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洛顾行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前夫跪,儿子求,离婚后她誓死不回头 全集》,由网络作家“今朝且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洛没看,只冷冷落下一句:“离婚可以,单单归我,从今往后,他就是苏家的孩子,改名苏小单......”顾小单一听,小脸发白,反应无比激烈,狠狠跺起了脚:“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做苏小单,我要做顾小单,我要跟爸爸......我不要这个坏妈妈......不要不要,就不要。”“坏妈妈”一词,引来了走道上所有人的侧目。大家都在好奇地张望:一个女人得有多失败,才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厌恶她?毕竟,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小孩子更喜欢妈妈——那种血亲关系,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被孩子厌恶的妈妈,绝对不是一个好妈妈。顾夫人也沉下脸大叫了起来:“做你的春秋大梦,顾家的孩子就必须留在顾家,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只能走法律程序,到时,我会让你财两空,一无所有.....
《前夫跪,儿子求,离婚后她誓死不回头 全集》精彩片段
苏洛没看,只冷冷落下一句:“离婚可以,单单归我,从今往后,他就是苏家的孩子,改名苏小单......”
顾小单一听,小脸发白,反应无比激烈,狠狠跺起了脚: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做苏小单,我要做顾小单,我要跟爸爸......我不要这个坏妈妈......不要不要,就不要。”
“坏妈妈”一词,引来了走道上所有人的侧目。
大家都在好奇地张望:
一个女人得有多失败,才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厌恶她?
毕竟,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小孩子更喜欢妈妈——那种血亲关系,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被孩子厌恶的妈妈,绝对不是一个好妈妈。
顾夫人也沉下脸大叫了起来:“做你的春秋大梦,顾家的孩子就必须留在顾家,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只能走法律程序,到时,我会让你财两空,一无所有......”
她把孙子护在身后。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生怕自己的小崽子被老鹰叼了去。
苏洛寡淡一笑,眼神缩起尖锐的钉子,直勾勾钉了过去:“好,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疯子。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连自己的男人都敢杀,单单要是跟了你就毁了......单单,走,跟奶奶走......你放心,这疯子,是斗不过我们顾家的。”
她拉着小单就走。
小单看都不看苏洛,反过来拉着奶奶跑得飞快。
正好和不远处赶来的顾行川撞到了一起。
“妈,你们干什么?惊慌失措的?”
刚刚,他和阿未在通电话,一眨眼,这对祖孙就不见了。
他猜母亲一定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立刻急匆匆赶了过来。
“你去问那个坏女人,她要抢走我的孙子,这辈子,她休想,休想......有我在,顾小单这辈子只能姓顾......”
她吼了两步,抱起单单,跑得更快了。
顾行川眉头深拧,大跨步走向苏洛,今天的苏洛,面色比起之前更冷静,眉目之间皆是冰冷的寒气。
曾经那个小太阳似的小姑娘,当真不见了。
他的心脏紧缩了一下,“苏洛,单单是来和你道歉的,可你又做了什么,把他吓成这样?”
吓?
这个字眼,真他妈讽刺。
他是她生的,她养的,现在,她想要回去,竟成了吓?
“顾行川,你不是要离婚吗?我同意了,但我要顾小单的抚养权,如果你不给,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起诉离婚......除此之外,我俩没什么可说的......”
苏洛淡淡落下一句,看到靳北回来了:“靳北,我们走......”
靳北?
谁?
顾行川转过头,又看到那个男人了。
原来,她的心上人叫:靳北。
近距离打量,顾行川能深深地感受到来自这个男人的侵略性。
非常霸道。
衣品不凡,气质傲岸,眼神犀利。
并且,他对苏洛有着强大的占有欲。
“好。我们先回老苏的小院收拾收拾,然后,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一定把小单要回来......他们顾家在西市可以一手遮天,但是,出了西市,有的是人可以收拾他们......”
那语气,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傲。
重点,那种傲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溢出来的。
而后,他从容而来,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苏洛拥着,从顾行川身边走过——
那一刻,顾行川可以看到这个男人唇角翘了一下,那是一种示威,更是一种挑衅。
顾行川压着心头那团莫名冒出的怒火,沉声撂下一句:“苏洛,单单的抚养权,我不会相让,如果,你非闹到这个地步,那我一定奉陪到底......”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
苏洛仰着下巴,脸上尽是不服输的倔强。
这是正式和他开战了。
顾行川钮开袖扣,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地相携离去,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这个女人,有病,都已经找到下家了,想要儿子,赶紧生,还要来抢抚养权。
真的是疯了。
哼,想从他手上把儿子抢走,下辈子吧!
他一句话发下去,看谁敢当她的离婚律师。
“喂,阿未,交代下去,谁都不准接苏洛的离婚讼诉!”
