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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督军锁链囚宠小娇娇姜棠裴寒最新章节

爱吃辣椒的芝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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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都要被她气笑了。好得很,长胆子了,在他面前还敢跑,还跟野男人跑。裴寒三步并做两步,轻轻松松就捉住了姜棠。将她扛在肩上。“救命,救命。”姜棠不断呼喊着,但根本不会有人来帮助她,现场的人在看到来人是军人,怕惹上事都跑光了,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码头,现在只剩下他们几人。一想到被捉回去,又会像往日一样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姜棠哪怕被扛上肩,仍然做着奋斗。两条笔直的小腿像水里的小鸭子不停的挥动着扑腾。“还动。”“啪——”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姜棠软绵绵的大腿上。她被打得一愣。“督军,我错了,我快放我下来。”裴寒一语不发,脸像冬日的寒霜,冰得人发抖。扛着人的他,向福特汽车走去。姜泽扬上前挡在路的中间。“你放了棠棠。”姜棠这才想起他。督军的可怕她早...

主角:姜棠裴寒   更新:2024-12-05 0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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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棠裴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督军锁链囚宠小娇娇姜棠裴寒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爱吃辣椒的芝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寒都要被她气笑了。好得很,长胆子了,在他面前还敢跑,还跟野男人跑。裴寒三步并做两步,轻轻松松就捉住了姜棠。将她扛在肩上。“救命,救命。”姜棠不断呼喊着,但根本不会有人来帮助她,现场的人在看到来人是军人,怕惹上事都跑光了,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码头,现在只剩下他们几人。一想到被捉回去,又会像往日一样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姜棠哪怕被扛上肩,仍然做着奋斗。两条笔直的小腿像水里的小鸭子不停的挥动着扑腾。“还动。”“啪——”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姜棠软绵绵的大腿上。她被打得一愣。“督军,我错了,我快放我下来。”裴寒一语不发,脸像冬日的寒霜,冰得人发抖。扛着人的他,向福特汽车走去。姜泽扬上前挡在路的中间。“你放了棠棠。”姜棠这才想起他。督军的可怕她早...

《疯批督军锁链囚宠小娇娇姜棠裴寒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裴寒都要被她气笑了。

好得很,长胆子了,在他面前还敢跑,还跟野男人跑。

裴寒三步并做两步,轻轻松松就捉住了姜棠。

将她扛在肩上。

“救命,救命。”

姜棠不断呼喊着,但根本不会有人来帮助她,现场的人在看到来人是军人,怕惹上事都跑光了,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码头,现在只剩下他们几人。

一想到被捉回去,又会像往日一样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姜棠哪怕被扛上肩,仍然做着奋斗。

两条笔直的小腿像水里的小鸭子不停的挥动着扑腾。

“还动。”

“啪——”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姜棠软绵绵的大腿上。

她被打得一愣。

“督军,我错了,我快放我下来。”

裴寒一语不发,脸像冬日的寒霜,冰得人发抖。

扛着人的他,向福特汽车走去。

姜泽扬上前挡在路的中间。

“你放了棠棠。”

姜棠这才想起他。

督军的可怕她早就领教过,怕他挨打,连忙转头道:“阿奴哥哥,我没有事的,你赶紧走。”

边说边给使眼色。

“阿奴哥哥,好生亲热。”

“来人带下去。”

立刻有两个兵上前一左一右的控制住了他。

“裴督军,你放了棠棠,放了。”

他的声音倏然哑了,原来是小兵堵住了他的嘴。

裴寒扛着人上了车,彻底将姜棠想要逃跑的心堵死了。

“督军,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把我关进小黑屋。”

“督军,你放了阿奴哥哥好不好,这不关他的事的。”

她软着声音,扯着裴寒的绿色军装袖口求着。

裴寒不说话,姜棠继续求道。

左一声阿奴哥哥,右一声阿奴哥哥,让裴寒本就黑的脸更黑了。

“姜棠棠你胆子是真的大了,还敢跟人私奔,有事让你的阿奴哥哥救你。”

“没私奔,我就是想去散散心。”

女孩心虚得琥珀色的眼珠子乱转。

裴寒冷哼一声。看向那长方形行李箱。

“哼!去那里散心要带上行李。”

姜棠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行李,尴尬得她悄悄将行李踹向了脚下。

呵!

小东西。

裴督军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他养大的小姑娘,他还不了解吗?

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他知道她有什么鬼主意。

车一停,裴寒以一开始的动作扛着她进了公馆。

清风公馆是姜棠平日住的地方。

裴寒径直到了浴室,将姜棠的手摁进桶里,不断的揉搓。

姜棠长得嫩,身上的皮肤更嫩,在裴寒不克制的揉搓下,手心红了,手指充血,甚至渗出红血丝。

“疼疼疼。”

姜棠低低的叫着。

“还知道疼,下次再让人摸你的手,我就打断你的手。”

“裴寒我真的受够你了,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到你。”

姜棠用尽全部的力气甩开他。

“姜棠棠,你胆子大了,你忘了吗?是我买了你,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姜棠棠十岁那年父亲被友人陷害去世,家财散尽。

“我也没有让你买,我本来可以去投奔亲戚的。”

她喃喃反驳道。

“我不买你,你现在都不知道落在那个肮脏的地方。真以为没有我护着你能在这乱世里活得如此体面。”

男人粗糙的大手掐紧了她精致的下巴。

“体面,你督军大人的姨娘吗?这体面谁要谁拿去。”

姜棠想到老宅的下人羡慕又鄙夷的喊着她姨太太。

“怎么?”

“当我裴寒的姨太太很丢脸?”

不说全国就是华东四省,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政府高官的女儿无一不以成为裴督军的姨太太为荣。

“好,我就让你看看,没有我你本该过什么样的日子。”

裴寒从十岁养到成年都没有舍得动的女孩,敢跟男人私奔,现在还嫌弃起他来了。

今天刚刚好是姜棠成年的生日,他千赶成赶把三个月的战事,缩短成一个半月,一打完仗马不停蹄赶回来,满身尘土的军衣都没有来得及换,她却跟外面的男人私奔了。

他被气得不行,决定要给姜棠好看。

扯着人又上了车。

姜棠挣扎着,“裴寒你要带去哪里?”

