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停了手，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满室寂静。
他声音颤抖且绝望，眼睛红了个彻底：
“棠棠......”
“你每次都知道，在我心上插什么样的刀，最有效。”
把他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反复踩碎、践踏。
“四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他转过身，声音恢复冰冷。
“你走吧，祁愿。”
“我放你自由。”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出来。
13
我终于知道了妈妈的下落。
林宏把她送到了美国。
他联系了美国最好的诊所，最好的医疗团队。
我皱眉：“这种顶级诊所要验资的，我没有这么多钱。”
林宏气定神闲地在电话另一头道：
“我替你们付了，毕竟我跟你母亲夫妻二十年。”
“况且，她主动净身出户，我总要给她些补偿。”
他话音一转——
“棠棠，只要你永远不回国，我就不会动裴煜。”
他还在威胁我。
我也不在乎了。
连夜买了飞往美国的机票。
到达诊所之后，我一路跑到妈妈的病房。
看见她正躺在床上，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妈，林宏他没怎么着你吧？”
我担心地看着她。
妈妈有些虚弱，可还是抿着嘴角，微笑摇头。"