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砚洲云参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爱献身,夫君!我的人参随便吃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我有很多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连贺砚洲吃东西,他也眼巴巴地看他吃,委屈得要命:“洲洲,我也想吃。”贺砚洲看他趴在菜盘上,头顶的两片蔫蔫的没精神,整个头都快探进菜里了,眼里含笑说:“变回来就能吃了。”云参一屁股坐在桌上,耍赖地蹬腿,“我就是不知道嘛。”他已经试过好多办法了,还是化不了形。刚刚试着很生气,小腹也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去冰天雪地里站了会儿,冷得四肢僵硬,差点冻晕过去都没化形,还是洲洲看不下去把他给捞进来的。云参很委屈,别人化形跟喝水一样,他化形跟闹着玩一样。贺砚洲尽量安慰他,“也许是法力耗尽,等过几天再试试?”“好吧。”云参勉强信了这个说法,目前只有这个样子了。用过早膳,贺砚洲要去隔壁的营帐和方源他们商议军务。云参也想去,但他实在好动,去之前试着在土壤里...
《为爱献身,夫君!我的人参随便吃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就连贺砚洲吃东西,他也眼巴巴地看他吃,委屈得要命:“洲洲,我也想吃。”
贺砚洲看他趴在菜盘上,头顶的两片蔫蔫的没精神,整个头都快探进菜里了,眼里含笑说:“变回来就能吃了。”
云参一屁股坐在桌上,耍赖地蹬腿,“我就是不知道嘛。”
他已经试过好多办法了,还是化不了形。
刚刚试着很生气,小腹也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去冰天雪地里站了会儿,冷得四肢僵硬,差点冻晕过去都没化形,还是洲洲看不下去把他给捞进来的。
云参很委屈,别人化形跟喝水一样,他化形跟闹着玩一样。
贺砚洲尽量安慰他,“也许是法力耗尽,等过几天再试试?”
“好吧。”云参勉强信了这个说法,目前只有这个样子了。
用过早膳,贺砚洲要去隔壁的营帐和方源他们商议军务。
云参也想去,但他实在好动,去之前试着在土壤里待了一会儿,很快就待不住,要动来动去,叽叽喳喳的说话。
“洲洲~”小人参精趴在花盆边上,眼巴巴地望着要离开的人,“真的,真的不能去嘛?我可以藏在你的衣服里。”
不等贺砚洲回话,又迅速为自己解释:“我只是待不住花盆,花盆太小了,我喜欢宽敞一些的地方,而且土壤不好,臭臭的,不好闻。”
贺砚洲看着他十分想去的模样问道,“如果你好动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和给云参找的身份军营里不同,方源他们不管信不信,都不会乱问乱说,但那是化形后的云参。
他出现得无声无息,没人发现怎么来的,他说是自己在军营外边寻到的,军营四面八方都有人看守,一旦发现可疑人物都会及时上报,只不过他身为将军,说出的话没人会去质疑他。
可以会动会说话的人参的方式被发现就不一样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植物成精。
毕竟在大多数人都不信鬼神,对妖就更不会相信了,他们在看见妖的第一反应也不会觉得这妖是好妖,会害怕他伤害自己。
贺砚洲能接受人参成精,只是因为他自身的接受度较高,对他更没有别的想法。
就像云参说把他当成救命恩人,他也同样把人参精当救命恩人,所以他留下云参,想对他好一些,把恩情还掉。
云参被问懵了一瞬,茫然地说:“被发现……不会被发现的,我会乖乖的藏在你的衣服里,不会乱动,也不会说话。”
“洲洲,求求你啦~”他可怜兮兮的,“我不想一只参在这里,会害怕的。”
贺砚洲叹了口气:“行吧。”
他把云参从花盆里捞出来,用软布擦干净参身上沾染的泥土,询问道:“你想在哪里藏着?”
“想……”云参歪头盯着他看了看,指着他的衣襟处,“藏在这里,这里暖和。”
贺砚洲便将他放了进去,又将衣襟重新整理了一下,确定不会看出异样,低声和他道:“千万别动,不然被发现了,我可能也保不住你。”
云参点了点头,声音隔着衣服闷闷地传来:“我知道!我肯定不会乱动的,洲洲你放心好了。”
他很惜命的!
