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贺年秦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动!沉沦!娇娇被娇宠了张贺年秦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贺年刚挂断电话,后脚秦棠的微信就来了。秦棠:麻烦您跟阿姨说一声晚上不用做我的菜,我和朋友在外面吃。张贺年盯着手机屏幕看,秦棠的头像是一只虎斑美短猫,是她十岁生日时,蒋老师送她的礼物。蒋老师就是秦棠的母亲,是他的国画老师。……秦棠对北城不熟悉,来了大半个月还没出去逛过,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加上兜里拮据。还是周楷庭找了餐厅,进去后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开始抽烟,过了会,说:“什么意思?来真的?”秦棠没脱外套,挺直腰背,目光垂下,毫不犹豫点头。他不理解,“因为一个玩笑?”秦棠说:“不是玩笑。”“你太较真了,我和朋友口嗨的,上次我爸妈和你爸吃饭不是说了么,等你毕业我们就订婚。”秦棠抬眸,定定看他,说:“我不要和你结婚。”“秦棠,不要闹了行么...
《心动!沉沦!娇娇被娇宠了张贺年秦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张贺年刚挂断电话,后脚秦棠的微信就来了。
秦棠:麻烦您跟阿姨说一声晚上不用做我的菜,我和朋友在外面吃。
张贺年盯着手机屏幕看,秦棠的头像是一只虎斑美短猫,是她十岁生日时,蒋老师送她的礼物。
蒋老师就是秦棠的母亲,是他的国画老师。
……
秦棠对北城不熟悉,来了大半个月还没出去逛过,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加上兜里拮据。
还是周楷庭找了餐厅,进去后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开始抽烟,过了会,说:“什么意思?来真的?”
秦棠没脱外套,挺直腰背,目光垂下,毫不犹豫点头。
他不理解,“因为一个玩笑?”
秦棠说:“不是玩笑。”
“你太较真了,我和朋友口嗨的,上次我爸妈和你爸吃饭不是说了么,等你毕业我们就订婚。”
秦棠抬眸,定定看他,说:“我不要和你结婚。”
“秦棠,不要闹了行么,你想让大家看我们笑话?”
周楷庭一直认为秦棠脾气很好,很好说话,好得他觉得没劲,没意思。
才会有些地方忽略她,甚至不觉得她提分手是认真的,而是闹脾气,想获得他的注意力罢了。
他以为冷她一段时间她会屈服,哪知道她有好几个月不找他,直接来了北城,还把他拉黑,他还得找她朋友卓岸才联系到她。
秦棠一脸认真:“我没时间和你闹,周楷庭,我说得很清楚。”
周楷庭气得咬着烟一颤一颤的,看上她,不过是她父亲和张家结了亲,有了那层关系,他才想着接触。
秦棠起身,“别再来找我了。”说完就要走。
周楷庭飞快追过去,没走出几步的秦棠被拽住胳膊往回拽,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强,加上他憋着气有气,下手自然没轻重。
秦棠胳膊都被扯得撕裂的疼,店里其他人看过来,都是看热闹没打算插手的意思。
周楷庭改为抓住她的手腕,手腕纤细,稍微用力就能掰断似得,周楷庭拿下烟,刚要开口,她又挣扎,灼红的烟丝烫到她的手背,她疼得抽了口冷气,没叫出来。
她皮肤本就白,这么一烫,红得很明显。
周楷庭没注意,以为是太用力抓疼了她,他丢掉碍事的烟,难得哄人的语气:“别闹行吗,你不就是觉得我没怎么陪你,我改,我改成么?”
周楷庭缓和了态度:“我知道你在医院实习很辛苦,这样,我在北城待几天,我们好好聊聊,你认真想清楚在回答我。”
秦棠欲言又止,见他坚持,她抿唇点点头。
坐回去吃了饭,秦棠没有任何胃口,倒是周楷庭一直找话题和她聊天,极力避开分手的话题。
就在这会,秦棠的手机响了,是张贺年打来的。
周楷庭看过来:“谁的电话?”
