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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神捡回家后,他人设崩了书禾时煜最新章节

扶光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煜记起什么:“你的吉他有没有带过来?”“带过来了。”不对,书禾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弹吉他?”她初一的时候可以开口说话了,就开始学着唱粤语版的《真的爱你》,开始学着弹吉他,后来注册了一个音乐账号,名字是“小灰灰弹吉他”,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系统把你账号推送给我了。”“???”书禾静悄悄地裂开了!在那个账号发布的视频里她从没露过脸,也不经常更新,还在隐私设置里面点了“不把我推荐给可能认识的人”。粉丝有六万多。那些视频都很原生态,没有剪辑过,她平时会随口清唱一些粤语歌,也会唱一些粉丝点的歌。粉丝都是很可爱的宝宝,不嫌弃她。时煜看着书禾泛起红晕的脸颊,到底是小丫头,脸皮有些薄,他笑道:“你以后不会不更新了吧。”“什么时候发现的?”“忘...

主角:书禾时煜   更新:2024-12-05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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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书禾时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男神捡回家后,他人设崩了书禾时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扶光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煜记起什么:“你的吉他有没有带过来?”“带过来了。”不对,书禾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弹吉他?”她初一的时候可以开口说话了,就开始学着唱粤语版的《真的爱你》,开始学着弹吉他,后来注册了一个音乐账号,名字是“小灰灰弹吉他”,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系统把你账号推送给我了。”“???”书禾静悄悄地裂开了!在那个账号发布的视频里她从没露过脸,也不经常更新,还在隐私设置里面点了“不把我推荐给可能认识的人”。粉丝有六万多。那些视频都很原生态,没有剪辑过,她平时会随口清唱一些粤语歌,也会唱一些粉丝点的歌。粉丝都是很可爱的宝宝,不嫌弃她。时煜看着书禾泛起红晕的脸颊,到底是小丫头,脸皮有些薄,他笑道:“你以后不会不更新了吧。”“什么时候发现的?”“忘...

《被男神捡回家后,他人设崩了书禾时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时煜记起什么:“你的吉他有没有带过来?”

“带过来了。”

不对,书禾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弹吉他?”

她初一的时候可以开口说话了,就开始学着唱粤语版的《真的爱你》,开始学着弹吉他,后来注册了一个音乐账号,名字是“小灰灰弹吉他”,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

“系统把你账号推送给我了。”

“???”

书禾静悄悄地裂开了!

在那个账号发布的视频里她从没露过脸,也不经常更新,还在隐私设置里面点了“不把我推荐给可能认识的人”。

粉丝有六万多。

那些视频都很原生态,没有剪辑过,她平时会随口清唱一些粤语歌,也会唱一些粉丝点的歌。

粉丝都是很可爱的宝宝,不嫌弃她。

时煜看着书禾泛起红晕的脸颊,到底是小丫头 ,脸皮有些薄,他笑道:“你以后不会不更新了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

“忘了。”

书禾别开眼,耳垂都是绯色的,无地自容:“我是业余的,都是乱唱,不好听,你要不...取关我,然后关注个更好的?”

时煜瞥了一眼腕表,还十五分钟上课:“家里有为你准备的琴房和舞蹈房,在西苑二楼,闲暇可以去练练。”

“好的,谢..鞋带开了。”

书禾及时改口。

差点又把自己搭进去,她弯腰,系着鞋带。

时煜唇角噙着几不可察的弧度:“刚才的口头感谢就替换成弹吉他曲吧。”

“行。”

书禾白净的脸颊渐渐褪去烫人的红,浅浅舒了口气:“你想听的话,晚上回家我可以弹给你听,想听什么曲子?”

“都可以。”

书禾决定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蹭时总的车。

被他关注,真的很社死,有一种自己建造的世外小桃源被突如其来的歹商端了的感觉。

-

上完两节古籍注释综合研究课程的时候,已经临近十点,是专业必修课,洪教授的课堂上不准学生玩手机。

书禾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学楼,去图书馆写作业。

手机铃声响起,她接听,对方是一个年轻女人:“时太太您好,时总给您安排了私人订制,我姓郁,是负责对接这项工作的员工,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书禾走路的动作都钝了半拍:“私人订制?”

“是的。”

“稍等,我晚些回复您。”

“好的。”

书禾挂了电话,给时煜发了条消息核验这个人说的话,这会儿他应该给金融系的学生上完课了。

小灰灰:刚才有人联系我,说她负责私人订制工作,是你安排的吗?

大凶猫:嗯。

小灰灰:定制什么?