“你不是不想当我的姨娘吗,我就带你去看看没人护着你的下场。”

女孩一张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肌肤赛雪,看起来又软又糯,像一个小团子,远远就能闻到甜香,这样的她没有人护着,只有一走出公馆,不说权贵,街边的流浪汉子就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当初就算他不买下女孩,她就真的以为她的那些远亲能护住她。

“张副官去牢里。”裴寒吩咐道。


“就说我没有空。”

老宅过来的佣人顿了顿才开口。

“老夫人说你不回来,她就搬去祠堂住。”

裴寒皱了皱眉,“知道了。就说我会回去的。”

“寒哥哥,这个江小姐是谁啊。”

她倚在男人的怀里好奇问道。

“是父亲还没去世定下的未婚妻。”

“未婚妻?”

“你还有未婚妻。”

她一脸看负心汉的表情看着裴寒。

她就知道,之前说娶她的事就是哄她的,果然。

“宝宝,你听我解释。”

姜棠捂着耳朵,“不听,我不听。”

“乖宝宝,那婚事是我很小的时间订下的,军队要打仗,当时没有钱,江家是首富,但我父亲也不好直接抢了别人的钱,于是这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后面就是江明月出国留学,这婚约就一直搁浅在这里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有未婚妻是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在她从来没有奢侈过想做裴寒的妻子。

等他腻了,到时她就离开的远远的。

“高兴?”

“你怎么会高兴呢?”

裴寒脸都变了。

“你不吃醋吗?”

“不吃醋呀,我祝福你们。”

裴寒如猛虎一样,将女孩扑倒在身下。

“不行,你必须吃醋。”

他只要一想到有别的人男人在棠棠身边,他就气得要死,自己都有未婚妻了,她怎么可以不吃醋呢。

“不吃,不吃。”

粉色的红唇,看起来就很好亲,怎么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呢。

他堵了上去。

“唔唔,不吃。”

将挣扎的手抵在墙上。

姜棠想踢他。

男人膝对膝的将女孩抵住。

短短一瞬间,姜棠也只乖头跟指头可以动了。

吻像暴风雨一样猛烈。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姜棠要窒息的前一秒。

放开了她。

“说,吃不吃醋。”

“不吃。”

新一轮的强吻又开始。

“吃不吃。”

“不~唔。”

男人又压了下来

呼呼——

姜棠被亲和嘴巴都红肿了。

受不的她也不再倔强了。

“吃醋,吃醋行了吧。”

裴寒也心满意足了。

“宝宝我带你一起回去好不好,说起来你还没有去过呢。”

“回老宅,我不回去,我一个外人去那里干什么?”

“宝宝才不是外人。”

“不去。”

裴寒直接扛起姜棠下了楼,上了车。

上了车的姜棠气鼓鼓的,她真不知道裴寒怎么想的。

带她去见未婚妻。

反正她是不会给裴寒当姨娘的,等裴寒一结婚她就跑路,想必到那时候裴寒有新人了,应该不会捉她回来了吧。

姜棠想着想着,车停在了江府。

“是督军来了?”

江府的管家迎了下来。

“你家小姐呢,我过来接她。”

“小姐还在里面呢,说请督军进去。”

“我有事,让她尽快出来。”

“督军,小姐说请你一定要进去。”

裴寒眉头一皱。

管家面上笑嘻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也不知道江明月在搞什么。

“宝宝,你乖乖在这车里等我。”

姜棠很诧异,什么样的人物,能劳动督军亲自去请呀。

莫不是裴寒的白月光吧。

车内,姜棠正百般无聊的等着。

突然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洋装的妙龄女子坐了下来。

姜棠还以为是裴寒。

“督军……”

明显那位女子也发现了姜棠。

“裴寒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还藏了这样一位娇美人在这呢。”

“你是江小姐,督军的未婚妻?”

姜棠疑惑的看向她的脸,想看清她的容貌。

“小哑巴怎么是你?”

姜棠也看清了女子的容貌。

她一头精致的卷发,脸上的妆容从来没有见过,更重要是她的脸,给人一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

“小哑巴那么快就忘了我。”


“阿奴哥哥,又是阿奴哥哥,为什么你眼里只有他。”

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了她动都动不了。

裴寒情绪激动紧抓着女孩单薄的肩膀抖动质问着。

力气很大,像是要捏碎她单薄的肩膀。

“为了他,你宁愿做这种事。”

裴寒满腔的怒气无处可发。

“今天这话我就当没有听见,你现在乖乖把药喝了。”

“不喝,除非你放了阿奴哥哥。”

裴寒现在别说放了姜泽扬了,他狂躁得恨不得拿枪去崩掉那个野男人。

“棠棠,乖一点。”

他顾念女孩生着病,仍然压着自己的情绪。

“放了他。”

姜棠瞪着他,一副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倔强样。

裴寒的脾气出了名的差,被一再挑战,再也压制不住了。

“你不喝我有的方法让你喝。”

大手掐住女孩的下巴,将满满一碗的灌了进去。

“咕噜咕噜——”

褐色的药虽然进了姜棠的嘴,但她不主动吞咽,药都从下巴流到地板上。

愣是一滴都没有喝进去。

见此裴寒怒不可遏。

让下人熬来另一碗,一口又一口以口渡药。

唇贴着唇,药从男人的口流向女人的口中。

气极的姜棠,银牙一咬。

“嘶——”

裴寒迅速闪开,“小东西学坏了会咬人了。不过没事。”

“宝宝,我好喜欢你咬我。”

强烈的疼痛感让裴寒有种被爱的感觉。

后面姜棠咬得越用力,他的这种感觉也越强烈。

夹杂着血腥味的药在两人的口腔里传递。

姜棠被迫喝下了不少药。

正当裴寒以为他胜利的时候。

姜棠定定的看着他说道:“喝进去的药就出不来了吗?”

她跑去了厕所,裴寒不明所以追了上去。

正好看到姜棠在抠喉催吐。

“姜棠!”