*
苏洛很确定,自己需要一个厉害的离婚律师——必须不畏惧顾家,必须帮她夺回儿子。
想到律师,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谁?
谢欢。
谢欢不是律师,她是娱乐圈的顶流女明星。
娇而不妖。
艳而不俗。
魅力四射。
她是苏洛的好朋友。
谢欢的男人叫傅渊,是律政圈内名声赫赫的大律师——常胜不败,圈内神话,驰名海内。
她需要这个男人为自己打官司。
坐在车里,苏洛这么想罢,一抬头,就看到了路边广告牌——上面有一个似牡丹花盛放一般的女人。
正是大明星:谢欢。
“靳北,我坐牢前,谢欢失踪了,现在可是找回来了?”
“对,找回来了,还和大律师傅渊举行了婚礼,而且已经复出。”
靳北可聪明了,立刻明白她在动什么脑筋了,笑问:“怎么,你想找傅渊做离婚律师?嗯,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但这个人,很难请的。一般的小案子根本请不动他。除非有特别的关系......”
苏洛笑了笑,没说其他,而是拿起手机直接打通了那个几年没打过的号码。
那边传来的惊喜声:“苏洛,你人间蒸发这么久,终于知道联系我了?”
那娇嗲的声线,不愧是影视第一小花,能把人的骨头都给酥掉。
“欢欢,我有事想找你先生帮忙,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她柔下声音问道。
“好呀,我和我先生这几天住在海市,我家小果果需要去看眼睛......我给你发地址......”
“正巧,我也在海市,这样,我马上过来。”
“好。我等你。”
......
谢欢和傅渊这对小夫妻,从相识到相守,经历了漫长的十几年,还差一点天人永隔,好在最后还是团圆了。
傅渊这个南市第一家族的继承人,更是富贵圈内的传奇人物。
千万家产,他不屑一顾,只经营自己的律师行,闲来就陪妻儿,是个格局很另类的男人。
这是靳北对傅渊的夸赞。
*
谢欢住的是一座上亿的别墅,名为“天上华宫”,是本市最最贵的小区,车进入其中,就像进入了景区。
靳北把谢欢送到后,自己有事先走了。
敲开园门,家里的佣人就把谢欢领了进去。
正厅门一开,一身居家裙的谢欢巧笑倩兮地从里头跑出来,拥抱住好友:“苏洛,好久不见......太想你了......”
苏洛也抱了抱谢欢,看了看谢欢的脸,之前,她出事了,留了一道疤,现在还没整掉......
“疼吗?”
“早不疼了。”
谢欢淡淡一笑:
“那些不愉快的过去都过去了。现在,我就是一个脱胎换骨的我。”
那满身的战斗力,鼓励着苏洛,她不觉微微一笑:“我来,是有事想求见你先生......”
“怎么,你要打什么官司?”
谢欢拉着她坐到牛皮沙发上,这么久不见,关于她的近况,她并不知情。
“打离婚官司。”
这话一出,谢欢立刻瞪大了眼珠子:“你结婚了?谁呀?”
可不是,谢欢出事时,她刚结婚,而且,她是只领证,没举行婚礼,也没公开,所以谢欢不知道。
苏洛就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说。
谢欢听了顿时勃然大怒,气得在原地那是来来回回地走,“可恶,真的是可恶,顾家人实在是可恶之极。竟这么欺负人。等着,我给我先生打电话,一定让顾家没好果子吃......你的儿子必须归你。”
一个小时之后。
苏洛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律师傅渊:
灰衬衣浅西裤,气宇轩昂,神情高冷——这种男人就是金字塔尖的精品,是人尖上的人尖。
他一回来就拥了拥自己的妻子,继而才看向站在原地的苏洛,锐利的眼神带着探究之色,点了点头:
“你好,傅渊。”
“你好,苏洛。”
两个人礼貌性地握了一下手。
“我知道你,西市顾家长子顾行川的太太。我也知道顾行川,他是我大侄子的战友。你被判刑的事,我也听说过。证据确凿才被判的刑,是顾老太太求情,才判了两年,否则应该是三年......”
因为是熟人的案子,所以傅渊多关注了几眼。
“所以,这案子,您不打算接?”
苏洛暗暗皱眉。
甚至于有可能他会成为顾家的律师。
“我唯我太太之命是从。”他从拎包内取出一份委托书:“签字吧......我接。”
苏洛看了一眼吟吟而笑的好友,心头好生羡慕,多年暗恋成相守,破除叔侄的关系成夫妻,还被宠在了手心上,真好。
*
靳北坐在车上。
车由助理开着。
助理通过后视镜打量他家心思复杂的老板:
“想不到苏小姐和谢大明星是好朋友。“
是啊,这是靳北没想到的。
“先生,傅渊是个打官司的好手,这场离婚官司一旦落到傅渊手上,苏小姐一定能把孩子的抚养权争取过来的。您真想让那孩子跟着苏小姐吗?”
