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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后续

姜远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远珩小心翼翼道:“过些时日,我送些温顺的灵兽来,你喜欢那个留那个。”我摇头:“不必。”“你和灵宠,我现在都不喜欢。”演了一场好戏中伤我,却被姜远珩无视在一旁的陆嫣这时闪着泪花站了起来,充满妒意地说:“黎簌姐姐真洒脱,千年百年的情分,说不要就不要了。”她阴阳怪气指责我狠心。我看了她一眼:“你刚说我要打要罚,你都愿意?”她硬着头皮说:“是。”我抬手打出一道灵力,狠狠把她击飞了出去。她尖叫着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一边嘤嘤哭泣喊着痛,一边用可怜兮兮地目光看着姜远珩,希望他替自己出头。可姜远珩不怒反喜,脸上露出笑意来:“你在吃醋,你心里分明有我。”不等我开口,他屈指成爪,俯身掐住陆嫣的脖子,冷若冰霜道:“是你当初趁我历劫时蓄意勾引,我才...

主角:姜远珩陆嫣   更新:2024-12-04 16: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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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远珩陆嫣的其他类型小说《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姜远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远珩小心翼翼道:“过些时日,我送些温顺的灵兽来,你喜欢那个留那个。”我摇头:“不必。”“你和灵宠,我现在都不喜欢。”演了一场好戏中伤我,却被姜远珩无视在一旁的陆嫣这时闪着泪花站了起来,充满妒意地说:“黎簌姐姐真洒脱,千年百年的情分,说不要就不要了。”她阴阳怪气指责我狠心。我看了她一眼:“你刚说我要打要罚,你都愿意?”她硬着头皮说:“是。”我抬手打出一道灵力,狠狠把她击飞了出去。她尖叫着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一边嘤嘤哭泣喊着痛,一边用可怜兮兮地目光看着姜远珩,希望他替自己出头。可姜远珩不怒反喜,脸上露出笑意来:“你在吃醋,你心里分明有我。”不等我开口,他屈指成爪,俯身掐住陆嫣的脖子,冷若冰霜道:“是你当初趁我历劫时蓄意勾引,我才...

《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姜远珩小心翼翼道:“过些时日,我送些温顺的灵兽来,你喜欢那个留那个。”

我摇头:“不必。”

“你和灵宠,我现在都不喜欢。”

演了一场好戏中伤我,却被姜远珩无视在一旁的陆嫣这时闪着泪花站了起来,充满妒意地说:“黎簌姐姐真洒脱,千年百年的情分,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阴阳怪气指责我狠心。

我看了她一眼:“你刚说我要打要罚,你都愿意?”

她硬着头皮说:“是。”

我抬手打出一道灵力,狠狠把她击飞了出去。

她尖叫着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一边嘤嘤哭泣喊着痛,一边用可怜兮兮地目光看着姜远珩,希望他替自己出头。

可姜远珩不怒反喜,脸上露出笑意来:“你在吃醋,你心里分明有我。”

不等我开口,他屈指成爪,俯身掐住陆嫣的脖子,冷若冰霜道:“是你当初趁我历劫时蓄意勾引,我才会伤了簌簌的心……放你生路你不珍惜,竟还敢跑来簌簌面前大言不惭,该诛!”

陆嫣满脸恐惧,挣扎着求饶:“不……不要……”姜远珩指尖一个用力,轻易就折断了她的脖颈。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伸手做拥,眸中闪烁着癫狂之色:“谁让簌簌不虞,我就诛了谁!”

“……回到我身边吧!

没有人会再横亘你我之间!

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可真正让我不虞的人一直是你。”

没有陆嫣,也会有张嫣,李嫣,赵嫣……从始至终,让我们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人从不是别人。

他浑身一僵,半响,在我震惊的目光中抬起手,重重一掌拍向自己胸口,呕出一大口鲜血后,哀求地望向我:“簌簌,我帮你报仇了,连我自己也不放过。

原谅我好不好?”