-
贺砚洲前往隔壁营帐商议军务,方源已经等候多时。
鞠元江看到他出现,下意识往他身后瞄了眼,没见着云参,觉得一天的好心情就此刻开始了。
昨天见将军和他那般亲密,又剥虾又喂饭,还以为今天议军务也要带他来,天知道他有多害怕,还好将军没带他来。
云参藏在衣襟里,是一个仰躺的姿势,双手双脚都贴着贺砚洲的衣服布料。
贺砚洲被派北境镇守疆土,皇帝不曾派兵,也未曾拨过公款,在军营里衣服都是穿的最便宜的,很透气,薄薄的一层。
习武之人,冬天穿得少也不会觉得有多冷,何况营帐里烧着银炭,所以云参很清楚的看到鞠元江的一举一动。他就坐在贺砚洲的对面。
这个鞠元江,看见他没跟着来好像很高兴啊,这是得多讨厌他?
亏他昨晚还推开他救他一命,哼,白救了!!
云参不由又想到昨天早上被鞠元江当成垃圾扔在地上的事,气得小手直抽抽。
他下次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衣襟处微微动了下,贺砚洲沉着面容,趁喝酒的功夫,借以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按了按里面的小人参,示意他安分点。
云参有点躺累了,他感觉眼前被遮挡住,于是快速从衣襟外层爬到了最里面去,紧紧地贴在贺砚洲的皮肉上。
贺大将军一瞬间犹如晴天雷劈,四肢僵硬,久久不能回神。
方源见他一直举着酒杯,“将军?”
贺砚洲抿唇,放下手,“继续说吧。”
小人参精居然钻到了他衣服最里面,现在整只身都和他肌肤相贴,幸好是以人参的形态,这要是化形后……
贺砚洲莫名想到昨天给云参穿衣服,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身体,冰得他一个劲儿往怀里钻,温热的身体靠着他,瑟瑟发抖。
他是第一次与‘人’这样亲近,云参的每一处他都清晰地感受到了。
现如今小人参精贴在他皮肉上,让贺砚洲有种错觉,好像两人褪去所有衣物,坦诚相见了。
庞寅将兵器放在桌面:“将军,我研究过了,这兵器原材料特殊,我去过不少兵器坊,饶是燕国最有名的兵器坊也不曾出过这等兵器。”
“不过我曾在一本书上见到过,不出意外的话,是钢。”
鞠元江追问:“庞副将,什么是钢?”
燕国以前用的都是铜剑,近五十年才从铜剑换成了铁剑,他们以为铁剑就是最好的剑了,没想到昨夜在西首山搞偷袭的人,居然用了比铁剑还好的剑。
庞寅:“它的其成分很特殊,书上写得密密麻麻,我看不懂,印象深刻的是倘若要拿铁剑与之相比,三把铁剑才抵得上一把钢剑。”
“天下至今的大国有六,除去首充第一的燕国,其他五国的兵器都比较一般。”
“昨夜我和方源留下仔细观察过,西首山上的两批人马,一批是擅长用刀,另一批则是用钢的造剑。
人数都不多,兵器更少,没有旗帜,应是小国,知道月国想攻下西首城,想趁乱捡漏。”
那个狗皇帝要是欺负洲洲,他就欺负回去,芝芝只说不要用法力别暴露自己,没说一定不能用。
法力可以用来对付坏妖,那也可以对付坏人,他又不像芝芝那样等着飞升,是可以杀生的,大不了就是辛辛苦苦攒的功德没有了,维持不了人身。
那他就做一只不能化形的小人参精,还是照样天吃喝玩乐,只不过不能化形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
这场仗打了足足三天,期间不断有伤员回来,云参没有感知到贺砚洲和方源他们危险,就安安心心跟着秦正德给人看病疗伤。
他见不得别人疼看着也焦心,偷偷拔了自己的参须磨成粉投在了每日会用到的水里,这样不管是饮用还是洗伤口对受伤的贺家军都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好在他是千年人参,有修为法力,一根参须都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就是有点费参,每次拔参须都头皮疼。
第四天早上,云参早早地就起来跟着秦大夫忙活。
外头突然传来七零八落的脚步声,鞠元江的声音隔着老远都听到,“秦大夫!快快快给我看看手,痛死我了!”