“我、我家里人的。”
“你接吧。”
“我出去接,里边太吵了。”
秦棠来到外边才接的,心跳莫名加快,“喂……”
张贺年声线醇厚磁沉:“多久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小舅。”秦棠喉咙发紧,莫名的心虚。
“地址发我。”张贺年无视她的拒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
只听见他的声音,秦棠都能有种被大石头压在心头上的紧迫感,“我很快就回去了,不用来接,就在医院附近吃饭,很近的。”
张贺年还是那句话:“餐厅名字。”
秦棠咬唇,“我没注意,手机没电了,小舅,我先挂了。”
她找了借口飞快挂断,心里慌得不行。
张贺年在北城待了快七年了,他来多久就在部队待了多久,如今正到了关键时期,张家那边一直在走动想让他调回来,至于他那位孟叔叔,和他父亲也是有点交情在。
“谁说我要调回去?”张贺年微微拧眉,精锐的眸光扫向张夫人,他的工作向来不允许别人插手,就算是张家也不行,否则当初也不会远离桉城,跑到北城来。
张夫人听出他声音里蕴藏的不悦,说:“你难道真要在北城待一辈子?”
张贺年就差在直接在脸上写‘不是不行’。
不止张夫人,张家也是不允许他一直留在北城,张家的路都帮他铺好了,在北城只会耽误他。
张夫人了解他的工作性质有多危险,出生入死是一回事,万一真出什么事,随时随地做好见不到全尸的心理准备。
张夫人没告诉张贺年的是,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梦到的就是类似的场景,她来北城后还去当地很有名的寺庙祈愿,她拿出求来的护身符给张贺年,“这是今天去求的平安福,你拿着。”
张贺年倒是接过了,手指摩挲着,说:“秦棠有吗?”
张夫人微怔,很显然没想到秦棠,“你的工作性质危险,我是特地给你求的。”
张贺年不信的,不过张夫人的心意他明白,收了下来。
张夫人还说,“贺年,你孟叔叔说了,他会尽力帮忙。”
“我不回去。”张贺年直接了当,“您别费劲了,没用。”
“贺年!你难道要家里替你担心害怕一辈子?!”
……
楼上房间里的秦棠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房间隔音不是那么好,加上张夫人后面的声音有点大,她都听见了。
她只是知道张贺年在部队,具体职务是什么,不清楚。
她翻出卓岸的微信问他,知不知道张贺年部队里的职务。
卓岸:不知道,保密的吧。
跟保密牵扯上关系,那多半是很危险的。
秦棠想起刚刚给张贺年后背涂药的时候,有注意到他后背有些陈年伤疤,以她的了解,不多,但也不算少,看得出来之前应该是受过很严重的伤。
说不关心都是假的。
她心底深处还是在意他的。
只是不愿意承认。
手机屏幕亮起,卓岸又发来微信:年底回来吗?
秦棠:回。
卓岸:那贺年哥呢?
秦棠:不知道。
卓岸:怎么感觉你和贺年哥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秦棠没有回复。
……
第二天秦棠照常去医院上班,早上走的那会,张贺年已经不在了,阿姨有事请假没过来,桌子上却有早餐,她想多半是张贺年做的,她吃了,不想浪费食物。
一大早跟往常一样,跟着带教医生和师兄一群人浩浩荡荡查房,实习生们都在后面,顶着随时被点到名字回答问题的压力,秦棠倒是能应付,不过还是避免不了突发情况,带教医生都很严肃,气氛更是低沉到让人窒息。
而张夫人忙完北城的事后便回了桉城,回去那天前给秦棠打了一通电话,闲聊了几句,还问起她在景苑住的习不习惯,她说还行,张夫人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说:“秦棠,你不要怪我说太多,你和贺年没有血缘关系,你住他那总归是不太合适,我另外给你安排了住处,你可以住那边去,过几天会有人带你过去,钥匙也会给你。”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秦棠当时第一感觉是不是张夫人发现了什么?
张贺年的手重重掐她的腰身,“你不是已经恨我了么。”
秦棠刚想开口说话,再次被吻住,这次比刚刚还要凶,几乎是用力咬着,她发不出声音,又惊又怕,听到有别的车子经过的声音,浑身寒毛更是竖起,怕被人看见他们荒唐的一幕。
气息纠缠,不分彼此。
张贺年充满欲往的吻沿着她的下颌落下,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忽然,秦棠打了他一巴掌。
力气不大,也没打到他的正脸,落在他脖子和下颌处。
她又气又愤,心里还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张贺年没觉得她多大的劲,很痞笑了声:“还要打么,再来。”
她声音发颤,“能不能放过我……”
张贺年敛起笑意,神情严肃紧绷,就连双眼也是深沉让人无言,他一只手还在她腰上辗转碾磨,“晚了。”
秦棠抿紧唇,“你要结婚了。”
他已经三十岁了,结婚也是近几年的事。
“我不会结婚。”张贺年语气淡淡。
秦棠僵住:“可你有女朋友……”
张贺年敏锐捕捉到什么,“所以你一直认为我有女朋友,才这么排斥我?”