我笑着说好。

然后在他高兴拥我入怀时,趁他不备扬手撒出曼珠沙华的花粉,把他迷晕了过去。

确定这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悬着的心这才稳稳落回胸腔里——实力悬殊,好在我早有准备,否则这一趟,还真只能是自投罗网了。

*在第十八层地狱里,我一边修炼,一边与那些被放逐至此的凶恶之鬼周旋,花了近百年时间,才彻底掌控了这里。

期间,偶尔也会从新来的恶鬼口中听到外面的消息。

“冥界十几年前就变天咯。”

“外头那个阎君啊,疯的厉害,一天到晚上天入地的找他夫人,不肯呆在冥界……结果就被心腹废了修为,夺了阎君之位,惨得呢!”

“可都那样惨了,都还在到处找他夫人。”

“老鬼我这么心狠手辣的厉鬼见了,都不得不叹一声真是个痴情种!

可惜再痴情也没用,他那夫人呀,就是翻遍了三界他也没找着,要我说,只怕是根本就不在了。”

对上我若有所思的目光,口若悬河的新鬼忽地谄媚一笑,凑上前来道:“鬼君大人,您见多识广,可曾见过他夫人?”

旁边的鬼重重敲了他一棒槌:“鬼君大人日理万机,才不会和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人鬼鬼认识呢。”

我颔首:“的确不曾见过。”

山高水远。

与君此生不复相见。

(完。


姜远珩把脸凑到我面前,讨功一样的语气:“我画的这么好,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类似这样调情暧昧的话,过往总能让我羞红了脸。

但这一次,我胃里一阵翻涌,呕了出来。

他的衣衫上尽数染上秽物,却没用避尘诀,似是也忘了缩地成寸的术法,就那样十分不得体的,一脸焦急地抱着我往外跑:“鬼医,速速把鬼医给本君找来!”

鬼医把完脉,说我失了许多精血,十分虚弱。

姜远珩大惊,追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攥紧被子的手微微发抖,垂下眸道:“你……你前几日去凡间捉鬼时,冥界有恶鬼作乱,我修为不够,打斗间,难免就被它们吸走了些许精血。”

有恶鬼作乱是真,我不怕他去查。

何况,发觉陆嫣如今身在冥界,我便知道在我与恶鬼打的昏天黑地时,他去凡间根本不是去捉鬼,而是接人。

把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接来冥界,以解相思。

我了解他,心虚之下,他即便去查,应也不会细查。

姜远珩自责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轻易离开冥界,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该轻易离开也离开了。

不让陷入危险也陷入了。

现在说这些,动摇不了我任何一个念头。

我抬眸看向窗外,院子里还不到曼珠沙华开花的时候,光秃秃一片,唯独有一朵孑立于瑟瑟寒风中,绯红一点,像火光一般。

姜远珩也看到了,惊讶道:“怎么就开了一朵?”

我没有回答他。

而是浅浅勾了下嘴角。

等开满七朵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快了,快了。

冥府内外挂起大红灯笼。

婚期接近,姜远珩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他亲手熬了补气血的灵药,吹凉后一勺勺送到我嘴边。

曾令我心跳如鼓的相处方式,如今让我如芒在背,我正要借口药苦拿过药碗一饮而尽时,一个小鬼急匆匆跑进来,火烧眉毛般:“大人,忘川之南有恶鬼出没,小的们拿不住!

请您速去!”

他刻意在“忘川之南”四个字落了重音,催促着姜远珩动身——我了然,这哪里是什么恶鬼,分明是陆嫣抢人来了。

也是,他这些天一直待在冥府。

久久见不到人,陆嫣自然心急如焚。

姜远珩看向我:“簌簌,我去……”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捻起一块松子糖放在口中驱散苦味,平静地道:“你去吧,正事要紧。”

我以为我如此善解人意,他该转身就走才是,可不曾想对上我淡然的神情,他握着我的手不受控制地紧了紧,到嘴的话突然就换了个意思:“陪你就是我眼下最重要的正事。”

他目光冷冷落在那小鬼身上,呵斥道:“偌大一个冥府,判官鬼吏无数,若什么乱都得本君出面才能控制局面,要尔等何用?”