鞠元江被庞寅单手拎着起来,他右手掌血肉模糊,鲜血滴了一路,一直在发抖,痛到极致。
秦正德这会儿在忙其他的,是云参过去接待的他,看到那只手云参整个人都懵了,“鞠元江,你的手……”
“哎,怎么是你?”鞠元江露出痛苦面具,“秦大夫呢,他再不来我这手就要废了!我还要跟着将军上战场呢,这手废不得。”
“来了来了!”秦正德处理好那边连忙赶过来,“庞副将,你可以放下他了。”
庞寅这才把人放在小床上,“麻烦秦大夫了。”
秦正德乐呵呵的,“职责所在,庞副将跟我还客气了。”
他一边给鞠元江看伤一边问:“你们这是打赢了?”
庞寅点头。
“赢了!赢得超级漂亮!”鞠元江声音很是兴奋,他也不怕痛了,兴高采烈绘声绘色的说起这三天的战事。
庞寅被他炒得眉头直皱。
云参看向他身后,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问道:“庞副将,洲洲呢,他还没有回来么?”
庞寅说:“将军回了营帐。”
云参便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和秦正德说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往贺砚洲的营帐跑。
路上碰到许多受了伤互相搀扶回来的贺家军,云参小心翼翼避开他们,生怕把人给撞到了。
终于跑到营帐外,云参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但也不过几秒钟,他就一头扎进营帐,看到了三天没见的贺砚洲。
他背着云参脱下盔甲,盔甲烂得不成样子,里面的衣服也湿哒哒的被血染红,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的,头发又脏又乱,活像是从哪个垃圾堆里出来的野人。
云参看到他的手还在滴血,心疼得不行,连忙上前,“洲洲!”
贺砚洲脱衣服的动作一僵,“小参,你别过来!”
云参才不听他的话,他担心得很,直接窜到贺砚洲的面前,看到了他是何等模样。
那张俊脸被人划了一刀,从额头到眉骨,差一点就刺伤眼睛。
半敞开的衣服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伤,有的已经干掉结痂,有的还在汩汩流血。
他的靠近让贺砚洲后退几步,生怕把血弄到他干净的衣服上。
云参看到他的脚也似乎跛了,心疼得不行,想抱住他,又怕弄疼了,只能红着眼说:“洲洲,你伤得好重。”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但他也不敢问缘由。
云参在山里一直受所有小妖喜爱,从他生出灵智起,接受到的所有都是善意,从没接收到过恶意,这是第一次遇见讨厌自己的,还是个人类。
他很伤心,主要是不明白鞠元江为什么讨厌自己。
云参有点钻牛角尖,站着发呆,一站就是半个时辰,冷得脚都没有知觉了。
忽然,他眼神一凝,隐隐看到远处有火光朝这边来,后面黑压压的一片,太远了,天色又暗,看不清是什么。
云参定定的望着那团火光,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还有讨厌他的裨将的声音:“喂,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什么时候回去?我要冷死了,你喜欢淋雪挨冻我还不喜欢呢。”
“你不是不跟着我吗?”云参很意外地问。
他以为鞠元江没有跟着自己,竟没想到从议事的营帐走到这里,鞠元江一直都在,还陪他站了半个时辰,吹了冷风。
鞠元江冷着一张脸,“将军的话不敢不听。”
“好吧。”云参低着头,踩踩雪,又蹦了蹦,看着脚底的雪坑,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鞠元江,你们北方都是这样冷吗?一直下雪,早上在下,下午还在下,现在马上天都快黑了,也没要停的意思。”
他怀疑要下一整晚,明天早上起来可能还在下。
“谁允许你叫我名字的!?”鞠元江瞬间炸毛,好像被踩着了尾巴。
云参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叫鞠元江吗?”
“我……”鞠元江瞪过来,刚开了个头,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云参问他:“那我叫你裨将?”
“你——”鞠元江更是满腔怒火,对上云参疑惑地眼神,倏地又熄灭,别人叫他裨将都没觉得奇怪,偏偏从这人口中喊出来硬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他抿唇道:“还是叫名字吧。”
“哦。”
“还有,这不是我们北方!”鞠元江走到他旁边,硬是挤进他的伞下。
他没有带伞,刚刚淋了半个时辰的雪,幸好后面的营帐有躲雪的地方,不然这会儿早冷麻木了。
鞠元江道:“我们将军可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是三年前被皇帝派到北方镇守边境的。北方的冬天本来就冷,边境靠向北极,就更冷了,一直下雪不算什么,下冰雹才可怕。”
“冰雹?”云参第一次听说这个,好奇的睁大眼睛,像听见什么稀罕玩意,“这又是什么?”
