼后,俏丽的脸庞浮出了红晕,小声道:“没关系的,上次也是我的提纲准备不充分……”

围观的同事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

“怎么回事?上次江大少不是说他是为阮组长来的吗?”

“是啊,阮组长都走过去了,可江颂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唉,谁能拿到这次封面,谁就升副主编,我还以为莞莞姐这次稳了呢!”

“……”

议论声很小,但还是钻进了阮莞的耳中。

她停下了脚步。

对于谁能拿到这刊封面,她并不在意。

辞职报告已经写好了,只要完成手里的工作,她就会提交辞呈。

阮莞回到了工位上,心无旁骛地继续处理工作,没再关注江颂的行动。

她沉得住气,可别人就不一样了。

大家吃瓜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李静和阮莞关系最好,她连人带椅子滑到了阮莞身边,低声问:“莞莞,你和江少吵架了?”

阮莞摇摇头,“没有。”

“怪了,上次江少分明不满意林语莺的采访,都把人骂哭了,还说他是为了你来的,我们都以为是你把人请来的……”

“我是邀请了江颂,但他没答应。”

“怎么会这样呢……”

李静喃喃,回忆着上次江颂拿走阮莞卡皮巴拉的表情,着实暧昧了些。

如果不是知道阮莞的性格,她多少会以为二人有点什么别的关系。

“好啦,别想了。”阮莞道,“我要点星冰乐,你要吗?”

李静瞬间被转移注意,飞快道:“抹茶星冰乐,半糖,燕麦奶,去搅打奶油!谢谢!”

半个小时后,阮莞下楼取奶茶。

电梯打开,撞见了江颂。

电梯内只有他一个人,头顶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眸色晦暗。

阮莞没动,打算坐下一班。

两扇门即将合上时,一只冷白伶仃的手腕从门里伸出,攥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进电梯。

“阮莞,骗了我就跑,是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他的演技比起一些科班演员还惟妙惟肖。

不知情的人瞧见,还以为是阮莞的错。

就连沈枝枝都站了出来,护在了助理面前:

“阮小姐,我和阿澜清清白白,他如此安排或许有他其他的考量,未必如你所想,你也不必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助理。我们虽然不比你出身豪门,但我们也是有尊严的。”

阮莞:“……”

一句重话没说,倒成了反派角色。

不过她也不恼,而是问:“沈小姐,你知道你现在身上穿得这件衣服是我预订的吗?”

沈枝枝:“这件衣服是阿澜付款的,所以他有权利决定让谁穿。如果阮小姐喜欢,可以和他说,我不会干预你们二人的交涉。”

阮莞笑了。

她是因为要以厉家孙媳的身份,出席厉老爷子的寿宴,厉家人叮嘱她不能堕了厉家脸面,才会预订这件高奢礼服的。

这笔钱不是厉明澜付,难道还是她付不成?

况且,这个品牌的首席设计师,就是她曾采访过的那位膝盖受伤的时尚圈大佬,这才能顺利借到礼服。

此外,品牌自有一套评估的体系。

要看这件礼服和要穿它的人适配度,若不合适的话,就算出再多的钱,对方也不肯借。

当然,就算今天这件礼服被别人穿了,以他们的交情,大佬也不会怪在她头上,只是会把沈枝枝乃至厉家放进黑名单里。

时尚圈,最封建,也最记仇。

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

阮莞好心提醒,“这件衣服并不适合你,有的时候贵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

她陈述事实。

这件礼服是宝蓝色天鹅绒抹胸的秀款,花饰繁重复古。

而沈枝枝量感小,是淡颜中的淡颜,不适合穿这么浓烈颜色的衣服,会沦为衣服的陪衬。

也就是俗话说的“压不住衣服”。

她以专业时尚编辑的角度,指向了一套鹅黄色的挂脖长裙,“那件更适合你。”

可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了沈枝枝敏感的内心。

“阮小姐,你是认为我们普通人不配穿高定礼服,还是你把我当成了雌竞的对象,想要故意羞辱我?”

阮莞:“……”

她不是一个容易词穷的人。

但沈枝枝两句话,让她沉默了两次。

“太太,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还是向沈小姐道歉吧!不然我就如实告诉小厉总了。”王助见缝插针,狐假虎威道。

阮莞微微耸肩,“那你告诉他吧。”

王助一愣,没想到她不吃这套。

——“阮莞,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和枝枝姐说话!要真论起来,你阮家这个破落户还配不上我哥呢!”

一道娇嫩的粉色身影冲了过来。

阮莞定睛一看,是厉雅沫,厉明澜的亲妹妹,今年刚满十八岁。

“阮莞,我告诉你,枝枝姐是我哥喜欢的人,我哥早晚会和你离婚!你还不知道吧,我哥特意吩咐王助,让他给枝枝姐选婚纱呢!”