裴寒暴怒。

拉扯她,想要阻止她的动作,但已经迟了,刚刚他好不容易喂进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裴寒整个人气得发抖,心脏一抽一抽得疼。

这是姜棠最坚持的一次。

王嫂以为姜棠不害怕督军,其实她也挺怕的,因此每次姜棠所想总是无功而返,但这次不跟以往都不一样,姜棠从未有过的坚持。

“姜棠我就不信我没有办法治你。”

他说这话时,眼神冷得吓人。

“来人,把那个瘸腿带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摸不清他想法的姜棠惊讶问道。

“你吐一次,我就抽他一鞭,看是你先受不了还是他受不住。”

“裴寒你混蛋,你不能这样。”

连累阿奴哥哥为她受伤到如此,姜棠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再连累伤痕累累的他,姜棠真的是会疯掉的。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裴寒的私人小兵动作很是迅速,提着姜泽扬就过来了。

他被扔在地上。

摇摇晃晃的摇起头,迷迷糊糊喊了声。“棠棠是你吗?”

血色浸透了他的衣服,现在的他整一个血人。

“阿奴哥哥。”

姜棠想奔过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况。

裴寒拉住了她的手,将其禁锢在怀里。

“放开我,你放开我。”

“别动,你再动,我手下的鞭可不长眼了。”

“啪——”

一鞭落在了姜泽扬的身上。

姜棠紧紧的咬着红唇,死死的瞪着他。

粉嫩的红唇被咬出血都不知道。

粗糙的大拇在女孩的娇嫩的红唇重重的揉搓。

姜棠想躲,被男人强制的掐住了下巴。

动不了一点。

大拇指沾上女孩唇上的血,缓缓放入自己的口中。

“宝贝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的人。”

源源不断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一滴又一滴的滚落在地上。

可怜得像幼兽,呜呜咽咽的哭声溢出来。

“棠棠宝贝你哭起来好美。”

男人弯下腰,寻起那颗珍珠泪。

卷起,品尝,回味。

从鼻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将泪吻干,最后吻到那破了的红唇。

他吻得如痴如醉,正准备撬开红唇进入其中。

“嗯。”

男人一声闷吭。

瞳孔瞪大。

倒了下去。


次日,姜棠醒来微微一动,身上传来酸痛,粉色的被子滑落,平日光洁的肩膀满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姜棠的记忆回到了昨夜,男人实在可怕,昨天一整夜翻来覆去,活像把她当成煎饼。

她越是回忆脸越红。

不想了,不想了。

姜棠将脑子里的不干净甩掉。

客厅里。

处理好姜棠事情的裴寒终于有空见姜泽扬了。

他命人将对方带来客厅。

“跪下。”

士兵押着他进来,呵斥道。

姜泽扬本就破烂的衣服更破了,都快变成丝丝缕缕的布条,一道又一道血色从衣服里渗出来。

他明显被人打过一顿。

姜泽扬挣扎着想起来,但后面的士兵紧紧压着他的肩膀,起不来的他,虽是跪着的,但受过伤的后背不曾塌过一点。

像笔直的松柏宁折不弯。

“裴督军,你既是督军,该是明白棠棠是一个自由的人,是一个有人权的人,你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她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请你放了她。”

裴寒一军绿衣军装,大咧咧坐在白色的英式沙发上。

原本放松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听到姜泽扬的话,崩紧,身体微微往前倾。

“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

“国外都说人人平等,你是华东四省的督军,更应该以身作则,这样才能服众。”

裴寒嘲讽的笑了。

“我裴寒的土地都是一枪一杆打出来的,别试图用文化人的东西绑架我。”

“现在就来算一算账。”

“你小子可是敢在我的地盘上拐我的女人,之前不杀你,现在又送上门了。这次我可不会轻易放了你。”

“留下你的小命来。”

“咔嚓。”

枪上膛的声音。

被枪顶着脑门的姜泽扬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背依然挺得笔直。

“如果你愿意放棠棠自由,我愿意献出我的生命。”

无论是他的生命还是名字都是姜家人给的,他愿意为棠棠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不要,不要开枪。”

一下到楼的姜棠听到刚才的话。

“督军,不要开枪。阿奴哥哥是无辜的,你不要杀他好不好。”

“棠棠不要求他,为了你我甘愿赴死。”

“阿奴哥哥。”

带着哭腔的嗓音感动喊着。

“棠棠妹妹。”

两人是正常的四目相对,但裴督军的眼里就是他们两人在他的面前含情脉脉,温情对视。

两人郞情妻意的一幕,让无所不往的裴督军怒不可遏。

“我成全你。”

抵着脑门的枪扣下扳机。

“啊不要。”

姜棠以身相抵,双手死死的抱着裴寒即将扣下扳机的大手,身体挡在枪口上。

这还是棠棠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但却是为了野男人!

“你让开,今天我非要取了他的性命。”

男人十分坚决,看起来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姜棠知道他是真的起了杀意。

她果断的跪了下来,“督军,棠棠知道错了,你不要杀阿奴哥哥好不好。棠棠以后真的不敢再逃跑了。”

姜棠呜呜咽咽的哀求道。

“你就如此喜欢他,喜欢到宁愿为他下跪。”

平常赤脚下地,自己都怕她着凉,现在居然为别的男人给他下跪。

一口气在胸口的位置不上不下,裴寒第一次那么憋屈。

“棠棠你快起来,为了我不值得,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值得你这样。”

看到棠棠为他受这等屈辱,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

“阿奴哥哥,棠棠一定会救你的。”

自她记事起,阿奴哥哥就一直陪在她身边,护着她长大,给孩童的她带来无尽的快乐,父亲去世,家里一团乱的时候也没有离开,守护着她,舍命吓退那些来捉她的赌场人。

虽然他现在不再是她的童养夫,姜家的敖婿,但姜棠心里早就把他当成比亲哥还要亲的哥哥了。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阿奴哥哥,她一定要护住。

“让开。”

裴寒紧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骨节分明。

眼角泛红,眼底猩红一片。

不用人说,都知道此刻他的怒气是多么的可怕。

“督军,我错了,棠棠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杀阿奴哥哥。”

她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苦苦哀求。

但男人没有一点点的动摇。

“好,要杀他先杀我。”

光滑的脑门主动移到枪口下。

直勾勾带着倔强和决然的目光与站着的男人对上。

“为了他,你竟然宁愿去死!”