靳北扯了扯唇角,翻着手上的工作资料,哼声道:
“顾家的杂种,怎配跟着洛洛,成为她的污点?放心,洛洛会和顾家断一个干净的。小杂种也会从她心里彻底剜掉的......”
他的小洛洛,会放下这段孽缘的。
未来,小洛洛会给他生很多很多小孩,那个小杂种,算什么玩意儿,也配叫小洛洛做“妈”。
滚蛋。
将来的苏洛,他们高攀不起。
“但据我所知,傅律师的离婚官司从来没败绩。之前,他帮他的母亲,还有岳母,打了两场离婚官司,全都完胜......我们可以试一试......到底最后谁输谁赢......”
她目光咄咄,对傅渊很有信心。
“但你忽略了一点......”
顾行川逼视着,那眼神,尖厉到让人害怕:“单单讨厌你......在法庭上,只要孩子一句不愿意跟妈妈,你就休想拿走抚养权......”
这真真是刺中她的痛穴了。
苏洛一时找不到任何语言反击,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咬牙叫出一句:
“顾行川,所以,你们故意在孩子面前毁我的形象,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以孩子的意愿来争夺抚养权是不是?”
其心可诛啊!
顾行川呢,目光幽了幽,面对她憎恨的目光,拧眉道: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想他也才醒来没几个月,孩子变成这样,是他的责任吗?
不是。
可她已经这样定他罪了。
他不想辩。
也不懒得辩。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
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眼底全是不肯相让的寒光。
他俩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如今为了争夺孩子,俨然要彻底撕破脸皮了。
而这对于苏洛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顾行川,我就不明白了,你和楚思思肯定会结婚,到时你们马上怀,明年就能有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为什么非要霸着我的儿子不放?你们顾家每个人都厌恶我,留下单单膈应你们,你们觉得很有趣吗?”
她想不明白。
顾行川则冷一笑:“你带着孩子嫁人,然后让单单叫别的男人当爸爸,我顾家有头有脸,容不得这种事发生......”
带孩子嫁人?
叫别人爸爸?
他竟已经帮她想得这么远了?
“顾行川,凭什么你可以找别的女人,让单单叫别人做妈妈,我就不行?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单单的是我......差一点死在产台上的人也是我。当时你在哪,在哪?”
苏洛的声音变得无比尖厉,话里透出了深深的愤慨。
顾行川的眼神缩了一下。
差点死掉。
他并不知道。
理亏令他心虚。
心虚令他不安。
可孩子的抚养权,他就是不会放手。
这时,门砰的一下就推开了,老太太闯了进来,沉着一张老脸叫道:“你俩躲起来商量怎么离婚是不是?”
苏洛顿时不吱声了。
对于老太太,还是有点歉疚的。
她喜欢自己,可惜啊,她让她失望了。
“奶奶......抱歉,我和顾行川过不下去了。离婚已经势在必行。”
老太太很失望,看了看自己这个出色的孙子,高大威猛,正直有担当,当兵是最好的兵,经商是出类拔萃的商人;再看看孙媳妇,漂亮,有责心,医术不凡,有自己的职业追求。
这两孩子站在一起,明明那么般配,可为什么合不来呢?
问题是,真要合不来,单单是怎么来的?
他们都上过床了,你情我愿地亲密过了,怎么就闹得非要离婚。
“唉!”
老太太长长一叹,走了进去:“你们非要离婚,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没错,老太太松口了。
“什么条件?”
夫妻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离婚就得有一个冷静期,在这一个月内,你们住到老宅来。
“从结婚开始,你俩一直在分居,只要你们在这个冷静期间同吃同喝同房,一个月后,如果你们还想离婚,我就不再反对......”
这是变相在撮合他们呢!
夫妻俩都面露难色。
老太太看向苏洛,温声劝道:“洛洛,孩子现在和你不亲,就算真把孩子的抚养权给你,孩子跟了你,天天闹,你这日子也没法过。
“所以,这一个月,你可以在家待着,好好和孩子培养一下感情......最后到底是和好还是离婚,我都不管了......”
苏洛想到孩子对自己的态度,觉得老太太说得有道理,一咬牙叫道:
“一言为定!”