“哦,对了,不久前我哥还送给了枝枝姐一根价值20万的钢笔,你这个破落户怕是见都没见过吧!”

“……”

阮莞要哭了,感动哭的。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一个个的,都上赶着给她送证据,她的录音笔内存都要不够了。

阮莞故意道,“不可能,明澜不会的……”

而厉雅沫为了戳她心窝子,手一挥,“你们把婚纱都拿出来!”

工作人员纷纷将婚纱推了出来,摆满了整个大厅。

厉雅沫如数家珍:“这件的裙摆都是用钻石打造的,这件是英国王室设计师的作品,这件则是老牌婚纱品牌的经典之作……”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阮莞在两个房间来回周旋,陪苏童安过了生日,又和江颂共进了晚餐,中途还接了丈夫厉明澜的电话。

这可把假扮成服务生的私家侦探看傻眼了。

这哪里是情妇,分明是间谍。

不但如此,根据他专业的观察,阮莞显然是把两个男人送给她的东西,包装成了她亲手制作的礼物,又转送给了对方。

这要是被发现,可谓是顶级修罗场!

间谍都不敢玩得这么刺激。

高低得是民间走钢索表演艺术家!

一顿饭结束,阮莞去了卫生间。

东隅公馆外门,江颂指尖夹着烟,靠在经历百年风雨的立柱上,浑身透着懒劲儿。

“谁啊,公共场合吸烟,要不要脸。”

苏童安抱怨的嘀咕声响起,不过小少爷今晚好心情好,唇角依旧高高扬着,欣赏着手里的卡皮巴拉。

“是我。”

一道声音在身边响起,苏童安被吓了一跳,瞪眼看去,就对上了江颂的视线。

江城几个大家族的关系盘根错节,几次联姻下来,更是沾亲带故。

他收起了少爷脾气,顺手将玩偶揣进了口袋里,颔首叫了一句“颂哥。”

夜色昏暗,苏童安身后是灯火璀璨的公馆大堂,晃得江颂眼睛疼,没看清对方掌心一闪而过的东西。

可苏童安却瞧见了江颂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和夏天格格不入。

他一乐,“您这是刚从北极回来?”

江颂叼着烟的唇角微微勾起,“女朋友送的。”

“女朋友?”苏童安来了兴趣。

他可听闻江颂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连朋友小聚也从不带女伴,被人说圈子里第二个厉渊。

他试探,“也不知道什么天仙能迷住颂哥。”

江颂不接茬,“你呢,等人?”

“嗯。”

这次轮到江颂兴味打趣。

两个人立在门口,等着“各自的女伴”。

天气实在是热,江颂摘下厚重的围巾,垂在臂弯上,引得苏童安瞧了好几眼。

——怪了,怎么瞧着像是他送给阮莞的那条。

很快,他的脑袋里浮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这条围巾不会也是从网上买的吧?

……

不远处。

侦探先生换下了服务生的衣服,穿着绿油油的吉利服,躲在灌木丛里侦查。

他手中举着相机,为阮莞捏了一把汗。

“刺激!修罗场要开始了!”

一道清冽的女声从他头顶响起,“是吗?那你想看更刺激的吗?”

男人不假思索,“当然想……”

他一顿,意识到不对劲。

僵硬抬头,就瞧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正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阮……阮莞?!”

“嘘。”阮莞纤细的手指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不是来抓你的,是和你谈合作的,有兴趣聊一聊吗,侦探先生。”

*

几米之遥,江颂的手机收到了阮莞发来的消息。

阮莞:我先走了,以后别联系了。

冷淡的文字于黑暗中映在江颂的眼底,指尖猩红的光点落在地上,顷刻熄灭。

苏童安疑惑,“颂哥,怎么了?”

江颂懒洋洋举起了手,掸了掸半空余烬的烟,“没什么,我先走了。”

“不等嫂子吗?”

“她啊,又闹脾气了,下次带你见。”

江颂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苏童安收起了无害单纯的表情,无所谓耸耸肩。

暖色的灯光穿过复古彩色的玻璃窗,斑驳地洒在那白玉似的脸蛋上。

过分漂亮。

直到,他也收到了一条消息。

阮莞:你身体既然没事,以后不必联系了。生日快乐。

晚风吹过,树影婆娑。

苏童安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那双漂亮的眸子越发阴沉。

他不明白,明明十分钟前还下厨给他做长寿面,亲手做毛毡玩偶,祝他生日快乐的人,会变得这么冷漠生硬。

就像是一场温暖的梦,转瞬醒来,身边空空荡荡。

他攥紧手机,刚好瞧见在路边打车的阮莞。

灯下的那抹浅橘色,格外吸睛。

他快步走过去,甚至忘记了伪装,声音冷厉:“你撞了我,现在是不想负责了吗?”