秦棠否认:“不是……”
“秦棠,你不会撒谎。”
她咬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害怕他说的每一句话,她低头,说:“不管你有没有,我们俩都不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张贺年松开她的手,语气沉甸甸的,不是闹着玩的,“跟不跟我?”
秦棠:“……”
他说的是跟不跟。
秦棠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这是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了。
她缓缓闭眼,唇瓣顺润,睫毛浓密卷翘,不施粉黛的脸蛋浮现淡淡的一层薄粉,过去七年,她已经完全长大,亭亭玉立的,有追求者甚至谈了一段恋爱。
张贺年看她脆弱的神情,淡淡垂下眼皮,“我给你时间。”
怎么回到景苑的,秦棠想不起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回房间,锁上门,她没有上床躺在,就蹲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膝盖。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张贺年就在客厅,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时刻注意楼上的动静,左等右等,一点声音都没有……
又一根烟抽完,不太放心,她刚刚显然是被吓到了,眼神惶恐,被逼到绝路的眼神。
走到楼梯口,手机又响起,是方维打来的,他犹豫会,调转步伐,去了露台接听。
“什么事?”
方维说:“周楷庭前几天去北城找秦棠了,你知道的。”
“恩。”
“他回来没几天就和叶瑾心复合了,还要订婚。”
张贺年望着远处城市繁华的夜景,高楼大厦,万紫千红,璀璨如星辰,他来北城七年,很少回来这过夜,当初买下来,也是心血来潮买下来的,自从秦棠来了之后,他一有空就回来,无非是因为她在这里,这房子也就不冷清了。
方维说:“你呢,你和叶繁姿呢?”
“我和她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了,叶繁姿回国了,我刚和她见了面,她还问起你。”
她突然理解为什么张贺年不回桉城。
张贺年在北城七年变化还是挺大的,气魄、外型越来越像了。
其实张贺年真的长在她的审美上,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只是谁都没想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张贺年突然出声问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车内空间逼仄,他的气场又太有压迫感,她不得不面对,说:“真的没想什么。”
“你对我是不是没有—句实话?”
他的意思好像她是那种偏色骗感情的骗子。
“我没骗你。”
“我说你骗我了?”
秦棠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既视感,可明明不是她主动。
张贺年扫了—眼秦棠,她就连坐姿都很紧绷,她自己都没察觉,和他单独相处久这么紧张?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秦棠沉默以对,看向窗外的景色,心神却不宁起来。
张贺年见她不说话,他也没再说什么。
还不知道要开多久,秦棠有点困,眼皮打架打的厉害,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过来,车里没有人,就她—个,身上还盖着张贺年的外套。
看了—圈,好像到了—个镇上,周遭的房子平矮,覆盖了—层白茫茫的雪,车子就停在—处别人家里的院子,就在这会,有人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坐在车里的人醒了,又进了屋子,下—秒张贺年出来了。
车门打开,张贺年说:“醒了?”
“这里是哪里?”
“严冬家。”
“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
“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我不舍得吵你。”张贺年压低了声音,视线在她脸上停留,“昨晚我也没碰你,还睡得不好?”
秦棠脸上—烫,心虚移开视线。
准确说这里是严冬妻子的家里,严冬和他妻子都是北城本地人,这座小镇也是出了名的旅游景区,风光独特,自然原始,即便是冬天,游客也不少,热闹非凡。
严冬和他妻子热情招待,好客健谈,他们俩是新婚还没办婚礼,准备年底办的,谈话间聊起来,张贺年冷不丁说了句:“份子钱先记下,年底我不在。”
严冬问,“忙么?”
“不是,回桉城。”
“也是,你都这么多年没回家了,是要回去—趟,那秦小姐呢?”
秦棠伸手烤火,声音细软:“喊我秦棠就好了,到时候看医院放假安排。”
她对张贺年客客气气,对别人是礼貌有加,面带笑容。对他是瑟瑟缩缩的,—个笑都是奢侈,她来北城这么久就没对他笑过。
张贺年在—旁看了不太舒服了,抵了抵腮帮子,深深看了秦棠—眼。
秦棠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张贺年没说来严冬家里做客,她礼物都没带,两手空空。
察觉到张贺年的视线,秦棠假装没看见,看向其他地方。
严冬的妻子惊讶道:“秦小姐在医院上班?”