但这一个月,她和他的婚姻,是绝对不可能起死回生的。
顾行川淡淡看了一眼苏洛,不作反驳。
*
跟着老太太,从海市回到西市,已经傍晚五点。
顾家的老宅,在海市西郊的西京华府。
那是整个西六省最贵的别墅区,整座西华山,郁郁葱葱,风景奇特。
一半是公开的古迹区。
另一半是华府。
当年政府以天价卖地,投资商在东半座山上造了七幢别墅,每幢别墅如今已高达几十亿,甚至上百亿。
能入住于此,皆是真正的巨富之家。
苏洛记得,从正门进,开车五分钟才到9号别墅区。
山中有景。
景中有楼。
楼隐于云雾。
雾散可观西市。
在这西华山上,大有一种将世间繁华踩于脚下的非凡气势。
*
下了车,苏洛扶着顾老太太走向那幢欧式华宅。
“妈,为什么要把这臭丫头带回来......”
顾夫人一看到苏洛,脸上的笑容就唰地消失,然后拔尖着声音怒叫。
挽着顾夫人的楚思思,在看到苏洛时,笑容也僵住了。
顾行川的妹妹顾歆乐,听到母亲怒叫,也跑了出来,俏丽的小脸阴沉沉的。
这个家,除老太太,没有人喜欢她苏洛的。
“我让洛洛回家住一个月,谁要是敢多话,谁就给我滚出老宅......”
老太太发下狠话,转头对自己的助理小吴说道:“去,把我孙媳妇的行李放到顾行川的房间,从今天起,他们必须睡在一处......”
楚思思的脸色顿时大变,转头,憋屈地看向自己的干妈,心下恨到不行:
这个死老太婆,怎么就这么爱撮合他们呢?
真的是太可恶了。
顾夫人脸色也横了起来:“妈,您怎么能这样做?行川根本不喜欢这恶毒的女人......”
“他们是夫妻,睡在一起难道不应该吗?”
老太太怼了一句,继而指着楚思思叫道:“楚小姐,你是没家里人了吗?成天成宿跑我顾家来,不是缠着行川,就是来哄你的干妈,当小三没你这么一个当法的......我老太婆还没死呢......”
楚思思被吼得脸上那是一阵青一阵白。
顾夫人立刻不高兴了,当即反驳道:
“妈,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当初是谁害行川昏迷的,是苏洛。
“这两年,是谁一直帮忙照看行川和单单的,是思思。
“思思不光救了我,还救了行川——行川昏迷的时候,我怎么没见您赶思思,现在行川醒了,苏洛回来了,你就赶,您这样过河拆桥,合适吗?”
老太太寒光罩面,当即叫道:“那洛洛还救过我的命呢......重点,是行川自己把洛洛的肚子搞大的。身为男人,就得担起男人的责任......洛洛,跟奶奶上楼......”
苏洛看着婆婆和奶奶争执,没插话,听得叫,上去扶着奶奶进了屋,上了楼。
耳边听到儿子在跺脚,气㕲㕲地直叫:“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气我奶奶,气我爸爸,气我思思妈妈,奶奶别生气......回头我们把她赶出去......”
心,真凉啊!
儿子帮着别人。
丈夫爱着情人。
她在这个家算什么?
“顾小单,怎么说话的?那是你妈......再敢对你妈不敬,跪祠堂去。”
顾行川赶过来时,听到了儿子的嫌弃,怒叱了一句。
可惜,苏洛没听到。
西市。
顾行川从楼上下来,看到自己的手机在楚思思手上,锋利的眉微微一皱:
“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哦,刚刚有来电,被单单接通了,是苏洛。我怕单单又惹苏洛生气,就接听了。她应该是想让你带单单去见她爸......但没说几句就挂了。”
顾行川把手机要了回来,看了一眼通话记录:
的确是苏洛打来的,虽然这个号码,他没存档,但是,他记得。
顾行川还记得,苏如海得了老年痴呆,一直由顾家雇了人,生活在海市郊区小镇上。
昨天她那么急地赶过去,可能老人的状态不太好。
“哎,行川,听说海市今晚上有烟花秀,还有儿童集市,昨天,单单没有好好过生日,伤心得要死,要不今天我们带他去海市,把他哄开心了,明天再带他去见见外公?
“你不是要和苏洛离婚吗?如果真把她惹急了,她死活不肯离,又有奶奶撑腰,这辈子,你就要和她耗死了......”
楚思思转着明眸,浅笑着,说话时柔柔的,眼睛亮亮的,看不出有半点坏心思:
“今天是周六,明天是周末,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顾行川看向窝在角落里,一脸不高兴地在玩平板的儿子。
从昨天到今天,他和他说,让他去见外公,他就是不愿意,非常抵触。
“也好,你去和他说说。”
“好。”
楚思思过去,笑着在顾小单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单单,你想要生日愿意实现,就得乖乖配合我。”
顾小单疑狐地眨了眨大眼睛。
楚思思笑了笑,坐到了他身边,温温道:“单单,你爹地呢,要带你去海市,今晚上有烟花秀,还有儿童集市,全海市的小朋友都会过去,你想不想去?”