“就是……”鞠元江拧眉,想了半天给他一个形容词:“你知道冰块吧?冰块搓成圆子的形状,那个砸在身上很疼,如果下得很大,稍不注意还会被冰雹砸死。”
云参其实不知道冰块是什么的,但鞠元江说得吓人,于是他面露惊恐,“这么可怕?”
“当然!”鞠元江点头,下巴微微扬起:“你是从南方过来的吧,南方很少下雪,虽然也冷,但是湿冷,冬天经常下雨,不会像北方这样下雪,也没有专门御寒的银炭可以烧。”
云参双眸亮亮的望着他,一脸崇拜:“哇,你知道的好多。”
鞠元江被他这句夸得十分不好意思。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尤其是云参那崇拜的眼神,看得他心里不免有些膨胀,将贺砚洲让他把云参当主子看待对待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唉,你玩过雪吗?”鞠元江突然觉得云参也不是那么讨厌。
他好傻啊,什么都不知道,鞠元江指着地上的雪堆,满脸兴奋问:“要不要试试?我们可以一起打雪仗!”
“以前在南方的时候,十分向往北方的雪,可真的来了后却没有玩过一次,左副将他们都不跟我玩。”
方源他们觉得他幼稚,多大人了还玩打雪仗。
这么说还怪可怜的,云参便点头,“好啊。”
鞠元江让他把伞丢掉,又告诉他怎么玩,两人便撒开了在雪地里玩起雪了。
云参左手有伤,只有一只手团雪球。
他好不容易团出来一个,刚站起来还没把雪球扔出去,冷冰冰的雪球就从天而降,砸到他的头顶。
啪一下散开,落颈子里。
云参整个人呆住。
鞠元江见状,捧腹哈哈大笑:“哎哟,你好呆啊,都不知道躲。”
云参回神,打了个寒颤,将颈子里的雪拿出来,然后举起手上的雪球朝鞠元江扔了过去,但被他及时躲开,雪球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一点。
云参眨了眨眼,感叹他的速度好快,身手敏捷。
鞠元江不客气地嘲笑他:“你丢得一点也不准,连我衣角都没碰到,要预判,预判懂不懂?”
云参摸摸脖子,又看看他,没说好,安静地蹲下去再团雪球,一边听四周的动静。
鞠元江悄悄地绕到他的身后,又朝他丢了一个雪球。
云参一直注意听他的方位,一有动静就立刻躲开,这次没有被砸到。
他喜上眉梢,冻得通红的脸上露出笑容:“鞠元江,我躲开了!”
“你这是运气……嘶!你偷袭我?”话说一半,一个雪球迎面砸来,准确无误地砸到鞠元江脸上。
他严重并合理地怀疑云参是在故意报复他!
云参笑嘻嘻地说:“没有呀,是你自己没看。”
他就在他面前,鞠元江光顾着刚刚说话去了,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好啊!你等着!!”
两个人在雪地里你砸我我砸你,明明冷得手都冻僵了,又因为躲雪球跑来跑去地出了一身汗。
忽然,地面传来轻微地震动感,云参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围栏外。
之前看到的那团火光更近了,后面黑压压一片也逐渐清晰起来,全是人,密密麻麻的人。
他们骑着马,手持长枪朝这个方向奔来,口中喊着什么口号,听起来很吵,看着却气势凌人。
云参望着他们的身影,“鞠元江,你过来。”
“你想诈我。”鞠元江得意地说,“我才不上你的当!看球!”
他扬起手中的雪球朝云参扔过去。
云参没有躲,挨了个结结实实的雪球。
鞠元江愣了下,这才反应不对味,连忙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云参视线望着的方向看去。
鞠元江瞳孔一缩,“那面旗帜……是月国的兵马!”
他抄起埋在雪中的佩剑转身就走,但没走两步又返回来。
“后面还有人。”云参说道,“这里应该被他们看做突破点了,可以叫人去把鞠元江叫过来,只要守住这里就行。”
他观察过了,洲洲那边一如既往的安全,可能是月国故意拖延,不让他离开,方源和鞠元江那边虽然也很多月国的兵马,但是他们速度很缓和,不冲。
只有祝容玉和庞寅这里是打得最急的,那一万人兵马战死,又立刻派了新的一批人过来。
人数足足比刚才多了两倍。
“云公子,多谢!”