声音向来洪亮的男人这次竟带了几分涩然。

“是。”

姜棠紧闭双眸,等待死亡的来临。

卷翘的睫毛像是展翅飞舞的蝴蝶,颤抖得不行。

姜棠并不像她表现的如此无畏,事实上她怕得要死。

“好,我成全你。”

话落。

大手轻轻一动,扣动扳机。

“咔嚓。”

“砰——”

“啊——”

尖锐的女声响起。


算了,说了又有什么意思呢,上次我说了还是挨罚了,这次说也还是一样。

姜棠像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蔫了下去。

“没什么。”

“真的吗?”

“嗯。”

姜棠委屈巴巴的埋在他的怀里。

她再忍一忍,她现在已经学武了,只要她努力再努力一点,很快就能打赢那些坏人,到时她就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不用让别人保护了。

姜棠再次坚定她要好好学武的决心。

“嘶~”

裴寒不小心碰到了姜棠今天被王滨握青紫的手腕。

“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他明明用的力气很小,按理来说不可以弄痛女孩的。

“给我看看?”

一掀起。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我练武弄伤的。”

“真的。”

姜棠怕他发现,就再也不让她去学校了,咬着牙撒谎道。

裴寒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练武身上有点磕磕碰碰再是正常不过的。

“宝宝,我们不练武了好不好,女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可以安排几个士兵跟着你的。”

“不要,不要。”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崩溃。

她就知道是这样的,她身上其他的伤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姜棠小心的将袖子里的砸伤,腿上的摔伤藏起来。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好,好,学。”

“我们学。”

裴寒没有想到她的反应那么大。

连忙安抚。

看她平静下来才道。

“我要去外地几天,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我会尽快回来的,知道了吗?”

“嗯。”

“乖宝。”

现在的裴寒依然不知道姜棠在学校的遭遇。

——

次日,姜棠把江明的西装洗干净,晾干后。

快速将西装递给他就跑了。

“等等。”

姜棠跑了一半停了下来。

好奇的看着他,似乎在说,他还有什么事。

“我长得很恐怖吗?为什么每次都不敢抬头看我?”

江明长得不恐怖反而很俊美,是那种雌雄难辨的美,要不然也不会让堂堂裴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了。

姜棠摇了摇头。

“你是小哑巴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声音。”

这下姜棠摇得更厉害了。

她才不是什么小哑巴呢,督军不让她在学校里跟男性说话,如果不是江先生救过她,为了还他东西,姜棠也不会主动来见他的。

江明被她逗笑。

“小哑巴,你怎么那么可爱。”

姜棠想张嘴,但又不敢,只好摇着手,说她不是小哑巴。

见有外人来,姜棠像小兔子一样溜走了。

王滨看着姜棠从江明的办公室回来。眼里闪过地 一丝阴狠。

次日。

姜棠下了车,正穿过那条巷子进学校的大门。

因为姜棠怕学校里的同学们发现裴寒,所以每次车都是停在偏僻的地方。

这两天虽然裴寒没有在云城,并没有来送她,但车依然停在了这里。

车开走的瞬间。

后脑勺一痛,姜棠软软的倒了下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姜棠感觉自己在移动。

颈上的酸痛感隐隐传来。

姜棠看了下被五花大绑的自己,再听外面两个男人的说话声。

最近她得罪的人只有学校的人,就是不知是那个绑上她。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不能确定。

马车停了下来。

姜棠立马装作还在晕睡中。

能感受到自己被扛在肩上,很快又扔在地上。

等外面的走了,姜棠才睁开眼睛。

环视周围一圈,破烂不堪,这是一家被遗弃已久的庙。

挣扎了下,手脚被绑很死,动不了一点,更别提逃出去了。


姜棠吓得尖叫,抱紧脑袋。

“啊——”

“砰——”

一声巨响。

姜棠没有感受到痛意,睁眼看到原来是裴寒过来,将要打倒她的椅子踹飞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强哥面前撒野。”

刘大强骂道。

“你强哥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下。”

他冲了上来。

裴寒又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出了三米远。

刘大强哪里是军营长大裴寒的对手,他甚至都接不了裴寒的一招。

其他三个小弟看到大哥被打了,纷纷上来抢,这次轮不到裴寒动手,他身边的张副官轻轻松松就将三人收拾了。

“宝宝,你没事吧。”

看着他家棠棠又红又肿的脸,嗜血的怒意在裴寒心中翻滚。

“好大的胆子,敢动我家宝宝。”

他精心细养的小姑娘,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

“闲命长的狗东西。”

又一脚,真往刘大强的心口踹。

直接将人踹出得吐血。

“宝宝,不哭,我给你报仇了。”

对着红肿的脸,裴寒怜爱的吹了吹。

“咳咳——”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可是青龙帮的。”

刘大强边吐着血边道。

“青龙帮?”

裴寒对这个帮派有个印象,好像是新成立的帮派。

“张副官带你去把这个帮派平了。”

只是鱼肉百姓的帮派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短短一句话,一念之间,一个新崛起繁盛的帮派灰飞烟灭。

“你叫什么名字,算是什么人,敢动青龙帮。”

不知道裴寒真实身份的刘大强仍然在叫嚣着。

“督军的大名不是你等能知。”

督军,华东四省能被称呼为督军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裴寒,裴督军。

刘大强听了,眼睛闪过惊恐。

从刚才的不可一世立刻转为又惊又怕。

“你怎么可能会是裴督军呢,裴督军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附近的警察见这里围成一片,过来看情况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裴督军。

几年前裴督军到警察所,他有幸见过一面。

立刻弯腰,问好。“裴督军好。”

刘大强听了这话,侥幸心理彻底没有了,那个警察是警察所里的大队长,不可能认错的。

“裴督军,我眼瞎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

其他三个小弟也跟着跪在后面,叩头求饶。

而其他围观的人也都弯着腰,纷纷大声问好。

甚至有夸张的老一辈人还跪了下来。

裴寒虽性格暴躁,为人不留情面,但他带兵能打胜仗,为老百姓提供一个稳定的住所也是事实。

老百姓对其也是又敬又惧。

裴寒的狠戾更多是对高官,还有卧底,他们斗不过裴寒则让报社污蔑他,渐渐裴寒的名声就臭了。

不过他本人也不在意就是了。

“张副官把这四个欺善怕恶的人拉下去,手给砍了。”