“就是之前我在媒体上看到的那个儿童集市吗?”
顾小单歪着头问。
“对啊,各种动漫人物都会登场,还有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会很热闹。”
“想,我想去。”
顾小单的精神立刻被提了起来。
“但是,你也得答应你爹地一件事......”
她来了一个语气大转折。
“要我去见外公?”
他猜到了,神情一下就不高兴了。
“对,今晚上你就痛快玩、好好疯,但明天,你得去见见外公。”
说着,还挤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让他配合。
顾小单本想拒绝的,想了想还是点下了头:“没问题,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两个人击了一下掌。
顾行川在边上静静地看着:
这个儿子,脾气上来时,谁的话都不听,就听楚思思的,但是,楚思思对他是真的很照顾。
这两年,自从他妈查出心脏有问题之后,全是楚思思在管。
孩子嘛,谁管就和谁亲。
但这不是好事。
*
顾行川去收拾行李。
他曾经当过几年兵,所以,养成了做任何事亲力亲为的习惯。
虽然,家里养了一个司机阿留,一个助手阿未,一个保姆春姐,一个管家于姐,一个保洁;但他房间内的一切,一直是他在料理,且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正收拾,身后有人欺近,他一个过肩摔,就把人撂倒了。
“行川,是我,是我!”
楚思思被摔得嚎嚎叫,背要被摔断了。
顾行川直皱眉:“我说过的,别在身后跟着,我会有本能反应......”
说着,他把人给拉了起来,淡淡道:“以后,先喊我一声,否则会误伤你的......”
楚思思闷闷站起,摸了摸被摔疼的地方:“知道了。”
她细细地观察他,神情淡淡,让人看不出其所思所想。
自他醒来后,他每天积极参加康复,没一日停下,终于在两个月后恢复了七八成。
一个月前的某一日,顾行川去过监牢——虽然苏洛害他们摔下来,让他因此昏迷不醒那么久,可他好像并不介怀。
但回来后,他就比以前更沉默了,越发的不爱说话。
唉,他昏迷时,她盼他醒来,现在,她反想希望他一直睡着也挺好——睡着的他,她可以随便亲近。
而现在的他,她根本靠近不了,还得揣度他的心思。
“你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
“你和苏洛......你不喜欢她,两年前,你为了孩子、因为奶奶才娶了她,你当时怎么和我说的?”
楚思思目光热烈地看向他。
他记得的,他说,等过两年就离婚,结果,他一睡就是二十个月,险些就死掉。
“你出去吧......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进我房间......也不要动我手机。”
他没有回答,而是和她划清了界限。
楚思思顿时眼红红的,咬了咬唇:
这个男人,以前明明很喜欢她的,而这两年,她一直细心照看他,为什么醒来之后,他待她越来越冷淡了?
难道他移情别恋了吗?
不。
绝不可能,行川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他对苏洛,只有恨。
*
当天晚上,顾行川带着儿子去了海市,楚思思一同去了——他不太会带孩子,和这个孩子的关系也很生疏,而楚思思很会带孩子玩。
顾小单玩得可开心了,笑得整张脸都合不拢。
楚思思不断地和顾小单合照,把一张张笑脸全都发上了朋友圈。
自然是故意的。
为的是什么,要让苏洛看到:
她的儿子,她的丈夫,就在海市,就在她眼皮底下,玩得嗨上了天,可就是不去见她。
气死她。
*
苏洛在殡仪馆订了一间吊唁厅,让殡仪公司把厅内略微装饰了一下。
不会有追悼会,也不会有隆重的丧礼。
父亲曾经说过,若有一天,他死了,直接火化,不请任何人,不办任何形式。
她尊重他。
就今天晚上,她想静静地陪父亲一晚上,守他最后一晚。
穿麻衣。
戴白孝。
她跪在冰棺前,打了一个电话出去,面色淡漠,双眸通红。
“喂。”
一个无比高冷的女人嗓音传进耳朵。
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
苏洛的唇抖了抖,好一会儿才涩涩地吐出一句:“妈,爸没了,您能来见他最后一面吗?”
电话里头,女人沉默,声音变得更冰更冷了:“没必要!我和你爸,早就恩断义绝,此生不用再见。”
挂了。
曾经,她也有过一个温暖的家的。
有爱她的妈妈,疼她的爸爸,宠她的哥哥,可自从哥哥过世,这个家就毁了。
母亲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来见,可见有多恨父亲了。
......