“谢,谢什么!”云参有点不好意思,头顶的两片绿叶却摇晃得厉害,明显很开心。
他小声说:“祝都尉,其实我们这算作弊啦,赢得也不光彩。但是!是他们先用妖的,我们只是学他们,也算光彩。”
祝容玉才不管这些,只要能赢,不光彩又怎么了,妖又怎么了?都比燕国皇帝不派兵不派粮还想他们镇守住边境好。
有些人生而为人,却尽干畜生事。
祝容玉爬起来,立刻朝方源和鞠元江的方向发了信号过去。
不出意外,鞠元江很快就会带兵前来支援。
云参见状连忙从他身上跳下去,落在地上,找了块干净没被血污染的雪地在里面滚来滚去,很快就把身上的血污洗干净。
祝容玉这才看清楚云公子的真身——竟然是只人参精。
他愣了一下,随后想起秦大夫说的,他给将军配的药里有人参,其量微小,但他给将军把脉的时候却发现疑似将军食了大量人参,而且不是普通的人参,除此之外就是他配的药方,那些药方将军用了两个月都不见好。
眼下看着白白净净顶着两片绿叶在雪地里打滚的小人参精,祝容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世间当真有妖,只是他们没见过,便不信罢了。
妖也并非全是坏的,这只人参精不就是好妖?
方才几次险些丧命,都是云参救的他。
“祝都尉,有鞠元江他们来帮你我就先走啦。”云参爬起来,对他挥了挥手。
“你千万要给我保密哦,不许跟其他人说,我是察觉你有危险才来帮你的。”
祝容玉已经平复好了情绪,他点头,“云公子放心。”
云参便一头扎进雪地里遁走了,朝着贺砚洲的方向跑去。
呜呜好想洲洲,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做的好事说给他听!
一路到贺砚洲的脚边,云参破土而出,跃出厚厚的一层雪跳到他的鞋子上,然后顺着裤腿扒拉往上爬。
贺砚洲看到他眉头微皱,趁人不注意弯腰将他抓进衣服里,声音低沉问:“不在营帐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云参同样小小声回:“我睡醒发现你们都不见了,军营里一个人也没有,担心你出事就来了呀。”
小人参精学着他压低声音说话,贺砚洲有被可爱到。
粗粝的手指点了点他那两片小绿叶,触感有些不一样,他盯着云参看了几眼,有些疑惑:“你……是不是长大了点?”
“嗯?”云参一愣,“我长大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参身,没发现有哪里不对,“洲洲是不是看错啦?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贺砚洲便没说话。
他这边进展缓慢,果然和云参想的一样。
月国派了两万兵马和贺砚洲带兵出征的贺家军周旋,打得并不激烈,甚至每次贺家军打上去时,月国兵马就撤退至安全区,等贺家军退去,又出来挑衅,如此反复。
小人参精呼着气说:“我身上有你的气息,察觉到你生病就赶着来了。”
“芝芝不让我来,说人类很凶很可怕,会把我抓起来煮了吃,可是我听其他精怪们说,在人类世界,救命之恩要涌泉相报。”
“恩人救了我,我也要救恩人。”
贺砚洲心情复杂,他戳着人参的根须问:“不怕被人抓去吃了?”
芝芝应该是小参的朋友,说的话并不无道理。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样,对成精的人参不怕也不动歪心思,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怕是早就当做药材吃掉了。
云参整只参抖了抖,吓得紧紧抱住他,紧张兮兮问:“恩人会吃掉我吗?”