“不要呀,不要。”

住这里的人苦他们久矣,听到他们的惨状纷纷鼓掌叫好。

裴寒在众人面前抱起姜棠。

“督军,别。”

“怎么还不想跟我回家。”

姜棠低下脑袋,不知在思考什么。

裴寒没有说话,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她。

何老板娘想到这个男人身份不凡,但没有想到如此不凡。

见两人僵持着。

她开口道:“裴督军若信得过我,让我和棠棠说几句。”

男人点了点头。

老板娘拉着姜棠到了后厨。

“棠棠,何嫂读的书不多,但知道人活着最重要。其次是活好。想飞得更高更远,你的翅膀还不够硬,譬如面对刘大强你毫无能力反抗,

裴督军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却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放下身段,不丢脸,等你的翅膀更大更硬才是你真正展翅高飞的时候。”

姜棠被她说得眼睛通红,她知道何嫂说得对,回想起来不过短短几天,她走得磕磕绊绊。

“你总不能一辈子留在何嫂这里洗碗的。”

何老板娘说完后,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姜棠学的是画画,裴寒说学画画的女孩有气质,她觉得有道理,她就学了,她不是没有试过靠画画谋生活,而没有名气的她,根本找不到一份有关的工作。

姜棠想好了,如果她不是想永远做裴寒的金丝雀,她必须从外到内的改变。

她走了出去。

“我想好了。我跟你回去。”

裴寒意外的看了何老板娘一眼,小姑娘倔得很,也不知道她怎么劝动的。

将身上的黑色大氅披到姜棠身上。

“穿那么少,手都跟冰棍一样了。”

一把将女孩抱起。

“别,有人看着。”

裴寒傲视群雄,一脸骄傲,扫视了众人一眼。

被他看到的人,都不敢与其对上,纷纷低下了脑袋。

“做我裴寒的女人,你无需自卑。”

姜棠听了这话,更羞耻了。

一股热气从身体升到脸再到头。

脸羞得红扑扑的,像个可爱的苹果。

让人想咬一口。

触及裴寒不善的眼神,姜棠的小脑袋紧紧埋在裴寒温暖的胸膛。

裴寒抱着姜棠大步离开了这里,老百姓目送。

心中无一不在暗想,不知这个女人是什么人物,裴督军竟如此宠爱她。

车速度很快,一下就回到了清风公馆。

一下车裴寒就抱着姜棠上了楼。

“宝宝的脸还痛。”

“痛。”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好痛的。”

“活该,谁叫你不乖的。”

“你还凶我,我的脸都那么痛了。”

姜棠的性子向来娇怂。

裴寒声弱一点,她就敢随棍上,一旦意识到他真的生气了,她又比谁都认错快。

主打的有错就认,只认不改。

“好了,乖宝宝,不凶你了,寒哥哥现在给你上药。”

“督军,我想学武术。”

“你一个女孩学这个干嘛,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学些画画,音乐不好吗?”

“我今天被打就是因为我太弱了,如果我很厉害,就不会被那个人打了。”

“说得有道理,但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会派士兵保护你的。”

“可总有意外,你就答应我吧。”

“好不好嘛。”

mua~

姜棠亲了裴寒的嘴角。

裴寒像一尊雕塑石化了!

他家宝宝亲他了!

他家宝宝第一次亲他!

“给不给我上武术课?”

“给。”

“给不给我学医?”

“给。”

姜棠整个人兴奋起来了。小鹿眼亮晶晶的。

“能不能放过阿奴哥哥,不再找他麻烦了?”

“能。”

“之前逃跑,打晕你,能不能一笔勾销?”

“能。”


裴老夫人捂着被气得心梗的胸口。

她这儿子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她知道他既说得出口,就做得出来。

一开始儿子养了个小姑娘在外面她都知道,这样的情况云城的人不少,裴老夫人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前几天的那件事,她才开始正视。

今天真切的看到儿子如何待那个女人,裴老夫人不再像从前一样,不把姜棠看在眼里。

“这样没有任何身份的女人如何做得裴家的主母,督军的夫人。”

“这样没有任何身份的女人如何做得裴家的主母,督军的夫人。”

“姨母,督军迟早都会知道你说的才是对的。”

“嫣然还是你懂事。”

裴老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等阿寒娶了江小姐,我就让他纳你做姨娘。”

“只怕督军他不喜我。”

“他敢?”

“你这样好的人儿,配我们阿寒刚刚好。”

柳嫣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另一边车上。

“小哑巴,再见了,有空出来玩。”

“明月姐再见。”

江明月一下车,裴寒立刻让人开了车。

在只有两个人的后座。

“宝宝,你怎么对那个女人那么好。”

“怎么都没见你对我那么好。”

“什么那个女人,那是你的未婚妻,像未婚妻的醋你都吃?”

搂紧女孩的腰。

牵着柔软无骨的小手放在唇上,吻了又吻,亲了又亲。

“宝宝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丝丝缕缕的痒意从掌心传到心口。

姜棠挣扎着抽回手。

“督军你已经有未婚妻。”

反正她一定不会做任何人姨娘的。

她现在就是抓紧时间学习医术,还有武术,等裴寒大婚,她就会永远的消失。

“宝宝,你再等等,我会退婚的。”

“那你倒是退婚呀。”

说自己对裴寒一点感情都没有,她自己都不相信,毕竟裴寒占据她生命中太长的时间了。

担任着她生命中兄长,爱人,甚至是父亲的身份。

姜棠对他的感情复杂得她自己都难以说清。

又敬又爱,又惧又怕。

如果他愿意只有姜棠一个女人,姜棠未必不会沦陷。

“宝宝,现在还不是时间,你再等等。好吗?”