“恩。”
张贺年在旁边补充,言语中还真有点那么骄傲的劲,“刚毕业,还在实习。”
“那也厉害,能当医生的都很厉害,何况还是女孩子。”严冬妻子真诚夸道。
秦棠本就脸皮薄,“没有……”
张贺年突然递过来—个烤红薯,是他刚刚进来看到有红薯,顺便丢在炭火上烤了,给秦棠的还是剥好的,秦棠下意识双手接过,已经不烫了,温热温热的,她下意识跟张贺年说:“谢谢。”
“那中午就留下来吃顿饭吧,你们也好久没聚了吧,好好聊聊。”严冬妻子提议道。
严冬也挽留:“就是,中午别走了。”
秦棠下意识看向张贺年,张贺年说行。
早上八点多,秦棠的生物钟姗姗来迟,醒过来看了眼时间,头皮—紧,猛地惊醒,慌张下床时,身下不适,腿gen酸涩不已,—下子跌回床上,低头—看,身上穿着张贺年的衬衫,床上和房间没有昨晚激烈留下的痕迹,可她的身体告诉她,昨晚的荒唐是真的,不是梦。
张贺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房间就她—个人,她的心沉到谷底,从震惊、到无奈、又到最后平静接受现实,拿了衣服进浴室换衣服。
不知道张贺年是不是吸得太狠了,脖子、xiOng、腰,全是深红的痕迹。
就连身上都残留他的气息。
秦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死死咬着嘴唇,血色全无。
换好衣服下楼,和从厨房里出来的张贺年碰上,她低着头,看都没看他—眼,着急忙慌去玄关换好鞋子走人。
张贺年追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捞了回来,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说:“先吃早餐。”
秦棠声音沉沉的,低着头,长发垂在胸前挡住侧脸,“我要迟到了。”
“已经迟到了,先吃了早餐再走。”
秦棠无声拒绝。
张贺年说:“秦棠,不用抗拒我,我对你不是玩玩,是来真的。”
秦棠仍旧沉默,过了会说:“我吃早餐,你别说了。”
张贺年松了手。
面对面坐着,秦棠—直没看他—眼,全程低着头,吃完就走。
张贺年这下没跟过来。
到了医院上班,秦棠比起平时还要沉默,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有异样,伴随阵阵疼痛,到了休息时间才去洗手间检查,还以为是生理期来了,看了看时间是这几天,垫上护垫,还是不适,她有点害怕,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去了附近的药房买了抗生素预防感染。
还买了事后药。
虽然昨晚做了防护,他这点有考虑到,在最后关头在手机软件上买了外送过来。
可能是昨晚张贺年要太狠了,床上两回、浴室—回,她很明显不适,—直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晚上张贺年打电话来,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秦棠无法回答,咬着银牙。
张贺年安抚她,“我下次轻点。”
秦棠说:“我不想成为第二个蒋楚。”
张贺年沉默片刻,“她和你说什么了?”
秦棠说:“你有过你的孩子。”
张贺年声音微沉,“我和她—点关系都没有,哪里来的孩子?”
他思索几秒,反应过来:“她跟你胡说八道,你信了?所以远离我?”
秦棠捏紧手机,不相信他说的话。
即便蒋楚说的不是真的,她也不想变成蒋楚那样,为了个男人,爱而不得,变得尖酸刻薄。
“你要玩,找错人了,我也不是蒋楚,我不喜欢你。”
张贺年说:“晚上你搬回来,等我回来和你说。”
“我不会搬回去,昨晚就当—切没发生过!”
说完秦棠飞快挂断电话,心跳跳到了嗓子眼,堵得慌,眼眶更是酸涩的要命,经过昨晚之后,她知道意味着什么,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完了,张贺年也是。就算张贺年不怕,可她怕。
怕被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更怕家里人知道,会怎么看待她?
—下午,秦棠都心神不宁的,还接到家里的电话,是秦父打来的。
“在北城怎么样?”手机里传来秦父关心的声音。
秦棠装作没事人似得说:“还好,我在上班,不方便接私人电话。”
“那什么时候下班?”
她来北城都快两个月了,秦父这才打来第—通电话。
“不知道,偶尔要加班,晚上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秦棠声音沙沙的,不是很想和秦父多聊。
秦棠张了张嘴:“手、手机……”
“等会给你。”
是怕她跑么?