书禾看着屏幕,等了一会儿,他没有再回复消息了。

时煜好像并没有想跟她聊天的欲望,她才要关掉手机,看到了最上方交流群里一张图片。

点开,放大。

图片中是金融系的教学楼,虽已是下课时间,但是时教授被堵在讲台处,周围聚集了一大堆问他问题的学生。

书禾唇畔勾起笑。

时煜表情平和,耐心给这些学生解答,蜂拥而上的学生像极了粉丝们遇到刚下飞机的偶像,把偶像堵得水泄不通。

还有同学在群里发着八卦消息。

夜晚の星光:时教授的婚戒好闪!我们问他为什么没有休婚假陪老婆度蜜月,你们猜时教授说了什么!

朝花夕拾:别卖关子,快说!

天生我材必有诈:金融系啥时候来了个男模老师?你们倒是吃上好的了,时教授这身材[流口水.emoji],想睡。

夜晚の星光:时教授说夫人不陪他去,哈哈哈。


-

周宏方转过身。

他头发花白,枯瘦如干,因多病缠身,提前退休,不再担任官职,在周家也没什么地位。

书禾视线落在向梅身上。

妈妈呢?

岁月有没有对妈妈温柔一些。

这是自姐姐去世后,向梅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她与妈妈之间横插着一条人命,一条她亲生女儿的命,这根刺扎在两人心里,扎得很深。

书禾无数次想,或许这根刺再也拔不出来了吧。

八岁到十岁,书禾被养在时家,那三年里向梅状极差,没有去京大教书;书禾十一岁的时候,哥哥把她接到月亮湾,抚育她成人。

上大学的时候,书禾偶然间听说,向教授左手常年戴着优雅的腕表,是用来遮掩割伤的,有人看到过手腕上的疤痕。

周宏方率先开了口:“书禾,周家与时家有婚约,你爷爷与时老先生订下的,家里本想等你和你姐都成年后再告诉你们,但你姐被你害死了,时家按约要来提亲,周家只有你一个姑娘。”

“周宏方。”

向梅蹙起眉,提醒身边的男人:“子衿的事是酒驾司机的责任,婚约是两家多年前定好的,跟子衿的事挂不上钩。”

“没关系?检查车祸现场的警察不是说了吗,当年——”

“够了!”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周宏方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嘴角渗出了血,牙齿都要被扇碎,脑壳里嗡嗡作响,向梅真是毫不吝惜力气,幸好她不知道那年他家暴书禾,不然他连在周家住的资格都没了。

书禾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面色惨白到几近透明,怀中的快递盒没有抱住,掉在了地上。

她蹲下去捡。

被父亲再次撕开伤疤,书禾两只手落在快递盒上,控制不住地颤,能蹲下去,但双腿瞬间酸软无力,站不起来了。

像抽干了力气。

气氛再次陷入寂静,向梅起身离开。

书禾低着头,没敢抬眸去看妈妈的神情和脸色,只看到妈妈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脚步停顿了片刻。

但,还是迈步走了。

就在书禾以为妈妈不会搭理她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轻缓的声音:“时家那孩子很优秀,品行也好,你先接触接触,就当交个朋友,不喜欢的话跟我说,我来拒绝这门婚事,并不是非要结婚。”

“好。”

“淋雨了,别忘记喝袋感冒药。”

书禾眼泪积聚。

她视线模糊,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再跟妈妈说些什么,可喉咙愈发肿痛哽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向梅离开了这栋房子。

周宏方见妻子走远了才敢骂:“哭哭哭,哦,嫁到时家还委屈你了似的?周家与时家世代交好,婚事多年前就订好了,你知不知道那时家那孩子多优秀,这桩婚事真是便宜你了。”

“那就别便宜我。”

书禾站起身,将快递盒放在桌上,冷声,“你自己穿上婚纱嫁过去,祝你二婚幸福,我给你随个二百五。”

“你!”

周宏方快被气死:“我敢穿婚纱,时家那小子敢迎我进门?你以为我愿意来求你,但凡你姐——算了,你妈不让我多说。”

周宏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小女儿。

明明记得书禾小时被养得珠圆玉润,现在怎么瘦得这么单薄,平时她哥也没少她的钱花啊。

“一直都是你妈与时家对接操办婚事,按照约定的时间,时家下周来提亲,其实你不嫁也可以,两家关系受影响,你妈会承担主要责任,要低声下气跟时家道歉,被时家人诟病一辈子,哎呦当年你妈割腕,要不是羡知及时发现送去医院,你妈就......”


“你跟他很熟吗?”

书禾对哥哥的朋友了解不是很深。

“还行吧。”

书禾低声“啊”了一下,举起手中的青菜叶,转移话题:“哥哥你看,这片菜叶像不像一把小扇子?”

“像。”

周羡知眉眼弯起,嗓音柔和:“禾禾今天想喝几碗面条?”