姜棠小脸绷紧,移开了小脸。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戏文里都说了,男人嘴不可信。

裴寒就会哄骗她。

“宝宝,你信我。”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他掐紧女孩单薄的肩膀,眼睛直勾勾的道。

姜棠想起他救她,护她的模样。

“嗯。”

“那暂时先信你吧。”

“谢谢宝宝。”

他吻了下来。

小手挡住了。

“现在还不能亲,你什么时候退婚再亲。”

“宝宝,寒哥哥已经很久没有跟你亲近了。”

握着她的柔软的小手按在腹部。

“感受到了吗?我很想你。”

滚烫的温度的融化她,急促的呼吸带动起伏,激动的腹肌。

小手害怕的收了回来。

“给我好不好,宝宝。”

粗糙的大手从脚踝滑到了膝盖。

好似只要轻轻一掰就能分开。

姜棠夹得更紧了。

“宝宝,给我。”

呼——

男人炙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喘息着。

“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

裴寒想不管不顾。

“不,呜呜。”

小手掐紧身前又黑又大的脑袋。

短硬的头发,很是扎人。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

“督军,你想我们的孩子被骂野种吗?”

“谁敢?”

粗哑带着怒气的嗓音响起。

正在上头的裴寒犹如一盆凉水泼到头上。

从头到脚冷了下来。

“好,依你。”

姜棠收拾好衣服,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大变了模样。

司机也在几百米之外。

等车回到公馆。

姜棠先裴寒一步回了房间。


“啊——”

尖锐的女声响起。

裴寒虽然是手枪不离身的督军,但事实上养在他身边的姜棠却很少,几乎是没有听到过枪声。

裴寒从来不会带她出门,除了在公馆里,在外面他甚至不会与她同框。

被响亮枪声吓到的姜棠紧紧抱住了头。

就在她紧闭双眸,等待疼痛来临。

身体上的疼痛没有来,反而听到了身后姜泽扬疼痛的闷吭声。

“嘶,啊——”

姜棠猛然睁开了眼睛。

“阿奴哥哥你怎么了?”

姜泽扬抱着腿在黑色的地板上打滚。

鲜血从他的腿上一点一点的流在身上,地板上。

回到枪声响起之前。

裴寒虽然恼怒不已,气她为野男人羞辱自己,气她为野男人挡枪求死。

但他裴寒是什么人,大名顶顶华东四省的督军,他养的小姑娘就是最好的,现在这个样都是外面的野男人勾引了她,哄骗了她。

都是这个野男人的错!

一怒之下,拿着枪的手转向跪在地上的野男人。

瞄准膝盖扣下扳机。

“阿奴哥哥,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沾满血液双手的姜棠庞然无助。

裴寒看到姜棠哭得眼睛红肿,眼泪像珍珠一样不断向下滴,十分伤心难过的样。

心里一痛。

养了她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为他哭过那么厉害,真是白养了。

看着手上的枪,视线又移到自己的腿,也不知他腿受伤的,棠棠会不会哭得那么惨。

手上蠢蠢欲动。

裴督军按耐下来。

不想看到他们继续郎情妾意。

“来人,把人给我拉下去。”

“对了,不许给他治伤。”

“是,督军。”

士兵拖走了姜泽扬。

“裴寒,我讨厌你,你这个恶魔。”

大手掐起女孩精致的下巴,俯视她。

“不许讨厌我!”

“棠棠不乖,敢跟野男人私奔,记住了今天拿下野男人一条腿就是惩罚。还有下次,就是棠棠宝宝的腿了。”

带着粗糙茧子的大手轻慢的摩挲起了女孩光滑、纤细、匀称的小腿。

鸡皮疙瘩布满皮肤。

姜棠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男人手上一掐,疼痛自小腿升起。

“我、我不敢了。”

“你放过阿奴哥哥好不好,他腿受伤了,不看医生会死的。”

“闭嘴。”

“别在我面前提他,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是先想着自己吧。”

裴寒抱起女孩,“哒哒哒”走上楼。

“你不要碰我,你要带我去那里。”

姜棠在男人的怀里手脚并用挣扎着。

但裴寒是谁,军人中的军人,从小在军营里摔打着长大了,别说一个她,就是一百个她都不是裴督军的对手。

钳住女孩的手稳稳的。

越往上走,姜棠越是熟悉。

“你又要把我关进阁楼里的小黑屋。”

“我不要,你放开我。”

软糥的嗓音发起飙来,也是满有杀伤力的。

楼下的佣人纷纷被这动静惊得出来看情况。

公馆里的李管家叹了一口气。

督军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暴躁得很,生起气来就是老夫人的面子也是不给的。

唯一能治住他的只有小夫人自己。

偏生小夫人也是倔强的,每次都要跟督军对着干。

其实顺着督军的毛摸,跟他撒撒娇,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主人家的事,他这个下人还是不要管太多了。

一进到阁楼里,眼睛由明亮到漆黑。

阁楼不是很大,仅仅只能放一张休息的小床。

床头处系着金色的锁链。

锁链又细又长,看起来精美非凡,一看就是女孩都会喜欢的那种,但姜棠却非常讨厌。

因为这代表她又要有好几天被关着,不能去上学,不能与同学们玩了。

挣扎起来。

精致的锁链哗啦啦响起。

“棠棠你太不乖了,我要罚你三天的小黑屋。”

“你好好待在里面反思反思。”

“不要。”

软糯的嗓音大声哭喊。

“砰——”

一声巨响门被关上,最后一丝亮度都消失了。

小可怜姜棠紧紧抱住自己。

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

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被关,三天之后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是她被关里面出不去,阿奴哥哥怎么办,他脚受了伤不及时治疗,伤口感染会死的。

“呜呜呜。”

姜棠哭得好不可怜。

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又折腾了一天,身体娇弱的姜棠早已经筋疲力尽,她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小小的木门外趴着个虎背熊腰,身材庞大的男人。

门不到他头顶高,他弓着腰,耳贴着小木门。

大大的男人,小小的木门,看起来好不滑稽。

刚开始裴寒还能听到女孩小小的呜咽声,后面渐渐变小,直到无。

裴寒想着她应该是睡着了。

正想离开。

张副官脚步急切的过来。

看到这滑稽的一幕。

眼睛立刻往下看,嘴角却勾了起来。

紧咬着牙齿,憋笑。

想不到威武不凡的督军还有偷感这么重的一面。

“咳咳。”

裴寒清了清嗓子。

“你有什么事。”