思量良久,打开微信,苏洛想给老师发消息,想告诉他,他最好的朋友与世长辞了,可想到老师身体那么差,到底没把这噩耗发过去。
脑子里乱哄哄的,她点开了朋友圈,意外看到了楚思思发的照片,眼神更冷了:
顾行川竟然在海市。
顾行川牵着顾小单。
顾小单牵着楚思思。
三个人正在走路,男人神情高冷,没笑。
顾小单笑得可欢了,像个被爸妈宠着的幸福小孩。
而楚思思呢,正在深情地凝望顾行川。
一家三口的画面,画面是如此的温馨,却深深地刺痛了她。
这一刻,她对这个男人的心,彻底死绝了。
早上,苏洛送父亲去了火葬场,孤零零站在那里,看着她唯一的亲人,被推了进去。
在这人间最后一站,她看到很多人家,都是一车车地来送行,唯有她,只有自己,还有靳北。
那些送行的人都哭得肝肠寸断。
她没哭。
平静就像一个外人。
因为爸爸不爱看到她哭。
爸爸总说,哭是弱者的行为。
一人有形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带走,回来后,就被装在了小罐子里头,她能感受到的只有骨灰的余温。
那是父亲唯一能留给她的记忆了。
靳北看她,轻轻道:“墓地已经买好,我们去让你爸入土为安吧!”
苏洛摇头,“小舅,我想回乡下的房子,那院子里,有棵梧桐树,我想把我爸的骨灰埋在那里。我爸喜欢那里,我也喜欢那里。”
那里有家的感觉。
......
哗啦啦。
天,下起了大雨。
是老天爷心生不忍,前来送行了!
从火葬场回到家,已是中午时分,雨小了点。
苏洛下了车,靳北过来为她撑伞。
他们这是独门独院的房子,乡下地方,将围墙一围,就是一处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
园中的树是当年他们移居到这里时栽下的,如今已经很高大。
“埋骨灰这事过几天做吧,我出去买点吃食,你坐在这里歇一歇,然后把你爸的遗像挂起来。”
开了房门,一阵浓浓的霉味窜了出来。
这屋子很久没有人住,味道很重,自然也不能做饭吃,靳北叮咛着,就开车出去买吃的了。
这里离镇上很近。
外头,细雨绵绵。
苏洛把父亲的遗像挂了起来,想到父亲喜欢听雨,也喜欢雨中漫步,就抱着骨灰罐抱了出去,将它放在大树底下的桌子上。
她去拿了一把铁锹,准备在树下挖一个深一点的坑,把骨灰撒在里面,让父亲滋养大树......
挖了没一会儿,大门外头,有人蹿了进来。
“苏洛,你要让我来见外公,我听我思思妈妈的话,来了......外公呢,我看完就走,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待......”
感觉就像是在幻听。
苏洛怔了一下,转头看,发现真的是单单,白色运动装,戴着一鸭舌帽,就像小刺猬似地出现在门口。
楚思思在为他撑伞。
婷婷玉立。
好一个母慈子孝的画面。
听思思妈妈的话,才来的?
多讽刺。
苏洛神情漠然,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有自己曾经的好朋友。
对,没错,楚思思曾是同学皆好朋友。
十二岁那年暑假,父亲带她自行车旅行,同住一个镇上的楚思思和她妈,也一起去了。
那日,遇上了地震。
楚思思和她妈都被埋了,是父亲把她们挖出来的。
楚妈妈伤到后,楚思思在她家住了好几个月。
除此之外,楚思思和她还是初中同学,高中也一起学了一年。
十五岁之后,她因为打架,被转学,却没再继续读高中,而是直接去了少年班,后因学习太忙,联系越来越少,慢慢就断了。
只是没料到多年后,她们竟成为了彼此最痛恨的人。
“楚思思,请你立刻从我家滚出去,不要来脏了我家的院子......”
苏洛用无比冰冷的声音呵斥。
楚思思很讨厌很讨厌苏洛,她凭着自己的才华,身上总有一种目空一切的骄傲。
当年一起读书时,苏洛读书就像吃白菜,而她总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却始终不能追上她。
明明她家境一般,却读了最好的学校。
明明她没有妈妈,却被宠成了小公主。
明明爱打架闹事,却总有老师为她兜底,就因为她长得好,学习好,会撒娇吗?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记得我在这里还住过好几个月,对了,我干爸呢,好几年不见,还真有点想他......我去找找......听说老年痴呆了,也不知道现在还认不认得我......”
她竟不要脸地往屋里找去。
对没苏如海曾认楚思思为干女儿。
苏洛心头被压下的怒火,在这一刻被点着了,冲了上去:“给我滚出去......”
顾小单见状,吓着了,立刻冲上去,帮起架来,大叫道:
“不许打我思思妈妈,不许打我思思妈妈......你这个毒妇......害了我爹地,还想再害我思思妈妈吗?”