小鬼瑟瑟发抖退下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

上辈子,我无数次希望他为我停留,可在与陆嫣的交锋里,每一次,他都弃我而去,无论是千年的情意,或是我种种拙劣的手段,都不如陆嫣眼角的一滴泪。

为什么这一次,不一样了?

不过,他如何想的早已不重要了。

喝了药,困意袭来,我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我累了,想睡一觉。”

下一瞬,他翻身上了我的床,把我拥在怀里,缱绻地嗅着我的发丝:“我陪你睡。”

多么可笑可悲。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演得出来。

若非我早就知晓陆嫣的存在,若非上一世撕裂魂体的痛苦做不得假,我想他这般登峰造极的表演,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情深似海这场戏,我早就倦了。

我闭上眼,沉沉睡去。

午夜梦醒时,身边冰凉一片,空无一人。

血月之下,我看到,院子里姝色无双的曼珠沙华开了两朵。

嫁衣摆在屋子里最显眼的地方。

还有五日,是姜远珩娶我的日子。

也是我离开的日子。


跳下往生台,我到了人间。

为了避免被姜远珩找到,我打算在凡间躲一阵子,等修为恢复后再折返冥界,去第十八层地狱。

走出不远,传音法器亮了起来。

半空中映射姜远珩压抑着怒气的面容:“黎簌!

即便你再生气,也不该视我们的婚约为儿戏!”

“即刻给本君滚回来!”

他鲜少这般连名带姓的叫我,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我不解。

没了我碍眼,他不该松一口气吗?

我淡淡地说:“我没有生气。”

“是我们早该分开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再说气话,本君就真的不要你了。”

不要我?

明明是我不想要他了。

甚至,再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我点头,毫不犹豫地说:“好。

从此以后,你当你的冥府阎君,我走我的自在人间,你我之间再无丝毫瓜葛。”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他脸色越发难看:“你如今在何处?

我来接你。”

陆嫣的声音紧接着在他身旁响起:“黎姑娘,你消消气。”

“阎君是因厉鬼出逃,这才耽搁了时间归府……不是有意错过娶你的吉时。”

“你快回来吧,否则整个三界都该看阎君的笑话了。”

她看似好心解释,实则话里话外都在讽刺我不识大体,不顾大局。

可这激不起我一丝怒意,我直截了当地道:“陆嫣,你实在是没必要在我面前耍这些心眼子。

人也好,身份也好,我既已离开,就没打算过要与你相争。”

我一语喊出陆嫣的名字,姜远珩眸中顿时浮现出慌乱之色,声音微微发颤:“你……你知道了?”

我平静地说:“你指的是我替你与恶鬼缠斗险些丧命时,你赶着去凡间接她入冥府?

还是一次次在我眼皮子底下与她极尽缠绵?

亦或是为了替她庆生,赶不回冥府与我成婚……”他目光躲闪:“你听我解释……”这些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解释的话我更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于是打断道:“姜远珩,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眸色一深:“你什么意思?”

我把话说得更直白:“意思就是婚约就此作罢,你与我,从此以后山高水远,不复相见。”

他定定看着我,忽地大笑起来,随即,一掌拍出,对面轰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被打倒了,画面里一片尘土飞扬。

他似失望,又似悲痛,脱口而出的话中满是谴责与不满:“黎簌,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么多年了,本君对你还不够好吗!

凡间男子尚能三妻四妾,本君贵为堂堂一界之主只是一时情迷你都不许?”

“一时情迷”四个字,他说的理直气壮。

他怪我小题大做,斥我无理取闹。

我摩挲着掌心的鬼君令,只觉疲惫至极:“你当然能。”

“别说多爱一个,多爱十个百个也行,只是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好!

好一个与你无关!

这可是你说的,日后你最好别哭着求着要回本君身边!”