“有紧急地军务需要你处理。”

说到工作,裴寒的脸一秒变得冷肃。

“走。”

次日。

书房里。

给姜棠送饭的佣人向裴寒报告。

“督军,小夫人不肯用饭。”

“知道了。我亲自去。”

裴寒拎上食盒来到了小阁楼。

打开了门,小女孩正躺在床上,看到他来了,立刻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起来,吃饭了。”

“我不吃。”

“快点。”

男人将躺着的女孩一把捞了起来,手捧着碗就要亲自喂她喝汤。”

“说不吃就不吃。”

手脚乱动的姜棠把碗打翻了。

汤汤水水撒了裴寒一身。整洁的军装变脏。

男人的手也烫伤了。

姜棠有一瞬间的心虚,害怕的缩了缩肩膀。

“你不关我的事,谁让你捉我的。”

“姜棠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放了阿奴哥哥,我就乖乖吃饭行吗。”

这是姜棠想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

但她对面的可是猛虎裴寒,裴督军,威胁他的,与他谈判的,没有一个能讨得很好的。

威胁他的从来都是有去无回,想谈判坑他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以为想了一绝妙方法的姜棠被自己坑惨了。

“不可能。”

“你不吃,我用我的方法让你吃。”

姜棠气呼呼的转过头,“嘴巴是我自己的,我就不吃,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双手抱胸,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样子。

“我数到三,你再不乖乖用饭,我就用我的方式喂你了。”

“哼!”

姜棠小脑袋仰了起来,娇蛮的小声“哼”了一声。

并同时将肉嘟嘟的樱桃小红唇,闭得紧紧。

嘴巴是她自己的,只要自己不愿意看他怎么喂。

“三。”

可爱圆润的小鹿眼倏然睁大。

“唔唔~”

裴寒不讲武德!

“二”还有“一”怎么没有了。

不对,他怎么可以嘴对嘴喂食给她呢。

“呸。”

姜棠想顶回去。

裴寒眉心挑了挑。

“宝宝,你怎么那么会玩。”

“喜欢寒哥哥这样给你喂饭吗?”

“不。唔唔~”

不等姜棠反驳,男人再次含了口汤喂了上来。

他每喂完一次,结束后就会留一句。

“宝宝的嘴巴好甜!”

“宝宝的嘴巴好香!”

“宝宝的嘴巴好软!”

关键如果只是纯纯的喂饭就算了,但每一次喂完,他还会深吻姜棠很长一段时间。

这样来回几次,姜棠被他亲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脑子也是迷迷糊糊。

简单的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用完。

裴寒看着眼神迷离,不知今夕何夕的女孩,嘴角挂着一副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家乖宝一定是想亲他,但不好意思开口才想出这个花招。

真是的,小女孩就是脸皮薄,只要她开口,他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给她亲一下的。

罢了,他是男人以后还是主动一点。

“棠棠,你要喜欢我以后尽量抽空每餐来喂你。”

裴寒看着她的眼睛亮亮的,带着几分兴致勃勃,还有傲娇。

“不过说好了,不能像今天一样,花费的时间太多了,以后要尽量控制在一个半小时了,毕竟我还有公务呢。”

说这话,裴寒的表情兴奋又矜持,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被亲得脑子缺氧,暂时短路的姜棠,先是用迷惘的眼睛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

圆圆的小鹿眼睁大。

不是,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个意思呀。

“乖宝,今天亲得已经够多了,不能再亲了。”

“罢了,再满足你一次的。”

“最后一次,不许胡闹了。”

裴寒嘴里是这样说的,但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

该拿镜子给他自己照照他那口是心非,想笑又忍住的嘴脸。

男人的一连串话,像机关枪一样射出来。

姜棠脑子转得慢,嘴笨,说话的速度又慢,愣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好不容易男人停了下来。

“我不是,我没有。”

“呵。”

男人轻笑一声。

小东西又口是心非了。

果然正如张副官说的一样,女人都一个样,惯会口是心非。

说“不要”就是“要”。

说“要”还是“要。”

“好,你没有行了吧。”

裴寒嘴里是相信,但脸上的表情可是满满的调笑。明显没有信她的话。

姜棠也不知道,她是准备好好的谈条件的,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样。

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更糊涂了。

后面的几天,每到饭点的时间裴寒都会过来。

搞得姜棠怕他再嘴对嘴喂饭,饭一来就马不停蹄自己吃了。

等到他到时,姜棠都已经用完饭了。

每每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碗,他的目光总是遗憾里带着几分想念。

姜棠也不明白,明明是威胁他的,怎么变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虽然姜棠自己乖乖吃饭了,裴寒也没有放过她。

特意留的时间,都留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夜晚,亲吻完的裴寒已经开始不满只亲亲了。

“乖乖,我们今天做点不一样的。”

裴寒的眼神跟之前捉她回来的那次一样,眼神像藏了一把熊熊烈火,想要将她燃烧。

像小兔子一样的姜棠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我不要。”

颤着声拒绝。

她缩着脚,想爬进床的里面。

粗大的手捉住她纤细的脚腕,刚好扣住,拉回。

“啊——”

“不要。”

小兔子发出“吱吱”的尖叫。

白嫩的小手将黑色的床单撕成旋涡的皱褶。

光着膀子的男人从后压了上来。

……


“没有听到吗?”

一只大脚死死的踩在姜棠的脑门上。

痛,身体脱离灵魂的痛。

寒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再也见不到棠棠了。

彻底晕过去之前,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一定是她看错了,否则怎么看到寒哥哥呢。

痛苦尖叫声在姜棠的耳边萦绕。

“棠棠,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字字泣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摸到手中的湿润的触感。

“寒哥哥,我是要死了吗?”

“否则怎么会见到你了。”

“胡说,你不会死的。你要敢死我让整个云城给你陪葬。”

“寒哥哥,你是坏蛋,我都那么疼了,你还威胁我。”

“疼,好疼。”

看着女孩身上的鞭伤,裴寒的心里在泣血。

他想摸都又不敢下手,唯恐摸痛了她。

“那都疼。”

“疼,好疼呀。”

晕了过去的女孩,疼痛的眼泪依然源源不断的溢出来。

“棠棠,棠棠。”

裴寒一想起刚起来看到的那一幕,杀人的心思他都有了。

他捧着心尖尖的女孩,居然被男人肮脏的脚踩在地上。

气得裴寒眼睛都烧红了。

对准男人的腿开了一枪。

抱起女孩发现她的身上有更多的鞭伤。

他心痛到了极点。

他怎么敢!