“……”贺砚洲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像是默认。
云参有些伤心,他救了贺砚洲,他竟然还想吃掉自己。
云参垂头,语气低落:“如果恩人要吃,那、那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当初是恩人救了我我才会活到现在。”
他躺平身子,以一个自己觉得很舒服的姿势。
“恩人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贺砚洲摸摸他的参须,“不会吃你。”
云参松了口气,他又坐起来:“我就知道恩人心善,肯定不会吃掉我。”
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外称冷血将军的贺砚洲:“嗯,小参说得对。”
过了会儿,贺砚洲再次开口:“你既然来了北境,还打算回去吗,不如留在这里,”
“你救的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当好好照顾你。”
云参被他说得有些迷糊,“可是、可是我是来报恩的呀,不是救命恩人,我报完恩就要回去了。”
贺砚洲静静地看着他:“山高路远,你从雾灵山赶来,中途肯定没有吃好睡好,就当是游山玩水,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再回去也无妨,到时我亲自送你回山。”
“这样吗。”云参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是报个恩就回去了多没意思。
他本来也是想再在贺砚洲身边陪他一段时间再回去的。
精怪们说的什么糖人、香喷喷的肉包、又香又糯的玉米糕还有好多他不知道名字的食物,他都还没吃过呢。
他留下来把那些统统吃一遍,等回了雾灵山,还可以跟芝芝炫耀炫耀,让他知道恩人都给他吃了什么好吃的。
“那好吧。”云参看似被迫妥协,“那你要把我保护好哦,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我,他们会抓了我的。”
贺砚洲眼中闪过淡淡笑意,“好。”
云参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恩人,你平时就住这里吗。”
这个问题他刚刚也问过,贺砚洲嗯了一声:“怎么了。”
“可是我听其他精怪说,将军都是住的将军府呀,你这里破破烂烂的,是将军府吗?”云参疑惑地问。
他这一路来看到很多漂亮的屋子,虽然没人跟他说过,但潜意识里也觉得,将军应该是住在那种屋子里。
“嫌弃这里?”贺砚洲摸着他的根须。
云参有些痒,他往后缩了缩,否认道:“没有,就是问问。”
贺砚洲便道:“近来北境不太平,随时可能打仗,就从府里搬到了营帐小住,等过段时间安稳了,我带你回府。”
“喔。”云参点头,他翻身趴在贺砚洲的掌心,“恩人,我有些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贺砚洲本想问他喜欢吃什么,想到小人参刚刚说是第一次下山,肯定也没吃过外面的食物,更不知道菜名,便叫人把军营里现在有的食材能做成菜的都做点呈上来。
他这头刚吩咐下去,方源便闻讯赶来,“将军,您大病初愈,万万不可吃重口辛辣之物。”
贺砚洲背对着方源,手里是小人参吓得瑟瑟发抖的参躯。
他手指微拢,替云参挡住光,不让人看到掌心,淡声说:“月国不出意外今晚就会到境外,左右不过就是这几天打仗,我躺了两月之久,不吃些重口的今晚怎有力气上阵杀敌。”
方源皱眉,非常不赞同:“将军,您这才好,就想去打仗?那可不行,大病初愈需得好生休养,方才我已经同都尉、参军商议过,今晚由我们带领贺家军……”
“方源。”贺砚洲打断他,慢慢转身,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他,沉声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整那套。”
“我既已身体痊愈,月国攻过来,就该带兵征战沙场,畏畏缩缩躲在营帐,让将士们在冲锋陷阵,这不是我的风格。”
方源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贺砚洲眼神倏地一沉,无形施压。
他叹口气,知道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又听到贺砚洲说:“对了,你骑马去附近的镇上买个花盆,再买些上好的土壤。”
“将军这是要……”
贺砚洲手指轻轻压了压,感受到小人参还在发抖的参身,唇角微勾,眉眼之间夹杂一抹浅浅地柔情。
贺砚洲说:“养植。”
方源听得一脸莫名,养植?养什么植?
待方源走后,云参立刻从他掌心里站起,仰头望着贺砚洲冷峻的脸,语气略显激动地问:“恩人,花盆和土壤是为我准备的吗?”
他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陪贺砚洲的这段时间他要住哪里。
在山上云参都是埋在土里,吃的也是土里的养分。
现在吃的有了,就差住的,没想到贺砚洲又叫他的下属去给他买花盆土壤。
贺砚洲嗯了一声:“镇上没有好的花盆和土壤,只能买来暂时住着,等你跟我回了将军府,我再叫人去买更好的给你。”
云参开心得原地转圈,“恩人你真好。”
被发了两张好人卡的假好人贺大将军绷着脸点头。
“我叫贺砚洲。”
云参歪头:“我知道啊。”
贺砚洲莞尔:“可以叫我名字。”
“啊……”云参倒吸了口气,他根须在贺砚洲掌心点了点,很不好意思的说:“这不太好吧恩人。”
贺砚洲唇角噙着淡淡地笑:“没什么不好。”
“不行,我要想想。”云参一脸严肃,叫全名肯定不行,贺砚洲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还救过自己。
而他,只是一株平平无奇的小人参精。
恩人不让他叫恩人,那还可以叫什么呢——
“洲洲。”
云参脱口而出,抱着贺砚洲的手指开心得扭了扭参身。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