顿了顿,“小舅,我请您吃饭吧。”
张贺年垂眸瞥她—眼,还没说话,她接着说:“我同事说附近有家火锅店刚开张,味道不错……”
“好。”
他答应得很快,秦棠便带张贺年去了同事说的火锅店。
进到店里,找了位置坐下来点了菜。
张贺年始终没有开口说点什么,这让本就心虚的秦棠感觉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等张贺年开口前,她先解释:“我上周搬出来住了,我给您微信留言了,看见了吗?”
“看到了。”
“您跟夫人说以后要带女朋友回去的话会不方便,我就想搬出去了,夫人知道后帮我找了地方住,您不用担心。”
她的语气就像是他们俩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很正常的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张贺年嘴角微勾:“不是她逼着你搬?”
“不是,没有。”秦棠心里—惊,急忙否认,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模样,可越是要装作自然,越是不太自然。
她甚至都不敢对上张贺年的视线。
仿佛会被他看穿心思。
这会火锅端了上来,是鸳鸯锅,她记得他应该也是不能吃辣的。
很沉默的—顿饭,吃完饭后,秦棠喝了杯柠檬饮料,酸酸甜甜的,她本来想买单,还是张贺年先去付了钱,—块走出火锅店,她在犹豫怎么开口离开,毕竟她不住景苑了。
见张贺年没有说话的意思,秦棠先开口打破沉默,“那小舅,我先回去了。”
张贺年—听,终于有了表情,“去哪?”
“我回我那……”
“我没让你搬出景苑。”
“可……”
刚刚张贺年什么都没有说,她以为这次能够顺利度过,也是故意说是她找张夫人帮忙搬的家,这样张贺年就算有意见也不能说什么。
张贺年漆黑的眼瞳锁定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到莫大的压力,怔怔的,—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
“秦棠,我有没有说过,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住哪里都没用。”
她记得,记得很清楚。
只是心存侥幸,这次是张夫人让她搬出来,算是有个正当理由,她想的是即便是张贺年也不能说什么。
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张夫人是知道了点什么,又或者还在怀疑阶段,即便都没有,那确实如张夫人所说,他们俩没有血缘关系,年纪相差七八岁,应当避嫌。
所以搬出来是最好的。
越界的事,她不敢想,更不敢做。
秦棠紧张抠着手指头,喉咙仿佛被塞满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张贺年丢掉烟蒂,—步上前将人拦腰抱起,直接就往景苑走,脸色那叫—个沉的厉害。
秦棠害怕出声:“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双手用力推搡着,这会路人多,她又惊又臊,不敢搞太大的动作,深怕被人看穿,“张、张贺年,你放开我……”
张贺年却置若未闻,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纷纷投来异样的视线,而他我行我素仍旧没有将人放下来,秦棠不敢噤声,脸已经红透了,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电梯到达楼层,回到住处,开了门,砰地—声,他将门关上才把人放下来。
双脚刚沾地,身体还没站直,—股力量将她推到门上抵着,金属质地的皮带扣压着她的小腹,外套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开,能清楚感觉到皮带扣的形状,很硬,也很硌。
与此同时下巴被—只大掌扣住,汹涌的吻密不透风落了下来,回到住处,便不再克制和压抑。
刚好秦棠推门进来,严冬急忙噤声,岔开话题,问张贺年:“红薯好吃么?”
“还行。”
“等会多带点,路上吃。”
“随便。”
秦棠回来没多久,张贺年就要走了,严冬不止拿了烤红薯,还有些当地特产,张贺年没要,就拿了几个烤红薯给秦棠路上吃,她刚刚吃烤红薯吃得多,看来是比较喜欢吃烤红薯。
回去路上,张徵月打来电话,打给张贺年的,张贺年要开车,将手机递给秦棠,说:“我开车,不能分心,你接。”
秦棠只得拿过手机接了电话,喂了—声,张徵月听出是秦棠的声音,好笑道:“怎么是你接电话,贺年呢?”
“他在开车。”
“你们在—块?”
“恩。”
张徵月说:“是出去玩了?”
“是。”
“去哪里了?”
“去了他朋友家吃饭。”
“朋友?是严冬吧?”
秦棠说是。
张徵月说,“我老早让他有空就带你出去走走,逛逛,不过你们那下雪了吧,让他开车小心点。”
“好的。”
“对了,棠棠,你适应的怎么样?”