竟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她本能地一甩,把孩子甩了。
楚思思一看孩子倒在地上,头上蹭破,鲜血直流,也急了,她随手拿起一把扫帚冲了过去怒叫:
“苏洛,你就是疯子,你连这么小的小孩子都下得去手?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苏洛咬着牙,清楚的知道她还在挑拨离间,冲过去,夺了扫帚,一耳光搧了过去。
论打架,她是村子里最能打的小姑娘。
“啊,单单,救我,救我......”
挨了打的楚思思发出了惨叫。
顾小单大怒,抱起桌上那个圆圆的瓷罐,想都不想,直接就砸到了苏洛身上:“放开我思思妈妈......”
背上狠狠撞了一下,紧跟着,哐啷一声巨响。
苏洛转头看时,只看到父亲的骨灰罐,在自己眼底下落到了地上,她想救,救不了,脑子在那一刻空白一片。
灰白的骨灰顷刻间全撒落在了地上,被地上的雨水浸湿。
哗啦啦。
七月的雷阵雨,没有任何预兆地落下,迅速打湿了骨灰。
“啊......”
一声无比惨烈的叫声,破喉而出。
苏洛丢下倒地的楚思思,想要护住父亲的骨灰。
可雨好大,她拖来桌面,将骨灰护好,又去取来一只破花盆,把已经被打湿的骨灰捧进去,可还是被冲散了不少......
只剩下一半都不到了。
她可怜的父亲啊,连死后都还要被轻贱,这是何其的残忍啊!
将剩下的那半放到屋檐下,苏洛转头看到楚思思已经把顾小单带到屋下躲雨,两个人眼底全是惊乱......
苏洛已浑身湿透,成了落汤鸡。
她一身冰冷地怒瞪向这两个该死的不速之客,捏紧拳头,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顾小单......你给我滚过来......今天,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烂,我就不姓苏......”
那发狠的样子,让楚思思心头恐惧:
曾经的苏洛再如何爱打架,但不会打自己人,可如今呢......
下一刻,顾小单就被抓了过去,扫帚柄啪啪啪狠狠地落到了他屁股上。
孩子杀猪似的惨叫响了起来:
“思思妈妈救我,思思妈妈救我......”
声音是如此的惊恐。
楚思思想上去救的,忍了忍,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最好打个两败俱伤。
她没劝,而是拿出手机拍了起来——苏洛现在能出来,就是在假释期,假释期打人,一定可以再把她送进牢里的......
“住手,苏洛,你疯了吗?你这样打,孩子要被打坏了......”
门外头,顾行川正好走进来,听到惨叫声,冲了过来,想要抢儿子,却被她打中,手臂上顿时起了一道红肿,可见她下手是何等的不留情面......
这种力量用在儿子身上,怎么得了?
疯了!
真是疯了啊!
那可是她最最疼爱的儿子啊!
两年前,苏洛去参加一个研讨会,不得不把单单留在了家里。
这一天,楚思思带走了单单,说什么要带他去海洋馆,结果,走散了。
海洋馆和地铁站联在一起。
那天,楚思思给她打电话,笑得无比讨打,且不断地挑衅她,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单单走丢了,这下好了,你再也没借口缠着行川了,苏洛,你可以滚出顾家,滚出我和行川的生活了。”
这话透着深深的笃定,以及幸灾乐祸。
苏洛情绪稳定,没受她影响,而是第一时间和保姆联系。
保姆哭诉,说,孩子走丢了。
苏洛这才慌了,第一时间赶过去,找了好久没找到,她情绪失控了,最后和楚思思扭打在一起。
闻讯赶来的顾清川看到她拿了一把水果刀逼着楚思思:
“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楚思思,我们同归于尽。”
那时的她,就像疯魔了一般。
顾行川过来劝。
她意外伤到了楚思思的脖子,拉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把刀夺了后,顾行川劈头骂她:
“小单走失是意外,意外。
“你答应了小单带他来玩,却爽约了,思思帮忙带他过来,孩子顽皮走散了,那能怪谁?
“你拿刀出来干什么?疯了吗?
“把思思伤成这样,快给她道歉!”
可苏洛那时很确信,单单就是楚思思故意弄丢的,她想把顾清川推开,想让楚思思把孩子交出来。
推搡过程中,楚思思往后仰,顾行川去救,抓住了手臂,苏洛看着,也想去拉。
结果呢,楚思思和顾行川一起摔了下去。
地铁扶手电梯很高,最终造成的结果是:一个轻伤,一个旧疾复发,导致昏迷不醒。
而这一幕,被顾小单看到了。
开庭时,顾小单竟成为了原告的证人,他说了一句:“是我妈妈把他们推下去的......我亲眼看到的。”
楚思思轻伤,她的证词也是:“是苏洛推的。她精神有问题。还想拿刀砍我。”
地铁电梯附近的监控也能证明:是她苏洛干的。
于是因过失伤害罪,苏洛被判有期徒刑两年。
但顾行川肯定有看到的,她是想拉住他的,而不是推——她的心,没那么坏。
坐了两年牢,她唯一想要做的事是:
澄清事实,还自己一个清白。
......