“两碗。”

-

吃过饭后,夜很深了,周羡知开车送书禾回了清风墅。

书禾把藏在卧室抽屉里的许愿瓶放在书包里,哥哥给的糕点盒抱在怀里,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繁华奢贵的京都,无论何时路上的车总是川流不息。

书禾看着周羡知专注开车的侧颜,他与她谈论着家常,始终淡淡笑着,可她的眸底却闪过一丝落寞。

周羡知身上,有教养,克制,隐忍,孤独。

他看似温润似玉,但其实,眉眼总会有淡淡的寂淡,今天他回月亮湾,是不是想她,也想子衿了。

西城的别墅只有他自己住。

书禾心里有种闷闷的痛,早知道不把那些花花草草搬走了,哥哥今天看着空荡的房间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想起什么,书禾低声问道:“我给....给妈妈买的补药,她吃了吗?”

上次归宁的时候向梅状态并不好,其实书禾隐约知道是什么原因,姐姐的忌日快到了,妈妈心里难受,书禾就去药店和保健品店买了很多补药,送给哥哥,以哥哥的名义给妈妈。

越临近姐姐的忌日,书禾就越不敢出现在妈妈面前。

但书禾能看出来,在周家与时家的家族联姻中,妈妈给足了她体面,每次重要场合她从未缺席,待客周到。

除了这些场面,妈妈与她还是很陌生,那一道隔阂仍然存在。

“别担心,妈身体好多了。”

-

-

京北医院中医科。

书禾躺在艾灸床上,这里的女医生手法都很娴熟,按时艾灸可以通畅经络,温经散寒,温补气血。

艾灸完关元穴后,床头的高度被女医生调整。

下面的一幕,时沐嘴巴张的快要吃下鸵鸟蛋,看着女医生拿着燃烧的大艾条在书禾头顶正上方转圈。

“哦莫,上次来也没有灸她的头哇。”

女医生笑着说:“这是百会穴,对改善气血也是有帮助的。”

书禾一动不敢动。

第一次做艾灸的时候她还很害怕,怕那个冒着烟的艾条,灸熏的时候总感觉穴位热气腾腾的,现在不知道做了第几次艾灸了,已经习以为常。

做完艾灸感觉身上都是暖暖的,四肢百骸都被舒展开了。

刚才肚子上出了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做完整套艾灸大约用了半小时,女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做好保暖,半小时后再出医院,以免寒气入体。

“小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书禾戴上了针织帽子,来的时候专门穿了一件长款羽绒服,里面还有两个保暖衣:“走之前说出差半个月,但现在好像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你俩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吧,就是在他出差之前,我把他惹生气了,可能他还没消气,也不想理我。”

时沐给书禾系好厚围巾:“禾禾,小舅不是会生闷气的人,他有气一般直接当场发,情绪调控能力很好的,然后事情就翻篇了。”

书禾思绪悠远:“是吗。”

“嗯,当然啦,不像傅鹤宁那个傻X,记仇不说,还耍他妈小性子,找一堆莺莺燕燕贴在身边,来彰显自己多受欢迎。”

“不提傅鹤宁,晦气。”

“对。”

时沐调解道:“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等小舅舅回来,你俩睡一觉,哪还有什么气。”


阮澜与他恋爱后,问周宏方想不想结婚,结束异国恋的分离日子,周宏方吓得销声匿迹。

阮澜也从未再联系过他。

后来,周宏方的朋友告诉他,阮澜马上就要生产了,孩子很可能是他的,他七魂六魄都被吓没了,背着妻子向梅出了国,溜进悉尼那家私人医院,要消除出轨的痕迹。

阮澜出了意外,只有孩子活了下来。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孩子竟然真的是他的?!他怎么算日子都不对,但鉴定结果就摆在面前,他把孩子抱出医院,两手落在孩子脖颈处,正准备处理,被妻子向梅发现了。

他抱起婴儿,装作哄孩子。

向梅与周宏方是家族联姻,二人起初还能相敬如宾,后来相看两厌,婚姻协议里捆绑着错综复杂的家族利益,她没办法离婚。

向梅清楚,凭周宏方的脾性不会允许媒体报道他任何私生活上的污点,不然他的仕途就会毁于一旦。

这孩子没有靠山,他会想方设法弃养或除掉。

向梅抱着婴儿回家的路上,思绪繁杂,在想如何安置,孩子粉粉的小手指忽然抓住了向梅的手指。

那一瞬,她心软了。

先把这孩子留在身边照看着吧,起码保证人身安全,等孩子长大一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去处。