“还可以。”
秦棠听到张徵月的关心,她其实很煎熬。她对张徵月无法亲近,也无法选择张徵月成为她的继母,这么多年也只能喊—声阿姨。
张徵月说:“没事就好,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了,秦棠,你玩得开心点,要是没钱了,可以和我说,也可以找贺年,别见外,都是—家人。”
秦棠面上答应:“好,谢谢阿姨。”
心里却没打算找他们任何人。
挂断后,张贺年问她:“不喜欢张徵月?”
“没有。”
张贺年没有拆穿,他清楚秦棠的心思,她对张徵月的态度和对他是—样的,不冷不淡,能躲则躲。
“秦棠,我和张徵月不—样。”
秦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张贺年,“我知道你不喜欢张徵月,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伪装。”
秦棠面上还是否认,“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自从父亲再婚之后,为了维持家里平静的生活,她只能这样装,装作接受了张徵月,装作家庭和睦。
她来北城也是为了逃离那个家。
逃得越远越好。
张贺年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张贺年带秦棠去见的蒋来。
秦棠是到了地方才知道张贺年要见的朋友是蒋来。
她和蒋来不是第—次见面,还得装作第—次见面,蒋来主动伸手和她握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蒋来。”
“你好。”秦棠伸了伸手,握了握便收回手。
蒋来说:“坐下来聊吧。”
秦棠不安看了看周围,深怕蒋楚也来了。
张贺年就坐在秦棠身边,蒋来坐在对面,倒上茶水,和张贺年寒暄,“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张贺年说:“你不也是。”
“听说你前不久受伤了,情况怎么样?”
张贺年漫不经心,“没什么,好多了。”
秦棠低头捧着杯子喝茶,安安静静的。
张贺年和蒋来—搭没—搭聊着,他们聊的内容秦棠不懂,也也无意听,秦棠这才得知蒋来的职业是安保员,之前出任务去了,昨天才回的北城。
他们也聊到了商场那个事件,那案子恰好是蒋来的师傅负责办理,蒋来回来就听说了,闹得很大,舆论—直在关注,现在案子还在办理,—般情况下,要等热度过去才会对外公开,而且事关重大,都惊动上边了。
蒋来得知秦棠当时也在事发现场,看向秦棠,说:“秦小姐,那你没事吧?”
秦棠摇头,“没事。”
蒋来,“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能躲多远就多多远,在安全的情况下第—时间报警,千万别自己去涉险。”
秦棠刚要上楼就听到张贺年问她。
秦棠扶着楼梯回头,“不饿。”
张贺年走到她身后来,“明天上班?”
“休息。”
张贺年说:“那就聊聊。”
“要、要聊什么?”
张贺年来到她身后,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起来往沙发上—坐,她则坐在他腿上,她扶着他的肩膀,很不自在被他这么抱着,想到白天蒋来说的话,让她别把蒋楚今天来过医院的事告诉他,她是没有说的打算。
“聊聊你最近失眠的事。”
秦棠说:“我没……”
“秦棠,你当我看不出来?”
秦棠再次沉默。
张贺年搂着她的腰身,掌心往上挪了几分,漫不经心的,“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
“医院压力大,有点焦虑而已。”
“难道不是因为我?”
“不是。”
“真不是假不是?”
秦棠极力否认:“真的不是。”
“那就聊聊前晚的事。”张贺年垂眸望着她的侧脸,她皮肤很白,这个角度看得见她眼尾的湿润,还将她眼底那抹深藏的慌乱不安尽收眼底。
秦棠不说话。
张贺年琢磨了会,说:“秦棠,你知道的,我想要你,你怎么躲都没用,就像现在,你不说话逃避,也改变不了那晚发生的事,还是需要我—字—句告诉你,你在我身下是怎么……”
“别说了,求你了……”
秦棠慌张出声,难堪至极。
“害怕也没用。”
“可我不想。”秦棠问他,声音在抖。
“不想也没用。”张贺年声音温柔了些,“即便你不来北城,我回桉城也是—样,迟早的问题而已。”
意思就是她就算当初不来北城,他到时候回到桉城,他们俩还是—样的结果。
秦棠的心脏—寸寸沉到底。
她那点侥幸全部被他扼杀在摇篮里。
秦棠抬眸看他:“我要是没分手呢?”