“你放心,不会的。”

这一世,即便魂飞魄散,即便命丧黄泉,我也不会有一瞬的回头。

我抬手一挥,结束了对话。


我从不怀疑他的真心。

只是他的真心能予我,自然也能予别人。

历劫归位,他大张旗鼓娶了我,一颗心却落在了冥界的另一处——那里住着一位他从凡间寻回来的姑娘,名唤陆嫣。

光阴流转,他去寻她的时间越来越多。

多到我想装作不知都不行。

不止是他,我亲手养大的灵狸也喜欢陆嫣。

明明小狸是为了替我打抱不平才去见陆嫣,结果一面之后,它骤然变了态度,冲我龇牙咧嘴地说:“嫣姐姐和阎君大人两情相悦,情根深种,你插足他们之间不觉得很羞愧吗?”

“嫣姐姐说的对,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你虽占了阎君夫人的身份,可在我和阎君大人眼里你根本比不上嫣姐姐一根汗毛。”

心痛到连呼吸都困难时,我恍惚间竟觉得,自己或许真是个恶人。

害得有情人不成眷属。

也害得自己深陷牢笼不得解脱。

可我能如何?

我不甘心啊。

明明是他追着我从天上到地下,明明是他一次次山盟海誓拉我陷入情爱的泥淖,也明明是他予我半身骨血,强硬地让我受了他的恩和爱……凭什么提出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是他,却试图让我主动开口离开?

我不!

我偏不!

即便他和小狸都不回来,我也要守着冥府,好好做我的阎君夫人!

我的倔强到底是害死了我。

忘川河底镇压的恶鬼出逃,生生把我撕碎了,临死之前,我用最后一丝灵力催动传音法器,向姜远珩求救。

可传来的却是陆嫣的声音。

她怜悯地说:“黎簌,你怎么就不想想,忘川河底的恶鬼,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跑出来了?

还偏偏趁阿珩不在时找上了你?”

是呀,只有阎王令才能放出这些恶鬼。

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那一刻,我无比后悔。

为什么就放不下情爱,非要和姜远珩纠缠?

为什么要养喂不熟的狐狸,被反咬一口?

为什么要催动传音法器,在陆嫣面前自取其辱?

为什么要如此执拗,蹉跎岁月?

不过,好在我重生了。

回到嫁给姜远珩,成为冥王夫人之前。

一切,还来得及。

这一次,我必不会让情爱成为囚禁我的枷锁。

回到冥府,我拿出压箱底的一枚令牌。

是上任阎君留给我的鬼君令。

也是进入第十八层地狱的通行令。

没人知道,我这株曼珠沙华诞生于第十八层地狱,因吸收了其间无数凶煞鬼气而不受地狱里的种种禁制所困——我是上任阎君为了教化十八层地狱的恶鬼,特意栽培而出。

换句话说,第十八层地狱于鬼于神甚至是阎君都是寸步难行的地狱,于我,却如水于鱼。

上一世,嫁给姜远珩不久,这枚承载着我归处的令牌被小狸弄丢,我至死都未能回到诞生之地。

小狸总责怪我占着阎君夫人的位置不放,却不知比起阎君夫人这个高高在上的头衔,我更希望能靠自己成为一方鬼君。

也正是无处可归,我才会一步步被逼着落到那般下场。

我摩挲着鬼君令上深深浅浅的纹路,感受着上面独属于十八层地狱的森森鬼气,心中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身后由远及近响起脚步声。

姜远珩回来了。

我忙把鬼君令收到袖子里,刚转过身就被他伸手一拉,拥到了怀里:“眼眶怎么红了?

谁人让你不虞,告诉我。”

他心疼地用指腹擦去我眼角泛着的泪光。

在我面前,他从不是外面鬼口中那个冷若冰霜,令无数恶鬼闻风丧胆的铁血阎君,而是眼下这个再温柔体贴不过的男子。

看我不言语,他眼底闪过懊恼之色:“抱歉,明明说过要早些归来多陪陪你……但这阵子冥界事多,我太忙了。”

鼻尖涌动着浅淡的桃花香气。

陆嫣是桃花妖。

他到底去了何处,不言而喻。

我怔怔看着他,原来刚一归位,他就迫不及待把她从人间接到了冥界。

不是成亲之后。

比娶我更早。

我声音涩然:“只是太忙了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引我在铜镜前坐下,软着声音哄我道:“我日后一定早些回来,簌簌,别不高兴了,我给你描眉好不好?”