向梅是京大的文学教授,待书禾不算特别宠爱,但足够周到,吃穿用度都是和她儿子女儿一模一样的标准。

书禾这个名字是向梅翻字典斟酌后给她取的,有对知识的重视,也有对她未来生活的美好祝愿。

向梅告诉自己的两个孩子,书禾是她在路边箱子里抱回来的,希望哥哥姐姐不要排斥书禾。

哥哥和姐姐待书禾很好。

书禾开口说话,第一声唤得就是妈妈,唤得向梅。

是姐姐偷偷教给书禾叫“妈妈”的,姐姐最喜欢抱着妹妹,逗小妹妹玩儿,书禾从小就跟着姐姐学说话。

周宏方不止一次问梅梅什么时候把书禾送走。

向梅一直没有表态。

小书禾八岁之前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妈妈把三个孩子养得知书达理,仍记得她下班回家时会买三份糖炒栗子。

三个孩子一人一份。

妈妈会辅导年幼的书禾写作业。

教会书禾握笔。

在小书禾三年级放寒假那天,周家司机按照惯例先去接上高中的姐姐,后去接她。

姐姐送给妹妹一个小灰灰玩偶。

天不遂人愿,那天,在小学门口,周家司机刚开车行驶没多久,一个醉酒的司机驾驶着汽车横冲直撞过来。

酒驾汽车正对着书禾坐着的方向。

姐姐周子衿抱住妹妹,换了位置,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书禾正低头亲着姐姐送的小灰灰,没注意有车撞过来。

她只记得那个瞬间眼前一暗,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护着,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毁灭声音。

姐姐用身体为妹妹缓冲了汽车飞奔而来的冲击力。

在那场大型车祸惨案里面,酒驾司机毁掉了路边三个小学生,毁掉了十七岁的周子矜。

被姐姐护住的书禾活了下来。

警察结合书禾对事发时的陈述,告诉周家,若不是子矜在关键时刻主动换位置,活下来的肯定是子衿。

周子矜肋骨断裂,刺破内脏,当场去世,医生宣布死讯的时候,向梅哭到发不出声音,跪在子衿尸体旁边再也起不来。


“每次做饭都是咱爸跟她一起,十分钟前老爸去楼下买料酒了,很快就会回来滴,刚才我去帮忙,妈妈嫌我碍事。”

时沐忽然想到什么:“不对。”

“嗯?”

“你现在是她弟妹,你应该喊她干妈,还是姐姐??”

“......”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

书禾撕开一包肉脯,像个小树懒一样靠在沐沐身上,喂给她一片:“这个是商店新上架的一款,润润的,可香。”

“我尝尝。”

时沐张嘴吃下。

果然,厚厚的一片肉脯吃起来巨扎实,是那种慢火烘烤出来的感觉,蜜汁味的,还有一层芝麻。

肉质软糯,比较好咬。

时沐竖起大拇指:“宣~”

书禾脸颊有笑意蔓延,小梨涡似春花明媚,也拿起一片肉脯吃着。

厨房里,时采苓叮嘱:“你俩少吃点零食,留着肚子吃正餐!菜马上就炒好了,老郁买个料酒买到哪里去了。”

时沐:“知道啦~”

房门被打开,去楼下买料酒的老郁回来了,他还偷偷买了两份现炸的鸡叉骨,放在茶几上。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采苓觉得这些都是不健康的油炸食品。

“先少吃点,我去帮采苓做饭。”

书禾与时沐立刻抛弃了零食,拿着热乎乎的鸡叉骨,狗狗祟祟跑到卧室里,并且反锁了房门。

书禾拿起一块鸡叉骨咬下去,这家店炸得鸡叉骨脆到了心窝,外酥里嫩,只撒了一点辣椒粉,但很开胃。

时沐蹲在椅子上,已经吃了两块了:“妈耶,绝了,好久没吃了。”

“真的很好吃。”

“哦对了,禾禾,狗儿子这两天联系你了吗?”

书禾温和又平静:“我把他的微信删了,电话也拉黑了,他昨天晚上发送了好友申请,说想跟我见一面,我没同意。”

“我听说他又出国了,被安排跟着一个著名商人学习集团管理,回来就会继承傅氏产业。”

“与我无关。”

时沐点头:“对,与我们无关。”

敲门声响起。

书禾和时沐赶紧把鸡叉骨藏了起来,沐沐去开门,时采苓闻到了炸鸡的气息:“做好饭咯,嗯?你俩又吃炸鸡了吧。”

“嗐,没有,老妈,我很久不吃油炸垃圾食品了,不信你问禾禾,我现在自律的可怕。”

时采苓看向书禾:“真没有吗?”