夜色弥漫,大雾四起。

阮莞偏过头,一改素日的温和,面上清冷。

“苏童安,耍我很有意思吗,你当初是故意撞在我车上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苏童安瞳仁一缩。

她是怎么知道?

*

江颂折了回来。

他的东西落在包厢了。

灯光阑珊处,只见苏童安站在路边,拉着一个女人,一抹熟悉的浅橘色闯入他的眸底。旋即,就被苏童安宽阔的肩膀遮得严严实实。

十来米的距离,不算近。

但或许是夜晚太寂静,迎面的晚风吹来,夹杂的着苏童安撒娇卖痴的告白。

——“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所以我故意撞在你的车上,故意让你对我负责,故意想待在你身边……”

——“后来才知道,你结婚了,可你丈夫对你不好,不是吗?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江颂脚步稍滞,眼底浮出玩味。

不过他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很快就收回目光,抬脚进了东隅公馆。

如果他多逗留那么一会儿,就会看到女人推开了苏童安时,露出了一双柔和的眉眼。

她真诚道,“我很爱我的丈夫,哪怕他不爱我。”

提起丈夫,阮莞目光含笑,比晚风更温柔,身后恢弘复古的百年建筑都黯然失色。

苏童安紧攥指尖,心口闷得厉害。

他攥住了阮莞的手腕,“姐姐,刚才是我喝多了胡说的。我身体还是不舒服,爸爸妈妈忙着生意从不管我,我可以付你钱,不,付你原来十倍的钱,你继续照顾我,好不好。”

阮莞垂眸。

清凉月色洒在她额前的碎发,投下了蓝色的阴影,教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空气安静,苏童安仿佛能听到他鸣动的心跳。

奇怪,他从未有这么一刻如此紧张。

——“你付多少?”

晚风里,阮莞的声音很轻,像是栀子盛开,钻进了苏童安的耳里。

他赌对了。

阮莞她真的需要钱。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少年眸子亮晶晶的,“一道菜,十万,可以吗?”

阮莞抿了抿唇。

半晌,发出了一声“好”。

不远处。

专业的侦探先生完整地录下了全过程,听到“一道菜十万”时,嘴巴咂摸出点酸味,反手将这段视频发送给了他的雇主。

天杀的!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嫉妒得睡不着觉吧!


对上了厉渊沉静的黑眸,阮莞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来。

下一秒,厉渊挡在了她面前,接住了飞来的书。

厚重的书壳边缘十分锐利,随着惯性的冲力,食指被划出了一道口子,渗出了酒红的血。

“这就是阮家的待客之道?”厉渊毫不在意伤口,冷色的眸掀起,盯着林清宇。

林清宇第一眼没认出厉渊。

只觉得对方眉目和厉明澜有几分相似,只是通身透着强大的压迫和危险,让人可以清晰分辨出二人。

等再看一眼,他才惊出一身冷汗。

“厉、厉大公子?”

其他人俱是一惊。

江城谁人不知道厉大公子,厉渊。

厉渊的父亲,是厉老爷子的二儿子。当年因为和一个平民女孩相爱,而被厉老爷子逐出了厉家。

厉渊十五岁那年,父母在车祸中遇难,被老爷子接回了厉家。

从此,江城豪门子弟的阴影来了。

原因无他,他过分优秀了。

无论是样貌、成绩、身体素质,都是顶尖优秀。

高考时,还以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了顶级学府,江城大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厉渊会成为厉家继承人时,厉渊却因为“命格和厉家犯冲”,被老爷子放逐到了国外。

可又在众人为他惋惜时,京圈陆家宣布找到了亲外孙,宣布为陆家的继承人。

此人,就是厉渊。

——原来厉渊的平民母亲,竟是陆家幼时走丢的千金。

总之,厉渊这些年一直都在京城,从未回到江城。

如今,竟然回来了。

怕是以后江城的天要变了……

林清宇连忙让人拿来医药箱,解释道:“让两位看笑话了,刚才我妹妹因为一点小事打了我家阿姨,我这才出手教育的。”

“有你这么教育妹妹的吗?”江颂出了声。

盯着搬砖似的书,声音嘲弄,“阮家还真是家风彪悍。”

林清宇叹口气,“江少有所不知,莞莞自幼被我们一家骄纵,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刚才不但打了林嫂,还打了我。”

而一直没说话的林语莺,倏地跪在了阮莞面前。

紧接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莞莞,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你抢采访和副主编位置的,看在我妈妈在阮家工作了十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求您放过她吧!”