他抬着我的下巴,用眉黛认真描摹出一双柳叶似的细眉。

“我记得,你喜欢柳叶眉。

看看,可还满意?”

镜子中的一弯细眉,比我自己描画的还美上三分。

练了无数次,才能这般熟练吧。

和谁练的?

陆嫣吗?

是了,他记错了,喜欢柳叶细眉是她,而我从未画过柳叶眉。


重生归来,离大婚还有七日,可我不打算嫁给阎君姜远珩了。

姜远珩远去人间,我磨去了三生石上自己的名字。

姜远珩把陆嫣接入冥府,我剪了婚书。

姜远珩替陆嫣庆生,我焚烧干净与他的过往。

他和她,郎情妾意。

这一次,我放手成全。

可为什么,我镇守十八层地狱与他生生世世不复相见后,他悔疯了……三生石上,我和姜远珩的名字紧紧刻在了一起。

我问孟婆,如何才能磨去黎簌这两个字。

孟婆惊诧:“黎姑娘,这可是阎君大人几百年前用神力一笔一划刻上去的,想磨去,怕是得去了你半条命啊。”

她看着我,甚是费解:“再说了,谁都知道阎君大人即将娶姑娘你为阎君夫人,你磨这个做什么?”

提到姜远珩,我出了神。

不久前,他自凡间历劫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昭告三界要迎娶我。

人人都道我与他佳偶天成,喜结良缘。

可只有我知道,如今的我不想嫁他,只想离他远远的。

越远越好。

我强扯出一抹笑意,和孟婆说:“三生石上名字繁多,倒显不出我与他千年情分的特殊来。

我将此处的磨去了,让他大婚那日把我名字刻在神魂深处那才叫刻骨铭心。”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我要磨去自己的名字,是因为只有破去了三生石赋予爱侣间的羁绊,姜远珩才再也感受不到我身在何处。

孟婆未起疑心,笑道了句阎君大人果然和传说中那般钟情姑娘,就告诉了我如何消去名字。

“以姑娘心头血浸抹字迹上,辅以此术法……第七日的戍时三刻一到,名字就会消失。”

也就是说七日后,我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

一刻钟后,心头血浸透名字的每一个笔画,我舒出一口气,转身,沿着忘川,往冥府的方向走。

每走一步,心口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捏碎了我的心。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我想,孟婆说的对,取心头血真的太疼了。

“砰!

砰!

砰……”我抬起头,眸中一朵朵烟火于鲜红色的鬼月下炸开,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烟火下,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了历劫归来的姜远珩。

那时,我是万千女鬼口中艳羡的对象。

她们说威武不凡的阎君真是爱惨了我。

事实的确如此。

为了我这么一朵曼珠沙华,堂堂天界战神自降身份来了冥界当王。

我有次伤了脸,郁郁寡欢,他想也不想就予我半身神骨神血,替我疗伤。

鬼使们惊骇不已,跪求他爱惜身体。

他却说:“簌簌不虞,我心痛如绞。”

“莫说只是舍了这半身骨血,只要簌簌能展颜一笑,即便粉身碎骨,我亦甘之如饴。”

就连他之所以会去凡间历劫,也是因替我驻颜失了太多骨血,神力不稳,不得不借轮回之力重塑神躯。

轮回之前,他舍不得与我分别,亲手于三生石上刻下他和我的名字,又怕我孤寂,寻来一只漂亮的灵狐幼崽陪我。

那时,烟花之下,他深情的眸子里满心满眼都是我。

“簌簌,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神也好,鬼也好,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要和簌簌生生世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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