吃了一脸辣椒面的书禾摇摇头,两手背在身后,认真道:“真没有。”

周五凌晨,周家的专车已经到月亮湾楼下了。

书禾时隔多年再次坐周家的车。

因为日子特殊,她穿了一件中式红裙,华贵精致的面料,哥哥送给她的礼裙,发型是高丸子头,搭配红色蝴蝶结发夹。

本以为车内没有人,书禾拉开后车门的时候,发现向梅坐在后座:“外面冷,坐进来吧。”

“好。”

向梅穿典雅端庄的旗袍,优雅如诗。

书禾坐了进去。

刚才近距离看向梅,发现妈妈五官很柔美,皮肤保养得很好,原来岁月真的从不败美人。

腹有诗书气自华就很符合向梅的气质。

书禾怀里抱着一个大礼物盒子。

是给妈妈买的礼物,她昨天与沐沐一起在京北各大商场穿梭挑了半天,既然妈妈就在身边,她壮着胆子把礼物盒递给她。

“给您买的。”

向梅接过礼物盒子,轻声道:“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可以。”

刚打开精美的礼物盒,属于康乃馨花束的温柔的花香萦绕起来,康乃馨寓意母爱、幸福与感恩。

书禾也看向礼物盒。

她不敢开口唤的那声妈妈,让康乃馨先替她说吧。

向梅眉梢轻扬,看到盒子里不仅有新鲜的康乃馨花束,还有苏绣丝巾礼盒。


京北,时至深秋。

薄暮时分,前往度假村的路上,漫山层林尽染,万物微醺在秋色之中,车轮驶过,树叶哗哗作响。

推开车门,书禾脸颊感受到一丝凉意。

朦胧天幕飘洒起秋雨,雨滴不大,似细密玉帘,有枫叶从树上悄然吹落,飘到她杏色羊绒大衣上。

书禾将枫叶捏在手里,睫羽微垂,脑海中思绪翻涌。

冷战后,男朋友一个月没理她。

宝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扛过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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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阿宁了解比较多,帮我看看这两件蕾丝内衣,哪个更漂亮呀,我晚上穿给他看。

书禾:不穿更好看。

七年之痒。

嗯,今年是她与那个寡淡的男人相识的第七年。

可恋爱才谈了半年,期间争吵不断,再也没有高中时期那种守护与被守护的青涩天真了。

男人真的会在第七年就变心吗?

清风卷起围巾,书禾蓦然回神,从车里拿了一把雨伞,走向度假村里面的一处私人温泉馆。

推开门,里面清幽安静。

书禾去了温泉池,环顾四周,没有找到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才要给他打电话。

后方响起一道欠兮兮的声音:“傅总在二楼。”

书禾去了二楼观景休憩区。

这座私人馆坐落在山林的深处,二楼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葡萄酒香,书禾看到了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傅公子,怀里抱着一只娇贵的波斯猫。

周围坐着几位京北出了名的贵公子,个个指间烟雾缭绕。

傅公子的脚边有一位身穿制服的按摩师。

“呦,傅哥,嫂子来了。”

大家齐刷刷转头,看向楼梯口站着的那位姑娘,如此骄奢场面,与书禾身上的书卷之气格格不入。

嗤,进温泉池,还穿这么多。

傅鹤宁无动于衷地揉着波斯猫的脑袋。

书禾走到他身边,给他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她发的照片是真的么,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了吗?”

傅鹤宁不为所动。

直到他怀里的猫懒懒地睡觉了,他才不耐掀起眼皮,淡淡瞧着她,并未做言语。

书禾才恍觉,面前这个男人,跟谁解释过什么。

只有别人跟他解释的份。

二楼是露天的栏杆,外面秋雨渐渐转大,凉风拂过,书禾神情沉静:“嗯,那就分开吧,傅总,再继续就没意思了。”

傅鹤宁伸出手指,身旁的服务生立刻将香烟递过去,滑动打火机,俯身为傅先生点燃。

他吸了一口:“吃醋了?”

“抱歉,什么吃不下去,看见你这张脸就倒胃口。”

书禾离开了。

谁知傅鹤宁缓缓吐出烟雾,直接示意服务生,拦住她的路。

书禾转身:“你什么意思?”

按摩师默默吃瓜。

他服侍的这位傅公子出身京北世家大族,养尊处优,从小到大没人敢忤逆他,当然,除了周书禾。

雨天的缘故,灯光略显朦胧。

暖暖的光线洒在书禾身上,她眉眼柔和,气质温婉,杏色大衣衬得她小脸白皙清透。

傅鹤宁又吸了口烟。

与她恋爱谈了半年,床不给上,牵个手都脸红。

路边看到卖红绳手链的小摊,她非要从一堆破珠子里面翻找出刻有两人名字的一堆小珠子,再亲手编好,送给他一个红绳手链,也不嫌那玩意劣质,不想能不能戴出去。

送她情趣内衣,她说他变态流氓。

“别用分手威胁我。”

傅鹤宁指尖点点烟灰,矜贵又散漫:“冷战一个月,我问你的问题,想明白了么?”