看到心上人如此难过,林清宇的心都要碎了。

他扶起了林语莺,冷冷盯着阮莞。

“语莺的工作能力比你强,你应该多向她学习,可你却仗势欺人,你忘了父亲是怎么教导你的吗!”

“少爷,别怪莞莞小姐。”林语莺哭得力竭,倒在了林清宇的怀里,瞧得可怜极了。

三言两语,只有阮莞是恶人的世界达成了。

江颂叹为观止。

他之前还想说,林语莺怎么敢冒充阮家千金,而阮莞却像没长嘴似的,从不澄清。

原来,烂在根上了。

他不由得想,阮莞之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真是你打的?”江颂问阮莞。

“对,是我打的。”

阮莞毫不遮掩,痛快承认。

林语莺眼底划过一丝怨恨。

嘴上却道:“江少,您别误会,阮小姐平时对我们很好的,不总是苛待佣人的,只是偶尔心情不好才会这样。”

“是吗?”江颂挑眉,“那还真是——打得好。”

“什么?”林语莺愣住。

江颂挑眉,“你想让我主持正义,别开玩笑了,豪门的圈子就是这样,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不然,你们报警吧。”

水晶吊灯映着他的笑容,十分恶劣。


“我陪你去。”

江颂强势,反手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门口。

随着,包厢的木门拉开,迎面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沈枝枝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方领及膝长裙,腿上的伤还没好,厉明澜扶着她,亲密得宛若恋人。

包厢内,大家也看到了厉明澜。

因为视线被遮挡,处在视觉盲区,没看到他身侧的女人,只认出了他就是阮莞的丈夫。

大家不由得玩笑:“莞莞,你丈夫对你真好,说不来陪你,结果还是来了呢!”

阮莞却身形一滞,想要关门。

而木门发出了声音,反倒引来了走廊上厉明澜的注意。

他抬眸,便撞上了一道熟悉的眸子。

四目相对,他眉心一拧,脑袋中生出的一个念头就是:

阮莞跟踪他!

可眸子一扫,他就看到阮莞身后站着一个男人,距离极近,状似亲密。

随着那个男人的手撑在了门框上,拉开木门,一张熟悉的俊逸侧脸从阮莞身后露了出来。

厉明澜眉头一拧。

“江颂?”

“好巧。”

江颂勾唇,目光在厉明澜和沈枝枝身上掠过,唇边笑意加深。

他今天穿着一件蓝黑竖纹的港风衬衫。

身旁的阮莞是一身扎染蓝色长裙。

都是蓝色系的。

此前在人群中不觉得有什么,可当他们单独站在一起时,十分登对。

此刻,江颂一双狐狸似的狭长眼眸盈着笑意,推门的手依旧扶在门框上。

从正面看去,仿佛把人揽在了怀中。

厉明澜眉心一拧,“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江颂挑眉,“莞莞今天请客,我来蹭顿饭。。”

莞莞,叫得亲密。

厉明澜听得刺耳,“你们认识?”

江颂笑意加大,看向了阮莞,“你没告诉他吗,关于我们的事情。”

厉明澜眉心的郁色更深。

而阮莞始终没说话,她的视线愣愣地落在了沈枝枝挽着厉明澜臂弯的手上,表情僵了又僵,下意识想关上包厢的门。

这时,身后的同事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问道:“阮组长,怎么不让姐夫进来?”

“厉总特意推了会议来陪你,好宠啊!”林语莺见阮莞要关门,她飞快起身,反将门开得更大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厉明澜身边还挽着一个年轻女孩。

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

出轨被抓奸了!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阮莞的手指紧紧攥着门框,肩膀轻颤,“不是,你们认错人了,他不是。”

同事们心照不宣,纷纷道:“原来是我们认错了,我就说长得不太像。”

大家共事时间这么长,都想给阮莞留一份体面,默契地表示他们认错人了。

只有林语莺摇摇头,笑道:

“莞莞姐,你说什么呀,他就是厉明澜啊!”

“高中时,厉学长是风云人物,我是不会认错的。”

“哎呀,没想到厉学长把沈学姐也带来了,说起来,他们二人当时是我们全学校公认的金童玉女来着呢……”

“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林语莺掩唇,眨了眨眼,“不过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莞莞姐,你别放在心上,当我没说。”

“……”

经过她这么一渲染,厉明澜和沈枝枝更不清白了。

阮莞努力抑着上扬的唇角,面上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

“语莺,别说了……他真的不是厉明澜,不是我丈夫。”

厉明澜原本见包厢里还有其他人后,心中的不快消散了一些。可听到阮莞否认二人的关系,火气一下又窜了上来。

“我不是你丈夫,那谁是你丈夫?” 他一把攥住了阮莞的手臂,要把人往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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