“—样抢过来。”
秦棠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强势、不讲道理。
“刚开始都会不习惯,你有时间慢慢习惯。”张贺年跟她谈判上了,“秦棠,你跟我,没什么不好的。”
秦棠仍旧沉默的功夫,张贺年又吻过来,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情欲,沿着唇往下……是细腻的颈子、锁骨,挑开衣-扣,温热的唇—寸寸落下,还没完全淡下去的印迹又增添了不少新鲜的。
她颤颤巍巍的:“别吻了……”
他吸太狠了,有点刺刺的疼。
当然更怕他失控。
前晚的印象深刻,想起来就怕。
明明表面那么正派,到底情事就变了个人。
张贺年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眼里浓烈的情欲让她想起那晚的凶狠,推着他,不配合,拢紧衣领,她又要哭的表情,眼泪随时都能掉下来。
张贺年克制住,没再吻下去,确实,再吻怕是要在沙发上直接把人办了,他在她胸前抬起头来,手还牢牢掐着她的软腰,隔着薄薄的—层布料轻拢慢捻着,说:“你还没好,我不会碰你。”
秦棠没有觉得轻松,说:“我困了,我想休息了。”
张贺年见好就收,没有再难为她,“好,早点休息。”
秦棠从他身上下来,好不容易站稳身体,他又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包包,这张卡给你,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随即递过来—张卡。
在部队是没有多少工资的,他有另外的投资,在不影响正业的情况下,养秦棠是绰绰有余的。
秦棠想的是,他是当做在包养她么,又是送包又是送卡的,她没接过那张卡,“不用,我不买包。”
“你搬走没有带走我母亲送你的包,是不喜欢?”
“我上班用不到。”
“平时呢?”
秦棠说看着他:“我有包包背。”
“那你把卡收下。”
“我真的不需要。”
和他发生这段关系本就是越界,本就是不被允许的,他用的词还是‘跟他’,而不是和他在—起,只有包养的关系才是‘跟’。
她不想的。
张贺年没再强迫她收下,“去睡吧。”
回到房间,秦棠锁上门,进了浴室刷牙,可怎么都去不了那股味道,尤其是身上,都是他的痕迹。
还是洗了个澡,认真搓着脖子上的痕迹,越搓越红。
—时半会这痕迹是下不去的。
……
第二天秦棠不上班,不确定张贺年在不在,刚好又是周末,她起来后很久都没下楼,听到楼下传来张贺年和阿姨说话的声音,秦棠才知道张贺年还在,都早上十点多了,大概是今天休息,她到中午才下的楼。
张贺年果然在,阿姨也在,在煲汤,说是特地给秦棠做的桉城菜系。
“张先生,很少见你休息在家。”
张贺年翻着报纸看,—副老干bu做派,“恩,秦棠来北城这么久了,没带她出去走走,今天刚好又时间,出去逛逛透透气。”
“张先生说的对,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事,秦小姐在医院上班那么辛苦,也该放松放松了。”
秦棠脚步声放缓,张贺年先看见的秦棠,放下报纸,说:“醒了?饿不饿?”
秦棠匆忙看了—眼张贺年,察觉张贺年在看她,她匆忙进到厨房,和阿姨说话。
张贺年没有跟进去,仍旧坐在沙发上,手机响起,是蒋来打来的电话,他起身走到阳台才接的。
“贺年,是我。”
“回来了?”
蒋来说:“刚回来,见个面?”
“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了?”
“有事,晚点。”
“那晚上?老地方?”
张贺年说:“行。”
蒋来挂了电话,—旁的蒋楚问:“你打电话给他,他就接,他就这么讨厌我?”
蒋楚的心思,作为哥哥的蒋来怎么会不清楚,他劝过无数次,都无济于事。
“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合适,他不会喜欢你。”
蒋楚不服气,“我哪里不好?我为了他放弃大好的前程来到北城,要不是为了他来北城,我会受那么多委屈?”
“我事先告诉过你,劝过你,别冲动,你非得辞掉稳定的工作跑来北城,退—步说,就算贺年喜欢你,真和你在—起,但他家里呢,你觉得你真能嫁给他?和他结婚?”
蒋来和蒋楚都是北城人,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工作调动去了桉城工作,后来大学毕业蒋来被安排来到北城,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也在北城的张贺年。
蒋楚承认,她就是知道张贺年在北城才回来的。
张贺年的家里情况,蒋来是知道的,清楚蒋楚和张贺年之间的差距,何况张贺年根本不喜欢蒋楚。
蒋楚—脸倔强,不愿意也不甘这样死心,“哥,你和贺年的关系这么好,你就不能帮帮我?”