傅鹤宁说,“也就你长得看得过去。”

又说,“敢把我磨牙的事情传出去,我就拔掉你的两颗小虎牙。”

书禾信以为真,吓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虎牙,出去上厕所也不敢惊扰这位太子爷,但他的位置靠外侧,故意堵住出去的道。

书禾只好钻桌子,她瘦瘦小小,从前面同学的位置借过,回来的时候才要钻桌子。

傅鹤宁欠兮兮,“求我,就给你让位置。”

书禾恼火,扬声骂了他,“故意挡着道,狗都不干的事,全让你干了,很光荣吗?”

那一刻,全班的同学都噤若寒蝉。

大家都知道书禾以前不会说话,还被孤立了很多年,甚至遭遇过一次校园霸凌,是她的好朋友时沐把她从厕所救了出来。

本以为傅鹤宁会打人。

他性格狠戾,睚眦必报,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权和钱,甚至敢当众暴打故意刁难大家的教导主任。

“你骂得真脏。”

傅鹤宁嘀咕一句,乖乖站起身,给她让位置。

书禾,“以后我坐外面,你坐里面。”

“给你脸了,周书禾,老子一个大男人,坐里面小角落?你硬气什么?信不信我———”

“不换位置的话,我就换学校。”

“信不信我其实最喜欢里面的位置,风水好,闪开。”

傅鹤宁搬起自己的一堆漫画书,与书禾换了位置,坐在一个挂满小灰灰手办的角落里,桌纸都是小灰灰。

有一次新来的历史老师不知道傅鹤宁的背景,拿着书本丢向睡觉的他,不小心砸到书禾额头上了。

把书禾的额头砸红了。

傅鹤宁以为老师在欺负书禾,他像个被激怒的超雄,拎着坐的椅子,跑上讲台,跟历史老师打起来了,全班同学都在拉架。

老师被揍得不轻。

据说傅家赔了十几万块钱,历史老师再也没进过那个班级,整个高中都在传傅鹤宁和周书禾谈恋爱。

但其实,并没有。

高考前最后一次全市模拟考试中,书禾考了文科全市第一,有眼红的同学用子衿去世的事情嘲讽她,影响她的心态。

是傅鹤宁收拾了那些欺负书禾的同学。

第二天,书禾带了钱,趁下课的时间递给傅鹤宁,这是她交的三年保护费,谢谢他在高中时期保护她,帮她打跑了很多欺负她的人。

傅鹤宁没要。

他只说书禾欠他很多人情,以后记得还就行。

书禾答应了。

后来没多久傅鹤宁就被家族里的长辈安排出国了,走之前也没有跟书禾告别,前段时间刚回国,他下了飞机后,开着车去京大门口堵书禾。

让书禾还人情,跟他在一起。

傅鹤宁天生桀骜不驯,书禾绕着他走,他总能堵到她,说她没良心,不诚信,欠了人情债,直接不还了。

书禾答应跟他先试试。

恋爱谈了两个月的时候,一个算命先生说书禾与傅家公子有缘无分,傅鹤宁当场掀了他的摊子,书禾赔了钱。

隔几天,书禾经过路边卖红绳的小摊,店主说,红绳九十九两根,寓意有情人戴上就可以永不分离。

傅鹤宁嫌红绳劣质不上档次,“信这玩意儿做什么。”

可书禾听到那句“永不会分离”后,鬼使神差地在一大堆珠子里面挑出了两个人的名字,亲手串起来。

傅鹤宁不耐烦地催促她。

书禾加快速度串手链,送给傅鹤宁一根带有她名字的手链:“可以不戴,留着也是好的。”


时沐该收拾下一个了。

傅鹤宁端起桌上的红酒杯,笑着抿了一口,抬眸,望向愠怒的时沐,散漫道:“就你一个?禾禾呢。”

“啪——”

一记狠戾的巴掌声,时沐甩给傅鹤宁的。

因为被打,红酒杯从男人手中甩出,碎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哗然,肉眼可见的速度,傅总白皙的脸颊浮现出刺眼的巴掌印,嘴角都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这一个巴掌,狠劲十足。

波斯猫吓跑了。

姚菲菲从泳池里爬出来,也吓跑了,原来这个人说要打人真不是恐吓,她竟然敢扇傅总巴掌。

时沐拿起桌上的醒酒瓶,把里面的红酒全部倒在傅鹤宁头上:“狗东西,你还好意思喊禾禾。”

傅鹤宁咬住后槽牙,怒得额角青筋暴起:“你特么想死。”

时沐翻出姚菲菲威胁书禾的信息。

“你把禾禾的身世告诉姚菲菲的时候在想什么?她要亲自下场去京大威胁禾禾,傅鹤宁你眼瞎了?!”

傅鹤宁蹙眉,看到了床照。

“你明明知道她的心理性失语症不是装的,也知道她连自己所学的专业都是姐姐最喜欢的一个,你怎么敢把她的事情当成你跟别人上床时的笑谈,成为你哄床搭子的笑柄?!你的良心呢?!”