此刻,那起案件的另一个受伤者就在面前,她只想要一个真相。
顾行川淡淡地盯着她,眼神幽幽的:“苏洛,坐了两年牢,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知好歹,不知反省,判你两年,真的是判轻了......”
心脏处,一阵阵的疼痛漫天袭来。
他竟也认定是她推的他,眼底的冷漠,彻底凉了她的心——果然,喜欢的,他才会偏爱。
在他眼里,她,苏洛,他的合法妻子,才是那个不要脸的小三。
可不是这样的。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自己干了伤天害理的事,还在那里叫冤,还想让别人做伪证,她是不是有毛病?”
“就是,就是,第三者,赶紧的,马上让出顾太太的位置,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当妈妈......”
“赶紧滚出生日宴会,你一来,我们还怎么玩?”
“对,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也不怕给孩子带上心理阴影......”
宾客们起着轰,一个个用嫌弃的眼神,想把苏洛赶出去。
顾小单气呼呼的,去拿来一把扫帚,冲她挥舞着打了过去,直叫:“离开,离开,赶紧离开,别来破坏我的生日......滚啊......我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
别人的闲言碎语,苏洛可以视若无睹。
可是,来自儿子的仇视,令她再也忍不住,脸上浮现了破碎的悲痛。
单单是她的命啊!
七年半前,她和顾行川因为顾奶奶相识,顾奶奶借病把孙子从部队骗回,想让他娶她。
顾行川不愿意,逃回部队。
半年后,她和顾行川在国外遇上,因为一个迫不得已的在原因上了床。
当时,顾行川其实在执行任务,只说等任务结束,他会给她一个交代。
顾行川离开后一个月,她发现怀孕,并毅然决定生下他。
但顾行川却就此失踪了。
几个月后,单单降世,没有人帮她带,她又当爹又当妈,在那小镇上,耐心地等着他。
四年多时间,她没等到他,于是她回了国,却发现他已退役回集团公司上班。
当她带着儿子上门认他,所有人都认定是她不要脸,故意爬了他的床,怀了他的孩子,而后拿孩子来威胁他。
奶奶喜欢单单,逼他娶她——当时,他和楚思思走得很近,几乎要谈婚论嫁了。
最后,顾行川娶了她,却无视她,婚后,依旧和楚思思双进双出,而她成了不要脸的小三......
三个月后,她被他们联手送进了牢里。
在那之前,单单和她可亲了。
如今呢,单单和他们统一了战线,所以,这六年,她吃尽苦头的意义在哪里?
心,一冷再冷,眼泪却没流下半滴,她忍下了所有悲痛,将这些委屈化作淡漠,吐出一句:
“就当我六年的青春喂了狗......离婚是吧......马上去离,谁不离谁就是孙子......”
“现在不行,周一上午八点......”
顾行川从单单手上把扫帚夺过来,扔到了边上:“你走吧,今天是单单的生日,你别不识趣地在这里扫他兴。”
儿子生日,当妈的得回避?
有这种天理的吗?
苏洛的眼皮一阵阵发烫起来。
她记得无比清楚,生他那日,她疼了一天一夜,最后没生出来,难产,却没家属陪,只能自己签字,才把他生下来的。
那种疼痛,她至今刻骨铭心。
结果......
她竟被如此嫌弃。
“扫兴?扫什么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谁有那资格,让当妈的离开?我看谁敢?”
门口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声。
苏洛立刻转过了头,只见顾奶奶驻着拐杖走了进来,脸上全是寒气,指挥身边的助理叫道:
“小吴,去,把那小没良心的给我拎过来!”
助理小吴立刻上去,把顾小单给抓了过去。
“你们干嘛,你们干嘛?”
顾小单蹬着小腿,急叫着。
顾奶奶扔了拐杖,拎住顾小单后衣领就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下去:
“叫你赶你妈妈。
“叫你伤你妈妈的心。
“今天我不打得你服服贴贴,我就不是你太奶奶......
“洛洛,你看好了,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材。这死小孩,已经被彻底教坏,必须往死里打......”
在场宾客,看得瞠目结舌,顾家老太太竟如此彪悍?
苏洛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则涌现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在顾家,也只有老太太最疼自己,其他人,谁都不待见她......
被撑腰的感觉,真好啊!
顾小单则哭得哗啦啦:“呜呜呜,我就不要坏女人当我妈妈......呜呜呜,我只要思思妈妈......思思妈妈救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