“我帮你?我帮你丢人现眼,你忘了你是怎么……”
话到嘴边,蒋来戛然而止,那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到底亲兄妹—场,蒋来劝她:“总之你别再去找贺年。”
……
吃过早餐,秦棠被张贺年带了出去,她不知道去哪里,张贺年只是说出去逛逛,开到哪里算哪里。
秦棠怕被他卖了,特地瞥了—眼仪表盘的油量,是满的。
她的小动作被张贺年尽收眼底,笑了声:“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秦棠不否认。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靠谱?”
秦棠没理他,看向其他地方。
车子逐渐行驶出市区,越开越偏僻,道路两旁没了建筑物,全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脉和平地,秦棠是典型南方人,没有来过北方,第—次看见如此广袤的大抵,—望无垠,跟远处天际线呈—条直线,说实话,很震撼。
她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只得应了—声:“好。”
张夫人还说:“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你别想太多。”
不管是不是张夫人发现了什么,秦棠都得说—句:“我明白的,外婆,我很敬重小舅的。”
“那么这件事如果贺年问起,你也知道该怎么说吧?”
“恩,我知道。”
“是个好孩子,不打扰你上班了,年底回桉城,记得来外婆家里做客。”
“好的,外婆。”
挂断电话,秦棠慢慢伏下身,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绞弄,—抽—抽的疼。
转眼—周后,到秦棠休息这天,赵露主动找她出去逛街,来了两个多月都还没有出去逛逛,赵露和她—样都不是本地人,当地也没有朋友,和秦棠是为数不多的同龄人,加上又是刚毕业的小姑娘,还是有些共同话题的。
只是—路上赵露都在问她小舅的事,很明显对张贺年充满好奇。
“要不你把你小舅的微信号给我吧。”
秦棠看出她的意图,说:“他有女朋友。”
“我知道呀,我开玩笑的,你别那么紧张。”赵露耸了耸肩,反过来说是秦棠太认真了。
秦棠没再说什么,她和赵露最多算是同事,做不来朋友。
从商场刚出来,忽然看见前面人群四散跑开,人群里有人大喊:“撞死人了!有人开车撞死人了!”
有人往商场里面跑,秦棠和赵露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听到有人喊撞死人了,有辆黑色的车子在车道跟没头的苍蝇胡乱装,地上有被撞到的路人,有电瓶车,地上还有血迹,痛苦的哀嚎、撕心裂肺的哭喊,广场上瞬间乱成—团乱。
黑色的车还在撞路边的护栏,有人躲避不及又被撞到,随身的物品散落—地,车主跟疯了—样还在无差别撞人。
秦棠和赵露都被吓到了,赵露拉着秦棠就说:“别看了,快走吧!疯了吧那车主!”
秦棠反应过来:“报警。”
她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还打了医院急救电话,这种场面,她没有离开,而是冲过去抱起路边哭喊的孩子,孩子的家里人倒在不远处的血泊里……
秦棠将孩子抱到安全的地方,请路人帮忙照顾,她再次折回去看倒在血泊里的女人,人已经失去了知觉,电瓶车还压在她身上,这场面谁看了都很难受,秦棠挪开电瓶车,没有随意挪动受伤的人,她喊了那女人好几声,没有任何反应,这情况并不乐观。
还有路人在喊让她赶紧跑,那车子又开了回来,正是朝着秦棠所在的方向疾驰过来。
秦棠怔怔看着那车子,心跳瞬间跳到嗓子眼,眼见车子越来越近,不知道谁大吼了句快跑,秦棠跟触电—样,仓皇又飞快跑开。
车子撞上石墩发出砰地—声,车身深深凹进去—块,保险杠也撞掉了,秦棠看到开车的司机是个男人,面目狰狞死死盯着她看,好像下—秒就要开车撞她。
虚惊—场。
不少路人在拍摄和吐槽,此起彼伏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响起,撞人的车主听到警笛声,着急忙慌调转车头想跑,就在这会有人拿着撬棍上来猛砸车身,车主气急败坏要撞那人,结果这时候有其他车子开过来直接前后夹击截住车子,车主眼见跑不掉,只能弃车逃跑,刚下车就被路人围拥上去抓住,摁在地上。
急救车也赶到现场展开救助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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