忆起那些往事,时沐眼睛越来越红:“她被父亲打成了那个样子,没有人接她回家,她被整整丢弃了三年,她想姐姐想得几乎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心理饱受折磨,导致她无法正常开口说话。”

“你俩在一起这半年,狗都知道她喜欢你,她在真心待你,可你呢?!一次次地冷落她,无所顾忌的跟她吵架。”

“闭嘴。”

傅鹤宁嫌时沐聒噪,干脆拿过时沐握着的手机,信息里的这些事情他并没有跟姚菲菲说过。

“这些不是我说的。”

傅鹤宁把手机扔给时沐,转身,去找发信息的罪魁祸首,可那个女明星吓得消失在泳池了。

“人呢?!”

男人一声暴吼。

在偌大的泳池找着姚菲菲的踪迹。

时沐一针见血地骂:“犯了错别把责任都往女人身上推,你和姚菲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她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花天酒地、沾花惹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今天又把姚菲菲喊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是垃圾货!傅鹤宁你根本配不上禾禾!”

“老子什么时候睡过别人?!”

砰得一声巨响。

桌上堆的香槟塔也被他一脚踹翻。

玻璃器具碎了满地,众人眼里,此刻的傅总看起来....恨不得活剐了姚菲菲。

时沐第一次看到暴怒症患者发病的瞬间。

对,傅鹤宁患有间歇性暴怒障碍,这是一种情绪管理上的极端病症,容易在轻微刺激下爆发强烈的愤怒反应。

从小到大根本没人敢惹傅鹤宁,所以他看起来情绪倒还算稳定,而此刻,傅鹤宁显然生气了。

还在吸烟的狐朋狗友战栗不止,纷纷站起身。

此前,姚菲菲专门调查过书禾。

得知书禾在八岁之后成了一个小哑巴,他们着实没想到姚菲菲私下里会用失语症去打击书禾。

傅鹤宁的朋友们面面相觑,这件事情貌似闹大了。

时沐准备离开。

不然自己很可能会挨揍,她的跆拳道再厉害也打不过暴怒下的傅鹤宁。

傅鹤宁找姚菲菲算账正好,狗男女互咬。

姚菲菲肯定不敢去京大找书禾麻烦了,她惹怒了暴躁傅总,现在得找地方躲起来,没法在娱乐圈混了。


“没问题。”

书禾吃着清蒸鱼:“如果能高中,到时候我请客。”

郁听也觉得这家店的烤鸭很地道:“一会儿打包带走一份。”

时沐:“想当初我的毕业论文,老师给我的批注是‘请把你创作的《落坨翔子》发到国外去,算是曲线救国了。’”

书禾凝眉,不解:“《骆驼祥子》的作者不是老舍吗?”

郁听用一根小皮筋把长卷发扎了起来,她get到了沐沐的言外之意,哭笑不得:“书禾,她写的是真翔子。”

时沐用手机备忘录给禾禾看这几个字,书禾两眼一黑,差点被鱼刺卡到,总能被沐沐这个小活宝笑死。

书禾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脸颊漾起浅浅的小梨涡,看起来十分可爱。

时沐凑近禾禾的耳朵:“我老师硬是被我逼成了‘翔淋嫂’了。”

“吃饭呢。”

“堂姐,小舅舅他究竟去哪里出差了?这人都消失半个多月了,该不会是被人骗去缅甸噶腰子咯,哈哈哈。”

郁听睨她一眼:“你敢当着时总的面再复述一遍吗?”

“不敢。”

时沐做了个搓手臂取暖的姿势:“小舅舅看起来像噶别人腰子的人。”

郁听吃饭的动作忽然一顿。

常年待在公关部,敏锐的洞察力让她捕捉到什么。

沐沐说的这句话看似是在开玩笑,但她用了一个词“究竟”,说明跟她关系很好的书禾并不知道时总去哪里出差了,她俩讨论过这件事情,甚至有可能这半个多月时总与书禾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交流过。

郁听若有所思,两手交叠支着下巴:“我们玩个大冒险的游戏吧。”

“好啊!”

时沐率先答应,也不想吃烤鸭了:“听起来就刺激,不过,没有真心话嘛?”

“嗯,只有大冒险。”

书禾没有玩过这个游戏,只记得上高中的时候见班级里的同学们聚集在一起玩过:“规则是什么?”