怎么敢这样对待他的女孩!

嗜血的目光盯上了刀疤熊。

刀疤熊不是那些胆小之辈,在他手下没了命的,没有一千也有王百,即使是这样,在这个男人的目光下还是心生怯意。

“你是什么人。”

“死人无需知道。”

好狂妄一人。

“你想要这个女人,尽管拿去,寨里还有不少金银财宝也可给你们,只求留我们兄弟们一命。”

刀疤熊以为这有是来围剿的那路军,他很了解那些军人,都是贪财图利之人。

但这一次并不如他意。

“是哪只脚踩了她。”

岂料裴寒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话。

“这只?”

“还是这只?”

“那两只都不要了吧。”

大刀一挥。

一声尖锐声响起。

“啊——”

短短一瞬,伤疤熊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没了。

没了。

他也吓得晕死了过去。

“别让他死了。”

张副官“是,督军。”

督军?

在云城能被称呼为督军的只有裴寒,裴督军。

在场的土匪恨不得死去。

惹谁不好,居然惹上了阎罗王。

曾有人算过,裴阎罗手下死过的人,比全国一年死的人都要多。

他堪比活阎罗王。

张大,张二想起姜棠在破庙说过的话,都想弄死自己了。

张大手快自杀了,张二则被拦了下来。

他同样被断了双手。

让裴寒下了不许死的命令。

至于其他土匪,手里沾过人命的处死刑,没沾过人命的去派去做苦役。

而其他妇女都得到了解救。

处理完主凶的裴寒先走一步了。

剩下的则全让张副官处理。

车内。

昏睡中的姜棠像小猫一样,有气无力的喊着“疼。”

“我好疼呀。”

“宝宝,我们很快到医院了,到医院就不疼了。”

“裴寒, 我疼,我好疼啊。”

“快点。”

“车再开快点。”

“宝宝,不怕,寒哥哥来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车到了医院。

裴寒急步匆匆抱着姜棠进了医院。

早得知消息的医生已经等候在一旁了。

“督军请让开。”

“一定要治棠棠。”

过了好一会儿。

医生才出来。

“她怎么样了。”

“督军,小姐的皮肉伤有点厉害,但养多些时日就没有问题了,最严重的是小姐的精神受到很大的惊吓,你要多看顾一点了。”

“好。”

医生下去了,护士上来给姜棠上药。

“嗯。”

“痛。”

睡醒中的姜棠皱着眉头,脸上皱着一团,小小声的痛疼声溢出来。


“小娘们,虽然你长得确实跟天仙一样,但裴督军什么样的人物,你见过吗?”

反正他们是没有见过。

“张二,带上这娘们,她长得这么好看,说不定能入寨主的眼,做个压寨夫人。”

“不要啊,大哥,你们带上我会后悔的。”

“这娘们真吵打晕了。”

咚——

姜棠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又换了一个地方。

她在一个山洞里了。

耳边有很多的人正在说话。

“张大,张二,这次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了。”

“寨主,张大有东西要进献。”

“啪啪。”

“来人带她上来。”

姜棠迷糊的眼刚刚睁开,就看到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男人。

他们都直勾勾的盯着姜棠。

姜棠哪里见过这阵仗。

吓得眼泪都来了。

手脚并用的想往后爬。

两边的男人将烛火往姜棠脸上移,想看清她的容貌。

在烛光下。

女人如仙如妖的容貌震得当场所有土匪心里一个激灵。

美,实在是美。

有仙女的纯洁灵动,又有妖精的妩媚妖娆。

亦仙亦妖。

这里的土匪见过最美的姑娘就是县里地主老爷家的姑娘了。

像姜棠这种在云城里都挑不出与她相提并论的美人,他们哪里见过。

这下就看呆了眼。

抽气声接二连三响起。

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像看肥猪肉的一样,给姜棠一种他们随时会扑上来感觉。

姜棠害怕得恨不得缩成一团。

“娘呀,她身上好香呀。”

周围的男人享受般的深深吸了一口。

姜棠吓是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眼睛像小兔子一样警惕的盯着周围的一切。

“卧槽,她的皮肤好嫩呀。”

一个男子挤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姜棠发出了惊讶的感叹。

其他男人听到了,纷纷伸出了手……

一个男子挤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姜棠发出了惊讶的感叹。

其他男人听到了,纷纷伸出了手。

姜棠紧抱着自己往后退。

眼里泛着泪花。

“不要,不要。”

此刻的姜棠无比希望裴寒凭空出现在这里,救她。

“停一下。”

“寨主都没有发话呢,哪里沦到你们。”

“收回你们的脏手。”

二当家骂道。

其他男人被他的话骂得,纷纷将手都伸了回来。

“兄弟们,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吃肉,你们吃肉,我睡女人,你们也睡女人。”

“这边的女人都是为你们准备的。”

“好。”

男人们高声大喊。

另一边的被关在笼子里的女人们像小鸡崽一样被其他男人提了起来。

强抱着,强吻着。

女人们的尖叫声,男人们的打骂声响起。

姜棠只是看了一眼就收了回来,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姜棠娇小的身子抖得像筛子。

被称呼为寨主的男人走近了姜棠,两边的男人们都给他让出了路。

姜棠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脸,他脸上被胡子糊满看不清容貌,只有右脸到嘴角的那一道刀疤让人印象深刻。

他身上穿着的是动物的兽皮,整个人给人感觉像森林里的猛兽。

姜棠悄悄瞥了一眼就被吓得垂下了眼眸。

视线里闯进了一双大黑靴。

粗糙得像树皮一样的大手,重重捏住了姜棠的下巴。

“果然是城里的美人,嫩实在是嫩。”

姜棠一颤,甩开了他的手。

“还是个小辣椒,哈哈哈哈。”

刀疤熊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

姜棠感受从未有过的委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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