“我来设置抽签。”

郁听拿起手机,打开小程序,编辑了一个大冒险的抽签游戏,玩家只需要点击,转盘就会自动转圈。

有两个选项“冒险”和“不冒险”,被选中“冒险”的人要听另外两个人的话,愿赌服输开展一次大冒险。

郁听第一个点击。

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中间,时沐和书禾很感兴趣,纷纷盯着手机屏幕,那个转盘的速度慢了下来。

指针慢慢停住,最后定格在“不冒险”。

“堂姐,你运气好好哇,吸吸吸。”

时沐投去羡慕的眼光,她不敢第二个点,撺掇着身边的禾禾:“饱子,你第二个,我第三个再点。”

“好。”

书禾搓搓手,还哈了一口气,这个祈福的小动作引得郁听笑吟吟,其实书禾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书禾点击了屏幕,指针开始转动。

时沐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说着:“大冒险,大冒险,大冒险,哈哈哈,真的是大冒险。”

“......”

书禾服了自己的运气。

时沐才要说让禾禾去跟老板娘说一声“我们要吃霸王餐”,哪知堂姐赶在她前面说了句:“书禾给时总打个电话吧。”

“打电话?”

书禾表情滞住,感觉给时煜打电话无异于给阎罗王打电话,平时光是想到时煜的脸就打怵。

他骨子里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势。

时沐给堂姐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戳了戳禾禾的腰,嘿嘿笑:“给小舅舅打电话,聊天内容我来决定!”

书禾愿赌服输。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鼓作气,拨了时煜的电话:“聊天内容你收敛着点,不然惹恼他,我回家又得挨收拾。”


“那我去睡客卧,这本是你的房间。”

“我们结婚了,这个家里的每个房间也都是你的,没有区分,别多想,去睡吧。”

书禾点头。

门被时煜关上了。

他关门的动作很轻缓,并不像周宏方那般狠狠摔门,书禾站在宽敞的主卧内,呆呆地站了许久。

-

-

有敲门声响起。

书禾睡醒,门外传来佣人恭敬的声音:“夫人,您需要在早晨空腹喝药,今天也有早课,可以起床了。”

“好的。”

书禾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现在是在大床的中间位置。

时煜离开后,她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床上还有他身上的淡淡松木香,味道应该被调香师中和过,并不强势,带着几分惬意的柔。

时间还早,书禾摸到枕边的手机,看向屏幕,有两个未接电话,还有两则短信,她点开查看。

你还气着呢?

好友申请什么时候同意一下?姚菲菲已经被封杀了。

是自冷战与出轨后一直高高在上的前男友。

她不会忘记那场冰冷刺骨的秋雨,夜色渐浓,山雾缭绕,他狠话说绝,踹翻茶几,不顾她的安危。

如今他竟会回头找她。

书禾没有搭理。

转念一想,傅鹤宁该不会以为他们还没有分手吧??

看他这语气,是了。

书禾决定把结婚的消息告诉他,免得再引起误会,编辑好短信后发给了傅鹤宁。

傅总,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时煜结婚了。

傅鹤宁发来一则消息。

笨蛋,想让我吃醋,最起码要挑个听起来靠谱的理由,比起你小舅,你跟时沐结婚的概率更大一些。

书禾:“......”

他好油。

就在书禾打字想回复的时候,傅鹤宁又傲慢地甩来一句话。

我最近累得很,哄也哄了,你别再闹了,我不想跟你吵,要忙了,会交手机。

哄?

书禾翻了翻聊天记录。

傅鹤宁发来的这几条消息中,哪个字是在哄她?

把他这个新号码也拉黑。

在这些京北世家公子眼里,不管他们做的多过分,无理取闹的都只会是别人,优越感是刻在骨子里的。

书禾起床,走向卫浴间。

推开卫浴间的双扇门,这里面空间设计足够旷大,挑高是穹顶设计,完美镶嵌着一个个璀璨的灯。

正前方是宽敞明亮的双人洗漱台,左边的大房间是独立浴室,浴室里又分了淋浴间和浴缸区域。

右边的房间是卫生间。

-

坐在梳妆台前,书禾护着肤。

看向自己的左手背,那款愈肤膏真的很神奇奏效,抓痕的疤祛除得很快,没有痕迹。

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是婚戒,戒托之内是珠宝大师用宝石雕琢的小雪花,又点缀颗颗天然小钻。

叩叩叩——

门外传来时煜的声音:“方便进来吗?”

“方便!”

书禾站起身,看到时煜推门而入。

他应该是刚刚晨练完,还穿着竹月色的晨练运动服,肌肉线条匀称流畅,双腿笔直修长,身材比例比男模特还完美。

“早,我来拿衣服。”

“好。”

时煜去了衣帽间,书禾开始梳头发。

这个梳妆台是由上乘紫檀木雕花打磨而成的,前面有两扇窗,被佣人擦得一尘不染,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

雪已经停了,还出了晨曦。

颈间一凉,陌生触感来袭,头发被人撩起,书禾下意识往旁边缩了一下,吓得回了神,梳子掉在了地上。

时煜俯身捡起那把梳子。

想到书禾刚才出于本能躲他的动作,加之她惶恐不安的眼神...她那种毫不掩饰的畏惧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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